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于珍劫回項家別苑后,楊超也隨后趕到,接著便在項勛的囑咐下一同帶著于珍與司徒欣欣迅速離開,返回江南揚州。
雖然于珍與項勛坐同一輛馬車,可她知道司徒欣欣就在后面那輛車內,心情又怎么好得起來?!
就這么一連過了數日,就在將抵達揚州項府之前,項勛終于忍不住開口。
“小珍,我知道你怨我,可是我要讓你知道,我是在乎你才這么做的!彼[起雙眸,望著她靜默的表情。
“你別再說了,我不想聽!彼奔钡匚孀《。
自從被帶回別苑后,她都是這么拒絕與他溝通,一味逃避著他,讓項勛心痛不已。
“好,你不想理我,我也不會逼迫你,遲早有一天你會懂我的心!彼皣@了聲,望著近在眼前的項府。
“駕--”
楊超赫然一喊,拉住韁繩,引來馬兒一陣嘶嗚。
“十一少,已經到了。”他轉首對馬車內的項勛說道。
項勛于是下了馬車,并打開布簾伸手欲牽于珍下來,可卻被她給躲過了,這一幕看在尾隨而至的司徒欣欣眼中,挖苦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喲……不過是我大哥的逃婚妻子,拽什么拽呀?”
于珍望了她一眼,倘若以往她會上前理論,可現在她不想……也不愿成為項勛眼中的笑話。隨即她收回視線,直接步進項府。
面對此一情況,“國壽爺”項懷德可是看得一頭霧水,他那個臥病多年、體能不佳的孫子何時變得生龍活虎了?
不但不說一聲地從北方打道回府,還帶回兩位姑娘,其中一位不是他當初請來的鏢師嗎?
這一大堆疑問尚未問出口,就見于珍朝他走了過來,“國壽爺,我已將我所保的‘人’送回來了,這下交了差,我是不是可以回鏢局了?”
“呃,可……當然可以……”項懷德仍處在五里霧中,被她這一問給問傻了。
“不行!”項勛立刻反對,“爺爺,勛兒對不起您,這十幾年來一直隱瞞您一件事,這事我會慢慢向您解釋。”
“你是得解釋清楚!彼鴮嵄豁梽讋倓偰且宦暸冉o嚇了跳,他從沒見過孫子喊得這么大聲。
“她……我是說‘鏢師’是我的意中人,我要娶她進門!表梽卓粗谡,完全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不是……我--”
“你別說話,我知道你是愛我的,既然愛我到不顧一切,就再聽我一次!表梽壮吨ㄐφf。
“那我呢?”司徒欣欣聞言,立刻沖向他,“你說過要娶我的!
“我是說過要納你為妾,不過……這也得讓我先娶正室后再說吧!”反正這事能拖就拖羅!
項懷德聽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何他孫子一回來就要成親?這是件喜事沒錯,可又怎么會變成兩個女人搶一個男人?
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已經開始意識不清?
“頭暈……我頭暈了,得進屋躺一下!睋嶂~頭,項懷德就在管家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走了進去。
“項勛,你到底欲置我于何地?”司徒欣欣狠狠的瞇起眸,逼問著他。
“別吵了!
于珍臉色發白地看著他倆,而后對司徒欣欣說:“你別爭了,你要他,我就讓給你,這樣總成了吧,”
“我可不答應!表梽啄抗饽龜康卣f。
“那是你的事,你既然舍不得她,又何必逼迫我?”說完,她腦子猛地一陣暈眩。
前陣子在司徒府邸,她心情沮喪,根本沒好好用餐,不但瘦了一圈,心情更是落到谷底;如今見他欲享齊人之福,她心底的疼更劇烈了。
“小珍,你怎么了?”項勛猛地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哼,裝模作樣!倍勊就叫佬雷I諷道。
于珍的意識漸漸模糊,終于倒在項勛懷里。
“小珍--”
他大聲喊著她的名,連忙抱起她送進客房,并命小廝將城內最好的大夫請來。那副焦急樣,看在躲在廳內偷看的項懷德眼中,已知道項勛當真是愛上于珍了。
對呀,那他是該快點替他們辦喜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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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珍病了,項勛終日不眠不休地守著她,這一切看在司徒欣欣眼中可是憤懣難抑。
她氣得正欲出府找酒喝時,卻遇上大哥司徒敖!
“大哥,你怎么來了?”她意外地叫了聲。
“我早到了,這幾天在這兒觀察他們項府,發現有官兵駐守,要襲擊似乎不簡單!彼酒鹨浑p眉。
“這簡單,我現在就住里面,我可以幫你。”反正項勛又不愛她,她也豁出去了。
“你真想開了?”司徒敖難以署信道。
“否則能怎樣?那個妖女于珍就會勾引他,他可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她故意加油添醋道。
“于珍!她真這么做?!”司徒敖氣得握緊拳,“虧我這么愛她。”
“你愛她有什么用,她又不愛你,整天和項勛卿卿我我的,你是沒希望了!彼就叫佬览^續挑撥著。
“好,她既然負我,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他握緊拳頭,“我帶了數名精英一起過來,就等你的消息!
“你放心,你是我親大哥,我怎么可能不幫你!彼p眼一瞇,閃出狠戾的光芒。
“這里是揚州,我這生面孔在街上走動,怕引起項勛的注意,你想找我就到悅來客棧!庇昧ε呐乃募纾抉R敖沉聲說。
“嗯,你放心,我今晚會去找你。”司徒欣欣笑說。
司馬敖點點頭,接著便閃進一旁暗巷內,司徒欣欣則返回項府,佯裝沒事人般地哼著歌。
“咦?看樣子你心情不錯呀! j就在這時,項勛突然出現在她背后,讓她嚇了一大跳!
“你--你什么時候跟著我的?”她立刻回頭瞪著他。
“就你進府時!彼灰恍。
“哦!”聞言,她才吁了口氣。
“怎么了?怕我知道什么嗎?”項勛瞇起眸子肆笑地審視她。
“沒……怎么會呢?”她暗撫胸口,卻抑制不住胸口狂亂的心跳。
“對了,我傍晚時分要去碧云寺上香,不想帶太多人去,你愿意跟我一道去嗎?”他突如其來地一問讓她傻了眼。
“你是說我?”
“當然了!彼p眸熠熠發亮地望著她。
“你的意思是傍晚時就我們兩人前往碧云寺?為什么呢?”她遲疑著,必須問個清楚。
“是這樣的,我爺爺在我小的時候去碧云寺許愿,倘若我身體轉好,就要打造一塊百兩金牌去向菩薩還愿,而這十來年我雖已康復,可始終無法前往,這回既然揭穿一切,我自然得去還愿了!彼f得有理,讓她信以為真了。
“為何就我們兩人?”她問出心底疑惑。
“這是還我自己的愿,帶太多人反而招搖,倒不如自己一人才能展現誠意呀!”他笑得恣意。
“好,我跟你去,司徒欣欣眼珠子轉了轉,“對了,我剛剛本要去街坊買盒花粉,卻不小心給忘了!”
“我陪你去吧!”項勛體貼道。
“不,不用了,女人家的東西我自己去買就行了!彼龑λ倘灰恍,才走到門口又轉身問道:“對了,你為何會約我呢?于珍呢?”
“她呀!”項勛嘆了口氣,接著搖搖頭,“她根本不理我,還要我趕你走,既然如此,我又何苦對她獻殷勤呢?”
司徒欣欣聽在耳里倒是有點兒心動,甚至不想讓大哥對付他,可一想到有于珍在,她便不可能得到他,于是又問:“那你何不趕她走?”
“這……我不想騙你,因為我愛她比你更多!彼浑p深邃的眸光直盯著她瞧。
司徒欣欣恨得一咬牙,口氣極差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既然在他心中她不如于珍,那就讓他死吧!
瞧她怒氣勃發地走了出去,項勛忍不住揚聲大笑。
這時,楊超從一旁走了過來,就見項勛勾起嘴角問道:“準備得怎么樣了?”
“一切都就緒了!睋P超回應。
“好,那就等司徒敖自投羅網。”項勛倨傲地抬起下巴,噙著抹輕嘲笑意睥睨著前方。
如今他等的就是這一天,也希望于珍能及早了解他的苦心,別再讓他坐困愁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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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坐困愁城的不只是項勛一人,于珍也沉浸在痛苦中。
她不懂,他既然用盡心機將她劫回,還執意要與她成親,又為何舍不得驅離司徒欣欣呢?
“于姑娘用膳了!币幻诀咦哌M她的閨房,“我叫小銀,是來伺候你的,這碗人參雞湯是我們老爺特別要我準備的,要讓你補補身子!
自從上回她昏厥在項勛懷里后,臉色始終蒼白如紙,或許是心情不佳的緣故,身子一直都沒有好轉。
于珍搖搖頭,“為何老爺要對我那么好?”
“你就要成為項家少奶奶了,老爺愛護你也是理所當然的。”小銀掩嘴一笑。
“什么?”她不舒服地蹙起眉,“一定是項勛又在老爺耳邊胡說了,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項……十一少呢?”
“哦!他帶著司徒姑娘去廟里還愿了!毙°y心無城府地將這事說出口。
“什么?!他居然……”她心痛地捂住胸口,“你先下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于姑娘,你沒事吧?”小銀覺得她有點兒不對勁。
“沒事,東西擱著,我待會兒再吃!庇谡鋽[擺手,不想再說些什么。
“好,那你要趁熱吃呀!”不放心地又看了她一眼后,小銀便轉身步出房外。
她一離開,于珍立刻站起,收拾簡單的包袱,決定趁他不在時離開這個傷心地。
出了府邸大門,她卻猶豫不已,舍不得他,卻又不得不離開,終于她決定在離開揚州前去碧云寺看他最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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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接近碧云寺時,她發覺情況有異,有一批人在前方路口大打出手!
再趨前一瞧,有幾個人是她在平盧節度使府中見過的平盧軍,難道……司徒敖已追來這里了?
這時,更遠的地方也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還有兵刃交接的聲音!
她不放心地沿著小路疾步趕去,躲在隱密處,就見項勛居然和司徒敖與司徒欣欣兩人大打出手,楊超則對付其他平盧軍。
不忍見項勛以一敵二,她霍然沖上前,這時,眼尖的司徒敖瞧見了她,立刻飛撲向她,逮住了她。
于珍想反抗,但花拳繡腿怎敵得過他,依舊被緊緊箝住。
“小珍!”見狀,項勛震愕地喊道。
“你終于又落在我手中了,真是天助我也!彼就桨接昧ψブ氖直,“項勛,你利用我妹妹將我騙來!還事先埋伏著大批人馬,你還真詐呀!”
“我如果不詐,現在就不可能在這里和你說話了。”項勛瞇起眼,直瞪著他,“放了于珍!
“可以,除非你在自己的俊臉上劃上一刀!我要你破相!”司徒敖猖狂大笑。
于珍聞言,對著項勛道:“不……你不可以這么做!”
項勛卻挑眉一笑,“有何不可?”他先對楊超使眼色,接著拿起長劍在自己臉上劃下一刀。
“啊--”于珍哭了出來。
司徒敖與司徒欣欣也被他的動作嚇得僵住所有的動作。
就在這時,楊超沖到他們面前,一把救回于珍,同時四面涌來大批官兵將兩人活活擒住。
“他們……他們又是哪來的?”司徒敖錯愕地瞧著平空冒出的一堆人。
“他們全是揚州巡府大人的手下,剛剛是想跟你玩玩,拖拖時間,沒想到你竟然要脅我?”項勛趕緊接過于珍,緊緊摟住她,下著命令,“還不快將這兩人押回去,讓巡府擇日重審!
“是!北娛勘谑强焖賹⑺就絻尚置脦ё。
“勛……你的臉……”于珍淚眼迷蒙地望著他那張已破了相的臉孔,心如刀割。
“沒關系,只要你沒事!彼χ鴵碜∷,仿似這對他而言真是無所謂,“現在你該知道我為何要留下司徒欣欣了吧?為的就是要辦司徒敖!
“我懂……我真的懂……”她淚流不止地,“快,快回府,我們請最好的大夫為你療傷。”
“別為我難過,一個男人的外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能擁有你、你亦能懂我!痹僖淮螌⒂谡渚o緊鎖在胸前,他深情款款地說。
“你該早點告訴我的,為何要瞞著我?”她窩在他懷里,喃喃低語。
“我若告訴你,這戲就演得不夠真實了,我要司徒欣欣上當呀。”他灼熱的眸光緊緊鎖著她的容顏。
“抱歉--勛,是我小心眼!彼槌橐模瑢⑺男亩冀o哭軟了。
“你若不小心眼,我還會吃味呢!傻瓜。”
捏捏她的下巴,他笑得恣意,卻因而扯痛頰上的傷口,讓他皺了一下眉頭。
“怎么了,很疼是不?”瞧他如此,于珍的心驀然揪緊。
“有點。”他淡笑。
“我看我們還是趕緊回府,讓大夫看看你的傷,總不能讓它一直淌血!”于珍心急如焚地說。
“好吧,都聽你的,不過你可得答應我,不能因為我破相了就不要我。”這時候他還不忘開玩笑。
于珍又氣又惱的瞪著他,“你認為我是那么膚淺的女人嗎?我們還是快回去吧!
項勛點點頭,和于珍一同回府,一路上兩人情話綿綿,倒是讓尾隨在后的楊超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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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大夫的醫治之后,雖然止了血,但是臉上那道疤痕仍在,于珍看在眼底心痛極了。
都怪她,否則他也不用自殘,而她之前居然還不相信他,和他鬧別扭鬧了那么久,他非但不怪她,還耐心等著她的諒解,這樣細膩的心思讓于珍感動莫名,對他更有種無法釋懷的歉意。
那愛也一點一滴的沁入心底,再也無法抹去,只愿與他一塊攜手走向未來。
“小珍,你怎么哭了?”他勾起她的下顎,深邃的眸映著她的淚眼。
“人家感動嘛!”她抹去眼角的淚,又哭又笑地說。
“小傻瓜,我們突破了重重困境,重歸于好,你應該笑才是,不準哭了。”他溫柔軟語地緊貼著她耳畔呢喃,惹得她心一動,感動的淚一發不可收拾。
“別哭了,哭腫了眼,明天怎么當新娘?”他干脆低首,用唇吻去她頰上冰冷的淚珠。
“你說什么?”于珍暗吃一驚。
“我爺爺早已籌備好我們的婚事了!彼澚搜,眼中流露一抹柔情的笑。
“這……這怎么可能?”難道上回那個小丫鬟說的是真的!
她趕緊回過臉,羞赧地說:“當時你不是要娶司徒欣欣為妾嗎?說不定老爺看上的是她不是我,籌備婚事是為了她而不是我!
“胡說-我爺爺看上的孫媳婦可是你!”項勛握住她的雙肩,非常認真地說。
“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沒念什么書,還做過許多粗活,別人有一雙白凈柔嫩的手,她的手卻長滿繭,老人家不都喜歡媳婦有雙白嫩的手嗎?
她抬起眸,望著項勛那挺拔俊魅的模樣,不敢相信他會那么愛她。
“你別看我爺爺年紀大了,他的眼光可高呢!而且一雙利目無人能比,當他一瞧見你和欣欣,自然就認定是你。因為你不嬌縱、不做作,可是順極了他的意呢!”
“難道我就不順你的意?”聽他這么說,于珍對自己有信心極了,說話也跟著俏皮起來。
“你這小妖精,就會逗弄我。”項勛忍不住笑著擰擰她的鼻尖。
“好痛喔--”于珍哇哇大叫,舉起拳捶著他的胸。
“哇,還沒娶進門就變成一只母老虎,那還得了--”他佯裝害怕的往自己的廂房跑。
于珍則拎起裙擺追了過去,“你說我什么?你才是兇猛的獅子,母老虎來咬你了--”
她笑著追他,而項勛則邊跑邊轉頭看她,直朝她擠眉弄眼,沒看見前面有座隱藏的藥池。此藥池一向都是項老爺專用,為的是養身保健,延年益壽。
為防止別人發現,項老爺特別在上頭鋪上草皮,項勛不知道,整個人掉入池中--
“啊……”
“勛--”于珍大吃一驚,連忙奔了過去,伸出手喊著,“勛,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快拉住我呀!”
她一面找著他的蹤影,一面撥開雜亂的草皮,終于瞧見水里有了動靜,就見項勛的腦袋驀然往上一竄,對她露出笑容,“怎么樣?嚇了你一跳吧?”
“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她緊抱住濕漉漉的他,卻被他拖進藥池。
“啊--”她不小心喝了口水,叫道:“好苦啊……真難喝!
項勛卻心想:這八成是爺爺的秘密藥草池,終于被他發現了!忍不住他放聲大笑。
“你!”于珍不懂他落入那么難聞的池中,為何還那么開心。更氣人的是,他竟然將她也拖進池子里,弄得她一身濕。
瞧她鼓著腮幫子,項勛忍不住問:“怎么了?生氣了?”
“哼!”她仰起臉,就是不肯看他。
“我哪兒得罪你了?”他低聲問。
“你把人家拖下水,渾身怪味,還笑……還--”她猛低頭,卻因為這一瞧而張嘴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她指著他的臉,依然喊不出聲。
“到底怎么了?”項勛緊張地抓住她的手,“哪兒不舒服嗎?”
“你……你的臉!”好不容易,于珍終于說出口。
“我的臉怎么了?”摸摸自己的臉,也霍然一驚!
他原本因刀傷而凹凸不平的臉頰,如今摸上去竟然光滑無比!
“是不是我的傷疤不見了?”他瘖啞著嗓問。
“嗯。”于珍重重地點點頭。
“或許是我爺爺這池藥水的功效!彼萑牖貞浿,“還記得我很小的時候,爺爺為了醫治我,拿出御賜石蓮花給我飲用,我的病體便奇跡似的痊愈,當時我爺爺不放心,又從宮中請來大醫為我診治。太醫說我體內石蓮花的藥性將長年囤積不會消失,只要運用得當可以抵御各種傷病!
“這么說,是你體內的石蓮花和這外用藥水的作用下產生療效,將你臉上的刀疤給去除了?”于珍也為他感到開心,否則那么一位英俊男兒為她毀了容,可是會讓她自責一輩子。
“我好高興,我真的好高興!彼⒖烫剿砩希H吻著他的臉。
項勛抱著她,開著玩笑說:“喲,見我恢復原貌就開心成這樣,是不是之前的不在乎都是裝的呀?”
“我哪是!”她擰眉大叫。
“不是嗎?那你說該怎么證明!彼銎鹣掳,見她急于解釋的俏模樣,他可是開心得不得了呢!
“你……你要人家怎么證明?”于珍咬著下唇,急得直想哭。
“嗯……”他沉吟了會兒,“這要看你的誠意呀!”項勛抿緊唇,差點兒大笑了出聲。
“誠意?”瞧著他那怪模樣,于珍終于明白原來他是在戲弄她!
“好,我的誠意就是退出,既然你已恢復以往的俊俏模樣,我若綁著你對你而言很委屈。干脆這樣吧!我離開,讓你回到所有姑娘的懷抱去!闭f著,她便濕漉漉地從池里爬了起來,直往房里走去,“我這就回去收拾包袱。”
項勛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舉動……怎么會這樣?
他跟著爬起,追上她,并攔腰將她抱起,“你這小妖精、小魔女,就會戲弄我是不是?”
她窩在他懷里吃吃笑著,“這要看是誰先戲弄誰羅!”
“什么?你看出來了!”項勛的雙眸張得更大了。
“看不出來以后怎么駕馭你!彼滞低敌α。
“好!你居然想駕馭我,那我現在得表現男子氣概,先給你個下馬威!彼皭旱剜吡四ㄐΓ蟛降爻块g走去。
“你……你要打我嗎?”她倉皇地在他懷里蠕動著。
“我怎舍得打你?不過……嘿嘿!”他奸笑兩聲,這笑聲讓她一陣心慌。
“你……你要做什么?”于珍掙扎得更厲害了。
這時候,他正好踢開房門,抱著她倒向床上。
他瞇起眸,望著她那張浸過水后更顯羞怯的臉兒,“我只想駕馭你,聽著你的嬌喘吟哦,看著你臣服于我的虛軟模樣……”
說著,他拉下床幔,瞬間……室內溢滿了狂狷剽悍的雄性奔躍的氣息,與低柔細嚷的嬌脆嚶嚀。
這對儷人,多么幸福呀!
但他們卻不知遠處有兩個老人正在笑談著--
“老師父,真謝謝你,十幾年前你的出現救了勛兒,還秘密教了他這么多年的功夫,老夫真是感激不盡!表棏训聦χ粋和他年齡相仿、穿著一身綠衣的老人說道。
“哪兒的話,是你有石蓮花,否則我也救不了他!痹瓉硭褪撬哪甓嗲坝谡湓诮稚嫌鲆娊o她偏方的老伯!
“好,這事不提,你暗中撮合了項勛與小珍,你一定要接受我的道謝!表棏训履眄毿χ。
“哈……那是我算出項勛與于珍有緣,而且是不可多得的良緣。”他不但是位神醫、武術高人,更是江湖上相傳已久,可觀星象斷人事的“綠衣老人”。
想當然,那藥池內的水也是他動的手腳,可與項勛體內的石蓮花相輔相成,治愈臉上的傷疤。
“這次勛兒的婚事希望你能參加。”項懷德誠懇邀請。
“不了,天涯才是我該去的地方,不過……半年后我會再回來的,那時可是為你曾孫取名的時候了。”他笑得別具含義,這瞬間他已從項懷德眼前消失了!
項懷德張大眸,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遭,雖感嘆他的離去,不過他心里可得意著另外一件事……剛剛綠衣老人那句話不就擺明了告訴他,小珍腹里已有娃兒,半年后他就可以抱曾孫了!
哈……那他現在是不是該去準備了!
得快、得快呀!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