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影尾﹖」
秦政司無精打采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這個不速之客也不管他是站在誰的地盤上﹐打退了一批又一批的手下﹐硬是要闖進來。
「我是。」影尾額上還流著打過架的汗水﹐怒氣沖沖地冷視這個大白天就懶洋洋的男人。
秦政司的椅子一轉﹐對著一扇門大喊﹐「賽門﹐你的偶像來了﹗」
「偶像﹖」影尾蹙眉重復這個人的話。
「他來了﹖」賽門聞聲就跑出來﹐興匆匆地問。
「你不是要向他學又快又準的槍法﹖現在就是你的機會!骨卣局钢樕幊恋脟樔说挠拔哺嬖V他。
「我看□□他今天的心情好象很不好﹐改天吧。」賽門訥訥地說。
「芷晶小姐呢﹖」影尾一開口就同他們要人﹐要那個從日本失蹤到香港的主子。
秦政司攤著兩手嘆氣﹐「她不在這 !挂撬谶@ 他也不會沒有精神了。
「她應該在﹐我的手下說她昨天還在這 !褂拔膊幌嘈农o反而懷疑的瞪著他。
賽門也顯得失魂落魄﹐「昨天是在﹐但今天她跟她的準新郎出去了!姑廊瞬灰姾螬o他的心也不見了。
「什么準新郎﹖」影尾愣了兩秒﹐瞼色變得更加鐵青嚇人。
「你的頭目要結婚了﹐你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賽門若有所悟的撫著下巴看著他。
「她要□□結婚﹖」影尾困難的問道﹐聲音漸漸變小也變得沒精神。
「她要嫁給赤凰﹐她在出門以前請我幫她一個忙﹐要我和你討論兩幫聯合的事!
秦政司向他招手﹐邀請他坐下﹐可是影尾絲毫不領情。
影尾甩甩頭﹐重新振作精神﹐抹去了一臉的汗水問他﹐「聯合﹖這是小姐決定的事﹖」
「對﹐我們要聯手對付臺灣的城貴川!骨卣境c頭﹐既然已經要結盟﹐那么他們更要聯手對付那一個第三勢力。
影尾立刻顯得慌張又焦急﹐「現在小姐在哪 ﹐安全嗎﹖」這 不是日本﹐沒有隨時能保護她安全的人馬。
「絕對安全﹐我想□□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船上!官愰T摸著鼻子﹐兩眼朝窗外的海景望去。
「船﹖」影尾聽不懂的看著他們。
「赤凰一定是帶她去那個地方。」秦改司也撇過頭往外看﹐心 醋意滿滿的。
「真受不了他﹐他怎么那么念舊﹖」賽門叉腰猛瞪窗外﹐對那個對舊往念念不忘的燕赤凰沒轍。
「香港人﹐你們最好把事情說清楚﹐她到底在哪 ﹖」影尾拿出一把短刀插在桌上﹐猙獰地問著打謎的兩人。
賽門忙把秦政司推向影尾的鋒利刀口!赴训蹲訉χo他才是香港人﹐我來自意大利□□」
* * *
一艘白色的快艇滑過藍色的水面﹐燦亮的日光映像下﹐波浪舞成一道道光影﹐把彩虹璀璨的顏彩﹐緊系在身后。
燕赤凰在快艇的船頭﹐對坐在船尾看著白浪的流芷晶喊道﹕「芷晶﹐我們快到了!
「好美的島﹐那個島是誰的﹖」流芷晶從后面走到船頭﹐站在他的身邊看著就快到達的綠色島嶼。
「我的!寡喑嗷瞬倏v著船只﹐轉過頭在她的唇上偷了一個香吻。
「你住在這個島上﹖」她掩著被偷襲的唇問道﹐看他熟稔的把船停在島前的碼頭。
「沒有工作的時候﹐我會來這 住段日子。」把快艇停好后﹐燕赤凰拉著繩纜緊密的把船固定在碼頭上。
「政司也和你住在一起﹖」流芷晶跟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他因使力肌肉賁起的胳臂。
「我和政司的興趣不同﹐他喜歡住在便利的市中心﹐我則比較喜愛這偏僻的小島﹐享受它的清幽。」燕赤凰完成工作后﹐拾起一件外衣牽著她下船。
「這 的環境﹐很像我們以前住過的孤兒院。」踏在木質的碼頭上﹐岸邊白細的海沙令她想起以前住過的環境。
「我很念舊!寡喑嗷藬堉难従彶较麓a頭﹐仰頭遠望著翠綠的山頭和一片藍天碧海。
「環境還是人﹖」流芷晶抬手轉著他的臉龐讓他看向她﹐意有所指的問他。
「你讓我最念念不忘﹐這 是我想念奶的圣地。」他把外衣披在她的頭上以避免強烈的日照﹐輕輕地拉近她輾轉的吻著﹐許久后才放開她。
「你的初戀還真早!顾蛔〉妮p笑﹐他的初戀大概是在小學生的年紀時就開始了。
「初戀早可是相見晚﹐奶不主動找我﹐我還不知要找奶找到何年。」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她被曬紅的臉蛋﹐看她像朵美麗的花在融融的日光下盛開。
「這 的海沙和以前的那片沙灘很像!顾皖^看著腳下踩著的細沙﹐蹲下來握取了一把﹐任細細發亮的沙子自她的手中滑漏。
「是一樣的﹐我特地去從那邊運來!寡喑嗷税阉龓У脚R近的樹蔭下﹐坐在青蔥的草皮上看海沙在陽光下瑩瑩的反射。
「你費這么大的工夫﹐那個島離這 有多遠你知不知道﹖」流芷晶坐進他的懷 問。
「小時候﹐每個人都很喜歡你們兩姊妹﹐看到這片海景和沙灘﹐我就能想起你們在海邊嬉戲的情景!顾辉谝獾穆柭柤绌o如果金錢能買到一小許的回憶﹐再多的鈔票他也花。
「你分得清楚我和若晶嗎﹖」靠在他的胸膛前﹐她兩眼望著遠處﹐彷佛又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在海邊輕巧的跳躍著。
「你們長相雖相同﹐但氣質和心思卻完全不同﹐我當然可以分出誰是誰。」燕赤凰雙手環住她﹐淡淡的語氣 有不容質疑的肯定。
「如果今天來找你的人是若晶﹐你會娶她嗎﹖」也許心思巧慧、惹人憐愛的若晶更能蠃得他的青睞。
「我說過我分得很清楚﹐我想要的女人是奶﹐若晶永遠都是我的小妹妹!辜舫啥贪l的她﹐潔白細致的頸子勾引著他的視覺﹐讓他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為什么是我而不是她﹖」她在他的懷中轉動﹐雙手勾著他的頸子問道。
「我的眼中看不見別人﹐奶只要回眸淺笑﹐或是細語低喃﹐或者是流一滴眼淚﹐我就愿為奶泣血或是肝腦涂地!顾囊伙A一笑﹐舉手投足﹐就能把他的靈魂收服。
「我能讓你如此﹖」對自己魅力一無所知的流芷晶﹐很意外的聽他這么說。
「奶是一個有了愛卻不知道是愛的女人﹐其實有很多顆心﹐都系在奶的身上!寡喑嗷舜藭r的心境有感謝也有遺憾﹐她在其它方面都能長袖善舞﹐但在這方面卻相當遲鈍﹐所以她也看不見許多為她凋零的心。
「我不知道除了你之外﹐有人也愛過我!顾龔臎]那個空閑和心思去想那些愛不愛的事。
「芷晶﹐我想問奶﹐曉他□□」燕赤凰很難啟口﹐曉和她相識最多年﹐他應該早就對她說出口才是。
「他怎么樣﹖」她趴在他的胸前﹐有些昏昏欲睡地問道。
「他對奶如何﹖」在新宿的那天晚上﹐他仔細的看見曉臉上的心急和驕傲﹐曉的激動﹐在在顯示他有多么在乎她。
「好朋友啊。」流芷晶理所當然的告訴他﹐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很奇怪。
「只是好朋友﹖是他說的﹐還是奶說的﹖」他相信曉絕對不愿意被安排在朋友的位置。
「不然我們應該是什么﹖」她真的被弄迷糊了﹐不當朋友還能當什么﹖
「我佩服他﹐能委屈這么多年!贡凰鶒鄣娜艘暈榕笥雪o這些年來﹐曉是怎么克制他的心﹖
「你在說什么﹖」她一頭霧水地問他。
「沒事□□奶怎么和曉聯絡上的﹖」既然曉沒有對她吐露心事﹐那他也沒有必要把人家特意隱瞞的心情說出來。
「我和他讀同一所大學﹐在學校查出他的名字后﹐我直接到他家去找他!鼓菚r候她在學生名冊中找到曉的名字后﹐照著地址﹐也不管那是紐約黑幫的總部﹐就直接登堂入室的去找他。
「這么巧﹖」燕赤凰眉心不悅的靠攏﹐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巧﹖什么巧﹖」
「我和賽門也是在讀書時相認。」他當年被燕赫安排去英國留學﹐而賽門正好和他在同一個學校 。
「這之間一定又有問題!沽髀湓诟鞯氐娜拴o都能在讀書時重新相聚﹖巧合過多了。
「可能又是人為的特意安排!寡喑嗷藢嵲谂宸悄缓笾鲗б磺械娜拴o居然能把一切都算在他的手心 。
「連我們的行動都算到﹐那個主謀者會不會也把我們現在計畫的事也想到了﹖」流芷晶很煩惱他們這次的結盟﹐是不是已經被那個主謀者規畫在他的計畫 。
「不知道﹐不過也很有可能!鼓馨言S多不可能的事重疊在一起﹐那么這一件大事﹐也許那個人早就已經知道。
「這種躲在黑暗中的敵人教我們怎么防﹖」她頗煩悶的嘆氣﹐他們表面上看似已經脫離了被控制的命運﹐其實﹐現在他們仍然全是被利用者的身分﹐大家都是。
「走一步算一步﹐先把我們的目標完成﹐總有一天那個人會現身!宫F在也不能撤出那個人﹐他們只能朝著他們定好的目標先一步步完成﹐再把他逼出來。
「又要去過那種日子了!闺y得放松了片刻的心情﹐想到又要回到黑幫 ﹐她的雙眉便忍不住垂下。
「會結束的。」燕赤凰細細地吻著她的眉心﹐把她柔軟的身子深深納入懷中。
「我記得在離開孤兒院之前﹐每個人都很快樂!箍催^了黑幫間的廝殺﹐童年的舊事是她唯一記得的美好。
「那時候﹐沒有黑幫、沒有打打殺殺﹐只有歡樂﹐我們不必在血泊 過日子!顾彩切挠衅萜菅嫂o造這座島﹐回到這 ﹐他才能覺得他曾經快樂的活著過。
「我們要在這 停留多久﹖」流芷晶采了一朵開在草地上的野花﹐眼眸停在那淡淡紫紫的花瓣上。
「只能住個兩、三天﹐我們的私人時間不多﹐還有很多事等著辦。」燕赤凰采了數朵小花插在她的耳際﹐人花相映﹐更顯得她的美。
「當一切都結束后﹐我們找所有的同伴都來這 住一陣子好嗎﹖」也許她還能再聽到一次往日快樂的歡笑聲。
「我想大家都會很樂意﹐不過他們會對某件事很不樂意。」想起那些男性同伴﹐他的額際就微疼。
「哪件事﹖」
「奶要嫁給我的這件事!顾翘煸谄渌鼉蓚男人面前當面欽點他﹐而她可能也已經對曉說過這件事。
「為什么﹖他們不歡迎我﹖」流芷晶緊張的握著他的肩問﹐難道其它的人對她存有芥蒂﹖
「不是那樣的﹐奶還不知道嗎﹖」對于她的遲鈍﹐燕赤凰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我該知道什么﹖」她從小的訓練不包括透視男人﹐她哪懂男人們的心思﹖
「算了﹐奶還是不要知道﹐由我一個人來煩惱就好!顾阉龘нM肩窩﹐心想回去后要找個機會和那群「有志一同」的同伴好好談談。
「我們要出門前﹐賽門和政司的表情好象很僵硬!巩斔f她要和他一塊出游時﹐賽門和政司的態度不像平常那么爽快﹐甚至有些不情愿。
「奶想知道他們的愛情觀嗎﹖」燕赤凰以手勾勒著她的容顏﹐執起她的手﹐在唇邊細吻。
「什么愛情觀﹖」流芷晶放松了身心﹐舒服的靠在他的身上享受樹蔭下偶爾投射下來的冬陽。
「政司是個想給愛又不敢愛的人﹐賽門是個流速花叢、尋尋覓覓又在等愛的男人﹐而曉是失去愛而強忍不要回頭的男人!闺m然方式不同﹐但他們的愛﹐都是為了同一個女人。
「你怎么知道﹖你似乎很了解他們。」她因他暖烘烘的身體而陶然欲睡。
「我也在愛情中﹐我完全能了解!顾p拍著她﹐而后閉上眼嘆息。他了解﹐在強烈的競爭中﹐能這樣擁有她﹐是多么的得來不易。
大地都在夜色 寂靜了﹐只有不絕于耳的波濤聲﹐仍在深夜 輕頌﹐海風 的隆冬寒氣﹐直撲岸上。
「芷晶﹖」燕赤凰在漆黑的屋子 呼喚著﹐一股灌進門窗的冷風將他從床上凍醒﹐想出來關窗時﹐他才發現流芷晶正坐在門外懸吊的搖椅上看著漆黑的海。
她沒有應聲﹐只是靜靜地凝望著那片海洋。
「很晚了﹐奶不睡﹖」他坐進搖椅 ﹐和她擠在一起。
「你聽見海潮聲了嗎﹖」流芷晶閉上眼聆聽著﹐那一波波撫人醉人的浪濤拍打海岸的聲音。
「聽見了!寡喑嗷擞晌⑷醯脑鹿庀驴粗┌椎哪橗嫨o忍不住伸手摟她入懷﹐卻發現她一身的冰冷。
「海潮的聲音﹐像心跳!顾卣f﹐她還記得小時候﹐她和若晶總要聽著彼此的心跳才能安心入睡。
「奶會感冒﹐我們進屋子去。」他忙用外衣把她包裹在懷 ﹐頻頻搓著她涼涼的小手。
「我不會感冒﹐這種氣溫﹐算很溫暖。」她搖搖頭﹐日本的這個時候﹐氣候更冷﹐亞熱帶香港的這種天氣﹐只是微涼。
「奶在想什么﹖」燕赤凰把她從頭到腳緊密的環抱在自已的身上﹐輕拍著她的臉頰問道。
「很多﹐很多事。」目前暫時無事一身輕的她﹐突然多了很多的時間﹐能夠去想她以前沒時間想的事。
「例如﹖」
「我為什么會在這 ﹖我的根在哪 ﹖」她又換了一個環境了﹐她已經記不得她走過哪些地方﹐又曾經做過什么﹐更令她想知道的是﹐她最初的根和最后的家會是在哪 。
「我們都是浮萍﹐都沒有根!寡喑嗷碎L長地吁了一口氣﹐把瞼埋在她的頸窩 。
「我會漂流到什么地方﹖」她偎著他問道﹐第一次﹐竟然會覺得自己會害怕孤單。
「沒有一定的起點與終點﹐重要的是﹐奶的身邊會有我陪伴奶。」他靠著她的額﹐虔誠的向她訴說。
「我給覺得今年的冬天好長﹐像是過不完似的﹐但是香港的冬天很溫暖﹐不像日本的寒風刺骨、霏霏雨雪﹐每個人的心﹐都被漫天的風雪給凍住了!顾诮衲甑亩 做了好多事﹐事情多得讓她以為這個冬天永遠不會過完﹐而她的傷心會醒不來﹐一直被冰凍在日本夜 散落的風雪中。
「日本對奶來說﹐真有那么冷嗎﹖」他發現令她感覺寒冷的不是天氣﹐而是那些糾纏她的人和事。
「就像住在冰箱 。」她在像冰箱的地方住了十年﹐有時她甚至懷疑﹐她是不是也已經被凍鎖住了一生。
「離開了冰箱后﹐奶已經解凍了嗎﹖」燕赤凰暖熱的手掌和胸膛溫暖著她不怕冷的身子﹐緩緩融解著她。
「雪國的世界﹐黑幫的世界﹐我熟悉﹔溫暖的世界﹐人情的世界﹐我難以體會。」
她轉正眼看他﹐看著這個溫暖她的男子﹐看著他眼底的情意。
「奶不懂的世界﹐我懂﹐由我來教奶!顾p吻她的唇瓣﹐像要融化兩片雪花般﹐輕憐蜜愛的吻注入她的心底。
「八歲的時候﹐我學會了握槍﹐十八歲的時候﹐我已經開過無數次的槍﹐春日遲遲﹐而青春也遲遲﹐我的青春都被揮霍在殺人與防止被殺的保命之間﹐青春﹐到底是什么﹖」
她靠在他的肩上問道。時光易逝﹐她似乎迷失了一個叫青春的東西。
「我無法回答奶!雇瑯右彩沁^來人的燕赤凰深吸著氣﹐將她擁得更緊。
「因為你也過著跟我一樣的日子。」兩個一樣的人﹐兩個近似的環境﹐這個問題他們兩人這一生都要覺得遺憾。
「青春已逝﹐找不回來的﹐等未來吧。」他倒是把眼光放在未來上﹐來不及做的事﹐他能在往后做到。
「未來又會有什么﹖更多的黑幫爭奪﹖還是無止無境的殺戮﹖」流芷晶力氣微薄的問著他﹐來到這座島以后﹐她的雄心壯志、她的憤怒﹐都比不上這 的一片安詳!
「我答應要給奶一個不同的世界﹐奶要信任我。」他吻著她的眼瞼﹐把她眼中的迷惑吻去。
「你給的諾言﹐我會相信。」她把雙手伸進他散亂的發 ﹐拉下他徐徐柔柔的吻著。
「我很懷念奶長發的模樣。」燕赤凰也撫弄著她的頭發﹐忘不了她身著和服、長發披泄宛若古代女子的盛裝美姿。
「我不想再當觀賞用的洋娃娃。」那種模樣﹐是流遠伐所指定的﹐他要她做一個可以在人前供人觀賞﹐在人后做個貌美卻心若蛇蝎的手下。
「也許流遠伐不知道娃娃會動、會反擊!雇尥抟灿芯肜鄣囊惶飑o會想要走出被擺布的櫥窗。
「你要我為你把頭發留長嗎﹖」她忽然有種想要為他做點什么的沖動﹐如果他覺得她長發的模樣好看﹐那她﹐會試著討他歡心。
「我不需要洋娃娃!寡喑嗷肃嵵氐南蛩f明﹐用濃濃的吻告訴她他想要的是什么。
「你要的是個女人!顾鴼饣卮皓o在他的唇舌間找到令她心跳的答案。
「我會讓奶的血液重新溫暖﹐不管天氣再怎么冷﹐奶不會再被冰封!顾p撫著她雪白的臉頰﹐讓她的臉上暈染出兩朵淡紅﹐用身體和她交纏﹐讓她的體溫也變得和他一樣溫暖。
「我一直向你索求﹐你呢﹖你想得到什么﹖」她一見到他就對他做出了數項要求﹐而他也都只是微笑的答應。
「我想要的是奶在我懷中的這一秒鐘﹐和下一秒﹐以及未來的無數秒﹐只要奶在我的身邊﹐我得到的就夠多﹐而我﹐也只想要這些!寡喑嗷说淖旖茄鰸M足的笑意﹐他不在乎他要做多少、他要如何付出﹐他只在乎現在在他懷中的人。
「我所受的教育告訴我﹐付出之后就要得到報償﹐所以我一定得給你什么。」流芷晶很固執﹐她不能平白享受恩澤和幸福﹐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圍內﹐他想要什么她都要為他找來。
「一個吻!顾肓艘粫䞍汉蠛唵蔚拈_口向她要求﹐那三個字說得飛快﹐快得幾乎在夜色的海風 吹散。
「什么﹖」流芷晶以為她聽錯了﹐風聲和海濤聲可能讓她聽到他說他要一個吻。
「給我一個吻﹐就是我要的報償!寡喑嗷溯p快的笑著﹐他想來想去﹐他只想要這一樣。
「你只要□□一個吻﹖」她怔愕得不停眨眼﹐同她要報償的人﹐哪一個不是獅子大開口﹐而他﹐卻只要一個吻﹖
「我的愿望很小﹖」他把她的驚訝看進眼底﹐莞爾的笑問。
「我只是很訝異□□」她這才發覺他的不同處﹐眼神被勾留在他溫柔翹起的嘴角弧度。
「我懂適可而止﹐也懂別貪得無厭﹐而且奶不是禮物或玩具﹐奶是我的寶藏。」燕赤凰闔上她因驚訝而忘了闔上的小嘴﹐他不把她當成神燈巨人許愿﹐他只要一個情人的吻。
「寶藏﹖」流芷晶恍恍然的覺得自己像正被他深深的珍視﹐一種朦朧而不真實的感覺﹐讓她的心像踩在云端般。
「現在我的懷中抱著一個日本黑幫的女帝﹐這是一般人看到的﹐但那些人看不到她明媚的眼眸﹐柔柔暖暖像花朵的笑容﹐還有她貼心的舉動﹐以及她一個眼神即能明白你心意的慧黠﹐和她那顆很柔軟也很容易受傷的心﹐她的一切﹐都是我的寶藏。」他如數家珍的告訴她﹐她的身上﹐有他期盼得到的珍寶﹐和他的無盡的渴望。
「你是這樣看我的﹖」她望進他的眼瞳問道。想不到他竟然是這么看她﹐心頭甜甜的滋味﹐徐徐地散開來。
「因為奶不知道奶有多美多迷人。」燕赤凰吻著她的俏鼻﹐她太過忽視她自己的天生麗質﹐和對許多停駐在她身上的心渾然不覺﹐即使整座城市為她傾倒了﹐她可能還不會知道。
「我一直以為﹐外表不是必需品﹐堅強的實力才是我最需要的﹐我不想要用美貌來征服﹐我是要以我的實力來得到﹐而我﹐只擁有一點!姑郎荒荛L久﹐青春可能會老于下一個昨晚﹐只有實力﹐才能讓她屹立不搖﹐穩穩地替她掙來她想要的江山。
「但是奶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風情﹐無形中就已經把敵人或是其它人給征服了。」他想﹐那晚在宴會上的每個男人﹐可能都愛上了她﹐而他也因那晚又再一次的愛上了她﹐徹底被她征服。
「我從來不知道什么叫臉紅﹐現在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所謂的臉紅﹖」聽著他的抬捧﹐流芷晶兩手按著自己的臉﹐感到微微燥熱﹐血液像全涌上她的雙頰。
「美得像杯醉人的美酒!寡喑嗷诵χ_她的手﹐不讓她隱藏她美麗的紅暈。
「不要一直說甜言蜜語。」她按著他的肩﹐非常不習慣男人對她甜言蜜語﹐尤其是他。
「奶聽不習慣﹖」他更樂了﹐故意把唇靠在她的耳邊以沙啞的聲音問道。
「從沒人對我說過□□」她抖著肩﹐因他的聲音而感到一陣酥顫。
「我的仙子﹐奶不知道奶多么值得天下的男人為奶贊頌嗎﹖」他咬著她的耳垂問道﹐暖熱的吻遍灑在她的頸間。
「我確定你被賽門帶壞了!沽鬈凭У哪樃悠G紅﹐連那個從意大利來的賽門都沒有他的這種功夫。
「我可以比賽門更肉麻﹐還可以每晚在枕頭邊對奶說個不停﹐輕聲細語、火辣辣的求愛臺詞我都有﹐想要進屋去枕頭邊試試嗎﹖」燕赤凰吻回她的唇上﹐以挑逗的雙眼看著她。
「我想□□我已經聽夠了。」她覺得她的頭上快要冒出熱氣了﹐趕忙將他推開一點距離以散熱。
「奶最大的魅力﹐是來自奶的自信﹐在新宿的那一晚﹐不知有多少的男人愛上神采飛揚的奶﹐也許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顾允种腹椿厮哪槨K拿利惄o最主要是來自她的自信﹐自信加上她天賜的容顏﹐任何女人也要黯然失色。
「我希望我吸引你的不光是我的自信。」流芷晶把手放在他的頸間﹐抬起眼看他。
「對望一眼﹐可以懸念一生﹐驚鴻一瞥﹐勝過一生的相聚!寡喑嗷伺c她眼對眼﹐說出他愛上她的理由。
「你的理由□□」她驚訝的掩著唇﹐不禁睜大了眼。
「和奶的相同﹖」他輕輕地笑問﹐完全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驚訝。
「不要這么輕易的就把我的靈魂看穿。」流芷晶折服的靠在他的身上﹐閉著眼低喃。
「我們都是透明的﹐奶的快樂﹐我明白﹐奶的傷心﹐我了解﹐我要讓你知道﹐我能為奶分擔﹐也可以替奶承擔!寡喑嗷吮е黄鹪趽u椅 隨風晃蕩﹐看遠處的月光破云而出﹐照亮了整個藍色的海面。
「不能讓我保留﹖」她看著月光在海面上 閃耀﹐心情彷佛也跟著那些光點一起跳動著。
「讓奶心碎的部分﹖我不能讓奶繼續留著!顾麚u著頭說﹐他要狩獵她的心碎和孤單﹐她只要留著他給她的快樂就好。
「能夠緊緊抱著一個人﹐全心的依賴他﹐這種感覺原來是這樣。」她忍不住想沉溺在他的懷抱 ﹐永遠留著這份感動。
「奶看﹐我們的影子重疊在一起﹐以后﹐我們的生命、愛情也要交織不離。」燕赤凰指著他們身后被月亮拉長重疊的影子﹐不管以后將會如何﹐他們都注定要繞纏著。
「有一天﹐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我的根﹐不再是浮萍﹐我要停留在你這 !顾难缘┑┑匚巧纤拇僵o因為她已經找到能讓她停泊的港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