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圍在重家門外的記者們因為喬薰和雷雅鑲之間沒有進一步的發(fā)展而散去。
“小緋聞只能炒個幾天,并不能真的達到喬薰要的效果!崩谉霃娜莶黄鹊匦Φ馈
“你的意思是?”雷雅鑲對此事可不如雷熾那般擅長,但多少聽得出他話里的弦外之音。“你還有下一個計劃是嗎?熾。”
“當(dāng)然了,喂,喬薰。”雷熾轉(zhuǎn)向喬薰問道:“今天晚上沒工作吧?咱們?nèi)ヒ褂!?br />
“夜游?”喬薰瞪大眼,“去哪里?”
“當(dāng)然是人越多的地方越好,你別忘了咱們得努力制造你和雅鑲的緋聞!崩谉胄Φ煤苁窃幃,“所以請你們倆盡量出入公眾場合、制造出感情親昵的假象,當(dāng)然要摟要抱要親是隨你們便,只要達到效果就行了。”
“熾!”雷雅鑲低喝:“別亂開玩笑!
喬薰也連連點頭附和:“是啊!什么叫要摟要抱要親隨我們便呀?原來熾哥你都是這么泡女人的!”開玩笑,要是被雷雅鑲一抱,讓她女孩子的身份穿幫,那還得了?
雖然溫柔的雷雅鑲應(yīng)該不會怪她,但是她若拆穿子身份,大家應(yīng)該不會像現(xiàn)在一樣這么親切地對待她了吧!畢竟男女終究有別。
她不想被雷家人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當(dāng)了二年的男孩,現(xiàn)在才被大家以對待女孩子的態(tài)度來對待的話,她反倒會感到全身不自在,所以依目前的情況,她還是維持男孩子的身份最好。
“我是在替你想辦法,你少不領(lǐng)情了!崩谉胍匝凵駚G來一記無言的抗議。
“可是,我是個男的,叫我跟雅鑲又摟又抱又親的很奇怪哪!”喬薰困窘地抗議。
“反正不是跟我,所以我沒差啦!只要你們演出情人的感覺就行了。”雷熾不負(fù)責(zé)任地笑開了嘴。
“熾哥!”喬薰燒紅了臉頰,直想拿椅墊砸上雷熾的臉。
什么叫沒差!雖然事實上她是個女孩子,就算跟雅鑲摟摟抱抱的,其實也沒什么損失,畢竟雅鑲長得那么漂亮;可是她活了十九年,初吻都還沒有過怎能這么隨便就給人又抱又親的!
“好了,你們倆都別再吵了!崩籽盆偪嘈χ鴱闹凶柚,“只要有親昵如情人的感覺就可以了是吧?熾!
“容易臉紅的喬薰是沒啥問題啦!不過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有點困難!逼沉藘扇艘谎,雷熾嘲弄似地笑道:“要不要我先教你幾招?免得到時候旁人以為你們倆是兄弟出游,而不是情人幽會!
“不勞你費心,我和喬薰會好好表演的,而你……”雷雅鑲微頓,美麗的唇形扯出一抹柔笑,“麻煩好好帶路吧,別辜負(fù)了你花花公子的名號。”
“哦?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拭目以待吧!”雷熾其實只是想看雷雅鑲變臉,想撤下他那萬年不變的微笑表情,但是看見雷雅鑲那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反倒擔(dān)心起來了。
這小于該不會真的跟喬薰當(dāng)眾在大街上又摟又抱又親吧?
不可能的,就算雷雅鑲肯如此犧牲演出,只怕有聲量沒膽量的喬薰也不肯。
雷熾拋開這個可笑的想法,轉(zhuǎn)頭對埋首設(shè)計書的雷以秋喊道:“喂,晚上這兩個家伙的服裝就交給你了,盡量讓他們看起來顯眼一點。”
“得了吧你,小薰薰和小鑲鑲只要頂著那張臉出門,包準(zhǔn)招來一大票年輕小女生的尖叫聲,用不著太費心打扮的啦!不過呢……”雷以秋嘴上是這么說,但眸光已經(jīng)開始在雷雅鑲身上打量起來。
他從來就沒機會親手改造一下自家六弟,現(xiàn)在有這種好機會,怎能不好好抱握呢?
“不過?”看見雷以秋吃人似的目光在打量完雷雅鑲后,也跟著往自己身上飄來,喬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什么呀?以秋哥!
“有機會幫你們兩個好好打扮一下,我當(dāng)然是義不容辭啦!來吧,小薰薰,就從你開始!崩滓郧锊挥煞终f地拉了喬薰便往二樓走,“別想逃,從襯衫到鞋子,我要從頭到尾把你打扮得比誰都出色,免得辜負(fù)了你這長發(fā)王子的封號。”
“哇!不用了啦,以秋哥!眴剔蛊疵鼟暝,“衣服我自己換就行了。”
“以秋,你就別開喬薰玩笑了!崩籽盆偪床贿^去,索性出聲阻止。
“小鑲鑲,別急著同情他,你也給我過來!崩滓郧镆皇忠粋,拖著兩人直往二樓房間而去。
喬薰掙脫不了雷以秋的“好意”,只能在心里不斷哀叫——
天哪!雷以秋不會真想叫她和雅鑲一起換衣服吧!
事實證明,喬薰果然沒有猜錯。
“過來吧,我看看你的膚色跟哪一件比較搭!崩滓郧餂]給喬薰逃走的機會,一把抓過她的手臂往鏡子前推,笑容滿面地說:“來,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這樣子我才方便替你挑衣服。”
“什么?脫衣服?不、不用了啦!你不是說我只要頂著這張臉出門就夠了嗎?”喬薰哪敢從命呀?她緊抓著襯衫,硬是擠出一抹苦笑,“以秋哥,不用費心了,我想,我穿自己的衣服就行了!
“什么話呀!你想穿著襯衫加牛仔褲出門約會?那多沒意思!難得出去夜游,穿漂亮點是應(yīng)該的,過來吧,反正我們?nèi)齻都是男的,沒什么好顧忌的吧?”雷以秋雙手環(huán)胸、金眉高揚,臉上是—副不容拒絕的表情。
“可是、可是我……”喬薰萬萬沒料到會碰上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慌了。
連著往后退了幾步,她跌坐在床邊,不知道該怎么反應(yīng)。
看著她困窘泛紅的臉部表情,雷以秋的惡作劇細(xì)胞卻是更加蠢蠢欲動,“可是什么?別浪費時間了,來,我?guī)湍忝?”說著,雷以秋已經(jīng)往床上撲去。
“哇!”喬薰靈敏地閃過,直覺性地往雷雅鑲身旁躲。
“好機會,小鑲鑲,快幫我捉住小薰薰!”雷以秋雖然撲了個空,斗志卻燃燒得更加旺盛。
“以秋,別再鬧了!崩籽盆偀o奈地瞧著自家四哥孩子氣的舉止,忍不住出聲勸阻。
“是呀,以秋哥,你先幫雅鑲哥挑衣服不也很好嗎?”喬薰還以為雷以秋是認(rèn)真的,嚇得她無暇多想,只顧抱緊雷雅鑲的手臂以尋求安全感。
微微的顫抖當(dāng)中混著異樣的觸感,從手臂傳到雷雅鑲身上。
低頭看了緊抱自己手臂不放的喬薰一眼,雷雅鑲感到有絲納悶。
雖然是隔著襯衫衣袖,但是從喬薰胸口傳來的感覺,實在太過柔軟,不像是男人應(yīng)有的……是他多心了嗎?
“喂,小鑲鑲,你在發(fā)什么呆呀?”雷以秋在雷雅鑲面前揮了揮手,一把拖著他往衣柜走去,“既然小薰薰不肯換,那你先過來換衣服吧,順便叫小薰薰看看衣服合不合適!
“我?以秋哥,你和雅鑲決定就可以了吧?”喬薰忍不住在心里嘆息,怎么麻煩走了一個又來一個呀?
叫她看著雅鑲換衣服?雖然聽起來是很賞心悅目的事情,而且還不用負(fù)任何責(zé)任,但是……
唉!此時此刻,她竟希望自己不是假扮男生,那也用不著遇到這種尷尬的場面了。
“不成,情侶裝就是要兩個人的衣服能互相搭配才行。你可以不用現(xiàn)場表演脫衣秀,但好歹也得先充當(dāng)一下模特兒,比對一下衣服合不合適吧?”雷以秋拉過椅子,把喬薰按到椅子上坐定,半帶微笑地威脅:“乖乖合作,不然當(dāng)心我剝了你的衣服拍照拿去賣錢。”
“喬薰,在談衣服的時候,還是乖乖聽以秋的話比較好!崩籽盆傒p聲笑道:“好了,以秋,要我換穿什么衣服,你總得先拿給我吧。”
“你先把身上那件襯衫脫下來吧,我找找看上回拿去參展的那件白上衣還在不在。”雷以秋說罷,便一頭鉆人更衣間尋找衣服去了。
“真是沒辦法!崩籽盆偘l(fā)出不知是感嘆還是抱怨的輕音,纖指搭上了襯衫鈕扣,照雷以秋吩咐的開始脫起襯衫來。
“啊!”喬薰反射性地發(fā)聲尖叫,因為在毫無預(yù)警的情況下看著一個帥哥在面前脫衣服,可是挺嚇人的經(jīng)驗。
“怎么了?”雷雅鑲已經(jīng)解開前排鈕扣,光滑的胸膛也跟著暴露在燈光之下。
或許是因為長年待在室內(nèi)練琴學(xué)畫,加上所參加的大多數(shù)是室內(nèi)展覽會與音樂會,在不常曬到太陽的情況下,他的皮膚帶點蒼白的色調(diào),不似女性的白皙柔嫩,也不像病人帶點慘綠,反倒透露出一種詭魅的吸引力。
喬薰被雷雅鑲近乎半裸的身體勾去了心神,沒注意到自己的雙頰已經(jīng)急速地污起紅暈。
“沒有什么事,我……”
喬薰干笑了幾聲想打混過去,但精明如雷雅鑲可不會輕易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由那聲不尋常的驚叫與喬薰現(xiàn)在雙頰紅燙的情況看來,再加上剛才他打死不脫衣服的反應(yīng),以及喬薰靠在他手臂上時,那傳來的柔軟觸感……
種種詭異的現(xiàn)象,讓雷雅鑲?cè)滩蛔∫孪,喬薰會不會是個女人?
雖然他的言行舉止像個道地的大男孩,但是仔細(xì)回想起來,喬薰的聲音太高、個子太矮、身材太過纖瘦、腰身也太細(xì)……其實喬薰身上有太多的地方,都很容易讓人起疑。
“你好像很不習(xí)慣人與人的接觸!崩籽盆傞_始不著痕跡地打量起喬薰來。
過去因為有了先人為主的觀念,讓他覺得喬薰是個男孩子,所以沒有多加注意,但如今,當(dāng)他產(chǎn)生疑惑時,任何細(xì)節(jié)都足以讓他產(chǎn)生更多的問題。
例如到了喬薰這個年紀(jì)應(yīng)該有的男性特征——喉結(jié)。
打他認(rèn)識喬薰起,似乎從來沒見過喬薰露出手臂與臉孔以外的地方,因為喬薰總是穿著略帶寬松的高領(lǐng)衫、柔軟的襯衫,然后再搭上一件長褲,所以他從未注意到喬薰的脖子是不是有著應(yīng)該具備的男性特征。
就算再怎么怕冷,也不至于每天都把自己包得緊緊的吧?
“那個……”喬薰心虛地縮了縮肩膀,“因為我發(fā)育得較晚,從小就老是被人嘲笑像個女人,所以才會……”當(dāng)然事實正好相反,其實她從小就像個男孩子。
“原來如此!崩籽盆傒p笑著帶過這個話題,然而心里的疑惑卻更加擴大。
但他沒有繼續(xù)深入追問,畢竟若喬薰真是假扮男人,也應(yīng)該有他的苦衷;而他沒有探視他人隱私的嗜好,更不似兄弟們那般熱情,所以他向來只是觀察,不見得會將想法說出口。
雷熾曾因他這種習(xí)慣而嘲諷他是個偽君子,說他對人總是虛假應(yīng)對,但是……
有些話說出來太過傷人,有些秘密則最好永遠(yuǎn)別說出口,在這種種難以判別的情況之下,要不傷人的最好法子是少言靜默,就如同他沉靜的三哥雷夕恒一般。
而且,不管喬薰是男是女,他想退出演藝界的事是肯定的,所以他義務(wù)性地伸出了援手。
只是這樣而已。
所以他就姑且別去懷疑喬薰的性別吧!
好不容易捱過了漫長如一世紀(jì)的換裝時間,喬薰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正在逆流。
如果她是個男人,恐怕鼻血已經(jīng)流出來了。
不過如果她是男人,也會對雷雅鑲換衣服的舉動感到臉紅心跳吧!若非親眼看見雷雅鑲那平坦如一的胸部,她實在很難想像到這么漂亮的一個人,會是個男人。
雖然雷雅鑲的身材略偏瘦削,但卻勻稱無比,包裹在襯衫底下的肩膀更是遠(yuǎn)比她所能想像的更加寬闊,極具骨感的骨架襯著雷以秋精心挑選的針織上衣,頸際再系上淺藍圍巾,恰恰烘托出他惑人的水眸。
披肩長發(fā)被雷以秋梳理得平順無比,如今規(guī)矩地系于白帕之中、垂落肩后,前額瀏海隨風(fēng)擺動著自然的節(jié)奏,輕柔地掃過清澈瞳仁,幾乎教她看呆了。
“薰,喬薰,喬薰?”
惑人水瞳在清醒的瞬間欺近眼前,教喬薰嚇了一大跳。
“雅鑲?什么事?到目的地了嗎?”
“剛才就到了,你在發(fā)什么呆呀?喬薰!崩谉肷斐鍪种复链羻剔沟那邦~,笑道:“怎么?看雅鑲看到發(fā)呆嗎?你還太嫩了!”
他們雷家九兄弟當(dāng)中,就數(shù)雷雅鑲的外貌最漂亮,太過中性的氣質(zhì)偶爾會被人錯認(rèn)是女人,如今再加上雷以秋的精心裝扮,那份藝術(shù)家的優(yōu)雅氣息自然是毫不掩飾地流散出來,想不被他迷倒是很難的。
不過,當(dāng)然這一點對于看慣了雷雅鑲面孔,而且又老是和他吵架的雷熾來說,是沒有用的。
“呃,因為——”喬薰呆呆地看著夜風(fēng)掃過雷雅鑲的側(cè)臉,發(fā)絲在他的前額飄起又垂落,那美麗的景致讓她忘了要反駁雷熾的嘲笑。
“因為?”雷雅鑲挨近喬薰,“因為什么?”
“因為,你今天真的很漂亮!彼荒芟氤鲞@句話來。
“拜托,一個超過二十八歲的老男人哪里漂亮?你清醒點好不好?喬薰!崩谉肷仙舷孪聮哌^喬薰一回,露出惡作劇的笑容,“要說漂亮,我倒覺得你比雅鑲好多了。嘖嘖,真不愧有長發(fā)王子的封號,瞧你細(xì)皮嫩肉的模樣,十足十像個年輕少女。”
一襲藍色絲質(zhì)高領(lǐng)衫裹在毛衣里,遮去了喬薰纖細(xì)的手臂與腰身,卻顯露出她的瘦。粶\色牛仔褲合身的曲線展露出她的雙腿曲線;短靴鑲著交錯刺繡的花紋,側(cè)邊并釘上一排細(xì)致的亮片。想當(dāng)然耳,這一切都是雷以秋變出來的花樣。
更夸張的是雷以秋為了達到“情人”的效果,還刻意給他們一人一只耳環(huán),營造出曖昧至極的氣氛。
“熾哥,你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吧?”喬薰聽得心里發(fā)毛,因為見識過太多女人的雷熾要認(rèn)出她的真實性別,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太難的事情才對。
“啐,誰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毛頭有興趣?何況你還是個男人!”雷熾做出一個夸張的作嘔表情,“你還是去跟雅鑲配吧,我消受不起!
“是呀,跟著你的話,你大概半路上就泡漂亮妹妹去了,然后我就得一個人走路回家。”喬薰松了口氣,方才腦海里抹消不去的“香艷鏡頭”也跟著被雷熾的玩笑給打散。
“什么話,我對我可愛的老婆可是很忠心的,你少在那里鬼扯!去去去,好不容易把你們載到海濱公園來’,還不找個燈光明亮的地方跟雅鑲約會去?”雷熾揮揮手,態(tài)度像在趕蚊子。
“神氣什么,嫌累的話你坐車回去,車子就留給雅鑲開!眴剔挂膊豢蜌獾貙谉氚缌藗鬼臉。
雷熾神氣地?fù)u了搖頭,“那可不行,這家伙雖有駕照但并不喜歡開車,不然你以為我那么閑?沒事開車載你們出來兜風(fēng)。”
“呃?為什么?”喬薰不解地看向雷雅鑲。
有駕照卻不喜歡開車?那還考駕照干嘛!
雷雅鑲也沒有多加隱瞞,從容地應(yīng)道:“我除了特殊情況外,不怎么喜歡讓手碰到琴鍵與畫具之外的東西,當(dāng)然日常生活必備的事情例外;開車很容易沾上機械的味道,所以我并不是很喜歡!
“哼,藝術(shù)家的怪癖!崩谉雽辗藗白眼,“快點去招攬那群像蒼蠅一樣的記者吧!我要回家了,你們玩夠了再打手機給我!闭f罷,他鉆回車內(nèi),駕著即使在夜間也一樣顯眼的法拉利疾駛而去。
被留下的雷雅鑲和喬薰沉默了幾秒鐘,接著彼此對看了一眼。
“那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去哪里?”喬薰不好意思地抓著毛衣下擺。說實在話,她并不是很清楚所謂的約會應(yīng)該做些什么事,因為她根本沒機會約會。
“到明亮一點的地方去吧!熾說過,這個海濱公園因為風(fēng)景優(yōu)美,而且有夜間活動設(shè)施和小公園,所以近來成為情侶約會的天堂,我想這應(yīng)該是他的親身經(jīng)驗!崩籽盆偤敛槐苤M地牽起喬薰的手,帶著她往公園走去,“走吧,熾說公園那一帶因為有休憩用的涼亭和小燈,所以人還挺多的,甚至連一些明星都會來這兒幽會,所以時常有記者在那邊徘徊!
“這也是熾哥的親身經(jīng)驗嗎?”喬薰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看來雷熾婚前真的很花,連哪里有明星在幽會,甚至哪里有記者會拍照他都知道。
“我沒問,但是……”雷雅鑲微頓,看看喬薰一臉有話要說的表情,似笑非笑地進出一句不像回應(yīng)的答案:“我想的跟你想的,應(yīng)該是同一個答案吧?”
喬薰被雷雅鑲的表情逗笑了,“我想應(yīng)該是吧,看熾哥對環(huán)境那么熟悉,而且在選定約會地點時毫不猶豫,看來他真的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話匣子一開,兩人間的氣氛也沒那么尷尬了,于是雷雅鑲帶著喬薰繼續(xù)往前走去,“不過,可能的話,像他那樣的女性公敵還是數(shù)量少一點比較好!
“嗯,我贊成!眴剔瓜乱庾R地點點頭說:“如果要嫁的話,還是嫁給你比較好!
“你是在向我求婚嗎?”雷雅鑲不以為意地輕笑道。
被雷雅鑲那不經(jīng)意的一提,喬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剛才那一句,是女孩子才會說出口的。
幸好雷雅鑲沒多想。喬薰在暗地里吐吐舌頭,慶幸自己的幸運。
但是喬薰沒想到,早已在注意她一舉一動的雷雅鑲,早將她一切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雖說想忽視喬薰的性別問題,但人總有好奇心,雷雅鑲自然也不例外。
喬薰有太多地方像個女孩子,但個性卻十足十像個男孩子。天使的外貌加上惡魔般的舉止,這才是外傳的長發(fā)王子的真面目吧。
問題是,喬薰到底是個外貌像女孩的大男孩,還是個性格脾氣像男孩、卻又偶爾流露出一絲少女風(fēng)韻的女孩子?
或許,因為喬薰的外貌與歌聲都像個完美的藝術(shù)品,所以向來只專注于音樂與繪畫的他,才會被“長發(fā)王子”勾起探知的好奇心與注意力。
“可惜剛才這句話沒有被記者錄音下來,不然應(yīng)該夠他們炒個十天八天吧?”沒注意到雷雅鑲臉上的表情變化,喬薰只是繼續(xù)跟著走。
“無妨!崩籽盆傊赶蚬珗@一角的僻靜涼亭,心里有了決定。他轉(zhuǎn)向喬薰,一如以往的輕柔聲調(diào)在空氣里回蕩,“我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