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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戀 第八章
作者:樓雨晴
  喜獲麟兒的關家,一下子忙碌了起來,為了迎接這小小人兒的到來,大伙兒可全都笑容洋溢地忙碌著呢!

  初抱過軟綿綿的小娃娃,關伯禹既驚喜又緊張地問道:“這就是我們的女兒嗎?”

  一句“我們的女兒”,說得那么自然、不作假的真實喜悅,令白若蕖有著暖暖的感動,她看得出來,他是打心底接受這個孩子。

  “喚她心蓮,可以嗎?”她詢問著。

  “傻瓜!你喜歡就好,問我做什么呢?”關伯禹縱容而寵溺地回了她一笑。

  只不過,令人不解的是,自從心蓮出世以后,關老夫人對她的態度就明顯冷淡了許多。

  她想,應該是她沒能生個男丁,令婆婆感到失望吧?

  婆婆一夕驟變的態度,令她無所適從。一開始,原本只是冷漠疏離,到后來,卻演變成了冷嘲熱諷,對她做的每一件事挑斤撿兩。

  她逐漸明白,在婆婆眼中,她是動輒得咎,于是言行舉止,也就更加的小心翼翼,只但愿能少惹婆婆不快。

  在人前,關老夫人并未做得太明顯,或許,也顧慮到伯禹的顏面及心情吧!畢竟她是伯禹的妻子,所以若蕖她也就更不敢露出一絲端倪。

  她欠伯禹的也夠多了,她真的不想再因為她的事而讓他苦惱傷神,這點小委屈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現在,她唯一希望的,是女兒能平平安安、無憂無愁的長大;再有的話,也是來自牽念難舍的他……愿他也能尋著自身的幸福,飄泊蒼涼的心,有人收留、有人心疼——

  一日日過去,小蓮蓮由只會嚎啕大哭的小娃娃,到牙牙學語,身為母親,白若蕖心中真有說不出的驕傲與滿足。

  然,最令她頭疼的是,小蓮蓮不怕生,卻特別怕孤獨,只要一落單,絕對會心慌地哭了個驚天動地,時時都得有人抱著她、哄著她。

  關仲宣看了心疼,所以不論再忙,總不忘呵疼地抱抱這個小寶貝。

  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也或許是其他,關仲宣成了這個家中與蓮蓮最親近的人,只要他憐惜的逗逗她、哄哄她,蓮蓮便乖得像什么似的,連她這個當母親的都自嘆弗如。

  ???

  關伯禹才剛忙完生意上的事,正要回房看看妻兒,經過園子,便聽見蓮蓮的啼哭聲。

  “娘子,蓮蓮怎么了?”他關心的上前探問。

  “我也不知道,就是哭個不停!卑兹艮∮帽M了方法安撫懷中的小娃,忙得香汗淋漓,女兒就是不買帳。

  “是不是餓了?”關伯禹依著常理推測。

  “我才剛喂過她!彼龥]轍地幾乎也想跟著哭!吧徤徆月铮锴竽愫貌缓,等會兒給你吃糖,不要再哭了!”

  關伯禹失笑出聲。

  瞧瞧,這傻憨憨的母親,居然在與稚齡女兒打商量?

  “哇”小蓮蓮哭得更加壯烈。

  “嘆!關心蓮,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哦!”買賣不成仁義在嘛,何必撕破臉呢?真是太不給面子了,存心逼你老娘發火!

  這下,關伯禹不笑都不行了。

  “女兒什么都不懂,你威脅她做什么?”

  “我……”就是很泄氣、很沒成就感嘛,怎能怪她?

  “我來試試!

  白若蕖趕緊將燙手山芋塞到丈夫手中,然后用力地喘了一大口氣。

  真是被折騰得快瘋了。

  然而,情況依然。

  關伯禹賣力地哄,小娃兒拚命地哭。

  “天哪,娘子……”關伯禹苦著臉望向妻子。

  兩個大人竟搞不定一個小東西,喪氣地幾乎要三個人一起抱頭哭個痛快了。

  “怎么回事?”聞聲而至的關仲宣看著亭子里頭欲哭無淚的兩人!霸趺醋屔徤徔蕹蛇@樣?”

  “我們也不想!”關伯禹嘆了好長一口氣。

  “把孩子給我!标P仲宣伸手接過孩子,心疼地輕哄著!吧徤徆耘,不哭,誰欺負你了?我的小寶貝——”

  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尋著熟悉的呵憐胸懷,小蓮蓮的哭聲逐漸轉弱,眨眨濡濕的淚眼,清澈瞳眸望著他。

  “嗯,好乖,我就知道蓮蓮是聽話的乖寶貝。”關仲宣低頭親了親她,食指輕柔地拭去那哭了一臉的淚與汗。

  像尋著了玩具,一雙胖胖的小手抓著他的手指湊到嘴邊吮咬。

  關仲宣輕笑!靶⊙绢^,你還撒嬌啊!”

  相處久了,他多少也摸清這娃兒的習性,那是她最直接的情感表達,代表著最深的信賴與依戀。

  關伯禹和白若蕖在一旁,只能傻呼呼的看著,大嘆自個兒的失敗。

  “少來這一套,我可先說好,下回不許再這么整爹和娘,知道嗎?”關仲宣抽回手,不讓她碰著。

  小蓮蓮咿咿唔唔的抗議著,小手在空中抓呀抓的。

  “不理你,這是懲罰!睂τ谧约荷禋獾男袨,關仲宣全無自覺,對這不解人事的小娃兒,他總會自然而然的傾訴心事,他們都寂寞,于是彼此為伴,他相信她懂,要不,小小人兒不會這么依戀他。

  怎么抓也抓不著,小娃娃不依地張嘴,含糊地發出聲音。“爹——爹——”

  聲音很細、很細,并且模糊不明,但,仍是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關仲宣當場傻住了,怔愣了好一會兒,才憂心地看向關伯禹。

  關伯禹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揚聲大笑!肮!哈!我看你比我更像蓮蓮的爹呢!這個不孝女是只認你,不理我了。”

  “大哥——”關仲宣怕他傷懷,趕忙解釋道。“也許是因為,我是第一個迎接她來到世上,第一個抱她的人,所以……”

  關伯禹一臉趣意地挑起眉!澳憬忉屖裁?蓮蓮喜歡你,這是事實啊,你大哥我心胸沒那么小。她連娘都還不會叫呢!第一聲就喊爹,還把這個殊榮獻給了你,我看我今晚得好好和蓮蓮聯絡感情,以免她長大了真的不認我!

  這番話聽進關仲宣耳中,真是五味雜陳,悲喜難分。

  趁他呆愣的當口,小蓮蓮不知幾時已然得逞地將他的手抓回了嘴邊吮咬,開心地格格直笑。

  好一聲甜蜜的爹爹。

  如果蓮蓮真是他的女兒,那該有多好?

  白若蕖動容地望著這一幕,眼眶莫名地一陣濕熱。

  這,就是骨血連心吧?

  仲宣啊,你知道嗎?你懷中抱著的,真的是你的女兒呀!就連小小的心蓮都認得出你,你難道全無所覺?

  ???

  歲月,有時是很無情的。

  多少悲歡笑淚中,七載年華已過。

  一步一呵憐,小心捧著、細細護著的小小人兒,已在學坐、學走、學說話中,長成了清秀可人的小小丫頭。

  心蓮是所有關家人的心頭寶,只除了關老夫人特別冷淡、可有可無的態度外,大伙兒可都把她給寵上了天。

  這當中,尤以關仲宣為最。

  他對心蓮,是全然的疼愛,卻不溺愛;包容,卻不縱容;也因此,小蓮蓮并沒有恃寵而驕,反而乖巧貼心得令人更加疼進了骨子里。

  這,應該得歸功于關仲宣的教養有方吧!

  打嬰孩時期,小蓮蓮與關仲宣就特別的親,懂事后,她更是誰也不纏,就纏關仲宣,成日跟上跟下,儼然是關仲宣的小影子,關家的仆役,都快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蓮蓮小主子的爹娘了。

  而關仲宣,也習慣了這個小影子的存在,不論去哪兒,身邊總是有她相伴,幾個不知情的朋友,經常不約而同的說:“你女兒好可愛呀!”

  每次聽完類似的話,回來之后,蓮蓮總會悶悶不樂地道:“看吧,大家都這樣說,為什么就叔叔說不行?人家也想叔叔當蓮蓮的爹嘛!”

  “不可以這么說哦!你爹聽了會很難過的!彼部偸遣粎捚錈┑娜缡前矒嶂。

  這何嘗不是他衷心所愿?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血緣倫常是改變不了的。

  他,只能是叔叔,而遺憾也只能是遺憾,終將被掩埋在心靈深處,永遠塵封,直到——他也遺忘。

  ???

  某日午后。

  關仲宣出門辦事,而午睡的蓮蓮沒跟著,醒來后便到處找著。

  晃呀晃的,來到大廳。

  空無一人的廳堂,連只蚊子都沒有。她悶悶地噘著小嘴,無趣地正想轉身離去,不經意地與一只骨董花瓶擦撞了下。

  哐啷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在空氣中劃開,蓮蓮傻了眼。

  腦海第一個浮起的,是奶奶嚴厲的面容,當下,她心頭全慌了。

  怎么辦?奶奶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然后——她一定會被打得痛痛的啦!

  想起奶奶請出家法的教訓人的模樣,她都快嚇死了,本能地就想逃跑。

  可是才剛跨出一步,她也同時想起了叔叔的教誨。

  他說:“好孩子要勇于認錯,做錯了,無妨,只要誠心悔改,大家都會原諒你,并且繼續疼愛你,絕對不能為了逃避責罰而一錯再錯……”

  如果她就這么走了,可能會連累別人,而叔叔如果知道真相,一定會很生氣、很失望,如果叔叔因為這樣而不再疼她,也不再理她了,那怎么辦?

  不行,心蓮要聽叔叔的話,她要認錯,她不能讓叔叔失望難過……

  想到這里,她收回了步伐,低垂著頭,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候奶奶。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關老夫人午睡醒來,見著這景況,旋即厲聲質問:“這是怎么一回事?”

  “是蓮蓮不小心打破了花瓶,請奶奶原諒!鄙徤徢忧拥卣f著,連抬頭都不敢。

  關老夫人怒容乍現!澳憬o我過來!”

  慘了,奶奶好像很生氣耶!

  蓮蓮放緩了步伐,慢吞吞地走了過去。“奶奶,對不起……”

  “跪下!”關老夫人連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她,便道:“雁兒,去取家法!

  “老夫人——”一旁同樣看著小主人長大的婢女雁兒,于心不忍地喚了聲。

  “我說去就去!”

  見老夫人鐵了心,雁兒只得無奈地依言而行。

  糟糕,奶奶不會真的要打她吧?

  “不要啊,奶奶,蓮蓮下次不敢了——”

  白若蕖一聽說婆婆命婢女去取家法,立刻急急忙忙地跑來。

  “娘,發生什么事了?蓮蓮做錯了什么?”

  “做錯了什么?”關老夫人冷諷了聲!澳闵暮门畠!價值上百兩的骨董,她也可以不當一回事的拿來玩,簡直頑劣成性!”

  白若蕖看向滿地的碎片,再看向跪在地上、一臉驚惶的女兒。“是這樣嗎?蓮蓮!”

  “不是的,娘,蓮蓮真的不是故意,我是轉身時不小心碰到的,娘——”

  看著女兒心慌無措的小臉,白若蕖整顆心都揪在一塊兒了。

  她知道以女兒平日的乖巧,絕不可能有婆婆說的那種行為。

  “娘,蓮蓮還小,不懂事,您就原諒她這一回吧!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住口!我要是輕易原諒她,如何讓她記取教訓?”

  “可是娘——”

  “讓開!”接過雁兒手中的藤條,作勢便要往蓮蓮身上揮。

  “娘!”白若蕖一驚,連忙跪了下來!笆窍眿D教女不嚴,娘要罰就罰媳婦吧!”

  “好,這是你說的,我就一起罰!”說完,毫不留情的藤條,重重地揮了下來,蓮蓮嚇得哇哇大哭,依著母性的本能,白若蕖將女兒密密護在懷中,受下這一板。

  火辣辣的疼楚,迅速泛延開來,她咬緊牙關,不敢叫出聲來,深怕更加觸怒關老夫人。

  “哇,娘啊……”一時間,蓮蓮的哭喊傳遍了整個廳內!笆迨濉靵砭饶锇,蓮蓮好怕……”

  借由雁兒的通風報信而獲知此事,及時趕回的關仲宣,一踏入廳內,看到的就是這幕情景。

  沒多想,他沖上前去,在藤條二度落下時,護住了母女倆,代她們受下這一板。

  關老夫人變了臉色!靶麅,你這是做什么,快讓開。”

  “娘,我才正要問您,您這是做什么?”關仲宣忍住疼楚,咬牙將話逼出。

  天!娘下手真狠!這要落在若蕖身上,肯定吃不消。

  “你這是在質問我?”關老夫人瞬時怒不可遏。

  “孩兒不敢。但,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要您動用家法,這孩兒總能問上一聲吧?”

  兒子不諒解的神情,讓關老夫人隱藏多年的不滿一下子飆高了起來。

  “這頑劣的孩子打破了骨董花瓶,我不能教訓她嗎?”

  關仲宣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就為了一只花瓶?它會比您的兒媳、孫女更重要?”

  “孩子做錯了事,本來就該處罰,免得寵出了個孽子!”關老夫人回得是理直氣壯。

  “好,那大嫂呢?她何錯之有?”

  “她都承認教女不嚴了,既然她存心護短,我不罰她罰誰?”

  這真是荒謬透頂!

  關仲宣簡直無法相信他聽到了什么。娘根本就是在借題發揮。

  “好,那今天我也是存心護短,請娘連同孩兒一起罰!”

  “仲宣!”白若蕖驚喊。“這與你無關,你別管我——”

  “宣兒?!”關老夫人也難以相信,兒子竟會說出這種話。

  “娘啊,您別忘了,蓮蓮是我一手教導的,她行為若有偏差,孩兒絕脫不了干系,今天,娘若真認為蓮蓮頑劣,就請先罰孩兒的管教失當!

  “你、你——反了,反了!你居然幫著外人來忤逆我!”一把火冒了三丈高,關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一句話,聽進兩人耳中,起了不同的反應。

  外人……白若蕖無盡戚然。原來在婆婆心中,她一直是個外人,就只因為她沒能為關家生個兒子嗎?這是何其不公呀!

  “娘,大嫂是大哥明煤正娶的妻室,她不是外人!”關仲宣不悅地低吼了。

  “你……你為了這個女人跟我怒言相向?”這下,關老夫人可真是大發雷霆,一口咽不下的怒意,便直接發泄在白若蕖身上,藤條抓了再度往她身上揮過去。

  關仲宣不須思考,義無反顧地將母女倆摟進懷中,以自身相護,任關老夫人左揮右打。固執的兒子說不讓就不讓,堅決代她們擋去一切責難。

  “仲宣,你讓開,不要這樣——”被護在臂彎之內的白若蕖驚急地泣喊,奈何關仲宣就是鐵了心的扣緊她。

  “好,兒子大了,心向著外人,連我的話都不聽了,當我白生了你!”動不了白若蕖分毫,傷著兒子她又心疼,關老夫人只好氣結地丟下藤條,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

  “仲宣,你還好吧?”一扶他回房,白若蕖立刻心急地問著。

  “不礙事兒。倒是你,有沒有怎樣?”說著,他拉高她的衣袖,憂心忡忡地想想審視她的狀況。

  “呃……”白若蕖神情不大自在,關仲宣留意到了,旋即尷尬地松開她。

  “記得找個婢女替你上藥!

  “那你呢?”她最掛心的,還是他呀!為了維護她,他挨了婆婆好幾板,那每一下可都力道十足呢!

  他搖了下頭!捌と鈧T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胡扯!”白若蕖不認同地低叱!鞍焉弦旅摰簟!

  “。俊标P仲宣呆了下,只見她很快的找來藥箱,神情滿是堅決。

  沒法兒,他只得依了她。

  當白若蕖目光一觸及他背上的道道傷痕,淚光不由自主的彌漫眼眶。強忍著淚水,她心疼地抹上藥。

  不知過了多久,她始終沉默著不發一語,關仲宣不解地回身望去,對上了她凄迷的淚眼。

  “怎么了?別哭啊,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白若蕖悲傷地搖頭!皩Σ黄,我總是負累你……”

  關仲宣蹙了下眉,不茍同地道:“這是什么話!難不成你也和娘一樣,認為自已是外人嗎?”

  “不。我只是過意不去,害得你……”

  “我不是說了嗎,只是皮肉傷,你別放心上!”關仲宣很快地截斷。他非常、非常不喜歡這些話!

  他承諾過,今生將守護她到底,任何情況皆然,她永遠是他心頭最深的牽念,無人可替代。

  “你總是這樣,虧待了自己,卻從不當一回事,可知我看在眼里,心有多難受?”執起他的手,她柔柔地撫向他腕上的齒痕——一道由她所烙下的印記。

  她沒想到,它會留下痕跡,就像刻鏤在心底的傷痕,不論季節的遞嬗、歲月的流轉,都無法抹滅分毫。

  關仲宣僵硬地抽回手!岸歼^去了!

  只因他比誰都清楚,當他虧待自己時,會有她加倍的心憐,于是,他可以什么都不當一回事……然而,這些話,如何啟齒?

  “是啊,是過去了……”只有心中那道染血的痛,依然清晰,歷歷如昨。

  他牽強地扯了下唇角!澳憧矗@事是不是該讓大哥知道?”

  若蕖畢竟是大哥的妻子,他沒有強出頭的余地,但大哥有!大哥有絕對的資格與義務,去保護自己的妻子不受委屈。

  而他,終究什么都不是……

  “不,千萬別讓伯禹知道!”

  關仲宣疑惑地挑眉!盀槭裁?”

  “這點苦我還受得住,我不想再令他煩心了。”伯禹每天忙著生意上的事,已是不可開交,她何忍再加深他的苦惱?

  不,她欠他的已經夠多了,她不想再負累任何人。

  關仲宣眉頭皺得更緊。“你替他著想,那誰來替你著想?娘對你的成見是愈來愈深了,再這樣下去,你日子要怎么過?這些你想過沒有!”

  他口氣并不好,她留意到了。

  “仲宣,你在生氣嗎?”

  關仲宣抿緊了唇,別開臉不置一詞。

  沒錯,他就是氣她!

  氣她如此輕忽自己!更氣他這么珍視她,她卻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白若蕖輕咬下唇!皩Σ黄,到頭來,我還是令你傷神……”

  “你——”關仲宣頭疼地望著她!拔覜]那個意思,你別胡思亂想,我……好吧,好吧!一切全依你,我不告訴大哥,這總行了吧?”

  不忍見她自責難過,他只能投降。

  “謝謝你,仲宣。”悄悄抬眼,見他神色仍是不見舒緩,她又道:“往后我會更加留意,不去惹娘不快,應該就沒事了!

  沒事?!真不知是她想得太簡單,還是天生樂觀?

  依他看,事情絕對沒這么單純,娘對若蕖的成見,深得教人憂心吶!

  這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大哥為了經商,長年在外,而娘便經常趁著大哥出遠門時找若蕖的麻煩,要不是他一路護著她,她還不曉得將被折騰得多慘,所以每當一發生這種事,府內機靈點的人,都會本能的找他求救。

  見她說得這么輕描淡寫,所有的話反而卡在喉間,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我回房去看蓮蓮,她一定嚇壞了!

  “嗯,你快去!闭f到蓮蓮,他也很擔心她的狀況。

  在她開門時,關仲宣喚住她!暗鹊!和蓮蓮說話,措辭小心點,她和一般同齡的孩子不大一樣!

  白若蕖回首看了他一眼,感激的輕輕點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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