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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年獸 第二章
作者:凌筑
   
  “數(shù)年不見如隔三世,我不知道姑娘那么想我,一見面就對相公我動手動腳,打是情罵是愛!

  “滿嘴胡言亂語,誰跟你認識啦!”芊芊被他激怒,手刀劈斬,拳腳如風,一波接一波凌厲,讓人目不暇接。

  年昕舜游刃有余的拆招,“哎呀!我親愛的小娘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沒有去探望你,害你癡癡等,我現(xiàn)在不就來了嗎?”

  外人根本不知道為何他們會當街打起來,還真當是久別重逢的小倆口,冤家打打鬧鬧,端著看戲并品頭論足。

  “閉上你的狗嘴!”

  “我狗嘴說的話只說給狗聽,原來我們是同類。”年昕舜笑著輕松自若的化解她的攻勢。

  拐著彎罵她是狗!還牽連周圍聽他說話的人都全成了狗,旁人怕波及,紛紛走避到角落看戲。

  芊芊氣沖斗牛,“枉費你一介書生生得人模人樣,飽讀圣賢書,卻做出這種下流勾當!

  “下流?不會呀廠年昕舜吊兒郎當?shù)奈⑿,從容自若的移動中,他雙指一絞緊絲線,用力—扯,絲線收納回袖中不留痕跡,看著她氣呼呼的嬌態(tài),他決定逗逗這脾氣很沖的丫頭。

  他單手負于身后,右手輕易化解她犀利的回旋踢,順勢握住她的腳踝一拉后放開,她身子搖搖晃晃的往后傾斜,眼看就要往后倒栽蔥,他的手旋即爬上她的纖腰,“小心一點!

  “你這無恥狂徒還不快放開我!”她又羞又驚又怒的推開他,踉蹌的站穩(wěn),不假思索的摑向他。

  “無齒?不會呀!我牙齒很整齊,一顆都沒少,怎么叫無齒?不信,你看!蹦觋克摧p易的頭一偏,避過她爪,穿過地兇狠招式中的漏洞,來到她面前,咧嘴一笑展示白亮的牙。

  “啊!色狼,找死!”

  他俊逸斯文的臉龐突然放大,他的鼻幾乎貼上她的臉,玫瑰唇瓣敏銳的感受他噴出的熱氣,她大驚的雙手推掌送上他胸口。

  這還是第—次有家人之外的陌生男子欺近她三步之內(nèi),距離近得她聞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男人陽剛味的麝香,跟松樹的氣息很像,清香卻不嗆鼻,充塞她的鼻端,擾亂她的呼吸和心跳,這種情況好像曾經(jīng)有過……她想起來了,十年前因為遇到那個小男孩,她發(fā)誓要變強。

  她做到了!

  自從習武后,本來就討厭女紅和琴藝的她更如魚得水,以致過了及笄根本沒有男孩敢靠近她,讓她的爹娘大傷腦筋.為了替她找好婆家,爹娘煞費苦心,不禁后悔拗不過她讓她拜師學武。

  而對于想上門提親者,芊芊都事先盤查,先決條件要先問過她的拳頭,當然就沒人敢上門;雖然有勇氣膽識攀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卻沒有人打得過她,過了十八后;求親的人愈來愈少,讓她爹娘決定修書求皇帝賜婚,還好那信送出之前就被她攔截下來,她還不想嫁。

  誰說男人可以在外風流快活,女人就只能乖乖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淮說女人一定要仰丈夫鼻息而活?沒有男人,她一樣可以活得好好的。

  嫁人有什么好?每天柴米油鹽讓自己蓬頭垢面變糟糠妻,然后男人娶三妻四妾還得替他養(yǎng)一大家子,等著被丈夫休棄而不能有怨言,還得下臺一鞠躬的說謝謝,成為名副其實的下堂妻。

  所以她不要嫁,她要當俠女!

  后來年歲一直增長,堂堂特使之女始終嫁不出去,外界就有一大堆蜚短流長,像她是母夜叉,不喜男色等等夸張的流言在坊間流傳,但不管外界傳言如何,她依然我行我素。

  “你切莫激動,臉上皺紋都冒出來了!

  皺紋?!她才不過及笄之年,卻把她說成七老八十!孰可忍,孰不可忍,芊芊氣得攻擊更狠猛!

  年聽舜見招拆招,“有話好說,氣壞自己多不來!”女大十八變,盛怒的她宛若盛開的火蓮。

  “我跟你之間沒什么好說,光天化日之下使出雕蟲小技裝神弄鬼的嚇人,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

  “那不是雕蟲小計,我可以免費為你露一手,如果你想看的話!边@可是別人求也求不到,對專司攢錢的他來說,“免費”這兩字不存在他字典里,為了她,他不自覺的破了戒。

  “誰要看啦?就算你付我錢要我看,我也不屑。”芊芊隱約感覺得出他功夫勝過她許多,但她可是堂堂特使之女,豈可向惡徒屈服!“勸你快束手就擒,我可以饒你不死!

  “那也要你抓到我,來呀!”年昕舜笑咪瞇的挺起胸膛、

  “你……”不得否認她到現(xiàn)在汗流浹背,卻連他的衣角都沾不到,這武藝高強的書生是何方神圣?

  這時,圍觀的群眾中起了騷動。

  “你這賊廝還想跑!”老翁醒來,見那賊人已經(jīng)爬起,想悄悄的爬逃,他連忙抱住賊,“快把我的錢還給我!”

  “臭老頭,還不快放手!

  “來人,快幫我抓住,他是小偷!”老翁扯開嗓門,抱緊掙扎的賊人,年老體力終究比不上年輕賊人,他體力越來越不支,急忙求助周遭群眾,吆喝聲傳入爭斗中的芊芊耳里。

  “小偷?!”她剛搭救的人是小偷?芊芊腦筋一下子轉(zhuǎn)不過來,停下攻擊,往人群中望去。

  “對,他搶了我錢袋還好多虧那位白衣男子幫忙才逮住這賊廝,F(xiàn)在看你還往哪跑!

  圍觀群眾有幾位壯丁見義勇為的幫助老翁壓制住賊人,讓老翁總算得救的放手。

  “謝謝各位。”老翁感激之余,乘機在賊廝身上摸索一下,“找到了,這就是我的錢袋,他身上還有好幾個呢!

  “哎呀!那好像是我的錢袋!

  “我的錢袋也不見了!

  老翁看了逃不掉的賊人終于松口氣,回看想要分贓的白衣男子已經(jīng)不見蹤影,那么表示他不必五五對分了,不由得咧嘴露出笑容,慢慢的打開錢袋檢查里面有無短缺。

  “啊——”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居然少了一半。

  “我的錢少一半!蹦没刈约哄X袋的人大喊,“說,我其他錢呢?”可憐的賊人被揪起,眼眶挨了一記重拳。

  “我不知道,各位大爺,我扒了錢后根本沒機會打開檢查,就被什么東西給絆住,我真的沒拿各位的錢。”無辜的哀求并未得到眾人的同情,誰叫錢袋是從他身上搜出來。

  老翁大概明白這是誰所為,不禁有些幸災樂禍的想還好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破財。

  “不用跟這小偷說那么多,把這人扭送官府,”

  “等等,特使之女霍小姐就在這,請她為我們主持公道。”眾人起哄著,忙架起賊人送到芊芊面前。

  “好好!”芊芊回神,她誤會那白衣男子了!皩Σ黄稹币晦D(zhuǎn)身已失去他的蹤影。

    ***************************************

  帶著賊人和滿頭霧水.芊芊回到了家,遠遠大門外就站了兩個門神在徘徊,乍見她驚喜若狂。

  “小姐,你上哪里去?夫人一直問起你!卑|、阿西如見到救星趕緊迎上前,旋即注意到被打成黑青不成人形,還被捆成肉粽,嘴里塞了布的家伙,“小姐,這人是誰?”
  “我路上遇到的賊!”芊芊將人扔給他們!鞍|、阿西,把他關(guān)入地牢聽候發(fā)落。”

  “小姐,你又去抓賊?”阿西踢了下賊人。

  “不是我抓的!蹦X海里浮現(xiàn)那不知名的白衣男子的邪惡笑容,她是怎么了,居然想起那個色狼?連忙甩甩頭。

  “小姐,你每次溜到街上都不會有好事,要是給夫人知道……”阿東搖搖頭,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

  “那就不要給她知道!避奋仿栆幌录,回瞪阿東、阿西,“你們就當我上街去走走,知道嗎?”

  阿東、阿西垮著臉.他們哪敢不知道,每次小姐闖禍,哪次不是他們收拾善后,“那這賊哪里來的怎么跟老爺說?”

  芊芊翻翻白眼,“你們怎么那么笨?不會說是你們抓到的呀?這點還用我教?我進屋去,我爹呢?”

  “老爺在大廳,小姐,老爺有客人在,你不能……”阿西急忙的制止,他若阻止得了,他就是姑爺啦!只見小姐頭也不回的施展輕功飛躍過屋頂,兩三個起落就消失在門后。

    **************************************

  “那么今年的祭品就這么決定!

  “多謝霍大人支持!

  “希望年獸不會出來做亂,東鎮(zhèn)就此太平!

  “會的,霍大人,咱們就此告辭!

  “總管,送客!

  他們在說什么?什么祭品?什么年獸?至于年獸一事,她小時候好像聽大人提起過,好像是什么天山里有種叫年的怪獸會吃人,傳說他們懼怕爆竹、紅紙、火光這三樣法寶。

  為了避禍,東鎮(zhèn)各村每年都要送上活人獻祭;趴在屋頂上的芊芊決定問清楚,直接翻下屋落地。

  “啊——”她突然出現(xiàn)差點嚇壞要告辭的幾個人,還有人跌坐在地:“芊芊,你又在胡鬧!”霍仁祥沒好氣的擰眉,沒辦法,誰叫他只有這么一個寶貝女兒。

  “爹,你們剛剛在談什么?”單刀直入,她撒嬌的摟著霍仁祥的手臂,一邊打量這幾個每次有大事就會出現(xiàn)霍府的熟面孔,算東鎮(zhèn)上各個村落的村民代表或村長。

  “原來是霍大小姐!睅讉老人不禁嚇,但仍勉強抱拳為揖,撐出笑容!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嘴。抱歉,小女驕縱任性,嚇著各位。”霍仁祥擺出父親威嚴。

  “沒有的事,霍小姐漂亮聰慧,活潑好動,熱心助人,替我們東鎮(zhèn)注入活力,是我們東鎮(zhèn)之花!

  虛偽!芊芊對這種千遍一律的贊美聽都聽到耳朵長繭,心里很清楚他們這些大人巴不得她別出現(xiàn)在他們村里。

  “哪里,小女頑劣,給各位添了不少麻煩,是各位不見怪!被羧氏榕阈,太清楚女兒橫沖直撞,惹禍的本事。

  從出生以來,她制造的災難幾乎可以寫成書,像三歲那年好奇狗為何是四只腳走路,人是兩只腳?居然突發(fā)奇想把隔壁老王爺家的愛狗前腳綁起來看看,差點嚇出他一身冷汗,還好老王爺寬宏不記過,反而更加疼愛這丫頭,還玩笑說要收她當媳婦,他當然知道這是官場體面話,憑他只是小小官位怎高攀得上,也就推卻,老王爺也沒再提。

  還有皇太后壽宴。他帶難得出門的她出門見世面,結(jié)果她因為看皇宮里鯉魚那么肥,居然下去撈帶回家,還好沒人發(fā)現(xiàn),他老人家?guī)缀鯂樔ナ畻l命。趕緊命人把她架回家。

  諸如此類的恐怖事件不勝枚舉,迫使他不得不時常舉家遷移,好聽一點是早帝的命令,難聽—點是怕哪天全家的命被她不小心玩掉了,本以為這樣能讓她收斂,那就錯了,他們搬到城市里,結(jié)果她把宮廷驛站的馬房給燒了;還有看到紈绔子弟當街調(diào)戲婦女,居然當街把人家褲子給脫了,若非對方礙于面子沒鬧開,否則依對方背后的勢力足以讓他烏紗帽摘了,不過間隙依然結(jié)下,為了避禍,他們又再次舉家遷移。

  所以每當哪個村里發(fā)生災變,不用大腦想也知道是誰干的。

  “哪里哪里,霍大人,我們還得回去準備,告辭了!贝迕翊韨儽砗螅焖匐x去。

  “各位,慢走,不送!被羧氏榉愿揽偣芩涂停氐轿輧(nèi)。

  “爹,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剛剛在討論些什么?我好像聽到什么祭品,什么年獸的!避奋汾s緊跟上。

  ”這事與你無關(guān),你呀!乖乖待在府里,少給我出去惹是生非,我就謝天謝地。”霍仁祥已經(jīng)放棄催她嫁人。

  “爹,人家好奇,你說嘛I”摟住爹,她使出撒嬌功夫。

  “不行,告訴你,你這沖動性子—犯,又不知道會給我闖出什么大禍來。”霍仁樣板起老臉,撥開她八爪母章魚的手。

  “爹,你不說,那我去問那些村民代表,我想他們應該不會拒絕我!闭f著她便轉(zhuǎn)身沖出去。

  “等等。”霍仁祥大驚失色,怕這闖禍的丫頭又去騷擾人家,連忙喊住已經(jīng)踏出門檻的她,“好啦!爹可以告訴你,不過,你得答應爹,乖乖給我待在府里學女紅,沒繡出一幅刺繡之前,哪里也不許去!避奋肪`開笑,“好。”又沒規(guī)定時間,那她隨時想做再做,而且只要做出一幅就可以出去了。

  “在完成刺繡前不準打架生事,也不準離開房門半步!币鲆环汤C依她的程度是有點難。

  十歲那年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她一回來就吵著要學武,怕她學武后更加難馴,他始終未應允,誰知這丫頭不知從哪聽說天山上有武林高人,她竟當夜包袱款款就單槍匹馬的上天山,她莽撞的行為讓他白頭發(fā)冒出,她娘更是夜夜以淚洗面,直到女兒安然無恙的捎信送到府中,她運氣好的給她碰到名師,她打算待在山上五年,五年學成便歸來,那五年是東鎮(zhèn)的太平時期。

  “沒問題,爹,你快說啦!笔遣荒茈x開房門半步,那表示她離—步以上就好了,或者爬窗出去不就結(jié)了。

    ************************************

  “什么!”聽完霍仁祥的話,芊芊拍一下桌,“砰”的一聲響,差點嚇破他的老膽。

  “芊芊,別激動!被羧氏榕滤龤鈮纳碜,連忙奉上茶水,沒辦法,他只有這么—個寶貝女兒!斑@是村里的要求!

  芊芊接過茶一仰而盡,“爹,你怎么老糊涂了?別人說什么你就聽什么,村里的人迷信,你堂堂一個特使怎么跟他們這些化外之民起哄,什么年獸會吃人,這都是妖言惑眾,謠言止于智者,爹,你讀孔孟圣賢書讀得比我還多,怎么連這點都忘了?”

  霍仁祥就是擔心女兒沖動,“芊芊,話不能這么說,由于東鎮(zhèn)近月來家畜常無故暴斃、失蹤,且夜半鎮(zhèn)上無人處常有怪聲,雖然說現(xiàn)在不是春節(jié),卻有人謠傳是年之一族下山作亂,為趕走年獸,各個村長商議提早選出活人祭品取悅年,前陣子東鎮(zhèn)才女高晴兒被選為祭品,但仍無法止住災禍,鎮(zhèn)民們只得趕快再找下一個祭品。”

  “簡直一派胡言!爹,枉你自詡公正廉明,這些以訛傳訛的謠言你也相信,不能因為揪不出兇手,就把所有災難全推在年獸身上,村里人迷信,你怎么也跟著是非不分?你應該是想辦法找出兇手,而不是跟他們大伙起哄,還獻活人祭?這都什么年代,居然還有這種荒謬的行徑,要是傳到皇上的耳里,看你怎么解釋?”

  霍仁祥頹然坐下,”爹也沒辦法,這是東鎮(zhèn)鎮(zhèn)民們的意思。”其實他也想抓出兇手,可惜明查暗訪始終沒有下文,“而且聽說年獸每年都會出來作怪,若那年除夕前一天沒有送上活人獻祭就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等到除夕夜過后那些失蹤的人尸體被發(fā)現(xiàn),而且死狀極為凄慘,支離破碎,找不到全尸,就像被野獸啃蝕嚙咬過,如最近發(fā)生連續(xù)慘案一樣情形,逼得爹不得不答應他們的要求!

  “那你們大人就認定是年獸所為?”芊芊雙手抱臂。她這爹雖然不會污錢,但迷信、膽小、怕死,人云亦云。

  霍仁祥點點頭。芊芊心底作出決定,她要自己揪出兇手,不過在此之前,“哪,你們大人們決定誰去當祭品?”

  霍仁祥遲疑的瞄瞄女兒,“芊芊,你聽我說……”

  “誰?”一股不安的預感浮現(xiàn)心頭。

  “隔壁村方大娘的女兒方拾鳳!币粋棄兒,后來被好心的方大娘收留,因為身上有塊玉佩雕著鳳字,取名方拾鳳。

  “什么!”芊芊話未落下,人已奪門奔出。

  霍仁祥根本來不及喝止,“芊芊,你別去!”

  芊芊回頭看他一眼,氣得渾身發(fā)顫,“拾鳳是我的朋友!”單憑大人們的決定就宣判她的死刑,卻是因為迷信!

  “你去也來不及,他們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上路了,芊芊!”霍仁祥兩道老眉糾結(jié)成一團,喚不回沖出門的女兒。

  “老爺,出了什么事?”挾著賊人剛進門的兩個保鏢,正好看小姐以極快速度通過他們身邊。

  霍仁祥連忙喊,“阿東、阿西,攔住小姐!

  阿東阿西抓著賊人不知該放手還是去追。

  “別管那個人,你們還愣在那干嘛?快去呀!”霍仁祥咆哮。“連個人都看不住,真是白養(yǎng)你們這兩個廢物。”

  阿東阿西連忙扔下賊人追出去,但追出門外,已失去芊芊的身影。

    ***************************************

  初來東鎮(zhèn),她一個朋友也沒有,因為她爹娘的過度保護及限制,再加上外人認定她是個驕蠻任性的千金女,因此沒人敢靠近她,后來隨著她闖禍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大家更避她如蛇蝎,除了拾鳳,總是一張笑臉對著她!

  “有人在嗎?”匆匆趕到方大娘的家,空空蕩蕩的簡陋木屋沒有回音,陣陣隱約的低啜嗚咽聲傳人芊芊耳中。

  “方大娘,你還好吧?”芊芊循聲,在方拾鳳的閨房里找到抱著方拾鳳衣服獨自飲泣的方大娘。

  方大娘抬起頭,連忙抹去眼淚,“芊芊,你來啦,你是來找鳳兒的嗎?你來遲了,我家鳳兒她……”

  “大娘,我已經(jīng)聽說了,現(xiàn)在她人呢?”

  “她被村里的人帶走,說是要獻給山里的年獸!狈酱竽锵氲阶约吼B(yǎng)那么大的女兒就這么活生生的送去當祭品,不禁悲從中來,“我的鳳兒,雖然她不是我親生骨肉,但好歹也是我一把屎、一把鼻涕的拉拔到大,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比親生的還親,他們怎么可以……”

  “方大娘,你別難過,拾鳳吉人天相、”芊芊手足無措的拍拍方大娘的肩試圖安撫,她最怕女人的眼淚!

  “我怎么能不難過?我們鳳兒自幼貼心乖巧,從不讓我擔心,這次鎮(zhèn)民們再次挑選誰去當祭品,為什么偏偏相中她?鳳兒為了不使我為難,決定自行前往,我應該阻止她的。”說著撲倒在床榻上。見到這模樣,芊芊也不禁有些鼻酸,深呼吸的抹一下鼻子,“方大娘,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芊芊!你可別亂來。萬一出了什么差池,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方大娘抬起哭腫如核桃般的雙眼。

  “不會有事的,何況我還有武藝防身!避奋放囊幌伦约旱氖直,執(zhí)起方大娘的手,“我去救拾鳳回來、”

  “可是……鳳兒已經(jīng)被帶走,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進到山里獻祭給年獸……嗚!狈酱竽锵氲脚畠嚎赡艿拿\,淚如雨下。

  “方大娘,就算到了年獸嘴里,我搶也會搶回來!”芊芊認真的眼神散發(fā)出堅決無比的光芒。

  “芊芊,你該不會也要上山吧?”方大娘膽戰(zhàn)的問。

  芊芊宣誓的說:“嗯!我還要打年獸。”如果真的有的話。

  “芊芊,山里太危險,誰知道會有什么危險,連村里厲害的獵人都不敢獨自上山,要是給你爹娘知道,他們會擔心的,你別去,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當年的祭品也是我家鳳兒的命。”說著,她老淚縱橫。

  “沒什么天注定或誰的命這回事,若是天定,我偏要逆天而行;”芊芊就不信邪,那個年獸到底有什么本事,連比人還巨大的黑熊她都敢打了何況年獸,這是她十歲時為拜師登天山遇到的猛獸,也因此遇上她師父。

  “芊芊:”方大娘感動不已!

  “我現(xiàn)在就先回家收拾行李,即刻上山打年獸。方大娘,你就在家等我跟抬鳳的好消息!

  方大娘見芊芊意志堅決,也不好阻止,“你等一下,我拿樣東西給你!狈酱竽锛泵ε艿綇d堂,翻找一下,取出三樣東西——數(shù)包爆竹,一疊紅紙,兩個打火石,全塞到她懷里!皫е,”

  “這是……”好像是傳說中馴年用的三樣寶物、

  “帶著,以備不時之需!狈酱竽镂兆∷氖郑请p泛著紅絲的老眼懇請的注視她,“一切拜托你了!

  “包在我身上!避奋伏c點頭,“那這些東西我就收下了!彼龥Q定要上山去打年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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