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剛的豪宅四周有片綠油油的草地,他找人弄了個高爾夫球場,平常有空時可以練練高爾夫球,現(xiàn)在的幫派不同于以往,除了原有的行業(yè)之外,還有一些合法經(jīng)營的公司,為了和那些商場人土打交道、談生意,他也得學(xué)會打高爾夫球。
這會他正邊練習(xí)邊等著成皓心出現(xiàn),他知道翁凱有辦法可以把她帶來。
也不知道自己是著了什么魔,放棄了大把唾手可得的女人,卻對一個從來不給自己好臉色的女人念念不忘,像得了失心瘋似的,她到底有什么魅力,還是她對他下了蠱?
他真的不知道……
而在天黑之前,他看到了成皓心。
她走在翁凱的前面,一臉殺氣騰騰,好像是要來報殺父之仇似的,而翁凱則一臉輕松,畢竟任務(wù)達成了。
“成皓心——”
龍剛才脫口叫她的名字,成皓心馬上失控的沖上前,對他拳打腳踢起來,也不想自已是一個弱女子,拳頭打在他身上根本是拿豆腐去砸墻壁,可是她氣過了頭,什么都不管了。
不得已,龍剛只好緊緊的抱住她,而且為了防范地再用腳踢他,于是他抱著她倒向一張大休閑椅,用自己的身體困住了她。
“你冷靜一點!彼宓馈
“讓我起來!”成皓心的臉羞紅了。她從不曾和任何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身體接觸,她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的每一部份。
“除非你不再打人。”
“你活該!”
“我是很享受這種肢體接觸,但是——”
“無賴!”她的雙手被他緊握并擱在她的頭頂上,想給他一拳都有些力不從心。
“我對你一向很紳土。”龍剛調(diào)戲她,這機會他等了太久。
“龍剛!”她大吼一聲。
“你保證會文明一些?”
“我……保證!”
“相信你一次!彼酒鹆松恚驗橛兄黠@的生理反應(yīng),所他背對著她不希望她知道自己對他有那么大的影響力,也不要她以為她可以把玩弄在手掌心之中。
重獲自由的成皓心看到休閑桌上的高爾夫球環(huán),一時氣憤難當(dāng),順手就抓起了球桿……
“老大!”翁凱立刻沖上前。
龍剛比他早一步轉(zhuǎn)身,他本能反應(yīng)的搶去成皓心手中的球桿,忍不住嘖嘖有聲。
“成皓心,你真令人驚異!”
“你以為只有你狠得起來?!”
“所以你想跟我耍狠!”他咧嘴笑道。
“怎樣?!”她不怕他。
“你狠得過我嗎?”
“試試看啊!”她逞口舌之快。
龍剛看了成皓心好一會,突然將搶下來的高爾夫球桿塞回她手中。
“老大……”翁凱低呼上前,站在龍剛的面前。保護老大是他的責(zé)任。
“翁凱,你走開。”龍剛淡淡的說。
“老大!”
“走開?”
翁凱站開了一步,但是他仍處于警備狀態(tài),沒有想到一個拿筆的小女人居然有這種狠勁,看來成皓心很有當(dāng)大姊頭的天份,和他的老大可以是一對。
“我就站在你面前,我不還手、不阻擋,隨便你想怎么做!”龍剛很豪氣的說。
抓著高爾夫球桿的成皓心此刻反而有些不知所措,她有勇氣拿球桿打他嗎?真打得下去嗎?她明明就不是這種女人,她一向溫柔、講理,愛好和平而且善良心軟,可是——
“做你想做的!”他引誘著她。
“你……該下油鍋炸!”她將手中的高爾夫球桿一丟!盀槟氵@種人犯傷害罪太不值得了!”
翁凱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馬上收拾散落四處的球桿及一些危險物品,生怕成皓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會抓狂。他現(xiàn)在多少可以了解他老大的感受,成皓心著似溫柔,但骨子里卻很帶種。
“要不要喝點什么?”龍剛這會準備當(dāng)個好主人!澳阋欢ê芸柿!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和你把話講清楚,然后回家!彼皇莵懋(dāng)客人的。
“講清楚什么?我們之間有什么不清楚的?”
“那你通我來干么?”成皓心恨得牙癢癢的。
“誰逼你了?”龍剛根本不承認。
“但是他……”她瞪著翁凱!叭绻也粊,他就會……就會讓我的簽名會……”
“他并沒有脅迫或是恐嚇你,這是出于你的自愿,成皓心,沒有人逼你去……”龍剛一臉邪氣!笆悄阕约阂獊淼!”
盡管怒氣攻心,但成皓心并沒有昏過去,因為她絕不允許自己再在他的面前昏第二次。
“那我可以走了?!”她忍著氣問。
龍剛卻說:“我們要開飯了!
“我不吃!”
“你簽了一天的名,這會……”
“龍剛,我要殺了你……”她發(fā)誓。
“等你吃完了,有力氣再殺吧!
結(jié)果成皓心真的留下來吃飯雖然她一肚子的氣,但仍吃了不少的東西,因為她是真的餓了。
飯一吃完,她又一副歸心似箭的表情,好像到了這一刻,就是他們劃清界線、一刀兩斷、永遠互不往來的時候。
“沒有消夜了吧?”她損著他道:“龍剛,如果你覺得今晚你會很很寂寞,那你可以約駱冰倩啊!我相信她一定很樂意——”
“再喝杯咖啡!”他說。
“你……”成皓心又只有屈服的份。
其實說到駱冰倩,那晚根本沒有發(fā)生任何事,在停車場會合之后,他就送她回家了,雖然她對他百般勾引、挑逗,可是他還是沒有半點興奮的感覺,不過駱冰倩倒不經(jīng)意的提了些靳志光夫婦的事。
“成皓心,為什么你的父母是靳z志光夫婦,而你姓成?”他想弄清楚。
本來成皓心是懶得回答的,但是她突然轉(zhuǎn)念一想,如果她把自己的身世和二十年前的悲劇說得可憐一些、凄慘一些,那么龍剛是不是就不會再來找她麻煩了?
“因為我是他們收養(yǎng)的。”成皓心低低的說。
“難怪……”龍剛現(xiàn)在弄懂了!半y怪你那個開咖啡屋的姐妹姓安。”
“我們雖然不是親妹妹——”她笑了。
“但比親姊妹還親!”他替她加上一句。
“二十年前一場加油站爆炸,大火燒毀了兩棟公寓,也制造了四個孤兒,我是其中之一,靳志光夫婦收養(yǎng)了我們四個!”雖然是二十年前的事,但成皓心只要一想到就感傷不已。
“那時你……”
“正在念幼稚園中班。”
“你沒有其他兄弟妹妹?”
“沒有!我是獨生子女!
“當(dāng)時……”龍剛溫柔的聲音響起!澳銘(yīng)該沒有多少記憶吧?畢竟一個才五、六歲大的小孩!
“我的印象中只記得我一直哭,還有小香也是,找們兩個人手拉著手,安烈年紀比我們大很多,他不時的拍著我們的肩,要我們不要哭,說他會照顧我們,然后靳氏夫婦就出現(xiàn)了!彼惠呑佣加浀媚菚r的情形。
“安烈是……”
“小香的親哥哥。”成皓心干脆一次說完。“他大我們十歲,還有一個大我們五歲的小哥!
“所以因為這一場悲劇,你突然多了兩個哥哥和一個姊妹!饼垊偙緛硎遣惶嘈琶\、上帝那些的,但是這會他又不得不認為老天作了安排,雖然失去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但成皓心另一方面卻又得到更多。
“我寧可——”
“我知道你一定想要原來的家庭,可是意外是無法避免的,起碼老天對你不簿!
這不是成皓心要的“效果”,給龍剛這么一分析,好像她還“賺”到了似的,她是要他覺得她可憐,希望他同情她,然后離她遠遠的,這才是她的企圖。
“龍剛,有些陰影是一輩子的。”她很快的說。
“可是斯志光夫婦對你們很好。俊
“沒錯,但是——”
“你甚至還多了手足,而且靳志光夫婦的財力雄厚,你根本是去當(dāng)公主的。”龍剛看著她道。
“不是什么公主,我們只是——”
“而這二十年來,就算不是出人頭地,但起碼你也順順利利,才二十五歲就是個小有名氣的專欄作家,靳志光夫婦對你的栽培想必是不遺余力。”龍剛居然有些羨慕她。
“但是……”成皓心無從反駁。
“上帝給你關(guān)上一扇門之后,它會再替你打開另一扇門!边@是最好的實例。
“那你呢?”成皓心反問省,對他也開始有些好奇!澳阌钟惺裁垂适履?”
“我沒什么故事!饼垊偤転⒚摰恼f。
“你的父母……”
“我父親過世了,母親下落不明。”他還是說了,沒有加以隱瞞。
“下落不明?!”果然是問題家庭。
“我三歲時母親就離家出走,她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闭勂鹱约旱募彝,他已經(jīng)麻木了!凹词故俏依项^的喪禮,即使是我這個親生兒子。都沒有讓她有回來的動力和念頭!
成皓心咬著唇,帶著同情目光的看著他。“你媽為什么要離象出走?”
“因為她有一個酗酒又暴力的丈夫!
“那你父親對你……”
“照打不誤!”龍剛的視線定在遠方的某一點上,他沒有看著成皓心,似乎深陷在自己的回憶里!耙恢钡轿沂鍤q有能力反抗,而一年……我輟學(xué)了。”
這會成皓心居然有心痛的感覺,她凝視著他。
“當(dāng)時除了混幫派,才十五歲的我并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這就是我的故事。”龍剛說完故作一副毫不在乎的表情!皼]什么。”
成皓心很想也一副“沒什么”的姿態(tài),但是她做不到,原來在一個耍狠、冷酷的幫派老大背后,他其實只是一個家庭破碎、心靈受創(chuàng)的男孩,會變成今天這樣不是他的錯。
“成皓心,不必同情我!饼垊傄荒樀睦溆,他不認為自己可憐。
“誰同情你?!”她冷哼一聲。
“遭遇比我慘的多得是。”
“對。∪思叶歼能發(fā)憤圖強、力爭上游,做個有用的人!”成皓心八股的說著。
“你是說你自己?”他笑她。
“我是說很多人!”
“所以我說我很爛,沒救了。”
“知道就好!”雖這么說但成皓心的語氣已不再那么的硬、那么的冷漠,可是他畢竟仍是幫派老大,他們的世界仍無法接軌在一起!拔夷芑厝チ藛?”
“成皓心,我想再見你!饼垊偘詺庥种苯拥恼f。
“龍剛,沒有用的。”
“我不是那么容易就堅白旗的人!
“你到底要什么?我的身體嗎?你滿腦子就只想和我上床嗎?”成皓心一嘆!拔液湍切└闵线^床的女人沒有什么兩樣,去找她們吧!”
“我就是要你。”他說出來了。
“你要不到!”她也明白的說:“不要以為我會那么愚蠢、那么盲目!
“我有這么可怕嗎?”
“龍剛,你去找別的女人玩,我玩不起!
“不,我就非要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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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情況嚴重,本來成皓心想找她小哥充當(dāng)她男朋友,但一想這馬上就會被揭穿,而且鄭明旭一知道,那么安烈大哥也會知道,然后一定會雞飛狗跳,天下大亂。
過濾了身邊所有可能的人選,只有費智言最合適,一來他夠稱頭,二來他一副好脾氣的溫文儒雅狀,就算哪一天她要和他“分手”,他應(yīng)該不會拿刀砍她。
成皓心動作這么快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為龍剛所筑的那道心墻正一點一點的瓦解,在知道了他的過去和家庭之后,她怕自己會心軟,愛上那一個年少坎坷的男孩。
其實真正苦的人是龍剛而不是她,她看似失去父母、失去家庭,可是卻換得更多的美好一切,然而反觀龍剛,他有父母、有一個家,但卻支離破現(xiàn)、殘缺不全,真正令人同情的是他。
費智言怎么都沒有想到成皓心會主動約他,本來以為是要談公事,沒有想到卻是……
“你要我追你?”他微張了嘴。
她客氣的問:“方便嗎?”
“這……”
“你有女朋友了嗎?”成皓心可不想當(dāng)?shù)谌,更不想拆散人家美好的姻緣?br />
“沒有!
“那你追我好不好?”
“成皓心……”費智言一向很冷靜,可是成皓心丟出了這顆大炸彈,他實在是不知如何應(yīng)付!澳悴皇菍の议_心吧?”
“我干么整你呢?”
“那你的提議……”
“你是說你一點都不想追我?”這下子成皓心糗大了,她本來還以為自己的行情好,沒有想到她是太高價了自己。
“不!我是怕根本就追不到你!彼\實的說。
“不會的,我鼓勵你追我!彼裏崆榈牡。
費智言說不出哪里不對勁,雖然現(xiàn)在已是二十一世紀,女追男也沒有什么,但是成皓心明明不是那種女人,她幫雜志社寫了一年的專欄,從來她也沒對他表示過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難?”費智言不想自己會錯意。
她不解的看著他!拔覜]有困難。
“那你根本不需要開口要男人追你!”
“是這樣嗎?”果然她還是有些行情、有點身價!澳悄阕肥遣蛔罚俊
“我以為我不會有希望。”
“為什么?”
“你又不是今天才認識我的,如果你對我真有好感,真希望我追你,我想你也不會到今天才開這個口。成皓心,不管是什么難事,我都愿意幫忙,可是起碼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爸茄詷O為理性,他可沒有昏了頭,太美好的事往往都是有問題的。
“沒事!”成皓心開始不耐煩。
“真的沒事?”
她反問:“你希望有事?”
“你真要我追你?不是存心要傷害我?”
“我沒那么黑心。”
費智言一個深呼吸,如果這會他再不爽快一些,那他就真是孬種了!昂,我追你!”
“太好了!”成皓心松了一大口氣,但接著又擔(dān)心的問:“你確定你是真的想追!”
“我早就想追了,只是一直怕碰釘子,怕破壞了我們之間的合作關(guān)系!彼f出心里的話,笑得好開心。
“我……一直都不知道!彼媸呛笾笥X。
“或許一開始你并沒有把我列入考慮的人選吧!”費智言幽她一默。“雖然如此,但起碼我還是等到了機會!
“是啊,那你什么時候開始追我?”她的問題有點荒謬、可笑。
“什么時候?”他有些不知所措!艾F(xiàn)在就開始,可以嗎?”
“當(dāng)然!”成皓心感到滿意!暗葧銜臀一丶野?我是說一般男女在約了會之后,男的總是要送女的回家,這樣才像情侶。”
“好!”他一口答應(yīng)。
“我們會出去吃飯、看個電影、逛個街吧?”她又再假設(shè)道。
他又點點頭。
“那好!”成皓心一副完成了一件大事般的放松模樣:“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交往,如果中途你覺得無趣想喊停的話,我不會怪你,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令你失望!
“不會的!”費智言不知道她干么還沒開始談戀愛就先說這些觸霉頭的事!耙欢ú粫!”
“那我們開始談戀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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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蓮叫自己目前旗下最紅的大陸妹去伺候龍剛,這個來自黑龍江的美女唇紅齒白、膚若凝脂,美得不可人物,舌功更是一流,凡是曾和她有過露水姻緣或是被她服務(wù)過的,通常都會忍不住上癮,加上她那一雙勾魂的媚眼,伊蓮相信靠這個大陸妹,她可以提早退休。
但是龍剛搖搖頭,反問翁凱有沒有興趣,只見翁凱也搖頭,一副很累的表情。
“男人是不可能轉(zhuǎn)性的!币辽彯(dāng)他們是朋友,保護費照付,可是交情也能培養(yǎng)。
“今天不想。”龍剛不想讓她覺得沒有面子。“我頭痛,改天再說!
“什么時候男人也用頭痛這個借口了?”伊蓮的眼神精明、犀利,她看得出他不一樣了。
“當(dāng)他真的不想時。”他笑道。
“看來……有人墜入情網(wǎng)了!”她故意哭喪著一張臉,目光充滿了諷刺。
“伊蓮,你相不相信愛情?”問話的人是翁凱。
伊蓮眉毛一揚。“世上沒這東西!”
“你是女人,居然不相信愛情?!”龍剛則是不知道“愛情”是什么,他和無數(shù)的女人上過床,卻又喜歡她們的身體,從來沒有愛的感覺。
“我只相信錢!彼粋冷笑。
“太憤世嫉俗了!”其實私心里翁凱是有些喜歡伊蓮的。
“別說我憤世嫉俗,我開的是應(yīng)召站,服務(wù)的全是男人,有哪種男人的嘴臉是我沒有看過的?”她敢這么說自有她的道理。
“但是……”翁凱想辯解。
“就像某政要,白天的SNG連線才大聲的說老婆是他一生的最愛,可是晚上就出現(xiàn)在我這里,一叫還是兩個!币辽徳缫岩姽植还。
“這是少數(shù)男人!”他出言力爭,想扳正她對男人的負面印象。
“也有男人跟我說,明明家里的老婆如花似玉,端莊智慧,但他就是偏好野味,因為怎么說野花都比家花香一些。”她一嘆。
“還是有講忠貞的男人——”翁凱覺得委屈。
“一個死了,一個還沒有出生。”
“所以伊蓮……”龍剛似乎到今天才比較了解這個“女中豪杰”。“你根本看不起男人?”
“也不是每一個,你們兩個就例外!币辽彴胝姘爰俚恼f:“你們還算個角色。”
“謝謝!彼猿暗膿P了揚眉。
“真的!你們不像一些惡形惡狀的幫派份子,在你們身上……我還看得到義氣、道理和江湖原則!彼嫘牡恼f。
“不知道成皓心會不會也這么想……”龍剛忽然自言自語起來!安皇撬袔团煞葑佣紵o惡不作。”
伊蓮和翁凱交換了一個眼神。
“我們老大栽了。”
“那個女人很兇悍,想拿高爾夫球桿K我們老大!”
“這么神勇?!”
“千萬別把女人惹毛了。”
“如果不是有愛,你們老大不可能那么縱容她,我知道他修理過女人!”伊蓮不相信愛情,但是在龍剛身上,她好像看到了奇跡。“這事到底有沒有點希望?那個專欄作家……”
“不容易!
“你們老大的魅力……”
“有些女人可能喜歡安全、渴望普通的男人,像我們老大這樣的男人……”翁凱聳聳肩。“敢碰的良象婦女是絕少數(shù)!
“我人就在這里!”龍剛出聲。在伊蓮、翁凱的面前,他不太擺老大的架子!澳銈冇悬c分寸!
“閑聊嘛!蔽虅P恭敬了一些。
“我和那個成皓心其實現(xiàn)在也談不上什么,她甚至沒把我當(dāng)朋友看,我呢……只是愈得不到就愈想得到,這和愛情無關(guān),你們少在那說長道短、三站六婆的!”他一聲冷哼。
“老大,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別再去招惹那個女人,還人家一點平靜、安寧吧!”翁凱也有良心發(fā)現(xiàn)的時候,因為成皓心挺無辜的。
“翁凱,那幾家PUB的保護費你去收了沒?”
“交代下去了!
“幾個賭場的抽頭金呢?”
“安排好了!
“難怪你這么閑!饼垊偯榱宋虅P一眼。“你該幫的人是我,不是成皓心!
“老大,如果是其他女人,你八成早就上了,也隨即用過就丟,可是花了這么長一段時間,她人也來過了家里,你卻沒有任何進展!”他不是故意吐老大槽,可這是事實。
“翁凱,信不信我把你派去當(dāng)小組長,專門搞吸收校園里學(xué)生的那些小事?”龍剛冷笑。
“老大——”
“反正你一張嘴很會講!”
“老大,我會將功折罪,我會為你追成皓心的事賣命,拜托!”雖然老大不會真這么做,但是翁凱也知道要收斂點。
龍剛?cè)允悄强峥、邪邪的冷笑?br />
“我看你永遠要頭痛了!币辽忂@個旁觀者冒出一句!俺悄莻專欄作家愿意當(dāng)你的止痛藥。”
********
要查出靳志光夫婦家的電話不難,花點技巧問出成皓心的行蹤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任務(wù),當(dāng)龍剛知道成皓心是和一個雜志社的總編輯出去吃扳、看電影時,他不以為意。因為他認定了這個總編輯是個女人,在他的想法里,一些女性雜志或是出版杜的編輯八成都是女性。
算難了差不多的時間,龍剛和翁凱等在靳志光夫婦的豪宅前,成皓心也該回家了。龍剛其實并不是要給成皓心驚喜,困為約她她也不可能出來,干脆就直接堵人,給她個出其不意。
成皓心和費智言的首次約會只能用“乏善可陳”來形容,和費智言說好了不談任何和專欄文章有關(guān)的東西,結(jié)果這一約定之后,他們似乎變得無話可說,看電影時還可以專心的盯著螢?zāi),吃飯時就苦了。
所以把成皓心送到家門口時,不只是費智言在心里松了一口氣,連成皓心都一副如釋重負的感覺,這約會一點也不好玩。
“到家了……”費智言還客氣的替她開了車門,陪著她來到門口!敖裉爝玩得開心吧?”
“開心!边@分明是違心之論。
“明天我會啟程去北京參加出版展,要四天后才會回來!辟M智言交代他的行程。
“那祝你一路順風(fēng)!背绅┬牟荒苊馑椎恼f。
“要不要帶什么……給你?”他有些別扭的表情。在成皓心未開口要他追她前,他們明明可以相處得很自然、很自在,但現(xiàn)在變成男女朋友之后,他反而變得綁手綁腳。
“不用了,臺灣什么都有,你……平安回來就好!”她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因為她覺得自已有些矯情,他當(dāng)然會平安回來。
“我一定會的,你進去吧!”
成皓心禮貌的說:“我看你車開走!
“好吧!”費智言上了車。
“小心開!”
“嗯,我很快就會回來!闭f完,他開車揚長而去。
成皓心這時才轉(zhuǎn)身,如果以后每次和費智言約會都是這情形、這感覺,而她寧可拜托安烈或是鄭明旭介紹一些企業(yè)家或醫(yī)生給她,看看情形會不會好一點。
正打開鐵門時,有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嚇得她猛的轉(zhuǎn)身,手里的鑰匙掉落到地上,當(dāng)看清嚇她的人是龍剛時,她的心一沉,他不會是湊巧在這里的,這里是她家耶。
“龍剛……”成皓心有些做了壞事被當(dāng)場逮到般的恐慌,他應(yīng)該看到了費智言,但這不就是她要的“效果”嗎?她恐慌什么?
龍剛居然平靜的說:“你鑰匙掉了!
“我知道!”她彎下腰去撿。
但當(dāng)她拉到鑰匙要站直身時,龍剛己一個傾身上前一把抱起了她朝他的BMW走去。
“龍剛……”她又被他嚇到了。
“我們要談?wù)劇!彼氖謭远ㄓ辛Φ木o抱著她,腳步不停。
“這是我家,我——”
“我不在乎這是哪里。”
“你真是目無法紀,這是綁架!”成皓心掙扎著:“找可以告到你坐牢,你放我下來!”
但是龍剛充耳不聞的把她扔進車內(nèi)。
“翁凱,開車!”他命令。
“你敢開車,我告你是綁架共犯!背绅┬幕琶嫠。
但是翁凱沒聽她的,他立刻發(fā)動引擎,瞬間車子像箭一樣狂奔而去。
“你們……”
“翁凱,找個安靜的墓地!”龍剛又吩咐道。
“是的!”
“墓地?!”成皓心被嚇出一身冷汗,“龍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沒有資格——”
“給我閉嘴!”他低聲道,從表情看不出他的想法。
“我不去什么墓地!彼氯碌。
“你要去!”
“你想干么?嚇我嗎?你這個心里有病、變態(tài)的流氓!”成皓心說完想要跳車,一等她自由了,她要立刻報警。
可是任憑她怎么使勁去拉開車門的把手,車門就是毫無動靜,她被困在車上了。
“龍剛,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她歇斯底里的尖叫。
“你給我機會?!”他冷眼看她。
“我大哥、小哥會——”
“隨便你!叫他們來找我好了!”龍剛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憤怒,但當(dāng)看到成皓心和那個男人甜甜蜜蜜的樣子,他真的抓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