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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吃賣身 第六章
作者:凌筑
   
  真是的,才一轉(zhuǎn)身,她就失去蹤影,那么大條路也會跟丟,害他此刻心情忐忑不安。

  熙來攘往的街道上,丟失仇癡君的齊小七只好循原路回去找。

  光想到單純白癡的她很可能被人片、被人拐去賣,或者正不安的蹲在某個地方哭泣,他就心煩氣躁。

  “該死的丫頭,非要讓人那么為她擔(dān)心。”他低咒著沒注意前方,不小心撞到了人,“對不起!彼匆膊豢磳Ψ揭谎鄣牡狼咐^續(xù)走。

  “少主,你要不要緊?”劍東見狀,怒不可抑的低吼,“無禮的家伙!

  齊小七疾如閃電的閃開,眼瞇成一道縫,“來得好。”找不到人心情不好,他火氣正無處宣泄。

  霎時,大街上的人驚惶失措的紛紛走避,不敢靠近,免得被波及。

  “齊小七!

  齊小七聞聲一楞,掃了眼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喚住他。

  “原來是你呀,路劍虹!笨駧蜕僦鳌

  “劍東!笔疽鈱傧峦讼,路劍虹上前抱拳一揖,“從上次丐幫大會之後,我們就沒有再見面,真沒想到會在這遇到你,抱歉,我這屬下太過沖動,若有得罪還請見諒!

  “沒什么!睂⒕G竹杖插到背後,齊小七淡掃他一眼,對這笑面虎沒什么好感。

  “齊小七,你怎么會來這里?”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那你也不知道瘋俠醉丐失蹤的事了。”

  齊小七心頭一震,表面無動於哀,“那臭老頭失蹤關(guān)我什么事,說不定他是醉死在酒桶里!

  路劍虹輕描淡寫的道:“可是,齊前輩無論再怎么忙,絕不會錯過狂幫每年一次慶豐收的品酒大會。”

  齊小七也知道齊非仁生平?jīng)]什么嗜好,就是愛喝酒!拔疫有事,先走一步!毙词┱馆p功離去。

  “等……”路劍虹根本來不及喚住他。當(dāng)然也來不及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就在云來客棧大吃大喝大睡。

  “少主,怎么不隨便告訴丐幫弟子就好?”原來他昨日取回的令牌,是丐幫幫主所有。

  “不,我要他自己找上門!甭穭玎咧幃惖男Γ抗馍畈豢蓽y的望著齊小七離去的方向。

  劍東不由自主打個冷顫,少主大概又想整人了。

  “走吧,把馬牽回客棧,我想再不久他就會上門!甭穭巛p搖摺扇,帶著奸心情揚長而去。

  等看不見那惹人厭的家伙,齊小七隨手揪了一名路邊的乞丐,“叫這里分舵主來七里香客棧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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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zhèn)上最大的云來客棧內(nèi),即使過了午時還是門庭若市。

  不過,二樓雅座卻是靜悄悄,只有四個客人。

  齊小七瞪著對座好整以暇品茗的家伙,從乞丐口中得知仇癡君被他們帶到云來客棧,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來。

  “她在哪?”

  “那么急干么,我們兄弟久未相聚,來!先喝一杯,我先乾為敬!甭穭缒樕现挥袣舛ㄉ耖e的微笑。

  這一切似乎早在路劍虹預(yù)料之中。當(dāng)他一進客棧就被迎上二樓雅座,只見空蕩蕩的二樓只有一桌,桌上準(zhǔn)備了豐盛的膳食等著他到來,看來這一整層都被路劍虹包下了。

  “誰跟你是兄弟!饼R小七鼻哼一聲。

  “放肆。”劍東大喝。

  “還想打,這次我可不會放水。”他齊小七可也不是好惹的。

  “劍東,退下,不可以對當(dāng)今武林盟主失禮!甭穭缣鹗种浦梗樕先匀皇切θ萦H切。

  “他是武林盟主?”劍東難以置信,打量著坐沒坐相的齊小七,“像他那么吊兒郎當(dāng),游手好閑的乞丐……”

  “真的是什么主人養(yǎng)什么狗,原來狂幫就是教狗拿著劍指著人說狗話!饼R小七夾槍帶棍的說。

  “你……”劍東氣得臉漲成豬肝色。

  “劍東,夠了,齊小七說的沒錯,你沖動的性子該改一改!甭穭鐢科鹦,沒有表情的淺啜著茶。

  劍東打個冷顫,感覺到自家少主真的動怒了,連忙單膝點地,“少主恕罪,屬下知錯了。”

  “起來吧,自己多注意就好。你去房里請仇姑娘出來!甭穭缙镣怂,面對齊小七又是溫和無害的微笑。

  “她在你房里?”齊小七音量不自覺的拔高。

  “她吃飽就睡,我好心讓她休息有什么不對?”

  “你——”齊小七拍桌而起,滿腔的憤怒還沒來得及發(fā)作,一陣跑步聲疾速朝他而來。

  “小七。”他才轉(zhuǎn)身,一個軟綿綿的巨大物體沖進他懷里,他不得不後退一步,免得被撞倒。

  “胖丫頭!

  看起來她吃好睡好,身材一點都沒走樣,反倒是他擔(dān)憂得茶不思飯不想,這種癥狀就像是……腦海閃過一個驚駭?shù)哪铑^。

  他該不會愛上她?怎么可能,他只是把她當(dāng)妹妹,齊小七在心里告訴自己,連忙扶她站穩(wěn),跟她保持適當(dāng)距離。

  他清清喉嚨,佯裝若無其事掩飾尷尬!澳憧雌饋砭癫诲e。”

  “小七,我好想你,你怎么不見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倍勾蟮难蹨I凝聚在九癡君眼眶中打轉(zhuǎn),重逢的喜悅溢於言表。

  “笨蛋,找不到人不會隨便路上揪個乞丐問,我不是有交給你令牌,只要亮出令稗自有人幫忙!

  “可是令牌搞丟,銀子也不見了,好在是遇到路公子他們!背鸢V君抽抽噎噎約道。

  是嗎?他邊哄著邊輕拍嗚咽的她,“別哭,沒事就好!饼R小七暗地投給那笑面郎君一個懷疑的眼神,不知道這家伙心里打什么歪主意?

  “是他們好心帶我到客棧,請我吃好喝好,要不然我可能餓昏在路邊,還有,連我搞丟的東西,他們都幫我找回來!

  齊小七輕敲了下她的頭,賞她一個爆栗,“你是白癡呀!人家請你吃東西,你就眼人家走!备」芬粯雍抿_。

  “也不能算請啦,他請我吃包子,我就提議當(dāng)他的丫鬟來抵債。”仇癡君興致勃勃的訴說自己的小聰明。

  “什么?你為了包子賣了自己?”他快昏倒。

  她覷了覷他,“沒有吃很難過耶!彼孟窈懿桓吲d。

  “你……”他快給她打敗!深呼吸一口氣免得氣死自己,冷冷的掃一眼看笑話的路劍虹,“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可是,路公子說他不會害我,我只要跟他走……”仇癡君不懂他為什么那么生氣?

  齊小七鐵青著臉,“他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要你當(dāng)丫鬟你就賣給他?”區(qū)區(qū)包子就拐到一個丫鬟,真好賺。

  “也不算當(dāng)丫鬟啦,路公于說只要我陪他聊天說笑。”

  “你到底有沒有腦袋?”

  “我腦袋在我脖子上。”她比了比自己的頭。

  “你……”

  “哈哈哈……”一旁的路劍虹已笑到不行,眼淚直流,“齊小七,你到底在哪里發(fā)現(xiàn)這樣一個活寶?”

  “你閉嘴。”齊小七橫了眼狂笑的路劍虹。

  “你叫我閉嘴,你真的生氣了?”仇癡君以為他是在吼她。

  “我不是在說你,而且我也沒有生氣!彼呀(jīng)氣過頭!

  “可是你吼我!彼冻鲂∠眿D受委屈的可憐樣,一顆顆眼淚滾落面頰,咬著下唇不敢哭出聲,免得他更生氣。

  他撫額,深呼吸以和緩胸口的焦躁不安!拔覜]有生氣,別哭了,我是擔(dān)心你……”忽然想到他跟她之間的事干么說給旁觀者聽,“你跟我來。”他二話不說的拉著她就要離開。

  “等等,我已經(jīng)是路公子的人了,不能隨便離開。”仇癡君退開,他剛剛是說擔(dān)心她嗎?眉梢染上甜蜜,胸臆盡是喜悅。

  “你……”才壓下的怒火再度點燃,火焰燒向安之若素的路劍虹,“說個數(shù),怎樣你才肯放人?”

  “小七,你不能那么兇,路公子是好人!背鸢V君露出微笑,一邊抹去眼淚鼻涕一邊義正辭嚴(yán)的道。

  “我兇?”嗓音陡高。他在替她贖身,她竟然說他兇?

  “對呀,你眉頭眼睛都皺在一塊了。”小手?jǐn)D眉弄眼,做出像他一樣的表情。

  “仇癡君!”他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你看你又來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隨便動肝火,否則就會像我爹一樣氣得暴斃。”

  暴斃?他現(xiàn)在就腦溢血了!

  難得看齊小七吃癟,路劍虹抱著肚子笑得臉紅脖子粗,還被口水嗆到,而原本鄙夷仇癡君的劍東,冷硬的嘴角也歪了下。

  “來,先喝杯水降降火氣!背鸢V君說著雙手端起桌上的茶給他。

  齊小七接過,一仰而盡,結(jié)果喝太猛而猛咳一陣。

  “你看你,就是那么不懂得愛惜自己!陛p拍著他胸口,她渾然未覺自己的舉動早已諭越禮教。

  “我沒事。”狼狽的潮紅爬上齊小七的臉蛋,攫住她溫?zé)岬男∈,柔軟的撫觸撩撥他體內(nèi)的火苗。這丫頭難道不曉得男人很容易沖動,竟毫無女性矜持自覺的對也上下其手?

  仇癡君輕輕顰起黛眉,“可是你臉好紅,就像上次在山上客棧里,我們同住一房的時候……”

  “夠了!”懊惱的截斷她無邪又引人遐想的話,他故意裝作沒看到路劍虹曖昧的笑容,將手中杯子重重放下,沒好氣瞪向路劍虹,“我?guī),你有沒有意見?”

  “沒有,武林盟主的命令,我小小狂幫少主怎敢有意見呢,我不做棒打鴛鴦的缺德事,不想遭天打雷劈!甭穭缢菩Ψ切Φ哪樕贤钢巳弧?礃幼赢(dāng)年脾氣古怪又執(zhí)拗別扭的小男孩長大了。

  “很好!饼R小七咬牙切齒的說,強悍的拉著人就走下樓。

  “不行啦,我已經(jīng)賣身給他,是他……”仇癡君心兒怦怦然,被他握住的手腕象咯了印般灼燙,她拚命的試圖抽回手。

  “不許你說是他的人,你聽見沒!從今天起,你是我的人!饼R小七停步,回身對她咆哮。話脫口而出之後,他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蠢話,霎時,連耳根子都紅透了。

  路劍虹忍俊,“小癡你就跟他去,免得他抓狂。”

  齊小七低咒,抓著她,頭也不回的離去。

  縱使她的手被他抓得有些痛,他老是擺張臭臉,說話像打雷,不過他真的很照顧她,連她爹都沒那么關(guān)心她,刀子口豆腐心就是說他這樣的人吧?

  她可以感受一臉兇惡的他,在暴跳如雷的表情下在乎擔(dān)憂她的心情,還有當(dāng)他沖動說出那一句“你是我的人”時,她的心臟卜通卜通的猛跳,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比美食還讓她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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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慢一點!背鸢V君握住齊小七抓著她的大手,被他一路拉著走出云來客棧,接下來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但是,她終於找到他不是嗎?

  齊小七緩下步伐,配合她的龜速,粗聲粗氣的叮嚀,“聽著,等以後不準(zhǔn)你跟那家伙混在一起。”

  “為什么?”她不解。

  “什么為什么?”他白了她一眼。

  “你為什么要這樣說?”

  “怎樣說?”這種無厘頭的話誰聽得懂,這小白癡!

  “就是不準(zhǔn)我跟那家伙在一起?你嘴里說那家伙是誰?”她完全不懂。

  他楞了楞,腳步停頓,刷地沉下臉問:“難道你就那么喜歡跟那個裝模作樣、巧言令色的路劍虹在一起?”

  早在老頭介紹他們認(rèn)識,他就看穿路劍虹的真面目,他心機太深沉,不是胖丫頭這笨蛋所能應(yīng)付。

  “你怎么可以這樣批評路公子?路公子真的很照顧我,他不嫌棄我那么會吃,還愿意收留我當(dāng)丫鬟!

  “路公子、路公子,既然你那么喜歡他,你乾脆去跟著他,干么跟我走?”齊小七甩掉她的手,渾然末覺此刻的自己活像吃醋丈夫!白哐,你走呀,現(xiàn)在回去云來客棧找他呀?”他推了一下她。

  仇癡君望著喜怒無常的他,一時呆楞的沒有防備,“啊!”一個踉蹌的就這么給他推倒在地。

  他一怔,胸口瞬間被利針穿透,忙不迭的彎下身去攙扶她,“你很笨耶,我推你,你不會閃。”

  “別碰我!彼氣的揮開他的手,噙著淚,雙唇顫抖著,眼中投射出凄楚的怨忿,“你又不要我了。”

  “我沒有不要你!彼缓枚椎剿媲埃瑘(zhí)起她的手,看見她掌心被砂石磨破滲出了殷紅的血絲,他心臟絞扭成一團。

  “你討厭我!彼橐卦V他的遺棄。視線氤氳著水氣,讓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我沒有。”掏出懷中珍貴的金創(chuàng)藥,在她掌心像不用錢似的灑下。

  “要不然你為什么要趕我走?”掌心的灼痛比不上心痛。

  “我……”該死的!他干么跟她解釋那么多,他惡聲惡氣的道:“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別胡思亂想!

  “那你還丟下我,你知道我被你像沒人要的小狗丟棄在路邊時,一個人孤零零的不知該怎么辦,也不知道何去何從,還掉了銀子……”她嗚咽的訴說著他的無情無義。

  “我……”她的哭聲擰痛他的心,不假思索的他承諾,“好好,我答應(yīng)你以後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要去哪一定帶著你,你別哭了!闭f完,他翻了下白眼,唉!看他為自己找來怎樣的大麻煩。

  生性不受拘束的他,對那些綁手綁腳的責(zé)任義務(wù)都不想擔(dān),只想游歷江湖,怎么也沒想到撞上她,他的人生由彩色變黑暗。

  拉起他袖擺擦著眼淚鼻涕,她梨花帶淚的含怨說:“你騙我,你還說要和我分道揚鑣,各走各的!

  “那是以前,以後我不會離開你身邊,這樣可以了吧?”看來他浪蕩飄泊的生活,終將結(jié)束在這胖丫頭手里。

  在路邊爭吵的兩人,渾然未覺自己已經(jīng)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你說真的?”

  “嗯!饼R小七點頭。

  “那你當(dāng)大家的面發(fā)誓,以後不棄不離,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許不告而別。”仇癡君止住淚,認(rèn)真的要求。

  “大家……”齊小七低咒,他這才意識到他們周圍圍了一群看戲的群眾,尷尬的紅暈浮現(xiàn)在他單薄的臉皮上。

  “對呀,你要給小娘子一個保證。”

  “乾脆下跪求婚算了。”

  “我們來當(dāng)公證人!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鬧烘烘的活像是自己的家務(wù)事。

  “我們回去再說!饼R小七連忙拉起仇癡君穿越過人墻,落荒而逃,背後還響起如雷掌聲恭送他們。

  他長這么大還沒那么糗過,一切從遇上她開始,她是他命中的災(zāi)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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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陽歸,晚風(fēng)清。

  齊小七帶著她回丐幫分舵安置,在眾乞丐面面相覷好奇又不敢多問的情況下,看他進駐丐幫分舵。

  “這里是哪里?”

  “暫時的收容所。”收容她。

  “你帶我來這干么?”仇癡君滿臉困惑。

  “我還有一點事要辦,你先留在這……”話聲未完,她突然停下不走。

  “我不要!”

  “不要什么?”齊小七眉毛聚攏在一起。

  “你該不會想把我丟在這,然後就一個人偷偷離開?”她緊摟著他胳臂,堅決不放手。

  “胖丫頭,你為什么會這樣想?”齊小七幽幽嘆了口氣,回身面對她,他真的看起來那么不可信任?

  她小臉閃過一抹黯然,囁嚅低語,“以前……以前我爹娘就常做這種事,他們說要帶我去找好吃的東西,然後把我?guī)У缴钌嚼锏哪硞地方,交給我一袋饅頭和包子,留我在那里,說要去找吃的就不見了,我找不到他們,不過我很聰明,沿路丟石頭,這樣回家就不會迷路了。”

  他心頭一震,深瞳瞬時陰沉下來,口氣不冷不熱不透喜怒,“你的意思是你爹娘常把你一個人丟在山里,任你自生自滅?”

  就因為她太會吃,養(yǎng)不起,便用這種方式?jīng)Q定她的生死?他握緊拳頭,指尖深掐入肉里,這樣才能壓抑滿腔的憤慨。天下間居然有這樣的父母?

  “沒有呀,他們只是有事先離開。”

  “你……”齊小七松開緊握的拳頭,心疼她的善良和單純。“你沒怪罪你爹娘把你丟下?”天哪,她那時候才幾歲?

  “為什么要怪罪?他們并不是有心要把我丟在那,他們說是一時胡涂忘了我,本來等晚一點再去接我,不過,看到我自己能找路回家很高興呢!背鸢V君漾著得意的笑。

  高興的只有她吧!齊小七伸出大掌揉揉她的頭,放柔了聲調(diào),溫柔凝眸,“放心,以後無論任何狀況下或發(fā)生任何事,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边@算是接近婚約的承諾了吧!

  “你真好,比我惡虎寨上的爹爹還要好。”惡虎寨上的爹爹可不曾這樣溫柔體貼的安撫她,她心房沁著甜蜜。

  什么時候又冒出惡虎寨的爹爹?不過,他不想問了,光知道她小時候的遭遇就讓他心如刀割。

  “好啦,先別說那么多,我?guī)闳タ头俊!?br />
  正當(dāng)他帶著她要跨進大廳門檻時,感覺到危險的敏銳神經(jīng)如受電擊的彈跳了下,他停住腳步。

  這時,一陣?yán)市ψ晕輧?nèi)傳來。

  “少幫主真是好雅興!眱蓚老乞丐正坐在堂下,一胖一瘦,看見他都站了起來,笑的是胖乞丐。

  “朱長老,方長老,久違了,什么事勞動二位大駕?”齊小七神色一肅,嘴角掛著冷漠的微笑,笑不入眼底。

  這還是仇癡君第一次看到齊小七如此冷厲含誚的無情面容,她不禁瑟縮了下雙肩,可是奇異的是她一點都不怕,被他緊抓住的小手傳來他的體溫包裹著她,她忍不住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他感受到自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傳達(dá)給他堅定的力量,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掠過深不可測的眸匠,他表面仍是冷漠疏離。

  “兩位長老坐,別客氣。”領(lǐng)著她進入大廳。

  那兩個一胖一瘦的老人銳利的視線令人惶悚,仇癡君不自主的偎靠著齊小七,悄悄打量他們。胖的笑咪咪的活像尊彌勒佛;瘦的留著山羊胡,一副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他應(yīng)該當(dāng)?shù)朗慷皇瞧蜇ぁ?br />
  齊小七喚來立於一側(cè)的乞丐隨從!靶∷淖,你帶仇姑娘去客房休息!彼砰_她的手。

  “我不要,讓我跟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就站在這,不吵也不鬧!背鸢V君就是不想離開他,握牢了他的大掌。

  齊小七遲疑了下。

  “這位小姑娘看來面生得很,不知是……”朱長老探問。

  “我的朋友!彼p描淡寫。

  這兩個老狐貍,丐幫消息網(wǎng)遍及全國,他們不可能不知在鎮(zhèn)上發(fā)生的一切,謠書定是滿天飛,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費一番唇舌解釋澄清。

  “敢問姑娘大名?”方長老撫著胡須。

  “我叫仇癡君,兩位伯伯好。”她靦覥一笑。

  朱長老瞇起一雙精銳的老眼,“仇姑娘,不知家住何方,家里有什么人,為何會……”

  “朱長老!饼R小七打了個岔,傭懶的語氣透著懾人威儀,“雖說你是掌管丐幫里外大小人事內(nèi)務(wù)稽核的,不過,她是我的朋友,不是丐幫中人,也無意加入丐幫,沒必要跟你報告吧?”

  朱長老臉上笑容僵了下,旋即恢復(fù)神色自若,“當(dāng)然,少幫主說的是,只是她不是丐幫中人也沒有資格聆聽幫中事務(wù)吧?”

  齊小七閉了下眼,回看仇癡君的眼眸閃過一抹認(rèn)真,“你先跟小四子去房里歇息,等我這邊事情辦完立刻過去找你!

  “這……”仇癡君猶豫著,看了眼堂下宛若豺狼盯著他們的朱長老和方長老,不禁躲在齊小七身後,她并不想離開,可是又無法拒絕他溫柔眸光透著的希冀懇求,她咬著下唇,無奈低語道:“你自己小心一點,我等你!背瘍晌婚L老點了下頭後跟宋小四離去。

  “兩位,坐,小六子奉茶。”齊小七走至堂前主位坐下,喚來隨侍,并接過身側(cè)弟子奉上的茶。

  “這丫頭對少幫主挺多情!狈介L老含諷的冷笑。

  “方長老,你想太多了!睜栄牌奋粦C不火的開口,“身為丐幫弟子,寰宇之內(nèi),不分男女老幼,不分幫派階層,四海皆朋友不是嗎?”輕易的化解方長老話中的嘲諷。

  “少幫主說的極是!敝扉L老連忙按住方長老的手,以眼神要他不可沖動,面對齊小七端著笑容,“我們今兒個來是聽說幫主失蹤的消息,特地前來找少幫主商討對策!

  “消息傳得真快。”

  “少幫主,幫主失蹤是何等大事,你身為少幫主卻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成天跟個姑娘廝混,你不覺得失職,愧對幫主提攜栽培?”方長老擺出長者的威嚴(yán),猛地從椅子站起。

  “方長老,注意你的態(tài)度。”齊小七最看不慣他們這些霸占長老之位,倚老賣老的家伙,明明都一腳踏進棺材,還念念不忘權(quán)勢名利。

  朱長老連忙扯了下方長老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下來,轉(zhuǎn)頭對齊小七笑道:“少幫主,方長老是擔(dān)憂幫主安危,不免口氣有些沖,尚請少幫主莫見怪,不過話說回來,方長老說這話也沒錯,幫主失蹤多日,幫中上下不能一日無主,少幫主應(yīng)該有所行動了吧?”

  “這點不勞朱長老費心,我已經(jīng)吩咐這里的分舵舵主,拿著武林盟主的令牌號召群俠協(xié)助尋人,一有消息會立刻通知丐幫!

  “這樣就好!敝扉L老滿意點頭。

  方長老不甘愿的落坐。

  朱長老像想起什么笑呵呵的道:“另外還有件事,少幫主你也老大不小了,當(dāng)初幫主替你定下的婚事也該辦一辦了!

  “那是老頭自己擅自作主,與我無關(guān)。”齊小七一副置身事外。“我從來就沒答應(yīng)過這樁婚事!

  那是為了鞏固他在丐幫的地位吧!

  娶了前武林盟主之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其他長老對他這個來路不明,又沒身分地位的外來人入主丐幫頗有微詞,礙於他是前武林盟主的乘龍快婿,也不好再說什么。

  可是他從來就不想當(dāng)什么武林盟主,更不想當(dāng)什么丐幫幫主。

  “ㄟ,婚姻大事本就由長輩作主,你自幼無父無母,幫主會作這決定也是為了少幫主你好。”朱長老笑得闔不攏嘴!澳軌蚝臀沼泻M獍詸(quán)的前武林盟主神龍島島主的女兒成親是多么難得的機會,我們丐幫勢力也可以拓展至海外,這是雙方互蒙互利……”

  齊小七抬起手阻止他的高談闊論,“這事容後再商議,目前最要緊是找到幫主不是嗎?”

  “可是我們通知了孫姑娘,她已經(jīng)在前來的路上!敝扉L老和方長老面面相覷,遲疑的道。

  “真是謝謝二位長老的一番心意。”齊小七瞼頰肌肉抽搐著。里頭有個黏人的單純胖丫頭,外頭有個驕蠻孩子氣的千金女。

  唉!光想到應(yīng)付她們,他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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