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與色魔 第三章 作者:夢蘿 |
住進這大樓已兩天的陸允豪奇怪地看著墻壁,眼光似乎很想看穿它們,窺看隔壁那個傳言中的瘋女孩,究竟何時才會發(fā)作;他實在好奇鄰人口中的瘋女孩,長得是何模樣,發(fā)作的情形又是怎么個情況。 偏偏這兩天,隔壁是出奇地沉靜,一點也不像是鄰人所形容的,每天都有尖叫及吼罵聲出現(xiàn)。 陸允豪敲敲腦袋,收回視線,決定收起好奇心,專注地閉目養(yǎng)神! 才沒多久,聲音便出現(xiàn)了,他立即跳起身子快速地沖往靠近隔壁的墻板,豎起耳朵聆聽著,好半晌——他才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不是出于隔壁,而是他自個兒的大門,傳出有人在敲門的聲音。 陸允豪好笑地直起身子,往大門走,看來,他若再被好奇心驅(qū)使下去,恐怕過不哦他也會發(fā)瘋。 打開門,一個小男孩便出現(xiàn)在陸允豪的眼前,且還帶著十分驚惶的表情,求助地看著他。 “大哥哥,我求求你,救救我姐姐,她要自殺了!毙∧泻⒄f完便緊抓著他的手,央求著。 陸允豪訝然地看著天又哭泣又驚慌的小臉,人還來不及說什么,身子便已被他拉出屋外!靶〉艿,你——” “救救我姐姐,我求求你,大哥哥。”小男孩可憐的哭聲惹人心疼。 陸允豪倒是什么話也沒說,就算是日行一善好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他別的沒有,好心腸倒是有一肚子。 只是這個念頭,在他被小男孩拉到隔壁;那個所謂瘋女孩的住處時——全消失無蹤了。 他瞪著門板怔住了,要自殺的不會就是她吧? 那個傳言中的瘋女孩? 沈茜茜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浴缸里,滿足地吹著泡泡,樂得很。 她再次掬起浴缸里的白色泡泡輕輕地吹送著,那悠閑愉快的心情,從她滿足的笑容里便可察尋。 好久沒有如此輕松的心情了,而這都得歸功于唐小奇,非常難得——他這兩天乖得出奇,大門不出,而門不邁的,所以也沒給她闖禍回來要她收拾。 雖然這種現(xiàn)象很奇怪,并她好不容易有個好心情,她決定不理唐小奇的反常行為。 舒服的躺在浴缸里,她整個人全放松了,直到她意識到在白色的煙霧中,似乎有個高壯的人影佇立在濕氣里,置置大挺立在她的浴缸旁邊時,她才驚詫地睜大眼。很快地,她隨即扯開喉嚨大叫,身子急急地由泡沫中站起;在對方驚訝的呼吸中,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疑是當了對方欣賞她赤裸身體的最好機會,立即,她以更快的速度坐回浴缸中,口里的尖叫打一開始就沒停止過。 陸允豪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打開沒上鎖的浴室,竟會看見于位赤裸的女孩躺在浴缸里,門外那個小弟弟,可是淚漣漣地硬說她要自殺的。怎么這會兒,她卻像個出水芙蓉般的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且還是整個身子直接面對他地站在面前? 他呆了視線,眼光隨著她的身子回到水面上。對于她的尖叫,他充耳不聞;很顯然地,他根本沒聽見。 沈茜茜可受夠了他的注視,由于不斷地尖叫,她的嗓子可也叫啞了,而他竟然還看個沒停! 最初的驚慌已過,沈茜茜可要發(fā)威了,眼前這個色魔竟然敢用“眼睛”侵犯她的清白!她饒不得他。 心底主意一起,她隨即拉過架上的大毛巾,快速地將自己的身體里好,起身就朝他臉頰攉上兩記鐵沙掌。 陸允豪心里才正非常惋惜地回神時,便已感覺到兩邊的臉頰就像火燒似的痛了起來。他這才注意到那位水中美女已經(jīng)出浴,而且他臉上熱辣辣的疼痛,也正是出自于這大美女的杰作。 她打了他!他不敢相信大看著她,她竟然用手毀了他男性的尊嚴! 現(xiàn)在,可換他饒不了她了。 沈茜茜才不理會他不能置信的表情,欺身向他靠近,要挖掉他的眼珠子,她才不甘心。 但陸允豪比她早一步抓住她伸過來的手,絲毫不見半點溫柔地將她的雙手扭轉(zhuǎn)向她的背后,這使得她超大的胸脯更親密地貼在他胸上,使他倒抽一口氣。 她忿怒地猛然掙扎,就是想甩掉他的箝制。 “你再動,毛巾掉了,誰也求不了你!彼Σ徽(jīng)地打量她。 “你這個色魔,滾出我的屋子!”她大叫,身子可是動也不敢動。 萬一真被她掙掉了,那可真糟了。 “我是來救你的,女孩!闭媸呛眯臎]好報,他想。 “誰需要你來救我?我好好地!彼┲碜雍藓薜卣f,鬼才相信他的話。 他也這么認為,像她這么兇,會自殺身亡才是怪事。 “是你弟弟求我來的。” “你說誰?” 沈茜茜這下子全明白了——那個該死的唐小奇! “你弟弟說你要自殺,所以我好心來救你!彼戎蛩狼。 “我沒有弟弟,你八成看到鬼了。”她大叫,這次也不管毛巾會不會突然掉落,她的身子開始掙動起來。 “我看不是看到鬼,而是瘋婆子了!彼梢膊桓适救,大手加重力道硬是不讓她掙脫。 眼前這只兇巴巴的母老虎,不好好教訓(xùn)他,她哪里懂得什么叫做感激? 她也不想想,他可是出自好心前來救她一命的,她竟然還恩將仇報的攉他兩記大耳光!這象話嗎? 沈茜茜暗自咬牙,殺人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他;這向來是會令唐小奇嚇得渾身發(fā)抖的眼神,可惜用在這色魔的身上竟失靈了。 他只是好整無暇地打量著她,對于兩人緊貼在一起的上半身,毫無所覺。 “你看夠了沒有?” 色魔就是色魔,連看人的眼神也是色迷迷的,叫人討厭。 再看,她肯定會挖掉他那雙迷人又討厭的眼珠子,讓他下半輩子成了瞎子;這念頭挺好的,不禁令她愉快大笑出聲,渾然忘了自己可還被人家抓在手中呢! “瞧你笑得這么詭異,你心底兒在打什么主意?”陸允豪低頭詢問。 “要你管!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大叫了。”她就不信鄰居不會有人前來救她。 殊不知,就算有人能聞到她的尖叫聲,也沒有人有那膽子敢來虎穴一闖。 “你還不懂嗎?瘋婆子,這大樓里的人可全拿你當瘋子看待呢!” “你胡說!” 她大叫,卻不排斥有這個可能的存在,否則何以近些日子以來,鄰人的眼光總是對她排拒絕且疏遠的?難道,真被他說對了? 所以,他才趁此良機前來……想到這兒,她猛地打個冷顫,身子更是猛烈地掙扎,急著想甩開他。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遭受此色魔的凌虐,她慌了!恐了!所有的勇氣皆離她而去;留下的,只是一顆擔(dān)心自己清白的心,它們正劇烈地跳動著。 注意到她的眼神由怒意央然轉(zhuǎn)為擔(dān)心害怕時,陸允豪不由得發(fā)出吃笑地想著:這么這妞兒以為自己想侵犯她嗎? 接著,目光由她明顯的乳溝,再看到她遮不住的修長大腿,他的笑意更加深了。 沒錯!她是夠惹火,身材夠辣,長相也不差;尤其是她晶瑩剔透的肌膚,更是無與倫比。 可惜!這類型的女人卻不是他陸允豪相中的口味,他向來偏愛身材適中,不大不小,比例剛剛好的女人;那讓男人能一手掌握的女人,才是他最感興趣的女人。 而她……他的目光直直落向她毛巾下突出的曲線——-怎么說也超出一手掌握的范圍太多了…… 總而言之,她在他手里是絕對安全的。 不過,趁此機會捉弄她,可也別有一番樂趣,看她害怕的眼神,真的挺好玩的。 “其實現(xiàn)在,正是我非禮你的最好時機,你說是不是?” 那不正經(jīng)的調(diào)調(diào)聽在耳里,說有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沈茜茜沒有心力去理會肌膚上的雞皮疙瘩,反而一心一意只想找出法子,好擺脫他緊箍住他的手。 偏偏她只要一掙動身子,胸脯也會跟著摩擦過他的,令她又羞又氣,卻又苦于無法扭開他的掌握。 “你敢!”沒辦法之際,她恐怕只有逞口舌之能了。 而那個該殺千刀,該下地獄的唐小奇,究竟是死到哪兒去了?竟然放著她任由這色魔欺負! 就只因為他這天殺的色魔,是她的對象?不,她不甘心,她怎么也不甘心。 “我就是敢,你又能奈我何?” 他欣賞她氣紅的臉蛋兒,嘴角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樂得他不可開支。 “唐小奇,你見鬼的上呢兒去了?你給我滾出來!” “看不出你長得挺秀氣的,罵起人來可不遜色呢!”他嘖嘖兩聲,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他這么一說,原以為她會感到不好意思,相反地,她竟開始一連串地破口大罵,將所有她會的,甚至她聽過的骯臟的字眼一一吐出。暗自期望能教他喪失對她的胃口,如此才不枉她厚著幾今重的臉皮說完它們。 陸允豪吃驚地睜大眼,見她臉不紅,氣不喘地吐出一大串令他也聞見液會跟著臉紅的字眼,她卻自在得不像是個女孩。 而他這個早以看透人生的人,臉卻不能自己地漲成豬肝色;畢竟她所說的臟話,適中是不堪入耳。 他決定到此為止,他受夠了,也聽夠了,如果再跟這“恰北北”,又粗俗的女孩玩下去,他肯定會發(fā)瘋。 陸允豪終于放開她的手,興致缺缺地瞟了她一眼,轉(zhuǎn)身往門的方向邁開腳步。 沈茜茜不知死活地在他背后叫著:“王八蛋!混帳色魔!這輩子我恨死你!” 陸允豪聞言,挑高眉頭,踏出門外的身子再次轉(zhuǎn)回來,正想對她說什么,她卻早他一步把大門“碰”的一聲用力甩上,暗暗希望最好能撞扁他的鼻梁;甚至撞斷更好,如此一來,也好替自己報仇。 可惡的大色魔。 “唉!真可惜!” 天花板的角落傳出唐小奇十分遺憾的嘆息。 才關(guān)上門的沈茜茜,這下所有堆積的怒氣,可一口氣全提了上來,她轉(zhuǎn)身拿起門旁的掃把,就要打死他這個見死不救的家伙。原來他一直都在一旁觀看,他竟然還不出手幫她,存心看她任人欺負,看她的笑話! 這口怨氣她可咽不下去,絕對要將他打得求爺爺告奶奶不可。 “我的媽呀!茜茜,你會打死我的!”唐小奇嚇得臉色發(fā)白,小小靈活的身子快速逃向旁邊。 那對他不停揮來的掃把,力道可一點也不含糊,苦被她打中,恐怕不死也重傷。 “打死你最好,你竟然引狼入室,我的清白差點就要毀在你手上!闭f著,那掃把可也沒停著。 “茜茜,所以我才說可惜。∫皇悄悴欢眠\用時機,這會兒,他早該為了你的清白受辱,而負責(zé)娶你了,偏偏你比我還苯!碧菩∑驽P錚有辭,一副是她破壞好事的模樣。 “你說什么?”她大吃一驚,手中的掃把也僵在半空中。 誰說她想嫁他來著? “我說你苯,她看見你珍貴的身軀,理當負責(zé)娶你的,怎知你會不懂得要把握,真是苯到家了!” “我要殺了你,誰要他娶我的?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按排,我早就想到是你,原來真是你!”她朝他大叫,偏偏又下不知該拿他什么辦? 摔也摔不死他!拿菜刀砍他又偏下不了手,到底還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決他這個討人厭的家伙? “茜茜,他是你命中注定的對象,不嫁他就沒別人了!碧菩∑娌耪f完,便發(fā)現(xiàn)自己說得不夠完美。 肯定遭她反駁的!他想。 “我一輩子情愿不嫁!”她理直氣壯地反駁。 “可是他已經(jīng)看過你的身體了,等于是你的丈夫了! “喂!你是不是白癡啊?現(xiàn)在是二十世紀耶!看過我的身體又怎樣?我也沒有因此而少塊肉,或者是那個王八蛋多塊肉!頂多他回去長個針眼罷了。”她故作輕松地聳肩,一副現(xiàn)代豪放女的樣子。 最好唐小奇活活被她氣死,嚇死也可以。總之,早早擺脫他,她就能早些安穩(wěn)地過日子。 要她和那色魔成一對,他這一輩子也休想如愿。 唐小奇果然大失所望地垮下雙肩,垂頭喪氣著。怎么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法子竟不管用? 現(xiàn)代的新人類,真的完全不在乎清譽了? 如此一來,他還能混什么。 “茜茜——” “別叫了,看在你是為了我的分上,我再饒你一次,下次你要記住了,就算我遭那色魔強暴,我也不會嫁給他,這樣你聽懂了沒?” 這招夠詐吧!相信他一定會完全對她死心的。 強暴?唐小奇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地睜大眼,卻又小心地不讓她看見,他怎么沒想到這個好法子? 任何人遭人強暴,等于是非嫁對方不可了,他就不信沈茜茜能夠例外。 太好了,現(xiàn)在就等著他能想出法子,讓陸允豪對她有“性”趣,接下來就好辦了。 只是,如何使那個男子升起想占有沈茜茜的念頭呢?思及此,唐小奇苦惱的蹙起眉頭。 見他擺出苦惱狀,沈茜茜開心地以為自己達成目的了,于是,她哼著歌,往房里走去。 殊不知,有唐小奇這號糊涂天使,她的災(zāi)難就永遠不會過去…… “好好地,你在嘆什么氣。俊瘪榿喢暮闷娴剞D(zhuǎn)頭看向一整早上都在嘆氣的沈茜茜。 后者則滿臉無奈,又不知從何說起地抬頭看著她的同事。 這教她該怎么說呢?她總不能老老實實地告訴駱亞媚,自己就快被一只怪物逼瘋了吧!恐怕駱亞媚聞言,不把她黨瘋子看待才怪! 而現(xiàn)在整棟大樓的人都在謠傳自己是個瘋婆子,個個遠離她還不打緊,還時時提防著她,活像她真會突然發(fā)作似的。 她怎么就這么倒霉?好死不死地偏偏碰上唐小奇這個克星,還口口聲聲說是在幫她!他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掃把星。 想到這兒,她不禁開始后悔替紀綺楓看守房子了,說什么自己長這么大,從來沒一個人在外面過日子,是一件挺丟臉見不得人的事,使得她信以為真地向家里的雙親大聲宣布,自己不是溫室里的花朵,她要趁紀綺楓出國的這一年,開始訓(xùn)練自己,順便替她那世上唯一的好朋友看守房子。 結(jié)果大鬧家庭革命的下場竟是——平白無故地多出了“唐小奇”這號人物。 枉費當初拼命地為爭取自由;枉費她難得一次的出外討生活,真是越想心里越嘔。 想來她沈茜茜向來是說風(fēng)是風(fēng),喚雨得雨,要什么有什么的千金小姐。如今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養(yǎng)活自己,才初外奮斗;沒想到平空出現(xiàn)的唐小奇,卻讓她栽了個大大的筋斗,她還不夠倒霉嗎? 約會不成,又平白多了一個命中注定的對象? 想到那個色魔,她從鼻中哼出一道不以為然的嗤聲。要她喜歡他,門兒都沒有! 怎么說還是她的上司羅凡銘最具有魅力! “喂!我在問你話?茜茜! “哦!我是感嘆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一年又過去了。” 一年的期限一到,她可得回去當乖寶寶了。 當初她爸媽是舍不得她在外面生活一年,是有附帶條件的,這個條件至前是個未知數(shù),一切等她回去才會兌現(xiàn)。 不過,她相信爸媽是舍不得太刁難她的,誰教她可是沈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呢! “怕自己老了,嫁不出去嗎?”駱亞媚嗤笑道。 “你這是在說自己吧!”沈茜茜毫不客氣地反駁,不過,口氣完全不見認真。 “去你的!” “我是指,我恐怕得離開公司了! “離開?”駱亞媚大吃一驚!霸趺?你當真要嫁人了是不?是我們上司羅——”未說完,她的嘴巴就被封住了,聲音也跟著消失。 沈茜茜一手忙著封住她直嚷嚷的嘴巴;一面注意聲旁的動靜。 “亞媚,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不……是他?”那會是誰?駱亞媚迷惑地瞪圓了雙眼。 她早早就知沈茜茜鐘情于羅凡銘,怎么這會兒…… “我和他沒進展得這么好——”而這都怪那個老愛阻礙她的唐小奇。 “那么是誰?” “什么是誰?” “那個要娶你的人!” “誰告訴你,我要結(jié)婚來著?” “你不是說你要離開了?” “是要離開,可我又沒說是為了結(jié)婚一事離開,你想到哪兒去了?”沈茜茜好笑地睨她一眼。 “這么說,你打算跳槽?” “瞧你說得好象我很有本事似的,告訴你,我是要回家赴命,不是那些有的沒有地怪原因! “回家赴命?”這才是最奇怪的理由。 “你不清楚,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沈茜茜一揮手,完全不想告訴她有關(guān)自己優(yōu)渥的家世背景。 其實說優(yōu)渥,也不過是她那老爸比別人多了幾個臭銅板罷了,她倒不以為這算得上是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總之,她是很少對別人談起她的家世背景的。因為不想炫耀,也不想讓人另眼相看而急于巴結(jié)她;這才是真正的自己,真正的沈茜茜。 “喂!你很不夠意思哦!”駱亞媚為此大為抗議。 “我會很想,很想你的,你放心! “算了,我才不稀罕! “別這樣嘛!”沈茜茜拉著她的手臂,一副想扯掉它的樣子。 “好,和會珍惜,行了沒?可以饒過我的手臂了吧?”駱亞媚佯裝可憐地睨著自己的手。 沈茜茜噗哧笑出聲,續(xù)而放開她的手,隨著天南地北地說起笑話來。 不知唐小奇這個臭家伙,得知她就要回家的消息,他會作何反應(yīng)?她忍不住如此思忖喜著。 或許她該什么也不說,就讓他永遠找不到她…… 總之,她這次一定能甩掉他的糾纏不清,這么一想,沈茜茜頭一次覺得,或許回家也不是什么壞事。只要能甩掉唐小奇,什么都值得…… 陸允豪長了這么大,第一次有了想奏女人的念頭,而那教他破例的對象就是沈茜茜——-超級大波波的女孩。 原本這些天,他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她,而持著一分理念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態(tài)度。沒想到,姑息養(yǎng)奸的下場景是——莫名其妙地又多挨了一巴掌。 這是什么世界?敢情她這個瘋婆子已打成習(xí)慣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從電梯出來,他的雙手可也保持規(guī)格地垂放在兩側(cè),一如往常。怎知她這個瘋婆子,也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一沖上來就是二話不說甩了他一巴掌。算來,這已是他賞給他的第三個巴掌了,再這樣下去還得了。 他簡直就是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就算她還對前幾天的事情耿耿于懷,也不該又甩他巴掌。 第一次他可以當做是自己非禮窺視她所得來的下場,但一連兩下的耳光,總該足以教她消氣了。 沒想到今天,她又多搧了他一記,這口氣說什么他也忍不下,再怎么說他也即將是陸氏集團的接棒人,如今教一個區(qū)區(qū)小女子掌了三次耳光,這面子他可掛不住,說什么他也要同那瘋婆子說清楚。腦中主意一打定,陸允豪馬上朝她消失的方向進去。 打了人還想逃之夭夭,天底下豈有這等好事!只要有他陸允豪在,這等事就永遠不會發(fā)生。說什么也要向她討回這筆帳—— 太過癮了,她從來不知道“打人”可以是這么過癮的一件事,尤其是當那色魔臉上原有的表情,全轉(zhuǎn)為驚詫與呆楞時,那更是大快人心。 想到他呆若木雞的表情,她吃笑出聲,這下他該知道她也不是好欺負了吧! “你這瘋婆子不要跑!”隨后響起一道大吼。 沈茜茜轉(zhuǎn)過頭,見他已追了上來,立刻腳也不停地直直沖向大馬路。 憑他也想追到她?他想都別想。 邁步追上來的陸允豪見她加快腳步,禁不住暗斥自己不該出聲警告她。 見她腳步如飛,身子敏捷地,想必這瘋婆子的運動神經(jīng)還挺發(fā)達,不過,這對他不足以行成威脅。人稱飛毛腿的他,倘若還追不到她,那它的一世英名可也要跟這全毀了。 顯然,陸允豪忘了都市里的交通工具,都比他自豪的飛毛腿要快上好幾倍了…… 沈茜茜鉆進黃色出租車里,在車子開走之前還不忘對一臉憤怒的他,擺出本世紀最滑稽的鬼臉。 “我叫沈茜茜,有本事你追上來!哈!哈!”大笑兩聲后,她即吩咐司機開車。 而一路追來的陸允豪,剛好只來得及享受出租車后頭冒出來的黑煙。熏得他烏煙瘴氣,神喪氣沮地目送她離去。 可惡!他的一世英名真的就這么毀了…… 沈茜茜!陸允豪在心中發(fā)起誓,這可惡的母老虎,即使要花掉他一輩子的時間,他也要和她卯上了。 不收服她這只母老虎,他陸允豪誓不為人——-不管理由是什么,反正,他是打定這主意了。 陸允豪于是乎就站在沈茜茜的住處,準備等她回來,他相信“守株待兔”的方法,絕對等得到她。 結(jié)果等了一個下午,他什么人也沒等到,倒是受到鄰人鄙夷的眼光不下上百次。 她自然十分清楚鄰人鄙夷的目光所為何來,想必是認為他八成也是個瘋子,否則,為何站在這人人共認的瘋婆子的門口呢? 天知道他有多冤枉,搬來不到幾天,就被鄰人那愛嚼舌根的嘴刮了不少次。 說什么勸他少接近這個瘋婆子,以免惹禍上身,其實,他倒不認為這叫沈茜茜的女孩,哪條神經(jīng)不正常。 真有值得挑剔的地方,倒是她那對超級大波波實在驚人,教人無法想象。 再者就是,她那愛好動手掌搧他的毛病,著實惹人生氣。她也不想想,當初他可是出自于好心,才不小心窺看到她那曲線玲瓏的身子。沒想到,她竟拿他當偷窺狂看待,直接讓他挨了兩個耳光,不,是三個耳光。真是不想不氣,一想起他就一肚子火。 按照常理,這種不知感激為何物,又性子怪的女孩,他向來是甩都不甩的,偏偏這次他違反常例,一心一意只想收服她這性子烈的女孩。不管是收服也好,教訓(xùn)也罷,總之,一旦他打定的主意,任誰也無法說服他改變。 倚在門板上他沉思了好半晌,直到那熟悉的聲音喚醒了他。 “老弟,你還不打算回去嗎?”原來是陸允軒,這身為大哥的找上門來了。 “老哥,是你?你是這么找到我的?”陸允豪訝叫出聲。 “要找你還不容易,你這小子存心要教為兄的不好過是不?”陸允軒一拳打向他胸膛。 “是你讓我不好過才是,你不肯接受爺爺?shù)娜蝿?wù),苦的還不是我。”他直抱怨。 “身為弟弟,你可沒有權(quán)利抱怨,誰叫你——” “我知道,誰教我倒霉得晚你幾個年頭出生,對吧!”這也是他一直不服氣的地方。 倘若今天,他是那個搶先出世的長孫,情況恐怕完全可變了,無奈…… “知道就好,老哥可沒有存心欺壓你哦!” “是沒有存心,如有那個心,我就恨慘了! “好了,別一副為兄欺負你的樣子,反正你是學(xué)商的,公司交給你,正好讓你學(xué)以致用,是好事一樁呢!”陸允軒拍拍他。 “是哦!你是學(xué)建筑的,結(jié)果跑去開PUB,這就叫學(xué)以致用了?”他忍不住調(diào)侃他大哥。 “你這小子——” “算了,爺爺有沒有說什么?” “還能說什么?他要你一星期內(nèi)搬回家去,否則,你這一輩子,也別叫他爺爺了! “又是拿這一套唬人!都二十幾年了,爺爺這么還用不煩?”這套早早就不管用了。 “誰要你每次都被這一套老辭唬去呢?” “老哥,你話中有話哦!你該不是在暗示我,這次不要乖乖地聽話了?” “我什么都沒有暗示你,你還是回去的好,爺爺——” “爺爺只有一個是不是?”陸允豪十分清楚他大哥要說什么。“老哥,你哪次不是這么告訴我,結(jié)果,我也被你唬了不少次。你這個人真詐,爺爺又不是只有有一個孫子,別忘了,長孫是你! “從小你就特別好騙嘛!”陸允軒笑得很奸,恨詐。 其實,他這老弟啊,心地太好,從小就十分孝敬爺爺。所以,對于每次的任務(wù),他總是做做樣子,到最后還不是乖乖打做好每件任務(wù)。 就因為身為大哥的陸允軒,十分清楚他老弟這一一點,所以這輩子,他是吃定陸允豪了。 陸允豪則不以為然地白了他一眼,往自己的屋子走,陸允軒立刻追上來。 “你不是住那里?”他看向隔壁的門板。 “誰告訴你,我住那里的?”他楣好氣地。 “那你站在別人門口做啥?” “我有什么事都得一一告訴你嗎?好管閑事的老哥!”他存心把氣出在他大哥身上。 “你這小子要你接下爺爺?shù)氖聵I(yè),又不會要你的命,用不著把所有的氣出在我身上! “好。∮斜臼,你去接下這重任。 “別孩子氣了。” “去你的!”他打開門。 “喂!”陸允軒也跟著進去。 于是,兩人的爭執(zhí),消失在門板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