冒牌逃妻 第七章 作者:夢蘿 |
戚念曈自從那一天在茶坊店被杜牧寒差點(diǎn)抓個正著后,就再也不敢和曲湘蘋見面; 不管曲湘蘋多么的信誓旦旦不會再讓人跟蹤她,她都不敢答應(yīng)。 事實(shí)上,她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再和曲湘蘋見面。這幾天她忙著四處找房子的事,已 經(jīng)夠她焦頭爛額、體力不支了。 早上回到以前的女工廠上班,晚上忙著找便宜房子,夜里整理行李,她忙得連睡覺 的時間都沒有,有時一整天下來她也沒和弟弟說說話;別說和曲湘蘋見面了。 唉!上哪兒去找便宜的房子要出租呢? 再過一、兩天他們住的地下室就要被拆掉了,房東表示要重新蓋大樓,連事先通知 也沒有,一句話就要他們搬走,最后還是她母親千拜托萬拜托,才讓房東給他們一星期 的緩沖時間好找房子搬走。 戚念曈嘆息著換下工廠的工作服。在脫下衣服時,衣袖卻被手上的戒指所勾住,任 她怎么弄也弄不下來。由于更衣室只剩下她一個人,她索性找了張椅子坐下,專心慢慢 解著勾在戒指上的工作服。 此時,更衣室的門被推開,戚念曈一抬頭便慌張地抓著勾在手指上的衣服,企圖遮 掩自己穿著內(nèi)衣的上半身,臉蛋隨即脹得緋紅。 「你怎么進(jìn)來的?」他怎么會在這里? 「我真不知道該拿妳怎么辦才好,妳一點(diǎn)憂患意識都沒有嗎?單獨(dú)一個人待在這里 ,妳竟然還穿成這樣,連門都忘記要鎖上?」杜牧寒大步來到她面前,脫下外套披在她 身上。 「這是大家一起使用的更衣室,也只有女生才能進(jìn)來,你沒看見門上的標(biāo)語嗎?」 「我只看見妳在我面前抖得像秋天的落葉。念曈,妳以前不怕我的,現(xiàn)在也用不著 害怕。」 她低下頭,扯著戒指上的衣服的手更加快了些,也更用力了。 注意到她的動作,杜牧寒動手拉她,這一拉使得原本披在她肩上的外套滑下她的肩 膀,掉落在地上。 「念曈!顾p喚一聲,伸手將她擁進(jìn)懷中。 她隨即慌張地用力掙扎起來。 「別動,就讓我這樣抱著妳一會兒。」杜牧寒溫柔地說。 「這讓組長看見的話,我會沒有工作的。杜牧寒,放開我!」戚念曈驚惶地出聲。 他不是應(yīng)該對她大吼大叫,指責(zé)她的不是,怎么反而這么溫柔地抱著她? 「妳已經(jīng)沒有工作了,早在我進(jìn)來這里之前,我就幫妳辭掉工作了! 「你說什么?」她驚叫,不知從哪兒生出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他。 杜牧寒順勢坐在地上還一把拉下她,讓她跌坐在他分開的大腿之間。 「你怎么可以!我不能沒有工作,你--」她的叫喊聲沒多久便被他的唇一并吞沒 。 驚覺自己穿著內(nèi)衣,坐在地上被一個男人親吻,戚念曈想掙扎,卻無能為力。 她抗拒地?fù)u頭,卻被他用手捧住她的臉,他的嘴更使勁地吻住她,不再誘勸,而是 掠奪所有。他近乎粗魯?shù)匚情_她的唇瓣,一開始沒有接近的身子也靠過來將她緊緊摟住 。 好半晌,他才結(jié)束熱烈的索吻,抬起頭來有些氣息不穩(wěn)地靠著她的額頭,聽見她嬌 喘吁吁的喘息聲,他滿意地咧嘴而笑。 看見他的笑容,戚念曈覺得委屈,有點(diǎn)氣忿地紅了眼睛,身子也直想離開他的懷抱 。 「念曈。」 「不要,這算什么,我不是曲湘蘋,不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該這樣對我! 「我知道妳不是曲湘蘋,我也沒把妳當(dāng)成是她。妳先把衣服穿好,否則我可能會再 度失控!顾日酒饋,再拉起她,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這才拾起掉在地上的外套 。 「我的戒指勾住衣服,我脫不下來!顾吐曊f著。 杜牧寒挑挑眉,舉起她的手細(xì)細(xì)地為她解開,不一會兒衣服便脫離戒指的糾纏,被 取了下來。 她很吃驚他的手指竟然這般靈巧,而呆呆地注視著他,完全忘了要換上衣服。 等她一回過神,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他穿好衣服,他也穿好外套站在她面前,微笑 地看著她。 戚念曈驀然地紅了臉,別扭地看也不看他,就自個兒加快腳步走出更衣室,繼而走 出工廠。一步出工廠地隨即小跑步起來,發(fā)覺身后的腳步追來,她跑得更快。 杜牧寒幾個大步便追上了她,揪住她的手臂,將她拉往轎車。 「進(jìn)去,否則我用抱的!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站在車門邊問。 「回我的地方! 「不,我不去,我要回家! 「妳真教人生氣!顾椭湟宦,徑自抱起她坐進(jìn)車內(nèi)。 「放我下車,我家里還有事,我必須回去。」她還得趕回家里整理東西。 「妳住哪里?」 「不告訴你!顾康刈兞四樕。 不想教他看見她家只是一間小小的地下室,更不想見他臉上出現(xiàn)同情的眼光。 「妳必須妥協(xié),否則就回我那里!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如果你是為了我冒充曲湘蘋,害你喪失追回她的機(jī)會,我向 你道歉;只要讓我下車,我向你說一千次對不起、一萬次對不起都可以,只求你放過我 !顾鄾龅卣f道。 「妳是這么想的,妳以為我只是想要懲罰妳?」 戚念曈面露哀凄地不置一辭。 「我真該放妳下車,真該不要讓妳擾亂我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啊!念曈,我要你 ,我要一輩子擁有妳,妳知道嗎?算了,妳住在哪里?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妳說出來。 」 「這一刻我好恨你,杜牧寒!苟嗝床幌氚鸭抑械牟豢俺尸F(xiàn)在他面前,他卻硬是要 揭她瘡疤。 是殘忍,也是報復(fù)吧!難道是因?yàn)樗屗チ似拮樱?nbsp; 「大姊,找到房子了嗎?房東今天來追問了。」戚念罡聽見大姊下樓的聲音,立刻 來到樓梯間等候。 可當(dāng)他看見大姊身后跟著一位身材頎長的男人時,他張大了嘴巴。 「大姊?」 「妳是念瞳的弟弟?」杜牧寒主動發(fā)問。 幾乎在踏進(jìn)這里他就知道,為什么戚念曈不讓他知道這里的原因了。 他環(huán)看四周,這里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不光地方小,連空氣也不流通,就算是鐵 人住久了也會生病。 確實(shí)是為難了她,這個小傻瓜,他只想對她好,她難道看不出來他是絕不會輕視她 的嗎? 「我是,你又是誰?」 「先不管這個,你說你們在找房子是嗎?」 「房東一直在慛,我們不搬不行!蛊菽铑更c(diǎn)點(diǎn)頭回答。 「我有地方讓你們住,你說好不好?」 「杜牧寒,你少擅自作主。」戚念曈一驚,回過身叫道。 「原來你就是杜牧寒,湘蘋姊逃婚的對象。你來做什么,你是不是來找大姊算帳的 ?」戚念罡立即把戚念曈護(hù)在身后。 「念罡,是誰?你在大吼大叫什么?」廖彩霞聞聲,從布簾的另一端走了出來。 「伯母,我是杜牧寒,我能私底下跟您談?wù)剢?」杜牧寒隨即走上前。 廖彩霞在這男人眼中看到了誠懇,這讓她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媽!」戚念曈不敢相信母親竟然答應(yīng)了他。 「念曈,幫妳弟弟繼續(xù)整理行李,媽一會兒就回來!沽尾氏悸氏茸叱龅叵率摇 杜牧寒隨后準(zhǔn)備跟上,戚念曈拉住他的衣服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沒什么,不過想得到妳而已! 「我不相信! 「總有一天妳會信的!顾f著輕輕拿開她的手,走上樓梯。 「大姊,他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這個杜牧寒在喜歡大姊,對不對?」戚念罡從那男人的眼神看出他對大姊有意思 。 「我不知道! 「大姊! 「不要問我,我心里很亂,我什么都不知道!蛊菽顣诱f完,便開始整理行李。 戚念罡只好跟著大姊做事,就算心里實(shí)在好奇得要命,他也不敢再開口問及此事。 「媽,妳說妳答應(yīng)杜牧寒要搬去他那里?」戚念曈大叫。 「我是這么說的沒錯。趕快整理吧,杜先生已經(jīng)去請他的員工下來幫忙,相信沒兩 下子我們的所有行李就可以全部搬上杜先生請來的貨柜車。念曈,別凈是發(fā)呆,趕快動 作。 沽尾氏即叩。 「媽!顾驹谠剡t遲不行動。 「媽,我們真的要搬去杜牧寒的住處嗎?」戚念罡還有點(diǎn)搞不清楚狀況。 「我要說幾遍你們才會相信我說的話,我決定要接受杜先生的好意,搬去和他同住 。念罡,聽杜先生說那里離你學(xué)校很近,以后你就不用跟人家擠公車了! 「真的啊!那是什么地方?」戚念罡禁不住也動心起來,收拾行李的動作加快不少 。 「是個山明水秀、清靜幽雅的好地方,念罡!苟拍梁较碌叵率,后頭跟著三名 強(qiáng)壯的男人。 「伯母,重的東西就交給他們,看看有什么東西是不需要的,我們就不要帶走。」 他又說。 「根本什么都不必帶,這里所有東西都和那間別墅完全不搭軋,帶去也只是永遠(yuǎn)被 放在貯藏室,當(dāng)成廢物處理而已!蛊菽顣诱驹诮锹湔f道。 「念曈!沽尾氏贾浦沟馈 「我說的沒錯吧?杜牧寒! 「沒錯,這些東西在我的住處根本派不上用場,那又如何呢?這些東西跟了你們這 么多年,除非你們真的想扔掉,否則要帶不帶都可以!苟拍梁柭柤纾粶(zhǔn)備和她 爭辯。 「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么?」 「真心話而已,沒什么! 「什么真心話,你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 「杜先生,這孩子只是在鬧別扭,想通了她自會明白你的心意,我們還是先把東西 搬上車吧!」廖彩霞白了女兒一眼,對杜牧寒說著。 她真是自白養(yǎng)了她這么大!一個這么好的男人,對她用情這么深,女兒竟然不懂得 把握,還要她這個做母親的幫她制造機(jī)會。就算不解風(fēng)情也不至于離譜到這種地步。 如果不是杜牧寒的一番真心話感動了她,讓她不想因?yàn)榕畠旱挠薮,而眼睜睜看?nbsp; 這么好的男人,從女兒的生命中消失。 機(jī)會梢不把握就會錯失,她不想女兒將來后悔,自然是接受了杜牧寒的提議,暫借 住他那里。 「叫我牧寒吧,伯母!苟拍梁氏忍崞鹦欣。 「大姊?」戚念罡有點(diǎn)擔(dān)心地看著她。 「別理我,念罡,搬東西吧!反正現(xiàn)在也別想改變媽的主意了!顾财沧,走向 前彎腰抱起一箱看來頗重的紙箱。 「讓我來,念曈!苟拍梁谒砗笳f。 她理都不理,咬著牙硬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將紙箱抱起,這一抱卻使得她搖搖晃晃, 重心不穩(wěn)地站都站不住。 「小心!」他邊喊邊上前扶住她。 戚念曈跌靠在他胸膛上喘息著,這重量真會要了她的命。 杜牧寒還會看不出來嗎?看她額頭冒汗,咬緊牙的模樣,甚是可愛。他笑著伸出雙 手扶住紙箱的底座,幫助她減輕重量,也成功地把她鎖在紙箱和他之間。 「快走開,你這樣我怎么搬動紙箱!贡澈蠛駥(shí)溫暖的體溫不斷傳來,她挺直背脊 卻讓他更為靠近自己。 「念瞳!顾麄(cè)頭在她耳畔輕呢喃。 「別這樣,這很重耶!」為什么她的頸子會一陣發(fā)癢? 「大姊,我來幫你們!蛊菽铑缸哌^來說道,卻在面對他們這么親密的舉動時,他 倏地脹紅臉。 「對……對不起。」說完,他一溜煙地跑掉。 「念罡!杜牧寒,你到底在干嘛啦?」 「沒什么,他大概是看見我正在吻妳的頸項(xiàng),害臊地跑掉了。」 「你夠了沒,整我整夠了沒?可以放過我了吧!」她掙扎了起來,箱子也跟著搖晃 起來。 「小心,這箱子這么重,想必很貴重,妳不希望摔壞它吧!」 「杜牧寒,你要保持這樣的姿勢多久啊?你已經(jīng)浪費(fèi)很多時間了! 「直到妳軟化下來為止! 「你!」 「杜先生,所有的東西我們都搬運(yùn)妥當(dāng)了,只剩下你和戚小姐手上的這個箱子! 有個身穿西裝西褲的男人不得不過來呈報。 杜牧寒這才點(diǎn)頭讓他過來把箱子搬走,等箱子一離開,戚念曈隨即跳開身子,想走 向另一頭。 他拉住她,強(qiáng)迫她攤開雙手,看見她微紅的手掌心,不覺臉色一沉,開始輕輕撫揉 著她的柔荑。 雖然她想把手抽來,卻還是被他拉著走出地下室。 戚念罡和母親廖彩霞跟在后面。 「媽,我看這個杜牧寒好象很喜歡大姊咧!」戚念罡肯定地說著。 「是啊,可是你大姊卻不知道要好好把握。對了,以后就叫杜牧寒為杜大哥,別直 呼他的姓名! 「我知道了。媽,到底杜大哥跟你都說了些什么?」能說服母親住進(jìn)他家,的確不 簡單。 「一些真心話而已,別問這么多,我們上車吧。」 一行人一來到杜牧寒的別墅,杜牧寒立即指示他向公司借調(diào)來的員工,再次把東西 一一呈放在三樓的一間空房間里,并且分別安排了他們母子三人睡覺休息的客房。 「念曈,妳還是睡在妳原先的地方,伯母和念罡就在隔壁,這樣的安排你們還滿意 嗎?」 「我滿意,我好喜歡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又這么漂亮的房子,真是 棒呆了!」戚念罡的反應(yīng)就和她當(dāng)初一樣,活像個土包子。 「喜歡就住下來,愛住多久就住多久! 「杜大哥,真的可以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念罡,你會玩計算機(jī)嗎?」 戚念罡狀似遺憾地?fù)u搖頭,家里沒有閑錢供他買計算機(jī),雖然他一直想擁有一部計算機(jī) 。 「致平,帶他去我的書房,教他怎么使用計算機(jī),里面有許多有趣的游戲。念罡,你 可以試試看。」 「哇唪!我來對地方了! 「念罡,我們走吧!」王致平上前帶領(lǐng)他上樓。 杜牧寒正在收買她弟弟,就像他先前才收買她母親一樣,可是即使知道他在收買人 心,戚念曈卻是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小姐,妳回來了。∥铱墒堑葕吅镁昧,妳看這是我上街特地為妳買的菜,我一 聽杜先生說要帶妳回來,我可是準(zhǔn)備要好好煮幾道菜,歡迎妳回來!雇跎┨嶂蟀 包走進(jìn)來,一看見戚念曈,便急著走到她的面前。 「妳就是王嫂?我聽杜先生說妳廚技一流,我還想跟妳學(xué)習(xí)一番呢!」提起烹飪, 廖彩霞的興致全來了。 「妳是小姐的媽媽嗎?說學(xué)習(xí)這怎么好意思呢!我啊……」兩人說著說著已走進(jìn)廚 房,聲音也跟著消失在里頭。 一下子人全走光了,只留下來戚念曈單獨(dú)面對著杜牧寒。 杜牧寒這么做等于是免除他們一家流落街頭的窘境,他所做的一切她全看在眼里。 她真的很感激他所做的,可是她心中的擔(dān)憂也更深了。她怕這一切都只是他事先設(shè) 計好的,她不明白他這么做的用意何在,心中隱隱有著不安。 「想不想先上樓休息一下?」 「不,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可是我們不會住很久的。等找到房子,我們就 馬上搬走。」 「到時候可能就只有妳一個人會走喔!」他笑說。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想伯母和含罡不會舍得走的,所以最后妳也只能被迫留下來陪他們,因?yàn)樗麄?nbsp; 是妳最親愛的母親和弟弟,妳無法丟了他們獨(dú)自離開的。」他早看好一切對他有利,自 然不會客氣。 「你打算利用他們來要脅我?」 「沒這個必要吧!」 「你分明就是這個打算。」 「我承認(rèn)是有這個打算,那又如何?他們的去留我無權(quán)干涉,但他們卻能決定妳的 去留,到最后我只好盡全力留下他們,而妳也會跟著走不開! 「杜牧寒,你不是這么卑鄙的人。」 「我本來就不是,我只運(yùn)用對我有利的事物罷了。」 「你真是那么喜歡曲湘蘋嗎?喜歡到不惜以我這個代替品來填補(bǔ)她的位置?」 為什么這么說的同時,她的心卻無來由地一陣抽痛? 杜牧寒先是一愣,隨即才轉(zhuǎn)頭看著語出驚人的她。 「妳說什么?」 「如果你一開始就表示清楚,或者告訴我,我可以替你轉(zhuǎn)達(dá)的,湘蘋也不會嫁給別 人。我到底不是湘蘋,其實(shí)我除了長得像她之外,其它的完全不一樣,我代替不了她, 也不想代替他! 「妳以為我在喜歡曲湘蘋?妳怎么會這么想?」他總算知道事情的癥結(jié)在哪里了。 「我為什么不這么想?她是你的未婚妻!顾嵝阉。 「和我在一起二十幾天的人是妳--戚念曈,不是曲湘蘋。」 「所以你很氣我,因?yàn)槲覊牧四愕暮檬,耽誤你追回湘蘋的時間! 「我從伯母口中知道妳是為了湊她的手術(shù)費(fèi),正好遇上曲湘蘋,才決定冒充她的。 」 「這是我回報湘蘋的唯一辦法,如果你要因此不原諒我,我也無可奈何! 「念曈,我是很生氣,因?yàn)閵叴罂衫蠈?shí)告訴我啊! 「然后讓你去追回曲湘蘋,那不等于是恩將仇報,一點(diǎn)道義之心也都沒有,我才不 會這么做,F(xiàn)在湘蘋已經(jīng)嫁人,你就把她忘了吧!」 「我是打算當(dāng)作沒她這個人!顾麤]說不準(zhǔn)她再去見曲湘蘋,不過他會以行動阻止 她們再見面的。 「那你就不該把我?guī)г谏磉叄瑫r時提醒你有個像曲湘蘋的女孩嫁給別人。」她是好 意才這么說。 雖然見不到他的日子,會讓她常常想起他,但總比待在他身邊當(dāng)個代替品好過。 「我不喜歡曲湘蘋,念曈,難道妳還不明白我的心里只容得下妳?」 她徐緩地?fù)u搖頭,說道:「這樣不行,你根本只想拿我填補(bǔ)空虛,別拿話哄我。杜 牧寒,我不會當(dāng)真,更不會相信!顾皇且粋平凡女于,他怎么會看上她呢? 「妳仔細(xì)回頭想想,當(dāng)我們住在這里時,我對妳的一言一行。」 「那是你對曲湘蘋做的! 「該死!那是針對妳,就妳一人,不管妳是叫曲湘蘋、還是戚念曈,我都只對妳一 人! 「可是--」 「我知道妳現(xiàn)在很迷惑,所以我不會逼妳,但妳必須好好想一想我說的話。答應(yīng)我 ,妳至少會想一想! 「我答應(yīng)你,雖然我還是不怎么相信。」 「但是,妳會想?」 「是的,我會想! 「很好,我現(xiàn)在要上去瞧瞧念罡的游戲玩得如何,要不要跟我一起上來?」他伸出 手。 戚念曈點(diǎn)頭,毫不考慮地讓他握住她的手。 杜牧寒走在前頭,滿意地咧嘴而笑,他相信他已經(jīng)踏出了一大步。 「開門,杜牧寒,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念曈一家人帶到哪里去了?出來給我一個 交代!」好幾天找不到戚念曈,親自去她家找,卻人去樓空,曲湘蘋于是決定找上杜牧 寒問個明白。 對講機(jī)許久沒有響應(yīng),鐵門也沒見聲響,里面的杜牧寒似乎是存心不理會她的叫喊 。曲湘蘋狠狠地拍打?qū)χv機(jī)上的聲筒,她完全被惹毛了。 「杜牧寒--」 「湘蘋姊,妳在做什么?就妳一個人來啊?怎么沒看見凱若姊和古大哥?」戚念罡 放學(xué)回來,便見到站在大門口的曲湘蘋。 「凱若被禁足,你古大哥回南部辦事。你現(xiàn)在是放學(xué)回來,還是才準(zhǔn)備要去?」 「放學(xué)回來! 「可是你不是讀夜間部嗎?」 「是杜大哥運(yùn)用關(guān)系,讓我調(diào)回日間部。杜大哥說在日間上學(xué)生活比較正常,我現(xiàn) 在已經(jīng)有很多時間可以學(xué)習(xí)別的事了。」 「杜大哥?」不會是杜牧寒吧? 看這小子叫得這么親密,想必很敬仰杜牧寒吧! 「就是杜牧寒!他對我們很好,把我們?nèi)胰私舆^來住,又教我計算機(jī),還讓媽媽 和王嫂一起學(xué)習(xí)新的廚技,對大姊更是好得不用說! 「他想做什么?」曲湘蘋近似自語地喃喃說道。 「他好象很喜歡大姊,對我們這么好,也是為了她;不過我看大姊好象不怎么領(lǐng)情 。」戚念罡也搞不懂大姊心里在想什么。 「你大姊呢?」 「和杜大哥去度假了,我媽也跟著一起去,所以整間別墅只剩下我和王嫂兩人。湘 蘋姊,要不要進(jìn)來坐坐?這個時間王嫂一定在超級市場買菜,所以妳叫了那么多次,也 沒有人會回答妳!顾墒沁h(yuǎn)遠(yuǎn)就聽見她的叫聲。 「原來如此。小子,有空吧?」 「什么事?」戚念罡奇怪地問。 「放心,不會害你的。跟我一起去解救凱若,如何?」本來想找戚念曈,可惜佳人 被霸男強(qiáng)行帶走,只好舍而求其次,找上佳人的弟弟了。 心愛的丈夫不在身旁,好友又被困,日子變得索然無味,不想辦法解救被禁足的好 友,她會因無聊而提早老化的。 「凱若姊,妳不是說她被禁足嗎?現(xiàn)在為什么又要去解救她。」戚念罡不解。 「就是被禁足,我們才要去救她出來。已經(jīng)十幾大了,凱若肯定受不了,怎么樣?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解救你的凱若姊?」 「好哇!湘蘋姊,我們一起去。」戚念罡爽快地答應(yīng)。 「那么你趕快進(jìn)屋去換下制服,我們這就前往凱若家。」曲湘蘋推著他進(jìn)屋。 見她如此急切,戚念罡也等不及想去冒險了。 「現(xiàn)在你只要這么做,施伯母就會讓你進(jìn)去,快點(diǎn)進(jìn)行吧!」 「湘蘋姊,不必這么麻煩,妳只要告訴我凱若姊住在哪一間房間,我爬樹去見她, 看她出來的意愿如何,我自然會把她帶出來! 「你要爬樹?」曲湘蘋咋舌道。 他點(diǎn)點(diǎn)頭。 「小心一點(diǎn),這里有保全,你被抓了我也保不了你!骨嫣O提醒他,并告訴他施 凱若的房間。 「安啦!我上去了! 戚念罡三、兩下就環(huán)住粗大的樹干,像只無眉熊似的抱著樹,一上一下地移動身體 ,轉(zhuǎn)眼已到了樹上。 「湘蘋姊,我上來了!顾麑χ旅婷蛽]手。 「小心點(diǎn),你出了事,我可無法交代!骨嫣O說,一面注意著四周有沒有人發(fā)現(xiàn) 。 拿起早已預(yù)備好的小石子,戚念罡使勁去向施凱若房間的窗戶。 施凱若果真被引來窗口。她打開窗戶看著圍墻外的街道,沒看見任何人的她失望地 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回里面。 「凱若姊,在這里,我在樹上啦!蛊菽铑感÷暫舻。 施凱若聞聲看向樹上,這一看她嚇了一跳。 「念罡!你在干什么?你會摔下去的! 「我聽湘蘋姊說妳被禁足,就決定來解救妳,妳被關(guān)這么久一定很不好受! 「別說這么多,快下去!哦,不,你給我慢慢下去,你會害我嚇破膽的!故﹦P若 撫著胸口。 「不會有事的,妳別擔(dān)心! 「什么別擔(dān)心,這里可是該三樓耶!」 「我不--」 「凱若,妳在跟誰說話?」施凱若的母親走進(jìn)來問。 「媽!」施凱若微側(cè)身想遮住母親的視線。 「!」戚念罡一驚,尖叫出聱,身子一個不穩(wěn)。 「!」曲湘蘋也大叫。 「小子!」施凱若吃驚地回頭。 施母看見眼前驚人的一幕,嚇得咚一聲暈倒在地。 「媽!」 而樹上的戚念罡只是從上一枝枝椏,掉到下一枝枝椏。還好有驚無險,保住了他的 一條小命。 「對不起,施伯母,讓妳嚇了一跳!蛊菽铑笐(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柳月眉的床旁。 「你是誰?怎么會爬到那么高的樹上?」柳月眉蹙眉看著他。 這小男孩差點(diǎn)嚇得她一條老命魂歸西方。 「我是來解……見凱若姊的! 「凱若?你認(rèn)識凱若?」柳月眉有點(diǎn)奇怪這小男孩怎么可能和凱若認(rèn)識? 「嗯,我叫做戚念罡。凱若姊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她一定沒告訴伯母,她和湘蘋是 為了我們才忘記要回家的,因?yàn)槲夷赣H生病,凱若姊好心幫助我們,所以耽擱了回家的 時間。伯母,妳要怪就怪我們吧!是我們不好,不該接受凱若姊的好意,可是我們實(shí)在 沒有辦法。伯母,妳不要再怪凱若姊了,也不要罰她禁足,她真的很好!」戚念罡上前 抓住柳月眉的手,稚氣但又誠懇的表情感動了柳月眉。 這男孩她喜歡,柳月眉心想道。 「他說的是真的吧?凱若!沽旅伎聪蚺畠。 「是真的,伯母,我也在場!骨嫣O立即知道。 「回來的時候妳怎么不說呢?」 「行善不欲人知,是媽妳常說的話!故﹦P若真是開了眼界,沒想到戚念罡這小子 挺會說話的。 「好了,妳跟他們出去吧,回頭我會跟你爸說去!沽旅紭返梅湃恕 「媽,謝謝妳!故﹦P若笑開了臉。 「伯母,妳真好! 「你說你叫什么名字?」 「戚念罡! 「下次再來時,可別再爬樹了! 戚念罡伸手搔搔后腦勺,霎時紅了臉。 施凱若放聲大笑,看來他還是沒什么改變,一不好意思就會抓頭發(fā)。 「沒想到你這么會說話。磕铑!骨嫣O糗道。 「別糗我,湘蘋姊,我也是擠破腦袋才知道要那么說的! 「算你聰明! 「不過我覺得很奇怪耶!」 「什么奇怪?」 「凱若姊平常誰都不怕,在家怎么就這么聽話了?」戚念罡納悶地說。 「小子,你敢笑我,你不要命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嘛! 「凱若她是在家一條蟲、出外一條龍,乖模樣是做給他父母看的!骨嫣O笑道 「湘蘋。」 「好,不說笑了。凱若,我告訴妳,念曈被接回杜牧寒的別墅了。現(xiàn)在正和他度假 中呢!」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施凱若睜大眼問。 被禁足十幾天,究竟又發(fā)生哪些事? 「前幾天吧。我看杜牧寒八成是強(qiáng)行帶走念曈的,真夠小人!」說來就有氣,說她 像病西施,她打算一輩子和他杠上了。 「不要這么說,杜大哥不是這種人!蛊菽铑格R上提出抗議。 「小子?」 「不要理他,他現(xiàn)在是杜牧寒的擁護(hù)者!骨嫣O冷哼道。 「原來你倒向敵方了啊?念罡。」 「才不是。」戚念罡氣紅臉:「杜大哥是真的喜歡大姊。」 「好吧,我們就等著看你說的話是不是真的!故﹦P若不和他爭辯。 三個人靜靜走了好一會兒,突然后面有人叫著戚念曈的名字。 戚念罡首先停下腳步,轉(zhuǎn)身過來看向來人,他疑惑地問:「你是誰?你找我大姊有 什么事?」 「念曈是你大姊,那你不就是小念罡了。老子我離開你們的時候,你才三、四歲吧 ,現(xiàn)在都這么大了。 蛊葜冶肟匆妰鹤,高興地露出一口的黃板牙。 戚念罡謹(jǐn)慎地往后退了一步,原來他就是那個在他四歲就跟別的女人跑了的混帳父 親。 「你想干什么?」施凱若察覺不對,立即挺身而出。 「凱若,別理這個人,只是一個酒鬼,我們走吧!」曲湘蘋拉著施凱若和僵硬的戚 念罡轉(zhuǎn)身要走。 「女兒,妳竟敢說妳老子我是酒鬼!現(xiàn)在有大公子在追求妳,就忘記是誰把妳生下 來了嗎?」 「她不是大姊,你少罵她!蛊菽铑复蠼。 「我不是念曈,你少借酒裝瘋,四處認(rèn)你的兒子、女兒。」曲湘蘋叫道。 「妳不是念曈?」戚忠彪略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哈哈哈!這世界真小。當(dāng)初妳 早就被我送走,現(xiàn)在卻在這里看到了妳,這不是太巧了嗎?」 「你在說什么?你說你把誰送走?」曲湘蘋發(fā)著抖問。 「妳。≡趭叧錾笪冶惆褗吽徒o一個姓什么……對了,姓曲的夫婦扶養(yǎng),連妳親 生母親也不知道她生了一對雙胞胎,當(dāng)時她痛得都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我也白白 賺了二十萬! 「你胡說,我不會相信你。」曲湘蘋激動地說。 「湘蘋姊,妳不要在意他說的話。他是一個酒鬼,滿口胡言亂語的。妳不用相信他 。我們走吧,不要理他!蛊菽铑咐樕n白的曲湘蘋安慰道。 「哈哈哈哈!」戚忠彪笑得更是大聲,一身的酒臭,還不時打著酒嗝。 「不要理他,我們走吧!故﹦P若當(dāng)機(jī)立斷,拉著曲湘蘋掉頭就走。 「走吧!我還是會找到你們的!蛊葜冶氲穆曇粼谒麄兌髶P(yáng)起。 現(xiàn)在他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條讓他可以攢點(diǎn)錢的管道了,老天真是待他戚忠彪不薄! 路上施凱若見曲湘蘋一臉沉思,立即安慰她道:「湘蘋妳不要這樣,就當(dāng)作沒見過 那個人,不要想那么多! 「可是,我……」曲湘蘋欲言又止,看向戚念罡眼光有了不同。 也許他就是她的弟弟,所以她才會這么喜歡他。 「不要這樣看我,湘蘋姊。我只有一個大姊,妳永遠(yuǎn)是湘蘋姊,就只是湘蘋姊而已 ,不是我媽的女兒,不是大姊的姊妹。妳是曲家人,是曲家唯一的寶貝女兒,妳不能胡 思亂想傷了他們的心。今天的事我們把它忘了,誰都不要再提起!蛊菽铑傅皖^看向手 表,說道:「我必須趕回去了,王嫂等不到我一定會很擔(dān)心,湘蘋姊、凱若姊,我先走 了! 戚念罡揮揮手,小跑步地跑開。 「他很懂事,而他說的沒錯,妳不能不為三個長輩著想,這事一攤開首當(dāng)其沖的正 是他們。把這件事忘了吧,不管是不是真的,妳都不能改變什么,只會破壞目前的和諧 。這不是妳希望的吧?」施凱若分析道。 「凱若,陪我去找善齊,我好想見他! 「何不打電話給他,讓他為愛妻專程趕回來?」施凱若揶揄地。 曲湘蘋沒好氣地伸拳揍她,施凱若笑笑地躲開她的攻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