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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你的心 第三章
作者:凌玉
  “怎么了?”震廷遠遠的就看見戀荷和這個男人說話,還以為他是她的客戶,卻發現戀荷像是躲避獵犬的小動物般,慌張的撞進他懷中。

  戀荷迅速的躲到他高大的身軀背后,有些抱怨的說:“你終于來了!币橇枵鹜⒃缫恍﹣斫铀,說不定能避開雷思!

  “我可沒有遲到喔!”震廷一面為自己辯護,一面打量著雷恩?∶蓝皻獾哪腥,他和蘇戀荷是什么關系?基于男性的直覺,震廷的手無意識的護住身后的戀荷。

  “別說那么多了,我們快點走吧!”戀荷急急的說,拉著他的衣服就想走。

  雷恩的臉色猛然一變!澳愫瓦@個男人在一起?你要和他離開?”忽然間又開始狂風大作,雷恩向兩人伸出手。

  震廷有一瞬間的眼花,居然看到眼前這個混血男子眼睛射出紅色的光芒,然后仿佛掀起了上唇,露出不屬于人類的獠牙。不可能,那種獠牙不像是牙齒,倒像是傳說中吸吮鮮血的……

  電光火石間,戀荷突然從他身后竄出,狠狠的把雷恩推進荷花池,拉起震廷的手就往外跑,看都不看雷恩一眼。

  “快走,別理他!彼掖颐γΦ恼f道!拔液軈柡Π桑“牙锥魍七M池子,他就不能作怪了。這可是從穆翰禹那邊學來的喔!”

  笑靨燦爛如花,震廷看得有些癡了,任由戀荷牽著他向外跑去。

  坐在池子里的雷恩不停的咒罵,好不容易掙扎著爬出池子,他的寶貝披風早巳泥濘不堪。

  一條白色的毛巾遞到雷恩面前。他抬起頭,一身素白的水滟的站在他身邊。

  “嗨!好久不見!彼蛑泻,有點狼狽的抹抹臉。

  水滟撇撇嘴!安盼迨甓,不夠久。我還希望在這個世紀結束前不要再碰到你呢!”

  雷恩莫可奈何的苦笑。“還是這么的伶牙俐齒,講話從不留情面,好歹你也該恭喜我修煉完成了!

  “為了一個女人拼命修煉,最后不但得不到芳心,還被她推進池子里。這樣你也要我恭喜你?”水滟嘲弄的笑著。

  雷恩也自嘲的干笑一聲!霸撍赖模瑧俸蓮哪睦飳W來這些伎倆?”

  “和人類相處久了,她學了不少這種對付色狼的方法。”

  “色狼?”雷恩受傷的皺起眉。他在修煉界也算是有名的美男子啊!怎么到了白水滟口中竟成了色狼?

  “是!你剛剛那種行徑不是色狼是什么?”她頓了一下,萬分嚴肅的看著雷恩!拔覜]想到你會對凌震廷出手。除非自保,否則修煉者是不可以隨意傷害凡人的,你剛才的行為就足以讓你被貶成罪犯!彼龥]有想到雷恩會明知故犯,方才要是戀荷沒有行動的話,她也會出手的。

  任意傷害凡人與破壞凡間秩序,這是修煉界罪大惡極的罪行。

  雷恩轉過頭去!拔也皇钦娴南雮δ莻男人,只是戀菏看著他的眼神,讓我想知道她對那個男人有多關心!

  “結果呢?”水滟問著自己心中已經明白的答案,她早巳知道,卻仍然要逼雷恩說出來。她要雷恩自己承認。

  許久之后,雷恩才幽幽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不情愿!盎蛟S連戀荷自己都不知道!彼粗约荷砩系奈勰。“但是她的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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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功的逃脫讓戀荷的心情變得極好。坐在凌震廷的座車中,她愉快的哼著歌。

  “那個男人是誰?”震廷終于忍不住的問道,有一種極奇怪的感覺在他心中翻攪,他頻頻的猜測剛才那個俊美男子的身份,卻發現越是猜測,他越是冷汗直流。該死的,連他自已都不知道。為何如此在乎那人和蘇戀荷的關系!再這么猜想下去,他根本無法專心開車。

  戀荷停下哼得正高興的西湖民謠,雙眼滴溜溜的一轉。

  “喔!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彼喍痰恼f,偷偷瞄凌震廷一眼。

  他似乎很關心雷恩的身份嘛!戀荷想著。哈!該不是吃醋了吧?這個男人真的很可愛,遇到什么事情都一臉木然,表面上看起來挺冷靜的,心中卻比任何人想得更深、更遠,也難怪水滟會說他是剛毅木訥了。

  只是朋友嗎?震廷咽下已經到嘴邊的問題他真想痛揍自己—頓。像蘇戀荷這么美艷的女人,身邊怎么可能沒有男人?艷麗如花的美女總是吸引著男人,—如鮮花吸引著蜜蜂的采擷。

  震廷終于在這—刻看清自己是多么受蘇戀荷的吸引。她的—切仿佛出自他最深、最美的夢中,鐘情的荷花幻化成一個神秘的女子。一顰一笑都在誘引震廷沉淪。

  “男朋友?”他盡量平靜的問,想裝作毫不在乎,卻不知他的所有反應都逃不過戀荷的眼睛。

  她笑著搖頭!安挪皇悄!我身邊還沒有所謂的男朋友!

  他側過頭,直視她清亮的雙眸。“這算是下挑戰書嗎?”。

  戀荷連忙雙手亂搖!拔铱蓻]有這個意思,你千萬別誤會!眲倓偛耪f他剛毅木訥,怎么一會兒工夫就變得這么善于聯想?

  她開始感覺到一絲不安。與人類相處了這么久,如今她竟然看不穿凌震廷的心思;從認識他開始,她就不停的探索他的心緒,不知不覺中一直深入他的內心。她想知曉更多關于他的事情,卻沒有發現自己在凌震廷面前已暴露了太多。

  “不管你是什么意思,這個挑戰我是接定了!彼露Q心的說。

  戀荷勉強干笑一聲!澳汩_玩笑的吧?”

  震廷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沒有開口。

  戀荷和震廷終于到達故宮博物院旁的至善園。今天不是假日,整個中國式古典院中空蕩蕩的。

  車子停在馬路對面,震廷帶著她穿越沒有紅綠燈的馬路。閃過一些雨水積成的水洼、迎面而來的車輛,等安全到達至善園門前時,戀荷才發現,不知何時起,震廷早已經把她的手牢牢的握住。

  厚實溫熱的手掌傳來他的溫度,手心的老繭摩挲著她柔細的肌膚,顯示出他經常從事勞動的工作。戀荷想像著他種植植物的模樣,恍惚間忘了要抽離他的掌握。

  至善園門口一個警衛無聊的晃來晃去,無心的看了兩人一眼。

  進入園內必須經過—個投硬幣的機器,戀荷走在前頭,讓凌震廷高大的身軀遮住她的動作。沒有拿出硬幣,她故技重施的輕拍機器側面,半舊的機器乖乖的開門。

  她對滿臉吃驚的震廷嫣然一笑!斑@是我的獨門秘訣!

  震廷挑眉,沒有說話。這個像花仙子般靈巧的蘇戀荷,比他所認識的任何女人都來得慧黠,他可以預見和她一起工作的日子將會是一連串的驚喜。

  華麗的仿古庭院,刻意的把古式風味表現在林園中。滿園的花木奇石、石橋水潭,還有長長的雅致回廊,一個接著一個的古式窗欞鑲嵌于墻上。至善園的最深處還有一個木制書齊,以及一處觀鯉臺,雖然沒有什么意境,不過整個氣氛也挺像那么一回事。戀荷閑著沒事時總會往這里跑,因為不少修煉者平日都會在此出沒;原因不為其他,只因為隔壁就是故宮博物院,里面所藏的古物總和這些修煉者有著牽扯不清的情感。他們徘徊此處,只是想回憶一些遙遠的過往。

  “不是假日,往往沒有什么人來這里!眱扇嗽诨乩戎凶咧鹜⑼蝗换仡^對她說道,低沉的聲音在回廊中顯得格外親密。

  “我就是故意挑這樣的日子,可以避開那些觀光客和人潮。不然,整個庭院鬧烘烘的,根本就像是觀光夜市。”戀荷回應著。

  雖然說是特地挑了時間,她也沒料到人會少成這樣。從進至善園起,只看見門口那位警衛,除此之外居然不見其他人影。戀荷任由他牽著手向深處的書齊走去,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波動。

  書齊分為兩層,上層為眺望遠景之用,下層則是讓游客休息的地方,用包漆的原木制成一套桌椅。

  震廷終于放開她的手,盡量控制自已的表情,不要看起來一副若有所失的模樣。其實,天知道他有多不情愿放開戀荷溫暖的柔荑。

  她的手有如一朵含苞的荷花,溫暖而隱含悸動。像是能承諾一個男人最深的愛戀。

  震廷忽然間皺起眉頭,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對植物過于狂熱,怎么看到心儀的女子,她的—切舉動、表情、神態都讓他聯想到花朵?!他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必須快點去找個心理醫生談談才行、再這么下去。要是讓蘇戀荷發現他胡思亂想的毛病、她不嚇得馬上逃跑才怪。

  哪個女人有這么大的度量,讓人一再的比喻為花朵?若是以花贊美她的美貌也就算了,偏偏她的一切,震廷都能聯想到荷花。

  失去了他的溫度,手忽然感覺到有些冰冷。戀荷向外探出手,讓書齊的屋檐滴落的雨水弄濕玉手。

  “把古畫的事情詳細說—說吧!”她仍舊倚著及腰的欄桿玩著雨水,沒有回頭看他,沒有發現震廷正對著她纖細姣美的背影發呆。

  震廷這才想起今天約會的目的,趁著蘇戀荷沒有回頭,一面說著對古畫的記憶,一面飽覽她誘人的曲線。在心中他已經作了一個決定,像是埋伏在草叢中的獅子已經決定了獵物。

  “古畫在凌家已經傳了數百年,祖譜上說是明末清初時,天下大亂,一位祖先無意中得到的,從此奉為瑰寶,以這幅古畫傳家。老實說,雖然落款人為蘇軾,凌家也堅持古畫是蘇東坡所作,但是從來沒有人真正去辨認古畫是否為真跡!彼猿暗男Φ馈!案悴缓锰K東坡根本沒畫過這幅畫,凌家傳了近四百年的傳家之寶說不定是贗品!

  “不!蘇東坡的確有畫過這么一幅畫,只是在沒見到那幅畫之前,我不能確定你凌家所有的是否為真跡。”

  “曾經所有。”震廷補上一句、不論他多么不情愿,還是必須承認古畫早已落入仇家手中。

  “對了,你曾說過,你的名字就是依古畫左上角的‘西湖戀荷’四個字所取的!彼肫鸬谝淮我姷教K戀荷時她所說的話。如果他沒有記錯,當自己提到那幅古畫時,蘇戀荷和白水滟的表情變得極震驚,仿佛對他所說的古畫極熟悉。

  震廷暗暗不解。古畫被凌家收藏已經有數百年,照理說早就被人遺忘。就算是消息靈通的古董書畫商,也不可能知道凌震廷家古畫的任何事情,為什么蘇戀荷的反應卻和一般人不同?

  “那是一幅很美的畫,我不能忘記那株荷花所展露出來的美麗與驕傲。當那幅畫還保存在凌家時我就被那株荷花迷住了;或許日后決定與植物為伍,就是因為那幅畫給我的影響太深!闭鹜⒄f道。

  戀荷暗自慶幸自己背對著他,不然她還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滿臉的嫣紅。雖然說脫離了正身后,古畫和自己就沒什么直接關系,但是她還是頭一次聽人這么毫無保留的稱贊正身的妍麗。

  她還記得,蘇東坡舍棄了朱砂,用西湖特產的荷花胭脂,和著從西湖取來的水,慢慢繪制荷花粉紅的花瓣。介于嫣紅與素白間的絕麗荷花,在數百年后成為一個女子。

  “你很喜歡那幅畫?”她輕輕問道。

  震廷點頭!笆堑,我感覺到那幅面上似乎有著靈魂。我想,蘇東坡在繪制這幅畫時,把西湖中荷花的靈魂也畫進去了!彼鋈挥X得自己是在班門弄斧。蘇戀荷對于古畫的知識不知高過他多少倍,而他竟然還興高采烈的說了這么多感言。

  戀荷發現自己全身僵硬。一個凡人居然能看出這么多,看來自己是真的要小心一些了,免得被這個心思細膩到太夸張的男人看穿身份。

  “這一次拍賣會的時間和地點呢?”她終于轉過身來,迎視他的眼睛。

  “下個月月底,地點是在高雄,陳堂鴻的一處鄉間住所中!彼醚凵窦毤毚蛄克!罢麄拍賣會不對外公開,不過競標的人必須在拍賣會前三天就住進他的住所中!

  戀荷觀察他的表情,許久之后才問:“你和那個陳堂鴻有仇吧?”

  震廷看著她,表情中有一絲疑惑。

  戀荷淺笑,“我從你說話的表情猜到的!

  震廷苦笑的抹抹臉!罢娴倪@么明顯?”

  戀荷走近他,在他身邊的一張椅子坐下!澳芨嬖V我嗎?”

  遲疑了一會兒,震廷照實說明了一切。疏離而不帶任何感情的,他仿佛是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他不想重復那股恨意,或許是因所背負的家族血恨太深重,震廷不愿意一再沉溺在那種痛若中。太清楚那種狂烈的恨意足以讓自己失去理智,變成嗜血的野獸,拋開一切,只為報祖父的血海深仇。但是他不能,盲目的行動只會落入陳堂鴻的陷阱中,他必須仔細思考每一步,小心翼翼的行動。所以他漸漸變得沒有感情,用一層又一層的冷漠保護自己,—如他所熟悉的植物。

  沉默了許久,戀荷關心的看著他!澳氵好吧?”

  震廷猛然回過神來。發現她的俏臉只離他幾寸,吐氣若蘭,輕柔的吹拂在他臉上。兩人在不知不覺間靠得太近,視線的交會仿佛打破了某種魔咒,戀荷收回視線,匆匆忙忙的退開。震廷強迫自己冷靜,壓抑著想伸手把她拉進懷中的渴念。

  戀荷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超乎尋常的快。老天。∷降自谧鍪裁?原先是直覺的想靠近他,等到神智清醒時,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近得離譜了。

  “你不是曾經說過,我令你聯想到植物嗎?”她說,刻意保持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

  “沒錯!彼闯鰬俸傻牟蛔栽冢瑳]有再逼她。

  戀荷有些不敢看他,那種眼神對她而言,太熾熱,也太陌生!澳阋沧屛衣撓氲街参!

  “哪一方面?”震廷皺眉,想起過去有不少女人說他像個木頭,沒血沒淚沒感情。該不會連蘇戀荷也這么認為吧?

  她甩甩手,把指尖的雨滴甩得老遠!爸参锊皇菍⒆畲嗳醯牟糠植卦趦葘,只會用硬邦邦的木質部保護自己嗎?這一點,你倒是跟植物很像!

  “是嗎?”

  像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戀荷話鋒一轉,沒有給他任何思考的時間!皩α,你剛剛是不是說拍賣會在高雄舉行?”

  震廷點頭。

  戀荷輕輕的拍拍手。“那正好,我打算在拍賣會舉行前一陣子就南下,觀察一下敵情。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早點看到古畫!

  他不忍心告訴戀荷,在拍賣會前看到古畫的機會幾乎等于零。陳堂鴻對于這次拍賣會可是十分的重視,花了天價請人設計整個住所的保全系統,而且古畫確實的收藏地點沒有任何人知道,說不定根本沒有藏在陳堂鴻的住所中,就算溜了進去,也無從找起。

  “我跟你一起南下。”他說。

  “你不用工作?”戀荷睨他一眼。

  “穆翰禹可以幫我代理一陣子,對于管理方面他很有辦法。再說,是我雇你來做這個工作的,你已經不收鑒定的費用了,難道我還能讓你自掏腰包嗎?南下的所有食宿交通費用就由我負責吧!”他說得義正辭嚴,其實是想跟著戀荷跑。

  她揮揮手。“你不用擔心;我在臺南的白河鎮有一所鄉間住處,南下的日子,我想住在那里就行了。”

  白河鎮是全臺灣最大的荷花種植地,全省大部分的蓮子、蓮藕等都是出自那里。戀荷貪戀那兒的荷花田,特地在那里蓋了一座仿西湖式的庭院,在夏日時總喜歡往那邊跑,F在剛好能派上用場,臺南離高雄也不算遠,她可以在自己的屋子里住上一段時間,好好觀察一下陳堂鴻這個人。

  “好。∧俏揖妥∧隳沁,討論事情也方便多了!闭鹜⒋蛏唠S棍上、順水推舟的說道。哈!真的被蘇戀荷說中了,他開始和植物有點相像——同樣有著厚厚的臉皮。

  她點點頭,沒有多想。

  “你是臺南人嗎?怎么在白河會有房子?”震廷問道。白河雖然盛產荷花,但是外地人極少。因為荷花花瓣中有蓮子這味藥方,所以他去過許多次,對當地的情形也算是格外了解的。

  “不,我只是喜歡那兒的荷花!睉俸烧遄弥迷~,考慮自己能透露多少實情!拔沂俏骱恕!

  “西湖人?杭州西湖?你是說你是浙江杭州人吧!”

  “不!彼蛔忠活D的說:“我是西湖人!

  震廷不了解的搖搖頭!澳愕牡乩碛^念和我不同!边@算是客氣的說法了,她的說法和所有人都不同嘛!

  “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币土枵鹜⒐彩履敲淳茫瑧俸刹荒鼙WC自己能藏好狐貍尾巴!爸皇菚r間未到!

  雖然在人群中生活了數百年,但是對人性還是不夠透徹了解,戀荷并不知道,這種說話不說清楚,有意無意間留個話尾的習慣是極端危險的,普通人可能只是覺得一頭霧水,但是這種話聽在凌震廷這種不達目地不罷手的人耳里。無異是對他的挑戰。

  雨已經停了,戀荷走出書房。

  小徑旁數株綠色灌木吸引了她的注意,走近還能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她仔細的看著葉片,發現整株灌木的葉子生出一堆細細白白的小花。

  “這是桂花。”震廷說道。

  “我知道,西湖旁邊有這種花!彼行┿皭澋难銎痤^!安贿^可比這些要高大的多了,這些只能算是小桂花樹!

  “那是因為品種不同。種植在西湖邊的屬于喬木,這里栽種的是屬于灌木。喬木的桂花樹必須栽種滿十八年才會開花,而桂花的花性屬純陰,摘掛花必須在中秋節前后三天,月亮離地球最近的時候。”

  她回頭一笑。“我還記得西湖的桂花糖藕粉!蹦鞘俏骱系囊环N有名小點心,流傳了許久的小吃。

  看著戀荷回想美味的桂花糖藕粉,調皮的舔紅唇的模樣,震廷像是觸了電般動彈不得,只能專注的盯著她瞧。不過。他心里所想的可不是什么桂花粉一類的東西!

  “我想再約你出來!

  “還有細節需要你說明嗎?”

  “沒有!

  “那你為什么還要再約我?沒有必要了嘛!”戀荷聳聳肩。

  震廷呆了—下。她再怎么看也不像是初出校門的女學生,為什么他已經把意圖表現得如此清楚了。她還是完會沒發現他的用意?

  難道是我表達得不夠清楚嗎?他揚起劍眉,像是不相信,又像是別有有用心?磥砦冶仨氃倥σ恍。

  震廷朝她逼近,戀荷警覺的后退。直到桂花樹的枝葉抵著她的背時,戀荷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前面是眼神熾熱的讓她有些害怕的凌震廷,后面則是密緊的桂花樹。戀荷完全被困在這方寸地。

  “我要追求你!彼统恋穆曇粼诒舜碎g聽來像是喘息。

  “可是,沒有必要啊!彼穆曇粢呀洸幌衿匠D敲从凶孕帕,戀荷幾乎認不出這個可憐兮兮的聲音。

  “你需要證明嗎?”他牢牢的盯著她。他還沒有碰觸過她,就令戀菏有種被鎖住的感覺。

  “證明?”她茫然的回問,不知道自己的機靈跑到哪去了。

  “是!證明!闭鹜⑾硎苤@種控制一切的感覺,用聲音催眠她!拔液軜芬獾摹!

  說著,他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悄悄的握住戀荷的雙臂,靜靜的、緩緩的將她拉進自己的懷抱,像是不敢嚇到她。

  看著他逐漸逼近的雙唇,戀荷只能楞楞的看著他。她心中明白將要發生什么事,卻只能任他擺布,像是已經臣服。不應該這樣的,她應該掙脫凌震廷的掌握,跑得遠遠的,或者是施個小法術,讓他立刻不省人事才對。但是她就是動彈不得,心中甚至還偷偷藏著一點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逐漸閉上眼睛。她輕嘆一口氣,像是已經等了許久。

  “真神奇,站在一大叢桂花樹旁邊,我居然還能聞到你身上傳來的荷花香!彼吐曊f道,聲音已經接近呻吟。

  戀荷沒有多想,甚至感覺到腦袋已經停工了。她從沒有放任自己到這種程度。也從沒有想過要放任。直到遇見凌震廷。這個一眼就猜出她身份的男人,這個迷惑她的男人……

  “他們在做什么?”

  一個單稚的聲音讓兩人硬生生的僵住。

  “抱在一起玩親親吧!”

  震廷不情愿的朝聲音來源一看,赫然發現他們身邊已經圍了一圈小學生,不但如此。整個至善園不知何時來了一大票小學生,到處嬉戲玩鬧。

  戀荷眨眨眼睛,也發現了兩人現在的窘態。

  “哇!他們什么時候來的?”她用只有震廷能聽到的聲音問。

  “剛剛吧!該死的。我忘記這些小學生了,他們總是來這里遠足兼校外教學!鼻胺降乃刂袀鱽眸B類的驚叫聲,一只黑天鵝驚惶的撲動翅膀。震廷嘲弄的又加上一句:“還有順便欺負這里的黑天鵝!彼癡心妄想能和戀荷單獨相處呢!

  另一旁,小學生們好奇的討論尚未結束。

  “為什么要親親?”

  “才能有小寶寶。”!”一個小男孩很權威的說!斑@是我媽媽說的!

  “那為什么要抱在一起?”

  又有新的問題被提出來,小學生們交頭接耳的討論。

  許久之后,還是沒有人能提出令他們滿意解答,忽然有一個小女孩冒出一句話——

  “他們抱在一起的樣子,好象我今天早上吃的麻花卷。”

  震廷與戀荷在一票小學生的討論下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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