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死了他的父母,這次他連自己的孩子也扼殺了。注視著沾滿鮮血的手,鬼夜痛苦的捶著墻壁低吼。
“夠了!”甫蘇醒的李冠燕驚見他的自我殘?,撐著虛弱的身子來到他面前,雙手裹住他受傷的拳頭,噙著淚吻上他的手,“你不要再傷害自己,這不是你的錯。”
他狂亂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側(cè)過頭兩人四目相接,漸漸的眼眶有了濕熱的感覺,突然熱淚滑下面頰。
“你哭了。”她驚愕的掬起那咸咸的淚珠。
“我哭了?”他感覺溫熱的液體不停的自眼眶泉涌而出。
“哭吧!”她也想哭,抱著他,為來不及見到這世界的小生命哀悼。
他淚流不止,兩人相擁而泣。
楚儀、黃曉筱、念恩趕到醫(yī)院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而三人見狀也都不禁為之鼻酸。
黃曉筱伏靠在楚儀懷中啜泣著,楚儀不著痕跡的抹去眼角的濕熱,至于念恩則是板著陰沉沉的臉瞪視進展迅速的李冠燕和鬼夜,沒想到他們連孩子都有了,而如今孩子沒了,他的內(nèi)心百感交集,想到這男人沒了小孩,他應(yīng)該高興才是,可是他卻笑不出來。
“媽咪,你醒了!”提著一大袋食物的念婷問,驚醒了哀痛的李冠燕和鬼夜,“咦,楚儀叔叔,黃姊姊,念恩哥哥你們好快呀!什么時候到的?”她出去買吃的,順便打電話。
“你們都來了。”李冠燕連忙擦去眼淚,扯出牽強的笑,“抱歉讓你們擔心了!
“孩子是這家伙的?”念恩睥睨著面無表情的鬼夜,他才十七歲,可高大的體格已和鬼夜不相上下。
“念恩!”李冠燕刷的白了臉,捍衛(wèi)的擋在鬼夜身前。
“是男人的話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后!蹦疃魈翎叺牡。
鬼夜冷冷的幽瞳平靜無波,但心底的痛卻使得他推開李冠燕。
“念恩哥哥,不要對爸比那么兇,萬一嚇跑他怎么辦?”
而一旁的楚儀和黃曉筱則是看傻了眼。
“你還真會收買女孩子的心!蹦疃鲯吡搜酃闹鶐妥拥哪铈,不平之氣郁積得更深,連向來以自己馬首是瞻的念婷也站在他那一邊。
“念恩,不許胡鬧。”李冠燕荏厲的喝斥,但因身體虛弱,氣勢減了一半。
念恩無視于她的警告,下巴朝外點了點,“我們可以談?wù)剢?陸先生!?br />
“念恩!”李冠燕緊張的想制止念恩,卻被鬼夜攔下。
鬼夜輕輕啄了下她的額,柔和的微笑軟化他臉部冰冷的線條,無言的眼神傳遞著似水柔情,安撫了她不安的靈魂。
看著這一幕的念恩真是氣炸了,他恨恨的走出病房門。
無法阻止兩個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李冠燕嘆了口氣,“小心!
鬼夜點頭,不疾不徐的離開后,黃曉筱和楚儀立刻好奇的一擁而上。
“他們是怎么回事?孩子的父親是小陸嗎?”
“冠燕,你怎么從來沒跟我提過有這個人,你們進展到什么程度?”
“黃姊姊,楚儀叔叔,你們別纏著我媽咪,她生病了需要休息!蹦铈靡桓毙〈笕说膿踉诶罟谘嗪图拥膬扇酥g,早知道就不要通知他們來。“媽咪,醫(yī)生說你不可以亂動,來!我扶你回床上躺好。”
李冠燕倍感窩心,有女如此夫復(fù)何求?她躺回床上,頭墊著念婷放好的枕頭,只見她忙碌的像小工蜂,又是端茶又是送上毛巾替她擦臉。
“冠燕。好奇心會殺死一只貓。”黃曉筱拉張椅子坐到床前。
“好吧!你們想知道什么?”
“為什么……”她和楚儀異口同聲,相視一眼后由她繼續(xù)發(fā)言,“為什么念婷會稱小陸為爸比,你和他結(jié)婚了嗎?”
“沒有。關(guān)于念婷為什么會叫他爸比,這點你問念婷會比問我來得清楚!
“爸比就是爸比,我想要陸大哥做我爸比有什么不對?
媽咪你說是不是?”
能說不是嗎?李冠燕苦笑,就怕他不愿意加入他們家。
“那么你流掉的小孩又是怎么一回事?”楚儀遲疑的提出這敏感話題。
“沒什么,我跟他做了愛!崩罟谘嗟难凵褡兊明鋈唬瑩嶂粏蜗碌亩瞧,“很可惜沒能保住這小生命,如果我多注意一下自己身體就好了。”虧她還是個醫(yī)師。
楚儀和曉筱相視一眼后,楚儀開口,“你很愛他?”依冠燕冷靜沉穩(wěn)的個性若不是真的愛上對方,她豈會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外表開朗的她在思想保守的父母自幼薰陶下,內(nèi)心還是挺傳統(tǒng)的。
李冠燕毫不猶豫的點頭。
“那念恩又是怎么啦?”黃曉筱追問。
“笨啊!你還看不來嗎?”楚儀賞她一顆爆栗子,連他這剛加入的外人都看出來了。
“楚儀,別在孩子面前說!崩罟谘嘀滥铈脧男【统绨菅瞿街疃。
“好吧!你怎么發(fā)生意外的?”楚儀識趣的轉(zhuǎn)開話題,“念婷在電話里一直哭,講得不是很清楚!
“我才沒哭呢!我只是鼻塞!蹦铈脙深a泛起紅暈。
她羞赧的語氣令人不覺菀爾,替死氣沉沉的病房帶來些許生氣。
李冠燕憐愛的撫著念婷,也許跟肚里的孩子無緣吧,但她還有兩個孩子。
“你接近她有什么目的?”念恩帶著鬼夜來到醫(yī)院后面人煙稀少的停車場,轉(zhuǎn)身面對不卑不亢的鬼夜。
鬼夜漠然的注視著背景跟他有些相似的念恩,他們同樣因為意外失去父母,同樣受親戚們排擠,不同的是他有幸讓霍姬扶養(yǎng)。
“你別以為收買了念婷,冠燕就會接受你,告訴你,還有我這關(guān)呢!”他毫無預(yù)警的向鬼夜的臉揮出一拳。
是不是每個追求過她的男人都受到這待遇?鬼夜沒有意思跟他打,長久訓(xùn)練的神經(jīng)讓他反射性閃開。
訝異鬼夜的身形飄然神幻,念恩吃驚的倒退一步,表面不動聲色,“你不錯嘛!”雖已是空手道一段的他直覺鬼夜不容小覷,心底涌出找到敵手的興奮和激賞,不過他才不會表現(xiàn)出來。
鬼夜處變不驚,負手而立。
“你敢傷害冠燕就要付出一點代價!崩洳环赖,念恩凌空劈踢。
猛烈的連續(xù)攻勢使得鬼夜退了退,直到無路可退時才抬起手肘阻擋。
“你怎么不還手?”是瞧不起他嗎?
“我不想跟你打!惫硪蛊届o的道,隨著念恩急促的攻擊,他的氣息依然不亂,從容自得。
“我偏要你動手!睙o法測出鬼夜的實力,念恩變得有些心浮氣躁,不經(jīng)意瞥見角落的鐵棍,他一旋身抓起鐵棍展開另一波猛烈的攻擊。
“碰!”他用力過猛,鬼夜輕松閃過的后果是一輛轎車的引擎蓋凹了下去。
“夠了!”
鬼夜不想與年輕氣盛的他交鋒,只是他這樣的破壞遲早會引來警方。
“你沒資格命令我!蹦疃髯分,沒留神進入停車場的車輛。
“!”迎面而來的摩托車欲問避突然冒出來的念恩,駕駛?cè)梭@嚇過度的放開手把,摩托車沖向念恩之后倒下。
念恩矯健的一個翻身躲過。
但車上的母女沒那么幸運,小女孩因母親突然煞車所以往前飛了出去。
鬼夜飛快的向前跑去,伸出雙手抱住嚇呆的小女孩,趕緊將她抱到嚇得跌坐在地的母親身邊,將小女孩安然放下,這小女孩才放聲哇哇大哭。
“謝謝!”母親摟著女兒感激的向鬼夜致意。
鬼夜沒多說什么的飄然離去,而念恩在意識到自己闖了禍正準備救人時,只見那母女平安,鬼夜消失不見蹤影,他低咒的扔下鐵棍?
第一次交手他輸了。
***
與鬼夜的交手而造成了的災(zāi)難,念恩本擔心會傳到李冠燕耳中,豈知一切風平浪靜,害他提心吊膽好幾天。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你們都回去吧。楚儀、曉筱,店里就麻煩你們了!
“不要,人家要陪媽咪!蹦铈酶┰诶罟谘鄳牙铩
“乖,跟念恩哥哥回去,你明天可以再來看媽咪。”扶起賴著的念婷,李冠燕定睛的注視她。
“可是……”念婷扁起小嘴。
“你不回去,家里的大貓、汪汪、皮皮、小P誰來照顧呢?”這些都是念婷的寵物。李冠燕捧起她的小臉,含笑的啄了下她的額!奥犜挘
念婷嘟著小嘴,萬般不愿的點頭。
“念恩,拜托你了!
“我照顧念婷的!蹦疃鹘o了承諾,“我們走吧!”
“冠燕,那我們回去了!秉S曉筱擺擺手,也與楚儀消失在門后。
一下子擁擠的病房變得空蕩謐靜。李冠燕躺在床上,百般無聊的拿起書閱讀,不期然的她瞥見一身漆黑的鬼夜正無聲無息的站在門口,她吃了一驚,旋即被喜悅淹沒。
“你怎么來了?”她沒聽見開門的聲響,他簡直就像幽靈直接穿透門進入。
“你好多了嗎?”鬼夜低語。
“嗯!醫(yī)生說我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彼龜R下書,拍拍床邊的空位,“別站著,過來這邊坐!
他沒拒絕也沒點頭,默默的走到床邊但沒坐下。
她也不強迫他,只是握著他的大手摩挲著。
“對不起!”遲疑的吐出三個字,他心里清楚再多的抱歉也挽不回一條無辜的生命。
“不許再說對不起!彼鹗衷谒麧M布滄桑的臉撫摸著!皝!笑一個!”
他微微牽動臉頰肌肉。
“你笑得比哭過難看!彼噲D化解他的心結(jié),“要是寶寶在天之靈看到爸爸老是哭喪著臉一定會很難過。”
“是我的錯,只要有我的地方就會有死人!彼瘣淼囊恍Γ@次是他未出世的孩子,難保下一次不是她!心如止水的他頭一次體會到恐懼的情緒。
“別胡說,那是意外。”李冠燕與他平視,捧著他的小手輕拍了下他剛毅的臉頰,“果真有錯那也該怪我沒遵守交通規(guī)則,任意穿越馬路!
“你不怪我?”他傷了她那么多次,為什么她不怨不恨呢?
她粲然一笑搖了搖頭,“我愛你又怎么會怪你,失去孩子,其實你心里比我難受,我說的對不對?”當時看到他任眼淚放肆奔流,她整顆心都擰成一團,怎忍心再苛責他。
他默然無語。
“那就是啦!這件事過去就過去,把它當作警惕,告訴我們要愛惜生命,所以你不可以再傷害自己了知道嗎?要不然天上的寶寶看到了會很傷心!
鬼夜勾了色唇角,“你就是這樣哄念婷的!
“對了!我都還沒問你怎么和念婷出去玩也不通知我一聲,害我們大家為她擔心。”雖然念婷是她強迫鬼夜的,但如今想起來仍心有余悸,尤其臺灣治安那么差,綁架撕票案的聳動新聞讓人害怕。
“我……對不起!痹捖曃赐辏⒌拇桨瓯惚凰鹱,當時沒告知她,就是害怕再與她見面。
“不許再說那三個字,你再讓我聽到,我就吻你。”大膽的話脫口而出,她才害羞的臉紅。
“你這是威脅嗎?”他啞然失笑。
“沒錯。”她鼓起勇氣直接封住他的嘴,不怕“吻”征服不了他。。
鬼夜冰封的心融化成一池春水,隨著她生澀的吻霸道的攻進他的口中,他開始取回掌控權(quán),用舌頭逗開她頑皮的丁香舌,含住她滑溜的舌吸吮著。
突來的激情點燃了她,情難自禁的偎近他,掌心撫著他裹著薄T恤的厚實胸膛,感受他結(jié)實的肌肉上下起伏,登時她覺得全身酥麻麻的,幸福的笑落在眉梢、眼角。
突然,他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下,然后拉開彼此的距離。
她迷蒙的眼望入他退縮的靈魂之窗,急忙的抱住他的腰,生怕他又消失不見。
“我該走了!彼詈粑捅简v的欲望。
“不要!我好冷噢!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李冠燕耍賴的緊圈著他的腰。
“霍姬!彼雷约涸谡f什么嗎?
“我喜歡聽你叫我這個名字,以后霍姬這名字就專屬于你!彼沧巫蔚馁私,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別走!彼龔娡现洗。
“別這樣,我怕我會克制不了!
“那就不要壓抑自己!彼珢鬯Э亍!芭阄液脝?就這一晚!逼驊z的眸光令他無法拒絕。
鬼夜褪下外套,爬上她狹窄的病床,非常君子的正襟!疤伞痹谒磉叄斑@樣可以了吧?”
但她可不愿他當君子,反身伏在他強壯的身軀上,媚眼深情的瞅著他。
“霍姬!”他的聲音變得沙啞,鼻息變得濁重,倏地她推開他的上衣,吻上他平坦的胸肌,使他呼吸停止,腦子瞬間變成空白。
“你不喜歡嗎?”她氤氳的水眸璀璨如星,誘惑著黑暗中的他。
喉頭深處逸出的呻吟已泄露他欲火難耐,但想到她流產(chǎn)后身體微恙,他只能閉上眼,拼命地抑制亢起的欲望。
見他努力壓抑自己不碰她的體貼,感動之余也不忍再逗他,她退下身子,輕撫著他的胸膛,用漾滿深情的口吻道:"我愛你!"
他不自禁的緊擁著她,將頭埋進她滿溢馨香的秀發(fā)中。
“你在發(fā)抖!”她感覺到他的不安。
“我應(yīng)該離你遠一點!惫硪箛@息著。
“笨蛋!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高興嗎?”她噘起嘴。
他幽幽的低喃,“我是個不祥之人,只會帶來毀滅與死亡,你不該愛上我的!
“該不該不是由你決定,更何況意外事故天天都在發(fā)生,你別再自責了!
他一怔,陷入沉思,“我錯了嗎?”
“對!所以要知錯能改!崩罟谘鄶[出老師教導(dǎo)學生的口吻。“人應(yīng)該往前看,老是內(nèi)疚于無法彌補的過錯是成不了大事的,未來的日子長得很,只要警惕自己不再犯相同的過錯就好了,孔子的弟子顏回不是說‘不貳過’。”
“往前看?”他的正前方是她高聳的胸脯,此時正因她激動的演說而微微顫抖,撞擊他的心臟。
渾然未覺他的幽瞳變得闐黑深沉,李冠燕意猶未盡的繼續(xù)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重拾正常人的生活,你們天地門中人平常不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們平日都那么優(yōu)閑,你也不必那么拼死拼活,留點時問給自己,這樣不是很好?”
“正常人?”他可以嗎?或許他也該有個身份了。想開了的他露出輕松微笑。
“你笑了?”她驚叫,宛若發(fā)現(xiàn)新大陸。
“我是正常人,需要證明嗎?”他輕輕撫摸她柔嫩的臉頰。
想不到一向硬邦邦的他竟然也會調(diào)情,她張大眼睛,驚訝不已。
“我愛你!”他感性的道出后,只見她正笑盈盈的瞅著他。
“是真的嗎?”
鬼夜認真的點點頭。
“太好了!那我們結(jié)婚吧!
他聞言差一點跌下床,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我是個殺手!彼嵝阉。
“殺手也是人,而一男一女兩情相悅,取得合法證明不是很好嗎?”
“你瘋了!難道你沒想過你結(jié)婚證書上的簽名搞不好墨水未干,你就可能變成寡婦?”
李冠燕假裝認真的思考了下,“我還真沒想過!毖壑虚W過的狡黠泄露她頑皮的笑意,她抿著嘴佯裝為難,“那么這樣好了,在我們結(jié)婚后我會替你投保巨額保險,等你翹辮子了,我就成了億萬寡婦,到時再找個比你還帥的殺手……”
“想都別想!”鬼夜反身將她壓住,“我的命很長會活得很久,我會……”被妒意沖昏頭的他總算發(fā)現(xiàn)她晶眸閃爍著賊光,他一手扣住她的皓腕,一手輕擰了下她的俏鼻,“好啊!你在捉弄我!
“別忘了你說你會活得長長久久,不可以先我一步走喔!”她在勒索承諾,而他無法反駁,畢竟話已脫口而出。
一抹邪肆的笑由唇邊綻開使他看起來狂傲不羈,勾得她心頭如小鹿亂撞,幾乎溺死在他性感的微笑中。
“答應(yīng)我!”
“隰桑有阿,其葉有取,既見君子,其樂如何!隰有何,其葉有況。既見君子,云何不樂!隰桑有阿,其葉有幽。既見君子,德音孔膠!心乎愛矣,遐不消矣?中心藏之,何目忘之!彼栽娊(jīng)小雅隰桑來表達內(nèi)心濃烈的情感,俯下身以吻封緘。
。
“雖然毒品沒有找到,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收獲。”暗帝言外有意的飄向鬼夜。
“改天可要會一會久聞其名的霍姬!被谕獾牡恩瓤跓o遮攔,一把森冷的刀鋒如鬼魅般欺上他的脖子。
鬼夜冷凝的釋放出殺機,嚇出刀魅一身冷汗。
刀魅干笑,將刀鋒移開。“失言,我忘了她是你的……”
刀鋒劃落他耳際半寸絲,耳朵一陣冰冷,他立刻噤若寒蟬。
“活該!”劍影恥笑,轉(zhuǎn)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鬼夜,“鬼夜,雖然那些幫派份子都已經(jīng)收手,但還是有些不肖份子伺機而動!
這事鬼夜早就知曉,也正是他無法離開她的原因,但又不敢太靠近她,只能躲在暗處保護她,偏偏不知是不是兩心相屬心有靈犀,只要他在她附近,她便立刻發(fā)現(xiàn),最后他只好光明正大的現(xiàn)身了。
“鬼夜,這陣子你就專心執(zhí)行這次的任務(wù)!蔽目烈髁似,“至于其他人等工作上了軌道生活穩(wěn)定下來,我會指派任務(wù)的,還有疑問嗎?”
見大家搖搖頭,他示意會議完畢。
“星龍。”鬼夜走到起身要離去的星龍面前,“我要新的身份證件,陸拾之!
星龍推了下眼鏡,“沒問題!
“我欠你一次!惫硪估浔哪橗嬰y得浮現(xiàn)兩朵紅暈,這還是生平第一次他求助于朋友。
“是兄弟就別說什么欠不欠的!毙驱埮牧伺乃募,與其他人一起走進電梯。
“鬼夜,加油!卑档圻肿煲恍,沒忽略他臉上的紅潮,發(fā)現(xiàn)他漸漸變得像人了,這似乎該歸功于霍姬。
鬼夜點點頭,不自在的僵直著身子。
倏地,他身上的行動電話響起,適時替尷尬的他解圍,然而話筒那一頭傳來的消息使得他的眼神刷的陰沉下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文魁意識到不對勁。
他面不改色的收起電話,“霍姬家被歹徒闖入!蹦鞘鞘刈o在霍姬家附近的暗之殺手傳來的消息。
“那你還站在這干么?”暗帝臉色遽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
鬼夜遲疑了會兒,朝暗帝躬身一下,迅速的離去。
“鬼夜怎么那么匆忙?”武閻蚩出電梯與鬼夜擦肩而過。
“去保護他的愛人!卑档弁鴿u漸出現(xiàn)喜怒哀樂的鬼夜,不禁感嘆愛情的魔力,忽然問他也想談場戀愛!澳銈兿胛以摬辉撘舱覀暗后?”
“帝,你不是開玩笑的吧?”文魁和武閻面面相覷。
暗帝回以燦爛以朝陽的笑,笑得他們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