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嗎?”華德蘭走向那團黑影,壓低聲音半夜不睡覺,難道又有寶可以挖了嗎?”“是的,這房子的地下有個很大的寶!薄澳恪彼康赝2,這不是她哥哥的聲音,而是……
“沒錯,是我,法伊德·哈倫!狈ㄒ恋聫年幇堤幾叱鰜。
華德蘭不由自主倒退兩步,“你是這房子的主人……哦,我明白了!
她明白他為何會有華征的笛子,當然是華征給他的了,而華征為何連哄帶騙地帶她出來,可想而知是和法伊德串通好的。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明知答案是肯定的,但她還是想親口問。
“是的!狈ㄒ恋虑椴蛔越锨耙徊,盈滿深情的目光直視著她。
“你為何這么做?”
“為了見你一面,伊絲麗……”他張臂想擁住她。
她連忙轉身背對著他。
對她閃避的態度,他不以為忖,只是把掛在手臂上的斗篷,輕輕地罩在她的肩上。
“聽說你生病了,我想晚上叫你出來,著了涼可不好,所以帶了一件斗篷預備著!彼吹剿碜游⑽㈩澏,“你冷是嗎?讓我抱著你。”
華德蘭閃身躲開,并轉過身來。
法伊德看著她露在面紗外的雙眼,感覺經過一年,兩人之間似乎有些生疏,加上她這一年來為病所累,郁郁寡歡的樣子,更增加一分距離感。
“這一年來,你好像變了很多!彼Z氣中有淡淡的感慨。
華德蘭先是一陣沉默,然后開口問:“你的身體狀況呢?傷都好了嗎?”
“嗯,好了,托你的福!
“哦,不是因為阿拉保佑?”她忍不住取笑他。
“都有。反倒是你卻給病拖累!彼D了下,關心的問:“你生了什么病能告訴我嗎?我會為你找最好的醫生,盡一切力量治好你!
“我……哥哥沒向你說嗎?”
“沒有,他只說是一種怪病!
“對,是一種怪病,你靠我太近,小心被我傳染了,后悔見我一面!
法伊德憐惜的看著她,“我永遠不會后悔,難道你忘了我們一起尋寶的那段時光嗎?幾天前在王宮的中庭里呢?現在你站在我的面前,我更加能確定那個背影是你,甚至在大廳中,你那雙眼睛,透過密道中的眼洞跟隨著我,我說的對嗎?”
華德蘭黯然不語,許久才說:“我想看看你復原得如何!
他聽了心中大為感動,“你如此關心我,為何不讓我關心你的身體狀況?無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愿意照顧你!”
“法伊德……”
他張臂摟住她,“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刻,等了有一年了!
“你一直在等我回來?”她從他的懷中抬起臉問道。
“從你在船上那一刻,我就在盼望了!
“那時我應該留下來照顧你的,只是……提不起勇氣。我想我之所以得此怪病,定是上天在懲罰我知恩不報而離去!
“不,我受傷不能怪你!狈ㄒ恋聝刃某錆M喜悅,于是將話題轉到一年前,他設下計謀想困住卡斯,卻為了追她,反而被落石壓個正著的事說明白。
雖是一年前的往事了,但聽到這么驚險刺激的計畫,仍讓華德蘭吃了一驚。
“當時你為何不告訴我?”
“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反正我會維護你的周全,讓不讓你知道并不重要!
“哼,說穿了還是男尊女卑的觀念。”她離開他的懷抱,瞪大棕藍眸子的看著他,“那時候咱們可是合伙人,你私自策畫行動,違反了我們的誓約!
“哦,我違反了我們的誓約,那么是誰串通自家人,想獨吞全部寶藏的?”法伊德不懷好意笑睨她說。
“沒錯,是我。”華德蘭坦承不諱,“不過,你怎會知道?”
“想出來的!彼S意地踢了踢地上的沙子,“在我養病期間,什么事也不能做,于是在多次回想我們相處的過程中,讓我發覺了不對勁。幾天前,我和華征見面時,他主動說了出來。不過我猜想,你從卡斯帳里逃出來,是你哥哥趕去救你的,是吧?”
“嗯,”她點點頭,“我萬萬沒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見到我哥哥!
“呵呵,那是我造成的!
他簡略說明他讓她吃了睡心丸,然后用死駱駝裝進棺木里,把她偷運出王宮,卻被追趕而至的華征攔截,幸好他這方人多,才得以甩脫她哥哥,順利帶走她。
華德蘭聽得既驚奇又覺得有趣,這些事華征未曾告訴過她。
“當時……呃,我以為情敵出現了,所以不顧一切地將你帶走!彼行┎蛔栽诘恼f,幸好夜色夠黑,看不出他臉上的赧色。
“你說情敵,那不對,我可從來不認為你是我的情人哦!
聽她否認得這么干脆,法伊德急了。
“你這么說不公平,難道我對你的情意你一點都--”
一聲突如其來的槍響打斷了他的話,他們看到一個人伴著冷笑聲走過來。
“法伊德,好久不見!
兩人還來看清來人是誰,但對聲音卻很熟悉。
“卡斯!”兩人同時驚叫。
“沒錯,是我,是被你們害得窮途潦倒的卡斯!”
法伊德目光一閃,立刻搶步欲把華德蘭拉到身邊,但卡斯比他快一步,一把拉過華德蘭,先對空開了一槍,再用槍抵住她的頭。
那一槍,打消了法伊德伺機奪人的念頭。
“你別傷害她,有話好說!
“我之所以這么做,就是有話和你說。”卡斯廢話不多說,直截了當的說出他的目的,“你要人,明天就帶贖金到瑪烈哈坦來!
“好,你要多少贖金?”
卡斯說了個數字。
法伊德毫不考慮,點頭道好。
“你先放開她,我以人格保證付你這筆錢。”
卡斯冷笑兩聲,“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剛才聽了你們的談話,對于你這個建議,我可不會傻得相信。”
法伊德心中暗恨不已,眼睜睜看著華德蘭被卡斯挾持離去。不過他不會就此放棄,他脫下白色的外袍,疾步追在他們后面。
但最后一絲希望也破滅了,因為他聽到車子的聲音,心里暗道聲糟,看來卡斯是有有備而來的。
沒了幾分鐘,他果然找到車輪駛過沙地的痕跡。
事到如今,他也只有先回族地再做打算。
法伊德匆匆留了張字條給華征,隨即返回族地,準備救人行動。
既然人是從他手中帶走的,他就必須親自把人救回來。
這已經是卡斯第二次帶走伊絲麗了,如果這回救不回她,那么,他這個族長位置也不想坐了。
第二天的晚上,一個小伙子伏在大巖石上拿著一副夜視望遠鏡注意四周。
“看到目標了!”
站在巖石下的法伊德,立刻拿起夜視望遠鏡觀望。
在當時,這種夜視望遠鏡只有軍隊才有,法伊德會有這種望遠鏡,當然是運用了他曾在法國軍隊服務的友好關系所獲得。
透過夜視望遠鏡,可以清楚看見一輛吉普車朝他們駛過來。
法伊德望著揚塵而來的吉普車,舉起一手示意說:“戒備。”
其他人立刻隱身人巖洞中,他則跨上馬.前去與卡斯會合。
“贖金呢?”卡斯坐在車上問。
“在這兒!狈ㄒ恋履闷瘃R背上的一個大布袋丟到地上。
布袋落地發出沉重的聲響,坐在駕駛座上的卡斯看著外面那包分量不輕的布袋,心里猜想里面的數目。
“你給鈔票?”卡斯訝問,然后下車撿起那只布袋。
“鈔票最實際了!狈ㄒ恋乱幻嬲f,一面下馬,“難道你以為我會給寶石、黃金不成?”
被說出了心中的猜想,卡斯尷尬一笑。
法伊德不理會他,逕自打開車門,看到車里的情形,暴喝一聲,怒問:“伊絲麗呢?她在哪里?”
”她不在我這里!笨ㄋ惯肿煨Φ。
“你耍我!”法伊德轉身走近他,手中拿著一顆信號彈,“在那巖洞里有我的族人,只要我一發這顆信號彈,他們會立刻涌過來,到時候你連一毛都拿不到,并且會受到法律的制裁,你應該清楚阿拉伯法律嚴苛的程度,連外國人都不能例外!
卡斯懾于他迫人的氣勢,慌張的倒退數步,“她……她又不是阿拉伯人,她只不過是名外國女子--”法伊德怒吼的打斷他的話,“她是我的未婚現在,我再問你一次,她人在哪里?”“在……利拉酋長那里!狈ㄒ恋乱淮簦甭晢枺骸澳惆阉腿ツ抢镒鍪裁?”
“這個……你該知道的,利拉酋長最喜歡的就是美女了!
“可惡!”法伊德怒吼一聲,一記鐵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臉上?ㄋ挂皇治嬷亲,感到鼻血流出來了。
法伊德抬手朝馬屁股狠拍下去,馬兒吃痛跑走了,他知道馬會循原路回去,接著他跳上卡斯的車子。
“喂!你開走了我的車子,那我怎么辦?”卡斯抱著布袋追在后面。
“瞧在曾是同袍的份上,帶著那些錢給我滾,以后別再讓我碰見你!”說完,法伊德開著車子朝利拉酋長扎營方向疾駛而去。
留下來的卡斯抱著一堆鈔票發呆,離此地最近的人家還有二十公里,看來有得走了。當法伊德趕到利拉酋長的營地時,已是午夜時分。
他開著車沖到主帳前,迅速跳下車,憤怒地揮開帳簾走進去。
他毫不顧忌的直接闖進內室,怒目搜尋之下,內室里雖然薰香彌漫,卻不見人影,連酋長也不在。
他這才想起剛才進來時,也不見門口守夜的衛士。
這到底是怎么一事回事?
正當他疑惑時,帳外不遠處忽然響起一陣喧鬧。
他連忙走出去,往出聲的地方一探究竟。
“糟了,快來人呀,主人昏倒了!”
“在這里面,快把主人抬進大帳,趕快去召醫生前來!”
原來是利拉酋長出事了,大伙正鬧成一團。
法伊德逕自走到他們面前。
眾人乍然見到他,俱是一怔,他們并不是不認識法伊德,而是他怎會在這個時候來訪,未免太突然了。
“原來是哈倫族長。我們這里出事了!您看,我們的主人昏過去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法伊德發問時,幾個男仆已抬著酋長進入大帳。
總管靠近他身邊,輕聲說:“是嚇昏的。”
“嚇昏?!”他雖然滿腹怒氣,但一聽到這個答案,仍不免感到好笑!熬烤故鞘裁茨馨涯銈兦蹰L嚇昏?”
“是個人!
“人?”法伊德目光一亮,“女人嗎?”
總管發覺自己透露太多酋長的隱私了,將來酋長知道了,要是怪罪起來,他這個職位恐怕不保。
“我只能說到這里。哈倫族長,您是應我們酋長邀請而來的嗎?”
“不,我是臨時來找他的,不過看來我是白來這一趟了!狈ㄒ恋乱幻嬲f,一面注意周圍小帳的動靜。
“既然這樣,那么---”
“你們不是召醫生嗎?開車比較快,用我的車吧,你們有人會開車吧?”
“有!我會!笨偣芙舆^鑰匙,感激道:“我代主人向您道謝!”說完,急忙向大帳跑去。
法伊德見成功支開總管,并且有理由留下來,他立刻仔細觀察每個帳篷。
每個帳篷看起來都一樣,沒有燈光,一片的安靜,他心中正猶豫該如何探查才不會驚動其他人時,看見一個小帳旁站著一名女子。
那名女子向他招招手,隨即躲到陰暗的角落里。
法伊德向左右瞧了瞧,見沒有其他人,才舉步走向她。
在小帳后面,那名女子緊張地問:“您是哈倫族長?”
“是!彼麃磉@里好幾次了,這名女子會認得他并不奇怪。
“那么您是來找那位送給酋長的小姐?”
“你看到她了?她在哪里?”法伊德攫住她的手臂急問。
“她就在出事的帳里,我帶你去。”
女子走在前面,法伊德跟在她身后,來到一個小帳的后面。
“她就在里面!彼吐曊f。
“嗯,好!狈ㄒ恋驴纯礇]有人注意這里,正想溜進帳里,突然頓住腳步,回頭看著她,不解她為何要幫他?
那女子看出他的疑惑,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您可能忘了,我是您從一位法國人手中救出來的女仆夏瑪!
“。 彼c點頭,“我記得。走,進去吧!
進到帳里,他一眼便看到床上躺著一名女郎,她身上的衣服,雖不是那天華德蘭穿在身上的衣服,但以法伊德對她熟悉的程度,一眼便能認了出來。
他撲到床前,握住她的雙臂,便要搖醒她。
但雙手才握住她的臂膀,卻因為看到一件怪事,而愕然停止動作。
“這是誰?”法伊德驚愕地望著床上女子的臉。
這名女子有副美好的身材,卻有一張丑陋至極的臉孔,整張臉不但滿布皺紋,還有脫皮,就像曾經過烈日烤曬,說有多恐怖就多恐怖。
法伊德以不敢置信的眼神瞪著這張臉五秒鐘后,就不忍再看下去而別過瞼。
“酋長就是被這張臉嚇昏的。他原以為會看到一張漂亮的臉孔,沒想到卻會見到這么恐怖的臉,他一見就昏過去了!
“她怎么會變成這樣?”
夏瑪臉上浮現一抹頑皮的笑容,“她現在是呈假死的狀態,您看,她身體還是溫的,還有心跳。我給她吃了一種藥草,讓她裝死,這樣一來,酋長就不敢對她有非分之想!
“那么她的臉呢?也是你的杰作?”如果她回答是,他絕不會饒了她。
“您瞧仔細了。”夏瑪笑著伸出雙手,在華德蘭的下領處由下往上,輕輕的撕下一張“臉皮”。
當那張“臉皮”完全撕下來后,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張潔凈無瑕,沒有一絲斑點疤痕的臉。
“我成功了!我的試驗成功了!”
法伊德驚訝之余,也明白了是她救了華德蘭。
“謝謝你。”他語氣誠摯的說。
夏瑪趁此機會向他請求帶她離開這里,離開這種非人的生活。
法伊德答應她的要求,因為她不只幫了華德蘭的大忙,也幫他得回了一個妻子。
這時,華德蘭開始恢復知覺,但神智還不甚清醒,而且呼吸變得急促,法伊德連忙抱起她,俯低頭將空氣吹入她的口中。
夏瑪見狀,俏悄的退了出去,她離開不到三分鐘,華德蘭便睜開眼睛。
她看了看法伊德,再望了望四周,忽然笑了一下,又閉上眼睛,她以為自己身在夢境之中。
“伊絲麗,是我,法伊德。”
華德蘭倏地睜開眼,然后快速坐起身,驚見自己處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又看見法伊德就在身旁,一時間她忘了發生的事,駭然道:“你……你沒對我做什么吧?”
法伊德見她一醒來,卻是如此反應,又是氣又是笑。
“就算我對你做了什么,我們也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你又能奈我何?”
華德蘭呆愣了幾秒,很快地將發生的事情想了一遍。她被卡斯抓走后,一路坐車南下,她故意讓卡斯見到她臉上的紅疤,讓卡斯沒興趣侵犯她,之后,她便被送到利拉酋長這里。
利拉酋長一見到她,立刻叫人領她去梳洗干凈,那名她和法伊德從卡斯手中救出的女子認出了她。
夏瑪知道她接下來會有什么遭遇,于是大膽提出她的提議,華德蘭毫不考慮便同意了。
接下來,便是法伊德趕到時,見到利拉酋長嚇昏后的情形。
想起一切后,華德蘭雙手擦腰,質問道:“我什么時候成為你的未婚妻了?”
“在我趕來救你的途中,我沿途放話說你已是我的未婚妻,受到阿拉伯法律的保護。這么一來,就算你本來不是,現在也只能將就了!
“如果我還是不肯呢?”她忽然想起臉上的痂疤,急忙扯過床單蒙住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來不及了,我已經瞧見了!狈ㄒ恋鹿室鈬@一口氣,然后一臉欣慰的說:“最重要的,是你人沒事就好!
“你瞧見了……不……”她蒙著臉低泣了起來。
“我不介意。”他舉起一手做發誓狀。
“可是我介意!”華德蘭仍哭泣不止!半y道你要永遠面對一個戴著面紗的太太嗎?”
”我愿意!你現在的樣子,依然是我心目中的美女。”他捧住她的臉,誠心誠意地說。
華德蘭像個飽受委屈的小女孩,撒嬌地投入他的懷抱,企圖得到溫暖和安慰。
“那么你是愿意嫁給我了?”他在她耳旁問道。
“我不是已經被你宣布為未婚妻了嗎?”
兩人相視一笑,然后兩張臉越靠越近,四片嘴唇緊貼在一起。
夏瑪突然在這時候闖進來,“他們來了 法伊德一把拉起華德蘭,“快走!”
“不是,是您的族人來了!薄
“我的族人?”法伊德和華德蘭走出帳外一探究竟。
果然,他的十名隨從看見他們,立刻朝他們跑過來。
這下好了,情勢逆轉,他有了幫手,不必怕利位酋長不肯放人而來硬的。
法伊德率人走人大帳,醫生還沒來,他端起一旁不知是洗手還是洗腳的水,兜頭便往酋長的臉倒下去。
“利拉酋長,睜開眼睛瞧瞧我是誰!
利拉酋長睜開眼睛,乍見法伊德,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不待他開口,法伊德讓他知道他買錯人了,并且也得罪了他,要斷絕和他之間的生意往來?蓱z的利拉酋長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聽見這個壞消息,簡直連話都說不出來!拔摇矣缅X或是駱駝賠……賠償好嗎?”“好,不過我不要錢也不要你的駱駝,我要人。”“人你帶走好了,我也不敢要!”“伊絲麗當然得跟我走了,我要的是一名女給伊絲麗的。”“好好好,只要她喜歡,隨便她挑!”就這樣,夏瑪高高興興的跟隨哈倫族人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夏現興奮自己終于脫離苦海,高興的說:“小姐,昨晚敷的藥草,退掉了你臉上的紅疤,等回到哈倫族人的族地后,我會用其他藥草讓你的皮膚更光滑美麗!
華德蘭起初還沒省悟過來,待她伸手小心撫摸自己的臉,發覺原來粗糙結痂的表皮不見了,皮膚變得光滑柔嫩,就像未生病前一樣。
“我復原了是嗎?我臉上的紅疤好了?”
“都好了,小姐!毕默斝φf。
華德蘭把臉轉向騎著另一匹馬的法伊德,冷冷的說:“原來你的‘不介意、我愿意’都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的好小姐!彼荒樓箴埖恼f。
“那如果沒有夏瑪的藥草,我一直病下去呢?”她開始鉆起牛角尖。
“我一樣把你娶回家,并且找最好的醫生將你治好!
“要是治不好呢?”她簡直是無理取鬧了。
法伊德捺著性子,言氣溫和地說:“你認為現在繞著這個問題轉下去,還有意義嗎?”
“但是……如果不是當初卡斯虐待夏瑪,我們也不會救了她,她也不會因此而認得我。嗯……若不是我再次回到這里,見到了你,再次被卡斯抓走,又回到利拉酋長的營地,我想我的病也不會痊愈。唉!繞了這么大一圈,才有了結果,這該怎么說呢?”
“我會說這全是阿拉的旨意!
一句話,惹得華德蘭一笑忘憂,也笑剛才自己的胡鬧。
不過,當她仔細想這句話,不由得衷心承認。
“沒錯,真是阿拉的旨意!
她伸出手給他,法伊德笑著握住,兩人手拉著手,迎向他們的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