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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人俏魔女 第一章
作者:劉芝妏
  “這件事嘛……”巫貝兒猶豫的臉上浮起干笑,將指縫中的鋼珠筆轉了又轉。  

  討厭,好想趕人喔!  

  “你說什么?”  

  說你沒事就快點滾啦!  

  “沒,沒什么!彼男θ萦行┛酀懊銖姟  

  冷不防地,不耐的目光瞥見桌角的兩支飛縹,她的手指頭有點蠢蠢欲動。  

  要射掛在墻上的圓形鏢靶,還是眼前這個嘮叨個沒完的李名義?她拿不定主意,只感覺到全身熱血沸騰。  

  老實說,他委托的Case是有點麻煩;畢竟,要從大陸運送兩大貨柜的大閘蟹到臺灣來,不是件太輕松的工作,但對她而言也還算是小事一樁,重點在于,她不怎么爽,所以不怎么想接這人的委托。  

  巫貝兒嫌惡的不是鈔票,而是這個拿鈔票壓人的豬頭。  

  這叫李名義的大老板除了頭發地中海,長得還算是人模人樣,但自他大刺刺的從外頭推門而入,一言一行皆透露著他財勢雙全的炙人氣焰后,她就想拔光他頭頂僅剩的那幾根頭發。  

  ……老子有得是錢.只要你讓我爽……他就只差沒有擴音器說出這番宣言。  

  沒錯,她巫貝兒雖然做不出那種視錢財為糞土的超然行徑,可是,卻也不屑巴結逢迎呀!  

  “你說話呀!”  

  說話?哼,她還可以直接給他答案哩。  

  思索中,纖細的柔荑已不自覺地微揚起,卻在施法的瞬間堪堪頓住,她輕咬下唇,為難了起來。  

  工作就是工作呀,大堂姐,你可以跟任何人事物過不去,可是,千萬別跟錢過不去!冷不防地,小堂妹巫敏兒殷切的叮嚀在巫貝兒腦子閃過。  

  這個她哪會不知呀,問題是,說得容易,要做,唉,還真是難哩。  

  她左右為難之際,仗“財”欺人的李名義又不耐的催促著,“喂,如何呢?到底接不接呀?”  

  啐,真是的,還問。這豬頭三沒見到她嫌惡的臉色嗎?“真搞不懂他的生意是怎么做起來的!  

  “巫小姐,你在說什么?”李名義的耳力顯然比雙眼強得多。  

  她輕嘆。  

  怎么回事?她連喃喃自語的權利都沒有嗎?  

  “有話就說呀!  

  怕說給你聽,你會腦中風呀……豬頭!  

  “巫小姐?”李名義用手在她的眼前揮了揮。  

  “呃,沒、沒什么。”  

  “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咦?誰跟他說定了?他好大膽子呀,竟敢替她決定接不接單?!  

  “你等等。”  

  “你還叫我等?我都已經等到快睡著了,你到底在蘑菇什么?真搞不懂,有錢給你賺還不好呀?”不耐煩的回過頭,李名義的氣焰漲到最高點,“你以為我時間很多?如果不是我的助理臨時給我落跑了……”  

  催她?嫌棄她?更豬頭的是,他竟還敢對她大呼小叫?  

  不悅的睨瞪著眼前漲紅的豬頭臉,巫貝兒眉心擰得更緊,骨子里的平和流失得更快了。  

  他當真是討打不成?  

  怒目眨眨,李名義總算瞧見她的滿臉不悅,只得強迫自己放低身段。  

  “我加你五成的運費,怎樣?”心一橫,他決定砸下重金。  

  沒辦法,誰叫這件單特急,若這女人死不點頭,那他就賠大了;他寧愿小賺,也不想大賠,為了能順利交貨,他也只能求助標榜著“一秒送達”的魔女宅急便股份有限公司。  

  巫貝兒神情一沉。  

  “六成?”  

  杏眸一凝,她的手指頭蠢蠢欲動了。  

  “八成?”  

  她依舊不語,只勾唇冷哼了幾聲。  

  “好,一句話,我也不羅嗦,加倍啦,你滿意了吧?”臭著臉,他咬牙切齒的咒著,“算你他媽的夠狠,這一趟,有得你賺了。”  

  就不信這樣還砸不動,哪個人不是見錢眼開?他從沒遇到一個例外的。  

  巫貝兒怒極反笑。  

  哼,以為用錢就可以壓死她呀?!只可惜,她才不屑哩!  

  “這是最高價了,你別想不知足貪心過頭……”不知死活的李名義兀自埋怨。  

  至此,巫貝兒已忍無可忍,“你煩不煩哪你?”  

  “咦?”他大吃一驚!澳阏f什么?”  

  “我說呀,我已經受夠了!  

  “什么受夠了?你這女人說那是什么意思?”  

  “要你滾蛋的意思!”  

  為了讓耳根子清靜些,巫貝兒揚起得意的笑,優雅的將纖手一揮,手未落定,滿臉震怒與震驚的李名義已經自她眼前咻一聲消失無蹤。  

  呼,總算重拾安寧!  

 。    @   。  

  前一秒,豬叫聲吵得煩人,下一秒已靜得連風在拂動都可似聽聞。  

  而巫貝兒喜歡這種寧靜。  

  她心滿意足的靠回椅背,旋即坐直身,唇角噙笑的憑空掠來桌角那兩支飛鏢,咻咻,正中紅心。  

  “真是快樂呀!”她輕喟一聲,再度心滿意足的靠回椅背上。  

  輕快滑步,剛賺滿鈔票的巫敏兒像風般掠過走廊,不巧,自敞開的門縫瞥見墻壁上那個刺滿飛鏢的圓形鏢靶,吹著口哨的她倒退幾步,探頭進去。  

  就見巫貝兒靠在椅背上,兀自傻笑。  

  “這么爽?撿到錢呀?”  

  眨眨眼,她呵呵笑,“哈羅,我親愛的小堂妹!  

  這么甜蜜的招呼?  

  “還是中樂透了?”巫敏兒好奇的走上前!坝绣X大家分享喔,不準暗坎!  

  “哼哼!  

  似笑非笑?哇塞,這事情不但點大條,還絕非好事。  

  “說吧,誰那么大膽跑來撩撥你?”她一雙眼開始四下梭巡著受害者!叭四?沒被你吊起來毒打?”  

  “沒有呀!  

  “沒有?是沒吊人?”  

  “沒有什么事啦!  

  “少來。喏!”她比了比被飛鏢擠滿的圓形鏢靶!翱吹經]?罪證確鑿,是誰啦?”  

  那玩意是巫貝兒的心情留言版,不論遇著好事或壞事,她都會在上頭記上一筆。  

  “一顆豬腦袋!贝髿庖粐@,她笑得更開心了。“不過現在已經不礙事了!  

  不礙事?  

  想到上個星期聽大堂姐說這句話時,一個蠢到輕拔虎須的闊佬奄奄一息的在福德坑被發現,蟑螂螞蟻爬滿身……巫敏兒不由得渾身一凜。  

  完了,這回不但可能少個財神爺,搞不好還得破財消災替人付醫藥費。嘖,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就怕大堂姐氣急敗壞的“一時興起”啦,只要她隨手一揮,她和馨兒就得上山下海的去尋找那些被她輕松變走的物品……  

  “大堂姐,你將人家怎么了?”  

  “哪有!  

  “裝蒜,還沒有,誰信呀?”精明的巫敏兒一臉焦急!罢f吧,你將人送到哪里去了啦?”  

  一方面她得快快趕去救人,以防再一次被迫破財消災,那比殺了她更痛苦;另一方面嘛,嘿嘿,當然是找到財神爺后來個鞠躬作揖,試著挽回這樁錯身而過的生意嘍。  

  想到好不容易可以稍微休息的她,又得為了飛掉的錢財而忙碌,巫敏兒不禁滿心感嘆。  

  這間標榜著無所不送,一秒送達的魔女宅急便公司成立至今,成就非凡,也算是她們三個堂姐妹合伙打拼的心血;基本上,只要雙方達成共識,她們就什么都送,大家都稱得上盡心盡力,但為什么只有她是絕對的無怨無悔呢?  

  心性樂觀的大堂姐還說得過去,只要是新奇玩意的生意,她都會答應接下,也不特別刁難、不必她浪費太多口水叮嚀,但前提得在委托人不惹毛她的情況下。  

  而溫柔害羞的二堂姐就很打混了,同情心泛濫成災的她只想當動物園解說員,和那些四腳動物膩在一起,好說歹說逼半天,她才肯接運送動物的生意,能賺的錢當然更有限了。  

  惟一兢兢業業、樂在工作、努力賺錢的,就只有可憐的她了。  

  遺憾的是,她的敬業與做牛做馬所得到的回報,就是招來堂姐們的唾棄與嫌棄,三番兩次對她耳提面命什么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不能為錢拋棄寶貴尊嚴等諸多道理……  

  這她就不懂了,難道,超級愛錢、拼命搶錢,也是一種過錯嗎?  

  唉!  

  “嘆什么氣?”巫貝兒怪異的看著她。  

  嘆財神爺過門而不入,不,更正,不是不入,而是被人硬生生的往外推走了。  

  “沒事、沒事啦,大堂姐,那可憐蟲呢?”巫敏兒繼續探問,想到白花花的鈔票就這么飛了,她的心便淌血疼痛。  

  巫貝兒瞇起狐疑的眼,“你這小錢鼠想干嘛?”  

  唷,大堂姐話講得這么難聽呀!  

  “呃,沒、沒什么呀,只是想趕過去救人罷了!  

  “然后趁機撈一筆?”知妹未若姐,她小腦袋在想啥東東她會不知道?  

  “哪有!”  

  “沒有嗎?”  

  “說沒有就是沒有,要我發誓給你聽?”反正她發誓當放屁,多放幾個屁也無所謂,“說說嘛,你究竟將他貶到哪個山腳下去了?”  

  “哪知!蔽棕悆簯煤茌p快。  

  巫敏兒打死不信!安恢?”  

  “是真的不知道呀,我只想快快趕他走,哪管得了這么多!彼灰詾橐獾穆柭柤,“你是從哪兒回來?”  

  咦,話題怎么突然兜到自己身上?  

  巫敏兒機敏的瞟了她一眼,四兩撥千斤的將問題帶過。  

  “剛從外頭回來啦!比舸筇媒阒浪钟诹耸裁春檬,她就等著挨皮鞭。危險,快轉個話題!罢f真的,大堂姐你不能那么率性啦,老是將財神爺往外推,我們遲早會坐吃山空!  

  巫貝兒失笑,“哪那么嚴重。”  

  唷,姐又來這一套。  

  “話不能這么講呀,你不知道沒錢的痛苦……”巫敏兒語重心長的告誡。  

  “呵呵,你就知道嘍?”家里何時餓過她們一餐呀,小錢鼠就是小錢鼠,沒錢賺像會要了她的命一樣!皼r且,有你在,我們想當餓死鬼也難嘍。”  

  “大堂姐!”她不滿的睨她一眼!懊看文銈兌紒磉@一套!”  

  “是事實呀!  

  “你們就這么坐視我出生入……”想到稍早的搏命演出,她猛地吞了口口水!拔易雠W鲴R,你們都不心疼喔?”  

  “當然心疼唆,來,到大堂姐懷里,我抱抱!  

  “啐!”  

  “是你棄權的喔!  

  “到你懷里?誰不知道你麻雀雖小,五臟特全,你是存心想用你那傲然的胸脯悶死我!”  

  朗笑數聲,巫貝兒突然滿眼狐疑的瞪著巫敏兒一身的狼狽及腳上的爛泥,粉嫩的臉頰甚至還有幾處方才她沒注意到的擦傷,才舒展沒幾秒的眉心又擰成細川。  

  “說,你從哪兒回來?”  

  噢喔,東窗事發!  

  “外頭呀!蔽酌魞汉龖。  

  “是嗎?”半瞇眼,她端詳著!霸趺磁蛇@樣?”  

  她低頭自己瞧瞧,“又沒怎樣,在外頭跑,難免沾風沙!  

  這么欲蓋彌彰?巫貝兒更確定其中有鬼!  

  “想騙誰呀你,快給我招來,你這次又干了什么好事?”  

  “沒有什么……”  

  “說!”  

  “真的沒……唉,好吧好吧,我什么事都沒做,只是替人送了一些玩意兒到巴基斯坦罷了!币娨巡m不住,巫敏兒只好乖乖坦白。  

  “巴基斯……”杏眸驀然睜圓,巫貝兒猛地拉拔嗓門!鞍突固?喂,你有沒有說錯?那里不是正打得天昏地暗?”  

  “嗯哼。  

  “那你還給我跑去那里?”她覺得自己快昏倒了。  

  “嗯……哼”  

  “你……”連喘了幾口大氣,她再開罵,“你究竟送什么鬼東西去那個鬼地方?”  

  死定了今天!巫敏兒囁嚅的開口,“我……呃,就送一些玩意兒嘛!  

  “一些玩意兒?”哼,想也知道絕不是什么正當玩意兒!鞍Γ魞,你要當錢鼠也不能這樣……”  

  哇,慘了,又得聽大堂姐落落長的諄諄教誨。  

  “好好好,我知道,我下次不會犯了;我肯定、我保證、我發誓、我絕對不再見錢眼開。”漾著笑,巫敏兒口是心非的說著。  

  才怪哩!巫貝兒當然知道這小堂妹老愛發誓的毛病。只要一轉身,財神爺將鈔票捧到這只小錢鼠的面前,無論是什么Case,定見她點頭如搗蒜的接下,又不是不認識她。  

  “干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怎么,真要我去神明面前下咒發誓呀?”巫敏兒忍不住發表心聲,“大堂姐,別傻了啦,錢就在那里,我不去賺它,它會一溜煙的跑了!  

  “我傻?”  

  “嗯哼!  

  見自己似乎火上加油,她趕忙放柔語氣!按筇媒,我們犯不著跟錢過不去嘛!”  

  這……這是什么話呀?巫貝兒聽了差點沒口吐白沫。  

  說來說去,小錢鼠就是怨她送走財神爺。  

  “唉,我真是拿你沒轍!  

  “那就快告訴我人在哪,放我快樂賺錢去!逼骋娞由T,她巫敏兒哪有不鉆的道理。  

  “還賺?你認為自己賺得不夠兇呀?”  

  “廢話!鄙院笏盅a上一句至理名言,“人生惟有賺錢樂呀!  

  巫貝兒白眼一翻。“是是是,誰不知道呀,膽敢擋在巫小姐您財路上的人,只有一種下場!  

  “沒錯,殺無赦!”  

 。    @   。  

  沈云霓全身發熱,氣喘吁吁。  

  “我……阿榷我……”  

  “嗯?”  

  “好熱……好……我要……”  

  “要怎樣?這樣?”寬厚的大手帶著熱源緩緩磨蹭著!斑是……這樣?”  

  隨著韋榷挑逗的撫觸,沈云霓貝齒一咬,全身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酥麻快感。  

  他朗笑!澳阍诎l熱了!  

  豈只是發熱,她簡直是欲火焚身,只是,此刻除了喘氣,她已完全說不出話來。  

  “阿榷!”  

  韋榷狂妄且滿意的笑開。  

  “我要你,阿榷。”她火熱的丁香舌順著他胸前細卷的毛發移向他綻笑的唇!澳悴灰覇?”  

  聽聞她挑逗的嬌嗔,韋榷失笑卻不語。不要她的話,為何帶她回家?溫習功課呀?  

  而且,他也按捺不住了!  

  粗喘不休的他笑得更邪魅,微移開交疊的下身,猿臂伸向床頭柜的抽屜,倏地濃眉一凜。  

  咦?  

  “阿榷?”見他半晌沒動靜,沈云霓難耐的扭動著細腰。  

  不相信的他再一陣摸索,笑容陡斂。  

  連一張紙都沒有!  

  短短幾秒鐘恍若一輩子,見他已趨峰頂的欲濤似乎有些平歇,沈云霓四肢全都攀牢在他身上,戀戀不舍的輕咬了咬他的胸肌。  

  “怎么了?”她低喃著。  

  “Shit,存心討打了他!  

  “誰?  

  韋榷不語,腰身一扭,環扣著身下的尤物一翻身,縮回的猿臂遮住微闔的雙眼,若有所思,然后突兀的笑了。  

  “阿榷?你是怎么了嘛?”  

  粗喘的呼吸聲已趨平緩幾不可聞。  

  “保險套。”  

  韋榷似怒非怒的答了她一句。  

  “保險套怎么了?”  

  “都沒了!  

  沒保險套了?  

  她挑眉驚訝的問:“不會吧?一個都不剩?”怎會呢?韋榷從不會犯這種錯誤與疏忽的。  

  從來不會!  

  “嗯哼!  

  “是這樣呀……那怎么辦?”問歸問,沈云霓一點都不覺得遺憾,甚至,內心浮起了竊喜。  

  “其實也沒關系,這幾天剛好是我的安全期,你別顧慮到我……”她用涂著艷紅指甲油的手指輕輕劃過健碩胸肌,又是搓。又是揉,火熱得緊。“我們還是可以不管它。”  

  韋榷笑了,慍怒微退,俊俏的笑臉看似天下太平。  

  她的確是沒關系,因為,擔心的人是他呀!  

  剛出生的小娃兒都猜得出沈云霓肚里在打什么主意,安全期?哼哼,是想安全保送韋家的日期吧!  

  “阿榷,你別擔心,我都有吃藥!币娝聊,她更加強調!皬牟婚g斷呢!  

  別擔心?才怪哩;就是有她的選聲保證,他才更擔心呀。  

  縱橫情海多年,他自信已做到“滴精不漏”的堅固防守,又怎可能縱容母挾子貴的慘事發生。  

  移動猿臂,微撐起欲濤未退的身軀,他視而不見流云霓的嬌嗔埋怨,瞪著自己仍生氣勃勃的情欲證據,無奈的磨磨牙。  

  該死,今晚就這么敗了興!  

  “阿榷?”  

  不理會鶯聲燕語的殷殷喃喚,韋榷挺挪腰桿將她拱開,移身下了床,赤裸的走向毗鄰的浴室。  

  沈云霓微愕。  

  他真就這么走了?  

  不理會她快被欲火燒成了灰?  

  “阿榷?”  

  她不死心的再次低喚。  

  輕哼一聲,他沒停下來望她一眼。雖然禁欲很傷身,尤其又是臨時喊停,但他差不多也了無“性”趣了,只不過心中一口氣難吐。  

  有人要倒霉了!  

  見韋榷當真不再理睬自己,沈云霓陡然花容變色,故意不將被單兜緊,她慵懶地坐起身,甚至,她還特意朝前微傾,以求達到最佳效果。  

  “阿榷?”  

  聽她喊得委屈兮兮,韋榷總算回頭看了她一眼,瞟見她邀請意味濃厚的嬌軀,邪笑再現。  

  “起來吧!  

  “咦?”  

  “穿衣服,等會我送你回去!喍痰膾佅聝删湓,給了她一個歉然的嘟唇飛吻。  

  不可否認,生理需求的證據仍歷歷在目,他清楚,沈云霓更不是瞎子,可他才不是什么僅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她也該清楚才對。  

  “可是……”  

  韋榷沒理她未竟之語,走進浴室,連門也沒關,直接往透明的淋浴間一站,借冷水柱擊退未退的欲濤。  

  見狀沈云霓不禁氣結,粉臉霎時飛上怒意。他竟敢這么對她?  

  “小霓?”  

  驀地聽見他叫喚自己,她賭氣的不想答腔,但停上了幾秒,還是忍不住下床往浴室移動。  

  “怎么?  

  她嘟嘴嬌嗔著。  

  “你要不要一起洗呀?”  

  花容月貌再次浮現得意的笑,踩在地板的腳步輕盈如蝶舞。  

  “好呀!  

  “那你還在等什么?”  

  淋浴間傳來的帶笑催促聲逗得沈云霓心花怒放,蓮步移動加速,她信心大增。  

  早就知道,浪情的韋榷哪逃得過她妖嬈身軀的魅惑,方才,他只是磨磨她的耐性罷了。  

  同樣赤條條的未著片縷,她志得意滿的踏進淋浴間,走向他等待的懷里。  

  片刻后……  

  當她踏出韋家大門時,臉色只能以惡臭形容。  

  因為,什么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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