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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郎君 第六章
作者:夢蘿
   

  藍(lán)娉如被禁足了,就因為那天和貝姬到巴黎最大的克里尼考跳蚤市場。她一不小心和貝姬走丟了,身上的錢也被扒手扒光光的,以致最后被他找到時,她肚子已經(jīng)餓得發(fā)慌,看到他就像看到救世主一樣。

  本來想買跳蚤市場最著名的古董家具回來,可是還沒看到喜歡的,身上的錢就被扒光了,還因此落得被關(guān)在房間不得擅自行動的下場。

  想來她真是嘔極了。跟南·雷恩不知說過多少遍了,如果他因為她丟了錢不高興,她不會少還他一分。誰知當(dāng)她這么說時,他不說話就算了,竟然怒視她一眼后就甩上門走開,一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見人影。

  不過是弄丟了一些錢,他竟然能氣成這樣,真是小器鬼。

  藍(lán)娉如忿忿然地趴在床上,愈想愈不開心。

  “小姐,我給你送吃的來了。”貝姬推門而入,手里端著一盤食物。

  “我還不餓。”她隨即揮手,想打發(fā)這叫貝姬的侍女。

  她不是對這叫貝姬的女人存有歧見,而是她真的懷疑昨天在克里尼考跳蚤市場,貝姬是有意讓她走丟的;明知她人生地不熟,她卻走得極快,人一多她就跟丟了。

  而最好笑的是,貝姬沒有先找到她,反而是回去通報南·雷恩,害得她落得被禁足下場。

  貝姬沒有理會她的話,還是把餐盤放至床旁邊的小桌子上,對她說:

  “小姐,這是右護(hù)衛(wèi)大人交代你一定要吃的,請你不要為難屬下!

  “他在哪里?”把她一個人放在這里,他不如放她自由算了。

  藍(lán)娉如一面問,一面拿起小桌上的咖啡輕啜了一口,隨即皺起眉頭,看向站在一旁十分專注地看著她進(jìn)食的貝姬。

  “今天的咖啡怎么特別苦?”

  “剛好糖用完了!必惣娌桓纳鼗氐。

  “好吧,我喝了咖啡,晚餐我待會兒會吃。你還沒告訴我南·雷恩上哪兒去了?”

  “右護(hù)衛(wèi)大人沒告訴我他人在哪里,如果小姐想找他可打電話給他。”

  “不用了,我累了。我休息一下,你先下去吧。”藍(lán)娉如說道,真的感到有股奇怪的倦意席卷了她。

  奇怪,她不是已經(jīng)躺了一整天了,也該睡夠了,怎么還覺得很累?藍(lán)娉如在閉上眼睛之前如此想道。

  貝姬小心翼翼地注視她,確定她已經(jīng)熟睡后,才掛起滿意的笑容離開房間。

  今晚過后,南·雷恩就又是自由的單身漢了。

  想到這里,貝姬不禁加快腳步,急著趕回房間和主子分享這個好消息。

                        ***                          ***                          ***

  當(dāng)天夜里,藍(lán)娉如突然驚醒,也許該說是被痛醒了過來。

  下腹的痛楚令她直不起身,連連在床上打滾。她抱著腹部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冷汗沾濕了床單。

  好痛!藍(lán)娉如伸手想抓起一旁的電話,卻怎么也夠不著。她一急手也打掉了桌子上的臺燈。臺燈落至地上,在夜里顯得特別大聲。

  沒多久南·雷恩就沖了進(jìn)來。看見她痛苦地在床上打滾時,他臉色大變,迅速來至床畔。

  “怎么回事?”他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一顆心揪了起來,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好痛!肚子……好痛!彼吹脦缀跽f不出話來,腰腹間那椎心刺骨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痛哭出聲。

  南·雷恩小心翼翼地把手掌放至她的腹部,輕聲問道:“是這里嗎?”

  她卻痛得尖叫出聲,眼看就要為這痛苦折磨至死。她害怕地抓住他的手,力氣之大連指甲都掐進(jìn)了南·雷恩的手臂。

  “我會死嗎?南·雷恩!彼蓄A(yù)感這一次不會這么好運(yùn)了。

  “我不會讓你死,我馬上帶你去找?guī)靷愅踝!蹦稀だ锥鳟?dāng)機(jī)立斷,直接抱起她。

  “我會死,我忍受不了這么久!

  “你必須忍,我命令你不準(zhǔn)放棄!

  “命令?你又不是個王子……”藍(lán)娉如說完話就閉上眼睛,痛昏在他的懷抱里。

  南·雷恩沒有再浪費(fèi)時間,立即快速地走出房間,直奔庫倫王子的私人住處。

                        ***                          ***                          ***

  “主子,我已經(jīng)完成你交代的事,藍(lán)娉如已經(jīng)服下我放在咖啡里的毒砂,她肯定活不過今晚!必惣С弥股钊腱o,又和她的主子潘盈莉聯(lián)絡(luò)。

  “做得很好,貝姬,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吧?”潘盈莉擔(dān)心南·雷恩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就糟了。

  “主子,請放心。我已經(jīng)決定趁這段時間離開,右護(hù)衛(wèi)大人絕不會有辦法從我身上打聽到任何消息!必惣г缬腥f全的準(zhǔn)備。

  “貝姬,我真是沒有看錯人,你果然是我最得力的助手。”當(dāng)初救她真是救對了。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貝姬,要離開之前可別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潘盈莉交代著。

  貝姬又和主子說了一會兒,就掛上電話;仡^收拾她的行李,準(zhǔn)備以最快的時間盡速離開法國。

                        ***                          ***                          ***

  庫倫·席曼一個人住在來法國求學(xué)時居住的房子。

  當(dāng)初之所以會選擇這么安靜的地方,是因為如此寂靜適合他籌備復(fù)仇計劃。

  倘若不是半年前和賓斯化解了長久積壓的仇恨,今天也許他仍舊處心積慮想除掉賓斯。

  那么這半年來的日子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悠閑自在了;雖然和賓斯之間仍是有著些許芥蒂,但他已經(jīng)可以諒解當(dāng)年賓斯的大意才造成的錯事。

  而在參加了賓斯的婚禮后,他最后還是選擇回到這里來。

  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人人奉承迎合的日子,其實一個人照顧自己也不錯。

  想成為挪威未來王儲的夢想已成過去,在這半年來他已過慣了淡泊名利的生活;往日想除掉賓斯,以接替其王位的庫倫·席曼已成過去。

  如今一個人照顧自己,偶爾還替附近鄰人看看病,這才是重生后的庫倫·席曼。

  他現(xiàn)在的日子過得很平靜,但也很滿足,只除了那個時常纏著他的金霓例外。

  他真是受夠了她的糾纏。不知跟她說了多少次,他對她沒興趣,她仍是不識相地每天跑來找她。如果不是已經(jīng)十分喜歡這個地方,他會馬上逃離這里。

  庫倫·席曼一面收拾桌面,一面聽著輕音樂;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重?fù)袈暋?br />
  庫倫·席曼放下手上的紙巾,走去開門。對于還在不停發(fā)出撞擊聲的門板,不由得擔(dān)心它們隨時會垮下。

  “來了!

  “快開門!王子殿下,我是南。”

  “南?”庫倫·席曼訝異地打開門!澳阍趺赐蝗粊砹?不是跟你約好時間見面了嗎?”

  “不說這些,先看看她的情況。她已經(jīng)痛得昏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南·雷恩先行走進(jìn)屋內(nèi),急著把藍(lán)娉如先救醒。

  “快,抱到我房間去,我先去準(zhǔn)備牛奶!闭f著,庫倫·席曼轉(zhuǎn)身走開。

  南·雷恩也快速地將藍(lán)娉如抱至庫倫·席曼的房間,并放至在里面唯一的大床上。

                        ***                          ***                          ***

  “她中毒了!蹦稀だ锥饕钥隙ǖ恼Z氣說道。

  “她這樣子的情況有多久了?”庫倫·席曼坐在床旁的椅子上問。

  “真正發(fā)生的時間,我并不清楚。怎樣?她會好嗎?”他的聲音因為擔(dān)心而顯得比平常低沉沙啞許多。

  “下毒的人夠狠,不過她看起來并沒有中毒太深的樣子。我已經(jīng)讓她喝下牛奶,緩和她體內(nèi)的毒素,再服下解毒劑,應(yīng)該不會有大礙,你就坐下來吧!睅靷悺は是頭一次看到右護(hù)衛(wèi)有了所謂的人性化情緒。

  充斥在他臉上的憂慮是那么顯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八成是他的心上人吧。

  南·雷恩有心上人,他也是頭一次見到。

  “她是誰?能讓你為了她急得差點把我的大門打破,想必不是平凡女子吧?”

  “王子殿下見笑了!蹦稀だ锥髅蚓o嘴巴,自然明白自己先前亂了陣腳。為此,他對自己不甚滿意。

  “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話。南,你是在跟我見外嗎?因為我曾經(jīng)想除掉賓斯的緣故?”

  “如果我還惦記著這個,我不會把她送到這里來。三更半夜打擾殿下,你應(yīng)該還沒就寢吧?”南·雷恩想轉(zhuǎn)移話題。

  “今晚是不準(zhǔn)備就寢了。我唯一的床現(xiàn)在正被你的女人占據(jù)著,除非你愿意讓我也分享——”

  “不可能!蹦稀だ锥鲾嗳坏匾豢诨亟^。

  庫倫·席曼知道他的回答八成會是如此,便悻悻然地聳聳肩走向房門,把房間留給他們。

  “有特別狀況就叫我,我不會睡得很熟!

  “王子殿下,我還沒跟你道謝!

  “不必了。你能把她帶來,就算是最好的道謝方式了。”庫倫·席曼揮揮手走出房間,并順手帶上了門。

  南·雷恩則爬上床,躺在她身側(cè),將她納入他的懷抱中。這一刻她睡得很安穩(wěn),或許是解毒劑開始生效了。

  不管是誰在暗中傷害她,南·雷恩已經(jīng)決定要把他揪出來。

  敢傷他南·雷恩的女人,他將會知道該付出什么代價。

                        ***                          ***                          ***

  昏昏沉沉躺了一天,藍(lán)娉如總算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便下意識地抱住自己的腹部。奇怪的是,肚子已不再像先前那樣絞痛了。

  接著,她又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里,這令她又是慌張地東張西望了起來。然后她看見了躺在身邊的南·雷恩,慌亂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雖然很奇怪,可是看到他,她真的感到心安。她知道無論她發(fā)生什么事,他都會及時趕到她身邊。

  他是個很好的保護(hù)者,如果他不要因為她看見他的真面目而決定娶她,那就更完美了。

  藍(lán)娉如想著,支起上半身想為他拉上被子,冷不防一個暈眩卻令她撲倒在他赤裸的胸膛,成了最佳的暖被。

  她懊惱地發(fā)出挫敗的呻吟。什么時候起她的身體變得這么嬌弱?如果聯(lián)考失利后,她不要生那一場大病就好了。

  那么她現(xiàn)在會是十分健康的女孩,至少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動不動就昏倒。

  “你趴在我身上做什么?”南·雷恩醒了過來。

  “我……”她咬住下唇,眼眶紅了起來。知道自己又要哭了,她硬是將臉埋在他的頸窩處,不肯起來。

  感覺到頸部有著微濕的觸感,南·雷恩蹙起眉,兩手抓住她的肩頭,想看看她。

  “怎么了?肚子又不舒服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每次都麻煩你!

  你已經(jīng)麻煩了。南·雷恩無奈地看著天花板。

  “我不是這么虛弱的,真的,有時候我也很健康對不對?”她賴在他身上,雙手搭在他肩上。

  “是!敝皇莿硬粍泳蛺刍璧苟,他想。如果昏倒還稱不上是虛弱,真不知虛弱該是什么樣子。

  不過見她泫然欲泣,他也不準(zhǔn)備這么告訴她了。

  “如果我不要生那一場大病就好了!

  “你現(xiàn)在該做的是好好養(yǎng)身子,其它的就不要想了。”還好他有個最喜歡幫人進(jìn)補(bǔ)的母親,帶她回去他母親肯定會很高興。

  “如果你能帶我回家,我母親自會幫我進(jìn)補(bǔ),你……”她說著抬起頭來,見他也同樣看著她,表情卻是鐵青。她只好咽回了最后的話,身子想移開來。

  南·雷恩卻早她一步,將她反身壓在床上,她的兩只手也被拉至頭頂上。

  “不要惹惱我!彼穆曇糇兊酶撹F一般堅硬。

  “我……”她想反駁他,卻被他俯下來的臉給嚇得忘記要開口。

  他堵上她的唇,牢牢地釘住她。他的舌分開她一時僵住的唇,探索她口中的甜密許久。

  當(dāng)他抬起頭時,藍(lán)娉如面色赤紅。這驚天動地的吻震撼了她。

  南·雷恩微微一笑,似乎不為所動。

  “你……”她顫抖著說話。

  “別說話!彼麅A身,直到他的唇再次觸及她的。

  藍(lán)娉如沒有再加以反抗。如果誠實面對自己的感覺,她是喜歡他的吻,喜歡到不想抗拒這甜蜜的誘惑。

  感到那柔軟的唇瓣毫不抗拒,南·雷恩加深了他的吻,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腦,讓她更為接近他。

  “張嘴,娉如!彼f完,也不管她同意與否,立即直接掠奪他想要的。

  她顫抖著,兩手搭在他身上,不知該抱緊他,還是推開他才妥當(dāng)。

  他終于放開她的唇,但并沒離開她的身上,反而開始沿著她的臉、喉嚨,一路來到她穿著睡衣的胸脯上。

  他低下頭技巧地吻上她的胸脯,隔著薄薄的睡衣輕吻柔軟的小丘。

  藍(lán)娉如簡直被他放肆的舉止嚇慌了,不停扭動身子想從他身下離開,呼吸極為急促。

  他怎么敢如此放肆?藍(lán)娉如全身脹紅,一度以為她又要因此暈厥過去。

  但她不敢,她生怕一暈厥,他只會更加為所欲為。

  “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她的聲音竟比平常更高出了一倍。

  南·雷恩沒有理會她的叫喊,更無視于她的掙扎,另一只手襲上她另一邊的柔軟,隔著一層布愛撫她。

  藍(lán)娉如發(fā)出不知是尖叫,還是呻吟的叫聲,整個身子酥軟下來,只能一邊顫抖,一邊接受他放肆的撫觸。

  時間不知過了許久,南·雷恩才滿意地放開她,躺回他自己的位子上。

  藍(lán)娉如則又驚又慌地拉好她的睡衣。肌膚接觸到睡衣前方的濕冷,她不由得又顫抖了起來,不敢想像她真的在他的愛撫下發(fā)出無法想像的嬌吟。

  “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

  “不……”

  “需要我再證明一次?”他支起上半身,挑眉看她。

  “不!边@次可是回答得十分肯定。她不敢再承受一次那折磨人的灼熱。

  “那么就聽話,好好休息一下,待會兒庫倫王子會進(jìn)來看看你的情況!彼麧M意地咧嘴而笑。

  “庫倫王子!你知道他住在這里?”

  “不然你怎么會在他的住處?”

  “既然如此,你何不來這里的第一天就找他,還把我丟在旅館里,你……”好過分,她這么想。

  “我自有我的理由。你再不好好休息,我可要繼續(xù)剛才未完成的事!蹦罴八是病人,他才勉強(qiáng)自己中途停止,否則這會兒她早成為他名副其實的新娘。

  聞言,藍(lán)娉如趕緊閉上嘴巴,連眼睛也跟著一起合上,不敢再有任何意見。

  南·雷恩則擁著她,看著她睡衣上那一處顏色變深的地方,他的眼神有了改變。

  “待會兒記得先換件衣服!

  她脹紅了臉,知道他看見被他吻濕的睡衣特別明顯。

                        ***                          ***                          ***

  中午時候,庫倫·席曼才走進(jìn)房間,發(fā)現(xiàn)南·雷恩還躺在床上,他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有個現(xiàn)成的柔軟抱枕,任誰也舍不得離開。

  “我可愛的病人是不是感覺舒服多了?”他走至床邊,對著相擁而眠的人說道。

  南·雷恩早在他走進(jìn)來的前一刻就醒來。他睜開眼睛看了身旁的藍(lán)娉如一眼,發(fā)現(xiàn)她正熟睡著,便準(zhǔn)備起身下床。

  “唔……”藍(lán)娉如因為懷中的暖意突然消失,也醒了過來。

  “可愛的病人感覺還好吧?”庫倫·席曼立即挨到床畔,傾下身問。

  藍(lán)娉如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有個陌生男子俯在她頭上,嚇得差一點尖叫出來。

  沒有真正叫出來,是因為她及時想到他極有可能就是南·雷恩口中的庫倫王子;這要真叫出來,大概會冒犯到貴為王子的他。

  于是她睜著烏亮、美麗的大眼,直直地看著他,然后才沖著他一笑。

  “我很好,你一定就是庫倫王子了?”

  “叫我?guī)靷惏。我不在挪威,這里沒人知道我是個王子!

  “可是——”看南·雷恩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能這么叫他。

  “不勉強(qiáng),來吧。先談?wù)勀闱疤斓降壮粤耸裁矗俊睅靷悺は鲋,讓她坐起來?br />
  “前天?”

  “就是你鬧肚子疼的那一天晚上。你大概不知道你睡了一整天吧?”南·雷恩看出她的迷惑。

  “那天我喝了咖啡后就迷迷糊糊地睡著,連晚飯也忘了要吃。有什么問題嗎?”

  “只喝了一杯咖啡?”

  “也沒有完全喝完,那杯咖啡特別苦,我只喝了一口就沒有再喝,貝姬說是糖剛好用完了。”

  “你該慶幸只喝了一口,所以……”

  “王子殿下!蹦稀だ锥髯柚顾阎卸镜氖赂嬖V她。

  “怎么了?你為什么話只說了一半?”她不是白癡,不會看不出這兩人之間有秘密。

  “我的意思是還好你只喝了一口過期的咖啡,才會鬧肚子疼。”庫倫·席曼明白南·雷恩的顧慮,這才改變了語意。

  “是這個樣子嗎?”她覺得事情一定沒這么簡單。

  但是如果眼前這兩個男人不肯把實情告訴她,她也無從得知事情的真相。

  他們到底隱瞞了什么?

                        ***                          ***                          ***

  “你為什么不告訴她?這樣一來,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保護(hù)自己!睅靷悺は湍稀だ锥鱽淼诫x屋子有段距離后,才問起這件事。

  “我會保護(hù)她!蹦稀だ锥骺隙ǖ鼗氐馈

  “你是擔(dān)心她要是知道實情,她會害怕還是——”

  “她會以此作為要我送她回臺灣的藉口。”他太清楚她的心思會如何運(yùn)轉(zhuǎn)。

  “哦?你該不會也和賓斯一樣,從臺灣買一位新娘吧?”這就奇怪了,什么時候開始挪威人都必須出國去買新娘了?

  以他南·雷恩看好的行情,根本不需要以此途徑吧?

  “她是王子妃的高中同學(xué),因為在回挪威的途中出了意外……”南·雷恩把事情經(jīng)過娓娓說了出來。

  “這么說你是為了她看見你的真面目,而決定娶她?”依他看來恐怕沒這么簡單。

  “差不多是這個原因。她應(yīng)該沒事了嗎?”他轉(zhuǎn)移話題。

  “是沒有大礙了。”

  “那么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和我回挪威,好讓我向王子妃交差?”

  “這個嘛……還有一件最讓我頭疼的事還沒解決,我走不開。”提起這個,庫倫·席曼的臉垮了下來。

  “什么事?”

  庫倫·席曼于是把那位一直纏著他的金霓告訴他。

  “原來這就是王子殿下一下不肯回國的主要原因。”南·雷恩扯了扯嘴角。

  “我不能一聲不響走開。她對我太死心塌地,我怕我這一走她會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找我!彼顡(dān)心的是金霓也會追到挪威。

  無論如何也要讓她對他死心才行。

  “如果你擔(dān)心她會四處找你,何不直接帶著她一起走?”

  “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對她什么感覺也沒有!弊詮慕(jīng)過露西事件以后,他再也不曾為任何女人心動過。

  再也沒有別的女人能像露西一樣美如凡間仙子,也沒有別的女人能讓他為她的背叛痛心這么久。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解決這件事?”

  “我是有一個方法,不知道你肯不肯幫忙!睅靷悺は幸鉄o意地看了他一眼。

  若是他肯幫忙,事情一定會進(jìn)行得非常順利。

  “先說來聽聽!蹦稀だ锥鳑]有上當(dāng)。

  庫倫·席曼把他的打算說出來,然后靜靜地等待南·雷恩的回答。

  “我不可能答應(yīng)你。王子殿下,你不會以為我會答應(yīng)吧?”南·雷恩被他的異想天開弄得哭笑不得。

  “我知道這無異是強(qiáng)人所難,可是只有這個方法能讓金霓死了心。”他可是什么方法都試過了。

  說他已有心上人,她說他騙她,還指明要他馬上把他的女友叫到面前讓她看看。

  真找一位女人,她還能當(dāng)著他的面把那女人嚇跑,簡直跟個混世魔王沒兩樣,誰被她纏上誰倒楣。

  “王子殿下!

  “僅能一次,下不為例,如何?”自從和賓斯化解仇恨以來,庫倫·席曼就和左右護(hù)衛(wèi)增進(jìn)了不少情誼。他希望這分情誼能教南·雷恩幫他這個忙。

  “你可以直接命令我,王子殿下!

  “這跟我的身份沒有關(guān)系。再說你是賓斯的右護(hù)衛(wèi),更不是我命令得了的。”

  “王子殿下——”南·雷恩從不管這等閑事,但眼看庫倫王子有難,他自是不能撒手不管。

  畢竟他是要帶他回去交差的;況且,再論及他徹夜未眠地救了藍(lán)娉如一命,于情于理不幫不行,只是……庫倫王子的方法太為荒唐。

  只要是堂堂的男子漢都不會首肯這件事。

  “南,這件事非你不可!痹撜f是非男的不可。

  “等我找到貝姬的下落再說!

  “貝姬?”

  “我想了一夜,只有她是唯一會對娉如下藥的人!彼f,眼神冷冽地看著前方。

  藍(lán)娉如曾經(jīng)對他提起貝姬不喜歡她,當(dāng)時他一笑置之;現(xiàn)在才知道她的直覺錯不了。

  “找到她之后,你預(yù)備怎么做?”有可能是直接宰了那叫貝姬的女人。

  根據(jù)外面的形容,右護(hù)衛(wèi)的確極有可能當(dāng)場解決貝姬。庫倫·席曼眉頭緊皺起來。

  “南,你必須把她帶回去讓我父親審理,你不能自己觸犯王法!睂脮r,何人來救他解脫金霓的糾纏?

  “我沒說要宰了她,王子殿下!彪m然他的確有這股沖動。

  庫倫·席曼安心地吁了口氣。

  南·雷恩好笑地細(xì)瞧了他一眼。眼前的庫倫王子跟以往的他真的大相徑庭,或許是這里的環(huán)境改變了他。

  那個曾經(jīng)憤世嫉俗的庫倫王子重生了,而面對這樣的庫倫王子,南·雷恩終于決定幫他的忙,擺脫那個叫金霓的女人糾纏。

  “王子殿下,我答應(yīng)幫你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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