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真如康子謙所言,丁以澄生了對雙胞胎,而且是一對粉妝玉琢、靈動可愛的女娃兒,雷青萍對她們可說是愛不釋手,疼進心坎里去了。原本寧靜的康家,一下子多了天籟一般的童稚笑語,顯得熱鬧許多!鞍职,猜猜我是誰?”一個嬌美的小小人兒跳進康子謙的懷抱。這對姐妹花最愛玩這種游戲了,老搞得大人們暈頭轉向,然后她們就會開懷無比。“欣欣!彼胍矝]想,立刻回道。
這對姐妹,簡直就是丁以澄和丁以寧的翻版,大女兒就如丁以澄,比較溫婉沉靜;小女兒呢,就古靈精怪,像極了丁以寧。像這種“猜猜我是誰”的游戲,就是小女兒的把戲,還逼著大女兒得配合著她玩,有時連他這個“制造者”也會被她們給唬過去。
這難道就是所有雙胞胎的不變定律?一個靜如處子,另一個必動如脫兔?
女孩的臉垂下來,悶悶不樂:“爸爸不疼我,心里只有欣欣,都認不出人家來。”!難道她不是皮得半死的小女兒欣欣嗎?慘了,他傷了大女兒纖細的心了!澳闶菤g歡?”他半狐疑地盯著膝上的女兒,不太像耶!那雙活靈活現的大眼睛,不是欣欣的專利嗎?可是現下沉靜的模樣,又像極了歡歡……“爸爸最討厭了,”鬧起脾氣的女兒已不打算理會父親的“亡羊補牢”,掙扎著就要爬下他的大腿!皻g歡,對不起,爸爸道歉,不要難過嘛!誰說我不愛歡歡,你們都是爸爸最心愛的小寶貝,真的!”康子謙急忙抱住女兒,柔聲安撫著。唉,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呀!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埋怨老婆干嘛把她們生得那么像,一個弄不好,家庭糾紛又挑起了,他終于曉得從前岳父、岳母在養丁氏姐妹時有多辛苦了,有時不經意的一件小事情,常常都會讓另一個心理不平衡的猛吃醋,三四歲的孩子嘛!正值愛計較的年齡?锤赣H有些狼狽的模樣,女孩心里頭簡直快笑翻了。
“爸爸,你被騙了!”剛由里頭出來的女孩看了情況,很同情地對父親說:“我才是歡歡。”“什么?!”康子謙愕然,看著懷抱中的女娃兒笑得分外夸張,“欣欣,你怎么可以玩弄爸爸的感情呢?!”
“這已經是第六次了,爸爸笨死了!迸卤淮蚱ü,惡作劇完的女孩飛快跳了下來,在父親翻臉前,一溜煙逃得無影無蹤。
“欣欣,你給我回來!”康子謙氣惱得大叫,正巧妻子由里頭出來,他馬上訴苦,“你看看你的女兒,居然拿她爸爸當玩具玩,枉費我當初‘勞心勞力’地制造她們!边@么小就“忤逆”他,長大也別指望她們會多孝順了。
丁以澄溫婉地一笑:“你是笨嘛!”
“澄澄!”他抗議地叫道,“怎么連你都這么說!
“不是嗎?”
“都怪你把她們生得太像了,她們演戲天分又強,我哪有辦法。”
“強詞奪理!”
他低笑,輕擁著她立于落地窗前,靜觀滿天霞光染遍穹蒼,落日余暉灑上周身,這是他們夫妻最常做的事,雖然一句話也沒說。
當年,那個害他腦袋瓜縫了好幾針的盆栽事件,他并沒有刻意追究,以為那純粹是意外,可是后來,他輾轉聽手下的員工提起,說他的秘書何欣玲曾在那附近徘徊,而且好似心神不寧,經他質問之下,那果然是她的杰作。就因為不滿丁以澄“色誘”他的低賤行為,積怨已深,才會如此做。
這樣的答案,令他當下勃然大怒,斥道:“莫名其妙!
我和我老婆恩愛關你什么事?難道我們夫妻做什么事,都得經過你的批準?!”“夫……夫妻?!”她傻愣愣地說。
“對!丁以澄——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有膽你就再說一次‘色誘’,再說一次‘低賤’!”他氣炸了!
丁以澄見何欣玲驚駭得臉色發白,出面安撫他的怒氣,最后,在她的極力勸慰下,事情并沒有鬧開?底又t打消告何欣玲意圖傷害的罪名,只讓她離開公司了事。事后,康子謙卻很不滿地向丁以澄抗議:“女人,你善良過頭了吧?她差點砸破你老公的頭耶!你都不為我心疼!倍∫猿涡Χ徽Z。
這件事,換作任何人都會看不慣的,整個公司里頭,拿有色眼光看她的也不止何欣玲,她只是錯在不明就里和沖動行事。丁以澄能夠理解她的心態,同為女人,她多少也敏感地看出她對康子謙那分難以訴之的情意,也許是同情吧!以前她也嘗過同樣的苦!霸谙胧裁矗俊笨底又t低柔的嗓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在想我擁有全世界最好的丈夫,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
“哦?”他側過身子正視她,“我是個好丈夫嗎?”
“當然。”她深深依偎他,“我有個最愛我的丈夫!
他想起以往的承諾:“我曾問,若我說上千遍愛你,你是否便愿意一生堅信?直到現在,我說幾遍了?”她沒認真去算:“不用千遍,只要一個最深的凝眸、最纏綿的擁吻,我便愿一生追隨,相信你的心為我而跳動!薄罢\如你所愿!”他深深地笑了,雙手捧著她的嫣容,緩緩而濃情無限的吻輕輕印下。真愛何需道盡千遍?真心的一吻,甚過世間情話。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