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見了?”
“拜托你也差不多一點好不好,這會兒誰有心情跟你開玩笑呀!”涂佑笙沒好氣的咕噥。
“這女人真的敢給我恣意而為……當(dāng)真是欠修理!
諸葛極承鎮(zhèn)定與懊惱的責(zé)念讓她微征。
“怎么,誰不成你事先就知道小杏果打算離家出走?”
“是有一點點感覺啦!睌Q著眉,他坦白承認。
小瓜呆一個,本來以為天生天成再經(jīng)幾年來的歷練,那丫頭應(yīng)該學(xué)得夠機靈。誰知道別人三言兩語的撩撥,就成功的激走她。會導(dǎo)致這種結(jié)果能怨誰,說穿了,也只能怨小杏果畢竟太過年輕,沉不住氣;不過可惡的是,在他們有了親密關(guān)系后,她還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聞言,涂佑笙火了。_
“那,你沒有試著阻止她?”
“腳長在她身上,我能怎樣?再說,她又不是跟我同住~房,既然她存心想逃,我能綁著她嗎?”他也無奈呀。
“諸葛極承,她人不見了,你還說得這么輕松……”
嘴里輕描淡寫,可諸葛極承的臉色始終未展,緩緩磨移著牙床,未來得及開口,一旁,沉默大半天的單十汾略帶遲疑的開了口。
“說到腳,你們應(yīng)該不會不知道吧?”她試探的問道。
“知道什么?”涂佑笙心急,先問了。
“小杏果的腳昨兒個受了傷。”
“什么!”
“咦,她真的都沒跟你們提呀,”單十汾微楞,見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繃緊身子,炯亮的目光朝她逼視,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她都沒說?唉,就是昨幾個晌午,她在林子里一腳踩進捕獸器。”
“那?”
“沒錯,傷得挺嚴重的!彼私庵T葛極承未說出口的問題。
“還能走嗎?”口氣急躁的人輪到諸葛極承,昨天他有事,回來時她已上床睡了。
“很難哩,可若拄著拐杖,應(yīng)該勉強還可以走上一小段路”
“我的天哪,小杏果受了傷還這么執(zhí)拗!”
“你現(xiàn)在才知道她是屬烏龜?shù)?”諸葛極承沒好氣的怒哼數(shù)聲。
四肢健全時,她愛蹦、愛跳、愛溜、愛逃,他全都由得她任性,可這會兒都受了傷,竟還大著膽子這么逞強!
等他這回她后,她的腳就算沒斷,他也會將它打斷!
“諸葛,現(xiàn)在該怎么辦?”幾乎是立即,涂佑笙心中有個建議!拔铱,趕快找拓跋他們來商量個對策!
“不必!”
“不找他們,那我們能怎辦?”難不成,真由著小苦果孤身一人獨赴天涯的另一端?
“還能怎辦!”想到她的愚蠢之舉,諸葛極承已不自覺地磨起忿忿不平的一口大白牙,“除了將她給逮回來,你還有別的建議?”
本就預(yù)備帶她出去外頭闖一闖,既然她先發(fā)難,他除了微惱外,尚無大怒,反正他晚一些時候就會追上去,沒差,讓她先逍遙幾個時辰也無妨。
但,她受了傷,竟還帶傷逃竄?
這蠢行可就大大的惹惱了他!
“你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
小小她這是什么話?眼一白,他沒好氣的哼了哼,“要不然還得等你們挑個吉時嗎?”
“你要親自去追她?”
“廢話!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
“只有沒有心肝的人才會在一分盡說些幸災(zāi)樂禍的蠢話。”
事情哪像小小說得這么嚴重,他能泰若自然的面對這突發(fā)狀況是因為深知一件事,即便哪天他嗝屁了,也絕不讓小杏果離開。
“本來嘛,你終于知道自己沒她就活不下去了吧?”
“少那么酸溜溜的,我本來就知道她會跟我一輩子,只是,她跟得習(xí)慣了,我也沒打算要離開這兒,既然心里早就有底,還這么多嘴四處瞎說做什么!”別人是別人,他是他。
在阿瑯離開的那一年,耳邊聽進她的璨聲笑語,游蕩的心就為她停駐了飄搖的腳步,也就在那時,他開始了解自己的心意,原本按兵不動是因為自始至終都顧慮著她的年紀輕,所以,只想將她帶在身邊,牢牢的守護著,直到她身心成熟的那一天……雖然他還是忍不住吃了她……但怎能料到,她會因為某個完全構(gòu)不上第三者身份的女人的出現(xiàn)就叛逃。
信心不足、意志不堅的笨女人!
“你心里有底,可并不代表小杏果她也心里有底呀!”
“是呀,這是我的失算……唉!
“嘆什么氣?”
“本來還以為可以再逍遙個一、兩年的!辨砦疵,小杏果就已經(jīng)夠愛管他的閑事,以后,等她成了名副其實的諸葛太太,可憐的他哪還有自由可言。
這么一想,能不嘆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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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大出意外的是,苗杏果艱辛萬分的拐著傷腳,走出村子沒多遠,就被人逮個正著。
幾個身型魁梧的大漢緩緩迎來,迫人的目光全都盯在她身上……他們是誰?
“你們要干么?”
“有事請教,能不能耽擱小姑娘一下?”
“不能!”
連想都沒有,她一開口就斬釘截鐵的將他們的要求打回票,她幾乎已經(jīng)可以斷定,這些不速之客是沖著她來的。
來人根本就沒理會她連眼都沒眨的拒絕,臉色未變,依舊是和顏悅色的擋著她的去路。
“敢問小姑娘可是姓苗?”帶頭的一個冷面漢子沉著嗓子問。
看吧,果不其然。
“有事嗎?”微帶不安的輕抿了抿唇,她問得小心翼翼!澳銈冋倚悦绲墓媚锔擅?”鎮(zhèn)定一些時,她可千萬不能先自亂陣腳。
“你就是苗姑娘?”
不敢貿(mào)然點頭,也沒急著搖頭,她瞪著大眼又打量了他們好一會兒,不自覺地輕蹙起眉峰,口氣有些不安起來。
“你們找苗姑娘?”他們找她做啥?她又不認識他們。“她叫苗什么?”
還是問個清楚比較妥當(dāng),雖然村子里從東走到西、從南翻到北,也只有她一個人姓苗。
“你是苗杏果吧?”
“我?呵呵,你們是用哪一點來研判呀?”該死,她怎么忘了是在什么時候、什么場合惹到這么一票大俠?
看起來,他們個個都不是普通的角色,這下了慘了!
卯起勁來,她一副預(yù)備好死也不承認的堅決樣,帶頭的漢子朝身邊的伙伴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見機行事。
“應(yīng)該是她沒錯吧?”杵在他右側(cè)的一個壯漢傾身向他,耳語求證。
“嗯!
瞧著他們的舉止,事到如今,她再聽不出自己目前的處境堪慮,就白話這十幾年了。
“不是我,不是我啦,你們搞錯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苗苦果,我不是啦!逼此浪步^對要撇情關(guān)系。
“姑娘別慌,我們沒有惡意!睅ь^的冷面漢子又開了口。
幾個大漢圍著她,還要她別慌?這年頭何時成了太平盛世來著?
“如果你們放過我,我就相信你們沒惡意!泵臀丝跉,她瞪著忽地朝她踱近一步的大漢。
“你想做什么?”
“我們只是想請姑娘走一趟南京城?”
“要我去南京城?”她一楞忘了還得繼續(xù)撇清關(guān)系,好奇問道!叭ツ莾鹤鍪裁?”
“有人想見你!
“誰呀?那么大排場!”這兒離南京城十萬八千里遠,派這么幾個身手不凡的大漢來請人,未免太過慎重其事?
“等苗姑娘到了那里,自然就明白。”
“可是,我不怎么想去!毕乱庾R地嘀咕拒絕、見先前碎嘴的壯漢眼一亮,這才恍然憶起自己竟然蠢得露了餡。“呵呵,我是說,我又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不關(guān)我的事.與我無關(guān)啦!
“請苗姑娘別為難我們!
眉眼一豎,她不甘示弱的哼起氣來。
“我為難你們?說這樣,應(yīng)該是要你們別為難我吧?”不是她吃了熊心豹子膽,實在是因是這些
人的氣勢雖然雄偉,可對她的態(tài)度卻是極為禮遇,這實在是讓人挺匪夷所思的。
說真格地的,他們究竟是誰呀?
“我們只是希望苗姑娘與我們走一越南京城!
“我才不要……呃,我是說,如果那位苗姑娘
她不愿意跟你們?nèi)ツ?”她欲蓋彌彰的再度拒絕。
“那只能說聲對不起,因為無論是否愿意,我們都必須請回苗姑娘!
“。俊彼@話是什么意思?“你們是強盜?”
“當(dāng)然不是!毙约钡捻n實疾呼怒嚷!懊绻媚锟蓜e污蔑了我們!
“哈,你說不是就不是?誰作證?我又不認識
你們!”揮揮手,她拐著腳打算繞路而行,“好啦,你們別擋路了,我還有事呢。”
“苗姑娘?”
“就說你們找錯人了……唉,你要干么?”’
“請苗姑娘隨我們走一趟……”
“不要,我都已經(jīng)說不要了,你們想搶人呀!”討厭,不爭氣的腳什么時候不受傷,偏在這個萬事都得勞靠它的節(jié)骨眼上宣告罷工,害她連要逃命都難。
就在一堆人拖拖拉拉之際,馬不停蹄追在苗杏果身后的諸葛極承瞧見了這一幕,臉色一沉。
“你們要做什么?”
“諸葛!”又驚又喜,苗杏果忘了自己身上還帶著傷,下意識地飛身朝他撲去!鞍パ!”
“小杏果?”幸好他人高腿長,一個起躍已堪堪扶住她的跌勢!斑好吧?”
“嗚……痛死人了!
“對不起,冒犯了苗姑娘!睅ь^的大漢眼尖的見她縮了縮腳,神情泛白,面容不禁趨于沉凝!澳愕哪_受了傷?”
“可不是嗎,所以你們最好放過我,別再找我的麻煩。”除了諸葛,她誰都不想賴上。
“這一點苗姑娘別擔(dān)心,等回到府里,自有大夫會替苗姑娘治妥傷處!
“誰稀罕你們的蒙古人大!甭牫鰤褲h口中的絕不放人,她又起了慌張。“我也不會跟你們走的!本o緊的巴著諸葛極承的手臂,她無措的身子起了哆嗦!爸T葛,你別讓他們得逞!
“別慌,我就在這兒!毙膽z萬分的摟著心生畏懼的她,諸葛極承的視線不離眼前幾個壯漢。
“這一點,恐怕就由不得一你們說不就不了。”
“你們這么有把握?”諸葛極承謹慎駁斥。
他在他們眼中瞧不出敵意,但,也沒瞧見丁點通融的味道……看來,事情挺大條的。
究竟他們找上小杏果干么?
“你想怎樣?”對不是苗杏果以外的人,韓賓的口氣沖得很。
“放過她!”即使心對強敵壓境,諸葛極承依舊面不改色的商量!耙蝗,坦白說出你們的用意!
“你是苗姑娘的誰?”
“我與她的關(guān)系,似乎無關(guān)諸位大爺?shù)哪康,但,我只能這么說,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們想帶走她,先打贏了我再說!
“去,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羅嗦!”當(dāng)下,韓賓第一個出拳挑釁。
即使上里早有準備,但時勢終有強弱之分。幾年來,經(jīng)過拓跋某及寒契毫不保留的調(diào)教,再加上原本就已擁有矯健的武打底子,諸葛極承知道自己的身手已屬不弱,可他也清楚,今兒個的對手也全非泛泛之輩。
看情形,今天自己的下場是死是活,難以定論。
敵我雙方抱持著速戰(zhàn)速決的打算,這場仗打得緊張、打得激烈、也打得唯分難舍。半個時辰過后,勝負分曉。
諸葛極承輸了!
“這家伙挺能打的!鄙砩弦灿卸嗵巶鄣捻n賓毫不在意的抹去嘴角的鮮血,粗喘著氣,瞪著癱暈在地上的諸葛極承,贊嘆不已。
已經(jīng)好久沒遇見這么能戰(zhàn)的對手,也已經(jīng)好久不曾戰(zhàn)得這么專心投入,捫心自問,今天如果不是靠著人多勢眾,恐怕勝負難分。光這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家伙,就重創(chuàng)了他們里頭的三個人。
這口氣平和、相貌清朗的年輕人真叫人無法輕覷,面對強敵依然談笑自若,那股子細中帶粗的蠻纏干勁,教人不得不佩服,如果再有機會,自己倒希望能再與他好好的較量一番。
今兒個的事,他們算是勝之不武。
“是呀,他是挺能打的,卻更能挨呀!倍@番不服輸?shù)膱?zhí)著只為了苗姑娘的去留?看來老主子即便找回了糾纏心中許久的寶貝,也得面臨忍著心中不舍,松手放她走的關(guān)鍵時刻。
“你們將諸葛打死了!毖郾牨牭囊娭T葛極承終于不支倒地,苗杏果哭到幾近無聲。
“不,苗姑娘放心,那點傷還不至于讓他送命!钡^對需要在床上躺一段時間才能起來走動。
“頭兒,現(xiàn)在該怎么辦?”皺著眉,韓賓忍著熱燙的傷痛將同伴及諸葛極承—一扛上馬背。
“打道回府。”環(huán)視著手下,見他們雖然也同韓賓般鼻青臉腫甚至更慘.可應(yīng)該還是能強撐著體力許在馬背上窩回去。眼簾輕掀,他紛紛給了他們打氣的贊許眼神。
“韓賓,送他回去!眮G了交代,冷面大漢緊摟著哭得氣急敗壞卻無法凈脫輸制的苗杏果揚長而去。
································
哭了停是~輩了之久,苗杏果的眼睛又紅又腫,她喘著氣,盼著聽聞他們回來后,便急匆匆趕來拿雙淚眼瞧她的老人。
“丫頭……”老淚縱橫,老人一見她就作勢摟上她。
“等一等。”哽著止不住的抽泣,苗杏果忙旋身,先咬牙忍痛地閃過他的“襲擊”,再急喘起氣來、該死,若不是腳上帶傷,她早就逃回諸葛身邊了!澳闶钦l?這是哪里?你們到底想怎樣!”
一路上,她被冷山大漢鉗制著同騎~馬,根本逃不開,只好認命的閉上嘴,哭累了就睡,被驚醒后又開始啜泣,毫不在意外界的一切,直到被人抱下了馬,這才自恍散中稍稍回神。
“終于,你又回到我身邊了!
“你在說什么?”她渾然一僵。
什么叫做她又回到他身邊?他是誰?她又不認識他!
老人不語,只是瞪著大眼端詳她的一舉一動.杵在一旁的冷面大漢稍顯回溫,好聲好氣的替主子回了她的疑惑。
“苗姑娘,這兒是榮揚王府!
如果是平時,知道自己進了這么囂張、廣闊又華麗氣派的一件大宅院,即使是腳上帶傷,她怕不早就大呼驚奇,蹦蹦跳跳的四處探險去了,可這會兒,活像個受難者的她哪有心情。
“榮揚王府?”呆凝的眼眸四下瀏覽,才幾秒、又將不懈的淚眼望向冷面大漢,“你們捉我來這里做什么?”她又沒犯什么滔天大罪。
“怎么,你沒將實情告訴她?”
“沒。”必恭必敬的微躬著身,冷面大漢輕聲道。“屬下心忖,老爺應(yīng)該想自己揭露這等大事。”
“難怪這丫頭一臉的狐疑……嘖,小丫頭片子有我的眼神呢!奔拥睦先撕龅厣焓峙踝∷哪!扒,那雙眼是不是與我挺神似?”像在自喃,又像是尋求冷面大漢的附和,他問得精神奕奕。
“可不是嗎,她的身上依稀也有著老夫人的影子呢!崩涿娲鬂h的附議很是真心,不像是存心討好。
但苗杏果愈聽愈覺茫然、愈聽愈無措,也愈聽愈是恐懼
“誰跟你的眼眸神似呀?胡說八道,諸葛呢?你們將他怎么了?”一想到諸葛極承被馱上馬時的不省人事,她不自覺地又熱淚盈眶,“我要諸葛回來!
“誰?”老人得了得,半側(cè)身地問著冷面大漢。
“是一位年輕小伙子!崩涿娲鬂h上前一步,恭敬回話!袄蠣敗!
“年輕小伙子,難不成是丫頭的……”
“沒錯,老爺猜想的正是!”
聽他們的對話,眼見眾人視為頭頭的冷面大漢對那老人的尊敬神態(tài),凜著傷心,苗杏果眼帶迷蒙,來來回回望著他們。
“你們究竟是準,為什么要擄我來這兒?”
“我……”話未盡,眼神始終未離她身上的老人已然老淚縱橫!把绢^,你是我的小丫頭呀。”展長臂,他又想將她攬入懷中。
顧不得痛腳在持續(xù)抽痛著,她猛地往后一躍,睜著惶恐的汪汪淚眸,忐忑謹慎地避得遠遠的。
“你究竟在胡說什么?!”。
“你是我的小女兒,是我才出世不足周歲便遭王景那雜碎潛入府中盜走的丫頭,我心愛的小女兒呀!”話起糾纏心中多年的痛意,老人的淚涌得更辛酸!翱衫咸煊醒,你總算又回到我身邊!
霎時,天地在苗杏果眼前崩裂、破碎。
怎么可能?她認了多年的爹不是爹,她體內(nèi)流的并不是賊人血脈?怎么可能?這教她難以相信呀!
“如果不是王景,咱們父女倆也不會形同陌路……”
“騙人!”
冷面大漢上前一步!懊绻媚,你是老爺失散了十?dāng)?shù)載的小女兒!
“我?”
“是呀,你就是我那苦命的小丫頭……”蒼蒼老手搭上她的臂膀,老王爺抑不住心中想望的將她拉近。
“別碰我,你們都瘋了!闭V鴾I眼,她往后退著。“我不要當(dāng)你女兒,我不要當(dāng)什么王爺?shù)呐畠,我只要?dāng)我的苗杏果,我只想當(dāng)諸葛的小杏果,你們……你們放過我……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只要諸葛,我要諸葛啦!”
······································
諸葛極承從來不曾這般窩囊過!
堪堪的撐起虛弱的身子,他將自己攀上床架,懊惱的沉著臉,心急又心慌。他不是沒吃過敗仗,但還不曾輸?shù)眠@么難看且無用得有夠徹底,被人家扁得像只豬頭不說,連心愛的女人都在眼皮子底下被綁走了,真不是普通的孬!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小杏果此刻人在哪兒?
“媽的,你當(dāng)真是活膩了不成?”嘴里咬著水梨,臭著張臉的寒契才踏進房門就瞧見這一幕,頓時更是氣火上胸,不自禁地朝他瞪起的兇惡不滿的眼,“要你在床上多躺十幾天會死呀?”
“我得去救她!睙o論她人被帶到哪兒,現(xiàn)下,一定是哭成個淚人兒了吧?
她是標(biāo)準的惡人沒膽哪!
“這話你已經(jīng)說過不下千次了!边B日的昏迷中,諸葛極承連囈語都是喊著小杏果的名字,神經(jīng)河再大條的人也都相當(dāng)清楚他的心意。
“乖乖的把傷養(yǎng)好,否則你拿什么去將她給搶回來!
“她自己~個人……會怕的。”垂下肩,諸葛極承強忍著心中的揪痛喃聲低語。
“咱們先別亂了陣腳,等查到了線索,再追上去不就得了!彪m然他向來粗心大意,可諸葛的心慌意亂他能體會。
想當(dāng)年為了十汾,他簡直是神勇到連上刀山、下油鍋都無畏無懼。
“她會被帶到哪兒去?”
“這兩天探子應(yīng)該就會有消息回報。甫踏進房里的拓踐某沉聲回著他的疑惑。“可依你的描述,那些人應(yīng)該跟王景那幫匪類無關(guān)。
原本是擔(dān)心那些余孽查出她的身世,摸回來將人給擄走,但隨后立即有消息傳出,那些人不但是綁走了小杏果,連一干余孽的根都被刨盡……
“你的意思是,他們綁走小杏果另有用意?”撫著腰側(cè)的痛.他扭頭問拓跋某。
“目前的狀況都不是很明朗,我不能妄不斷言,可是他們的來人應(yīng)該不簡單!边@是他的推敲,“你不是說,他們似乎挺禮遇小杏果?”
就是這一點讓他們稍稍放心,問題是,再怎般的禮遇,他們畢竟是一群陌生人。
“話是沒錯,可無論他們的用意是否為善,小杏果她是我的,沒有人能認我身邊帶走她!庇娜坏囊暰落在窗外的藍天,炯亮的黑眸中盈滿堅定的決心。
生活中少了她,就像是心口被剖了個大洞,空蕩蕩的,連感受心酸都難。
這滋味,他再也不愿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