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想擒佳婿 第四章 作者:夢蘿 |
“什么?你說我外婆引誘你爺爺?”畢如音激動地站起來,差點(diǎn)打翻了商雋堯桌上的咖啡壺。 “我是這么說沒錯!彼肋@種事很難教人接受,尤其是身為孫女的她,但他還是非說不可。 “那你,你口中的引誘是什么意思?”她恨恨地迸出這句話。 她外婆引誘他爺爺,這種話他也敢說出口,就不怕咬掉舌頭? 如果這里不是他的地盤,她早就不客氣地一腳朝他踹過去了,哪能由他滿嘴胡說八道。 “就是你外婆勾引我爺爺對她動情的意思!鄙屉h堯費(fèi)力地抑制不耐煩的口氣。 “別說笑了,你怎么不說是你爺爺誘拐我的外婆?”想把罪名推給她外婆,沒這么容易。 “我爺爺不是那種人!” “笑話!我外婆難道就是那種人?”畢如音一副很想殺了他的表情。 這人把她外婆看成什么了? 專門勾引人的老婦人? “事實證明你外婆就是那種人! “喂!你最好說話客氣點(diǎn),別以為是你的地方,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樣!彼f著揮揮自己的拳頭。 “你?憑你小小的拳頭?”他戲謔地笑道。 “你不信就試試看! “我用不著試便知道你這三腳貓的架勢,根本只是唬人用的!彼^續(xù)以嘲弄的口氣說著。 畢如音氣得渾身發(fā)抖,很顯然地眼前這個男人是能一眼看穿她。 “你——”她咬緊牙關(guān)許久,才吐出這么一個字來。 倘若先前她對他留有某些程度的好印象,這會兒也全沒了,現(xiàn)在畢如音只知道他簡直是不可原諒的一員。 “不必對我生氣,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鄙屉h堯見她下顎的肌肉咬得緊崩,遂改以輕松的口氣。 他可不想讓她在他的辦公室里,氣得當(dāng)場送醫(yī)。 畢如音火冒三丈地只差沒告訴他:見他的大頭鬼!實話實說,他當(dāng)自己說了就算啊? “拿出你充分的證據(jù)來,你說我外婆引誘你爺爺,證據(jù)在哪里?”她就不相信他拿得出實據(jù)。 “這種事哪來的證據(jù)?” “那不就對了,拿不出實據(jù),你憑什么一口咬定我外婆引誘你爺爺?” “好吧,現(xiàn)在我們暫且不提是誰先引誘誰,畢小姐,你說出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吧!”他舉起手改變話題。 “看法?能有什么看法,告訴你,先生,我不準(zhǔn)你爺爺再企圖接近我外婆!” “我也正有此意,那么我們是達(dá)成共識了。”他說著朝她伸出手。 “達(dá)成共識?”她顯然不懂他這話的意思。 “沒錯,我也不希望你外婆一直引誘我爺爺,就這點(diǎn)看來,我們是達(dá)成了共識! “那不就對了,只要你管好你爺爺?shù)男袨,我也可以做到讓外婆不去找你爺爺!?br /> “這樣子是行不通的!鄙屉h堯緩緩搖頭,心想:這女娃兒想得可真天真。 事情倘若這么容易解決,他又何必親自走上這一遭? “怎么會行不通?”她倒覺得自己的方法可行呢! 這個人分明就是存心看扁她,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好方法。 “我爺爺不是個可以受人限制的人,我想你外婆大概也是如此,憑你和我阻止他們見面是不可能的,況且你一整天的時間,時時刻刻注意你外婆的一舉一動嗎?”他說著伸出手阻止她開口,繼續(xù)說道:“沒有,你沒有,所以何不聽聽我的方法?” “好吧!說吧!”她就不相信這人能提出什么好方法。男人!不過就靠一張會說話的嘴巴而已,說他們有聰明的腦袋,她才不信。 看出她一臉狐疑的表情,商雋堯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來吧!這個看輕人的女娃兒,會知道她對他的看法有多離譜。 “我準(zhǔn)備盡全力搞破壞,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話!彼⒓捶磻(yīng)。 “搞破壞?”看來她是弄不懂,但她不會笨得向他承認(rèn),所以她哼、哼兩聲,一副了解的表情。 商雋堯看出她完全不懂,他也沒點(diǎn)破她,只是抿著嘴巴,忍住想大笑的沖動。 “正是搞破壞,就像在你外婆面前說一些壞話,或者在他們兩人間制造誤會,諸如此類的,我們都可以做!笨吹剿泽@地張大嘴,他忍不住笑起來。 畢如音真的很吃驚,看著這不容小覷的男人,她警告自己:眼前這個危險人物——英俊、富有、且充滿心機(jī)!這種人絕不能教他靠近外婆。 “怎么?你認(rèn)為這方法不夠好?”他當(dāng)然一眼就看出這女娃兒在想什么,這下她總該明白他不是個簡單人物了吧? “方法很好,不過我外婆那一方由我搞定,我不希望你——” “這你就搞錯了,我和你是必須一起行動的! “開什么玩笑,一起行動?”這會兒又見她情緒激動地站起來,這次咖啡壺安全過關(guān),但在一旁的咖啡杯卻倒向桌面,整杯咖啡就像河水般的散開來。 看著自己造成的混亂,畢如音呆怔了一下,趕忙拿出面紙,嘗試吸干桌上的水漬。 可惡!她幾時會這么笨手笨腳來著?今天真不是畢如音出門的好日子。 “哦……”她低呼一聲。 “用不著麻煩了!鄙屉h堯見狀,伸手移開她忙碌的小手,一面朝著電話說道:“小星,進(jìn)來收拾一下! “馬上來! 接下來的幾分鐘,畢如音靜靜地看著服務(wù)生小星快速而利落地收拾、清理桌面的混亂。 “我從來不會這樣!狈⻊(wù)生離開后,她才悻悻然地看向干凈的桌面。 “我知道,畢竟我們都是第一次碰上這種事!鄙屉h堯不以為意地微笑。 這人是雙重性格,一下能把她氣得牙癢癢,巴不得能一腳踹死他,一下又像個完美紳士般的令人無法抗拒。 危險!畢如音暗自思忖,自己還是少接近他為妙。因此,和他一起行動是她連想都不敢想。 “先生——” “我叫商雋堯,你不是拿到名片了?”他總算注意到她對他的稱謂。 “商先生,我想——” “商雋堯! “好吧!商雋堯——” “你叫我雋堯便成! “喂!你這個人煩不煩哪?”一個小小的名字也能不厭其煩地一再堅持。所以說她討厭男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是原則問題!” “去你的原則!”就他能有原則,而她不能有嗎?“我就是不喜歡直接叫一個人的名字,尤其是才第一次見面的人,別一臉不相信,這也是我的原則!焙俸!相信這下他沒話說了吧! 商雋堯望著她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見他瞬間傻住的蠢相,畢如音嘴角一揚(yáng),露出非常愉快的表情。 這會兒他該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好,商雋堯就商雋堯,我不想把時間耗在這里,談?wù)勎覀兒献鞯氖掳?” “我們合作的事?”她隨即把稱呼問題拋棄,疑惑地看向他。 合作?和他?她幾時曾說過和他合作這句話?更何況這人口中所指的合作又是什么? “就是一起搞破壞的事! “這種事我可以自己來,你做你的、我處理我的,這樣不也是方法?”說什么也要抗?fàn)幍降住?br /> 和他一起搞破壞?她又不是頭殼嚴(yán)重短路了,會不知道和男人合作——尤其和他這種有強(qiáng)烈吸引力的——就是一件天大的麻煩。 “兩個人一起比較妥當(dāng)!彼(dāng)然用不著這樣努力說服她,他知道,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就是有停不了的沖動。 “隨你怎么說,反正我就是不想和你合作這件事。” “你該不是怕最后會教我發(fā)現(xiàn)你外婆勾引我爺爺,所以怎么也不敢同意和我一起行動,擔(dān)心以后你會無地自容,是不?”商雋堯以一雙仿佛已經(jīng)看透她的眼神睨著她看。 這分明是瞧不起人的眼光! “誰說的,我會證明引誘的一方絕對不是我外婆,你等著瞧! “是嗎?我看你一個人單獨(dú)行動,就是想在發(fā)現(xiàn)你外婆事跡敗露后,再找借口敷衍我,我說的對不對?”他再接再厲,非達(dá)到他的目的不可。 “不對,并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小人! “我小人?現(xiàn)在可不是我在逃避公開調(diào)查!彼难凵穹置魇怯性p的。 但是他含著挑戰(zhàn)意味的表情,卻令她無法拒絕;因為她畢如音就是不喜歡承認(rèn)失敗,尤其是對男人,那就更加不用說了。 于是她想也沒再多想,開口便答允道: “你要合作就來吧!我還怕你不成?” “好極了!”他咧嘴一笑。 她可不這么覺得,在未來的日子里她可不好受了,F(xiàn)在她才驚覺自己似乎給自己增加了一個大麻煩。 唉!她真該狠狠踹自己一腳才是,干嘛這么沖動。 看來畢如音是一說完就后悔了,但商雋堯可不打算給她任何機(jī)會。 “畢小姐——如音,我想我們一定會合作愉快的。”他朝她伸出手。 “是嗎?”她沒力氣似的握住他厚實又大得可以包住她整個手掌的手,睜大眼瞪著他的手哼道。 對于她好笑的注視,商雋堯只是淡淡一笑,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這女娃兒長這么大,從沒握過男人的手。 當(dāng)然,他是不會相信的,商雋堯肯定地告訴自己。 *** *** *** “他是誰?”韋小盟像是審問犯人似的,將身子擋在走進(jìn)門的畢如音的面前。 又來了! “男人!” “我當(dāng)然知道是個男人,我要知道的是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已經(jīng)到了什么程度了?”他的口氣有著不容否認(rèn)的緊張。 他怕哪!他就怕會落至和唐小奇一樣的下場。 “什么程度?”畢如音表情微怔,莫名其妙地看著焦急的韋小盟。 “沒錯!”他咬牙回道。 “拜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我的情人呢!說話酸溜溜的!闭f著她便笑了起來。 瞧他氣成這樣,真是好笑到家了。 “如音,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明白這很嚴(yán)重?”他都急成這個樣子了,身為當(dāng)事人的她,竟一臉無關(guān)痛癢的表情,分明就是個無情的女人。 “嚴(yán)重?不會吧!” “你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就會——” “哦?你不是擔(dān)心我的終身大事沒著落嗎?這會兒怎么——” “那個人不是他,不是騎機(jī)車載你的那個男人。” “我知道不是他。”她就是知道,才會放心和他見面。 否則自己才不會自投羅網(wǎng)呢! 就是那個商雋堯不是她的命定愛人,她才放心呀! “你知道你還——”突然像是看穿她的想法似的,韋小盟瞪大眼:“如音,不可以,你不可以!” “我不可以什么?”她嘻嘻哈哈地。 “你不可以喜歡他!” 拜托,她幾時提到這個字眼了? 不過……她可以這么做。 “為什么?” “他不是你的命定愛人,他和你不會有結(jié)果! “不試試看又怎么會知道?”她一副真的很想試試的表情。 “試了就來不及了!”韋小盟著急地直跳腳。 而她就是存心急死他這個小妖怪。 “小明,已經(jīng)來不及了!彼γ悦缘。 “已經(jīng)來不及了……”他重復(fù)著,隨即驚恐地抓住她的手:“你——你——”他已經(jīng)吐不出喜歡這字眼來。 完了,鐵定完了!他幾乎可以想見自己被關(guān)進(jìn)禁閉室,再接受教育的苦刑了。 “是的,來不及了! “不,不,如音,還來得及,他會出現(xiàn)的,你再多等一會兒,命定愛人會出現(xiàn)的!彼膊恢谰烤故悄睦锍霾铄e了,竟然一直以為會出現(xiàn)的人卻沒有如期出現(xiàn)。 說得好像她畢如音多沒耐心,見到男人便忍不住就會迷上他的花癡。 好吧!這小妖怪要怎么想隨便他,她只要自己順利過這一關(guān)就什么都成。 “可是——” “別再可是了,他一定會出現(xiàn)的! “他就算出現(xiàn)也沒用,我已經(jīng)——” “別說,你什么都別再說了!表f小盟適時阻止她說出心意,仿佛怕她一說就會變成事實。 畢如音見計策達(dá)成,遂愉快地咯咯笑出聲來,原來那個商雋堯也能派上用場。 看來將來要甩掉小妖怪口中的命定愛人,應(yīng)該不是難題了。 因為她可多了一道擋箭牌——商雋堯。 急得忘記去看穿她的心思,韋小盟只是看著她心花怒放的表情,心頭一陣氣惱。 休想,不管是畢如音也好,那個男人也罷,他韋小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任務(wù)失敗而回,說什么也不行! 既然畢如音說也說不聽,那么就休怪他這個破壞天使,使上絕招—— 盡全力破壞她們! 而破壞正好就是他最為拿手的絕活,走著瞧吧! *** *** *** 桌上電話鈴聲一響,畢如音才剛走下樓梯來,韋小盟立刻飛也似地沖向前,抓起電話口氣不好地吼道: “我跟你說過了,她還在睡覺,而且她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先生,你最好識相些! “誰呀?”畢如音走向電話旁,不解地看著他。 不知道這小妖怪又在搞什么鬼,說話神秘兮兮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打錯電話的!彼换挪幻φ谥捦残φf。 打錯電話?干嘛提到什么名花有主? 名花有主?說不定是—— “韋小盟,你在搞什么鬼?”她大叫,伸手就想搶手中的電話。 韋小盟閃身而過,并且順手掛斷電話,看著電話被掛斷,畢如音氣虎虎地瞪著一副破壞成功的表情的韋小盟。 “你這算什么?” “我是為你好! “我要吐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總之我不會讓你順利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根本不是——”說到這兒她突然記起自己的計策突地連忙停住。 “不是什么?你說啊?” “不是你一破壞就會分開的情人。” “如音,你不要太自信,對于破壞情人之間的感情,我韋小盟是一流的! “好呀,你可以試試看啊!”她不以為意地冷哼。 反正她和商雋堯……哈!哈! “如音,到那時你會欲哭無淚,或許你還是——”他很關(guān)心她的,為什么她就是不聽他的勸告。 “得了,我去上班了。” “如音,婆婆呢?” “外婆怎么啦?” “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買早餐去了?”最好是買他最喜歡的燒餅油條回來。 “你除了愛嘮叨外,就只會吃,真不知道是不是天使都像你一樣!蹦遣攀侨碎g的不幸。 “相差不遠(yuǎn)啦!”他嘻皮笑臉地微笑。 畢如音搖著頭往外頭走,心想著:不知道還得忍受這小妖怪多少日子。 他該不會沒完成任務(wù)就不會回去吧? 那萬一她一輩子不結(jié)婚呢? 光想到必須忍受那小妖怪一輩子,畢如音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 *** *** 來到情人咖啡廳,畢如音這才伸出手敲了敲自己額頭一下,她怎么會這么笨,竟然忘了這咖啡廳不可能會在早上七點(diǎn)五十分營業(yè)。 現(xiàn)在看她上哪兒去聯(lián)絡(luò)商雋堯,關(guān)于外婆究竟一大早上哪去,她肯定他知道。 可是——都怪韋小盟,竟然半路攔截她的電話,可惡! 想到此,她禁不住狠狠地用腳尖踢向咖啡廳的大門,最后才放棄希望地往回走。 不過才走了幾步,后頭卻傳來大門被打開的聲響,她立即興奮地轉(zhuǎn)過身。 “是誰啊?” “嗨!你還記得我嗎?我是——” “我知道你,你是老板的女人嘛!”陳星拉開了大大的笑容。 什么老板的女人?“喂?我才不是——” “我知道,你來找老板?” 不想多解釋,她點(diǎn)頭表示。 “那就奇怪了,你應(yīng)該知道老板不住這兒,他通常會在十點(diǎn)才過來,何況我們也還沒——” “你能不能只告訴我,商雋堯在哪兒,廢話少說?”她不耐煩地打斷他。 她可是還必須趕去上班的人哪! “他這會兒是在家里,你不妨前去找他!标愋遣庞X得她很莫名其妙呢! 向他要人,是好笑了點(diǎn)。 “我要知道他住哪兒,我還會在這兒聽你說廢話嗎?”她忍不住大聲說話。 陳星睜大眼睛,這才了解地看著她:“噢!我懂了,那現(xiàn)在你——” 老天!自己真是服了眼前這個人,白癡到這種地步。 “你就不會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在這里嗎?”她實在不敢相信,他就是昨天那個迅速把桌面整理干凈的服務(wù)生。 “老板沒交代!彼痪湓捑头駴Q她的提議。 這人不只白癡,而且還欠扁!畢如音氣咻咻地,但她還是深吸口氣,忍了下來。 “好吧,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自己找他。” “你早這么說不就好了。”身后突然冒出一道男中音來。 她納悶且嗔忿地回過頭:“你!” “沒錯,是我。” “老板!标愋谴蛑泻,接著轉(zhuǎn)向她:“好吧!我現(xiàn)在就去拿號碼給你!闭f著他走進(jìn)里頭。 畢如音受不了地看著他走進(jìn)門,這是什么跟什么啊! 商雋堯不是來了,她現(xiàn)在要個電話號碼做什么? “他……”她轉(zhuǎn)向依然站在她身后的商雋堯,卻在轉(zhuǎn)身之際差點(diǎn)撞上他。 她呀呼一聲,身子往后倒,完全不清楚他是哪時候這么靠近她的。 見她傾倒的身子,商雋堯眼明手快地扶住,一直到站穩(wěn)后才自然地收回手。 “謝謝,不過還是得怪你不該靠我這么近!本褪茄,沒通知就站在她背后,要嚇人也不是這種嚇法。 “我可沒想到你身子這么單薄,小小的一撞便能像個瓶子一樣往后倒!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你那個服務(wù)生是怎么回事?好像存心跟我過不去的,我說什么他都只會和我唱反調(diào)。”她向他抱怨。 “小星是個腦子很直的男孩,他只用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不了解他的人,總會被氣得想揍他一頓! 沒錯,她先前就好像幾次有這種沖動。 “他曾經(jīng)和人打架,傷了腦子,之后就變成這樣了,但他無論是什么工作都做得很好,而且——” “而且只聽你的話,對不對?” “那只不過是因為我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我懂了,我可以和你一樣待他很好。”她突然這么說道。 商雋堯像是明白地微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只要一位護(hù)花使者就夠了。” “一位護(hù)花使者?誰呀?” “早上替你接電話的男人!” “男人?”男人?家里幾時有所謂的男人來著? “沒錯,他可是一副想攻擊我的口氣,直威脅著我不準(zhǔn)再打電話去,你想否認(rèn)?”他說著,語氣免不了也拉高了許多。 光想到她另外有男人,他免不了一陣火氣涌上心頭,不管這火氣因何而起,他只有想辦法熄滅它。 而想熄滅它當(dāng)然就必須知道事實的真相。 “你不會是在說小盟吧?” “小盟?他是誰?” “他是——”是什么?她該怎么說? 說他是天使——商雋堯不當(dāng)她是瘋子才怪! “他是……個男孩,不是男人! “你的話難以說服人! “喂!請你搞清楚,小盟是誰,都不干你的事!彼龕阑鸬亟兄。 商雋堯從未如此渴望一個女人,沒想到她卻…… 唉!女人果真是難纏的動物,但他也不是個會輕言放棄的人,如果他當(dāng)真想要一個人,他自然會想辦法攫獲她的心。 當(dāng)然這是假設(shè)他下定決心想要一個女人,而就目前看來,他只能說:一切還言之過早,或許等爺爺?shù)氖虑榻鉀Q了再說也不遲。 見他沉默不語地盯著自己沉思好久,畢如音開始不自在地欠動著身子,一面忍不住開口叫喚他: “喂!商雋堯,我不是讓你看著玩的,你是不是知道我外婆的去處,趕快告訴我呀!” 注意到她咬住下唇不安的模樣,商雋堯笑了笑,這才板正表情,正經(jīng)入百地凝視著她說: “這正是我之前打電話去的原因,走吧!我們這就去進(jìn)行我們的破壞工作!彼f著伸手抓住她的手,向前走了兩步,突然又問:“牽你的手,你那位護(hù)花使者不會生氣吧?” 畢如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雖然不知道他干嘛堅持要知道這一點(diǎn)——有沒有情人,又不會礙到他——她還是開口道: “我沒有情人,不過就算是有情人,你也不準(zhǔn)牽我的手!”她試著想收回在他掌握中的手。 但在他大又厚實的手掌中,她的手動也不動,完全無法掙脫。 “那么我們走了。”商雋堯咧嘴而笑,拉著她往車子的方向走。 “商雋堯,放開我的手!”她還是沒放棄。 “走了,我們朝破壞前去嘍!”他不理會她,徑自緊握著她的手,嘴角掛著一抹笑意。 畢如音氣得在背后猛瞪著他,但在他強(qiáng)力的拉扯下她還是不得不跟著他,這可惡的男人! 另一方面韋小盟在家里,突然感到不祥的預(yù)兆慢慢地浮現(xiàn)心頭…… 事情一定出差錯了,否則一向不會跳動的眼皮,這會兒怎會莫名其妙地瘋狂跳動著。 畢如音,一定是她出事了!這么一想,韋小盟隨即奔出門外。 *** *** *** “商雋堯,你怎么知道你爺爺會在哪?”她狐疑地斜睨著他。 “當(dāng)然是他告訴我,我才會知道。”他把注意力放在前方,眼睛卻不時瞟著她的俏臉。 “你爺爺自己告訴你?”畢如音一副“你別說笑了”的表情盯著他。 “沒錯,我爺爺現(xiàn)在當(dāng)我是他的愛情軍師,把什么事都告訴我。” “而你卻準(zhǔn)備利用這一點(diǎn)來打擊你爺爺?哦,有你這種孫子的人真倒了八輩子霉!彼叩,渾然忘了自己也是正想破壞的一員。 “我們是半斤八兩,你不也是極力反對我爺爺和你外婆在一起?”他反而不客氣地指出。 她霎時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來:“我……我不一樣! “怎么個不一樣?”他倒要看看她能說出什么理由來。 “我外婆老了! “我爺爺不也是一大把年紀(jì)?” “你——”她開始絞著腦汁,想找個好辭兒反駁這可惡的男人。 商雋堯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有趣地睨著她氣紅的嬌顏,大而圓的眼睛,紅通通的雙頰,小巧卻飽滿的紅唇。她不僅是特殊,他想。她簡直是個興奮劑,他甚至感覺到沉睡已久的感情正在蘇醒。 商雋堯眼中徐徐燃燒著情欲,他知道自己必須采取行動來打破這道符咒,否則他極可能會在轎車?yán),?dāng)著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車子當(dāng)眾吻她。 而他可以想象那會有多慘的下場——可想而知,她大概會給他一記“鍋貼”;為了不讓它發(fā)生,說什么他也得轉(zhuǎn)開想一親芳澤的注意力。 渾然不知商雋堯心里的掙扎,畢如音只是兇巴巴地瞪著他,一面不知死活地將身子湊向他,咬緊牙說: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打個賭?”商雋堯握緊方向盤,仿若平靜地看著她靠近自己的腿,其實心里是一陣又一陣的忍耐。 這丫頭片子不是天生的白癡,就是膽子大到了極點(diǎn),竟然不要命地靠近自己。她難道不知道他可以一口把她吞了? “沒錯,只要事情的最后結(jié)果是你爺爺誘拐我外婆,那么你必須替我做三件事! “反過來是你外婆引誘我爺爺,你怎么說?同樣也是替我做三件事?”他硬是把注意力放在正前方,而不去感覺她的接近。 恐怕連她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 “好!就這么說定了!彼l(fā)出吃笑聲。 “瞧你樂成這副模樣,你是信心十足了?”他好笑地睨她一眼。 而這一看想吻她的念頭又隨之竄起,商雋堯大吃一驚立刻移開視線,心頭一陣氣惱。 他一定是瘋了,神智不清了,否則怎么會看她一眼就會心慌意亂? 他商雋堯又不是什么毛頭小伙子,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會心跳加速,克制不了自己,可是這女孩怎么就是有本事,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偷掀女孩子裙子被當(dāng)場捉到的色狼? 難道真是遇到爺爺口中常說的克星? 若果真如此,那老天爺可真會拿他開玩笑,在這種時候,這種情況發(fā)現(xiàn)這件事,它可一點(diǎn)都不好玩。 “對,我是信心十足,所以你可要小心了!”畢如音看都不看他,否則她肯定可以發(fā)現(xiàn)他眼中所帶著的高壓電。 “你盡管試吧!”他笑道。 “這么說你是決定要和我賭上一賭了?” “正是!彼囊暰落在她的紅唇上,絲毫不加掩飾內(nèi)心那股占有欲。 “太好了!”畢如音歡呼著,她可以想見自己成功甩掉命定愛人的一幕了。 只要外婆不是引誘的一方,她就成功了,接下來她可以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商雋堯的爺爺…… 只要商雋堯的爺爺親口承認(rèn)是他誘拐外婆,商雋堯不想認(rèn)輸也不行,這樣一來她的三件大事……嘿嘿! 畢如音愈想是愈高興,笑得小嘴兒簡直是合不攏。 而望見她樂不可支的模樣,商雋堯只是更加深想擁有她的意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