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五少,我敬您一杯。”張大人舉杯,笑得開懷。
想想他已年過五十,妻子卻在這時候為他產下一子,他怎能不樂呢?于是迫不及待的在第三天便設宴慶祝,而他更是好不容易請到御史大人前來呢!
“恭喜張大人,喜獲麟兒!奔绢纲R道。
“謝謝、謝謝御史大人,快……快,咱們再干一杯!睆埓笕艘桓吲d,立刻又為他斟杯酒。
“夫人呢?”季罡挑眉笑問。
“正在房里歇息。”張大人咧開嘴,“多謝御史大人關心!
“以夫人這樣的年紀,還幫你生了個兒子,你該更用心的待她呀!奔绢覆[起眸子,話中有話地說。
殊不知張大人在外風流不已,小老婆眾多,為的就是希望能得一子,沒想到最后達成他愿望的還是年屆四十的糟糠之妻。
“是是,您說的對,我一定會好好待她的。”說起這事,張大人不禁汗流浹背,因為他明白季罡最厭惡風流之人。
季罡撇嘴笑了笑,隨即轉首對李科說:“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稟五少,末時了!
“末時!”季罡雙眉-挑。
這時候不正是那丫頭平常進府找他的時間嗎?可他卻還在這里。
“御史大人有急事?”張大人見狀忙問。
“嗯,我還有事,得先離席了,抱歉!奔绢刚酒,朝外頭急急走了出去。
“恭送大人!睆埓笕肆⒖虖澤碜饕尽
直到上了馬車,李科才問:“五少,您有什么急事?我怎么不知道!
季罡深鎖雙眉,透過圓窗看向外頭,心底的感覺連他自己都弄不明白,又如何說給李科聽。
見主子似乎不愿多談,李科也知趣地不再問。
直到回到御史府,就見季罡劈頭就問門房,“可有人來找我?”
門房搖搖頭,只見季罡眼底竟出現一絲黯然,而后緩緩朝書齋移步。
“李科,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先下去。”他淡淡地說。
“五少,您是在等那位姑娘嗎?”李科忍不住問,看五少的樣子,肯定是在等那個每天準時報到的丫頭片子。
“呵,說也奇怪,我居然已經習慣每天看到她了!比嗳嗝夹,季罡也對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可笑。
“五少?!”李科煞是驚訝!傲舷氩坏桨桑课耶斦姹凰囊T手法給打動了。”季罡勾起一抹從容笑意。
“可那位姑娘身分末明,我們還不知道她是打哪來的……”李科不著痕跡地點醒他。
“我何嘗不知道?可經過一個月的觀察,我發現她似乎只是單純的鐘情于我,想見見我。”季罡非常篤定地說。
李科點點頭,“五少,我只是想提醒您——”
“現在該以正事為重是不?”他挑起眉瞧著李科那一板一眼的表情。
“我已查出巫邱的行程,他將于十天后返回揚州城。”李科立刻切入正題。
“好,只要他一進城就通知我,我要攔截他!彼难壑猩涑龉麤Q的光芒。
“是,還有一件事得請五少多提防!崩羁撇环判牡赜值馈
“你說。”季罡眼一凝。
“還記得杜天倫嗎?”他是季罡的手下敗將。
“當然記得,北域巡官!奔绢富叵胫。
猶記得兩年前皇上頒布圣旨,各文武百官只要會武的,都必需回長安參加由朝廷舉辦的“武藝擂臺”。
在當時的比試下,季罡勢如破竹擊敗一個個對手,最后與杜天倫不相上下。
杜天倫情急之下射出喂了毒的暗器,可卻被季罡躲過,還讓他借力使力的將暗器擊回,正中他的右腿。
杜天倫雖然救回一命,但至今仍不良于行,可說是自食惡果。
他懷恨在心,揚言要找季罡報仇。
“他來揚州城了!
“哦,他還真是陰魂不散。”季罡肆笑地撇嘴。
“聽說他這段期間學了不少武藝,可坐在輪椅上揮灑自如,所以五少——”
“放心,這種人對我不會造成威脅的!比缃袼幌胫鵀楹巍八边不來呢?莫非昨天他真傷了她!
“屬下想也是,瘸了一條腿,怎么比得上五少?”李科應和。
季罡笑了,隨即又道:“你還真會灌迷湯呢,放心,我會提防他的。你可以先下去了,我還得批些文書!
“是!崩羁瓶粗迳倌闷鸢干隙逊e如山的文書時,很識趣的退下了。
想想五少今年也不過二十四,卻要擔當如此重責大任,幾乎整個江南的事物他都必需了若指掌。
還記得上回遇上十二少,他就說五少是勞碌命,偏偏眼光又高,眼看比他年紀小的三少都成了家,他卻還是孤家寡人,真不知他何時才會想通,從揚州城里幾個不錯的女子之中挑選一個當妻子。
不過……那個身分不明的小丫頭,他可是萬萬不贊同呀。
當李科一退下,季罡便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外頭盛開的玫瑰。玫瑰是他娘的最愛,因此季府最有名的就是那萬紫千紅的玫瑰園。
為什么她今天沒來呢?
是因為他昨天過分淡漠的表現嗎?
一個月了,他居然不知道她住哪兒?靠什么維生?
唉……搖搖頭,他是怎么了?可不能中了她的蠱呀,但為何心底抽緊的卻是種失落呢?
他想,這或許只是種習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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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這三天里,巫曉蓮沒再踏出巫府一步,這樣靜默的她還真是今巫夫人感到詫異!前陣子三天兩頭往外跑的小丫頭,怎會突然變這么乖了?
于是她讓蘇兒送了疋布給她,問她要做什么樣式的衣裳。在北方,她的玩伴就是一只雪兔,由于氣候不同,擔心它水土不服,曉蓮并沒有將它帶來。莫非……她在想它?
因此,巫夫人又買了只白兔給曉蓮,果然讓曉蓮開心起來,她這才放寬了小。
此刻,曉蓮就抱著她最愛的寵物白雪來到揚州城的北岳山,她聽說這里是白雪的家鄉,她特地帶它回到這里。
走了好長一段路,她才發現距離北岳山還很遙遠。好累,早知道就搭馬車過去,但如今已走了一半,她總不能折回吧?
她一邊捶著腿,一邊賣力的走,好不容易在太陽下山前走到北岳山。
一來到這兒,正好趕上看北岳山的夕陽,眼前的美景讓她所有的疲累頓消。
“哇:…白雪你瞧,好美呀!”
望著那一片紅橘黃藍多種顏色匯集而成的天際,她不禁落了淚。
“白雪,是不是美麗的事物總是消逝得特別快呢?”眼看夕陽慢慢的往下沉,天空就要變暗,她心底的惆悵不免加深了。
這感覺就像她那一個月所做的努力,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消逝,也將變成空了!可是沒人知道這其間她付出的心血,那一滴滴都是痛呀!
“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愁善感、傷春悲秋了?”
突然,一道令她胸口一震的魅惑嗓音在她身后響起,她猛然轉身,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是你……”她伸手指著他,那眼神說有多驚愕就有多驚愕。
“怎么,看到我像是看到怪物?”他彎起唇,目光悠悠地望著她。
“不……不是的,我……我只是好奇,你怎么也在這里?”她因為太過驚喜而微微發抖,她極力保持冷靜,以免失態。
“我剛剛正要出府,在馬車里瞧見你走在路上,所以跟了來。”他的語氣依舊冷淡。
“原來如此!彼尚α寺暎牡讌s苴犯嘀咕:既然在半路就瞧見她,為何不邀她共乘馬車呢?還讓她走了那么一大段路。
“我本來是來觀察河床淤積的情形,沒想到會在這附近遇見你。”瞧他像極了她肚子里的蛔蟲,居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呃——”她一時無主有以對。
“你手里抱的是?”他目光移到她手中的白兔。
“它是我的小兔兒!陛p柔地撫著它細柔如雪的毛,曉蓮心底卻是雀躍、澎湃的。
此外還有一絲絲不解。
他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會問她這個問題?這和平時淡漠的他有著天壤之別呀!
他怎會有這突如其來的轉變呢?
“它叫什么?”他又問。
“白雪!逼婀,他似乎對白雪很感興趣,莫非——他看上的是它,所以才來找她搭訕?
想到這兒,她的臉兒。垮,“白雪不送人的。”
“我又沒說要它!币娝蔷o張的樣子,季罡忍不住笑了出來,“你以為我要它?”
“要不然你要誰?”平時他不是對她不理不睬的嗎?今天她手里不過多了只兔兒,他對她的態度就不同了。
瞧她那嗷嘴鼓腮的迷人模樣,季罡忍不住說:“如果我說……我要你呢?”
“嗄?”她呆呆的望著他,小手直掐著白雪的脖子而不自知。
白雪難受得直蠕動著小身子。
“啊!”曉蓮趕緊放開它,它落了地后便一古腦地往山里鉆。
“白雪——”她慌了,快步朝它溜走的方向追去。
季罡見狀施展輕功趕至她前頭,不一會兒便沒入山中。
“喂,你……”他根本就是在乎白雪啾,是因為她不肯讓出白雪,他才連她一塊兒要嗎?
垂著腦袋看著鞋尖,一絲懊惱與頹喪泛過心頭,她真是恨死自己這種多情多惱的個性,根本就不像她嘛!
突然,一只毛絨絨的東西出現在她眼前,曉蓮猛一抬頭,看見他那瀟灑自若的臉龐。
“你的白雪!彼f給她。
“既然是你追回來的,就給你吧!彪m然不舍,但她可不是小家子氣的人。
“我說了,我要你!睂籽┤M她懷里,他雙臂環胸瞅著她瞧。
“呃——你……”她完全呆住了。
“為什么不再找我了呢?”季罡溫柔的眸光中帶著不解。
他不懂自己為何跟著她過來,更不懂自己為何一次又一次說出“要她”的話。
三天不見,他還真想她。“我還清了三十兩!甭犓@么說,她心頭猛地滑過一絲暖意,但她拚命說服自己別亂想,他或許只是隨口問問。
“還有利息呢。”他肆笑地倚在一旁的白槐樹上。
“什么?利息!你…你……”這個臭男人,害她高興了老半天,原來只是跟她要利息!
“想賴帳?”他的笑容更詭異了。
“我……我不會賴帳的,你要多少利息?”沒想到他這么小器,不過三十兩銀子還跟她算利息,過分!
“三萬萬兩。”挑了挑眉,他隨口說個數字。
“三……三……”曉蓮抽了口冷氣,差點被口水噎到。
“三萬萬兩,一個子兒也不能少!彼J真地道。
“這么大的數字,我……我還不起!本退惆阉麄兾赘械漠a業賣了,也不知道夠不夠。
“所以我要拿你抵債!彼蚯翱绯鲆徊,貼近她的小臉。
曉蓮抱著白雪直往后退,直到背脊抵上樹干,無路可退,“你——你為什么要我?你不日蛋直對我不屑一顧?”
“我若真對你不屑一顧,你就不可能每天都見到我了。”這丫頭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他的心思。
“那么為何每次我去找你,你都只是埋頭看書,不肯跟我多說幾句話?”曉蓮百思不得其解。
“那是因為……我想趕走你!奔绢咐锶眨瑑墒忠簧,就這么撫上她的纖腰。
“你——”他想干嘛?
曉蓮不自在的扭動了下身子,想揮開他的手,無奈手里抱著小兔,無法騰出手。
“你既然想趕走我,又為何要來找我?”她的心隱隱抽痛。
“因為……”季罡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湊在她耳畔嘶啞地說 “我發現我會想你!
“。 彼槂汉﹄。
“可……你想我也不用碰我呀!”怎么辦?他貼得她這么緊,她根本就無力推開他,只能任由他的大手胡來了。
“這是種親密的表現!彼p輕曦咬她的耳垂,感受它的柔軟。
“什么?這……”她話還沒說出口,季罡的大手已經移到她的臀,熱唇也來到她的臉上,吻著她誘人的紅唇。
“嗯……”她身子一軟,全身的力氣彷佛都被抽光,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他身上。
“說,你是不是喜歡我?”他更貼近她,灼燙的熱柱隔著布料抵在她腿間。
她憨柔地點點頭,誘人的眸苴勾引著他。
“不對,應該說你已經愛上我了!奔绢钙财沧欤宫F邪氣魅惑的男人味。
“我……”曉蓮沒料到他會這么說,心跳跟著加速,只能別開臉。
他伸手將她發上的玉釵摘下,就見她一頭飛瀑般的長發傾瀉而下,呈現出另一種嫵媚風情。
“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他優雅一笑,魅力十足。
曉蓮癡迷的望著他,忍不住點頭,“嗯,我愛你……我本來只是欣賞你,可經過一個月的時間,那份欣賞卻轉變成愛!
“傻丫頭,既然愛我為何不堅持下去?”
“三十兩還清了,沒借口了。”她老實地說。
“我不是允許你再跟我借三十兩嗎?”季罡著迷地望著純真無邪的曉蓮。
“我才不借,難道我們之間除了這樣就不能再見面嗎?”提起這事,她便一臉頹喪。
“那你就舍得就此不再見我?”季罡的手偷偷探進她的上衣下擺,徐徐往上探索:
“我……我就是要讓你想我。”她閉上眼,深吸口氣,身子持續微顫著。
“好個妖女,你果真如愿了。”
他肆笑著,熱唇覆住她的香唇,勾起她一陣戰栗。
“唔……”她閉上眼,覺得自己的身子好熱好熱呀!
季罡更進一步地將發熱的男性緊緊熨燙著她的肌膚,升高彼此體內的情焰。
“啊——”一聲聲柔媚的嘆息自她小嘴里發出,頓時一股酥麻的感覺攫住季罡,讓他再也按捺不了。
瞬間,他勾下她的抹胸,大掌完完全全地包住它,曉蓮一陣心悸,乏力的身
子就要滑下。
他趕緊將一條腿伸進她胯間,撐住她軟下的身子,可他的膝蓋卻蓄意往上頂,畫著圈愛撫曉蓮:
“不……”她難堪的張大眸,在他的揉弄下她突覺底下一熱,不知是什么東西從那羞人的地方淌出。
“濕了?”他啞聲嘶笑。
跟著,他趁夜將至,大膽的撩高她的上衣,俯身含住她柔軟的椒乳。
“不……啊呀……”一聲聲嬌媚的呻吟自她口中逸出,季罡知道他已成功的勾起她的欲望。
“接著更刺激!
他紅了眼,另一只手拉高她的裙裙,指尖隔著底褲玩弄她敏感的核心。
頓時,一股無法形容、難以言喻的快意竄過她渾身,她仰起小臉、微敢小嘴,露出銷魂的表情。
“好濕,底褲全濕透了!彼氖种负龅靥竭M她的褻褲,戳進她潮濕的體內。
“啊——”異物侵入的疼,讓她的呼吸一窒。他半合著眼,低頭輕吻她的耳垂,細細品嘗著,好緩解她的不適。當感覺一陣濕意又從她那嫩芯流出,他知道她已卸除防備。隨即,他的指尖快速進出,像團火燒灼著她,讓她領略到難耐的折磨……
在他的指頭狂肆的律動中,她達到了高潮,那感覺彷似被大浪卷起,她忍不住叫出聲——
“怎么?滿足了?”他額上淌著汗,笑望著她那介于處子與浪女間的嬌美。
“我……”她羞澀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跟我回府吧。”突然,他說。
“什么?”曉蓮驚愕的抬起臉。
“你不是說你只身從北方來?”他挑起一眉。
“對……我是一個人在這兒!辈涣晳T說謊,她的舌頭都打結了。
“平時都住哪兒?”
“……破廟。”她又撒了個謊。
“那就跟我回府吧!奔绢笜O為認真地表示。
“我不……不用了。”都怪她,之前編什么謊話嘛!如今可慘了。
“為什么?”他鎖起雙眉,“難道你喜歡和那些乞丐為伍?”
季罡原以為她會很開心他的提議,沒想到她居然拒絕。
“我……給我幾天的時間考慮,因為我在那里認識了幾位好姊妹,要分開總會不舍。”她腦子正想著一堆借口。
“那你就舍得我了?”季罡說著調情的話。
“呃,我當然不舍!眿扇岬纳ひ麸h出她的唇。
“那好,這幾天你就和你的好姊妹好好聚”聚,五天后我就去接你。”因為那天的前一日就是他將巫邱抓拿到案的好日子,若她能再到他身邊和他聚首,他今生就別無所求了。
“嗯……好!毙牡讗乐逄旌笤撛趺崔k。
“那走吧!迸首∷募纾榜R車就在前面。”
“嗯。”手里抱著白雪,曉蓮煩惱不已。就因為愛他,她才覺得困擾呀!兩人上了馬車后,季罡突發奇想地道:“以后換我去看你!
“什么?”她著實吃了一驚。“以后我每日末時去破廟看你,如何?”他想看看她在破廟里是怎么過日子的。
“這……”
“不方便?”他瞧出她的猶豫。
“不是!那以后末時咱們就在破廟見面!彼銖娦α诵Α?礃幼铀窈蟮锰嵩绯鲩T,在破廟門口等他了。
唉……還真折騰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