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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工新娘 第八章
作者:貓子
   


  離開雷氏企業(yè)以后,連雅萱有些茫然的在路上走著,對路人打量的目光視而不見,不知不覺中,回到了江庭家。一看到江庭,連雅萱再也忍不住,撲進她的懷中大哭起來。

  “萱?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雷氏企業(yè)工作嗎?是在路上遇到流氓了嗎?有沒有被欺負?有沒有失身?還是肚子餓了?”第一次看見萱流眼淚的江庭,緊張得不知所措。

  可是她有種預感,這一切一定和那雷驥有關(guān),最壞的情況,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彼此的身分,雷驥在一怒之下,賞了萱幾記“鍋貼”……所以,萱才會哭得那么凄慘。

  連雅萱抬起哭得浙瀝嘩啦的臉,順手抓了江庭胸前那塊布料,用力的擤了鼻涕,才生氣的道:“死小庭!咒我被流氓欺負也就算了,我會因為肚子餓哭哭啼啼嗎?”

  還失身哩!現(xiàn)在她這副恐怖的模樣,色狼看了也會避得老遠。

  看萱還有力氣罵人,江庭松了口氣,只花了幾秒哀悼身上那件被萱拿來當“衛(wèi)生紙”的衣服,她老實不客氣的回答:“誰說不會!你不記得在英國念書的時候,隔壁寢室的同學吃掉你的泡面,你就差點沒啃了人家代替消夜。”

  “那是差點,而且我也沒哭!彼粣偟姆瘩g,淚水不知不覺的停了。

  “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江庭不再和她爭論。

  雖然萱的衣服有些凌亂,乍看之下會讓人以為她遇上歹徒,但是從她的語氣聽來,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連雅萱張口想解釋,眸光卻突然一轉(zhuǎn),露出狐疑的眼神盯著江庭,質(zhì)疑的問:

  “小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不是雷翼,而是雷驥?”

  細想后,小庭雖然沒有完成她的托付,讓婚禮安穩(wěn)的進行,但是,小庭至少應該已經(jīng)知道雷驥長什么模樣才對呀!“這……這……”江庭苦苦臉,雙腳本能地往屋里退,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天。

  原來真知她所猜想,萱的身分曝光了。

  “你竟然不告訴我……”這下她的難過完全被憤怒所掩蓋,直直逼近節(jié)節(jié)后退的江庭,怒斥:“你這算哪門子的好朋友,虧我那么信任你,敵人正大光明的出現(xiàn),你不提醒我找地方躲,這一個月來,還若無其事的看他在這里進出,眼睜睜的看著我踏入虎穴,你……你別給我跑——”

  江庭哪肯等她把話罵完,轉(zhuǎn)頭就開始逃命,也沒忘邊逃邊為自己辯解申冤。

  “你不能把錯全推到我身上啦!婚禮那天,他差點沒把我宰了,誰知道你們怎么那么厲害,不知從哪里制造出一堆亂七八糟的陰錯陽差,要是我再揭穿他的謊言,準會死無葬身之地,你總不能要我拿一條小命,去表示對友情的重視吧!而且他那時也不知道你的身分嘛!”

  “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

  “我哪有?你說你要去‘雷氏’,我不是暗示過你很危險嗎?是你自己說不去不行的,現(xiàn)在怎么可以冤枉我……”

  “冤個大頭!你知不知道我被你害得多慘。俊

  “我不是故意的嘛!”

  “你根本就是!”

  “啊——”氣喘吁吁的江庭閃躲不及,在客廳被連雅萱逮住了。

  完了!她可憐兮兮的望著那對居高臨下、彷佛要吃人般的眸子。

  連雅萱拎著江庭領口的衣服,將她壓在沙發(fā)中瞪視著她,呼吸的高頻率沒比江庭好到哪里去,所以逮到叛徒之后也在努力的調(diào)節(jié)氣息中。

  待呼吸比較順暢以后,她生氣的道:“還跑!這房子就這么大,你以為你能逃到哪里去?”“是呀!早知道就租大一點的房子!苯ッ銖姷某冻鲂θ。

  連雅萱瞪著大眼,真的是認了,手一松,泄氣地跌坐在沙發(fā)里。在這一番追跑的“運動”之后,她的氣也消了。

  江庭摸了摸自己無恙的脖子,松了口氣,討好的道:“萱!你知道的,可以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實話,就是因為進退兩難,才說不出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連雅萱往后一躺,脖子枕在沙發(fā)的椅背上,望著天花板,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要怎么樣雷驥才會原諒她。



  ※                              ※                                  ※



  “Hi!”

  雷驥沉吟的抬起頭,望著辦公室門口那張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燦爛笑顏,他以為她在知道他的身分以后,避開他都來不及了。畢竟,她拒絕當他的新娘不是嗎?

  而一個星期不見蹤影,在他差點忍不住去江庭家把她挖出來時,她就這么出現(xiàn)了。只是,特地跑來這里跟他說Hi?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的不懂。

  她的笑容在他毫無表情的凝視中,漸漸的轉(zhuǎn)為尷尬。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他,而他連句話都不愿意和她說。既然他還在生氣,看來她裝作若無其事是行不通的,還是回去好了。

  “Bye-bye!”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站!”

  背后突來的命令讓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又不是他養(yǎng)的小狗,他叫她站住她就得站?那他叫她去死,她豈不是就得選條干凈的河跳?不過,心里雖然這么抗議,但是她很不爭氣的站住了。

  很緩慢的轉(zhuǎn)回頭,她才悶悶的問:“干嘛?”

  他那種命令的口吻,她實在不太喜歡。想了幾天,她覺得自己不想嫁給陌生的工作狂,后來卻愛上他都沒錯,要說有錯,也只是她順口掰出的謊言錯了!斑@是我要問你的才對吧!”他深遂的眸光中帶著冷冷的威嚇。

  Hi!和Bye-bye!?這就是她來找他,所要說的話?

  今天的她沒有用衣服掩飾自己女性的曲線,或許比一般女人的身材來得纖瘦高佻,但那貼身線衫和緊身牛仔褲都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展現(xiàn)出來,雖然臉上只多了淡淡的唇彩,但現(xiàn)在的她走在路上,絕對沒有人會將她錯認為男人。

  而他甚至懷疑,為什么之前自己會想都沒想過她是個女人。

  就算她刻意男性化的打扮,他也不該錯認,而且她甚至是他當時差一點娶過門的老婆……想到這里,他開始有些明白她不愿意嫁給自己的理由。

  套用她曾經(jīng)說過的批評,他的確曾是一個對公事以外的事都不感興趣的工作狂,如果那是她搜集到的資料,會不想嫁給他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如果她現(xiàn)在知道,因為她,他不再那么熱衷于工作,反而老想著她的事,她會不會愿意收回那些批評,改變主意再嫁他一次?

  “我是來……看你氣消了沒有?”她說得有些遲疑。

  “結(jié)果呢?”他輕揚起眉。

  還用說嗎?她有些泄氣的下結(jié)論:“既然你還在生氣,我就不打擾了。”

  他叫住她,只是為了讓她難過嗎?

  “我還沒允許你走!彼料碌穆曇衾镉胁蝗菥芙^的命令。

  真當她是他飼養(yǎng)的小狗呀!他沒允許她就不許走?怎么不干脆丟根骨頭給她追算了!她氣惱的想。只是,即使不高興,她還真沒移動雙腳,就等著看他還有什么“命令”,只是索性不開口。而他也沒再開口,兩個人就這么僵直的瞪著彼此,像在比賽耐力似的!

  沒多久,這場無聊的比賽被突然響起的內(nèi)線電話所打斷,但他仍一個勁的盯著她瞧,似乎沒打算接聽的意思。在響到第五聲時,她忍無可忍的問:“雷大總裁!你是聾了嗎?電話在響耶!”

  本來她還想趁他聽電話時溜之大吉,但是他不接電話,她怎么溜呀?

  “我沒聾!彼簧踉诤醯幕卮稹

  她忙了一秒,立即明白了,沒好氣的走向前替他接起電話!肮䥺!你家大老板高貴的手不肯拿電話,你有什么事嗎?”

  雖然只在雷氏企業(yè)工作過一天,可是那一天她幾乎都是在這間辦公室混過的,所以她也替他接聽了那天的所有電話。不過,因為那天秘書按電話進來時稱呼的是雷先生三個字,所以她才一直沒懷疑過他的身分。

  想當然耳,那天秘書會那么稱呼,完全是因為雷驥事前交代過。

  外頭的秘書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澳亍埬闾嫖覇柨偛茫邕_企業(yè)董事長的千金吳雪麗小姐邀他共進晚餐,他是否接受?”

  之前沒有阻止達雅萱進辦公室,是因為雷驥吩咐過,如果是她就不用通報,可是秘書沒想到電話會是由她接聽。

  雖然只是例行的詢問,雷驥一定會拒絕,但“哥達”是公司重要的客戶,不能由她這個小秘書直接拒絕,所以她才會象征性的問一下自己的上司。

  “吳雪麗?”她皺了下眉,這家伙不是工作狂,從不浪費時間約會的嗎?

  “是的!泵貢⌒囊硪淼幕卮,怕惹惱了這位可以直接進總裁辦公室的漂亮小姐。

  就算雷驥沒表態(tài),秘書也很清楚她一定是個很“特別”的人,否則不會有“通行無阻”的特權(quán)。以往,除了雷家的人以外,沒有人可以不經(jīng)過通報就能見到雷驥,尤其是他一向最感冒的女人。

  連雅萱瞪了一眼電話,才晃著話筒問他:“大老板!雪麗小姐約你吃飯啦!去不去?”雷驥饒富興味的挑起眉,瞧她的口氣,好象“雪麗”是一條狗似的。

  她這種表現(xiàn),可以當她是在吃醋嗎?可是……她不是討厭他?大概是他會錯意了,她才不可能會為他吃醋。

  “我晚上有空,為什么不去?”他一反常態(tài),竟然答應了女人的邀約!

  “你……”一股酸意涌上她的心頭,可是她又不好發(fā)作,只好僵硬的問:“你的工作呢?”

  “我總要吃飯吧!”他以理所當然的眼神回望她。

  “那你是要答應啰!”明明快氣炸了,她還是強裝出平靜的樣子。

  這種節(jié)骨眼還逞什么強呢?但她就是吞不下那口氣,也拉不下那個臉表現(xiàn)出自己的醋意,然后霸道的不許他和別的女人約會。

  她已經(jīng)放棄當他老婆,錯失了可以明正言順吃醋的機會,她真怕他反駁,挑明的告訴她,她已經(jīng)沒有權(quán)利為他起醋心。

  是呀!是她把自己三振出局的嘛!唉!偏偏她又后悔了……早知道他是雷驥,她死也會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至少不會讓自己的心失陷得那么嚴重。

  只是,感情這種東西,就算一向自翔自制力過人的人,也未必能百分之百的控制得宜。即使對情感再冷血的人,也是會有感情失控的時候,對那令人措手不及的愛情,不是光想拒絕就能說不的。倔強只會讓世界上多兩顆受傷的心而已。所以,她想選擇面對,而不是“第二次”的逃開,只要……他也愿意的話。

  “不能答應嗎?”他反問。

  “你這樣問我是什么意思?又不關(guān)我的事!”她賭氣的白他一眼。

  “說得也是,那我就答應吧!不然外面的人都當我是病態(tài)的工作狂,要是想結(jié)婚,也沒女人愿意嫁給一個沒情調(diào)的工作狂,對吧?”他平冷的話里有嘲弄之意。

  連雅萱當然聽得出他話里的諷刺,卻無話可反駁?蓯!這家伙竟然拿她說過的話消遣她!悶不吭聲的瞪他一眼,她索性對著話筒道:“哈啰!你還在呀!那就替你老板回話給雪麗小姐,他今天晚上非常的有空,不只晚餐,要陪她消夜或通宵都行!”

  連雅萱對著盡職的秘書把話交代完,也不管對方從話筒里傳來的詫異,她已掛了電話。

  她睨向有些愕然的雷驥,冷哼道:“怎么樣?”

  壓下因她擅自替他訂下約會所上升的怒氣,他冷酷的反問:“什么怎么樣?要我感激你的雞婆和好心嗎?”

  這女人就這么討厭他嗎?竟然迫不及待的將他推進別人的懷里。

  要是他有交往的對象,她就可以少點內(nèi)疚,也可以將那一場尷尬的婚禮拋諸腦后,不再覺得必須為她的逃婚付出代價是不?雷驥愈想愈惱,也愈肯定自己的猜測。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她在他心中的分量早已遠遠超過自己所能想象,也不只是當初所覺得“有趣”的范圍。所以,她的不在乎成了他最在乎的事。

  “喝!還嫌我雞婆,不然你自己接電話好了,我又不是你專屬的總機,想要來和你道歉,你卻拿我當免費員工使用?”雖然嘴巴上逞強,但她的心底難過極了。

  她怎么可能喜歡扮演這種角色嘛……氣死她了!

  “你的態(tài)度離一般人‘道歉’的標準似乎挺遠的!币浪矗袷莵碚也甑。

  “是你自己沒風度,擺明了不接受我的道歉,我有什么辦法!”她先聲奪人,把錯都推到他身上。

  雷驥冷笑,“其實你何必來道歉呢!你處世的原則不是躲開就好?不想嫁,可以逃婚;說了謊,避開我不就行了?”

  當然他說的是反話,但她一味想道歉了事,順道把他送進別人懷中的態(tài)度,讓他既惱恨又心痛呀!

  第一次對女人心動,卻招來滿身刺痛的荊棘,要他情何以堪?雷驥開始懷念以前不受女人左右情緒的日子,簡單多了。但現(xiàn)在愛都愛上了,他并不想否認自己的感情。

  事實上,他仍是不可能受女人的情緒所左右,只是在二十九年的歲月中注定該出現(xiàn)個“例外”,而眼前這個對他不在乎的女人恰巧就是那一個“例外”罷了!

  連雅萱咬住下唇,白了一張俏臉!耙阋膊荒芏阋惠呑,我可以登門道歉,也可以賠償雷家所有的損失,你可以開出清單!彼聵O了他眸光中的冷漠刺人。

  要是可以,就讓她將事情做個了斷,好讓她找個安靜的地方舔舐自己的傷口。

  “不是所有的東西,你都賠得起。”他的目光轉(zhuǎn)為深沉陰郁。

  偷了他的心,她賠得起嗎?除非她拿心來賠,只是她大概沒有打算把自已的一顆心拿來當賠償品。

  她的心猛然一震,干澀的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他突然從辦公椅中站了起來,抓起自己掛在一旁的外套和車鑰匙走向她,毫不理會她眼中的驚愕,拉起她的手便往辦公室外走。

  “和雪麗的晚餐之約是你訂下的,你得為自己的雞婆負起責任!

  她還沒能消化他話中的意思,就被他拖著自己的手,在他頂樓所有員工詫異的懷疑眼神中,在下午三點,他拉著她的小手光明正大的蹺班去也!

  她只能慶幸,或許自己不會再進雷氏企業(yè),不然臉就丟大了。還有,和那吳雪麗約的是晚餐,他趕那么急做什么?順便喝下午茶嗎?



  ※                              ※                                  ※



  想了很久,連雅萱還是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陷入此等尷尬的氣氛。

  唉!從頭想起好了。

  一早她在小庭的公寓中起了床、刷了牙、吃了飯,回家讓父母罵到臭頭、聽著管家叨念她那天晚上沒回家喝蓮子銀耳湯,然后吃了中飯、睡了午覺,之后晃到雷氏企業(yè)的辦公大樓,心一橫想找雷驥攤牌去,卻莫名其妙地替他接聽電話、訂下約會,成了他蹺班的共犯,被他拖回家向他的父母道歉,湊巧碰上他兩個弟弟,于是就和他們喝了下午茶,接著就來到了這家法國餐廳。

  而打扮嬌艷美麗的吳雪麗小姐此刻就坐在對座,正以她那足以殺人的媚眼死瞪著自己,恐怕是恨不得能讓她就此消失。

  又不是她自愿出場當電燈泡的,吳大小姐干嘛一直瞪著她呢?

  以可憐的眼神望著眼前名廚推薦的美味料理,她卻沒啥食欲,看著別的女人在瞪著自己之余,還猛對著自己喜歡的男人拋媚眼,她哪可能會有食欲。

  雷驥除了偶爾瞥她一眼,就是優(yōu)雅的進食,像是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兩個女人之間的暗潮洶涌。

  見雷驥不太搭理自己,吳雪麗的話鋒終于轉(zhuǎn)向連雅萱!鞍パ!我說連小姐,來這么高級的地方用餐,你不覺得該在自己的裝扮上……花點心思嗎?”她的聲音充斥著過于矯揉做作的暗諷。

  連雅萱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隨性的打扮——牛仔褲加白色線衫,挑釁的朝雷驥問:“你覺得呢?”

  “驥!你也這么認為吧?”吳雪麗的聲音里充滿撒嬌,急于得到雷驥的支持相注意。

  雷驥冷峻的眸光射向吳雪麗,他什么時候允許這女人那么親密的喚他的單名?

  “怎么了……我說得不對嗎?”吳雪麗吞著口水,被他這么一看可嚇壞了,想要施展的撫媚笑容僵成怪異的弧度。

  他沒回答,只是以深奧的眸光掠過連雅萱的衣著,不再保持沉默。

  “她這樣穿很好。”

  吳雪麗一愣,連雅萱的胸口卻是在剎那間溢滿了感動。她還以為他會幫著吳雪麗批評自己哩!如果,他是存心要報復她過去曾帶給他難堪的話,他應該會這么做才對。

  吳雪麗氣黑了臉,終于忍不住發(fā)飆:“雷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答應我的邀約為什么還帶個女人來令我難堪?你不知道我是想和你單獨相處嗎?”

  要不是礙于面子和她大小姐一向自認高尚的氣質(zhì),這一串低吼絕對會成為震驚四座的咆哮!

  這是雷驥第一次答應和她約會,得意興奮自然不在話下,但不代表一向被嬌寵慣的吳雪麗能忍受這樣的不受重視。她一向是男人眼中注目的焦點。

  “基本上……”雷驥漾起冷冷的眸光,淡淡的指向連雅萱,“答應你邀約的人是她不是我,我?guī)齺頉]什么不對!

  吳雪麗瞪大一對杏眼,氣得嬌軀輕顫,連雅萱卻忙不迭的開始反駁他的話。

  “嗯!雷大總裁,是你自己說沒道理拒絕,我才替你答應的耶!你現(xiàn)在怎么可以不認帳,說出那么不負責任的話?太過分了!”被人當擋箭牌豈有繼續(xù)保持緘默的道理,她當然要不平的抗議。

  “你很清楚,我說的是事實!彼淠目可弦伪常谜韵镜拿鎸λ穆裨。

  “誰說……”

  “夠了!”吳雪麗咬牙切齒的打斷連雅萱未竟的話,像只驕傲的孔雀抬起下巴,從座位站起身,蹬著高跟鞋擺動臀部而去。

  很明顯的,吳大小姐受不了這種冷落與侮辱——走人去也!

  是呀!以她的家世、她的美貌,要什么樣男人的阿諫奉承沒有?把她當公主侍奉的男人大有人在,要不是她對雷驥的身分和俊酷情有獨鐘,她干嘛這么委屈自己?

  但是,她的耐性不多,自尊又超強,當不成雷驥眼中的唯一,就寧可不要。

  直到吳雪麗氣呼呼的身影消失,連雅萱才把目光轉(zhuǎn)到一臉不在乎的雷驥身上,從吳雪麗起身到消失蹤影,他根本沒多看人家一眼。

  “大老粗!你把人家氣走了!彼膊皇呛茉谝獾某芭閿匙吡水斎蛔詈。“是我的錯嗎?”他挑起一邊的眉,皮笑肉不笑的扯動嘴角。

  有感于此,她嘆氣了。

  “難怪外面?zhèn)髡f你只在乎雷氏企業(yè),對女人根本不屑一顧……”他的這種情況,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

  她的話讓他眸光一沉,望著心不在焉的她,轉(zhuǎn)成某種令人不解的專注。

  如果說……我在乎的只是你,你會感動嗎?他澀然的在心底苦笑著。

  她不會懂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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