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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圖 第九章
作者:凌淑芬
  郎云徜徉在半睡半醒的狀態。

  一種前所未見的舒暢感讓他深呼吸一下,滿足地睜開眼。

  天已經全黑了。木屋里毫無燈光,廚房的窗戶忘了關上,風從那里探進一條冰冷的細絲,越過用餐區,纏上屋子中央的大床。懷中人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偎進他的胸膛。

  墻上的鐘指向十點鐘,他們在床上廝混了六個多小時。他把臉埋進她的發中,準備再泅回夢鄉里。

  某個人搖了搖他的小腿肚,他咕噥一聲,把腿縮回被單里,與她纏成一氣。

  那個人更堅定地搖晃,郎云眨開一只眼。

  「我要睡覺了!剐∏湔驹谛男哪且粋却才希c他對望。

  「……去別的地方睡!顾芍∨ⅰ

  兩個人都壓低聲音,以免吵醒淺眠的女主人。

  「我都睡在這里!剐∏渲噶酥复蹭仭

  「從現在開始這里是我的位子!顾敛幌嘧尅

  「我先來的,你插隊!剐⌒U牛和大蠻牛斗在一起。

  「去找大漢和那只母老虎!顾宓目刹恢皇顷牰。

  「漢叔說他和清阿姨晚上很忙,叫我來找心心姊!剐∏鋵W大人盤起手臂!肝颐魈煲灏⒁讨v,你叫她『母老虎』!

  好你個大漢,自己快活就好,把麻煩丟到我床上來。

  「告密鬼!我和妳心心姊晚上也很忙。」

  「忙什么?」小卿不信道。

  「忙大漢跟母老……清姨一樣的事。」

  「那又是什么事?」

  「一件八歲小女生還不懂的事!顾а赖馈

  「九歲。」小卿糾正他。

  郎云該死的不在乎她今年幾歲!改闳ゴ彘L家睡,不然就去找雜貨店的陳大嬸,你不是跟她家小孩感情很好嗎?」

  「我要跟心心姊睡!」小卿瞪著他。

  「我也要跟心心姊睡!」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兩只狗相爭的那塊肉骨頭渾然不知戰況,舒懶地輕吟一聲,在他懷中翻個身。

  大狗小狗同時僵直,確定她沒有醒來的跡象后,同時舒一口氣。

  「你們沒有穿衣服!剐」返吐暱卦V。

  「不關你的事!勾蠊丰环。

  不過他還是細心檢查一下有沒有穿幫之虞。兩人腰部以下都被毛毯蓋住,原本心心背對著他,他的前半身靠她遮蔭,她自己比較危險,幸好他的手臂一直環著她的酥胸。等她翻過身后之后,光滑的裸背雖然暴露在小女孩眼前,但是該遮的都遮住了。

  這并不表示郎云的危機已經解除,事實上,它越來越迫切。

  心心呢噥地努著鼻尖,擦過他深巧克力的男性蓓蕾,一只玉腿因畏寒而切入他的腿間,她的肌膚柔滑得不可思議,他必須努力深呼吸,才能克制自己別在有觀眾在場的情況下失態。

  一張床上躺三個人絕對太擁擠,不管這張床有多大!

  「早知道我就不要給你看那個項鏈!剐∨⒈г沽恕

  討人情來著?郎云冷哼一聲。「那個項鏈本來就是我們的,你只是物歸原主!

  「亂講,那是心心姊送我的!剐∏錆q紅了臉。

  懷中人更深地偎進他懷里,嘴唇拂過另一個硬點,他忍回一聲呻吟。

  小卿一看她身旁空出大片位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動想爬上來。

  一只蠻橫的古銅色大手占住那半片床,不準她造次。

  兩雙大小眼睛猛然杠上,滋滋滋──空氣中電流相交。

  郎云決定他受夠了!他的女人就在懷里,他的欲望即將爆發,他為什么還要浪費時間和一個三尺小鬼頭吵架?

  「轉過去。」他低斥。

  小卿心不甘情不愿地照做。

  他跳下床,迅速撿起牛仔褲套上,連襯衫也懶得披了。晚秋的山夜其實已相當寒冷,但他體內有怒火和欲火交相攻,十度的低溫根本不算什么。

  他牽起小女孩的手,老鷹抓小雞一樣地帶著她出門。小卿八成累了,象征性地抗議一下之后便隨他出門。

  他們繞出門廊,走出小徑,來到主街,一路走到街尾派出所旁的大房子。

  他鼓起拳用力擂門。轟、轟、轟!

  「滾開!」內間的男主人怒吼。

  轟、轟、轟!擂門的男人更堅持。

  一陣咒罵聲響起,門嘩喇被拉開,門里門外兩個男人的衣著差不多,都打著赤膊,只穿一件匆匆套上的長褲。

  「你那口子的,還你們!」郎云把小女孩抱起來,塞進中年漢子的懷里,然后幫他們把門拉上。

  一陣震天價響的詛咒在門內響起,郎云理也不理,酷著一張臉走回去。

  再回返時,木屋已亮起一盞昏黃的燈光。他放輕腳步推開門,心心已經擁被坐起。

  她輕撫著身旁的空位,臉龐空白茫然,仿佛無法肯定稍早發生的事是真實的,或僅是一場夢。那雙水眸中毫不隱藏的脆弱和孤獨,讓郎云的心一揪。

  「妳醒了?」他大步接近。

  「你上哪兒去了?」堅實的臂環住她,她眨了眨眼,眸中開始出現一些情緒。

  「處理一點小事,現在回來了。」他坐回床上,將她整個人攬進懷中。

  她輕嘆一聲,臉埋進他的肩窩。「你的身體好冰。」

  「幫我溫暖起來。」他咬著她的耳垂。

  她感覺他的腹肌變硬,羞紅了臉。郎云躺下來,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縱容她探險。

  他真是一只美麗的動物!葉以心望著身下的男人。

  他不是肌肉質的猛男,卻線條分明,體膚的觸感堅實,而且對她的撫觸敏感不已。她滑過他的胸膛,著迷地望著在那片皮膚上浮現的小疙瘩。

  「嗯……」他呻吟一聲。

  黑暗賜給她無邊勇氣,她拋開羞澀,開始以吻和手,探索他的每一個敏感地帶。

  「你的皮膚好好,比女人還細滑。」她低聲道,臉頰在他的胸口摩挲。

  他發出一聲介于抗議和滿足之間的咕噥。

  他的腹肌平實有力,她試著咬一口,卻咬不下去,惡作劇地想捏一下,卻捏不起贅肉。最后她放棄了,輕柔地舔和吻,感覺他全身竄過一陣哆嗦,女性的虛榮心充分得到滿足。

  再往下移,來到男性的神秘地帶。她盯了好一會兒,滿心掙扎……她從來沒有做這樣的事,在床笫間,她向來傾向被動的那一方,這種「手法」一直在她的尺度以外……

  羞赧終究戰勝一切,她紅著臉坐起來。

  「不得不承認,我很失望!挂浑p燒著灼熱火光的黑眼對上她。

  她羞臊地想跨下他的身體,猛不期然被他翻倒,整個人扣在他的鐵軀之下。

  她輕呼一聲,貼合的前身感受到他的熱切情欲。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多喜歡你悶騷的個性?」他慢條斯理地撥開她的劉海。

  「什么悶騷?好難聽!」她俏顏如火。

  郎云輕笑起來,必須及時抓住她的手肘,以免胃被頂出一個洞。

  她實在好細致小巧,一張臉只有他的手掌大,他回報她同樣的待遇,以手和吻膜拜每一吋肌膚,當她的嬌軀因情熱而散發出醉人的體香時,他狂熱的需要隨之膨脹。

  恍惚中,他記起了幾個月前那種無理性的迷戀。起碼,在當時,他以為自己是無理性的,莫名被一位女子牽動。

  其實,潛意識里,他是記得她的。

  他記得她的香味,她的氣息,她的美好,她的溫存。他記得深藏在她體內的那把火。

  就像一塊硬生生折成兩段的磁鐵,即使其中一段被埋在重重障礙物中,當屬于自己的那部分接近時,它們仍然會隔著空間,彼此感應。所以觸碰到她時,他狂喜,失去她時,他狂慟。

  他們的靈魂只是互相在召喚而已。

  「云……」她在他的唇舌下羞赧輾轉。

  他吻遍她,撫遍她,在大腦不斷堆累新的訊息,所有記得的繼續添增,所有不記得的重新儲存。

  他以全部的自己占領她,也被她所占領,在甜美的覺醒過程中,引領兩人飛向天堂……

  ☆ ☆ ☆

  第二度睜開眼,天已然大亮。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他撐起頭望一眼對墻的掛鐘,時針落在八的方位。

  門廊上傳來細碎的交談聲,以及碗筷的輕響。空氣中含帶著清爽的稀飯香,他立時想起自己還有另外一種欲望必須滿足──他起碼超過十八個小時未曾進食了。

  他摩搓一下新生的胡碴子,決定先沖個澡再出去吃飯。經過一夜熱情之后,他的女人理應看到他最英姿煥發的一面,這是男性的虛榮問題。

  十分鐘后,英姿煥發又虛榮的男人一腳踏上門廊。

  野餐桌的主位,已經被一個小丫頭占走。

  郎云瞇了瞇眼,開始懷疑那天是否該冒生命危險,救回一個情敵。

  「你醒了?我怕吵醒你,所以在外頭弄早餐。」葉以心回過頭。門廊角落擺放簡易瓦斯爐,她便是利用它,煮出一鍋白粥與四色小菜。

  「不妨,我是餓醒的。」郎云繼續瞪著那個坐在「他的」位子上,吃「他的」早餐,啃「他的」油條的小鬼!盖淝洌悴挥蒙蠈W嗎?」

  「今天是星期天。」小卿仰頭回答。

  一大一小繼續互瞪,毫不相讓。

  「坐下來吃早餐啊!」她又煎好幾顆荷包蛋,送到餐桌上。

  好吧,他可以將就長桌側邊,反正位子比較寬。郎云不太爽快地坐定位。

  清晨的心心看起來鮮嫩可口極了,他其實比較想吃她……咕嚕!胃部立刻對這個想法表達抗議,郎云于焉安分地拿起碗筷,為自己盛一碗粥。

  「心心姊,人家是不是以后都不能跟你睡了?」小卿突然發問。

  「昨天晚上你睡在哪里?」葉以心努力控制尷尬,粉頰仍然不可避免地起了一朵紅云。

  「『阿國叔叔』帶我去找大漢叔叔,大漢叔叔又帶我去找陳伯伯,陳伯伯又帶我去找楊奶奶,最后我是跟楊奶奶睡的!剐∨⒈г埂!杆X會打呼嚕,好吵哦!我今天晚上不要跟她睡了!

  葉以心瞄他一眼,想起昨夜是誰待在自己床上。

  「起碼我們可以確定,這個山村里的夫妻大都保有活躍的性生活。」郎云抿了抿唇。以一個不久前連直視他都會感到害羞的小女孩而言,卿卿的戰斗力提升得很快。

  「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胡說八道!」她羞窘地低斥!感∏,今天晚上妳就跟……」

  「跟清阿姨睡!」郎云堅定地接口!肝視䦷湍愀愣ù鬂h叔叔!

  小女孩望向大姊姊,期待得到一些支持和鼓勵。

  「這個問題我們晚一點再討論吧!」她嘆口氣,轉回爐子前把火關掉,將罐裝瓦斯取出來,放在一旁。

  兩個人顯然都對她的回答不太滿意。

  「我吃飽了。」小卿放下碗筷,咕噥一聲跑掉。

  「她不能跟我們睡!顾麍远ㄖ厣辏高@間木屋里沒有隔間,即使我不介意她睡沙發,我想你也會介意。」

  「先吃飯吧!」葉以心在他的對面落坐,暫時不對此事表達任何意見。

  她反常的平靜讓郎云開始感覺不對勁。

  「清姨告訴我,前幾天曼曼來過?」

  「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他們必須保護你防著我。」她暗自好笑。

  「相信我,在你的地盤上,我有一模一樣的感受!棺蛱煜挛鐒偺と氪謇,他已經被某只保護欲過度的母老虎剝了兩層皮。

  葉以心夾起一顆荷包蛋進他的碗里!盖逡叹拖裎业哪赣H一樣,難免會比較關心。」

  「那么她對于這樁『三角關系』的憂慮是完全沒必要的!

  「我知道!顾⑽⒁恍Γ皖^繼續吃飯。

  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昨夜那個與他纏綿終宵,甚至突破尺度,以最狂野的方式取悅他的女人,仿佛不存在,她又退守回他觸及不到的角落。

  「可不可以告訴我,在我們睡著和醒來之間發生了什么事?」郎云放下碗筷,繞到她身旁坐定,將她移進自己懷里。

  「沒有啊。為何這么問?」為了不把粥灑在他身上,她只好把碗筷也放下。

  他并不期待一夜歡好便能把所有問題解決,畢竟他還欠她許多解釋,而其中一些問題,連他自己都沒有答案。只是,他該死的確實以為今天早上會有所不同。

  「我去拜訪了我的腦科醫師。」他突然說。

  這句話果然如愿引起她的關切。

  「醫生怎么說?」

  「他讓我看了四年前的腦部X光片,那根鐵條從這里穿到這里。」郎云比畫一下腦部左前方和右后方的疤痕!羔t師開玩笑說,死刑槍決都不會比它更精準,電視上那些『全球驚奇』的節目應該來臺灣做一個我的特輯!

  她伸手輕撫他額角的疤痕,想到他曾經如此的接近死亡……她打了個寒顫,偎進他懷里。

  「已經沒事了!顾f,不知道是安慰他,或說服自己。

  「從某方面來說,那些報導不算胡扯,我能活回來,確實是現代醫學奇跡!估稍戚p吻她的發絲。

  「我很高興自己是這項奇跡的見證人。」她躺在他的胸口,凝視著在風中招展的野花。

  郎云略推開她,深深望進她的眼底!肝腋嬖V他們,我失去了整整三年的記憶。他們回答,有時候傷部的疤痕組織會產生一些局部影響,他們也不能肯定我會不會再想起來。」

  「沒關系的!顾p撫他的發絲,眼神布滿溫柔。

  「心心,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記你……」郎云埋進她的發間。

  她嘆息了。如斯情景,曾日日夜夜出現在她夢里。激烈時,她夢見他踩著大步而來,懇求她的重新接納;溫存時,他如此刻這般讓她偎著,細細在她耳畔說著一遍又一遍的情話。

  夢境成真,今年的秋風,終究沒有等閑虛度。

  「曾經,我非常憤怒。」她輕挑一下嘴角!负脦状挝叶⒅娨曅侣,看著受訪的你侃侃而談,神情是那樣瀟灑自信,仿佛擁有了全世界,而被拋諸腦后的人毫不值得眷戀。我覺得自己被背叛了,心里充滿痛楚,每一絲血肉都像要焚燒起來!

  「我并不……」

  她掩住他的唇,要他耐心等自己說完。

  「后來怒火退去,理智漸漸回來,我開始學著去接受事實──你忘了我,雖然不是出于自愿,我的丈夫不會回來了。」那是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歲月。

  「我會的,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找到你!顾硢〉驼Z。

  她埋在他的頸間,吸嗅他好聞的男性味道,她多懷念他的味道呵!

  「郎云,我已經不氣你了!

  「確實?」他挽起她的蔥指,一根一根細吻。

  「其實我自己也知道這股憤怒是不理智的。你也不愿意出一場幾乎要了自己命的車禍啊!這一切的發生,于你亦是身不由己,我為它怨怪于你,一點道理都沒有。」她秀麗的臉上出現一絲微笑。

  毫無來由的,郎云后頸的汗毛全聳了起來。

  「但我不曾真正忘記過你,記得之前我們在臺北相遇嗎?」

  「你表現得非常缺乏EQ。」那抹令他毛骨悚然的微笑消失,溫柔再度回到她的眼中。

  「只對你,我發誓。我并不是那種無往不利的女性殺手,以前女人的拒絕向來不會困擾我?墒牵耶敃r也不知道,就是無法接受你不理我、不要我。」他將她短短的發綹繞在食指上。「當我發現你可能屬于別人時,更加無法忍受,既想把你推到不會造成傷害的地方,又無法克制地想見你。當郎霈給我一絲絲借口時,我又迫不及待地四處找你了!

  「我明白的,一切都過去了。」她給他一個安撫的親吻。

  「我知道我還欠你幾個答案,我自己也有幾個問題想厘清。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點時間,過一陣子我會去美國找我父親,把一切都談清楚。」

  「不要,郎云,已經過去的傷又何必再去揭開?我知道你并沒有拋下我,那就夠了。」她微笑道。「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從不理智的怒火中解放,不再氣你了。」

  「所以?」郎云突然感受到剛才的那股毛骨悚然。

  葉以心拍拍他的臉頰,安然拋出一顆炸彈──

  「所以,郎云,我覺得你應該離開了!

  ☆ ☆ ☆

  山上的兒郎咧,不畏風,不畏寒,迢迢山路通大關!關外的野獸恁刁鉆,鐵叉一舉獸膽寒;關內嘿,心愛的姑娘倚門望,盼呀盼,盼著情郎兒好歸返。

  啦啦啦……

  大漢哼著豪邁山歌,一大早心情忒好,開步往村莊外緣的小木屋。

  「小子耶!小子,你們起床了沒有?」大老遠他的大嗓門便響徹整條小徑。

  那小子真不夠意思,昨兒夜里竟然把小卿往他家里頭一扔,轉頭就走,也不想想他和相好的多久沒恩愛了。

  他相好的每個月才回來幾天而已,他可是想死了哩!好不容易過了一晚,她今天一大早起床又丟下他,去后山找花材了,唉,聚少離多啊!

  今天非得教那小子什么是敬老尊賢的道理不可。

  嗯?那是什么味道?好香……似乎是心心熬的白粥。心心熬白粥最好吃了,生米粒粒飽滿,火候又恰到好處,先去喝兩碗再說。

  大漢振作起精神,加快腳步。

  「心心,小子,我來吃早……」

  咻!一陣疾風刮過他身邊,大漢被帶轉了一圈。

  「啊??什么?怎么回事?」他站定腳跟,身旁驀然多了尊滿臉鐵青的門神。

  郎云激憤如狂,火眼金睛直直勾住小木屋。

  大漢前看看,后看看,門廊上擺著一桌好菜,不過人兒倒不見一個。

  「喂,小子,我來看看你們處得如何了。如果情況不對,我得約你去抓蝦……不是啦,我是說,天氣不錯,你要不要去溪邊走走?」

  「讓開!」郎云怒咆一聲,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又要走了喔?你不是昨天才剛回來?」大漢摸不著頭緒。

  郎云回頭揪住他的胸口。「你進去跟里面那個女人說,我郎云這輩子還沒有不戰而降過。如果她想玩硬的,我奉陪!」

  他拂袖而去。

  大漢呆在原地。怎么昨天晚上兩個人還你儂我儂的,今天一早就見他跳蹦蹦?心心是給人家睡完不負責任,還是怎地?

  無論如何,事情看起來很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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