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逃妻 第四章 作者:夢蘿 |
自從和杜牧寒停戰(zhàn)以后,戚念曈才真正有了屬于自己的時間。 現(xiàn)在杜牧寒已經(jīng)能放心讓她一個人自由行動,也正因為如此,戚念曈每天就往家里 跑,而看顧手術(shù)后的母親也成為她最主要的工作。 她很高與母親的手術(shù)能順利成功,而這一切都要歸功于曲湘蘋和施凱若的幫忙,基 于這一點她是絕對拼了命也要打消杜牧寒娶她的念頭,就算是報答曲湘蘋她們的恩情吧 。 「念曈,時間不早了,妳還是趕緊回去吧!萬一教對方發(fā)現(xiàn)妳在這里,妳怎么向曲 小姐交代?」廖彩霞自從恢復(fù)清醒,就從兒子口中得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她雖不鼓勵女兒去騙人。但基于這是兩位恩人的要求,廖彩霞也不便反對。 「媽,我知道,我這就準(zhǔn)備走了!蛊菽顣与S手抓起昴貴的真皮皮包,走向地下室 的樓梯。 來到樓梯口她找到看護小姐,跟她交代幾句后就快步走出地下室。 看看時間,杜牧寒也差不多從公司到家了,她不趕緊回去,又讓他等她吃飯,她會 不好意思。說好晚上時間必須回去報到,她不好破壞規(guī)矩,以免惹惱他。 戚念曈匆匆忙忙趕著回去的腳步,一心想在杜牧寒回去之前到家,可就是有人喜歡 跟她作對,在她已經(jīng)小跑步的當(dāng)中抓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再繼續(xù)前進。 「總算讓我找到你們了,念曈!挂粋酒味沖天的男人靠近她。 戚念曈瞪大眼,下一秒便用力揮開他的手,往后退一大步,臉上充斥著對此人的厭 惡。 是他!他竟然回來了! 消失整整十年的父親竟然出現(xiàn)在眼前!還是一副衣衫襤褸,十分落魄的樣子。 這是報應(yīng)!戚念曈無法同情他,匆匆轉(zhuǎn)過身子想盡快走開,連去想他為何會變成此 模樣也懶得想。打從他跟著另外一個女人遠走高飛時,她就沒有父親了。 她還會記得他的長相,連她自己都有點意外;許是最痛恨的人,才讓她一輩子記得 清楚。 「看見自己的老爸就要走,這是身為女兒該做的?」戚忠彪再次抓住她的手,不讓 她走開。 「把手放開!你不是我的什么人!顾蠼校敝朐偎﹂_他的手。 「怎么?飛黃騰達了就忘記是誰把妳生下來的?老子告訴妳!我已經(jīng)找了你們母子 好久了。老子現(xiàn)在落魄了,準(zhǔn)備回來跟你們住,看妳這一身行頭就知道我女兒混得不錯 ,這下好了,老子可以享福了!蛊葜冶肟谥械木瞥粑冻迫ァ 戚念曈忍住心中的厭惡,把注意力花在對抗他的事上;但她掙扎了很久,仍是擺脫 不了他的掌握。 「放手,我不認識你,我不是你的女兒,你再不放手我要喊救命了!」 「老子在管我的女兒,看誰敢管老子我的家務(wù)事?」戚忠彪惡形惡狀,口氣是粗暴 得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戚念曈的掙扎更加劇烈;戚忠彪不管女兒如何掙扎,伸手就揪住她的皮包,想搶過 來。 她一驚便抓緊皮包,更是不肯放,逼得戚忠彪一掌狠狠摑向她蘋果般細致的臉。 戚念曈被這一掌打得跌倒在地,抓在手中的真皮皮包也因此被戚忠彪搶走。 搶到皮包到手,又發(fā)現(xiàn)里面放著不少現(xiàn)金時,戚忠彪笑得嘴都咧開了,露出一排的 黃板牙。 「這些暫時就夠了,等到老子我把這些錢花完。我會再回來找妳! 「不,把皮包還給我。那不是我的。」戚念曈爬起來追上父親的腳步,一把抓住戚 忠彪,想拿回皮包。 戚忠彪再次狠狠地甩開她,這次還更用力地把她踹倒在地,然后才加快離去的腳步 。 戚念曈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不少車從她身旁呼嘯經(jīng)過,她仍未察覺,只是怔怔 地瞪著前方。 「湘蘋,妳怎么會坐在這里?」開車出來找她的杜牧寒絕對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找 到她。 他本想回去上次她前去探望朋友的醫(yī)院碰碰運氣,結(jié)果在同一條街上,就遠遠看見 她坐在人行道上。 就說她一點也不知道人心險惡,果然沒錯。在這條杳無人煙的街道上,她就算是發(fā) 生什么事,恐怕也沒人知道。 她還敢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坐在地上,杜牧寒想不透她究竟坐在那兒做什么。 「湘蘋?」杜牧寒呼道,見她一直低著頭,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他連忙蹲下身子,抓住她的肩膀,強迫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硬是把臉側(cè)向另一邊,他 更感到事態(tài)嚴重。 「抬起頭來看著我,湘蘋! 等了許久未見她有所行動,杜牧寒遂地捧住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猛一看,讓他 倒抽一口氣,怒火隨之沸騰。 「是誰?」是誰敢把她傷成這樣,他絕對下會饒過他。 戚念曈沒有回答,她知道自己被揍的臉一定朣得很嚇人,光是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就 足以想象。 「是誰?湘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的皮包被搶了,你給我的錢也都沒了,」她一面說,一面伸手碰觸腫起來 的臉。 「妳被搶走皮包?那個人長得什么樣子?我們馬上報警。」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碰 傷口。 「不要!」她大叫,慌得用力抱住他的脖子。 不能報警,一抓到那個男人,她不是曲湘蘋的事也會跟著爆發(fā),說什么也要阻止杜 牧寒報警。 「湘蘋?」 「我頭好疼、臉又好痛,我只想要回家,帶我離開這里,杜牧寒!顾盐词軅 臉頰死命地往他懷里鉆。 「好,妳冷靜下來,你快把我勒死了!苟拍梁囍潘伤вo的手臂。 這一接觸到她親密的擁抱,感受到她胸脯緊貼住自己的絕妙感覺,再怎么冷靜自持 的男人,也會一下子火熱起來;再加上他一向沒有壓抑欲望的習(xí)慣,自然就怕會一發(fā)不 可收拾。 可現(xiàn)在絕對不是適當(dāng)時候,在她被歹徒嚇得魂飛魄散之際,他還滿腦子的綺念,那 可不是正人君子該有的行為。 「我們回家,杜牧寒!顾犜挼胤畔率直,蒼白的臉頰一邊腫得就像包子那么大 。 杜牧寒點著頭,彎下身子一手放在她膝蓋下,一手擱到她背后,正準(zhǔn)備抱起她時, 戚念瞳卻發(fā)出凄厲的叫聲。 「好痛!」 杜牧寒停止動作,看著她慘白的臉色,他蹙眉地伸手掀開她衣服的下襬。 「不要!」 戚念曈想要阻止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看到她不想讓他看見的傷處,這八成是那個男人踢她 時留下的。 「我的皮膚一向如此,稍稍不注意一撞就會出現(xiàn)一片瘀青;事實上,沒有那么嚴重 哪!顾匆娝逯粡堣F青的臉,立即安慰他。 「我要宰了他!」 戚念曈的心一沉。那個男人死不足惜,可在他死去之前,他一定會壞她的事的。天 !她該怎么辦? 「我的天!小姐,妳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王嫂一看見她被杜牧寒抱回來,已 經(jīng)夠訝異的了,在看見她受傷時,驚叫得更大聲了。 「王嫂,跟我來!苟拍梁z毫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將戚念曈抱進他的主臥室,再 走向浴室,把她放進按摩浴缸,這才轉(zhuǎn)身面對一起跟過來的王嫂。 「幫她清洗一下,我在外面等妳們!苟拍梁淮暾郎(zhǔn)備離去。 「杜牧寒。」戚念曈睜開眼睛叫住他。 他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你不會報警吧?」她還是擔(dān)心不已。 「我是不準(zhǔn)備報警,因為我打算自己把他揪出來!拐f完他甩上門。 「小姐,我看杜先生真的被惹毛了,我從來沒看過他這么生氣!雇跎┯懈卸l(fā)。 「我不希望他這么生氣,莫名其妙嘛!」 「怎么會莫名其妙呢?我看這些天你們處得很好,杜先生應(yīng)該是喜歡妳,才會生這 么大的氣,而且妳又是他的未婚妻,他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雇跎┳孕挪粫醋哐。 「王嫂,妳就別再說了,妳說得我的頭更疼了! 「其實這是好事,如果妳不要一再抗拒杜先生……」王嫂輕易就倒戈。 「王嫂!」戚念曈出聲制止她再說下去!肝蚁胂丛。」 「是,我這就幫妳把衣服脫去,妳要不要先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戚念曈馬上接受王嫂的提議,她是真的累了。 從浴室走出來,戚念曈不再覺得全身酸疼,連臉頰上的腫包也不像先前那樣痛得她 眼淚直流?梢姸拍梁陌茨υ「坠皇怯行У。有錢就懂得享受,這可一點也沒錯。 「過來這邊,湘蘋!苟拍梁诖才,手里提著醫(yī)藥箱。 戚念曈猶豫地站在浴室門口,抓緊身上的浴袍,不敢有所行動。 看他那雙厚實的巨掌正提著小小的醫(yī)藥箱,跟他一點也不搭配;再看看他未著上衣 的胸膛,顯然他也正淋完浴。驀然想起自己先前還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他,戚念曈覺得自 己的臉一片燥熱。這會兒是更加不敢靠近他半步,怎么也無法想象她會做出那種行為。 「過來。」杜牧寒再次說道,這次的語氣更添加了肯定。 「我……我可以自己上藥,真的!顾妻o著。 「好啊,過來拿藥箱。」 見他不再堅持,戚念曈吁了口氣,放心地走向他,伸手準(zhǔn)備拿藥箱?伤氖直鄄 伸出去,杜牧寒也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把用力拉她撲倒在他身旁的大床上。 措手不及的戚念曈一個不防,身子已然趴倒在床上,她立即發(fā)出痛苦的哀號,被踢 傷的傷處正嚴重抗議著,使得她像是癱軟在床上,動也不動。 杜牧寒慢慢地轉(zhuǎn)過她的身子,讓她面對著天花板,只見她眼眶含著淚珠,控訴地看 著他。 杜牧寒無心理會她的眼神,伸手準(zhǔn)備解開她浴袍上的蝴蝶結(jié),才解到一半?yún)s被她的 尖叫聲阻止。 「住手!我里面什么都沒穿!顾中哂謿猓斐龅膬芍皇志o緊抓住他的,不讓他 越雷池一步。 「我知道,我注意到了! 他注意到了?這句話的意思是……! 又慌又忙地低頭查看自己,這一看戚念曈只希望這一切只是另外一場惡夢。他并沒 有被混帳父親毆打,并沒有傷成這樣,并沒有敞開浴袍露出泰半的胴體。 「!不要看我。」她大叫著。忘了該用手遮住他緊盯不放的雙眼,而不是選擇遮 住自己的;笨得以為她看不見,別人也看不見,標(biāo)準(zhǔn)的鴕鳥心態(tài)。 杜牧寒輕笑出聲,一開始絕對沒想到她會是這么可愛的女孩,幾天相處下來,卻發(fā) 現(xiàn)她竟是這么可愛。 有些一板一眼,有點不愛笑,但絕對沒有絲毫大小姐的驕縱任性,杜牧寒完全被她 所吸引。 「湘蘋!顾蛦〉剌p喚。用手支開她遮住臉龐的手,專注火熱的眼神凝視著她。 戚念曈的心七上八下的,噗通、噗通劇烈地跳動著,眼睛像是被他勾住了魂魄似的 ,完全無法移開,只能睜得大大的。目睹他的臉愈來愈靠近自己……他小心翼翼地捧住 她的臉,不想弄疼她,卻也不容許她逃開,接著才低下頭來以唇占有著她的。 他的手勁是那么溫柔似水,他的吻卻恰恰相反,一開始就竭盡所能地?zé)崃椅侵?nbsp; 沒有絲毫緩沖便直探她口中,惹得她渾身發(fā)顫、懆熱。 這個吻持續(xù)許久,她在呼吸逐漸困難之際,才勉強鼓起全身力氣推開他,抓緊在接 吻當(dāng)中被褪得更開的浴袍,翻身滾到床的另一邊。 杜牧寒的頭發(fā)有些凌亂,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在忘情之中弄亂的。這么一想,讓她馬 上嚇得止住思緒,不敢再想下去。 「別像只被困住的小白兔,一個吻而已,沒那么可怕啊!苟拍梁`開笑容,爬上 床拉著她繼續(xù)躺平。 「我可以自己上藥的。」她掙扎!改氵@混蛋、色狼!」 杜牧寒卻爆出笑聲,身體整個壓住她的,他笑得全身都在顫動,她卻僵住身子連動 也不敢動。 「湘蘋,妳怎么會這么一板一眼呢?想不出曲伯父會有這么拘謹正經(jīng)的女兒! 「我才沒有。」她氣得直咬牙。 終于笑夠了,杜牧寒才放開她,坐起身來。 「我要王嫂幫妳換掉浴袍,然后我們再上藥。記住,湘蘋。如果沒有存心想誘惑一 個男人,就不要在他的房里僅穿著一件浴袍;再怎么天真的女孩,也知道這么做很危險 !顾f完,起身走向門口。 「我不是,我沒有……」她根本不知道他會在房里等她。再說王嫂也只準(zhǔn)備這件浴 袍,除非她打算赤裸,否則就只有浴袍可以暫時遮身。 「下次別忘了!苟拍梁叱龇块g,覺得有點可惜,她明明就秀色可餐,還毫無防 范,絕對無法抵抗他的侵犯,他卻這么輕易走開了。 是有點可惜,他想,但來日方長。倘若他想將她弄到手,不會沒有機會的。 「根本不會有下次!」背后傳來她忿慨的叫聲。 杜牧寒笑容愈拉愈大,看來將來的日子會很有趣。沒有向雙方父母報告他們的行蹤 ,果然是對的。 他相信他和她都需要這一段沒有雙方家長在旁干涉的寶貴時間。 換好短衫、短褲,讓杜牧塞上完藥后,時間已是相當(dāng)晚了。戚念曈忍不住打了個呵 欠,身心皆疲憊的她只想盡快上床睡覺。 可是杜牧寒顯然還不準(zhǔn)備放她去睡覺,只見他手上端來兩杯冒著煙霧的熱咖啡在她 面前坐下。 「我們來談?wù)勏挛绨l(fā)生的事!顾f了一杯咖啡給她。 「我好累,不能明天再說嗎?」 「明天妳大概就會忘了攻擊妳的壞人長成什么樣子,所以趁妳記憶猶新的時候,我 們得找出一些線索!顾蛩惚M快揪出那個男人。 「我怎么會記得那么清楚,當(dāng)時我被打得頭暈眼花,什么也沒注意到。」 「他有沒有比較特別的特征?」 「就說我沒看清楚了!」她加大音量,氣急敗壞地說。 「湘蘋,當(dāng)時才傍晚,妳不可能沒看清楚,妳再仔細想想。」他耐著性子哄著她。 「我想不起來,我恨不得不要見到他,我恨不得他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恨不得 忘記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我恨不得……」她未能把話說完,她叨絮不停的唇瓣已被他覆蓋 ,安撫似的吻輕輕在她唇上逗弄著。 戚念曈逐漸放松了繃緊的神經(jīng),柔弱無骨的手臂地?zé)o意識地搭上他的,唇溢出輕柔 的呢喃。 半晌,杜牧寒將她的臉按向自己溫?zé)岬男靥,手掌在地柔細光滑的背上來回撫慰?nbsp; 。 「冷靜下來了嗎?」他低聲道。 她在他懷中點點頭,不安地離開他的懷抱,并且再往后退一大步,表情相當(dāng)懊惱。 她不能夠這樣被他擁在懷中,更不該一再被吻,她所代表的可是曲湘蘋,一個情愿 逃家也不愿嫁給他的千金小姐,并不是她這個平凡的戚念曈;再說她一向討厭男人,又 怎能夠讓他最厭惡的男人吻她呢? 如此陷在他的溫柔之中,她不只不能對曲湘蘋有所交代,就連她自己也面對不了。 她不能喜歡他,她也不可能喜歡他。 「我沒事了,我真的好累,有事明天再說好嗎?」 杜牧寒見她小臉蛋都皺在一起,他沒再堅持要得到他迫切想要的答案,點頭讓她回 房。 但他和她彼此都知道,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在還沒找出那個男人,杜牧寒是不會死心 的。為此,戚念曈心中的擔(dān)憂又更深了。 當(dāng)天晚上,戚念曈作惡夢了。她夢見了當(dāng)年父親狠心拋下母親和他們姊弟倆,以往 的一幕幕再次回到眼前,她看見了當(dāng)年自己躲在棉被偷偷哭泣,不敢讓母親和弟弟發(fā)現(xiàn) 的情景,也再次目睹母親身患重病,她四處求助卻遭人拒絕的難堪。 畫面一再地在夢境中重復(fù)出現(xiàn),最后同樣以父親毆打她作為結(jié)束。 「湘蘋! 她驚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又被坐在她床旁俯身看她的杜牧寒嚇了一大跳,發(fā)出的 叫聲絕對可以叫醒所有沉睡中的人們。 「怎么回事?我聽見妳一直在哭,作惡夢了?」沒理會她的尖叫,他只是關(guān)切地看 著她。 戚念曈沒有出聲,雖然她還沒從驚嚇中回復(fù)過來。 「看來妳真的受到很大的驚嚇,要不要我明天請醫(yī)生給妳看看?」 杜牧寒不難想象她何以受驚嚇到如此程度。一個在家備受呵護的溫室花朵,自然承 受不了外頭狂風(fēng)的吹襲。 「不要,我沒事,真的,你不要擔(dān)心!顾芨兄x他如此關(guān)心她;雖然這一切其實 是為曲湘蘋做的,她仍是感激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要是曲湘蘋能在這里就好了,這樣她也可以發(fā)覺到杜牧寒的為人還算不差。她也犯 不著辛苦逃家、流落在外了。如果曲湘蘋能盡快和她聯(lián)絡(luò),她會把她發(fā)現(xiàn)的告訴她,還 會勸她回來。 「真的不要緊?妳可不要瞞我,現(xiàn)在妳住在我這里,妳可不能出任何差錯! 「真的不要緊,只是作惡夢而已!顾t腆地露出笑容。 杜牧寒被她的笑容吸引住目光,許久未曾移開視線。一直到她不好意思地推推他, 他才回神過來。 「要不要我留下來,等妳睡了再走?」他清清喉嚨問道。 那她大概只能睜著眼睛到天亮了。 「不用了,杜牧寒! 「既然如此,晚安!顾酒鹕。 「晚安!顾氐溃鸨蛔又料掳吞。 杜牧寒走到門口,突然又回頭叫住她:「湘蘋! 「什么?」 「妳應(yīng)該常笑,妳的笑容很美麗。」杜牧寒輕聲說完,走出她的房間,并輕輕帶上 門。 戚念曈瞪著被關(guān)上的房門,知道今天晚上她是別想再睡個好覺了。 像她現(xiàn)在心跳一百的狀態(tài)下,她根本別想睡覺,也難保在她的夢中不會出現(xiàn)杜牧寒 的身影。 她和杜牧寒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從她父親出現(xiàn)的那一天就明顯改變了,也因為這樣,她 幾乎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反觀杜牧寒他仍是和往常一樣,表現(xiàn)并無不同,只是言語多些親密,談話的內(nèi)容也 愈來愈深入隱私。他喜歡談?wù)撟约,侃侃而談的他完全不像?dāng)初他給她的第一印象,既 狂妄又無禮。 「湘蘋,我準(zhǔn)備這幾天和我公司的部屬們開始展開地毯式的調(diào)查,妳遺失的皮包我 一定會幫妳找回來。」 戚念曈正坐在地毯上作白日夢,一聽見杜牧寒這么說時,她馬上跳了起來,還差點 跌倒,但她仍是快步來至杜牧寒面前。 「你是說你還沒放棄?」她訝呼,還以為這兩天的平靜代表著他早已忘記這件事。 「我沒打算放棄! 「能不能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這件事?」 「不可能! 「你怎么這么固執(zhí),我說想算了都不行嗎?我才是當(dāng)事人啊!」他就是這么固執(zhí), 難怪無法說服他解除婚約。 「別忘了我也有一份,皮包是我買的,皮包里的現(xiàn)金是我放的,妳可不能說不干我 的事! 「買皮包的錢,還有那些現(xiàn)金我還你就是了。我不要你再去調(diào)查這件事。」在這非 常時期,父親是絕對不能被他找到的。 杜牧寒沒有表示意見,只是伸手到她面前。 「這是干什么?」她納悶地說。 「妳不是表示要歸還我的損失,總不能光說不做吧! 「你!」她氣呼呼地看他。「你明明知道我現(xiàn)在沒有錢,拿什么還你?而且那些錢 你根本看不在眼里,你分明是故意要讓我難堪!」她叫著想沖過他身旁。 杜牧寒輕而易舉便將她攬進懷中,阻止她的忿然掙扎。 「別動!」他說。「當(dāng)心妳的腰又痛了! 「你這樣抱著我,不痛才怪,你這個小器鬼。」 「不要再亂動,妳就不會痛,靜下來乖乖聽我說。」他耐著性子安撫道。 「我不聽,你總是一意孤行,固執(zhí)得惹人厭!顾槐萍绷耍S即口不擇言起來。 杜牧寒沉下臉,手臂更加摟緊她,戚念曈倒抽一口氣,腰疼得眼淚都快溢出了。 「痛!」 注視著她蹙眉忍痛的表情,杜牧寒不免心軟,放松手臂讓她柔軟的身子靠在他結(jié)實 的身上。 「我不會再和妳討論這件事,妳只要知道我一定會揪出那個男人就是了!顾幌 再和她爭執(zhí)。 「我不要知道,那是我的事。」 「妳的事已經(jīng)在我管轄之內(nèi)了,湘蘋! 戚念曈一度說不出話來;甚至在杜牧寒把她放至舒適的沙發(fā)上,轉(zhuǎn)身走出大廳時, 她仍是瞠目結(jié)舌,怔忡地瞪著他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