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還不放手!”于憂認出了這位失禮的人。
連浚拖住她,直到隱密的樹林里才停住。他笑咪咪地放手,“謹遵女士的吩咐!
于憂才想好好鉤一個老公,就被他破壞了。待看了他的無賴相,更是生氣!澳闶裁匆馑?干嘛強拉我到外面?”
“喂,別這么兇嘛。”他點起煙,找了張石椅舒服地坐下,“好歹我們也有一面之緣!
她滿懷怒氣地走到他跟前,他的野蠻行為真不可理喻!澳阋灿浀梦覀儍H一面之緣,那找我出來干嘛?你知不知道你破壞了我的好事!
“柯漠嗎?”他綻出迷人的笑容!八恢档媚闳绱速M心。”
“難道你建議我把青春浪費在你這只臭老鴨身上?”她氣得滿肚子火,完全不受他刻意要吸引女人的致命笑容的影響。
連浚被她有趣的言詞逗得大笑!澳阏f話真有趣!
“我卻對你完完全全沒興趣!”她幾乎要大吼了。
“因為我沒錢嗎?”他挑起一道眉,半笑地問。
“因為你很討人厭。”
“大多數的女人都認為我很可愛。”
“她們都愛吃鴨,我不愛!彼豢蜌獾鼗貞。
連浚又大笑了!拔业故菑臎]遇見過像你這么可愛的女人!
“這不稀奇,因為在你的工作圈內,你對女人并沒有太大的選擇權!彼f得十分老實。
他臉上的笑容從開始到現在都沒停過,突然問,他一把將她拉到他旁邊坐下!白,我想找人聊天!
她跳了起來,兩手叉腰,一臉不服!俺堑昧藧圩,否則別想我會陪你這只臭老鴨聊天!
他不在乎她忤逆的舉動,只是傾過身子讓自己更靠近她。他仰起臉認真地看著她的臉龐,“如果我不是只鴨子,你還會對我如此不近人情嗎?”
他的氣息吐在她的小腹上,她的下腹部竟然有灼熱,發燙,燃燒似火的感覺。
“我們根本不認識,干嘛親近。”
“如果我為你放棄鴨子的工作,你愿不愿意接受我?”他帶著似認真又玩世不恭的表情。
于憂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頓時為他的前途著想。‘你大……大可不必這么做。說實在話,你的外形滿適合當鴨子的!
“你的意思是愿意?”和她在一起,連浚無法遏抑開懷的好心情。對他而言,她充滿了新鮮和新奇。
“不是!泵鎸ψ非笳,她的態度變得客氣起來,口氣也柔軟多了。
“不愿意?”
“對,你還是從事原職吧。從另外一個角度看你的職業,你當鴨子可以造福許多寂寞的女人!
“天,你可真是塊寶!边B浚隱忍不住,再度狂笑。
“謝謝你的贊美!彼婀值馁澝、奇怪的表情!奇怪的愛上她,在在讓她不自然。她彎下身對著他的眼,天真地問:“你不會因為我多么一點點優點就真愛上我吧?”
“愛?”他笑著反問!澳阋膊粫驗榭戳丝履谎,就自以為愛上他,想嫁給他吧?”
“你偷聽到了多少?”她抿著唇,眼睛帶著不悅的投訴。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彼蛑
“笑話,本姑娘怕你知道不成!彼局鄙碜,甩掉心中的一點點在意。她干嘛在意讓他偷聽到,誠如他所說,事實就是事實。
“回答我的問題。”他瞇起眼,認真地要求。
“你的問題?你是問鴨子想學癩蛤蟆吃天鵝肉嗎?”她俏皮地擺他一道!案嬖V你吧,我們是同種同類的,血緣太近,相愛、結婚都不妥!
頭一次,他栽給一個女人。
連浚笑著搖頭,他丟下煙蒂起身,握住她的下巴。
“我倒很想知道鴨子和天鵝親嘴的反應。”
“親……”于憂驚訝地張大了嘴。
連浚趁此機會將唇覆上她的。
于憂瞪著震驚的大眼,手握成拳捶打他結實的臂膀,然而,他的唇太熱烈、太過火,侵擾她所能控制的知覺感官。他的舌頭伸人她的唇內,舔砥、啃咬與戲弄交互,徹底侵略她神秘的領域。
不知何時,他放肆地拉下她的領口,溫暖的大手覆上她赤裸、輕顫的乳房,她的身軀居烈地顫抖、蠕動,不由自主地試圖與他平滑的肌膚更加緊密地貼合。
她沉溺得太瘋狂、太狷急,耽溺得也太危險。
“于憂阿姨,于憂阿姨,你在哪里?”家珍的小侄子在庭園中四處尋找于憂,喊聲四處回蕩。
于憂僵住了,紅著臉椎開他。
他沒有放手,急促的呼吸與她的纏繞,“別管他!”
“不行!他會找到這里的。”她試著平復自己狂亂的心跳與感覺,但立即發現在他的懷里很難。
“那我們只好進行多一點,他看了會識趣地走開。”說著,他低下頭,濕潤的唇找到她的胸脯后熱切地貼上去。
她情急地想喊他的名字,才發覺她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他是個小孩,會解風情才怪。放開我!”
他抬起頭,目光凌厲地看著她,然后才放開!敖^對沒有下一次!毕麓危粫@么輕易放開她。
“對,絕對沒有下一次。我們有各自的人生目標,這樣不適合的激情和欲望不能再讓它發生!睂と说穆曇魸u漸逼近,她忙亂地穿回抽子拉上拉鏈。
“我不是這個意……”他的心意還沒表達完,就被她大力推出樹叢。
“你去幫我擋住那個小鬼,我要從后門溜到廁所整理儀容!闭f完她掉頭就走。
“憂憂,你跑到哪去了嘛?”當于憂一進入宴會廳,家珍便眼尖地跑了過去。
“我……”她剛剛在廁所時,已盡量拖延了時間好平復激動的情緒。但沒有用,臭老鴨的吻仿佛仍印在她的唇上,健碩的身軀似乎還緊擁著她。這都怪他的吻太黏,太膩,他的身軀太迷人、太性感。
可惡的臭老鴨!
“別說了,我帶你去找柯漠。”家珍拉著她就走。
“我不——”于憂想拒絕,可是沒走幾步她們便已來到柯漠面前。她抬起頭,驚異地張大了眼,是他!
他站在英俊非凡的柯漠和凌震東身旁,出眾的高貴氣質和他們如出一轍,沒有半點鴨子的味道。
想起剛才的吻,她的臉微微一紅,不僅是他高貴的氣質令她不解,他眼中捉弄,勝利、頑皮之意也令她納悶。
“于憂,我為你介紹,這位是柯漠,柯漠,她是于優,”凌震東為他們介紹。然后他不顧妻子反對的暗示眼神,禮貌地繼續為連浚介紹。“于憂,這一位是……”
“連浚!彼蠓健⒅鲃拥厣斐鍪帧
“你是連浚!”于憂大叫。
難怪他有那種捉弄、勝利、頑皮的表情,她看著他閃閃發亮的白牙,白癡也明白他的笑容帶有諷刺,可惡!
連浚舉起她的手,湊上唇吻她的手背,他以低沉、性感的聲音說:“連浚這個名字配得上天鵝了?”
于憂的臉一片潮紅,氣得僵直的身軀被他帶往舞池,站走后她才反應過來,一手甩開他,“你以為你是誰?可以這樣捉弄人!
“天地良心,我沒有捉弄你的意思!彼麑⑹职丛谛乜谏,“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被你迷住了。”
“哼,誰相信!”她才不甩他這套,她后退幾步,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他笑道:“你不相信鴨子變王子,天鵝變落翅仔的神話!
她更氣了,握起拳頭大叫:“我不是你那些不要臉的情婦!”
“噓,小聲點,”連浚發現他們已引起大眾的注意。
“我高興怎樣就怎樣,你管不著!”于憂氣得不顧形象,更忘記她今天對自己要裝成淑女釣得金龜婿的叮嚀。
“文雅點!边B浚笑著勸她!拔冶容^喜歡文靜的女孩!
“誰管你!”
風水輪流轉,連浚瀟灑他說出她稍早所說過的話!澳阋幌肼涞脙深^空,最好屈就我的喜好!
“柯漠不要我的話,我才會考慮你!彼甙恋匮鲱^。
“柯漠不會要我中意的文孩!彼源蟮負]手,要她打消這個念頭!澳悴挥每紤]了。”
“對!就算全天下只剩下你一個男人,我寧死也不嫁你這種下流的花心鬼!彼耆涣羟槊娴卮蠛。
這時,蘇紅,陳真真,王美音三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們三個來干嘛?”于憂把怒氣轉向她們。
“來看你的笑話,”王美音拿著一大杯的番茄汁,不懷好意地笑著。
“連浚,”蘇紅火辣辣地抱住他,在他的懷中扭頭,朝她露出勝利地微笑!斑@個沒教養的丫頭是誰?”
“你說誰沒教養?”可惡,她們顯然是來報復的,不給她們一點顏色瞧瞧不會知道她的厲害。
“你呀。”蘇紅甜蜜地回道。
家珍也過來了,她想制止于憂的怒氣,小聲湊在她耳旁說:“于憂,別惹她們!
“家珍,對付這種女人,我們絕不能姑息!
“可是,你得在柯漠面前維持形象呀。像他們那種有錢人,最要求淑女風范了!边@是家珍從凌震東身上學到的。
“十個柯漠也不能阻止我!庇趹n打算為曾被蘇紅欺負過的女人伸張正義,當然,最主要還是她自己氣不過。她存心挑起蘇紅見不得人之處,張著利嘴說:“看來你沒有把我在化妝室對你所說的勸告聽進去,這樣的話,你要跟我朝‘教養’之前,還是先學會‘恥’字怎么寫吧!
“你這個臭三八!”蘇紅突然如母老虎般罵人,然后又小鳥依人地轉向連浚撒嬌!斑B浚,她敢這么欺負我,你為我作主嘛。”
連浚雙手環胸,悠哉的眼神定定地鎖住寸憂,其實,他心里也想報于憂剛剛損他的一箭之仇,他緩緩開口,“你要我拉她下海,也讓她變成情婦,與你的身分相等嗎?”
他的話同時貶了兩個女人。
蘇紅對男人一向千依百順,從不在男人面前大聲說話,盡管現在氣得牙癢癢的,她仍有辦法用百般委屈的口氣說:“你真的喜歡她?”
“我要她成為我的情婦,”連浚笑看著于憂臉上的變化,那就像一座平靜優美的活火山瞬間發展成火焰奔騰的景象。
“你也要和她簽約嗎?”蘇紅多年來首度在公眾場合失聲尖叫。
“當然!睋碛杏趹n一定沒好日子過,但過去下班后老是和蘇紅之類的女人混在一起,日子愈來愈無聊了,他開始幻想將粗俗的她調教成一流情婦的過程,一定比馴馬、賽車還刺激。
蘇紅面色青厲得像個女鬼,她一把搶過王美音手上的番茄汁,往于憂頭上灑。
“你!”于憂氣得想沖過去打她。
可是陳真真卻跨出一只腳,惡意地踩住她曳長的裙擺不放。
于憂一時站不穩,跌倒在地,而細細的肩帶也被扯斷,衣服從上往下滑。她狼狽地及時抓住,這才沒有春光外泄。
連浚立即脫下昂貴的西裝外套,蹲下身把外套套住她的身體。
“不用你假好心,你和她們是一伙的!”于憂指控著,但仍將外套抓得緊緊的,不至于不聰明地還給他。而番茄汁順著她的臉、脖子流到外套里。
她到這個時候還這么不給他面子。連浚微微生氣地說:“喂,別敵友不分,我在幫你也!
于憂只覺得好丟臉,不煩情地大力推開他,“都是你害的!”
連浚爬梳著頭發,重重呼口氣,捺著性子問:“又關我什么事了?”
“你和這群咕咕叫的老母雞是一丘之貉!彼齻、痛苦地吸口氣后繼續罵,“不!你比她們更糟糕。你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以為有幾個臭錢就玩弄女人,還訂什么契的,惡心死了,老天真不長眼,怎么會讓你這種男人這么英俊又有錢呢?應該讓你破產,流落街頭當癩痢頭乞丐才對!
“你真放肆,敢這么批評連浚!”雖然連浚損了蘇紅,但她還是愛他的。
“我說錯了嗎?”于憂仰著紅漬的臉,發自肺腑的對連浚說:“一個人,不論男人或女人,哪怕是社會上一個小小的螺絲釘——如我,只要忠于自己的工作,都是值得尊敬的人。而你貴為一個龐大企業的董事,卻不務正業,以玩弄女人為樂,真令人不齒。”
連浚環胸的手憤怒地握成拳頭,額上、脖子上的青筋暴凸,他凌厲地看著她,努力控制自己欲爆發的怒火,咬牙切齒地問:“敢問這位尊貴的女神,你又從事什么高尚、值得尊敬的職業?”
“我……”于憂語塞,兩扇濃密的長睫毛眨了而下,讓他們這群無知的小人知道自己從事夜總會公關的工作,勢必落人口舌。她腦筋一轉,驕傲地昂起下巴,“我從事‘臺灣公關事業文化發展’的工作!
于憂真聰明,家珍偷笑著。
“你這一輩子就滿足地做個‘臺灣公關事業文化發展’的螺絲釘,從生銹做到腐爛吧!
“你在暗示我一輩子都沒出息?”于憂氣得問道。
“對!彼麖膩頉]和女人吵過架,但她說得太過分教他實在氣不過,不顧紳士之風地貶損回去。“你這輩子想要出頭就來求我吧,屆時,得看我的心情來決定我是不是還想養你。不過恐怕很難,因為你的粗俗氣質讓人印象深刻。”
他不留情面他說完,就氣憤地轉身離開宴會廳。
“你敢說我粗俗,去死吧!”于憂從來都沒有沒么委屈過,她哭著對他的背大吼,聲音大得恐怕連廳外的服務生都聽得見。
“算了,憂憂,別跟那種人計較!奔艺浞鲋x開。“別哭了,我陪你到樓上換件衣服、擦掉番茄汁!
兩個月后
夜色下,蘇紅的心就像星星佯高高掛在天上,幻想就要擁有全世界,幻想她腳下踩的是金幣鑄成的地板。而連浚就是她的金幣。
她把車停妥,春風滿面地經過旅館的柜臺,得意的姿態仿佛她就是城堡旅館的女主人。
她上了三樓東廂的總統套房。推開連浚房間沉重的橡木門,她踮起腳跟穿過厚厚的地毯,撲進躺在大床上的連浚懷里。
“浚,我來了!
連浚懶懶地睜開眼睛,臉上沒有半點喜悅,但也沒有拒絕,“我不記得今夜叫你過來。”
“我給你帶來驚喜!闭f完,她脫掉外套,露出一絲不掛的豐滿嬌軀。
連浚心中呻吟了一聲,為什么他老是和這種恬不知恥的女人扯在一起?他真正想要的驚喜是……那個很會說笑話、有點驕傲的女孩。
算了,饒過她吧,他也沒墮落到玷污那種良家婦女,如果她和蘇紅一樣出身風塵,他一定要得到她,并且徹底扯下她自許清高的討厭模樣。
“寶貝,你看呆了嗎?”蘇紅自信地咯咯笑道,嬌軀誘人地貼上他被單下強壯的身軀。
“你真不知羞恥,”連浚咕噥道。
他突然期望上帝把那個叫于憂的女孩帶來他身邊,或者,只要給他一個可以強占她的理由也好。
蘇紅扭動身體,拉開阻隔兩人之間的被單,垂下一頭鳥黑的長發,以唇齒挑逗他平滑、堅硬的每一寸肌肉。
“去她的于憂。”連浚詛咒一聲,矯健地翻身壓住她,拉起她的身子,奮力地回應她冶蕩的激情。
他低啞地狂吼出聲,釋放出空虛的、充滿挫折感的欲望。
蘇紅完全沒有察覺他不留心的激情。不久之后,她滿足、慵懶地躺在他的身邊,兀自得意自己帶給他的狂野做愛。
“你走吧。”連浚無情地趕人。
“我們一起沐浴后,再一起走!
“一起?”他皺眉。
“討厭,你忘了!彼娜^象征性地打他一下,然后停留在他的胸膛上,張開手指緩慢地愛撫。
“走開。”他不客氣地扯開她的手。
“你忘了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幫我在我姊夫開的酒國夜總會辦了一個生日PARTY?”
是有這回事。可是他交給了秘書去辦,而他的秘書竟然沒有提醒他。早知如此,他剛才就不會和她廝磨了。再和她多混一分鐘,他會倒胃的。
他斷然地拒絕,“你自己去!
“我不要!”她直起身子,撒野地不停捶打他,大吵大鬧地尖叫!拔叶几腥苏f了你會陪我去,如果你不去,我會丟臉死!不管,一定要你陪我一起去!
她這招從來沒有失效過。
連浚只想把她扔出門外,但他更想在熱鬧的人群中大醉一場,所以答應了她!昂美。你去洗個澡,我就陪你去!
“我們一起洗!彼冻鲐澙返哪抗!拔覀兛梢浴
他臉色一凜。“我要的時候自然會開口,今天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你可以一天好多次的!彼肫鹚麄冮_始交往的時候,她挑逗了他整夜,而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滿足她的欲望。
“聰明的話,最好乖乖聽話!彼娴貋G下這句話,下床走出臥室,到另一個浴室去。
“我不會讓你失望!碧K紅是個聰明人,她順從他說著。
稍后,蘇紅滿足地挽著連浚的手,進入昏暗的酒國夜總會。蘇紅接受所有朋友祝福和嫉妒的目光,而連浚則不停地喝著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