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交易 第二章 作者:夢蘿 |
當駱玉顏再次睜開眼睛,她發現自己處在一間很女性化的粉色房間里,四周的布置完美得令人眼睛一亮,這里就像是專門為寵愛女人而設計的房間。 駱玉顏好不興奮地東摸摸、西碰碰,全然忘了她來這里的真正目的。過了許久她才驀然想起自己的任務,而她竟然一睜開眼睛就在神游太虛,真是太不該了。 不再理會房內的各種擺設,她迅速走向房門。本以為房門會被上了鎖,她卻輕易就打開房門。心想,也許是門外有人在看守她,待步出房間才發現門外連個人影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空城計嗎? 還是那個男人根本就篤定她絕不會擅自離開?他這么想也沒錯,在尚未說服他放過嘉元一條生路之前,她決計不會離開。 “喂!有沒有人在家?”她朝沉寂的四周喚道。 就算肯定她不會自己走掉,也用不著屋內連個人都沒有吧? 把她一個人放在空屋子里,她要如何進行她的說服計劃? “喂!有沒有——哇!”一道突如其來的人墻擋在前面,教她嚇得整個人往后栽去。 所幸一條手臂及時接住她,免除她跌個四腳朝天。 “你想摔個稀巴爛,我是不會阻止你,但得看好最佳地點。從這兒摔下去,頂多只是摔斷手腳,反而成了一生的遺憾!睂⑺呕氐厣,嚴少梵若無其事地步下樓。 駱玉顏的反應卻像是被人捅了一刀,她是最清楚這種高度足以造成何種傷害的人,因為自己就是見證人。 遲遲未聞她跟著下樓的聲音,嚴少梵慢慢轉過身,才見到她一臉蒼白地站在原地,一動也未動。 “干嘛?后悔跟來了?先前那股不服輸的傲氣,跑哪去了?”他語帶嘲弄。 “我才不是,我只是……”她捏緊拳頭,極力忍住直想打顫的身子。 他的一番話掀起了她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想表現出害怕,但是卻克制不了自己打顫的身子。 自從那一個意外,她就好怕高,即使只有半層樓高,依然能教她渾身發軟,不由自主地想起兒時的那一幕——她處在高處親眼目睹妹妹摔下去的慘狀。 這些年她從未告訴任何人這件事,她只是要求要住在一樓的房間,且十幾年來也從未上樓去,是以從來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也沒有人知道她連一點高度都怕得要死。 而現在她卻發現她一直沒發現的事情,她——竟然站在二樓的樓梯口上,適才還顯些摔下去。 不,她情愿在剛才摔下樓去,也好過這會兒教那男人發現她的膽怯。 駱玉顏咬著下唇,努力要自己趕緊離開,就算是趕緊沖回先前那個房間也好,只要不是站在這兒頻頻打顫,做什么都好。 可是她的腳板像是生了根,無論她如何想移動,它們就是動不了半分。 眼看他因為納悶正一步一步往上走,她就恨不得自己能趕緊消失。 “不……不要過來!”她叫。就怕他一走近便會發現她在發抖。 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嚴少梵是何等人物?就算是一丁點的不對勁,他也能馬上察覺到,更何況是她抖得這么明顯。 “你現在才知道要害怕是不是太遲了些?”他來到她身前,更為清楚地瞧見她眼睛深處所呈現的懼意,他頗覺玩味地揚起眉。 “帶我下去……”她小小聲,跡近不可聞地喃喃著。 “你說什么?”他是聽得一清二楚,但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帶我下去……求求你!边@次她試著更大聲地說,甚至不管他們才第一次見面,整個人便撲向他,兩手臂還緊緊地圈住他的頸項,只求他盡快帶她下樓。 嚴少梵眸中閃過一抹了然,奇異地沒有開口消遣她,只是抱起她緩緩地走下樓。 “閉上眼睛!彼f。她則馬上照做。 怕高?他是知道那些有懼高癥的人,通常只要處在高處就會渾身發軟,站也站不住腳,但只是處在二樓的樓梯就能嚇得全身發抖?這他倒是頭一次見識到。 然而,見她當真縮在他手臂里頻頻發抖,他不得不相信她是真的在害怕。 只是一個有勇氣和梵天盟面對面的人,竟然是個有懼高癥的女人?倘若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有這種人。 一步下樓梯,他沒有馬上放開她;他在等,等她什么時候發現他們已經下樓來。 駱玉顏依然緊閉著眼,將臉埋在他厚實的頸窩里,感覺到屬于他獨特的男性麝香充斥在鼻間,她深吸口氣更覺呼吸加速,但她把它歸咎是由于她太害怕的緣故。 他好溫暖,沉穩的心跳令人感到心情整個放松下來,好想把一切煩惱交給他。 “你要賴在我身上多久?”見她一臉昏昏欲睡,嚴少梵語氣夾帶著嘲諷的味道。 “呃?”她驀然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正坐在他的大腿上,難怪她會坐得這么舒適。 她連忙從他腿上跳下來,心跳如飛,恨不得能一頭鉆進地底下。 瞧見她的窘迫,嚴少梵臉上掛著宜人的笑容,表現出翩翩豐采,存心迷惑她。 “我要見你們的老大!睘檠陲椥闹械牟话,她隨即開門見山地切入重點。 “你要見我們的老大?理由呢?”他好整以暇地環胸睇睨著她。 “理由?”她一愣!澳銈儾皇谴饝臀乙娒妫窟需要什么理由?” “敢情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在網路上四處打聽梵天盟的下落,就只為了想見老大一面?”他饒富興味地盯著她,下顎一努,要她隨便找張椅子坐下。 明白他的指示,她找了張離他最遠的椅子端坐下來,接著才回答道: “我當然不是因為想見你們的老大,才費了這么大的心思,我找他是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你一個小女子能有什么重大的事要找上我們?”他表現得漫不經心。 “這件事我只想和你們老大談!彼彩遣宦栋朦c口風。 事關嘉元的性命,她不能輕易相信任何人。 “你這么肯定自己真到了梵天盟?”他有意再玩玩她一些時候。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身子一僵,瞪著他說。 “也許我只是假借梵天盟的名義,把你拐到這兒……”他話未說完,就見她隨手拿起一旁的臺燈,一副要砸向他的模樣。 見此狀,他爆出大笑聲。好一個不怕死的小女人,敢這樣對他,她是第一個。 “你……笑什么?如果你不是梵天盟的人,我不會對你客氣!”她恨恨地說。 “把臺燈放下來,它們昂貴到你絕對賠不起!彼粨乃龝业剿,沒有人有這種本事。 “我要見你們老大!”手中握著有利的把柄,她的膽子大了起來。 “我說把臺燈放下來。”他未曾加重語氣,只是眼神轉為凌厲。 “不放!”她咬牙,堅定的視線迎向他的,卻因他的眼神太陰冷,而硬生生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你自找的!彼捯宦,隨即身手利落地迅速移到她身前,在她尚未來得及反應之前,臺燈已教他奪去,且放回原先的位置上。 “。 彼@叫,身子也同時被他按壓在長沙發上。 “你該知道沒有人可以威脅我!彼┥肀平,氣息噴在她臉上。 因為他的逼近,她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更近距離地看他,才發現他不只危險,他還有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美臉孔。 她覺得好奇怪,為什么他一個條件這么好的男人,卻偏偏要為梵天盟這種恐怖組織賣命呢? 接收到她那像是憐憫,也似是納悶的表情,嚴少梵當下明白她根本不怕他,或者該說她認為他不會傷害她? 是她天真到不知人心險惡吧!就讓他來教會她什么叫做危機意識。 黯沉的黑瞳閃過一抹精光,他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脫去上衣,在她驚聲尖叫的同時,長褲也利落地丟棄在地板上,直露出他偉岸、頎長的完美體格。 “你想干什么?”她訝叫,羞紅臉,口氣又急又快。 是她昏頭了嗎?要不然情況都這么危急了,為什么她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不會傷害她? 有可能嗎?他都快把自己脫光了,這樣的他還沒有危險? 依她看,自己的腦袋八成是嚇壞,以致失去正常運作,才會覺得眼前這男人無害。 “你知道要和我老大見面,必須先通過哪一關嗎?”他懶洋洋的語氣說道。 她直視著他,等他說下去,視線不敢飄來飄去。 “必須先通過我這一關……”他的氣息在她耳畔吹送,言語多了分暗示。 “你?”她見他點點頭,又見他仍虎視眈眈地俯壓在她身上,突然間她意會了他的暗示,一意會過來她隨即毫不考慮地反駁回去:“你休想!我不會同意。” “你不會同意?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不管你想要什么、或是想做什么,我都不會同意!”她暗一咬牙,狠狠地瞪他。 “哦!這么說你是不想見我們老大了!”他說得倒輕松。 “我想!” “有多想?”他存心逗著她,語氣慵懶得像是在逗弄他的寵物一般。 “當然是很想很想!你到底想怎樣?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們老大談,請你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好不好?”她的耐心到此宣告瓦解。 她不能再既擱下去了,萬一她一個延誤,嘉元也許因此就教他們找到,在她還沒見到他們的老大,說服他們放過嘉元之前,嘉元就先被解決了。 一想到這兒,她立刻臉色蒼白,此時此刻實在顧不得保持溫和的脾氣了。 “既然你想見我老大,就得依我!彼褪敲鲾[著吃定她了。 “好,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她仰起頭、閉上眼,心想當作沒看見就好了。 瞧著她明顯是在逞強的表情,嚴少梵戲弄的神情逐漸加大,他的手掌首先在她潔白細致的頸間來回撫觸,她的嬌軀立刻打了個顫,呼吸更是急促。 接著他的掌心慢慢地順著起伏的曲線,滑行至她高聳的山峰間,才剛碰觸那圓潤的頂端,她的呼吸猛地一窒,緊咬著牙不讓自己驚呼出聲。 駱玉顏幾乎是屏住氣息、緊繃著身子,等待他的魔爪降落,但一直過了許久,魔爪卻遲遲不曾落下來,不由得心起疑惑,偷偷地張開一只眼,想看他究竟在玩什么花樣。 不料,這一望卻見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她上頭,黑眸也正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而他的魔爪依然懸空在離她的雙峰有一寸的上方……如此詭異的一幕,令她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眼神一閃,嚴少梵決定不再戲弄她,正聲道: “說吧!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談?”同時他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重新穿回衣物。 “和你談?我說過我要和你們老大談,你——” “我就是梵老大,如果你不相信,我會叫人把你丟出去。”收起捉弄她的心情,他的表情也恢復至往常的殘酷。 “你?”她睜大眼,瞬間明白了他先前全是在捉弄自己,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信?”他冷冷地接腔。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戲弄她很好玩嗎?就算他是梵天盟的老大,也沒有權利耍著她玩。 “因為你很好玩。”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因為她很好玩?瞧他說的是哪一國語,因為她很好玩,所以她就活該被耍著玩? 如果不是因為有求于他,她還真想朝他破口大罵呢!可惜嘉元的性命比她的面子來得重要,所以她沒本錢同他計較。 “我不跟你說這個,我們直接討論我來的目的好了!彼俅尾黹_話題。 嚴少梵一揚眉,等待她繼續說下去。 駱玉顏深吸口氣,又瞥了他一眼,這才緩緩地開口: “你最近是否接下一樁殺人滅口的委托?”她小心地挑著用語。 “殺人滅口的委托?大小姐,這種case我們梵天盟每天不知接了多少件,你要知道的是哪一樁?” 駱玉顏為他的答案瞪直了眼,咋舌道: “難道你們盟里每天都在殺人?” 這太恐怖了吧! “不是每天,但是常常!彼磩幼旖牵砬闃返糜悬c邪門。 “好可怕!你們怎么可以這么殘忍?你們……”她因為太生氣,一時接不下話。 “你想說的是‘魔鬼’二字吧?”他兀自接下她的話,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指控。 “是,你們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你們是社會的敗類!毒瘤!你們早該被捉去關起來——”免得留在社會上繼續為非作歹,這是她想說卻沒有機會說完的一句話。 因為他早已用森冷的一記眼光,瞪得她瞬間忘了自己要說什么。 “小心,你若惹毛了我,你就什么也別想和我談了!彼眯牡靥嵝阉。 “我只是在告訴你做人的道理,我……”她正想試著勸他改過向善。 “你認為我會因為你的一句話,而改變我的原則?”他一副“你未免太天真”的表情看著她。 今天他之所以會忍受她留在這里,全是她還擁有一張賞心悅目的臉孔,要不他早在公園里就給她一個足以令她終生難忘的教訓,讓她只要一想到梵天盟這個字眼就渾身發抖。 她該感謝他沒有這么做,否則她不可能還安穩地坐在這兒,對他說大道理。 “我當然明白你不可能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做任何改變,只是如果你還有良知,就該知道你沒有權利結束一個人的性命! “廢話說得夠多了,女人,說出你的來意!眹郎勹笠褵o心再和她嗦下去。 “我想要你放過一個人!彼龓е枫凡话驳男,冒險提出來。心里其實完全沒把握他會答應她的請求。 “放過一個人?”他瞇起眼瞳,右手搓著下巴。 “是,他叫龔嘉元!彼奔闭f道,既然他肯和她談,就表示事情還有希望。 “龔嘉元?這個名字我沒什么印象!彼B思考一下也沒有,隨即回答道。 “不,你們一定有他的資料,因為他已經收到你們的警告函了!彼跉飧鼮榧鼻。 “是嗎!這種小事我不可能會去留意!彼卮鸬恼Z氣仍保持著一貫的漫不經心。 “小事?在你眼中取人性命是件小事?”她圓睜了眼,不敢相信他竟把人命看得這么不值。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一定的道理! “只要給你錢,你什么事都做?” “差不多是如此! “好,那我給你錢,你放過龔嘉元!彼缶o拳頭,不想再和他多費唇舌。 “你要給我錢?”嚴少梵嘲弄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一眼,接著狂妄地大笑出聲。 “你在笑什么?”見狀,駱玉顏只覺得自己受侮了。 “女人,你付不起我要的費用,勸你還是回去當你的乖乖女! “你說,費用是多少?” 嚴少梵也很干脆地說出一個數目,然后如他預期的,她果真馬上刷白了臉,面如菜色。 “要這么多?”她難以置信地低語。 就算她把爸媽留給她們的那棟房子賣了。她也籌不出這么多錢;再者,她是不可能真去動用爸媽留給她們的房子,如此一來…… “我說得沒錯,你付不起的。”想要委托梵天盟辦事,沒有雄厚的財力是辦不到的。 “一定還有其它辦法,只要你愿意收回成命——”她猶抱著希望他能突然良心發現的期望。 “我沒有理由這么做! 收回成命?不,梵天盟從不做出爾反爾的事,更何況是沒有任何利益的事。 “你一定要有理由才肯放過他嗎?”她生氣地直吼。 “沒錯。” “除了付錢以外,還有沒有別的方法?”無論什么方法,她都愿試一試。 像是看出她的決心,嚴少梵瞇起眼眸,視線在她嬌美的臉蛋停留許久。 “他是你什么人?情人?”他的聲音帶著輕佻。 她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這個不相干的問題,接著才回道: “不是,他不是我的情人。” “那你有什么理由情愿冒著生命危險,前來為他請命?”他冷哼一聲,壓根兒也不相信她說的是實話。 “是真的,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笨闯鏊幌嘈潘f的話,她極力辯解。 “那么這件事就由你妹妹來和我談!彼杂修k法逼她吐出實話。 “你不要蠻不講理,這件事由誰出面不都一樣?”她不明白他究竟想玩什么花樣。 “不一樣。如果他不是你的情人,你又能為他犧牲到什么程度?”他說著風涼話。 “我可以!無論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做到!彼χ绷吮臣梗f明了她的決心。 “是嗎?無論我有什么要求?”他的瞳仁迸出懾人的光芒,嘴角勾勒出邪惡的弧線。 她還信誓旦旦地揚言兩人不是情人關系,光看她這種不顧一切的護衛行為,說他們不是情人,恐怕沒有人會相信。 “對,你盡管說出你的條件!彼家呀泚淼竭@里,沒有成功她絕不回去。 “倘若我的條件是當我的女人,你也會毫不考慮地答應?”他的聲音變得尖酸刻薄了起來,嘲弄地挑起眉毛。 “你在開玩笑?你不是說真的!”她的聲音則明顯地打顫。 這一刻她有個強烈的感受——她真的在玩火!原以為此次前來她只需好言好語地央求他們放過龔嘉元,他們就算是不同意,也不會特意刁難她。 但顯然,她想得實在太天真了!入了虎穴才發現事情完全不如她所以為地那么簡單。 眼前這自稱梵老大的男人,雖然至目前為止看來都不具殺傷力,但他強悍的外表不是用來唬人的;他更不像是那種可以戲要的男人!省去他無庸置疑的男性魅力不談,他太自信、太自恃了,不是她可以輕易應付得了的。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他的話還沒有人敢質疑過,而她已經三番兩次地成為先例。 “你不是在開玩笑?”她又一次睜大眼,揪緊自己的胸口。 不是吧?他不是在說真的吧? 遲疑的眼神再次投向他,才發現他的表情說明了他的確是認真的,這令她心中又是一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會陷入這種進退兩難的困境里。 她該怎么辦? 成為他的女人這種事她是絕對做不來的,但為了保住龔嘉元的性命,她又不能這樣就算了。 她到底該怎么辦? “說,你的決定?” “我……”有一時之間她沖動得想拒絕了事,但才吐出一個字,她妹妹泫然欲泣的臉,卻在此時浮現腦海,不由得她硬生生又將拒絕的話吞回肚里,看著他好半天,依然做不了任何決定。 “看來你下的決心不夠,那么,我們沒什么好談的!眹郎勹笠膊幻銖姡苯悠鹕碜呦驑翘。 “不,等一下,別走!”她好不容易來到這里,她知道失去這次的機會,下次恐怕就得替龔嘉元收尸了。 嚴少梵停住離去的腳步,但沒有回過身。 “你一定要我成為你的女人,你才肯放過龔嘉元?”她在他背后說,內心一再掙扎著。 為什么?為什么他一定要她當他的女人?他們才第一次見面,他何以提出這種條件?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想做什么。 “由你自己決定,我的耐性不多,而你已經浪費我許多時間了! 駱玉顏暗暗咬牙,心里明白除了答應,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得向我保證你們組織一定會放過嘉元!彼蛔鲑r了夫人又折兵的傻事,凡事先說好條件再說。 “這就看你的表現如何再說了。”他不做正面回答,一語雙關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意思當然就是只要你不惹毛我,將我服侍得服服貼貼,你那位凡事讓女人出面的小白臉情人,自然就能長命百歲。”有梵天盟罩著,誰也動不了他,就連先前委托梵天盟辦事的當事人,也絕對奈何不了他。 “我說過他不是我的情人,而且嘉元他也不是小白臉!彼俅无q解道。 “是嗎?依我看你八成也在偷偷喜歡他吧?”他嘲弄地說,嘴角帶著一抹冷笑。 “你不要胡說,我……我才沒有!彼R上赤紅著臉回道,卻發現她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見她分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嚴少梵臉色陰晦,笑意自嘴角褪去,銳利的眼珠瞇了起來,一言不發地再次轉身步上樓。 “喂!”她疑惑地想叫住他。 搞什么,他看起來好像在生氣。 “從現在起,不準你再提起這個男人,要不你就等著替他收尸!”語畢,他大步走上樓。 駱玉顏則盯著他的背影,還是弄不明白他究竟在氣什么。 但她開始確定只要他決心要做的事,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擾他、改變他。這一定是他能領導梵天盟呼風喚雨的主因。 而面對這樣的男人,她真的能全身而退嗎? 駱玉顏不禁有點茫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