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道尖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
仇迎齊整個人迅速從床上彈躍而起,拉了條棉被以最快的速度將身子包起來。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比沾到大便還臭。
“閉嘴!”他吼著,用力捂住發(fā)出尖叫聲的來源——官云的嘴巴。
該尖叫的人應(yīng)該是他,因為他的身子都被這女人看光了,但卻被她捷足先登大叫出聲。
官云將眼睛瞪得老大,直瞅著他憤怒的面容,神情是害怕,不過她的臉卻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裸體,更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的臀部壓到,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但她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卻是……
怎么辦,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會不會長針眼?
她又摸摸臉頰,感覺怪怪的,好像被臟東西碰到般。
仇迎齊見她猛摸臉頰,一時間是既氣憤又尷尬。
“那個……我……”仇迎齊話到嘴邊又止住,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但是他可以保證他絕非故意要這么做,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拿自己的臀部去貼一個女人的臉頰。
“嗚——嗚——嗚——”官云的臉越來越紅,眼珠子瞪得快凸出眼眶,她就要斷氣了。
“你要說什么?”他問,不過手卻忘記放下來。
“嗚——嗚——”她真的快不行了。
仇迎齊皺緊眉頭,神情有些不耐煩;他根本聽不懂她到底在說些什么,她只是嗚個不停,誰聽得懂!
官云再也受不了了,伸手用力扳開他的手之后,迅速吸好幾大口的空氣;頓時,她有種活著真好的感覺。
她苛責(zé)地看他一眼,火大地道:“你想害死人呀!”她差點就斷氣了。
“對不起!背鹩R道歉得莫名其妙,他會捂住她的嘴純粹只是因為她太吵的緣故,并沒有置她于死地的打算。
她低頭看了眼他用棉被包住的身體,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她的臉又紅成一片,臉上漾著似有若無的笑。
一想到他剛才光著身體的樣子,她還以為自己來到伊甸園。
“不準(zhǔn)笑!”他的目光在那一瞬間變得很冷,直往她投射而來。
“可是……哈——哈——”官云終于忍不住笑出來。
他包成這樣好像自由女神像,只差沒拿火于巴。
“你笑什么?”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你包成這樣好像自由女神像,只差沒拿火把而已。”她笑倒在床上,撫著略疼的肚子,眼角還流出些許淚水。
自由女神像?
仇迎齊臉色鐵青得可怕,在他還未動手打人之前,用著最后一點理智,轉(zhuǎn)身從衣柜里拿了件衣服便進(jìn)入浴室。
☆ ☆ ☆
“你這次來又有什么事?”仇迎齊倒杯果汁給官云,并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來。
“我是想……”她將頭壓得老低,難以啟齒。
他瞥了眼毫不知大難即將臨頭仍瞇著眼打瞌睡的波奇,再抬頭看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
心里也猜著七八成。
“后悔了?”他一點兒也不感到驚訝。
他知道她遲早會來找他的,波奇可不是一般的狗,它的食量跟一個大男人一樣,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跟豐厚的收入可是養(yǎng)不起它,否則它怎么會長得比一般的狗還大呢!
官云錯愕地抬起頭,睜大眼看著他,眼底似乎寫著:他怎么會知道?
“不過我這個人有一個毛病!彼^續(xù)道。
官云仍睜著大眼。
“我這個人一向不接受‘退貨’,而且當(dāng)初是你自己愿意擔(dān)負(fù)起養(yǎng)波奇的責(zé)任,所以我更沒有理由接受你的要求!彼室獾箅y她道。
“可是……”官云扁起嘴,“它的食量好大,我養(yǎng)不起它!彼毂凰缘沽恕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它的“教養(yǎng)”很差,會在房子里大小便,看到吃的,不管東西是誰的馬上就撲上前,而且更重要的是,有它在,她不能賺外快,得二十四小時看著它。
總而言之,養(yǎng)波奇就是比解決一般的麻煩還要麻煩,她情愿養(yǎng)一個男人。
“當(dāng)初你應(yīng)該就想到這問題,而不是事后才來反悔!闭l教她當(dāng)初不經(jīng)過大腦思考,便義無反顧攬下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
“難道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她懇求地問。
“你為什么不想要它了?”他總覺得問題好像不是單純的出在波奇愛吃這回事上。
“因為……”她瞥一眼波奇,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原因。
“如果你肯說實話,或許我還會考慮!彼皇钦f會考慮。
“就是、就是……有它在我不能出門賺外快啦!”她嘟著嘴道。
“就因為這樣?”這個理由似乎無法說服他。
“當(dāng)然!闭f到賺外快,她的精神全都來了!半y道你不知道在這個時代,錢這東西有多重要嗎?吃東西要錢,坐車也要錢,就連走路都要錢,什么東西都要錢,要是身上沒有錢,是會被看不起的!
“錢這東西有那么重要嗎?”仇迎齊還是不能理解,他認(rèn)為這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比錢還重要,錢不過是其次。
“當(dāng)然重要!我講那么多你怎么還聽不懂!”她不悅地睨他一眼,“要是沒有錢,哪有飯吃;要是沒有錢,哪能住得起這么好的房子;要是沒有錢,生病就……”她停頓一下,臉上閃過一抹悲傷!熬蜎]有辦法看醫(yī)生了。”她黯然地道。
仇迎齊靜靜地看著她,不語,對她的好奇在此時萌芽;為什么她這么注重錢這東西?難道她有過不好的回憶嗎?
“你是不是因為錢發(fā)生過什么事?”他問。
官云搖搖頭,“沒有,你誤會了,我只是比較喜歡錢而已!彼銖娦χ。
“是這樣嗎?”他認(rèn)為她有事瞞著他!昂冒!不過我還是不能接受你的理由,波奇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你的狗了,重點是,當(dāng)初你自己要帶它走的,我沒有理由繼續(xù)養(yǎng)它。”而且它剛才還不要命地對他吼。
“可是……”官云柳眉一蹙,決定豁出去,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半娨暽喜皇嵌颊f既然養(yǎng)了它就不要棄養(yǎng)它嗎?而且是你自己說要棄養(yǎng)它的,我只是先幫你暫養(yǎng)幾天而已!
“當(dāng)初我是要棄養(yǎng)它沒錯,不過卻沒有實際行動,真正實際行動的人是你。”他只是口頭上說要棄養(yǎng)它,但真正帶它走的人卻是她,所以若說是誰先棄養(yǎng)波奇在先,那罪魁禍?zhǔn)卓删褪撬恕?br />
“我……”她無話可說,站起身來黯然地道:“算了!就當(dāng)我沒來過吧!”她牽起波奇欲走出去。
“等一下!”他喚住她!拔腋淖冎饕饬。”
官云的雙眼突地一亮。
“不過我們得約法三章!
官云猛點頭,只要他肯答應(yīng)“回收”波奇,不管他開出什么條件她都答應(yīng)。
“第一,波奇的伙食費由我負(fù)責(zé),它也可以住在這里,不過你得在固定時間過來牽它出門散步!睂τ谒鼤谖葑觾(nèi)亂大小便的毛病,他也一直很頭痛,不過因為工作的關(guān)系,他一直沒時間管教它。
這要求合理,她沒問題。
“第二,照顧波奇的工作仍在你身上,但是我會付你薪水。”他好像有點吃虧。
提到“薪水”兩字,官云的雙眼更亮了。
“第三,你得辭去記者的工作,因為我不喜歡記者!
“為什么?”這個要求她還答應(yīng)的話,她肯定不是瘋了就是腦筋秀逗了。
“我說,我不喜歡記者。”他不悅地重申。
“記者是哪里礙到你,反正不管你說什么,這個要求我絕不答應(yīng)!”她加重語氣反駁。
“是嗎?那好吧!波奇你帶回去,現(xiàn)在開始它跟我沒關(guān)系!
“你一定要這么過分嗎?”她有點火。
“我就是這么固執(zhí)!彼卮鸬美硭(dāng)然。
“一定要這么硬嗎?”她的怒火有高漲的趨勢。
“我就是這么……”他瞥她一眼,不語;“硬”這個字眼有點曖昧,他硬不硬自己知道就好,沒必要說給別人聽。
“算了!”她生氣地撇過頭。
“那你可以走了!彼V定她一定會答應(yīng)。
官云氣憤地踩著步伐拖著波奇走出去,用力地關(guān)上大門。
仇迎齊仍舊是一副不痛不養(yǎng)、無關(guān)緊要的表情;以她愛錢的程度看來,她一定會再回來的,他很篤定地想。
他走到吧臺前倒了杯威士忌,淺淺地啜飲一口,在心里默念:五、四、三、二、一!
本被關(guān)上的大門打開了,不過開門的人力道有點大。
隨后出現(xiàn)在他跟前的是官云那氣憤難掩的臉龐。“算了,就當(dāng)我瘋了、秀逗了,我答應(yīng)你就是,不過薪水你要怎么算?”她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反正她現(xiàn)在正在放長假,可說是暫時卸下記者的身分,而且在這段期間她所有的花費都由雜志社負(fù)擔(dān),她大可一邊玩一邊賺錢;這筆生意她可說是穩(wěn)賺不賠,何樂不為?
“你想怎么算?”仇迎齊問。
他總覺得她的表情怪怪的,雖然表面上似乎很火大,但她的眼中卻閃著奇異光芒,好似在算計什么般;依她視錢如命的個性看來,他猜想她一定不安好心眼。
“一個月底薪三萬,外加全勤兩千及一天一百元的伙食費,總共三萬五;如果超出工作范圍以外的雜務(wù),錢額外再算。”她一點兒也不客氣地開出條件。
她真的很愛錢,連照顧只狗都敢開出這么高的價碼;不過她既然敢開這個口,他豈有不敢答應(yīng)的理由。
“成交!”他爽快地丟下一句話,心里卻得意萬分還摻雜著莫名的興奮之情。
☆ ☆ ☆
這算不算在上班呢?
官云每天準(zhǔn)時九點整到仇迎齊的住處報到,十點左右則牽著波奇到附近的公園散步,日復(fù)一日重復(fù)著這些動作。
這種日子過久了,任何人都會覺得乏味,所以雖然有錢賺又有得閑,但對官云而言,她可就不這么熱衷。
雖說每天只顧著一只狗,做同樣的事真的很乏味,但是她卻有一套因應(yīng)的方式,因為她想到一個賺外快的方法!
現(xiàn)在正值七月,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她去二手店以三千元的價碼買來一臺冰淇淋制造機;這可是她殺價殺得天昏地暗,加上使出死纏爛打的功夫,另有波奇“助陣”換來的成果,否則一臺冰淇淋制造機哪有可能賣得這么便宜。
另外,她還跟老板拗了制作冰淇淋的秘訣,然后到公園里做起低成本的小生意。
雖說是小生意,但在這大熱天里,她的生竟可是門庭若市,客人源源不絕,如長江流水般滾滾而來。
她一天少則可賺上幾千元,多則有萬元收入:不是她的冰淇淋好吃,而是因為她選對地方做生意。
想到每個月有薪水可領(lǐng),還有外快可賺,這小妮子可樂得心花怒放。
但她萬萬沒想到,在公園的正對面,一棟十幾層樓高的商業(yè)大樓,正是仇迎齊上班的地方。
這一天,或許是天氣真的太熱,揀述聲剛從法院回來,因為受不了大熱天的悶熱,便到公園跟官云買來四份冰淇淋。
而官云這種視錢如命的個性,有客人上門她是樂得跟什么似的,一知道他是在對面商業(yè)大樓上班的員工,不忘交代他有空再來,順便幫她做個活廣告,宣傳宣傳一下。
一想到她的客人將不局限于只有來公園玩的人。又想到一把把的鈔票飛進(jìn)口袋的畫面,她是樂得差點要飛上天。
☆ ☆ ☆
揀述聲將最后一份冰淇淋交到仇迎齊的手上時,果真不忘幫冰淇淋攤的老板娘宣傳:“迎齊,來吃份冰淇淋吧!我在對面公園買的!
仇迎齊接過冰淇淋,舔一口,眉頭蹙了下!斑@東西還真甜。”他很詫異這種東西竟然會有人買。
“冰淇淋就是要有這種甜度才好吃,那一攤的生意很好,我還排隊排了很久!睊雎暡幻庑⌒”г蛊饋。
“你是在對面公園買的?”仇迎齊狐疑地問,他怎么不知道對面的公園有賣這種東西:他的辦公室就在三樓,從窗戶看過去整個公園部映入他眼底,他不可能沒有看到冰淇淋攤!
“好像是最近才開始營業(yè)的,而且那位老板娘還養(yǎng)了一只跟波奇一樣的狗!睊雎暢韵伦詈笠豢诒苛,滿足地拍拍肚子道:“還真好吃,我要再去買一份,你還要嗎?”
仇迎齊搖搖頭,臉色很不好看。
老板娘養(yǎng)了一只跟波奇一樣的狗?
仇迎齊總覺得這位素未謀面的老板娘應(yīng)該是官云。
他走到落地窗前,望向前方的公園,果真看到冰淇淋攤;此時,他正好看見一個女人興奮地一手接過錢,一手遞冰淇淋給人,她那種視錢如命的表情他是再熟悉不過。
重點是,她腳旁的那只狗是他的狗!
更令人生氣的是,他的狗似乎也被她愛錢的個性感染,表情一樣視錢如命!
顧不得手邊的工作,他將手上的公文用力地丟至桌上沖了出去。
這女人自己愛錢就算了,沒必要把他的狗也一起拖下水吧!
☆ ☆ ☆
官云蹺著二郎腿,一邊擦拭著額際的汗水一邊數(shù)鈔票;今天的生意還真好,才一個下午而已,她就賺進(jìn)好幾千元,再這樣下去,終有一天她一定會成為一個小富婆。
她興奮地數(shù)著錢,波奇則在一旁緊緊盯著她手上的鈔票,神情是如此丑陋,難怪人家會說寵物像主人。
此時,約有七八個年輕人站在冰淇淋攤前先是看著她手上的鈔票,后是交換眼神,似是有企圖。
“嗨!你們要買冰淇淋嗎?”一見到有客人上門,官云不慌不亂地收起鈔票,上前招呼他們。
他們彼此對看一眼,站在他們中間的男人上前道:“你的生意還不錯嘛!”
被錢蒙蔽雙眼的官云哪看得出來他們別有企圖,還很有熱忱地道:“哪里,還不都要靠你們幫忙。”
“既然這樣,我們跟你要點錢是應(yīng)該的嘍?”男子不懷好意地盯著她腰間的錢袋,欲伸手搶來。
官云嚇得猛然退后一步,躲過他的手。“你們要干嘛?”她該不會遇上流氓了吧?
“你的生意這么好,我們最近手頭有點緊,而且這地盤是我們老大的,你在這兒賺錢,我們跟你要點錢應(yīng)該不為過吧?”他們緩緩地走上前。
“你們不要過來,我賺錢關(guān)你們什么事!”想要搶她“錢精”的錢是不可能的! “波奇!”她喊道,波奇龐大的身軀立即擋在她面前,對著他們齜牙咧嘴地發(fā)出生氣的怒吼聲。
他們面對這么大只的狗多少會有點顧忌,但他們?nèi)硕鄤荼,想想也覺得沒必要那么害怕。“這地盤是我們老大的,我們跟你收點保護(hù)費也是應(yīng)該,你就乖乖交出來吧!”
“我管你們老大是誰,我做我的生意關(guān)你們老大什么事;而且、而且你們少不要臉,這公園是屬于大家的,哪是你們這些流氓癟三的地盤,少笑死人!”她緊緊抓著腰間的錢袋,抵死不從。
“小姐,你很不上道喔!說話最好小心點兒。”站在中間的男子出言警告她。
“不上道的是你們吧!你們現(xiàn)在的行為跟搶劫一樣,信不信我報警抓你們!睘榱隋X,官云可是壯大了膽子,天不怕地不怕。
她這行為還真符合一句俗語:要命一條,要錢沒有。
“看來,你還不知道我們的厲害,不給你一點兒顏色瞧瞧是不行了!”他們彼此對看一眼,打算一擁而上,卻被一道聲音嚇住。
“你們想干嘛?”仇迎齊雙手放在褲袋里,狀似悠閑,不過卻目露兇光,散發(fā)出懾人的氣勢。
他們將目光不約而同投射向仇迎齊,當(dāng)他是路人甲,態(tài)度頗為不屑地睨他一眼,嗤之以鼻道:“這里沒你的事,你少管!”
官云一見到仇迎齊,立即嚇出一身冷汗,而剛才神勇無比的波奇在此時也是縮起尾巴躲到她身后。
“你們欺負(fù)一個女人我就是看不過去!背鹩R緩緩地走上前去站在他們的面前,仍難掩他不怒而威的氣勢!澳銈兤、八個大男人欺負(fù)一個女人不覺得丟臉嗎?”通常沒人敢在這地方撒野,因為這地方也算是他的地盤之一。
“有什么好丟臉的?她在我們大哥的地盤做生意,我們跟她收點保護(hù)費可不為過!
“你們大哥叫什么名字?”仇迎齊暗忖,他們不會是在說他吧?
他們冷哼一聲,態(tài)度依舊不屑!澳銢]資格知道我們老大的名字,還不快滾!”他們威脅道。
“他是不是叫仇迎齊?”他報上自己的大名,感覺有點可笑。
他們怔忡了下,面面相覷。
“這么說是他喔!”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往前跨出一步!八娴挠薪心銈儊韱幔俊彼趺床挥浀米约河姓f過這樣的話。
他們似乎感到害怕了,雖然仇迎齊的語氣只是淡淡的,但他隱隱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卻如過江猛龍般,足以逼退他們。
“在我動手前還不快滾!”他怒視著他們。
“你是誰?憑什么命令我們?”其中一名男人不甘示弱地吼道。
“仇迎齊!彼麍笊献约旱拇竺
一聽到這名字,他們仿佛已經(jīng)發(fā)覺事情的嚴(yán)重性;他們個個突然如見鬼般連滾帶爬地落荒而逃。
他們今天碰壁了,而且還是碰到一道超硬的墻壁。
見他們跑遠(yuǎn),官云也頗有自覺地知道自己應(yīng)該不要落跑了。
她小心翼翼地不發(fā)出聲音跨出一步,動作偷偷摸摸的。
“你站!”仇迎齊抽動一下嘴角,散發(fā)出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勢。
官云嚇得一臉慘白,知道這下她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