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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的春天 第三章
作者:悠漓
   
  「唷,你今天不是要去幫謝律師他們忙嗎?怎么現(xiàn)在就回來了?」阿May端著空杯子從工作室里鉆出來,準(zhǔn)備倒一杯才煮好的咖啡喝,正巧碰上剛返家的凱若。

  「別說了!箘P若一肚子鳥氣無處發(fā)泄,臭著一張臉,將自己的身軀攤進(jìn)了沙發(fā)里。

  「你該不會又遇到那個睜眼瞎子吧?」凱若上次遇到那白目男的事情,阿May曾聽她說過。

  雖然已經(jīng)隔了好幾天,阿May也差不多忘了這件事情,可是今天看到凱若這么生氣,阿May直覺惹她生氣的人,應(yīng)該就是那天說凱若的穿著像檳榔西施的那個人吧。

  「你今天怎么這么神準(zhǔn)啊?」凱若一臉苦笑的看著阿May。

  阿May聳聳肩膀后,自顧自地鉆進(jìn)廚房里,把咖啡倒了個八分滿,再抓了兩顆奶油球后,悠哉悠哉的,也跟著坐進(jìn)了沙發(fā)里。

  「好奇怪喔!拱ay撕開一顆奶油球,緩緩倒入杯中!肝业谝淮慰吹侥氵@么生氣耶,那個人對你是不是有些不一樣?」沒有任何心機(jī)的,阿May把剛剛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仿佛阿May說了什么天方夜譚的話似,凱若一臉驚異的跳了起來。

  「對啊。」無視凱若激動的反應(yīng),阿May面帶微笑,氣定神閑的看著奶油在杯子里浮了上來。

  不攪拌就這么喝下去,是阿May的習(xí)慣。

  冰冰的奶油加上熱熱的咖啡,兩種滋味在嘴里混合的瞬間,也是阿May感覺最幸福的時候。

  「好喝。」喝了一大口,阿May心滿意足的瞇起了眼睛。

  舔舔嘴角的奶油,她終于再投下一枚大炸彈。

  「你是不是煞到人家了?」

  「我?!」凱若的聲音陡地拔高!冈趺纯赡埽 

  「為什么不可能?」張著無辜的大眼,阿May無懼的說:「電視和小說的劇情不都是這么演的?」

  「電視和小說?」凱若聽得一頭霧水。

  她跟那個汪日析的事情,怎么會址到電視扣小說上去?

  「對啊!拱ay用力地點點頭!鸽娨晞『托≌f的情節(jié),有很多男女主角不是一開始都互看不順眼,可是到最后兩人卻愛得死去活來的。所以嘍,你和那個睜眼瞎子應(yīng)該也會變成這樣吧!

  凱若不知道該苦笑還是該仰天長嘯,她無力的吁了口氣。

  阿May什么都好,就是思考邏輯怪了一點,這一點在平常的話是很有趣啦,不過現(xiàn)在,她只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想太多。」知道自己說再多也無法改變阿May的怪邏輯,凱若只有苦笑帶過。

  阿May捧著杯子,聳聳肩。

  她知道凱若不相信她的話,她之所以會這么說,也僅是因為她強(qiáng)烈的第六感;而她的第六感,通常都很靈驗。

  阿May神秘的笑了笑,心想:反正靈不靈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還要繼續(xù)在客廳里生氣嗎?」捧起杯子,阿May打算繼續(xù)剛剛做到一半的工作。

  「沒啊!股鷼夂軅,也很累人,她施凱若又不是自虐狂,沒事干嘛生悶氣?

  更何況,她在這里氣她的,那個惹她生氣的人根本不痛不癢,想想,真是太不劃算了;所以說,她要去找一個發(fā)泄的方法,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怒氣統(tǒng)統(tǒng)消耗掉。

  「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趕工?不要忘了,后天我們有一批貨要交,雖然來得及,不過早點做完早點安心!

  「好啊。」凱若現(xiàn)在巴不得能趕快忘記剛剛的不愉快,而專心工作的確可以達(dá)到這個目的,況且,還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呢?

  「你先進(jìn)去,我去倒杯咖啡!

  她撐起身子站起來,慢慢晃到廚房去,阿May則是早她一步先鉆進(jìn)工作室里了。

  才剛從櫥子里拿出杯子,客廳墻上那具連接到一樓管理室的通話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凱若匆匆放下手中的杯子,跑過去拿起話筒。

  「喂?」

  「施小姐在嗎?」有著很重臺灣國語的腔調(diào)從話筒里傳來。

  「我是!

  「樓下有你的訪客喔!

  「是喔,那我馬上下去!

  訪客?誰呀?

  如果是她的朋友,大多不會從管理員那通知她,而是直接打電話要她下樓接人。

  這個人到底是誰呀?

  凱若皺著眉頭,拿起遙控器,打開客廳那臺大電視,然后轉(zhuǎn)到有一樓監(jiān)視器畫面的那個頻道。

  「是他!」一個不可能出現(xiàn)在她家樓下的人,居然現(xiàn)身螢光幕上。「干嘛?想來報仇?」

  忿忿的關(guān)掉電視,凱若火大的把遙控器往沙發(fā)上一扔,整個人像輛噴氣火車頭,氣沖沖的抓起鑰匙下樓「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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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凱若環(huán)著雙臂,站著三七步,口氣很沖的問。

  汪日析看著眼前這個夾帶著火氣沖下樓來的人兒,眼睛倏然一亮。

  也許是怒氣使然,凱若的雙頰看起來紅通通的,眼睛更是閃閃發(fā)亮,充滿了生命力,生氣勃勃的模樣讓人移不開眼睛。

  汪日析覺得自己臉部的溫度有開始上升的傾向,他知道是凱若這副模樣讓他失常,而自己應(yīng)該要趕快移開目光才不會失態(tài),不過想歸想,做起來,好難。

  汪日析知道,自己栽了。

  而且是栽在這個像檳榔西施的女人手上。

  這件事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才不過見了幾次面,他居然就對這個小女子傾心了?

  「喂!」凱若伸出一只手在汪日析面前晃了幾下。

  這人是怎么搞的?來這里發(fā)呆的嗎?她都叫了他好幾次了,怎么他還是凈張著眼睛直瞪著她看?

  「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見汪日析仍是維持發(fā)呆狀態(tài),凱若忍不住吼開了。

  「咳……」被人家抓到自己發(fā)呆的蠢樣,汪日析不自在的咳了幾聲以掩飾尷尬。

  「沒什么!顾D(zhuǎn)頭看向另一邊,想藉機(jī)找個東西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自己的腦袋瓜里不再一直轉(zhuǎn)著她的眼、她的表情……

  「汪先生!」凱若不想像個潑婦般拉高嗓門尖叫,可是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真的有把她逼到歇斯底里的本事!改愕降紫胍鍪裁?!」

  「抱歉!

  「嗄?」

  汪日析一開口,就讓凱若傻眼。

  「你在……說什么?」她不敢置信,遲疑的再問了一次。

  「對不起。」汪日析不以為意的再說了一次。

  原來,道歉還滿容易說出口的嘛。

  看著眼前吃驚的小臉,汪日析突然覺得心情很愉悅。

  「你……你說……」凱若被汪日析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嚇得連說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

  「我在跟你道歉!雇羧瘴龆ǘǖ淖⒁曋,沉穩(wěn)的說。

  「喔……」凱若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只好虛應(yīng)的發(fā)出一個無意義音節(jié)。

  「你不原諒我?」汪日析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體內(nèi)也有惡作劇的因子,凱若那副手足無措的模樣,讓他有了逗人的心情。

  「不……」這個……要原諒他嗎?這樣會不會太好講話了?畢竟他上次說的話真的很過分,那……不原諒他嗎?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小心眼了一點?

  凱若內(nèi)心出現(xiàn)了小小的掙扎。

  若是以往,在她還沒有被搞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時候,這種不符她思考邏輯的掙扎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只是現(xiàn)在,她是真的暈頭了,才會凈繞著該不該原諒他這個蠢問題上打轉(zhuǎn)。

  「不然這樣好了,我請你吃頓飯當(dāng)作是賠禮,可以嗎?」趁凱若還在猶豫,汪日析抓住機(jī)會提出邀約。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那也就沒必要再繼續(xù)做無謂的掙扎了,扭捏不是他的行事態(tài)度,緊抓不放才符合他的脾性。

  問題是,接下來呢?

  他有把握這次的邀約凱若會答應(yīng),但是下一次呢?他要找什么借口?

  對于談戀愛,汪日析是個不折不扣的新手。他沒談過戀愛,不管是單戀或是暗戀都沒有,女孩子對他來說,只是同住在地球上的一種生物而已,所以他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不曾花心思在與異性的相處上。

  可是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很不幸地,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而更不幸的是,他完全不懂追女孩子的技巧,看樣子,自己真的得去找個軍師了。

  「就晚上吧,好不好?」趁著凱若兀自陷在混亂中走不出來,汪日析趁機(jī)訂下了時間。

  「……好!箘P若的個性是吃軟不吃硬,在理不出個所以然來的情況下,汪日析又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問著,這讓她實在無法開口拒絕。

  「你吃法國菜嗎?」汪日析搜尋著腦海中所有的餐廳名字。

  「吃。」

  「介意吃素嗎?」

  「不介意。」

  「那我知道有一家素食的法國餐廳不錯,就在科博館前面,晚上我開車過來接你好嗎?」

  「好!

  「那晚上七點我過來接你可以嗎?」

  「可以!

  汪日析所有的問話里早就給了答案,讓凱若只有點頭或搖頭的選擇。

  于是,就這樣,他們約好了今晚七點見;同時,汪日析還讓凱若點頭同意明天繼續(xù)回事務(wù)所上班。

  明快的解決掉所有的事情后,汪日析先告辭離去,留下仍是一頭霧水的凱若在一樓的大廳里苦思。

  怎么自己居然莫名其妙的就答應(yīng)了汪日析的邀約?而且,她剛剛不是還在想要不要原諒他嗎?怎么一下子話題就變成要跟他出去吃飯了?

  「真怪……」抓抓頭發(fā),凱若一臉納悶的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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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我!

  就靠這兩個字,汪日析把「日落而作,日出而息」的好友,在太陽公公還高掛天空的時候,硬是給拖了出來。

  待汪日析公事處理告一段落之后,兩人相約到了美術(shù)館附近的茶館。

  「幫什么?」彭冠澤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不感興趣的隨口問問。

  「幫我追女人!

  「噗!」一口正要喝下肚的咖啡,在還沒吞下去之前,就被彭冠澤全噴了出來!缚瓤瓤龋∧阏f什么?」被咖啡嗆到的他,帶著些微憋著的嗓音,不敢置信的問。

  「我說,幫我追女人!雇羧瘴鲦(zhèn)定的再說一遍。

  「真的假的?」被汪日析這么一嚇,彭冠澤原本還很濃的睡意全消失無蹤。

  「這有什么好騙人的?」汪日析努力克制著自己不讓眉頭打結(jié),他耐著性子回答好友的大驚小怪。

  「嘖,嘖,嘖!古砉跐墒掌痼@訝的表情,輕浮的彈了彈手指!傅降资呛畏缴袷グ。烤尤荒芡黄莆覀兺舸笊倌强梢該鹾俗訌椀男姆?」

  有八卦可以探聽,瞌睡蟲?滾邊去吧。

  「少八卦!雇羧瘴隼涑。

  不過,看著好友目光中那愈來愈熾的好奇心,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怪琅砉跐梢遣粏柍鰝所以然來,是不會那么輕易放過他的,于是認(rèn)命的說道。

  「哪認(rèn)識的啊?」

  「工作場合!雇羧瘴龊唵螏н^。

  彭冠澤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以此推論下去,他當(dāng)然認(rèn)識權(quán)永在,更別提以前他們?nèi)齻學(xué)長學(xué)弟混得有多熟了;要是跟他說是在學(xué)長事務(wù)所認(rèn)識的,難保他不會找上權(quán)永在的事務(wù)所去大爆他的八卦,到時候,就看謝玲玲怎么笑他吧。

  所以,他打死不說凱若跟權(quán)永在夫妻的關(guān)系。

  「喔!顾佬∽,說得這么籠統(tǒng),肯定有鬼。

  他彭冠澤認(rèn)識汪日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這個死小孩哪里不對勁他怎么會看不出來?不過,從以前,只要汪日析有不想說的事情,他就會變成一只緊閉嘴巴的蚌殼,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無法讓他吐露任何消息,因此除了旁敲側(cè)擊外,就只能等著他自己主動告知了。

  「那她是哪種類型的女孩子?」

  「我不知道!雇羧瘴鰮u頭。

  「她的嗜好是什么?」

  「不知道!雇羧瘴鲈贀u頭。

  「那……她喜歡吃什么?」

  「不知道!雇羧瘴鲞是搖頭。

  「那她的事到底有哪些是你知道的?」一連三個搖頭,搖得彭冠澤傻眼兼頭暈。

  汪日析很認(rèn)真的低頭想了想。

  「除了她的工作外,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顾鷦P若,別說相處了,甚至連好好談過一次話都沒有。

  「那你是看上她哪里。俊古砉跐刹桓抑眯诺膯!冈摬粫悄愎饪戳巳思?guī)籽,就對人家一見鐘情吧?」可能嗎?br />
  「要你管!」汪日析頂著一張瞬間曝紅的瞼,不爽的回答。

  看見汪日析臉上明顯的紅暈,彭冠澤聰明的沒繼續(xù)追問下去。

  「好吧,你想要我怎么幫你?」什么資訊都沒有,這可真是個棘手的苦差事啊。

  「我約她今天晚上去吃飯,可是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巩吘闺p方的第一次接觸實在是個太糟的經(jīng)驗,若要再約人,總得有個好借口吧?

  「今晚你們要一起去吃飯?」

  「對!

  「那就好辦了!古砉跐捎謴椓讼率种。「那今晚就不只是約她出來而已了,你要趁今晚頤道打探關(guān)于她的一些事!

  見彭冠澤這個泡妞大師開始授課了,汪日析很認(rèn)真的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本小記事簿,將彭冠澤跟他說的所有該注意的事項統(tǒng)統(tǒng)記了下來。

  「就這些嗎?」汪日析一一審視筆記簿上的重點后,轉(zhuǎn)頭問。

  「先這樣吧。等你今晚拿到這些基本資料后,我們再來看看下一步要怎么走!

  「不用跟她訂下下次的約會嗎?」用膝蓋想也知道,經(jīng)過上午那一場由他開頭、吵得莫名其妙的架,就算凱若不生他的氣,但是對他這個人,應(yīng)該不會存有什么好感吧?

  「你要找什么理由約人家?」彭冠澤沒好氣的問!付夷銢]事約人家出去做什么?跟你大眼瞪小眼?你想搏得人家的好感,那對約會這種事情你絕對、絕對不可以隨便!

  「這樣啊……」汪日析支著下巴沉吟。

  「總之,接下來不管要做什么事情,都得等你今晚拿到人家的資料后再說了!骨蓩D難為無米之炊,他手上連對方的基本資料都沒有,他這個軍師可沒那個本事幫汪日析量身訂敞專屬于他的追妞寶典。

  「我知道了!雇羧瘴鍪芙痰狞c點頭。

  「好啦,你今晚就放輕松去約會吧。還有,你的撲克臉最好有點表情,免得你想約下次都沒機(jī)會!

  「喔!惯@一點他自己也知道,只是他的臉又不是只僵了一天兩天,從小到大,他就是這副表情;最夸張的是,根據(jù)他媽媽的說法,他連嬰兒時期都不大有表情,往往一堆大人為了逗他笑,弄到個個都累癱了,也沒見他嘴角上揚一咪咪。

  總之,他是個難搞的小孩:他媽媽是這么說的。

  「我盡量。」

  「不要只是盡量而已,而是要時時注意!古砉跐杉m正他。

  「要是我突然變得和藹可親,那也很怪吧?」他從第一次見到凱若開始就是這副撲克臉了,突然換了一副臉孔,不只會讓人覺得奇怪,還可能讓人以為他有什么企圖,如果因此而讓凱若起了戒心,跟他保持更大的距離,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反正你自己要注意啦。」說不過他,彭冠澤也就隨他了。

  「我要走了!箍戳丝词直恚羧瘴銎鹕怼

  「什么?」他連一杯咖啡都還沒喝完,這小子就要閃人了?

  「我還有工作!鼓闷饚慰戳搜,汪日析從西裝口袋中掏出皮夾。

  「你很不夠意思耶!」彭冠澤抗議的說!钙咴绨嗽绨盐彝谄鸫,然后坐沒幾分鐘,問完你想問的就要走人,這也太過分了吧?」利用完了就閃人,有夠沒義氣!

  而且平常這個時候他都還在床上酣睡,現(xiàn)在汪日析說走就走,那他要怎么打發(fā)剩下的時間?睡回籠覺?可他偏是那種一起床,除非到睡覺時間,否則睡不著的人耶。

  「不然咧?你要我坐在這里跟你大眼瞪小眼?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很好的聊天對象。」他很悶,這可是大家公認(rèn)的。

  「算了。」想到要跟汪日析這根木頭坐在這里打發(fā)剩下的時間,彭冠澤也覺得很沒力!改阕甙!箵]揮手,他要汪日析快快走人。

  「那我走了」。

  帶著帳單,汪日析走到柜臺去結(jié)帳。

  看著好友無情的走開,彭冠澤也只有無奈的目送他走。

  不過,還好,汪日析還記得要請客,不然的話,他怕自己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腳,不讓它踹上汪日析的屁股。

  看到汪日析的車子從茶館的落地窗前疾駛而過,彭冠澤先是無聊的看看手表,然后再掏出手機(jī),從手機(jī)里的電話簿中找出一個名字,按了一下通話鍵。

  「喂?」電話那頭傳來有些嗲的女聲,聲音里帶著一絲不確定。

  「娜娜,是我!古砉跐煞诺鸵粽{(diào),用著性感的聲音說話。

  「厚!我還以為是誰打來的呢。」

  「這是我的手機(jī),除了我還有誰會打?」彭冠澤傭懶的往后一靠。

  還好他堅持要坐這種沙發(fā)座,現(xiàn)在才能這么舒服的半躺著。

  「唉呀,因為你從來不曾在這個時間打過電話給人家啊。這個時候,你不是都在睡覺嗎?」

  「因為我想你想到睡不著,所以才會特地在這個時間打給你啊!

  「呵呵呵呵……」電話那頭的女子笑得心花朵朵開!赣憛捓!」

  「怎么樣?有沒有空出來跟我碰個面,好慰藉一下我的相思啊!棺焐险f得好聽,可他眼神中卻透露出無聊的訊息。

  「好呀,要約在哪見面?」女子的聲音里有著迫下及待的興奮。

  隨口說出一個咖啡廳的名字,彭冠澤又跟電話里的女子調(diào)情了一會,才收線走人。

  茶館中,一個戴著眼鏡的女孩盯著彭冠澤的背影好一會后,冷冷的哼道:「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說完,她低下頭,繼續(xù)看她的書。

  茶館前的綠園道,成群的鴿子飛舞著。

  命運,在這個午后,靜靜的有了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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