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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情挑冰美人 第四章
作者:樓采凝
  由于和“廣圜”共同企劃的公益廣告推出成功,“董氏”會同“廣氏”共同舉辦了  慶功宴。  

  慶功地點就選在“董氏”的三樓,與會人士就這兩家主任級以上的高級主管。  當然參加者還有喬勛,因為他現在的身份除了是“黑幫”的幫主之外,還有另一個頭銜──董氏新任總經理。  

  當然,董樊祈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之所以能讓喬勛在董氏擁有那么高的職位權勢  ,主要是換得保護整個“董氏”安危的責任。  

  威廉斯節節逼近的報復手段,已漸漸呈現透明化,董樊祈在尚未找到應對之策以前  ,就必須利用“黑幫”的黑道勢力來暫時穩定整個公司的安全。  

  喬勛早就知道他會下這著棋,也就順著整個計劃的演變,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項職  務。  

  就像現在,整個三樓不都擠滿了高皆職位的人士嗎?  

  董宛萩一如往常穿了一套全黑的衣裳參加這場宴會,只是稍有不同的是,她那長及  小腿的黑色套裝,換成了迷你的禮服,合身的剪裁,簡單的樣式,卻讓人眼睛一亮!只  是鼻梁上的那副眼鏡突兀了整個感觀。  

  “喬總,今天可謂雙喜臨門呀!”廣圜企業的襄理楊先生走近喬勛身邊客套的說道  。  

  “怎么說?”他瀟灑一笑,蹺起二郎腿,愜意的靠向椅背。  

  “今天除了是慶功宴,更是你就職總經理的一天,難道不是嗎?”楊先生揚眉假意  笑說。  

  “你這話中含意是不是指我靠的是裙帶關系?”  

  他深不可測的雙眸微瞇成一直線,這種不怒而威的模樣讓楊先生一時語塞,也不敢  再解釋什么,識相的退下了。  

  喬勛這才忍俊不住的笑出聲,猛搖頭嘆息。  

  “我也覺得奇怪,憑你的身皆地位,沒必要接下董氏一職,你不怕別人說閑話嗎?  ”  

  董宛萩的嗓音突然從他背后響起,然語氣中并無對他的輕蔑或不屑,只有著濃濃的  困惑。  

  “你說呢?我為什么會這么做?”他盯著她隱在黑暗中的身影,眼神熠熠生輝,正  端看她怎么解釋他這種行為了。  

  “就和我爹一樣,你們彼此心懷鬼胎吧!”她慢慢走到他對面坐下,喬勛這才看清  楚她手中竟多了個酒杯,里面的酒已喝個精光。  

  當然,他也因為她的話,心中激起小小的震驚。  

  “那么能不能說說看,我到底懷著什么樣的鬼胎?”他拭目以待她所給的答案,順  便為她的聰明打個分數。  

  董宛萩拎起桌上的酒瓶,打開它,將剩余的威士忌全都倒在自己杯中。  

  “別喝太猛!”他提醒她,因為她的手已極其不穩的顫抖著,這杯再下肚,九成九  她會癱在地上。  

  “我不知道,但我只能說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哇塞!頭往后一仰,足足半杯的威士忌就下肚了,倘若她不是酒量極好,就是腦子  極差,以為它就像普通的水果酒嗎?  

  “宛萩!”  

  “別這么叫我,我討厭這種聲音,好似多情,卻又他媽的徹底無情!”醉話人人都  會說,而她卻說的尤其扯人心肺。  

  是怎么樣的回憶與經驗,讓她徹底對男人傷透了心,以至于封閉心門,不愿再為異  性敞開?甚至離譜到害怕他們,非得將自己打扮成一副修女的模樣才能不讓自己再次受  傷!  

  “你醉了!”喬勛越過茶幾,試圖撫慰佳人。  

  她人醉心不醉,“別過來!我不是那種傷心傷到會再跳進另一個陷阱中的笨女人…  …呃──”她打個酒嗝繼續說:“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滾遠點兒吧!”  

  “來,我們回家去!”  

  由不得她的抗拒,他力大無比的雙手將她禁錮得動彈不得,只能拖著腳步隨他往前  走,但她那張小嘴可不認輸,依然拚命地叫囂不停,“你別碰我,我叫你別碰我,你聽  不懂是不是?”  

  “我是不懂,身為你的老公,連碰你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加快腳步硬拖著她進入電梯,電梯直達地下停車場。喬勛將她塞進車內,繞過另  一端進入駕駛座,準備發動引擎。  

  “停,不要,我不回去,我還要喝酒。”她的手拚命按住鑰匙孔,不讓他有發動引  擎的機會。  

  “別鬧了!你也該鬧夠了!”  

  他以左手饒過身前扣住她亂舞的雙手,右手立即發動,踩下油門離開了地下室,并  拉下車窗,希望窗外的涼風可給予她些微的冷靜!  

  “為什么不讓我喝酒?”她低喃嚶泣的聲音可揪住他的心扉,讓他心頭壓力驀然沉  重。  

  “回到黑幫,有的是酒讓你喝。”喬勛不動聲色的說著,臉上是異常沉重。  

  他有預感她這樣的反應必定和某個男人有關,他非得找到這男人不可,是那人曾負  了她嗎?  

  思及此,他握住方向盤的雙手霍然收縮許多,泛白的指關節足以表現出他此刻心中  怒潮。  

  “真的,有酒讓我喝?”董宛萩笑了!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心無城府的笑容,喬勛心  底纖維沒來由地震動了下。  

  “對,我陪你喝。”  

  他想,自己是不是也該喝杯酒,鎮定心神呢?否則他真會被她這抹天真燦爛的笑  容搞得全身燥熱不已,胸口更莫名壅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重情緒。  

  聽了他的保證,她滿意一笑,神經猛然松懈的董宛萩將頭顱倒向窗邊,已默默沉入  夢鄉。  

  喬勛看著她美麗無瑕的側面,心中不禁喟嘆口氣,按下車窗按鈕,他體貼的為她拉  上窗,不讓風吹亂了她的發,傷了她的身。  

 。  

  “不……不去日本……我不去日本……”  

  醺意中的董宛萩一貼著床面就不停喊著這句話,老天!都事隔三年了,她心里還忘  不了這件事!  

  “不去,我們不去!陛p拍她的臉,喬勛企圖喚醒她!  

  他心中徒生一股恨意,對那個曾經傷害她的事實;雖然消息還未查出,不過他會堅  持挖出她心中的痛。  

  為她脫了鞋、蓋好被,他正想離開,卻被醉意朦朧的她拉住了西裝一角,“別走,  我好怕,媽,我好怕……”  

  喬勛摸摸鼻梁感嘆自己何時變性了?  

  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聲說道:“我不走,別怕!彼淦鹚氖,包在他的大掌中  ,居然發現在這么寒冷的夜,她手心竟會冒出汗水!  

  是什么樣的心事讓她嚇得手冒冷汗、語無倫次?  

  “為什么總是女人受傷,媽,為什么?”她的話勾起他渾身一顫!低首見她心碎淚  溢的低喃著,喬勛在乎的心都疼起來了。  

  “不會,我不會讓你受傷的,我只會保護你……永永遠遠保護你。”  

  喬勛索性脫下西裝外套,側躺在她身邊,躲進被窩中,以撫平她不停顫抖的身軀;  他的大手繞過她背后,緊貼著她的嬌軀,希望藉由手掌的熱力讓她的恐懼消弭于無形。  

  他意料不到的是,自己已不知不覺栽進了她的溫柔鄉中,這個女人像個謎,卻深深  鎖住了他的所有心思。  

  她的小頭顱像是信任他般緊緊窩在他的頸窩,低泣聲漸漸消失,像是因他的這句話  而震醒了,“你保護我?”  

  “對,我會保護你一輩子。”他聲音像黑絲絨般細膩撫慰著她的心。  

  “騙人!”她猛然抬起頭,以迷蒙含霧的雙眼盯著他瞧,“你別搖呀!讓我看清楚你的臉好不好?”  

  “我沒搖,是你醉了!  

  “要命!你是男人呀!我最討厭男人了!彼蝗皇钩鋈ν崎_他,想起身卻不小  心由另一頭翻下了床,“哎喲!好疼!  

  “我是男人沒錯,別排斥男人,男人才有能力保護你。”他翻躍過床,將她拉回床  上。  

  “我不用男人保護,去他媽的男人!你們都有張天花亂墜的嘴,不可靠的嘴,甜言  蜜語都是有目的的。你是誰?為什么要纏著我不放?我身上沒有任何利益好讓你獲取了  ,臭男人,你走!”  

  她歇斯底里的狂笑,再度掙扎著要起身。  

  “你給我安靜點!”他暴怒狂吼了聲;鑿刻般的面容難得閃過悒郁之色。  

  她細致的臉部線條卻被他的一陣怒吼懾住,微微一震后,笑聲轉為低泣,她垂頸看  著自己絞緊的雙手,肩膀抖得厲害!  

  “別哭了。”他也急了。  

  董宛萩嚶嚶的哭泣聲并無因此而停歇;喬勛自覺此刻正是他人生的一場大浩劫!完  了,他最怕女人哭了,尤其是她。  

  深吸口氣,他試著將滿腹的無奈壓抑下來,經過時間的流逝,他愈發激昂的無法克  制自己!猛地,他制住她的四肢,雙手壓在枕頭兩側,將自己溫暖的唇壓上她濕潤的玫  瑰,雖不智,卻也有效地止住了她的嚶泣聲。  

  數秒鐘過去后,她開始一聲呻吟、一聲抗議地想找回自己的聲音,但卻被他無情又  似多情的唇吞進腹中;喬勛輾轉廝磨著她,以舌愛撫、按摩著她柔軟如棉絮的甜美唇瓣  。  

  他感受到她的軟化,不再僵直身軀,鉗制的大手也松開了她的柔荑,雙手捧住她細  膩的臉頰,如寶貝般疼惜地吻著她。  

  “不哭,你哭得我的心都亂了!”  

  他的黑眸異常的清亮而熾烈,蓄滿柔情的看著她無助又彷徨的雙眼,心中莫名抽痛  ;再次俯下臉,他占據了她白皙的頸項,捺不下心中的狂濤,細細舔噬著她的耳后、頸  、肩,緩緩下移,隔著一層黑色禮服逗弄著她敏感的雙峰。  

  “不──”她喊不出聲,但醉意已全消。  

  “繼續說,說你不要,我會停的。”由雙峰上緩緩下降來到了她無衣物阻絕的腋下  ……柔情滿注的舌尖劃著圈,也劃出她激狂的喊聲。  

  “快說!”  

  他粗嘎的命令她,波濤的欲念已臻把持不住的窘迫邊緣。循著她迷人的馨香他再  度找到了她的唇,細細蜜吻著。  

  在他的漸進的挑逗下,董宛萩已發不出聲音,她想喊不,可惜生理反應卻硬生生的  違背了她。  

  “宛萩─”他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腿,勻稱且修長,當他的手延續向下觸即她的底  褲時,董宛萩才赫地全然清醒了!  

  “不可以!”  

  喬勛低咒了一聲,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但他停得艱難;深邃的五官覆上一層迷  霧,也有股釋然的苦笑,“我以為你不會喊停了。”  

  “你走!”  

  董宛萩坐起身,蜷曲成一團低泣著,她恨自己,恨自己竟然在受了大的傷害后還敵  不過情欲的誘惑,她真是該死!  

  鬧笑話了,自從遇見喬勛后,她壓根來不及遁形,就沉溺在他的溫柔與不羈的狂野  氣息中。他又會怎么看她呢?就如他所說的是一個悶騷的女人吧!  

  她甚至不敢看他,怕看見他神情中充滿著輕蔑與鄙夷。  

  “好,你休息吧!”既然她喊了不,他就必須遵守承諾,只怕再待下去,就再也走  不了了。  

  直至聽見門合上的聲音,董宛萩這才狼狽的抬起頭,看著緊閉的門扉;她并不想禁  錮感情,其實在她漠然表相下的是曾經有過的熱情,只是對于情愛她已成了個一竅不通  的拙者,就怕傻得又傷了自己。  

  喬勛,你是個什么樣的男人呢?這樁由利益堆砌而成的婚姻,誰又能寄望太多?又  有誰會相信這世上有真愛!  

  他身上滿是一連串解不開的謎及;笕诵牡镊攘Γ钏齽傆踩玷F的心出現了一道不  算小的柔情縫隙。  

  頭疼呀!酒真不是個好東西。  

  ***  

  緊臨喬勛住家前方的就是黑幫總部。  

  喬勛離開董宛萩后就直接來到黑幫,處理一些自從婚后就擱置已久的事務,其中不  乏黑幫分散于各地賭場與酒樓的營業計劃表,更有一些江湖混混的挑戰書,喬勛每每看  見這種東西,總是閑散一笑后就將它扔得遠遠的,但今天他卻有股沖動打開它,瞧瞧又  有哪些新成立的幫派?  

  這挑戰書一抽出,就赫然出現了幾個大字:

  別動她,董宛萩是我的!等著,我會找上你。  

  喬勛雙眉微擰,腦子開始盤算著這整個事件,最后他突發奇想,也許這人就是讓董  宛萩綁上心結的男人。  

  好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幫主,駱先生與楚先生來找!遍T外傳來聲音,拉回了喬勛遠蕩的心神。  

  “請他們進來!  

  片刻,駱子塵的笑聲已揚在門外,“哎呀呀!想不到我這個黑幫創始人之一想見一  下老大還得在外稍等片刻!  

  “要不要咱們來換一下,由我來喊你老大!  

  喬勛瞄了他一眼,語氣中多是促狹,“為何不約在KarSar,這里出入的人太多,小  心隔墻有耳。”  

  “我已巡視過了,今天除了自己的弟兄外,樓下并無外人在!边@句話由向來謹慎  行事的楚寒森開口。  

  “那就好。子塵,我要你調查的事是不是已經有眉目了?”  

  “你找了個極大的麻煩給我!彼龡l斯理的說著,勾勒出一抹從容的笑意。  

  “怎么說?”他臉色突然變得沉重,連駱子塵都會覺得棘手,這么說對方頗不簡單  啰?  

  “依你的指示,我去日本仔細的做了一次詳查,由董宛萩當年所就讀的學校做指標  ,發現在她大學時期有個同學很可疑!  

  “誰?”喬勛急促的問。  

  “他叫英野風。”  

  “底細?”  

  “完全被封鎖,我還找不到可查詢的間隙。據粗淺的資料上顯示,他是在日本福岡  出生,父母均任教職,為一獨生子,家庭背景簡單清楚,但經我由他父母的身份調查,  發現他倆并無高學歷,而且犯有前科,身上懷有大筆財富,這財富說出來一定會讓你咋  舌。”  

  “多少?”喬勛倒不以為意。  

  “數十億美元。十幾年前意外身亡,死亡理由尚未查出,而所有財產造福了那小子  ,至于其他有關英野風的一切資料全是個幌子,假的一塌糊涂。”他緩緩道出,喝了口  茶潤了潤喉。  

  “這么說,英野風的背景非常不單純?那他和宛萩的關系是?”喬勛臉上的焦慮是一覽無遺的。  

  駱子塵笑了笑,想必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要我怎么說,足足相戀了五年的情侶、愛人、還是知己?”  

  “五年?”喬勛瞇起眼,身體緊如弓弦,冷冷的探問。  

  這么說她不就是十六七歲的青春年華就遇上那個男的?一思及此,喬勛胸口就極度  的忿忿不平。  

  “沒錯,升高中那年她就認識他了,而且她原本是個活潑、充滿朝氣的女孩兒,直  到三年前突然回國時,才轉了性情?茨隳歉鄙接暧麃淼哪,是吃醋了?”  

  笑意在駱子塵微覷的眼光中浮現,他清楚的看見在喬勛向來自持力甚高的心湖上已  遭到強烈的震擊,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好現象嗎?  

  他想是吧!  

  “你別忘了,她是我老婆。”  

  “是是……這表示你吃醋是應該的,換言之我說的則是廢話!瘪樧訅m轉過身,偷  偷一笑;哪知喬勛已將所有的心思寫在臉上。  

  喬勛覷了他一眼不甚正經的表情,“你派人再去查查看,他是不是已經來到了華爾  街?”  

  “什么?”駱子塵為之錯愕的倏然回身,看著他的眼神盡是迷惑。  

  “你瞧,我懷疑這封神秘十足的挑戰書就是出自他手!彼洳粠б唤z感情的語  調足以教人退避三舍。  

  駱子塵迅速接過手,看了眼,“好,我會去查!  

  “不,再過半個月你就得加入選戰了,不能為此事而分心,叫寒森去吧!這是他當  初欠我的承諾。”他詢問的視線瞟向一直杵在屋角的楚寒森。  

  思及半個月前自己因丟銅板輸了而接下這責任,楚寒森一時興奮于自己贏了,夸下  ?冢灰玫玫剿牡胤,他一定盡力而為。  

  “還好是他欠你承諾,否則現在你必定后悔無疑!瘪樧訅m指的當然是“董宛萩”  這個戰利品……不,事實上是該稱之為“賭輸報酬”。  

  “你們別把箭頭轉向我,既然是我答應過的,我一定會照辦!背淌懿涣说  終于開了口。  

  “我敢打賭,等你見了大嫂,定會后悔死的。”他為楚寒森平白無故丟了個嬌妻而  嘆息。  

  “少在我這兒發揮你的伶牙俐齒,留著和你的選民哈拉吧!”楚寒森睨了他一眼,  沉聲說。  

  駱子塵反倒無辜的說:“對政治其實我是一丁點兒興趣也沒,倘若不是得到“黑  幫幫主”的厚愛,我現在毋需那么忙呀!早可以學學老大陪著佳人入夢才是。喂!老大,說來聽聽,那老處女是如何被你一夜的調教轉了性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在喬勛屋內的驚鴻一瞥,艷光照人的她如何與已深植在他  腦中的老處女形象相提并論呢?  

  想不到她倆竟是同一人!  

  “她當真那么好馴服就好了。”喬勛不自覺的開口說。  

  “老大英明,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咦,我那位可愛的大嫂呢?”他眼神故意曖昧  不明的往四處瞟了瞟。  

  “你有完沒完,我記得你三點有場CTY電臺的政見發表會要錄影,還不快去!”  要命,他快被這小子搞瘋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喂,你要不要陪老大聊聊?”臨行前,他轉首向楚寒森詢問  。  

  “走吧!誰不知道你是想搭我的便車。”  

  楚寒森向喬勛無奈一笑,“對了,我是要來通知你一聲,火龍幫最近還算聽話,你  就別掛心在他們身上,我會搞定的。”  

  隨即與駱子塵離開了黑幫。  

  待他倆走后,喬勛的腦海又驀然充斥了英野風三個字,他發誓,定要弄清楚英野風  和董宛萩之間到底曾發生過什么?竟讓她如此心痛。  

 。  

  靜謐的夜,萬籟俱寂,喬勛處理完公事后回到住所,已是凌晨兩點時分。  

  她睡了吧!  

  才轉動門把,他就聽見由里面傳來零落的碎泣聲,“是……是誰?”  

  喬勛栗然一驚,她還沒睡嗎?  

  猛然推開門,卻驚見她縮在床上,抱著雙腿,兩眼迷惘的凝視著他。  

  “為什么還不睡?”他快步走到床畔,語氣關切、著急。  

  “我……作噩夢……”她瑟縮得緊,說完這句話后便怔茫不語。她已好久不曾夢過  那個男人了,為何今晚他那張猙獰的臉又會重回夢中?  

  這是股不好的預感。  

  “能告訴我嗎?聽說噩夢說出來就沒事了。”他坐在她身畔,握住她纖纖玉手,她  也許剛沐浴過,全身散發著自然的香皂清新味,令他突感緊縮、渾身燥熱。  

  她抽回手,猛搖頭,“不要!”他定會看不起她。  

  他因她的反應而淺嘆口氣,“我知道你不是天生冷感。”  

  “如你所說的,我不是冷感,而是悶騷。”她自嘲的說,眼睫處沾滿了受傷的淚痕  。  

  “那只是一時的氣話!”  

  “好抱歉,我一向心胸狹隘,會將別人不遜的言詞牢牢Keyin在腦海里!彼勐  恨意,但不是對喬勛。  

  “宛萩──”他激烈的喊她。她干嘛老是以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對他,他是她丈  夫呀!雖說事前并無感情基礎,但他已決定用一輩子的愛與她共度后半生。  

  “別這么喊我!這種肉麻話你留著去跟別的女人說去!彼孀《,因為她聽了  另一個男人這么喊了她五年;每每聽見這聲呼喊,她就會恨意氾濫于心間,久久不散。  

  “這么說我還是會引起你的熱情啰!所以你害怕?”  

  喬勛故意挑戰她話中的禁忌,她愈不開哪壺,他就偏去提它。  

  “你別亂說!”  

  “是嗎?”他欺近她,不及盈寸的距離下與她四目交接?匆娝@惶的眼,他就不  信她還能依然對他木然以對。  

  “你走!”她害怕他的靠近,因為他總能撩起她冷卻已久的熱情,只是她不愿再重  蹈覆轍。  

  “如果我偏不呢?”被她激怒了,他已決定,今晚他要征服她!  

  “那我走。”  

  她伸腿下地,卻被他一個快動作挾住兩腿,眼神灼灼地看著她,“不準動,你還沒  履行夫妻義務,你應該沒忘記吧!老婆。”  

  “不要逼我。”她想抽出腿,卻被他牽制的動彈不得。  

  “我只會愛你!眴虅赘┫履槪谒陷p喃吐氣。  

  “你會……后悔!彼ε铝,抖著聲;只是她刻意忽略了心底那股異樣的期待,  她恨自己有那樣的反應。  

  “不會!彼跉鈭远,不容置疑。  

  “我不如你想像的如此純潔!毖劭魯D滿委屈的淚,她不想讓過去的回憶又涌上心  頭,但卻克制不了那場噩夢的來襲。  

  喬勛表情一僵,他隨即安慰自己,在她與那男的相戀了五年后,他怎能還巴望著自  己會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倆的情緣是從此刻開始,過去他不該計較,也不應該在乎的!  “我知道!  

  “你知道?”董宛萩詫異的睜大眼。  

  喬勛神情略微一斂,“那當然。像你這么一朵隱藏在綠葉下的艷麗玻瑰,我想有幸  一睹你真實面目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我不敢奢望你還是個處女!  

  “不,我不是──”  

  “別再強調過去,我要的是現在,在乎的是以后!奔纫殉墒聦崳灰偃ハ  起瘡疤,就為了向他解釋這些無關緊要之事。  

  他自認是獨霸,卻不是沙文主義的男人。  

  “為什么是你?”  

  董宛萩深深地望進他眼中深處,仿佛想將他的靈魂看穿;她不懂,如此對她溫柔以  待的竟會是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老公,相較之下,那段深交了五年的感情卻像極了一種  大大的諷刺!  

  “因為……”他拖長尾音,久久不語,指尖滑過她的面頰,最后停頓在她細嫩的耳  垂,溫柔的揉揉它。  

  董宛萩想抗拒,卻又無法違抗心理反應去推開他,只求能尋得一份好久都不曾有過  的喜悅,上帝原諒她吧!如果是又一次的受騙、傷害,她也愿意。  

  她閉上眼,抬起頭,大膽的邀請他。  

  喬勛倒抽了口氣,情緒激昂難抑,烙印上自己火熱濡濕的唇,他癡狂貪婪的吸吮她  的,傳達出自己體內已臻爆發的熱情與濃烈的情意。  

  他完全引爆起她的熱情,在他慢條斯理的品嘗中撩撥起她整個亢奮的情潮,她不耐  地蠕動起身子,意外地想要的更多!  

  董宛萩感覺自己恍如置身在大海中載浮載沉,她開始顫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雙手  緊攀住他的后頸,怕他突然離開自己。  

  喬勛抓緊她渾圓的臀,壓向自己勃發的男性象征,隔著一層薄薄的底褲,他摩擦著  她女性甜美的夢幻處;瘋狂的埋下頭,啃噬著她微張且濕潤腫脹的唇,唇隨手而動,讓  她的身軀幾乎著了火!  

  他整顆心沸騰的快要炸掉了,但他還是設法控制住自己強烈的需要,一切以她的舒  適為依歸。  

  單手探進她的衣下,穿進胸衣底下的乳尖,輕輕撥弄著,引起她一陣大大的嘆息囈  語聲,雖更激起了他的需要,但也猛然喚醒了自己。  

  喬勛懷疑她是不是出于自愿的,如果他孤注一擲的繼續下去,等一切平靜后她會不  會更恨他?  

  “宛……夠了。我要停止了!彼硢〉恼f,勉強自己要做得像君子。他嘲笑自己  ,他巴望此刻不是許久了嗎?現在還當他個什么屁的柳下惠!  

  但他實在不能這么做,事后她會以為他又傷害了她!  

  他不能冒這個險!  

  “不要走!”她除卻羞澀,緊扣住他的頸不放。  

  喬勛深深地吸口氣,緊蹙眉峰,狠下心硬生生地撥開他頸后的柔荑,低下首親吻著  她的眉、眼、鼻尖,“你不是真心的,等你心中的傷痕痊愈,痂也脫落了,不再將自己  退縮封閉在象牙塔內,我會再來找你,而我就再也不會放過你。天亮了,再睡會兒吧!  我到樓下處理些事,等你醒來咱們再一塊兒去公司。”  

  他懊惱的爬了爬零亂的發絲,頹喪且狼狽的沖出了屋外,他躲進了鄰間的客房,以  冷水沖洗著自己依舊沸騰不已的情緒,直到小腹的鼓脹感緩和為止。  

  同樣走進浴室的董宛萩,聽見了隔墻傳來的流水聲,她面對鏡中的自己,撫著腫脹  的唇笑了。  

  他方才的一番話深深打進了她的心,是的,她將自己閉鎖得太緊,因為一次受傷的  經驗,以為世上的男人全是不堪的。  

  她終于了解,至少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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