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不想認識你!巩斎侮辉颇且浑p深幽不見底的眼眸越來越逼近她的時候,連尹若幽緊張地咬緊下唇,不喜歡這種受困的感覺。
「那真可惜,因為我對妳可是很感興趣!谷侮辉撇幌胱尲讶藧佬叱膳,于是微微退開,雙手環胸在她對面坐定。
「任昊云!」她帶著警告語氣喊他,不明白怎么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明明是他要來這里說外面的事情給她聽的,為什么現在反倒一切受制于他?
「我在這,一切任憑姑娘差遣!谷侮辉戚p聲笑道。雖然這已經是兩人第二次見面,但他還是不太習慣連尹若幽懾人神韻的美。
「嗯……就是你昨兒個親口答應的事!惯B尹若幽以奇怪的眼神瞪著他,卻也說不出哪里不對勁。不明白任昊云為什么總是涎著一張笑臉說一些奇怪的話,這還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對她這么說話;不像是戲弄,也不像是帶有惡意的,她真的弄糊涂了。
「若幽,妳從未離開過鷹陽山嗎?」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輕聲開口,誘導連尹若幽多談一些有關自己的事情。
「我從小就和師父住在山上,從來沒有去過其他地方!
「妳的師父是誰?」昨天和連尹若幽交過手,她的身手不弱,看得出曾受過名師指導。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叫什么名字,從我很小的時候她就在我身邊了,我是師父在山上撿到的孩子!瓜袷呛鋈徊煊X到自己說得太多,她連忙住口。
從連尹若幽的種種反應來看,任昊云猜想她的師父應該是一個很嚴厲的人,否則若幽的語氣不會又敬又懼的。
「我也是從小就拜師學武功,我的師父年紀很大,還有很長很長的胡須,我小時候要是一偷懶,就會被他拿著棍子追。」任昊云也對她說起自己的童年,因為身為歸云山莊的繼承人,他必須學習很多東西,自小家中請來各種不同的名師指導、教育他,而武功只是其中一項,卻是任昊云最有興趣的一種。
「是嗎?」連尹若幽被他抱怨的語氣給逗笑了。
「是真的。妳不相信嗎?我身上還有那時留下的傷疤呢!」見連尹若幽笑開了臉,任昊云作勢要將衣服脫去露出后背給她看。
「不用了!我相信你說的!惯B尹若幽擺擺手,俏臉又是一紅。
在談笑之間,兩人間生疏的感覺一下子縮減了許多。任昊云知道從未離開過鷹陽山的連尹若幽對外面有多么嚮往,于是開始描述一些大都城的情形,不過言談中大部分都是談到他自小生長的歸云山莊,一來,那是他最熟悉的地方,二來,基于某種他也不明白的原因,他想讓連尹若幽多了解自己生長的地方。
連尹若幽著迷地聽著任昊云口中那些她從未聽過的地方,一張臉因為興奮而微微脹紅,絕美的臉龐盈滿悠然神往之情,但忽然又想起自己極有可能終其一生都將留在鷹揚山,頓時失望地垂下眼,落寞之情全寫在臉上。
「若幽,妳難道從來沒有想過要到別的地方去嗎?」任昊云將連尹若幽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里也起了憐惜之情。
「我師父不會讓我離開的,她說外面的人很可怕,就連紅葉村的人,師父都不喜歡我和他們說話。」連尹若幽急忙擺手,不敢有任何妄想。
「若幽,妳師父不應該對妳有這么多的限制,妳還年經,應該多認識一些人,多看看這個世上,一定還有很多有趣以及妳沒見過的事情!」任昊云解釋,他感覺得出若幽對外界的人事物都有著濃厚的興趣,從談話當中他可以感受到連尹若幽熱情的天性。
「我不能!」她搖搖頭站了起來,有些抱歉地開口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么多有趣的事情,這樣子就夠了,這里是我生長的地方,我不會離開這里的!
「若幽……」任昊云不想開口繼續勸她,但轉念一想,連尹若幽自小生長在這里,要她改變想法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立即辦到的,再說,他又憑什么改變連尹若幽的想法呢?
「我該走了!惯B尹若幽抬頭,這才發覺他們竟然已聊得渾然忘我,以致過了她該回去的時間了。
「那么明天我還能再見到妳嗎?﹂短短一個午后,任昊云發現自己竟然有舍不得讓她走的感覺,他喜歡聽連尹若幽毫不矯情的愉悅笑聲,像一股輕風拂過,讓人心神暢快。
「我不知道……」她有些遲疑。不能否認這個下午她過得很開心,但是任昊云是個從外地來的陌生人,要是讓師父知道了,準又會受到責罰,生平第一次,她面臨了選擇……「若幽,我保證以后不戲弄妳!谷侮辉蒲﹂_口!肝掖诩t葉村的時間不會太久,而妳算是對鷹揚山最熟悉的人,不管妳日后會不會下山外出,我都可以多告訴妳一些有關外面的事,妳看,我們兩個會是最合適的同伴。」
連尹若幽偏著頭想了一想,抬頭平視他始終含著笑的俊臉,或許正如任昊云所說,像這樣每天見面,聊一聊彼此不同的生活并不是個壞主意。
「妳覺得如何?」任昊云身邊向來不缺紅粉知己,如此低聲下氣深怕一位姑娘會拒絕他倒也是個新鮮經驗。不過連尹若幽的確不同于以往他所見過的任何女子。
「明日午時我會再來!惯B尹若幽淡淡一笑,做出生平第一個決定。
「不見不散。」任昊云帶著微微的滿足開口道。
兩個人舉掌輕輕一擊、相視一笑,算是許下承諾。
在這個人煙稀少的小溪旁,兩個人隱約感覺出對方會為自己的生活帶來不可預知的變化,就像是將一塊小石子投入了湖水中,雖然沒有引起驚濤駭浪,但確確實實讓一片平靜的湖面,漾起了陣陣漣漪……***
「昊云小老弟!老實說我對你真的感到不好意思,當初邀你一道回家來,沒想到卻忙到沒時間招呼你!箮滋旌螅R克在用完晚膳后非常不好意思地開口對任昊云道。
這陣子不知是因為齊母真的需要幫手,還是因為齊母想絕了齊克去見連尹若幽的念頭,每天都會帶著齊克到市集,片刻都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算了,你難得回來,是該多陪陪母親,反正我喜歡安靜,獨自一人倒也是個休息的好方法!谷侮辉频χ卮稹C刻炫c連尹若幽一事他對誰也沒提起過。
「是嗎?你能適應這里那就再好不過了。」齊克見他這么說,也就不再擔心。
任昊云一開始也覺得不該對齊克隱瞞他和連尹若幽見面一事,但日子一天天過去,他沒有后悔自己做的這個決定。
每天中午任昊云都會和連尹若幽約在溪邊見面,他算起來也是若幽第一個結交的朋友,經過幾天的相處之后,若幽也與他逐漸熟稔,不再當他是什么陌生人,兩人花了大部分的時間談話,偶爾他還會陪連尹若幽練武狩獵。
他們一天比一天更加熟悉對方的存在,連尹若幽最好奇的還是有關歸云山莊的一切,而任昊云則是對連尹若幽這整個人感到好奇。
「村里的人為什么怕妳?」一個午后,任昊云突然問起他怎么想地想不明白的問題。若幽長得清麗絕俗,但是紅葉村的人為何稱她為妖女呢!?
「我也不明白,可能是因為我帶著白鷹的緣故吧!」她有些迷惑地回答道!肝液桶椷救過其中一個村民呢!你還記得前陣子那只黑熊吧?有一次牠襲擊上山砍柴的樵夫,是我讓白鷹引開黑熊的,誰知道那個人連聲謝字都沒說,就嚇得逃走了!
「原來如此!谷侮辉苹腥淮笪。紅葉村民風淳樸,就連習武之人都不曾見過幾個,任誰在山中乍見有如仙子般的連尹若幽,自然會感到驚懼不已,更不用說牠的身手靈動似仙,又有控制白鷹的本事,未曾見過世面的村民們自然當她是深山中幻化的妖女了。
「你明白了什么?我可一點也不明白!惯B尹若幽目光清湛地望著他,等著任昊云解釋,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她心中出現疑問,她習慣并且相信任昊云會給她一個答案。
「若幽,妳從來沒有仔細看過自己嗎?﹂任昊云淡淡一笑,牽起牠的手來到溪邊,兩個人彎下身子往水面望去,澄澈的水面上清楚地倒映出兩人的容貌。
「我怎么啦?頭發亂了嗎?還是臉上有臟東西?」她不明所以地對著水面扮鬼臉,不知道一張望了十幾年的臉有什么好看的。
「妳再仔細看看。」任昊云從她身后伸出手,將她纖細的身子整個攬進懷中,他微微傾身,堅硬的身子與她柔軟的身子毫無隙縫地緊貼在一起,跟著他以輕柔誘哄的聲音開口道:「妳是我所見過最美麗的姑娘,妳可知道自己有一雙我見過最美麗的眼睛,即使在妳生氣的時候,它們都美得不可思議,還有妳那兩片比鮮花還要嬌豔的唇瓣,每當妳聽我說話的時候,它們都會揚成一個可愛的弧度,真是好看極了!」
「你……你為什么要對我說這些?」他熱烘烘的氣息吹拂在連尹若幽的耳際,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動著,她不但一顆心跳得飛快,就連身子也變得好熱,就像是生病了一樣,感覺好奇怪。
「因為我想說,沒什么別的原因。」任昊云輕聲笑道,他知道這或許是連尹若幽第一次聽到別人讚美她的美麗,沒由來的,她略帶倉皇、難為情的表情卻奇異地滿足了自己。
「從來沒有人跟我這么說。」她紅著臉回答,這才發現自己整個人困在任昊云的懷中,兩個人的身子緊貼在一起,而她的心跳得更厲害了。
「若幽,妳的臉好紅,怎么啦?」他明知故問地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燙紅的臉頰。
「我……我沒事!顾浖t著臉,還是不習慣被人摟在懷中的感覺,她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任昊云卻不想讓她這么快起身,兩個人一拉一扯,咚的一聲跌在地上。
「別動!」任昊云忽然低聲喝道,連尹若幽被他凝重的表情嚇了一跳,果真動也不敢動一下。
「怎么了?我壓痛你了嗎?」連尹若幽不好意思地問道,這才猛然發覺他們兩人落地的姿勢有些曖昧,她整個人正好坐在任昊云的下腹部,雙手撐著他的胸膛,發絲整個披散在他身上。
「我馬上起來!惯B尹若幽看到他痛苦壓抑的表情,心中的歉意更深了。
她試著從他身上爬起,不料長發的一端卻被任昊云的手肘壓住,她起身時痛呼一聲,咚的一聲又跌回他的身上,然后任昊云發出更大的呻吟聲。
「若幽……」任昊云皺著眉開口,額頭冒出一顆一顆的汗珠!笂呄炔灰獎,再給我一點時間。」
這真的是最殘酷的考驗了,連尹若幽好巧不巧地就坐在他腹部以下的敏感處,她帶著香氣的身子就這樣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就算他自制力再好也經不起這樣的挑逗。
面對軟玉溫香在懷,卻偏偏是純潔無瑕、對男女情事一無所知的連尹若幽,任昊云根本不愿意做出任何嚇到她的舉動,只好強逼自己收斂心神。
「你真的沒事?」連尹若幽低下頭關心問道,湊近他的臉龐想看清楚他到底怎么了。
溫熱問馨香的氣息輕拂過他的臉,任昊云再也無法忍耐,他一個翻身將兩人的位置互換,以自己的身子壓住了連尹若幽的柔軟。
「該死的!」任昊云低下頭,咒罵白鷹的同時也在咒罵自己,他明知道連尹若幽什么都不懂,竟然放任自己的慾望到這個程度,要不是白鷹的出現,他可能在這個溪邊就要了她。
「任昊云?」連尹若幽紅著臉喚道,她不懂任昊云為什么不再吻她,也不明白他為什么看起來那么生氣。
「沒事,是我自己不好。」望著身下云鬢散亂,暈生兩頰,明顯地已經被自己挑起情慾的連尹若幽,他更覺得自己是個下流的惡棍。
「可是你看起來好生氣。」
「我是氣我自己。」他解釋道,他起身,小心地將躺在地上的連尹若幽扶起。
「剛才沒有嚇著妳吧?」面對眼前這個集純真與美麗于一身的女子,他對她的憐惜正逐日增加中,他就是無法視她為宣洩慾望的女子。
「沒……」她有些害羞地低下頭,跟著又抬頭好奇問道:「可是,你為什么這么做?為什么要……要用你的嘴碰我?也不是說不舒服,只是……只是很奇怪,因為從來沒人對我這樣過!
「若幽,妳聽我說……」見她的反應如此純真,任昊云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柔聲道:「妳一直住在山里,有很多事妳不明白,我剛才這么對妳,是因為我很喜歡妳,通常一男一女在一起的時候,他們都會做一些……比較親密的事!
「是嗎?」她似懂非懂,將頭埋在他的懷中,聆聽他平穩的心跳。
「妳喜歡我剛才對妳做的嗎?不過,只有我可以這么對妳明白嗎?」任昊云托起她的下巴,以霸道的語氣開口,明知道說這些很無聊,但他就是難以想像連尹若幽在其他人懷中的樣子,那會讓他有殺人的念頭。
「可是你剛才不是說,一男一女在一起,就會做這些……」她被任昊云的解釋弄得更迷惑了。
「我以后會慢慢解釋給妳聽的,妳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可以了!顾c了點她的鼻頭,再次提醒她。
「!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去了。」連尹若幽自他懷中退開,想起早已超過回:去的時間了,難怪白鷹都出來找她了。
聽到連尹若幽要離去,任昊云心中不禁掠過一絲失望,他從來沒有過這種強烈的不舍,只知道自己不再滿足于每天只能見連尹若幽一面,他渴望時時刻刻都能見到她。
「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你看起來還是不太好。」連尹若幽望著他若有所思的表情,不明白他今天為什么特別沈默。
「我沒事,真的。」他握住她的手篤定地開口!赣幸恍┦挛倚枰煤玫叵肭宄,等我想明白了,就會告訴妳!除了對她日益增加的渴望之外,還有一件事是他不得不提醒自己的,再過一個多月就是他和家人約定要返家的時候,當初來到紅葉村,他只是想要好好放松休息一下,從沒想過曾遇到一位讓自己心動的姑娘,但現在離別的時刻即將到來,他舍得離開連尹若幽嗎?他的確需要好好想一想。
***
這一天晚上,在用完晚膳之后,齊克神秘兮兮也對任昊云說道:「今晚等我娘睡著了之后,我帶你去大開眼界一番!
「什么事這么神秘?你倒是說清楚!」任昊云疑惑地問道。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我保證你會大吃一驚!」齊克得意地對他擠眉弄眼,一副今晚他就會明白的模樣。
等到一輪明月高掛空中,齊克悄悄來到了客房,示意任昊云跟他走,為了不驚動齊母,兩個人像作賊一樣偷偷摸摸地,一直走到離齊家一段距離之后,齊克才開口道:「我已經將馬準備好了,跟我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是什么事了吧?」任昊云對他這種神秘兮兮的態度又好氣又好笑。
「哼!到時候我包準你也會是瞪口呆!过R克不再多說,帶著任昊云來到村口
的大樹下,牽出了兩匹馬。
「你還真是準備齊全!谷侮辉埔恍Γ涞胤砩像R,看樣子真的有什么新鮮的事可看。
「跟我來吧!」齊克雙腿一夾馬腹,回頭招呼道。
兩個人騎著馬消失在夜色之中,任昊云緊跟在齊克身后,越騎就越覺得眼前的路很熟悉,這分明是每天他上鷹揚山的路線,但不知齊克夜里要上鷹揚山做什么?
就在任昊云滿心疑惑的同時,前方的齊克忽然停住,任昊云定眼一看,察覺他們是停在相連紅葉村和鷹揚山之間的大草原。
「時候快到了!快下馬,將馬藏起來!过R克吩咐道,早已經翻身下馬,拎起疆繩往回走,最后來到一棵大樹下,將馬栓在那里。
「這是怎么一回事?」任昊云也翻身下馬,照著齊克的指示將馬栓好,還是不明白今晚的目的為何。
「別急,我這就解釋給你聽!过R克笑嘻嘻地拉著任昊云往草原的方向前進。
「等一下無論看到什么,你都不可以出聲,明白嗎?」
將任昊云帶到雜草長得比人還要高的地方,齊克才滿意地點點頭,身子一矮,趴了下去,還對任昊云揮揮手,要他跟著做。
「這是我幾年前無意中發現的,每逢月圓的夜晚,她們才會出現!过R克神情著迷地低語,像是陷入夢幻回憶般地低語:「我想只有仙人才會有那樣的舞藝吧!
真是太美了,不管我看了多少次,都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美……」
「你在說什么?等會兒這里會有人來跳舞?」任昊云眉頭一緊,懷疑齊克是不是神智不清了,大半夜的誰會來這種荒野跳舞?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我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也是嚇得連話都說不出口,我還在想世上怎么會有如此精湛的舞藝,那根本是不可能存在人世間的!」齊克拉住任昊云解釋道:「大約五年前,我有一次在這里睡著了,結果半夜被一陣奇怪的風聲驚醒,然后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若幽和仙人在跳舞……」
一聽到連尹若幽的名字,任昊云一震,他不再說話,只是聽著齊克繼續道:「是真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若幽穿著紫色的衣服,而那仙人是一身白衣,就連臉上也蒙著一塊白紗,雖然看不清楚她的臉,但我想她一定是仙人,凡人不可能會有她那種曼妙神秘的舞姿,每個月滿月那一晚,她都會和若幽一起出現,兩個人一起跳舞,一直到天亮才會離開。﹂任昊云半信半疑,正想開口發問,卻聽到遠方似乎有人接近,他連忙低下頭,和齊克一起躲在草叢里。
「看!他們來了!」齊克小聲地說道。
兩道人影一前一后以極快的速度來到草原,在夜色中曼妙的兩條身影足不沾地地前進著,兩個人輕盈的身形看起來極為相似,只不過一個穿著白衣,一個穿著紫色衣裳。
真的是連尹若幽。咳侮辉普J出了紫衣女子,她身上所穿正是今天下午他們見面時所穿的衣裳,但那名白衣女子又是誰?難道會是若幽的師父?
由于白衣女子是背對著任昊云,所以他可以清楚地看見她也有一頭及腰的黑發,但是她將它梳成一條長辮子,看起來與若幽年紀相仿,若要說她是若幽的師父,卻又不太合理。
只見白衣女子伸出手,連尹若幽恭敬地奉上手中的長劍,而后退了幾步。白衣女子將劍高舉,輕挽成一個劍花,在空地中開始舞了起來。
任昊云這時才明白齊克口中的神仙之舞是怎么一回事;白衣女子手中舞動的長劍變化莫測,有時快如一道疾光,有時又輕柔地像是白綢緞,一把原本冷冰冰的長劍,在她手中卻彷彿有生命一般舞動著,而她隨風飄動的衣袖更為她的舞姿增添縹緲之感。
任昊云簡直不敢相信這世上竟有人創出如此精妙的武學,竟然將絕妙的舞姿還有高深的劍法融合在一起,一為鋼,一為柔,在讓人驚心動魄的同時,卻又不得不讚嘆它所帶來的驚豔。
「該妳了!刮枇艘欢危滓屡訉㈤L劍倒轉交給連尹若幽。
連尹若幽接過長劍,依著白衣女子剛才的招式重新舞了一遍,舞起劍卻讓人有一種全然不同的感受。任昊云可以感覺得出來,即使連尹若幽將動作和力道拿捏得分毫不差,但是她的舞蹈充滿年輕的氣息,完全沒有方才白衣女子那種驚心動魄、甚至帶有一種滅絕的詭魅之感。
「停!」白衣女子輕喝一聲。
連尹若幽垂下頭,自責道:「是我不好,又讓師父失望了。」
白衣女子將長劍收回,抬頭望著天空默然不語,良久后才嘆道:「這套劍妳舞得不好是自然,要將它學好,必須付出極大的代價!
「師父別生氣,若幽會一直練習,直到師父滿意為止!
任昊云心中不禁奇道:她明明看來比若幽大不了多少,怎么會是她的師父呢?
「昊云老弟……哈啾!」齊克轉頭正想開口,沒想到剛好鼻子碰到了旁邊的雜草,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噴嚏。
「誰在那里。俊拱滓屡哟蠛纫宦,身子像鬼魅般一下子來到兩人的面前,她手一撥,看到了藏在草叢中的任昊云和齊克。
任昊云見行蹤被發現,也不再隱藏,大方地從草叢中起身,就在他要開口解釋的時候,白衣女子手中的長劍已經冷冷地抵住了他的喉頭。
「你們全都看到了?」白衣女子冷聲問道。
任昊云也不隱藏,點頭承認剛才偷看的事,白衣女子抽回長劍退了幾步,正當任昊云以為沒事的時候,她忽地又揚手,手中的長劍竟從他的腦門直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