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的山上,杜飛麟沖出鐵皮屋,呼喚著叮當(dāng)從山上滾下,撞傷了頭暈過去。
可可趕緊和父親把他合力抬上車送往醫(yī)院,車子呼嘯而去。
這時,一名腹部流血的少女搖搖晃晃地自鐵皮屋走出來,扶著門框虛弱地抬手想要遮住刺眼的陽光,然而手還未舉起人,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不久,管理員巡山時發(fā)現(xiàn)了她,於是打電話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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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肚子痛、頭痛、心更痛!
她痛得流下眼淚,無意識地呼喚著媽媽。她睜開眼,看到一張溫柔的臉慈祥地望著她。
「你是我的媽媽嗎?」
「不是,我是負(fù)責(zé)調(diào)查這件案子的警察。」慈祥的女人穿著一身筆挺的制服,拿出本子準(zhǔn)備作筆錄,「同學(xué),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去山上?是什么人打傷你的?」
她一臉茫然,「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女警疑惑地皺眉。
「我是真的不知道!顾俣攘飨卵蹨I,「我以為你是我的媽媽!
「可憐的孩子!古谀笎厶煨韵滦奶鄣厣焓謸崦郎I濕的小臉,「連自己的媽媽都忘了,那你還記得什么?」
她側(cè)頭很努力地想,然後一絲微笑浮上來!肝矣浀梦业拿纸卸.(dāng)。」忽然,她頹喪地皺起臉,「但是其他的一點(diǎn)都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我去幫你查。」女警溫柔地笑道,「相信我,過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見到你媽媽了!
「謝謝你。你還會再來看我嗎?」
「會的,我天天都來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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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墻之隔的隔壁病房中,杜飛麟掙扎著自惡夢中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一臉關(guān)切的可可。
「可可?我怎么會在這里?」
「你被人綁架,跌下山坡,你忘了嗎?」
「沒忘。」他搖頭,「我記得被人綁架,也記得跌下山坡,可是我一點(diǎn)也不記得為什么會跌下山坡?」他捧著發(fā)脹的腦袋,「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可可,你知道嗎?」
可可扁扁嘴,有些不情愿地說:「你跌下去之前一直叫著叮當(dāng)、叮當(dāng),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叮當(dāng)究竟是誰?」
「叮當(dāng)?」他擰眉苦苦思索,腦袋里一團(tuán)混亂,幾乎快要爆炸!肝业念^好痛!」他抱著頭痛呼。
可可急忙抱住他,「頭痛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奇跡般的,杜飛麟在她懷抱里安靜下來!钢x謝你,可可,你對我真好!
「啊!」可可驚呼一聲,連忙放開他退後幾步,「我沒別的意思!
杜飛麟垂下頭傻兮兮地笑,笑容溫暖如太陽。
但下一秒鐘,溫暖的笑容就凍結(jié)成寒冰,因為他收到父母親的死訊,
驚慌失措的杜飛麟跟在還算冷靜的可可身後,自鄰房敞開的門前、自叮當(dāng)失神的目光中一掠而過,匆匆奔向父母親失事的地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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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後事的幾天是接近麻木的忙亂,如果沒有可可的陪伴,杜飛麟都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度過這一段可怕的日子。
在他心中,突然變得溫柔的叮可已成了天使的化身,直到有一晚他接到一通如青天霹靂般的匿名電話。
「你還成天跟她混在一起?你不知道她是你的仇人嗎?」
「什么意思?」
「聽聽這個故事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有一個黑道大哥跟他女兒打賭,賭一只軟腳蝦是一頭睡著的猛獅;為了贏得賭注,黑道大哥無所不用其極,采用各種令人發(fā)指的手段,包括綁架、殺人、制造車禍,因為他堅信,只有最殘酷的生存戰(zhàn)爭才能把睡獅徹底喚醒……」
聽筒從手中掉落,杜飛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他還未從打擊中清醒過來,另一道青天霹靂又迎頭擊向他。
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家財落到別人手里,自己一夜之間成了八千萬債務(wù)的負(fù)債者。
他忍不住想,這樣的生存戰(zhàn)爭夠不夠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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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祥的女警果然天天來看叮當(dāng),然而始終沒帶來她家人的消息。
「難道我是被拋棄的孩子?」
「不會的!」女警安慰她,「哪個狠心的父母會拋棄像你這么可愛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你才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里!
叮當(dāng)不安地問:「那么出了院我該去哪里?」
女警皺眉想了想,忽地雙眼一亮!高@樣吧,我去幫你報名考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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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過去半年。
新年的第一天,圓滿完成任務(wù)的杜飛麟帶著林峻峰給他的賞賜——一對年輕漂亮的姐妹走進(jìn)了房間。
房間里,除了一張大床外,別無它物。
兩個女孩一進(jìn)門就縮進(jìn)墻角戒備地盯著他,長得文靜的妹妹躲在後面,大膽一點(diǎn)的姐姐則護(hù)在她身前。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們就一頭撞死。」
杜飛麟理也不理她,逕自把衣服脫下,走進(jìn)浴室洗澡。幾分鐘後,他圍著一條浴巾走出來,露出雖頎健但仍顯單薄的上身。
「進(jìn)去洗乾凈!顾钢磲岬脑∈艺f,「我不喜歡女人身上有汗味!
姐妹兩人相擁在一起,走進(jìn)浴室,磨蹭了很久才出來。
杜飛麟把手中的菸頭扔到地上,「躺到床上去。」
妹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乖乖躺了上去,姐姐則瞪著他動也不動。
「要我動手嗎?」杜飛麟斜睨她一眼。
「我情愿死。」她倒是很有骨氣。
「很好!苟棚w麟忽地轉(zhuǎn)身狠狠一巴掌打在妹妹的臉上,她的臉頰立刻腫起半邊,蓄滿淚水的眼睛驚恐地看著他。
「。 菇憬慵饨兄稚蟻硗扑,「不準(zhǔn)打我妹妹。」
「不想她挨打的話,就給我乖乖上床躺好。」
百般無奈的姐姐只得躺下。
杜飛麟坐在床邊伸手欲扯去兩人的浴巾,忽地抬頭瞇著眼對天花板一處閃著微弱紅光的角落冷冷地說:「如果有人想看免費(fèi)春宮秀的話,那么看完後就自動把眼珠挖出來,省得讓我親自動手!
「不好意思,少爺,我這就收工,您請慢用!闺S著一道促狹的聲音響起,那點(diǎn)紅光熄滅了。
杜飛麟立即站起來對姐妹倆說:「起來!」
兩人雖莫名其妙,但還是馬上站起身。
杜飛麟又說:「尖叫,叫得越大聲越好!
「為什么?」
「想活命的話就給我叫!」
於是房間里便充滿了刺耳的尖叫聲。
這時杜飛麟拾起腿擱在床上,摸出一把刀來在大腿內(nèi)側(cè)一劃,滴幾滴血在床單上,然後收起刀回頭說:「躺上去,把床單弄皺!」
妹妹又乖乖的上去。
姐姐愕然地看著他!改銥槭裁匆@么做?」
杜飛麟二話不說,反手就是一巴掌,比打她妹妹那一掌還重,只見她左頰迅速腫起,嘴角裂開,滴下血來。
「這一巴掌是告訴你,不該你說話的時候就給我閉嘴!拐f完,他便不再理她,逕自走到窗前點(diǎn)燃一根菸。
窗外是密集的高樓大廈,也是他生存戰(zhàn)爭的叢林,
他擰著眉怔怔地望著混濁的天空,直到手指感到灼痛才發(fā)現(xiàn)菸已燃到了頭,他用力捻熄了菸,回身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好,從仍站在原地朝他怒目而視的姐姐身旁繞過,打開門走出去。
「怎么樣啊?」林峻峰笑問。
「不錯,一個溫柔、一個火爆,各有千秋。」
「喜歡的話就帶回去慢慢享用吧!
「謝謝!苟棚w麟揮揮手,叫手下小趙進(jìn)去把姐妹倆帶出來。
兩個人各自腫了一邊臉頰,一個垂淚,一個則用怨恨的眼神狠狠的瞪他。
「嘖嘖……」林峻峰嘆著氣搖頭,「小夥子火氣不要這么大,對女人要懂得憐香惜玉,看看人家,像是恨不得把你碎尸萬段呢!」
「再好不過,火鍋里要是沒有辣椒,吃起來還有什么味道?」
林峻峰大笑,「杜飛麟啊杜飛麟,你還真是對我的味,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就是收了你這個乾兒子!
「真遺憾。」杜飛麟冷笑,「我倒覺得我這輩子最錯誤的決定,就是認(rèn)了你這個乾爹。」說完,便在林峻峰更開懷的大笑聲中離去。
在門口碰到臉色鐵青的可可和她的死忠追求者陳墨琦,他只朝他們略一頷首便冷然離去。
可可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又酸又痛。
這些日子以來,她刻意答應(yīng)陳墨琦的追求,跟他同進(jìn)同出,為什么杜飛麟?yún)s視若無睹?難道他真的一點(diǎn)也不在意她嗎?
堂內(nèi),林峻峰仍在大聲夸贊:「杜飛麟真是一顆最辣的朝天椒,我喜歡!
可可冷眼望著父親,「爸,你在搞什么鬼?看看你把杜飛麟變成了什么樣子?」
「這才是真正的醒獅!
「可是……」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讓他玩女人是吧?」林峻峰了然地微笑,「這個你放心,老爸最有經(jīng)驗了,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嘛!就是要趁年少時拼命讓他風(fēng)流,把外面的野花玩遍,玩到不想再玩,那么結(jié)婚後才會收心,一心一意對老婆好。想當(dāng)年你老爸就是這么過來的,所以才會對你媽那么專情!
「歪理!」可可翻著白眼往里面走,路過那間房時朝刻意朝敞開的門內(nèi)瞟一眼,白色床單上的血跡觸目驚心。
她握緊雙拳,胃中一陣翻江倒海,幾乎要吐出來。
「杜飛麟,我恨你,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陳墨琦跟在她身後沒有說話,然而眼里的恨意比她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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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加長型的凱迪拉克車?yán),杜飛麟忽地說道:「停車。」
車子靠邊停下,杜飛麟掏出一本支票,隨手簽了一張,遞給坐在對面的姐妹。「拿著,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永遠(yuǎn)不要再出現(xiàn)在這個城市!
「你——」那姐姐猶豫了一下,終於接過支票,道了聲謝,隨即下車。
目送兩人消失在街角,杜飛麟嘆了口氣,也推門下車。
前排的小趙趕緊跟下來,湊過頭曖昧地問:「少爺,你剛剛真的一口氣吞下兩個女人?」
「少羅唆!」他轉(zhuǎn)身信步在街上閑逛起來,忽然旁邊傳來「叮當(dāng)」一聲脆響,他停下腳步回頭,目光閃動。
街角一間小小的咖啡屋門口掛著一串風(fēng)鈴,只要有顧客進(jìn)出就會發(fā)出清脆的鈴聲——叮當(dāng)!叮當(dāng)!
杜飛麟若有所思地擰眉,如著了魔般往那間咖啡屋走去,推開門時,叮當(dāng)?shù)拟徛曉陬^頂響起。
他閉上眼深深吸一口氣,然後找一個靠門邊的座位坐下,小趙亦步亦趨地跟進(jìn)來站在他身後。
杜飛麟怔怔地盯著風(fēng)鈐,忽然說:「小趙,出去!」
「呃?」小趙愣了一下,「出去干什么?」
「叫你出去就出去,羅唆什么?」
於是小趙乖乖的出去,拉開門時風(fēng)鈴又叮當(dāng)一響。
杜飛麟側(cè)耳傾聽,奇異地心中動了一下;這聲音似乎牽動他心底某一根失落很久的弦,他想把它撿回,卻遙不可及。
他嘆一口氣甩甩脹痛的頭,朝站在門外的小趙招招手。
叮當(dāng)聲中,小趙趕緊跑進(jìn)來!干贍斢惺裁捶愿?」
「出去!」
「?難道我看錯了,少爺其實沒叫我?」小趙一頭霧水地嘀咕,推門出去。
叮當(dāng)!叮當(dāng)!
杜飛麟又朝他招手。
這回小趙學(xué)乖了,隔著玻璃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問:「叫我嗎?」見杜飛麟點(diǎn)頭,他才拉門進(jìn)來。
叮當(dāng)!叮當(dāng)!
杜飛麟?yún)s又說:「出去!」
「少爺,我……」小趙有些暈頭轉(zhuǎn)向,
「重復(fù)同樣的動作,我沒叫你停就不要停。」
「奸吧好吧,誰教你是我的少爺!」小趙委屈地扁扁嘴,轉(zhuǎn)身重復(fù)著進(jìn)門出門的動作。
門外,穿著警校制服的叮當(dāng)走來,原本是想進(jìn)門的,看見此景,皺了皺眉,轉(zhuǎn)身走掉了;另外一些顧客也都望之卻步。
老板怕影響生意,走到杜飛麟身邊陪著笑臉說:「先生……」
他話還未說完,杜飛麟就站起身,丟下幾張大鈔!感≮w,走了!」
拉開門時,風(fēng)鈴又在頭頂輕輕搖晃,發(fā)出叮當(dāng)聲,他深深吸氣,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小趙跟在後畫,諂媚地提議:「少爺,你是不是喜歡聽那個風(fēng)鈴聲?我去跟那老板買來好不好?」
「閉嘴!」杜飛麟大喝,又冷聲說道:「今天這件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不準(zhǔn)向任何人提起。現(xiàn)在陪我去拳擊館!」
「啊……救命啊!剐≮w知道杜飛麟是拼命三郎,陪他練拳非被打死下可。
「不想去也可以,你去查一查昨晚被我打死的那個倒楣鬼的家屬在哪兒,在我?guī)ど先∪f給他們送去!」
「好吧!剐≮w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可我不明白,少爺如果是想買個安心的話,以後這樣的日子還長著,你賺的那點(diǎn)辛苦錢只怕還不夠送呢!而且你不也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將來假如你自己也……難道你的仇家還會給你送錢來下成?」
「我沒有家屬,不需要送錢!苟棚w麟雙目灼灼地盯著他,「而且我也不是為了買個安心,只不過是對自己做過的事負(fù)責(zé)!
「明白了,少爺!剐≮w的眼里流露出敬佩的光芒。
杜飛麟瞇眼看他遠(yuǎn)去,又抬頭望天!稿X又能彌補(bǔ)什么?總有一天,當(dāng)所有的事完成以後,我會負(fù)起全部的責(z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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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如梭,彈指間十年飛逝。
黑夜中,一幢漂亮的別墅矗立在風(fēng)中,二樓臥室的大床上,有一個人正在沉睡,發(fā)出陣陣打雷般的鼾聲。
忽然間燈火通明,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淋得床上的人渾身濕透。
「媽的,哪個不要命的敢動老子?」?jié)M臉橫肉的男人坐起來大吼,驚恐地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彷佛天降神兵似的,突然出現(xiàn)一大群人。
其中—名看起來像是頭頭的冷漠男子酷酷地坐在沙發(fā)上,旁邊還站著一個手下恭敬地為他點(diǎn)菸。
「我見過你,你是神風(fēng)堂的杜飛麟!鼓腥藚柭曊f道,「你半夜三更闖到我家來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不就是市長家的大公子肥彪嗎?我還知道上個月你干了四起強(qiáng)暴案!苟棚w麟吐出一口煙。
「警察都不管我了,你憑什么管我?」
「我怎么敢管你呢?我只是想請教一下,強(qiáng)暴別人的滋味爽不爽?」
肥彪哈哈大笑,「這你就問對人了,雖然滋味各有不同,但就是一個字——爽!」
「那你想不想嘗嘗被別人強(qiáng)暴的滋味?」
「什么……」肥彪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被人拖下床,扒去褲子,按趴在地上。
「既然你強(qiáng)暴了四個人,當(dāng)然也要有四個人強(qiáng)暴你才算公平。你們就在這兒好好伺候肥少爺;家伙當(dāng)然要用大的,就用那根球棒吧!」杜飛麟指了指立在墻角的棒球棍,然後站起身向外走去,拉開門時身後傳來肥彪的哀號。
「杜飛麟你這狗狼養(yǎng)的,你不能這么對我!啊——救命!」
他關(guān)上門,立即耳根子清靜,一點(diǎn)噪音也聽不到!赴,市長家的房子就是不一樣,隔音效果真是好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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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警察局的值班人員在門口撿到一個尚在蠕動的特大號麻袋,打開來看,里邊裝著一名一絲不掛、鼻青臉腫的肥胖男子。
看見他們,男子立即像死了老母般哭起來,哭聲之慘讓聞?wù)邿o不掩耳側(cè)目。
刑事組長辦公室,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一只手伸來接起電話,手的主人正是當(dāng)年調(diào)查叮當(dāng)那件案件的女警,現(xiàn)在已升為組長。
「喂,局長?有什么指示?」
。S組長,今天出現(xiàn)在門口的麻袋你已經(jīng)看到了吧?)
「看到了,里面裝的是市長的大兒子肥彪,他被人用球棒……」
。▔蛄耍抑。三個月來這已是第五起同樣的案件,而且都發(fā)生在我們警局門口,像話嗎?豈不是明目張膽向我們挑釁?你們刑事組都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diǎn)進(jìn)展?)
局長看來是發(fā)火了,也怪不得他生氣,警察局門口頻頻被人丟麻袋,而且麻袋里裝的都是達(dá)官貴人或達(dá)官貴人家的子弟,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黃組長倒是一點(diǎn)都不著急,慢吞吞地說:「那還不好辦?反正大家都知道那是杜飛麟干的,叫受害者上庭去指證他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她說這話是故意的。不錯,誰都知道杜飛麟是那個「麻袋英雄」,每個受害者在警察局作筆錄無不口口聲聲要把他千刀萬剮,可一聽說要出庭作證卻又打了退堂鼓,直說不用。
原因大家當(dāng)然都心知肚明,自然是因自己為富不仁、為官不清,落下把柄在杜飛麟手里,所以才讓他這么囂張。
(咳,你也知道。)局長被她這一頓搶白失了氣焰,忙咳嗽一聲,小心地斟酌措辭。(那些受害者都是大人物,叫他們上法庭作證總是不好看;所以這次市長明確下達(dá)指示,無論我們用任何方式、任何手段,一定要讓杜飛麟伏法……但是,不能跟這幾起麻袋事件有關(guān)聯(lián)。)
黃組長頭疼地皺眉,「局長大人,您這不是在為難我嗎?您也知道,杜飛麟的神風(fēng)堂這五年來一直在投資正當(dāng)事業(yè),黑道上已經(jīng)很難再看到他們的身影了。他在本市的一些商業(yè)和民間組織也是相當(dāng)有號召力的人物,要法辦他還真不容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要圓滿完成這件任務(wù)并不難,否則你就準(zhǔn)備回家吃自己吧。┚珠L說著又苦笑一聲,(當(dāng)然,我也是一樣。)
黃組長剛掛上電話,門外便傳來敲門聲!高M(jìn)來!」
進(jìn)門的是她的得力部下、剛剛晉升的刑事小隊長——暴牙。
「組長,請把這件案子交給我!」
「年輕人有沖勁是好的,可是據(jù)我所知,杜飛麟那個人并不好對付!
暴牙嘴角浮現(xiàn)一抹冷笑,「對別人來說或許不容易,對我來說卻不是難事!
「為什么?」黃組長饒有興趣地問。
暴牙抿了唇,并末答話。
對於杜飛麟,他心里有一個死結(jié),足足糾纏了十年。十年前,他是一個三餐不繼的窮小子,何德何能竟得到天之驕女可可的垂青?他冷漠地拒絕了她讓她傷心絕望,然而天知道,他的心比她更加痛苦百倍,他不能讓可可跟著自己受苦,可是又萬分瞧不起她那出身黑社會的家世。
他咬著牙告訴自己,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讓自己有能力,帶可可離開那個污濁的家,給她幸福的生活。
為了這個目的,他放棄了上名校的機(jī)會,轉(zhuǎn)而報考學(xué)費(fèi)較低的警校。
然而,當(dāng)他終於可以堂堂正正向可可表白埋藏多年的心意時,可可卻告訴他遲了……
遲了?這么多年來他所付出的、執(zhí)著的,一句遲了就可以打發(fā)嗎?他要拔除橫亙在可可與他之間的障礙,讓她明白,只要是他想要的,不管過了多少年,任何人也不能說遲了。
「好吧,」黃組長也不再追問,「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這件案子就交給你了,需不需要我推薦一個人協(xié)助你?」
「謝謝,不用了,我有自己的人脈!
「那就好!估溲劭粗┭离x開後,黃組長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響了七聲才有人接起,一個疲倦的聲音傳來:(什么事?)
「一件新任務(wù)!
。ㄎ乙呀(jīng)很累了。)
「我知道你勞苦功高,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只要辦完這件事,我就向上級報告,讓你回來坐我的位置好不好?」
。ㄎ覍δ愕奈恢脹]興趣,只要能做回一個普通警察,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