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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上身 第六章
作者:劉芝妏
   
  兩只帶著激動的大手在空中交握,迎視著彼此的眼神寫滿了快樂。

  “你總算是出現了。”畢天裘輕嘆了口氣,那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上卻是笑容盈面。

  “你都已經撂下重話了,我還敢不來嗎?”簡雍又酸又諷的撇起了唇,“你可是大老板耶!

  “少這么酸溜溜的,公司是一人一半的,誰教你當初猜拳猜贏我!碑斈,他們是以猜拳來決定職稱。簡雍贏了,快快樂樂的嚷著要當不管俗事的副座當。而他輸了,只好選了簡雍撿剩的總裁做,“況且,你這個人幾時曾將我的威脅聽進耳朵里呀!庇植皇墙裉觳耪J識簡雍,畢天裘根本不吃簡雍這一套,“進來吧,看看…………喂,控制一下!彼勖魇挚斓耐笸肆艘徊。

  “黑狗兄?!”伴隨著這聲尖聲拔高的驚呼是一道急竄的身影,而目標是毫無防備的簡雍,“嘿,你這家伙的腿是不是變短了?怎么那么慢?”后頭的話是自她胸口逸出來的。

  “你有沒有搞錯,有誰會心甘情愿的上朝進貢呀?花的是我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哪,小吸血鬼!本o緊的摟了她一下,簡雍不滿的嘀咕著,便又舉手輕敲了下她的腦袋,“我有來你就該抱著兒子偷笑了,還在那里五四三。”

  都幾年了,還是口口聲聲的叫他黑狗兄,這女人真的是欠修理了。

  “唉唷,你是斷掌不成?很痛耶!比~紅鶴抬眼瞪著他,“東西是我?guī)湍愀蓛鹤佑懙模植皇俏易詡兒要吞下,你心疼個什么勁?小氣鬼。”

  “誰說不心疼,干兒子還這么小,他這會兒哪知道好好的珍惜我的禮物呀,還不是給你這個做娘的賺走了!

  “現在也別廢話一大堆,反正以后你兩腳一伸翹了,所有的東西還不就是我們的!比~紅鶴大剌剌的攤出了她早八百年前就打好的主意。嘴邊還明顯的掛著喜孜孜的燦爛大笑容。

  “怪了,你以為我簡雍就這么沒種啊?”更奇怪的是,一提到“種”這玩意兒,何以靜那張青嫩羞澀的臉蛋就打他腦海中浮了起來。

  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簡雍怔傻了幾秒。這個念頭居然不怎么令他反感!

  “少在那里臭美了,有誰會這么沒眼光,看上你這只黑狗兄?”

  “哈,歹勢,你可是大大的看走眼了,現在臺灣女人的眼光愈來愈上道了。”

  見兩人你來我往的又斗起嘴來,畢天裘雖然嘴角含笑,但是上前扳開他們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溫柔。

  當然,粗暴的力勁完全只發(fā)向倒霉無辜的簡雍,心愛的老婆感受到的是輕柔的攙扶。

  “紅鶴,你不去看看媽準備得怎么樣了?”畢天裘哄騙的溫柔眼光在下一秒便投向簡雍。卻是在瞬間就變得又利又亮又充滿了威嚇,“太久沒見面了,你讓我先跟簡雍好好的聊一聊!

  葉紅鶴不疑有他,聞言,腳跟一轉便離開了。用沖的,“好呀,我去看兒子醒了沒。你們也別老待在院子里曬太陽了,要聊進屋子里聊。”兩個怪男人,雖然身居兩處,但平時不也公司電話撥得挺勤快的嗎?這會兒見到了面,還要將她驅逐趕離,好講悄悄話!

  “沒問題,別用跑的,當心跌倒了。”瞇著眼送走了老婆的身影,畢天裘驀然回首,漂亮的薄唇抿成一線,“你干么對我老婆動手動腳的?”

  要笑不笑的瞪著畢天裘,簡雍真想踢他一腳,“小畢,你是年紀輕輕就得老花眼了不成?剛剛明明是你老婆乘機吃我豆腐,對我上下其手,我都還沒找你討遮羞費了,你反倒先咬我一口!

  “紅鶴年輕不懂事,而你……”

  “老謀深算,是不是?”嘿嘿嘿的笑了幾聲,簡雍故意壓低嗓子附向他的耳,“小畢,干么那么緊張呢?是不是你最近的表現令她……不怎么滿意?要不然,她怎么會這么熱情的沖到我懷里呢?”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表槃莨鹬馔抢锼,畢天裘冷瞪了他一眼,然后突兀的笑了起來,“還好吧?”

  “好呀,好得很,每天吃飽睡、睡飽吃,成天只知道坐吃等死,我還會有什么不好的!敝惫粗智还謿獾倪B吐了幾句怪,簡雍才悶著情緒的回瞪著他,“干么這樣子問我?”

  “你好像最近有些魂不附體!碑吿祠萌灾皇切πΦ耐。

  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這幾次通電話時,簡雍給他的感覺太心神不寧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困擾著簡雍似的。要不,他也不會百忙中硬是抽空帶著老婆、孩子回臺灣來,美其名是回娘家度假,但實際上卻是想探探這個老友的近況。

  如今一見,畢天裘更確定自己的第六感無誤。簡雍肯定遇見了什么麻煩事,很麻煩的麻煩事!

  “魂不附體?你當我是撞鬼了?”狡猾的一言以蔽之,簡雍的眼光突然探向畢天裘身后,“葉伯,打擾了!卑蛋档,他吁了口氣。

  不是他不當小畢是朋友,實在是,他還不想講。而且,也不知道該怎么跟小畢開口談起這件事。既然如此,他干脆就別講了。或許到頭來也真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他跟何以靜,一如船過水無痕!

  但不知為何一想到她,一思及兩人間可能再無交集時,心情所感受到的不是輕松,而是……消沉。

  “裘裘,怎么凈拉著人家站在院子里講話呢?”葉奎宏人杵在門口,充沛的肺活量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他的話給射向他們。

  若有所思的望了他一眼,畢天裘率先旋身走向屋里,“走吧,再不走,就換我岳母出來喳呼了。”

  “小畢!”有些遲疑的喚了他一聲,簡雍破天荒的輕吁了聲。

  “有什么事待會再說,我沒這么快回美國!笔虑榇髼l了,畢天裘很肯定的告訴自己。

  認識簡雍這么久了,他從來不曾聽過簡雍發(fā)出這么煩躁的輕喟。連那段年輕氣盛的青春少年兄時代,簡雍也不曾這么的顧左右而言他。甚至明顯到在他眼中看來幾近是優(yōu)柔寡斷的地步。

  看來,這事兒真的是不得了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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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就好了,還送什么禮嘛!币灰姷嚼镱^頗具重量的金鎖片,葉奎宏不禁搖起頭來,“阿雍呀,不是葉伯嫌你什么,可是,你送這么重的金子,是想將我寶貝小孫子的脖子給垂斷掉?”上頭還有晶晶亮亮的玻璃珠子,活像個女娃兒的玩意嘛。

  “第一次跟干兒子見面,總得送上一份禮啊,這是習俗嘛。”他順手又遞上了另一個繡著金絲的紅盒子,“這份禮是要送給干兒子她娘的!奔t鶴生小孩時難產,母子兩人差點就沒命了。當時他實在是抽不開身飛到美國幫個忙什么的,接到消息也只能干焦急的邊忙、邊守著大哥大等小畢隨時傳消息回來。

  唉,其實當女人也真危險,生一個就得在生死線上搏一回,若多生幾個,豈不是像是在玩命?莫名其妙的,何以靜的臉龐又靜靜的自他感嘆的腦海中漾了開來。

  “你這樣不就太見外了?送給弟弟還說得過去,干么還要送給紅鶴這丫頭?你是有錢沒地方花是不是?”抽空跑出來喳呼的林佩玲丟了甚是不滿的話,又急呼呼的沖回排油煙機呼呼作響的廚房。

  “不送禮不行哪,我怕只帶兩串蕉的話,有人會不讓我進門!甭晕⑻岣吡松らT嚷著,簡雍充滿惡意與指控的眼神擺明的拋向葉紅鶴。

  “奇怪,你可以禮到人不到呀,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從善如流了?”大大方方的在眾人面前譏諷他,葉紅鶴懷中抱著小Baby,卻是拼命的朝他做鬼臉,渾身上下卻找不到半點做娘的穩(wěn)重。

  簡雍極度不滿意的對畢天裘丟了個白眼,“小畢,你老婆不錯嘛,舌頭愈來愈滑利了,看來沒有人調教、訓練就是有差!

  “喂,你干么刀鋒轉到我老公身上?”笑話,老公是她的,要打、要罵也是得由她來,哪可以由得他人狐假虎威?

  “我哪敢哪,我可沒忘記現在是站在誰的地盤上。”簡雍皮笑肉不笑的嗤笑了兩聲。

  “知道就好,聰明的話就好好的管管你的舌頭。”大剌剌的翹起鼻頭,葉紅鶴一點羞愧也沒有的占住上風不下來。

  “丫頭,都已經當媽了,你還這么刁!比~奎宏又好氣又好笑的數落著女兒,“一定是被裘裘給寵壞了。”飄向畢天裘的眼神卻是贊賞有加。

  “他才沒有寵我!

  “對呀,對呀,小畢鐵定、絕對、肯定是寵老婆寵得過了頭了!

  葉紅鶴、簡雍兩人同時搶著說話,說完后,順便送了對大白眼給對方。

  “你們兩個人哦,真是的,怎么一見面就吵,沒有一時閑!碑吿祠脧念^到尾就是雙手盤胸,閑閑的聽壁角。

  戰(zhàn)事甫定,碰巧林佩玲從廚房下了一道命令!袄项^,醬油用完了,你到巷口那家超市……”

  “我去、我去!比~紅鶴壓根就沒將寶貝兒子的重量看在眼里,抱了個小人兒還跳得很起勁,“我好久沒逛超級市場了!钡艂幾步,她不由分說的將被她吵醒的兒子塞進畢天裘的懷里,“兒子給你!

  沉沉穩(wěn)穩(wěn)的接過被娘親太過粗率的動作給惹毛而開始哭鬧的兒子,畢天裘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別逛太久!奔t鶴的個性他太了解了,若真逛出興趣來了,她壓根就不會記得其他事項。

  “好啦、好啦,你放心啦,我一下下就回來了!彪S隨便便的擺了擺手,葉紅鶴像條蛇般滑溜的竄向門口。什么親愛的老公跟寶貝兒子?這會兒,超級市場的誘惑比什么都還要大。

  耐心十足的在哄著兒子,畢天裘瞟了簡雍一眼,簡雍會意的站起身來,“我負責將她給逮回來!

  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明明只慢她幾秒鐘跨出大門,簡雍卻是直跟到超級市場的零嘴部門才堵上葉紅鶴。

  “怎么,美國沒有超級市場?”真是的,結了婚還是一點都沒變。

  “廢話。”葉紅鶴的眼珠子亮得連鉆石的光度都比不上,“這些東西看起來挺誘人的!

  “里頭裝得還不就是那些垃圾食物,這些東西美國不是更多?真虧你還這么有興致!”他沒什么好氣的糾正她的贊嘆。

  “你有沒有知識呀,就算是相同的垃圾食物,在那里寫的是英文,這里有的是中文,光這一點就是南轅北轍的差別了。枉費你還各在兩個地方住了這么多年,一點常識都沒有!

  “就是因為在美國住了那么多年,所以才不像有些山里跑出來的‘山精’,見到了柱子就直喊神木。”

  “你敢說我是……唉唷。”葉紅鶴轉過身來抗議的速度過快,滑了腳,要不是簡雍眼明手快的伸臂將她扯住往懷中帶,她就糗大了。

  “拜托你別這么毛毛躁躁的好不好?都一個孩子的娘了,還像個跳豆一樣!

  葉紅鶴聳了聳肩,一臉的不以為意,“嘖嘖嘖,黑狗兄,看不出來你年紀一大把了,手腳倒是還挺靈活的嘛。”明褒暗貶的賊笑散布在她的眼角、唇際。

  “謝謝你唷,我這一大把年紀跟你們家弟弟在年齡上的確是有一大段的差距。不過,跟你親愛的老公倒是相距不遠!绷骼亩禄厮脑挘営簱]了揮自己剛剛順手拿的醬油,“走吧,別忘了你媽還在家里等著你的醬油用,待會惹毛了她,連小畢都救不了你!

  “完了你,你把我媽形容成母夜叉,她就算要剝也會先剝你的皮。”不甘不愿的被他扯著臂膀走向收銀臺,葉紅鶴緊揪著他的語病威脅著。

  可已經在收銀臺前站定的簡雍沒有聽進她的話,他的眼神怔忡又帶著絲錯愕的望向超級市場的大門,整個人像是被定身咒給困住了。

  “喂,你在看什么?”粗枝大葉的葉紅鶴難能可貴的敏感起來。

  可是順著他的眼光瞟去,只有一個男人的身影呀。不過,唉,那男人的身材倒是挺順眼又養(yǎng)眼的。怎么結婚后才發(fā)覺,臺灣的男人愈來愈有價值了?

  “怎么,看美女也不行?我又不是你們家小畢,你管我看什么!便坏膽寺,簡雍沒有收回自己的眼神。

  剛剛那背影如果不是何以靜那只小呆鴨,他就不姓簡。而且眼尖的他也認出了掉過頭隨著她走出大門的那個男人。

  錢立封!他跟小呆鴨認識?快樂的好心情陡然的蕩滑,陰霾自簡雍那雙黑晶石般的眼眸中涌現。

  錢立封是個商場上的好角色,個性敦厚耿直但又不失自己的原則。最重要的是,他是個條件相當優(yōu)渥的單身漢。坦白說,簡雍一向都挺欣賞他的。

  而他們竟然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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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以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陸家的。

  她沒有注意到靜靜的跟在身后踱步的錢立封,也沒有留意到那雙目送她離開的郁抑眼神,僵冷著身子,她只是緊緊的揪著塑膠袋,腦子里全都是剛剛瞧見的那一對男女。簡雍摟抱著那個女人,狀似指責的對她說著話。而那個女人的臉上綻出笑容,卻是毫不畏懼的回了嘴……

  那個女人,她是誰?他們看起來好熟稔的模樣,就像是……一對戀人!

  拼命的往肚里吸氣,何以靜垂著肩頭跨進陸家的大門,可一見到陸小戎向來就快樂無憂的側臉,卻怎么樣也憋不住熱燙的淚水。緊咬住唇,她將醋拿給被自己的舉動怔住了的陸小戎,旋即低俯著臉龐抽噎的沖進陸小戎的房間。

  早知道她就不要自告奮勇的出去買醋,寧愿心情不佳的待在屋子里看陸小戎跟錢立巖斗嘴,也好過再傷心一回。

  “喂,你給我欺負以靜?”甫回過神來的陸小戎遠遠的就朝錢立封吹胡子瞪眼睛的跳腳質問。

  指派他去將以靜叫回來吃飯,怎么回是回來了,可以靜卻像是帶淚的水娃娃似的哭著進門來呢?

  “抱歉,我可沒有那么大的魅力!卞X立封沉穩(wěn)如山的話封住了她的下文。

  “那……”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一下子氣餒下來,望著他,陸小戎嘟起了嘴。

  “你不先進去看看她?再怎么樣,答案就在她口中,憑你的本事,只要微一逼供,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接過她手中的醋,錢立封悠悠哉哉的往廚房走,“快點將她哄出來,要開飯了!

  “什么嘛!睈瀽灥牡闪怂脦籽郏懶∪止怨缘母M房間,輕手輕腳的將房門給帶好,“好啦,誰那么欠扁?”

  她不說還好,一開口,原本俯臥在床上的何以靜坐了起來,盈淚的眼望著她不到一秒,便令她猝不及防的沖過來,哭倒在她懷里。

  “怎么啦?怎么啦?到底是哪塊天崩了下來?”陸小戎手忙腳亂的又拍又哄僵直著問,想跳腳卻不敢,“以靜,拜托你不要凈是像個娘兒們在灑水好不好?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有女朋友,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小戎,為什么?”她泣不成聲的說。

  陸小戎一頭霧水,“誰呀?是誰有女朋……他媽的!”腦中靈光一閃,她怒火突發(fā)的幾乎將一口潔白的貝齒給挫崩了。

  那個該千刀萬剮的罪魁禍首鐵定是姓簡名雍。過分的家伙,竟然流竄到她家附近的好風水來了。

  “小戎,他已經有要好的女朋友了,他們……他們……我沒希望了、我沒希望了。”傷心淚水止不住,顆顆往何以靜心底流瀉,更是痛上加痛。

  除了她,還有別的女人愛他,她不意外?墒悄切┡藚s不會引起她的傷心難過,因為他對她們都是一視同仁的疏遠。可今天這個女人卻不一樣。

  這個女人是特殊的,何以靜不知道自己為何這么確定,但,她就是很確定這一點。

  肝火猛揚,陸小戎用力的拍著桌子,氣結的破口大罵。

  “該死的賤男人,你看,我說得沒錯吧。家里已經有了一個還嫌不夠,竟然還膽敢在外頭騙吃、騙喝,我立刻叫錢立封找人去將他給做了。”太過分了,簡雍這個虛有其表的偽君子,他誰不去玩弄,偏玩弄不是他的對手的單純女人。

  怎么回事?聽到陸小戎又在房里大吼大叫的開罵,其中又像似摻了句他的名字,錢立封站到房門口,不解的眼神詢問著她。

  “滾去吃你的白米飯啦,杵在那里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在演戲給你看,說來說去全都是你們這些臭男人惹的禍!标懶∪智埔娝。怒火中燒中剛好逮到一個倒楣鬼來消火,哪還跟他客氣什么,一扯喉,沒什么好氣的沖著他咆哮,“臭男人、賤男人、死男人、下流男人……”

  聽她愈罵愈上口,錢立封卻是兩道濃黑的劍眉愈聳愈緊,這瘋丫頭,又在飆什么野了?

  惡狠狠的瞪著嘴巴不肯停個片刻的陸小戎,他尚來不及出手修理她,一道震動玻璃窗的爆雷就自他身后竄進房里。

  “你這鬼丫頭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俺男人國的同志又惹到你什么啦?女娃兒怎么嘴巴這么壞?俺可不記得曾經教你這么沒修養(yǎng)的話!标懞桨值纳碜映霈F在門口。當然,錢立封早就識相的移到門柱子去倚了。

  “老爸!”忿忿地皺緊眉頭,陸小戎火候不減。

  她在舒發(fā)怒氣,她在發(fā)泄怒氣,她在伸張正義,她在為以靜不值,老爸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插什么嘴嘛。

  “爸什么爸,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爸?罵男人罵得這么順口,是哪個不要命的教你這些鬼話……”

  “那個不要命的人就是我,怎么樣?你有什么不滿意可以沖著我來,干么隨便吼我的寶貝?”強中自有強中手,像是比嗓門般的,新加入的豪嗓一發(fā),聲聲震得玻璃窗再度搖搖作響。

  陸家的當家主母一開口,表面上當家作主的陸航氣勢馬上減了一大半。

  “唉,孩子她娘,你這不是……”抓了抓理得只見發(fā)根的頭皮,陸航干干的哼哼唉唉的苦著臉。

  “怎么樣?怎么樣,我又哪里教錯了?”孩子她娘一翻起這些陳年舊帳,牙齒就自動自發(fā)的磨了起來,“當年要不是你這個殺千刀的男人那張嘴騙得我老爸團團轉,想娶我?哼,門都沒有。”

  老婆當年是整個曙光眷村里最耀眼的一顆星,又嬌又美又聰明,火辣辣的一朵香水玫瑰,這是誰都知道的?蓞s沒幾個人知道奇貌不揚的陸航當年就是靠著一則苦肉計,再加上死纏爛打的功夫,耗盡了吃奶的力氣拍著岳父、岳母大人馬屁,辛苦奮戰(zhàn)了六年,這才打敗群雄,贏得美人歸。

  要不,娘子這朵花,他連沾都休想沾上半絲。

  “可是起碼吃香的、喝辣的,我可是一項都不缺啊!标懞脚Φ奶孀约河懝。

  “你以為每個人都喜歡吃香的、喝辣的呀?我偏喜歡吃清粥小菜。”其實,這么多年下來,自己老公的好,她怎么會感受不到呢。但夫妻嘛,偶爾斗斗嘴,有益健康及增進之間的感情。

  最棒的一個原因,就是可以時時刻刻的提醒他,嫁給他快三十年的老婆雖然人已老,可珠卻未黃,要他好好的銘記在心,隨時保持危機意識,分分秒秒的將她捧在手心里疼寵著。所以,久久翻案一次,百利而無一害。嘿嘿。

  老是提起這種該鎖在故宮博物院的老古董事情做什么呀。陸航心火難消的猛遞著白眼給女兒這個始作俑者。

  “老媽,別自憐了啦,如果你沒嫁給老爸的話,你今天就沒有我這個活潑大方,年輕貌美又氣質佳的優(yōu)質女兒了!标懶∪衷诶习譄o聲的炯嚇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了援手,“雖然我的太好是基因突變的因素較多,但好歹你的優(yōu)點也沒浪費的全都留在我身上,而老爸的缺點也被我給踢到一邊了,你也該滿意了啦!奔热皇切牟桓是椴辉福斎贿是得為自己發(fā)泄一些冤氣。

  “這倒也是!彬湴恋耐搜圩约旱膶氊惻畠,孩子她娘的臉色明顯的和緩下來,“哎呀,該死,我的鹵豬腳!”慘叫一聲,她乒乒乓乓的沖回廚房去救那鍋豬腳。

  颶風一走,欲振乏力的陸航無奈又自憐的大嘆一聲,旋身正待撤退時,就瞄見了錢立封眼中冷然的同情。下一秒,他就瞄到另一雙同情又帶著暗笑的眼神。讓他驀然火苗高漲的眼神。

  一向滑頭滑腦的錢立巖早就拉了把椅子坐在墻角,好整以暇的隔岸觀虎斗,而且是津津有味的瞧得目不轉睛。

  兩兄弟不是做壁上觀,就是椅上觀,瞧著他們那股氣定神閑的悠哉相,陸航差一點沒出手擰斷兩個毛頭小子的脖子。他剛剛在為他們男人國做奮死抗戰(zhàn)哪,這兩個死小子,一點男人的義氣都沒有!

  “你們不必在那里裝死了,沒戲看了,都給俺滾出去吃飯啦。”老婆惹不起,舌頭毒辣的女兒更是惹不起,無奈,他只能遷怒給無辜的后生小輩。反正,兒子是別人的,又不是他陸家的,“限你們兩個女人國的娃兒三分鐘之內給我滾出來。要哭、要罵等吃飽飯后再哭、再罵。”哼,跟老婆、女兒理論“最沒采”了。

  費心、費力、費精神,卻又落得每邊都不是人的狼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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