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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心小傻瓜 第六章
作者:凌筑
   
  一大早,燦爛的晨光宛若頑皮的精靈躍動在屋內(nèi)四周,出其不意的撩醒了床上沉睡的人兒。

  朱婷半睡半醒的揉揉貓熊眼,一邊猛打哈欠一邊伸個大懶腰,任誰瞧見她披頭散發(fā)如瘋女十八年的樣子,也不相信她就是資訊系號稱品學(xué)兼優(yōu)、氣質(zhì)優(yōu)雅的美少女朱婷。

  昨晚的無邊春夢中她吻醒了王子——她的文大哥,害她賴在棉被之中,實在不想起來,不知道文大哥昨晚……她陡然清醒過來。

  昨晚那不是夢,她真的做出那大膽的偷吻!霎時,全身血液像滾燙的開水全沖進(jìn)她頭顱,只差沒噴鼻血。

  她……她真的向他告白了!

  捂著雙頰,她小心翼翼爬下床,開了個門縫窺伺。

  客廳內(nèi)絢爛的陽光曳入一室明亮,卻不見她的文大哥,而毛毯涼被都折好并擱在椅上,整整齊齊的像沒人坐過一樣。

  她大膽走到沙發(fā),捧起那殘留他氣息和味道的毛毯,證實昨晚一切并不是夢,她恨不得將毛毯揉入體內(nèi),而唇邊漾起了夢幻的微笑。

  昨晚她洗了文大哥的衣服,還替他包扎,又煮了面給他吃……

  雖然他沒吃,不過她仍覺得很幸福;更重要的是她偷吻了他,從上一次熱吻距離昨夜他們已經(jīng)一個多月沒做任何親昵舉動,害她大失所望,心想該不會他對她失去了興趣吧?

  不過,沒關(guān)系,就算他不喜歡她,她最愛的人仍是他!

  “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抱著毛毯像個呆子傻笑?”這就是林宜蓁甫踏進(jìn)玄關(guān)看到的景象。“你不用上課了嗎?都快八點了耶!”

  聽到這刻薄的話,朱停斂起笑容,“你怎么現(xiàn)在才下班?”顯然和文魁的相處早讓她忘記林宜蓁昨晚打的電話。

  “我昨晚不是說過今天要加班到七點半嗎?”林宜蓁打個哈欠,“再不去換衣服,你上課就要遲到了!薄 

  “上學(xué)?”當(dāng)這個名詞竄進(jìn)朱婷的腦袋瓜,她反射性的瞟了眼表,花容失色的驚叫,“完了!七點五十四分了!”她劈哩咕啦的奔回房,趕緊換裝打扮。  

  “朱婷,我的早餐呢?”  

  “鍋里有豬腳面線,你自己熱下就可以吃,至于午餐我睡過頭忘了煮,今天自個兒想辦法!”不花五分鐘,朱婷倉卒如一陣疾風(fēng)飛出大門!

  “等等!你的拖鞋……”林宜蓁膛目結(jié)舌,眼前那慌張迷糊的女人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聰穎冷靜、有條不紊的優(yōu)質(zhì)學(xué)生朱婷?

  林宜蓁快掉到地上的下巴還沒合上。“碰!”的門被推開,撞到墻壁發(fā)出巨響,而粗魯推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fù)返的優(yōu)雅出塵美少女朱婷。  

  真丟人!她居然忘了換鞋,穿著拖鞋就出門,她趕緊換上布鞋便沖出門。 

  “碰——”的一聲,望著飽受摧殘的門關(guān)上,林宜蓁杏眸圓瞠嘴巴大張得足以吞下顆鴕鳥蛋,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那是朱婷嗎?

  

  @@@@@@@@@@@@@@@@@@

  

  “叮!”電梯門打開,武閩自電腦螢?zāi)磺疤痤^來,“文魁!你要的東西!碧鹣骂朝桌面的牛皮紙袋點了點!

  文魁不發(fā)一語的取過牛皮紙袋,一邊瀏覽一邊踱到電腦桌前。

  “你不是做的好好的?干么換新身分?”  

  沒回答他,文魁轉(zhuǎn)開話題,“帝爺?shù)哪切〖t帽怎樣?”  

  “還在醫(yī)院躺著,休息一陣子就可以回家了,看來她真是愛慘了帝爺。所以說愛情這東西不能碰,會讓智商一八0變成負(fù)一八0。” 

  “你說夠了沒?”文魁沉下臉。因為此刻他也深受其害。朱婷愛他,而他身為天地門之文魁,身分是假,人也不存在,只能隱身在蕓蕓眾生之中扮演各種角色以應(yīng)付各種突發(fā)狀況。像他這種偽君子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他根本無法給她安定幸福的生活,她需要一個好男人來呵護(hù),而不是沒有明天的他。

  武閻一聽,乖乖!這是那溫和有禮,談笑風(fēng)生的文魁嗎?怎么陰沉著臉活像要吃人?

  “該不會是你欲求不滿吧?”想起昨夜電話中的女聲,武閻恍然大悟的賊笑,“昨天電話里的女人是誰?文大哥!”他捏著尖銳嗓門佯裝女人撒嬌的嗲音。

  “閉嘴!”文魁惡狠狠瞪他一眼,不想多談的轉(zhuǎn)開話題,“帝爺呢?”

  “和鬼夜去處理善后工作。真是的!那種人渣讓他死了就得了,真不懂帝爺那小子為什么要救他?”

  “你是說傷害小紅帽的叔父陳朝仁?”

  “你這幕后黑手會不知道?”文魁全盤操控綁架事件從開始到落幕,不但化解了潛伏在小紅帽身邊的危機(jī);還制造暗帝假死,免得身分曝光,而后暗帝就可以與小紅帽雙宿雙飛,不過這還得等暗帝再修業(yè)個幾年。

  “我只負(fù)責(zé)計劃,不負(fù)責(zé)執(zhí)行!蔽目廊徊粦C不火。

  “誰惹了你下場一定很慘!本尤灰菜A税档垡挥洠好事情圓滿落幕。

  “我沒那么厲害,只是善用人力資源。”文魁淡笑。

  “而倒楣的我就是那“人力資源”!武魁沒好氣,若非事關(guān)暗帝的一生,他實在很想痛揍這看似漫不經(jīng)心又精明可怕得嚇人的家伙;一方面也是非常好奇與武家長男,也就是和他大哥同期訓(xùn)練的文魁的實力到底如何?據(jù)說除了大哥以外,沒有人和文魁對打能全身而退,就連前任帝爺也不敢小覷他。

  “我也有動手啊!你沒看到嗎?”文魁彈指如飛的打電腦,輕松自若。  

  “你那哪叫動手?”武閻嗤之以鼻,“你是坐辦公室吹冷氣,我可是得出外打拼,面對槍林彈雨!薄 

  “能者多勞嘛。”文魁揚(yáng)起嘴角,似笑非笑! 

  

  看文魁露出那種氣死人的老狐貍笑容、讓武閻聯(lián)想起逼婚的祖奶奶,這回竟然給他安排相親,相就相吧!只要他不合意,誰又奈何得了他! 

  一想到麻煩的女人,武閻才發(fā)現(xiàn)他的問題又被文魁移轉(zhuǎn)了,“你還沒告訴我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誰?”從未看過文魁身邊出現(xiàn)女子,這令他更加好奇。

  文魁面不改色,“你太閑了是不是?”按下Enter鍵,“那好,看看你自己的電腦螢?zāi),這份名單是過濾近來和毒品商接觸頻繁的天地門中弟子,你去查一下。”

  武閻彈跳起身,才一轉(zhuǎn)眼,螢?zāi)簧瞎矩攧?wù)報表全被一列資料取代,“你又侵入我的電腦!”很顯然并不是第一次了。

  文魁這家伙笑里藏刀,比電腦駭客還恐怖,防不勝防。武閻十指快速的在鍵盤上飛舞,好不容易取回電腦的掌控權(quán)才松了口氣,

  “枉費我新設(shè)了三重密碼,你竟然一下子就破解了!”好歹他也有資訊工程碩士的文憑,還是比不上文魁精密的超越超級電腦的人腦。

  “替電腦造鎖不是說幾重鎖或數(shù)字多寡,而是巧妙的運用掌控,了解如何在侵入系統(tǒng)前防止電腦反制或病毒反噬。”對偷襲別人的電腦,文魁毫無愧意,還滿口電腦經(jīng),“你剛才把資料記下來了嗎?”  

  “記了!”武閻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真不知道誰才能取代電腦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毫無預(yù)警的,朱婷那巧笑倩影溜進(jìn)了文魁平靜的心湖,害他險些按錯鍵,洗掉了天地門總堂所有名單! 

  眼利的武閻發(fā)覺文魁這極微的失常,詭譎的笑容浮上眸底,“真有其人?是昨晚那個女人嗎?” 

  “你怎么認(rèn)為她是女非男?”文魁神色自若,才不會中他的激將法! 

  “聽聲音,如果是男的我也很期待!蹦馨獾惯@老奸巨猾的文魁令武閻非常愉快,可惜的是文魁臉上仍是那張不動如山的冷淡表情!

  瞧武閻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文魁只覺得無聊,“你該不會是被逼婚逼瘋了?”他被幽皇的干媽,也就是前任武閻的老婆——武氏祖奶奶退婚的事他略有所聞。

  又想轉(zhuǎn)移話題!“沒關(guān)系,你不說我自個兒查去!

  文魁露出輕嘲的冷笑,“恐怕你沒空了,自己看一下電腦;你的酒店似乎出了點小狀況!睂⒈O(jiān)視系統(tǒng)螢?zāi)簧系挠跋駛鞯轿溟惖碾娔X上。一群惡霸和警方正在酒店里對峙。“似乎有人嫌命太長,居然在你的酒店滋事!

  “這不是我的酒店,這是天地門的事業(yè)!蔽溟惖椭湟宦,收起電腦后離去。

  文魁平靜似古董的臉龐微黯了下。不管是自我逃避,為保護(hù)她也好,他勢必要離開這個國度,消失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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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課鐘一響,朱婷很早就坐定位,因為這節(jié)是文魁的課。

  “咳!”門外走進(jìn)一個地中海型禿發(fā)的老教授,清清喉嚨的咳了幾聲,借此集中大家的注意力。

  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困惑的望著講堂上的陌生面孔,不少人臉上露出明顯的失望,尤以女性居多。甚至有人背包一拎帥氣的從后門繞跑,心想反正褚教授又沒來。

  “各位!很抱歉,都快期末考了才通知你們這個消息,褚教授因為家里出了點事已辦理離職了!

  登時,教室里一片嘩然,不少文魁的崇拜者和支持者更是無法接受這突來的消息,大伙交頭接耳,抱怨不已!

  “安靜!安靜!以后就由我來上你們的課。”一聲威嚴(yán)的吆喝仍止不住講堂下的竊竊私語。

  在嘈雜游渦中心靜默坐著的朱婷,宛若事不關(guān)已的專心聽課,兩眼直視著前方。如果仔細(xì)觀察,不難發(fā)現(xiàn)她空洞的晶眸失去光采,木然的神情沒有一絲喜怒哀樂,安靜得如暴風(fēng)雨前平靜的海洋。

  當(dāng)下課鈴聲一響,朱婷不疾不徐的走上前,音調(diào)沒有高低起伏,“教授,我身體有一點不舒服,下一節(jié)課我可不可以請假?”

  “當(dāng)然可以!闭谜n惟一專注于黑板的只有這乖巧的女學(xué)生,教授看她蒼白臉色還強(qiáng)撐著上完課更是感動不已。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若真的很不舒服,干脆下午課也不要上回去好好休息,我會替你跟其他教授說!

  “謝謝教授!”她勉強(qiáng)撐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收拾好背包離開了教室! 

  他走了!又不告而別的消失,在他偷去她的心之后。為什么?他騙了她!

  朱婷仰望湛藍(lán)的穹蒼,天空無語,只有輕風(fēng)拂過她臉,吹起了兩行冰冷的濕意。她這才發(fā)現(xiàn)眼淚不知不覺滑下面頰,她哭不出聲音,也止不住滿溢的清淚汩汩的流出,只覺得心好痛,像萬蟻鉆食。

  “學(xué)妹!”高澄輝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朱婷痛苦的捂著胸口,急忙的奔上前探視,“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

  醫(yī)院?沒那么夸張吧!朱婷苦笑的搖搖手。不是傷心人,焉知心傷之苦、心碎的痛。她如此愛他,為什么他要走?連只字片語也沒留,在他心中,她到底算什么?朋友、學(xué)生,還是年幼無知的小妹妹?

  “真的不要緊?可是我看你一直在掉眼淚。”

  “是嗎?我不知道為什么眼睛澀澀的,可能是跑進(jìn)砂子了。”這是她和文魁之間的事,沒有必要讓第三者知道。

  “我扶你到旁邊休息。”  

  “嗯!”朱婷沒有拒絕,任他扶著。

  這一幕落入樹叢后面無表情的文魁眼底,心口像被打了一記重拳。不過,這樣也好,她應(yīng)該和年齡相近的朋友在一起,相信他離開以后,她就可以拋開過去重新開始,眼前那個高大健壯的男同學(xué)似乎對她不錯,這下他可以放心了!

  “褚教授!”冷不防身后一陣低喚。

  文魁猛的一震,暗罵自己警覺心如此低落,但他表面上和顏悅色;若無其事的轉(zhuǎn)身。 

  “真的是你?”

  “是你呀!元教授!彼3譁睾陀卸Y的微笑。

  “你怎么會在這?你不是已經(jīng)辦理離職回南部去了嗎?”驚見心儀的男子,元怡露難掩欣喜。

  “喔!我回來拿一些東西,明天才動身!彼仆兄!

  “真可惜!杏壇損失你這么一個好老師,你不知道有好多學(xué)生很喜歡你靈活的教法和精辟的見解,本來他們打算下學(xué)年還要修你的課,誰知道你就這樣不吭一聲的辭職了,讓學(xué)生們都好失望。”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焙鋈黄骋娭戽煤湍敲型瑢W(xué)朝這方向而來,他不疾不徐的道:“我們邊走邊聊。”連忙背道而馳的避開。

  元怡露感到一陣竊喜,猶豫著提起勇氣,“褚教授你就這樣辭職,以后就很難見面,不知你方不方便留個電話?這樣以后你想復(fù)職或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也好聯(lián)絡(luò)。 

  文魁淡笑,“到南部辦完事我就要出國,一兩年之內(nèi)不會回來!薄

  “這樣……”元怡露惋惜著,依然若失。

  此行只是為了看看朱婷而已,見她身旁有人呵護(hù),他感到寬慰,所以就故意忽略自己心靈深處的冷寂。

  “若沒什么事,我先走一步,再見!蔽目澥康男卸Y,從容不迫的離去。 

  留下悠倀給傾募他的女人。

  

  

  @@@@@@@@@@@@@@@@

  

  站在辦公室緊合的門靡,看著墻上名牌已換下,仍空著的位子不知是否為他而留?還是等待新主人?     朱婷神情落寞,仍然無法面對他不告而別的事實。

  “朱婷同學(xué),你怎么在這?”元怡露訝異的看著一臉憔悴的朱婷。

  “元教授,你好!我是去拿暑期工讀申請表!彼卸Y的談笑。

  “你好像瘦了不少!”

  “可能是前陣子準(zhǔn)備期末考熬夜的關(guān)系!

  

  “功課固然重要,身體也要顧好,要是沒有了健康,念再多書也沒有用。”

  朱婷虛應(yīng)的擠出牽強(qiáng)的微笑,“謝謝元教授,我得回去了!

  “等一下,我剛好沒課正準(zhǔn)備回去,要我送你一程嗎?”

  “我有騎摩托車。”她委婉的推辭。

  “沒關(guān)系,我們一起走吧!”

  朱婷不置可否,沉默的跟在元怡露身邊,一同進(jìn)了電梯下樓。

  “真可惜!褚教授那么好的老師居然辭職,身為他的學(xué)生你也很遺憾吧?”

  聽到他的名字,朱婷眼皮一跳。

  “我在他離職后還曾在學(xué)校遇到他。”  

  他有回來過?朱婷眼睛發(fā)亮,忘形的激動問:“什么時候?”

  元怡露雖感到奇怪,仍告訴她,“大概是離職后一個星期,對了!那天你們班正好有他的課,怎么?他沒去向你們道別?”看她黯然垂下眼,答案是肯定的,“別難過,或許他忙吧!”

  忙也該來看看她,那怕一句再見的話也好!朱婷噙著下唇,抑制眼眶中要沖出來的淚滴。

  “我聽他說他恐怕要出國一陣子,短時間——”

  “他告訴你這些事?”朱婷打斷錯愕的元怡露,而后者則在她氣勢下點點頭! 

  而他居然什么也沒對她說!震驚、憤懣已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元怡露的話宛若在她腦中投下原子彈,轟然炸碎了她的夢,粉碎她僅存的一絲自我安慰的希望。

  如果他真有那么一丁點喜歡她,就不會什么也沒告訴她,如果他不喜歡她,又為什么要給了她畢生難忘的吻,那種只有情人間才有的接吻。還是說他對每個女孩于都是這樣的吻……

  “朱同學(xué),你還好吧?”

  朱婷咬著下唇,滲出的血絲令她嘗到了咸咸的血腥,卻比不上心碎的痛!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彪娞蓍T一開,她顧不得禮貌跑出電梯,因為她怕再待下去,淚水便會潰堤涌出。

  原來在他心中她什么都不是,連個朋友也稱不上。微弱的嗚咽由繃緊的喉嚨迸出,隨著步伐加快而淚水縱橫。她沖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機(jī)車,戴上安全帽后啟動沖出,再也偽裝不了堅強(qiáng)而痛哭失聲。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也不知道騎了多久,茫茫無措的她感覺整顆心隨著他的無情而漸漸死去,但她仍想知道為什么? 

  不知不覺的她騎回到家,漸漸恢復(fù)了理智。

  “你這一整天跑哪去了?不是說好一起去吃牛排慶祝?”林宜蓁一聽見開門聲,急忙上前,意外的看到朱婷雙眸紅腫似核桃,不禁擔(dān)憂的問:“你還好吧?”

  朱婷揚(yáng)起一抹凄楚的淡笑,搖搖頭,“沒事,明天再補(bǔ)請你,我回房休息了。”

  怔仲著的林宜蓁敏感的感受到朱婷變得憂郁沉默,她很想,但她知道朱婷是不會說的。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則就算拿槍抵著她的頭也沒用。 

  

  

  時光茬苒,朱婷表面一如往昔,除了和林宜蓁在一起時被氣得偶爾失去控制,平日在課堂上她沉靜內(nèi)斂得幾乎乖僻。

  她臉上永遠(yuǎn)是柔和的微笑,不與人特別交好,也不與人交惡,遺世而獨立,在人群之中筑起一道無形的墻,令許多仰慕她的男孩子殺羽而歸。

  她不似玫瑰的冰冷帶刺;也不像孤芳自賞的空谷幽蘭;更不是故作清純的百合。她親切又生澀,溫柔又冷漠,無情又熱心,聰穎又有點小迷糊,是個奇特的矛盾體。

  “你今天怎么回事,居然放我鴿子,是你說要見我男朋友的!”林宜蓁扁起不悅的小嘴,不期然卻看到朱婷呆滯的目光沒有焦距,林宜蓁不由得蹙眉,“怎么了,瞧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他回來了!编牡蛧@飄入林宜蓁耳中。

  “哪個他?”  

  “沒什么,我回房去了!

  沒想到會在梅氏紀(jì)念醫(yī)院與他重逢,他已認(rèn)不出她來,但她仍一眼就知道他就是文魁。對他的感情已分不清楚是恨、是思念。

  失意那段期間,她借由工作及忙碌的生活來麻痹自己,但午夜夢回時她仍淚濕了枕襟,漸漸時間沉淀了情緒,但她終究還是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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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緣分這種東西真是很奇妙,宛若在陌生不相識的人中間系上一條看不見的細(xì)絲,即使相隔千里也會因時、因地、因某種因素又變成朋友。

  情字就更令人費解,文魁明明告誡自己要遺忘她。偏偏她在自己腦海中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愈加頻繁,昨日去探望住院的好朋友武昭維時,居然差一點眼神錯亂,將她的影像重疊在那纖柔的女子身上。

  文魁凝望落地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只有她嬌俏可人的微笑益加清晰;蛟S他該找個時間去探視她,遠(yuǎn)遠(yuǎn)的一眼也好,只想知道她一切過得好! 

  “又是恐嚇信!”從電梯出現(xiàn)的武閻,看了眼收件人的地方大刺刺的寫著“天地門文魁收”的信,搖搖頭道!

  現(xiàn)在的惡徒愈來愈囂張,或許是天地門太安逸,已經(jīng)很少涉入江湖紛爭,漸漸一些竄紅的暴力集團(tuán)以及年輕氣盛的少年仔搞出的什么少年幫派到處耍流氓,簡直無法無天,沒有任何規(guī)范約束,甚至在天地門地盤聚眾滋事! 

  是天地門的他們老了嗎,居然都持著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tài)!  

  “要不要拆開來看看?”  

  “你動手!蔽目降牡,也沒回過頭。

  “你還真是君子!边@個專動口不動手的家伙!但因好奇,武閻還是拆開!

  “謝謝你的恭維,不過我只是個偽君子!逼鄢霰I名、偽善揚(yáng)惡,對心愛的女人也毫不留情,這不是偽君子是什么?

  武閻撤撤嘴不置一詞,這兩年多來的修身養(yǎng)性使冷漠的文魁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甚至惜字如金,害他想找個人斗嘴都找不到。

  二哥昭鈺與老婆甜蜜蜜;刀魅倒處追著女人跑是眾所周知;劍影為愛妻變得更像普通老百姓;鬼夜這暗之殺手的頭頭也根本不像殺手;星龍為他的考古學(xué)而瘋,居然挖寶挖上癮,而那寶藏?fù)?jù)聞也是個美人;飛虎最近也在談戀愛。自暗帝那小子開了先例后,所有幫眾全往愛河里跳,只有自己至今仍孤家寡人,只能找住院的大哥抬抬杠,誰知連大哥也有了新歡,而忘了做弟弟的他。

  “文魁,我覺得你有必要發(fā)出天地旗了!遍喭昙埳系挠嵪,武閻沉下俊容,眼底閃過冷冷的肅殺之氣。

  文魁也感受他釋放的殺意,轉(zhuǎn)過身,挑了下眉,“什么理由?”

  “有人要狙擊我們,除了暗帝、幽皇外,跟你文魁有關(guān)的每一個人他都要殺。原因是;他要你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再慢慢的折磨你,這次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用,你若再避而不見,死的將是你所有的朋友!蔽溟惪赐晷藕笳f道。

  “是羅德!”

  “沒有錯,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解決這家伙?”武閻撕了信扔到垃圾桶。

  “文魁沉默不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望著因母親驟逝而痛哭失聲的羅德,因為他出生下來就沒有母親,所以他無法體會羅德的悲傷,只能想像母親的模樣,或許跟羅德的母親一樣慈祥親切吧。

  “幫我找到羅德,十五日后半崖山見。”文魁毅然決定。

  “你的故鄉(xiāng)?”也就是文魁出生的醫(yī)院附近的一座荒山。

  “也是你的老家!蔽髅犯咧泻镁脹]回去了,不知熟悉的景象是否依然沒變。

  “你要約他到天地門那個老舊得快變成古董的總堂教練場比試?”  

  “明知故問!

  “哇!沒想到你說話愈來愈有文學(xué)氣質(zhì)!”

  “你這位武夫的氣息仍不減當(dāng)年。”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經(jīng)歷了不少風(fēng)風(fēng)雨雨,他們?nèi)允且煌╅_檔褲長大,從小打到大的死黨;時間在變、環(huán)境在變、人也變了,不變的是他們彼此深厚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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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他過得比她好,也許,他和她已形同陌路,也許,他早已娶妻生子,但她只是想看看他……

  抱著這樣的心情,朱婷跟蹤文魁來到武氏企業(yè)大樓。

  仰視矗立的大廈群宛若迷宮,她早該想到他和武氏企業(yè)關(guān)系匪淺,在西梅高中時他就和武昭訓(xùn)是一對哥倆好,形影不離。

  走進(jìn)大樓里,她面對警衛(wèi),“對不起,我想找文……”她差一點忘他的名字也是假的,不知這一次又變成什么身分。

  “小姐,請問你找誰?” 

  “我想找一位武昭訓(xùn)先生。”不知道說出這個名字是否有用。

  “很抱歉,我們總經(jīng)理目前人不在公司。”

  “喔!謝謝你!敝戽昧髀睹黠@的失望落寞,叫人看了好生不忍。

  “你要不要留話?” 

  朱婷搖搖頭,“不用了,我只是順道進(jìn)來看看他罷了!彼^也不回的離去。飄然的身影留下抹若有似無的芬芳,讓人眷戀不己。

  警衛(wèi)喃喃自語,“或許,我該跟老夫人報告……”  

  朱婷走出大樓,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心亂如麻,不知不覺中走進(jìn)冷清無人的巷道里。

  忽然,一個流里流氣的少年仔擋住她的去路,不懷好意的打量著她,她不想惹是非的繞道,誰知他又故意站到她面前,而且還多了兩個伙伴,而她一掉頭,發(fā)現(xiàn)背后也站了兩個人。

  “小姐,別走那么快嘛!”原先擋道的流氓顯然是這幫人的首腦,輕挑無禮的手伸向她,被她避開,“咱們兄弟想跟你聊聊,大家做個朋友。”

  “對不起,我趕時間!彼龥]那個心情! 

  “別這樣,大家有緣才會碰在一起,別那么不給面子嘛!”

  依她看,他們對任何經(jīng)過這里的女孩都是這套說辭。朱婷唇角露出冷冷的笑意,不發(fā)一語的站著不動。

  “這樣才對!”一只邪淫的魔掌欲撫上她粉頰時,突然哀叫一聲,流氓老大握著縮回的手直跳腳。

  “老大,怎么回事?”

  “有人用石頭扔我!”

  “是誰?哪個不要命的家伙?”五個人東張西望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我在這呢!”一個美麗似洋娃娃的少女正坐在一輛轎車車蓋上,手里拿著花生米一顆接一顆的上拋落口,“還有,我不是用石頭打你,是花生殼!

  “你……”流氓老大只差沒吐血。

  “老大,這個幼齒的更好!”小嘍羅垂涎的口水都快溢出來了。

  “幽,別生事!蔽目龘犷~,無奈的走出黑暗。

  “我哪有生事,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幽皇——梅如幽鼓著腮,將剩下的花生米全塞進(jìn)嘴里,跳下車,一副凜然正氣的喝斥,  “你們幾個沒長眼的家伙,居然在光天化日下當(dāng)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真的很不要臉!要不是念在你們年紀(jì)輕輕,還有大好人生路要走,我就打得你們滿地找牙,哭爹叫娘!”

  是他?朱婷百感交集的望著眼前玉樹臨風(fēng)、卓然出眾的文魁,再看到他寵溺著那亮麗的小佳人,她一顆心霎時跌落萬丈深淵。

  像他那么俊秀英挺的男子,身邊怎么可能沒有美女相伴?她早該知道這一點,瞧他們郎才女貌,她應(yīng)該高興他有了好伴侶,但是為什么,她笑不出來?

  “好狂的口氣,兄弟們,上!”為首的人一看對方人高馬大,心里有點害怕,但心想他們?nèi)硕鄤荼姡憧诔隹裱浴?br />
  “魁,交給你了。”幽皇坐回汽車上,從腰包取出一條巧克力悠哉的吃了起來。

  文魁在一旁也只有搖頭感嘆。

  瞧他們?nèi)绱四恐袩o人,五個地痞立刻一擁而上。

  朱婷目瞪口呆,看著他負(fù)手而立,瀟灑的以單手應(yīng)敵仍游刃有余,她才知道她的文大哥竟是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對他,她真的知道得太少了。

  而幽皇邊吃邊鼓掌叫好,一個流氓被踢到她車邊,她不慌不忙賞他一臉鞋印,將他踢回戰(zhàn)場。

  為首的人見情況不對,準(zhǔn)備腳底抹油,看到呆愕的朱婷,立刻以小刀架在她脖子上大喝,“住手!” 

  其實不用他喊住手,他的手下早己東倒西歪,無力再動手了。他環(huán)視鼻青臉腫的兄弟們,用眼神示意他們趕快落跑! 皠e過來,我的刀子可是不長眼的!”  

  幽皇吃完拍了拍手,躍下車蓋,雙手叉腰,笑瞇了眼,“就那只玩具?”她滴溜溜的慧黠靈眸眨呀眨,卻奇異的釋放出冷例如兵刃的光芒,那無形中流露出天生高貴的威儀更叫人不敢冒瀆。

  為首的人手不停的打顫,“你……你別過來,要不然我在她漂亮的臉蛋上劃一刀!

  “你看!”文魁雙手一攤。

  “救美人的機(jī)會就讓給英雄去做吧!庇幕手t虛的作個請姿。

  “可惜,我對做英雄沒興趣,還是女俠你來吧!”文魁也回以一揖。救了那女人,到時又糾纏不清這才叫人頭痛,他才不想淌這淌渾水。不過,朱婷覺得那女人似乎在哪見過,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見他們在流氓面前你一禮我一揖互相推辭時,為首的人怒不可抑,“我殺了她!”

  結(jié)果刀子還沒揮起,他整個人就如飛輪翻滾出去,跌坐在地,他難以置信眼前纖細(xì)荏弱的女子居然會武功,于是當(dāng)場連刀子也沒去撿,便挾著尾巴逃之夭夭。

  朱婷取出攜帶型濕紙巾仔細(xì)的擦了擦手,仿佛剛才摸到了臟東西。

  “沒想到你會空手道!”幽皇驚詫的一蹦一跳到朱婷面前,一眼就喜歡上她。

  “哪里!”朱婷淺淺的微笑,幽瞳里閃過一抹灼熱直視著文魁。

  “你練了多久?看你的功夫至少是黑帶!庇幕逝d味益然的打量著她。外表柔凈似清悠澄澈的靜湖,而水底下深處卻暗藏玄機(jī),愈看愈是欣賞她;幽皇決定要和她做朋友。

  “從高中算起,大概五年多了吧!”

  “你是為什么練?防身嗎?”幽皇好奇的要命。

  “為了某人,因為我想保護(hù)他!敝戽们辶劣猩竦暮陧凰惨膊凰驳淖⒁曋!

  文魁心頭一震,可能嗎?  

  “對了!我叫梅如幽,還沒請教你的名字。”幽皇伸出手道。

  “朱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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