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遠(yuǎn)貿(mào)易公司
舒萃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專心地繕打著早上課長交給她的文件。
據(jù)公司的同事說,這次要和她們這家中型貿(mào)易公司合作的是一間知名的大企業(yè),所以公司上下都十分在意這次是否可以簽約。
“打好了沒?”坐在她身旁的另一位秘書王敏說道。
“還沒,你要幫我打呀?”她隨口問著,手指仍舊利落地敲著鍵盤。
“才不要呢!我自己的工作都還沒做完。”王敏一聽到舒萃的話后,連忙搖著頭拒絕。
“哼!那你還問?”
“隨口問問而已,這也是關(guān)心朋友的一種方式嘛!”
“是哦……精神上的嘛廣舒萃嘴角微揚,賞了王敏一記爆栗子。
“知道就好。對了,據(jù)說這次和公司簽約的是大企業(yè)耶……”
“好像聽說過!
“不知道他們老板到底帥不帥?”
“發(fā)花癡呀你!你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拜托……家花哪有野花香!”王敏搖著頭,嘲諷地說道。
“那你何不扔掉你家的那朵‘家花’?”
王敏搖著頭,“這你可就不知道其中的哲學(xué)了!一ā跓o聊時還是可以看看的,就這么扔掉豈不可惜么?”
“你的意思是說你老公像根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廠舒萃忍不住地笑道。
“那可是你說的哦,我可沒有那樣形容我老公!”
“我們知道就行了。”
突然內(nèi)線的電話響了起來,舒萃連忙按了個鈴回應(yīng)。
“喂……”
“舒秘書嗎?麻煩你倒兩杯咖啡進(jìn)來好嗎?”
“哦……好!”舒萃點點頭,連忙從椅子上站起身沖了兩杯咖啡后,端進(jìn)經(jīng)理的辦公室里。舒萃敲了敲門,在聽到“進(jìn)來”兩個字后,連忙門走了進(jìn)去。
她小心地捧著放咖啡的托盤,看著對面坐著的男人。
“經(jīng)理,咖啡!”
“嗯……謝謝……”年逾五十的經(jīng)理,看起來十分地精明干練,雖然身體看起來有些短小。
舒萃彎下身,將杯子放在桌上。
“請慢用。”在放下第二個杯子之時,舒萃的手有些沒有拿好,將咖啡翻倒在坐在經(jīng)理對面的男子身上。
“對不起……”舒萃看到后嚇了一跳,呆看著對方的衣服!澳阕鍪裁?”經(jīng)理不悅地說道?吹竭@種情形后,他額際不停地冒著冷汗,這一次合作的公司,是有名的“躍奇”,而楊云深則是代表“躍奇”為這次協(xié)商的總負(fù)責(zé)人。
對他們這種小公司來說。得罪楊云深的后果不是他們所能承擔(dān)的。
舒萃被經(jīng)理吼了一聲后,嚇了一跳,身子往后倒退了一步?jīng)]有站好,眼看就要往楊云深的身上倒下去。
而楊云深下意識地伸出手抱住了她。
但——
位置不對!
角度不準(zhǔn)!
楊云深的手硬是抱住了舒萃的胸部。
反射性地,楊云深對于包裹在手掌下的圓潤,還稍稍地用手掌去測量了下!昂眯!”
忍不住地,舒萃尖叫一聲,反手甩了楊云深一個巴掌。
而楊云深與舒萃的孽緣就此結(jié)定了。
三個月后。
遠(yuǎn)遠(yuǎn)貿(mào)易公司。
“小萃,有件事要拜托你!笨率缪烹p手合十,看著在公司里有小不點之稱的舒萃。
“什么事廣身穿白色套裝的舒萃轉(zhuǎn)過身來問道。
“拜托你陪我一同去相親好嗎?”
“相親?”舒萃的雙眼睜得如銅鈴一般大,“不用了吧,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奇怪,這種事找她做什么?她又不是“我愛紅娘”中的一員,而且也不是她要相親,為什么要她陪柯淑雅去?
“拜托你嘛!陪我一起去啦!我一個人去會緊張耶……”柯淑雅扯著舒萃的白色套裝繼續(xù)說道。
“公司里有那么多的秘書,找別人吧!”
“不行,”柯淑雅搖著頭,“我就是挑中你,所以才要你陪我一起去耶!彼f道;
“為什么?”舒萃的眉皺了起來。
“因為我們以前的老師說過,要顯現(xiàn)自己的突出,就要站在比自己更不起眼的人身旁!
“你該死,欠扁吶!”
沒錯,她知道自己十分嬌小,身材看起來也像是發(fā)育不良的樣子,但瞧瞧柯淑雅說的是什么話。空宜闼黄鹑ィ褪且r托出她的美麗嗎?
聽聽看她那是什么話!
真是欠扁了!
“別這樣嘛,我知道我不該說出事實的,因為事實總是有些傷人!笨率缪懦錆M歉意地說道。
深呼吸……吐氣……舒萃的胸因為她吸氣吐氣的動作而不停地起伏著。
冷靜,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陪你去就陪你去。”如果再不說好的話,也許她會被柯淑雅給氣死也說不定。
“謝了!”柯淑雅高興地說道:“對了!記著,穿著樸素一點,別上妝,這樣才可以完完全全地襯托出我的好!
“知道了!笔孑忘c點頭。
“那我要下班了!
“慢走!”
氣喘咻咻地從一樓爬到五樓,這層五樓的公寓是她向親戚租的,一個月的租金只要三千元而已,建坪約摸三十坪。三十坪對她一個人住來說,是大了些,她的老家在高雄,?飘厴I(yè)后就上臺北來找工作,原本她是想租間小套房的,但是家里的人反對。
她的阿姨在得知她要北上時,便將移民后空著的公寓給她住,順便叫她幫她看家,原本是說免租金的,但是在舒萃的堅持之下,疼她的阿姨才勉強收了三千元的租金。
那時她曾問過她阿姨,既然移民了,為何不將這層公寓賣掉?
她阿姨回答她,他們有空時還會回臺灣來看看的,雖然移民到國外去,但是他們和臺灣仍然是在著切不斷的聯(lián)系。其實她覺得這層公寓是真的不錯,布置得也十分
雅致,但惟一的缺點就是——在五樓。
五樓耶!天吶!
由于這棟公寓每一層的樓層都較一般建筑高,五樓就等于一般公寓的七樓,又沒有裝設(shè)電梯,僅能靠兩條腿慢慢地爬到五樓去。在爬了公寓的幾百層階梯后,她學(xué)會了“龜息大法”。
何謂“舒式的龜息大法”呢?
就是在爬樓梯時,要眼觀鼻、鼻觀心,手扶著把手不停地爬上去,呼吸要慢慢地來,千萬不可以說話,一說話就破功了。
對的,沒錯!就是破功。
一破了功就完了,根本投有多余的精力再往上爬。
所以為了避免破功,她總是一聲不吭地扶著樓梯把手就這么的一直爬上去。還好!爬了五年,她那雙沒啥肉的‘烏阿腳’,也沒有長出兩團(tuán)奇怪、突兀的蘿卜、菜頭來。
深呼吸、吐氣……
很好,她的公寓到了。拿出了鑰匙,在開門的同時,她仍不停地調(diào)著氣息。
進(jìn)入了公寓,她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拿了衣服就去浴室梳洗一番。凡事認(rèn)真的她,平常就將家里打掃得一塵不染,早上起床時,會將棉被疊得整整齊齊,一有空時就會將公寓打掃一番。
十幾分鐘后,她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身上穿著簡單的衣服,站在梳妝臺前,她化了個簡單的淡妝。
柯淑雅雖然說要她樸素一點,但畢竟是在高級餐廳里用餐,若是穿著邋遢的話,她敢擔(dān)保自己還沒走到餐廳的大門,便被服務(wù)生給攆出來了。臉上上了淡淡的蜜粉,她稍微擦了一點眼影和口紅,鏡子所映照出來的舒萃不算是美麗,僅能算是清秀而已。圓圓的臉、圓圓的眼、小巧的鼻、紅艷的唇,她的五官分開來看實在是平凡無奇,但是組合在一起,雖然也不是那種會驚艷眾人的類型,但也還算是可愛、耐看型的女人。
而這么可愛的臉,再加上僅有一米五八的身高,真是可愛到極點了。
公司里的客戶也總是說她十分的可愛,但“可愛”兩個字,她曾聽朋友說過是——丑得很均勻。
她丑得很均勻嗎?舒萃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自己的五官。
果然,舒萃對鏡中的自己搖了搖頭,是真的十分地均勻。
算了,幸虧還丑得很均勻,若是不均勻的話,那不就完了嗎?她總是如此安慰不耀眼、不亮麗的自己。
拿起了梳妝臺上的皮包,她出門赴約去了。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舒萃看著招牌,站在門口等著柯淑雅。.“小姐,要進(jìn)來用餐嗎?”餐廳服務(wù)生打開了玻璃門,微笑地問道。
“不用了,我等朋友!
服務(wù)生點點頭,關(guān)上門走回餐廳。
一分……兩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但還是不見柯淑雅的身影。
不會吧!她不會遭人‘晃點’了吧?
看著表,她有些心急。
突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喚了她,“小秘書!”
舒萃連忙轉(zhuǎn)過頭,只見到風(fēng)流倜儻的楊云深摟著一個美女的腰,正從她的身旁走了過來。
看到楊云深,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說起楊云深,她就想拿公文夾砸他的臉!
哼!有錢了不起啊……
自從三個月前的那次意外之后,她就和楊云深結(jié)下粱子了。她討厭楊云深,因為她最討厭自大、狂妄、自命風(fēng)流型的男人了。
很好!這些缺點楊云深正好全具備了,一項也不缺,而且還增加了兩項——輕視女性以及滿嘴對女性的花言巧語。那次……沒錯!他是為她說了好話,才使她免于被公司炒魷魚。是!她是該感謝他的。但她無法原諒他說的那兩個字。
那次他和他們公司是簽約合作了,也因為一些后續(xù)事宜,常會有到他們公司走動的機會。
以他那斯文、俊逸的外表,的確!他是有本錢受到女人的喜歡,而且他又對于花言巧語十分地拿手。
所以每次他來公司時,女職員總是爭相送咖啡和茶點給他,F(xiàn)在合作的事已經(jīng)上軌道了,理所當(dāng)然地,楊云深也就不會再出現(xiàn)在遠(yuǎn)遠(yuǎn)貿(mào)易大樓了。
而為了此事,秘書們還傷心了一陣子,就因為看不到楊帥哥。
“做什么?”雖然不太想搭理楊云深,但是舒萃還是勉強地應(yīng)了楊云深一聲。楊云深臉上戴了個金框的眼鏡,身穿著一襲黑色的西裝,烘托出他偉岸的身材。舒萃的眼珠子稍微地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哇!噴噴……大美人耶!真是妖嬈的女人,反觀自己真的就太平凡無奇了。
她有些染成紅色的大波浪長發(fā)嫵媚地披散在肩后,刷上了大紅色眼影的明媚大眼,水汪汪的眨著,緊身的衣服明顯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很明顯,對方也在審視著她。在確定她對她構(gòu)不成威脅時,美女豐厚性感的唇才扯了開來,對她禮貌地笑笑,算是打了個招呼。而楊云深也對她回以一笑。“你為什么不進(jìn)去?站在門口比較冷哦……今天有寒流來襲。”楊云深揚起了笑容,對著舒萃說道。其實舒萃在他所遭過的女人來說,可以說是最不起眼的,而且他也不喜歡舒萃這種類型的女人。他喜歡的女人是像身旁的麗莎一般,而不是像舒萃那樣,活像發(fā)育不良的小雞。他也知道舒萃討厭他,因為她這種人看起來就知道藏不住心事,而且她又表現(xiàn)得很明顯——她就是討厭他!但他喜歡逗她,原因無它,因為她和他周遭身旁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類型,而且她看到他就像看到臭蟲想拿拖鞋打死,再用衛(wèi)生紙包一包丟人垃圾桶里,這點令他感到新鮮。
對!就是新鮮感,所以才會令他一直想逗她。
廢話!她當(dāng)然知道冷啊,沒看到她都快要龜縮了嗎?
“算了!我這個人最有同情心了,一起走吧!”他右手依然環(huán)著美女的腰,而左手則伸了出來想攬舒萃的肩,卻被她給拍掉了。
“說話就說話,做什么動手動腳的。”舒萃白了楊云深一眼。“要走到哪里去?”
“我?guī)氵M(jìn)去餐廳。”楊云深不以為然地笑道。
“我等人!
“好吧,那你就慢慢等好了,別怪我沒帶你進(jìn)去!
“有什么了不起!”舒萃對楊云深扮了個鬼臉,“哼!”
“你的鬼臉讓我想到中秋節(jié)不可或缺的東西!睏钤粕钷D(zhuǎn)過身,極端溫柔地看著麗莎,“麗莎,你知道那是什么嗎?”他的左手食指勾起了麗莎的下顎,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麗莎著迷地看著楊云深斯文俊逸的五官,她搖了搖頭。
“像不像月餅?”他輕柔地問道。
“噗哧……”麗莎掩嘴輕笑。
月餅?竟然說她是月餅?zāi)!真是該死的臭男人?br />
舒萃低下頭來,看著楊云深腳上黑得發(fā)亮的皮鞋,深吸了口氣,抬起腳用力地朝他的皮鞋踩去——
“淑女不適合做出這種粗魯?shù)呐e動,你說是不是?麗莎?”楊云深早已看破舒萃的計謀,在她要踏上他的腳之前,懶懶地將腳往后縮,避開了舒萃的高跟鞋攻擊。
沒踩到楊云深的腳,舒萃氣呼呼地看著楊云深。
“生氣會變丑的!睏钤粕畛孑蛽]揮手后轉(zhuǎn)過了身,和麗莎一同走入了餐廳里。
該死的!天殺的臭男人!
幸虧她還站得很穩(wěn),否則在剛才沒踩上楊云深的腳時,她早就該扭到了腳踝、踩斷了鞋跟,還好。
“小萃!”一輛計程車在餐廳的門口停了下來,柯淑雅打開車門,從后座走了出來,她穿著黑色短窄裙、
白色V字型的緊身襯衫,一頭復(fù)雜的蜈蚣辮很顯然的是從美發(fā)店剛洗出來的,臉上則上了些濃妝,看起來真的是明媚動人。
天吶!這種寒流來襲的天氣穿這些不冷啊?舒萃心里想道。
“你搞什么。康降走要不要相親?我在外頭站了半個小時了耶!笔孑筒桓吲d地說道,沒錯!她是有理由不高興地,如果柯淑雅準(zhǔn)時一點,再不然就通知她可以晚出門畢個小時的話,那她就不會遇到那個欠扁的楊云深了,還被他消遣了一番。
“對不起嘛!我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所以才拖到這么晚的!笨率缪判χf道。
“那你也應(yīng)該打通電話告訴我你會比較晚來嘛!讓我站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笔孑腿滩蛔”г怪
“真的很對不起嘛!我只是不想將這次的相親給搞砸了!
“瞧你這么緊張,這次的對象是什么來頭?”
“是一間公司的總經(jīng)理。”
總經(jīng)理?不會是楊云深吧!他剛剛還帶了個女伴進(jìn)去耶……舒萃低著頭,小腦袋不停地思考著。
“走吧!我們進(jìn)去!
服務(wù)生幫柯淑雅打開了玻璃門,舒萃跟著柯淑雅走人了這間富麗堂皇的餐廳里。餐廳的布置十分的典雅,燈光有些昏黃,每一個桌位都隔成了一小區(qū),免得受到別人的打擾。而餐廳中央是一個圓臺,上頭有一座白色的鋼琴,身穿銀色晚禮服的鋼琴師正運用著靈活的手指坐在椅子上,彈奏著美妙的音樂。
侍者則身穿制服手拿著托盤不停地穿梭其中,為客人們遞送著食物、酒及點心。
這是個她不熟悉的世界,她從未來過這種地方,如此高雅別致的布置,讓舒萃仿佛置身在夢境中,可以隨著美妙流泄的音樂和王子一同在舞池里起舞,以為自己就是那位等待著半夜十二點鐘響的灰姑娘。
但,現(xiàn)實終歸是現(xiàn)實,舒萃還不致于被如此浪漫的氣氛給迷惑了。
南瓜馬車、玻璃鞋……什么都沒有!更別說是白
馬王子了,連一只青蛙也見不著!
柯淑雅帶著舒萃走到較為偏僻的一區(qū),那里早有個男人在等候了。隨意地望著四周,她竟然發(fā)現(xiàn)楊云深坐在她們的隔壁區(qū),他也發(fā)現(xiàn)她了。
因為他正對她揮揮手,而舒萃則是回給他一個超級大的衛(wèi)生眼。
“小萃,就是這里了。”柯淑雅發(fā)現(xiàn)舒萃正無禮地瞪著隔壁區(qū)的人,于是連忙拉了她的衣袖,暗示她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免得害慘了她。
“喔!笔孑碗S意地點點頭,坐了下來。她發(fā)現(xiàn)對方是個長相頗為斯文的男人,頭發(fā)分成了中分,穿著一套西裝,很有禮貌地對她們點了點頭,但不知怎地!雖然對方的人品看起來不錯,但她就是感覺到他有些流里流氣的。
“你們哪位是柯小姐?”
“陳先生,我是。她是我的朋友舒萃,和我一同來的!笨率缪胚B忙說道。
“柯小姐,很高興認(rèn)識你!标愋l(wèi)生伸出了手。“我也是!笨率缪胚B忙伸出手,握住陳衛(wèi)生的手。
“聽說柯小姐是秘書是嗎?那應(yīng)該是非常精明干練的女強人吧……”陳衛(wèi)生笑著說道,向侍者點了兩杯咖啡。
“那里,這是我們的職責(zé)。”柯淑雅笑著說道。
“你太謙虛了……”
接下來兩人相談甚歡,舒萃發(fā)現(xiàn)陳衛(wèi)生真的很會說話,是個十分健談的男人,言行之間逗得柯淑雅笑聲連連。
看來,她陪柯淑雅來似乎是錯誤的決定。
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就像電燈泡一樣閃閃發(fā)亮,照亮自己也照亮他們兩人。
不過很奇怪的是,舒萃發(fā)覺自己真的不喜歡陳衛(wèi)生這種男人,雖然相親的人不是她,喜不喜歡也沒什么關(guān)系,但她就是不喜歡?v使對方表現(xiàn)得很誠懇,而且很會博得女人的歡心。
如果拿陳衛(wèi)生與楊云深做比較,楊云深還勉強能入她的眼。雖然楊云深對女人交際的手腕更加靈活,但最起碼他給人很正派的感覺。
奇怪!自己是不是該回家吃藥了,不然怎么突然想起那個“臭蟲”?
稍微轉(zhuǎn)過了頭,舒萃發(fā)現(xiàn)楊云深不曉得說了什么,惹得麗莎不停地掩嘴笑著,甚至還笑得滿臉通紅,不停地拍打著楊云深的胸膛。
楊云深很顯然的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正在偷看她,還騷包地拋了個媚眼過來。
哼!舒萃迅速地轉(zhuǎn)過頭,并且在心里冷哼了一聲。
他那種樣子就像只蟑螂一般,讓她厭惡得想拿拖鞋打死他!讓他一掌嗝屁順便連帶升天去;不然就將他全身淋上蜂蜜丟到蟻巢里……舒萃兀自沉溺在要如何欺負(fù)楊云深的快樂里。
“討厭,云深,你講的好色哦……”麗莎輕輕拍打著楊云深的胸膛,笑著說道。
“你不是很愛聽嗎?瞧你聽得臉紅耳赤的。”楊云深笑著說道,手輕輕地捏著麗莎的臉頰。
“討厭,你怎么這么說嘛!”楊云深敏感地察覺到
一道奇特的視線注視著他,于是他不動聲色地顧著視線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是那個逗人的小秘書時,便眨了個熱情的媚眼給舒萃,雖然得到的是衛(wèi)生眼的回禮,但他仍是笑笑的。
“然后呢?然后呢?”麗莎興奮地問道。
“然后他們兩個就去遠(yuǎn)遠(yuǎn)貿(mào)易大樓讓醫(yī)生給分開了。”
“好好笑……真的還是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嘍!”
“去遠(yuǎn)遠(yuǎn)貿(mào)易大樓時不是很丟臉嗎?”
“但沒辦法!不去要怎么分開呢?”沒錯!他是講了個有顏色的笑話。
“剛剛站在門口的那個女孩子一直在看你耶,你是不是……”麗莎不是笨蛋,她當(dāng)然察覺到楊云深給舒萃的媚眼,于是她有些嬌叱地問道。
楊云深知道麗莎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不論是臉蛋或者是身段,但他也知道麗莎那顆心是多么善妒。
“你忘了我喜歡那一種女人了嗎?別把精神浪費在一個構(gòu)不成威脅的女人身上!
楊云深的聲音是十足的輕柔,但也暗示了麗莎盡快收起那丑陋的醋勁。
“人家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嘛……”她怎么會一時忘了楊云深喜歡的是豐胸窄腰的美艷女人呢,竟然還失常地對楊云深大發(fā)醋勁。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隨便問問而已。”
“云深……今晚要不要來人家那里過夜?”麗莎的雙手勾上了楊云深的頸項。對于楊云深,她知道他是知名的“躍奇企業(yè)”總經(jīng)理,一個頂級鑲鉆的男人,但光憑這一點的話,還不致于會吸引她。
天使的臉孔、惡魔的身材,這是她擁有的條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優(yōu)越的本錢,而這些條件足以讓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追她的男人,很多都是企業(yè)的老板,雖然不像楊云深這么的有錢,但多少都還是有一點存款。她之所以選上他的原因,還多了楊云深那斯文至極的外表,雖說是斯文但也不顯得文弱,頎長結(jié)實的身軀看起來
偉岸不群,以及他高明的性愛技巧。
這三個原因讓她離不開楊云深。
楊云深可以讓她欲仙欲死得就如同讓她沖上云端一般。在激情過后,體內(nèi)還會忍不住地痙攣,這是她與其他人之間無法享受到的樂趣。
他同時也令她又愛又恨。
因為楊云深和她在一起,雖然十分地疼愛她。但同理,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也同樣的疼愛其他的女人,她們都被他珍視的如同寶貝一般,而且他也不諱言地告訴過她,他還有其他的女人。
他風(fēng)流,這一點他的情人都知道。
但沒有人愿意離開他,因為大家的原因都和她一樣。
寧愿忍下自己的妒意,當(dāng)個傻女人,沉淪在楊云。深不完整的柔情當(dāng)中。
楊云深對麗莎點點頭。他是樂于過著在情場打滾的生活、沉溺于與女人的肉體歡愛當(dāng)中,沒錯,但是……他膩了,他想將自己風(fēng)流的心給定了下來。若是能找到自己愿意相伴一生的女人,他真的愿意將風(fēng)流的心沉淀。
但在還沒有找到之前,就繼續(xù)地墮落下去吧!
“萃、小萃……”
“啊?”
“你在發(fā)什么呆呀!沒發(fā)現(xiàn)我在叫你嗎?”柯淑雅不僅地看著舒萃那副神游太虛的癡呆樣。
“喔,抱歉、抱歉……”舒萃忙不迭地道著歉。
“算了!”柯淑雅揮著手。“衛(wèi)生想約我今晚去看電影,所以我想先叫你回去!彼沧巫蔚卣f道。
“看電影?”舒萃的雙眼睜得如銅鈴一般大,“那么快?”哇!一拍即合是嗎?真厲害。
柯淑雅給了舒萃一個白眼,“反正你先回去就是了!
真是見色忘友!舒萃在心里想道,“知道了!”她回道,從椅子上起身,“那我先走了。”
叫她不識相的留在那里當(dāng)燈泡,她才不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