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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女傳奇 第二章
作者:劉芝妏
  密西根州·底特律市

  學校、住處,虔素葆兩頭忙,好不容易生活步調全都上軌道,總算有多余的心力再多為自己安排一些課程,于是她找上元慎頡。

  來到底特律的那天,就是他去接機、安排打點她的一切,雖非供吃供住,可也是照料得妥妥善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曖昧;可說穿了,他們也不過就是在學長、學妹的關系上多加一些血脈姻緣罷了。

  元慎頡是她的小表哥。

  “學妹,你說什么來著?”揮著手中吃到一半的冰棒,他口齒不清的問。

  虔素葆眉心微弓,白他一眼。死學長是故意裝聽不懂的,但沒關系,她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見識。

  “說嘛!”他又咬一口冰棒,眼尖地瞧見她弓起的眉頭,討好笑道:“我想將你的意思弄明白一點!

  “我想學點功夫健身,你覺得有什么運動較適合我?”

  “有氧舞蹈!毕胍膊幌耄苯咏o她答案。

  “嗯,這運動聽起來不錯。”點點頭,裝模作樣的想了幾秒,這才又丟個大白眼給他!拔乙咄{性及刺激性的運動!

  “干么?你想扁誰?”

  “目前還沒有!

  “那可真是老天保佑!比齼煽诰蛯⒈艚o吞盡,他手中拿著冰棒棍在她眼前晃晃!皠e那么想不開,有事學長可代其勞,又何必勞累學妹你一身纖秀柔美的細皮嫩肉呢?”

  “少貧嘴啦,說真的,給點建議吧!

  “你只是想找刺激?”

  “還要可以防身!”這才是重點。

  “條件這么苛干么呀?這樣好了,你干脆跟我一塊兒去玩滑翔翼吧!彪m不能防身,可絕對能達到十足的刺激感。

  “不!

  “不?”

  “你的嗜好夠刺激,可是,我不要這種在某些特定地點或時間才能享受的刺激,我要的是能消耗體力兼具健身,又能在緊要關頭保全性命的運動!

  “這話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可以幫我找個像李小龍般身手矯健的師父,我會感激你一輩子。”

  “是嗎?”他嘖嘖作聲!靶液媚愕母屑た梢陨崛ヒ陨硐嘣S這一項!

  “你是在做人身攻擊嗎?”掄起拳頭朝他揮揮,以示警告,相對無語數秒,忽地噗聲笑著,努努嘴,虔素葆好奇問道:“你是嫌我長得很抱歉?還是嫌我的排骨身材達不到你口中的豐滿尺寸?”

  “學妹,你長得夠美了,而且,你的身材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只不過呢,兔子不吃窩邊草,我向來不對自己的親戚下手,所以,恭喜你逃過一劫。”

  “謝啦。”

  “不客氣。”拍拍她的頰,元慎頡忽然直問:“阿葆,是有人對你怎樣嗎?”

  小表妹雖然不是時下流行的大眼美女,可也算是個討人喜歡的鳳眼俏佳人,說她才到幾天就有人對她有意思,他完全不會覺得驚訝。

  “你以為我這么搶手呀?”

  “那……”

  “學長,我真的是想將身體練強壯一點!彬剌岷苷\實的將想法陳述。

  林黛玉般的性子造就她林黛玉般的身子,她不是廢人,也沒啥大病痛,但,久沒接觸各項運動,一些弱不禁風的標簽都往她身上掛,甩也甩不掉;如今,既然決定破繭而出,活出自我,首要之件就是將身子練得孔武有力……呃……至少,往后有誰想欺負她也難!

  “嘖,你想當史特龍還是阿諾?”

  “我這是未雨綢繆,有備無患呀,及早練就一身好功夫以備不時之需!

  “不是每個男人都是野獸!

  “萬一就偏給我遇見那個‘奇珍異獸’呢?況且,將體能練強一點也不錯!

  聽她口口聲聲說得堅決,兀慎頡服輸了。

  “真的那么想學拳腳功夫?”

  “拿把刀子來,我發個血誓給你看!

  瞪她一眼,他無奈的聳聳肩,“好吧,孟獲有個交情不錯的朋友開幾家健身房跟拳館,我去問問,看有什么拳腳功夫適合你學。”

  “我要學健身搏擊!

  “你?”他大眼一瞪!靶袉幔俊

  “我不怕吃苦。”

  “唉,看來你真的下定決心!

  “沒錯!

  “女人果真是韌性十足。”搔搔下頷,元慎頡嘆問:“喂,聽說你在上機的前一刻,還特地騰出時間去扁人?”

  “小梅那個大嘴巴。”除了她,泄密人士不做第二人想。

  當然,吳銘方那個混球絕對會將她的暴行加油添醋地公諸于世,但,學長人遠在底特律,他們彼此又不認識,所以,消息來源絕對就只有一條。

  “真這么氣他呀?”

  “怎么不氣?跟他手牽手,初吻也給他,甚至還曾惡心兮兮的被他拉坐在他的大腿上,我這么全心全意的跟他談戀愛,結果,都進行到這種節骨眼才知道,他竟然是個腳踏兩條船,甚至N條船的壞胚,你說我氣得沒理嗎?哼,當時是忘記帶剪刀,否則,絕對要將他‘一刀兩斷’,以免遺害蒼生。”虔素葆說得咬牙切齒。

  “赫,好重的恨意!彼蛉ぶ

  小梅說得沒錯,如今的阿葆妹妹果真有性格分裂的傾向,不但斂盡過往的溫柔婉約,滿腦子的暴力傾向更是教人傻眼。

  “恨?他才不配,我這是在惱火,在氣呀!”

  “怎么?你跟他是曾經……”

  “我跟他曾經什么?”瞧他瞪大眼、勾起唇,她的腦中靈光一閃,“噢,你是想問我曾不曾跟他肌膚相親過?”

  “發生關系就發生關系,干么說得這么文謅謅的!”他稍微安心些。

  起碼在言詞上,急欲養成強悍個性的阿葆依舊不脫溫婉的形容語,可見得在本質上,她依然是教人心疼的黛玉妹妹。

  “好吧,你喜歡用發生關系這個詞兒就用吧!

  “那,你有沒有被他占走便宜?”這才是重點呀。

  “幸好沒有!

  幸好?他不懂,“如果有呢?”

  “我會恨死他!”眼眸一沉,她說得斬釘截鐵。



  才剛沖凈一身的汗,田沐山抖抖手中的大浴巾,拭著脖子上的水漬,狀似懶獅,但腳步卻有力的跨進道場,剛在館長大衛身邊站定,像是有條隱形的線牽動他的注意力,他直接瞧向那個在角落移動的東方女人。

  “咦?”

  “咦什么咦?”

  “那是誰?”

  順著他的視線,大衛望向正專注在練基本動作的虔素葆。

  “噢,她叫虔素葆,是新學員,”眼角瞄到助理朝他揮揮手中的文件夾,他點頭示意!奥犝f是你的同鄉。”

  阿山雖然也是來自臺灣,但還是有差異,因為他在念完小學就被送到紐約,后來才輾轉來到底特律定居。

  “她也是臺灣人呀!碧镢迳降目跉庖莩鰸鉂獾呐d趣,眼神不移的盯著她瞧。

  “是呀,她是怎么了?讓你看得這么入迷?”

  雖然虔素葆長得還算漂亮,但,再漂亮的女人阿山又不是沒遇見過,有必要這么目不轉睛嗎?還有,他眼里的打量頗叫人玩味!

  “她那雙眼睛。”

  “眼睛?”

  “很有味道!碧镢迳劫澋馈

  縱使隔一段距離,他仍舊能瞧出她的眼睛不是洋娃娃般的熠亮大眼,狹長的眼角微揚,舉手投足間另有一番帶著狐媚的蠱惑魅力,很誘人、很特殊、很有神,也很……攫攝他的注意力。

  即使,她不是望向他們,注意力也全放在手腳功夫上,卻更襯托出她專注的神采。

  “別碰她!泵摽诒闶蔷妫淮镢迳匠鲅栽儐,他已經自動自發的加以解釋!八目可绞敲汐@!敝腊⑸綄ν诘臇|方女人向來就頗具好感,怕扯出亂子,他不禁加重語氣。

  “啥?”

  “你忘了?”不會吧!“是孟獲介紹她來的呀!碧澦是孟獲的好朋友呢,結果,才一轉眼功夫就忘記人家的托負。

  “孟獲介紹的?”擰起眉,田沐山忽地張大口。“赫,她就是那個女人?”

  “對,沒錯,她就是孟獲叫你多盯著點的‘那個女人’!

  聽大衛一詳細說明,田沐山忍不住加重打量的味道,甚至不自覺的嘆起淺淺的遺憾。

  左瞧右望,她實在是不怎么符合孟獲的口味;他認識孟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孟獲那小子冷酷歸冷酷,可女人緣好得教人發酸,圍繞在身邊的女人通常不是言語前衛的辣妹,就是衣著惹火的騷娘兒們,但,她看起來很有陽光氣息,揮動的四肢是骨感一點,可身子的跳躍力頗佳、挺靈活的,雖然身上穿得也不多,卻仍帶一點良家婦女的端莊賢淑。

  反正,就算是被脫得一絲不掛,她也不像是那種可以在酒吧把到的女人!

  “喂,依你看,她不會真是孟獲的女人吧?”若真是這樣,他會覺得有點失望。

  “是他兄弟的女人!贝笮l搖頭兼嘆氣,懶得再數落他幾句!拔也碌脹]錯,你連這件事也沒聽進耳。”

  若不是那天孟獲找上門時,他也在場,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們交談的每一句話,這會兒真要懷疑阿山根本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存心拿朋友交代的重責大任當扇子扇風,轉個頭便隨風而逝。

  “兄弟?孟獲不是獨子嗎?”田沐山皺眉。幾時冒個兄弟來著?連他都被蒙在鼓里。

  “拜把的啦!

  “噢!泵汐@的死黨沒幾個,數來數去……“是阿頡?”他們全都是來自臺灣,所以阿頡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如果是阿頡……田沐山探索的眼神添進些許認命。如果真是阿頡,那倒是有可能,因為兩人的氣質都挺相似的。

  “是呀。”

  “噢。”

  “別噢噢噢的引人遐思,反正你欣賞歸欣賞,聽我的話準沒錯,別‘肖想’動她一根寒毛就是了。”

  “你在鬼扯什么?”

  “總之,你聽清楚,心里有數就得了。”露齒奸笑,他又溜一句臺語,“可別‘掂掂呷三碗公’噢!

  嘴角一撇,田沐山總算是收回目光,沒好氣的瞪著他。

  “不錯嘛大衛,你的臺灣話愈來愈‘輪轉’。”

  “當然,我有你這個也是半路出家的好老師,臺灣話怎可能不愈來愈‘輪轉’呢?”眉眼一挑,他拍拍田沐山的肩膀,轉身走人。

  忠告,點到為止,多說就成了個討厭鬼。



  田沐山不經心的將孟獲的托負左耳進、右耳出,自然,他也將大衛的忠告左耳進、右耳出。

  不知怎地,只要見到虔素葆,他總捺不住想上前攀談幾句的沖動。

  像今天,本來只是到兩條街遠的大樓辦事,才走出門,瞧瞧已漸昏暗的夜色,坐上車,就直駛進道館前的停車場。

  或許真是入了迷。他想。

  走進道館辦公室的田沐山,一眼就瞧見一頭亂發的大衛坐在辦公桌后,手拿著一把飛鏢正有一下、沒一下往墻上掛著的鏢靶射去,脖子還是歪的正夾著話筒。

  瞥見推門進來的田沐山,他一愣!鞍⑸剑俊

  “嗨。”

  “我待會兒再回你電話。”三言兩語結束通話,大衛嘲弄的眼神透過窗戶望向在道場里劈腿的虔素葆,夸張的咧開嘴,打著哈哈,“最近還真是常見到你呀。”

  “怎會呢?我一向都是這個時候過來的呀!

  “嗯,沒錯,最近,你的確都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點頭附議,大衛使壞的眼神又故意看向窗外。

  誰不知道阿葆都是在傍晚的時候才有課,而以往不太常到這兒,就算來,也都在上午過來的阿山突然改在傍晚才來,這司馬昭之心,有誰不知不曉呀?

  “知道嗎?你的口氣很怪,怪得刺耳。”瞪了始終話中有話的大衛一眼,田沐山的視線先在略顯凌亂的辦公室里隨意兜一圈,再心安理得的投向再過幾分鐘就要下課的虔素葆。“沒什么事吧?”

  “還能有什么事呢?一切正常!闭酒鹕,大衛走到他身邊!拔疫以為是我管理不當,所以你才會跑得這么勤快呢!

  “少來這一套,小心我扁你!

  “赫,聽不進實話啦?”嘖了嘖!安皇墙心銊e‘肖想’人家嗎?怎么這么捺不住性子?”怎能不嘆哪?因為他不說還好,愈說就愈糟糕。

  他那天才好心地丟下忠告,原以為阿山自此后該會識相的隔山望海,就此打住盤據在眼中的興味,怎知他前腳才走,阿山后腳就已經走到人家女孩子前面,自我介紹兼攀談關系。

  一點都不像以前的阿山,以前,都是女孩子先上前來跟他攀親帶戚,他是處于被動,而不是主動。

  可這次,他真的是有些擔心阿山顯而易見的主動呀。

  “你管我!

  “現在不管,就怕以后出事,撕破臉,大家都難看!彼麆竦馈

  孟獲他認識,元慎頡他也見過幾次面,雖然阿山和他們都是很聊得來的朋友,可是,若阿山真蓄意橫刀奪愛的話,元慎頡不見得愿意松手,到時,旗鼓相當的彼此王見王,鹿死誰手尚不知呢。

  雖然摸著良心自問,他比較擔心的是阿山會敗北……阿山長得五官齊全,濃眉大眼,有把蓄了好幾年尚稱有個性的山羊胡,并沒有歪眼斜鼻,人高馬大且孔武有力的體魄是他最大的優勢,其余的,充其量也只能說普通而已。

  可元慎頡則恰巧與他相反!

  身形頎長的元慎頡有張詩人也會夸贊的俊逸面貌,眉清目秀的五官夠俊也夠帥,稍嫌吊兒郎當的性子有著教人喜歡的幽默感,頭腦棒、能力強,同樣擁有一份教人羨慕不已的事業。更重要的是,依他對兩人的了解,元慎頡絕對比阿山善解人意。

  如果他是女人……偷瞅一眼田沐山,他心中突然升起一陣同情。如果他是女人,他絕對是選擇留在元慎頡身邊。

  “不會啦!币姶笮l聞言露出一副“你別想唬爛”的狐疑,他不以為意的聳聳肩,“我自有分寸!

  “例如,三不五時的突擊這個道場,偷偷摸摸的杵在辦公室里盯著她瞧?”

  “我偷偷摸摸?”

  “要不,你怎么解釋自己此刻的行徑?”

  “這……說也奇怪,只要一到這個時候,就是會不知不覺的繞過來,看看她有沒有來上課!

  “看看也好?”

  “對,即使只是看一看她,心里就覺得安順多。”他點點頭承認。

  所以說,他大概真是著了魔,雖也試過克制住自己的蠢行,但,隔個一天,沒見到她的人,總會在心里浮起怪異的躁動騷亂,然后待恢復神智時,他已經站在道場里。

  “阿山,她是朋友的女人呀,你可得冷靜一點。”沒想到阿葆真這么對阿山的眼,他的擔心不由得加深。

  “你以為我沒想過這一點呀?”田沐山沒好氣的嘟噥。

  正因為其中牽扯孟獲還有阿頡,所以他至今都強迫自己只能看看、聊聊,絕不能有進一步的行為。

  叫他只能杵在一旁偷窺她的一顰一笑,這……真是、真是、真是太難為向來行事喜歡直截了當的他!

  “那你可要繼續這么想下去呀!

  “知道了,你可以閉嘴沒?”

  大衛尚知進退的點點頭,只是眉頭仍未見舒展。

  此時道場上囂擾的笑鬧聲逐起,下課了。

  “你要走了嗎?”如今,只有盡可能的隔開阿山,免得他一時沖動而犯下大錯。

  對個女人有感覺當然不是壞事,難得看到阿山對女人這么對眼,他更是樂見其成,可惜的是,那雀屏中選的女人是朋友的女人,真的犯不著那么執著。

  “再等一下!

  “阿山?”還要等?他怕這一等來等去,準鬧出事情來呀!

  “你好NB462唆!鄙ιπ盍硕嗄甑暮樱镢迳接辛藙幼!八麄円呀馍ⅲ页鋈タ纯此。”

  “阿山!”瞧他走得像是腳下裝上輪子般迅速,大衛只能望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背影興嘆。

  只是看看?唉,阿山鐵定沒察覺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雀躍。



  “你那一腳如果伸直一點,踢出去時會更有力!

  “咦?”聽著田沐山的指導,長吸口氣,虔素葆又做一次!罢娴囊y怪先前幾次朝空踢時,總覺得空氣像塊海棉似的,軟趴趴的浮在附近,沒動沒靜!币稽c都沒有那種刷刷刷的破風聲。

  停頓一秒,眼角瞥見他鼓勵的眼神,她又重復做一次,這回,道場里稍微悶熱的空氣隨著她的劈腿動作而發出一聲刷。

  “哇塞!”

  “你學得很好,聽丹尼說你上課都練得很專心,所以才會進步神速。”這不是夸贊她的話,他私下問過丹尼。丹尼是她那一班的教練,而以一個之前一點都沒有底子的學生而言,她的用心程度教人滿意。

  “既然做,當然就得全心全意卯下去。”輕喘著氣,她扭扭手腕跟腳踝,閑聊道,“尤其,偶爾有你這個武術奇才在一旁指導兼做典范,若沒有進步,豈不是很對不起你跟教練!

  “是你有學拳腳功夫的優質骨架。”

  “我也這么覺得。”并非她自夸,而是……感嘆。

  說來說去,吳銘方對她的影響也不是全然負面,最起碼,他引發出她潛伏在體內深處的武學細胞。

  “假以時日,你會很滿意自己的體能已經處在巔峰!

  “是嗎?”人人都喜歡聽好話,她也不例外,聞言,她綻出陽光般的笑靨。

  她笑,田沐山笑得比她還要燦爛。

  “你今天怎么有空呢?”接過他手中的毛巾拭著汗水,虔素葆好奇的問。

  “剛好在這附近跟人談事情,所以就繞過來看看!

  “真的?”瞪大眼,她不作聲的看著他,任由他伸過手來,動作粗率中帶著溫柔地替她撥開因汗水而糾結在額際的發絲!奥牬笮l說……呃,你這陣子的生活重心都擺在這附近?”好奇怪,是不是空調失效?好熱。

  還有……老天,她的心剛剛是不是忘記跳動?!

  “呵呵,大衛這么說嗎?”他干笑,拋向辦公室的眼神是鋒利無比的兇狠。

  不用浪費腦細胞胡猜,他也知道那個探子是縮在窗后偷窺。

  “是呀,我應該沒聽糊了他的意思!鼻扑淮笞匀坏男θ荩龜Q眉訝問:“難道不是這樣?”

  “不,不不,大衛說得沒錯。”

  “這倒也是不錯的機緣巧合,你常常在道場露臉,倒讓我們多些機會見識到什么叫做高手出招。”甩甩手中的毛巾,虔素葆猶豫片刻,遞給他,又在他正要接過去的時候搶回來。“我洗一洗再還你!

  “免了啦,我拿回去自己搓一搓就行了!彼麑⒚頁屵^去,又是一臉的笑。

  “那怎么可以呢?是我弄臟的……”見他不肯松手,她投降!昂冒,謝謝你的毛巾。”

  “不客氣!被厝ズ螅N著這條毛巾睡覺,聞著那份屬于她的味道,打死也不洗它。“你還想再練一會兒?”

  “嗯,反正晚上沒事,你呢?”她一頭霧水的見他將毛巾對折、對折再對折,然后緊捏在一雙交握的掌中。

  咦,不過是條毛巾罷了,瞧他慎重的樣子,好像那里頭縫了幾百顆鉆石似的……差一點,她就將它搶過來,東捏西搓,看里頭是不是真有古怪。

  “事情都忙完了!鳖D了頓,他問:“待會兒一起吃個飯?”

  “啥?”

  “你應該還沒吃飯吧?我也餓了,有伴就一塊兒吃個飯,比較有食欲!睜钏苾為e,但,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在她臉上,就生怕她搖頭說出個不字。

  幸好,她沒讓他失望!

  “好呀!苯浰@么一提醒,虔素葆突然覺得不知何時肚子也空空,瞄一眼時鐘,她決定今天晚上到此為止!拔胰Q個衣服,馬上來!

  “不急,你可以先沖個澡!

  “謝謝你的耐心!鳖B皮的朝他眨眨教他癡迷的丹鳳眼,她輕笑著踱向更衣室。

  有時真懷疑學長話中的真實性。

  他說,田沐山擁有好幾間健身房、道館,甚至,他還跟朋友在北加州合伙創辦一間馬場,自己養馬,也替別人養馬……真的、假的?在她眼中幾乎像是成天閑蕩的人竟這么有事業?!

  不可否認,她對他……不,應該是對他仿佛是與生俱有的武學底子存有好感。

  單看他偶爾展露的那兩手功夫,她就情不自禁的看呆、看傻,真羨慕他動作利落又優美的搏斗架式與身手,這讓她無條件投他一票,誠心誠意的希望能有機會叫他一聲“師父”呀。

  可惜,貴為老板的他只偶爾代課,不開班授徒。



  神魂顛倒的感覺繼續在田沐山體內蔓延,甚至,隨著每一回不由自主的接近與攀談,對虔素葆的癡迷有逐日擴大的趨勢。他知道自己慘了!

  除非他聽從大衛的話,盡早就此打住,否則,依他愈來愈抑不住老想對她毛手毛腳的欲望與沖動,這事遲早有天終究會東窗事發,到時,他得跟阿頡面對面的來一次陣仗……

  阿頡是個他挺欣賞的好家伙,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能雙贏,不,應該是三贏,還有阿葆的感受,他更在意。

  如果有天,她的心若放在他身上,他會不顧一切的為她跟阿頡耗上。

  如果有天她真的對他也有心……唉,想這么多的如果,有用嗎?他跟她,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這天,他一如往常般允許自己怠惰公事,癱坐在大衛的大皮椅上,目光投注在因為運動而面色酡紅卻不掩嬌色的虔素葆身上。

  “如果可以,真希望能……”末了,他嘟噥地壓低未喃盡的愿望。

  “能怎樣?”

  托著頷,撐在椅臂的手肘移動幾寸,田沐山輕磨磨牙根,不滿地將視線望向像耗子般將腦袋探進辦公室的大衛。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像個鬼一樣。

  “就在你瞪著某人發呆的時候!睅祥T,他不驚訝見到田沐山丟給他的白眼。“我敲過門,所以,別將無名火發在我身上。”

  “你敲的該不會是道館的大門吧!”

  “哈,真好笑。”大衛搖頭嘆氣。“阿山,你不能再這樣,遲早會變得性格分裂。”

  大衛以為他對自己愈來愈陰暗的行徑毫無所感?可是,著魔的人,是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她好可愛。”

  “這一點你一天起碼說上百次。”大衛雖然附和,但,也聽煩,真希望阿山能偶爾換些新鮮的形容詞,更何況,一個過二十歲的女孩子不見得喜歡被人口口聲聲贊可愛呢。“擦擦口水,別嚇著人家!睕]好氣的嘀嘀咕咕,拉開抽屜,他悶頭翻找著里頭的東西。

  “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她能看到我的口水!边@樣她應該會有所了悟吧?

  是他的輕忽誤事,只知道一味地聽從心中的沖動接近她、窺望她,以了足心愿,卻沒料到,待刻意增加接觸的機會后,原以為的欣賞早已化為喜歡……不,比喜歡還要更深一層的感覺。

  啐,為個莫名其妙的爛理由而守身如玉的感覺真不是普通的折煞人,他做事向來喜歡直截了當,不想像個小人般偷偷摸摸,可這回,他硬就是忍下來,忍著……可是,天知道他快撐不下去!

  “嘖,懶得理你這個瘋子。”在一團亂中,手指頭勾出要找的鑰匙,大衛抬起膝蓋,砰一聲將抽屜關上。“你還不走?”

  過兩天,阿山若還對阿葆神魂顛倒,他決定鼓勵阿山站出來,跟阿葆表態;無論是好是壞,好歹都勝過阿山此刻晦暗不明且苦不堪言的緊迫盯人。

  “嗯,你先走吧!蹦X中閃過一抹疑惑,田沐山瞟他一眼,“不是早就下班了?你還回來做什么?”不會是存心盯自己的梢吧?

  “黛碧托我保管的鑰匙,我忘記帶回去。”

  “噢,對了,今天晚上怎么那么少人?”他忽然又問。

  正要跨出門的大衛回過頭,驚訝的望著他。

  “外頭下好大的雷雨,你沒聽見嗎?”這場雨從天一黑就開始下,一下就沒完沒了,像是想淹沒整個底特律。“下雨天,能這么勤快往外頭跑的人不多。”討厭身上濕答答是人之常情,若不是忘記妹妹托付的鑰匙,他也沒這么勤快。

  誰像他們呀?一個是拼命的醉心于鍛練體能,風雨無阻,而另一個呢,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是風雨無阻!

  “什么話,就那么點雨也偷懶?”

  那么點雨?哼,阿山真的是瘋了。

  “誰像你大哥這么無怨無悔呀?”說不理,大衛還是忍不住在帶上門離開前嘮叨一句!霸琰c回去吧!

  “知道啦!碧镢迳綉新晳。

  朝他擠眉弄眼,大衛也不再留下來窮蘑菇,反正他叮也叮了,提醒的義務也做到,剩下的,就看阿山自己怎么辦。

  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就是存心想來個溫馨接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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