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相信算命師的姜淳禎,決定不信邪一次,不管算命師說她的真命天子已出現(xiàn)的預(yù)言,她又開始相親,反正會有損失嗎?
趙伶割腕自殺的事給了她不小的震撼,結(jié)果雖然有驚無險,可是當(dāng)時一直在病房外的她,想到了趙伶對范莫臣的情愫,這時她一定很需要他,裸照再加上自殺,她已經(jīng)不敢再去想自己和范莫臣的事,或許范莫臣根本不是她的真命天子,相信算命師所說的話也不是次次靈驗。
忘了相親是一件很乏味、很無趣又很公式化的事,每一秒都漫長得叫人想打哈欠,如果相親的對象稱頭些又言之有物些她還可以忍受;但若碰上功利、現(xiàn)實又短視的男人,她真的會想一頭撞死算了,就像上次——
「姜小姐有自己的廣告公司?」
「是的!
「那每個月有多少利潤?」
「我想這是……秘密!
「姜小姐介意和公婆住嗎?」
「能不住在一起最好——」
「我是獨(dú)子,所以一定得和我爸、媽一起住,而他們又急著抱孫子,還要愈多愈好,姜小姐,你能配合嗎?」這個自以為是劉德華的男人說。
「謝謝,我們再聯(lián)絡(luò)!菇镜潝D出笑。
不只這一次,當(dāng)她要相親的風(fēng)聲一傳出去,介紹的人多到可能連一個小型活動中心都容納不下,而為了順姑意又不失嫂意,她努力的相親。可是相到后來,她已快反胃,原來這世上有這么多不稱頭、這么多以為自己是什么「熱門貨」的男人,他們真的有照過鏡子,仔細(xì)瞧瞧自己的德行過嗎?
自視過高的男人有,想吃軟飯、想減少奮斗二十年的也不是沒有。
「姜小姐,聽說你很有錢,有自己的公司,那么每個月的家用就由你來負(fù)責(zé)!
「沒高錯吧?!」
「我相信男女平等,這年頭女人已可撐起一片天了,我不在乎我老婆比我強(qiáng)!」
「你觀念真是前衛(wèi)!」
「我不喜歡小孩,所以如果你硬要生,可得自己把他撫養(yǎng)長大!
「那你的『用處』是什么?」
「你不覺得我是一個長相體面,可以讓你帶出去在姊妹淘面前炫耀、『展示』的帥哥嗎?」
「我只覺得你有點……不要臉!」
「沒關(guān)系,只要你負(fù)起養(yǎng)家的責(zé)任,我由你罵!
「我不養(yǎng)小白臉!
「那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如果你想當(dāng)牛郎,我想你會紅!」她冷笑的對他說,然后起身離去。
隔了一陣子,覺得自己的心臟已調(diào)適得不錯,姜淳禎決定再相一次,最后一次!她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自己想找什么樣的星座、什么樣的男人,結(jié)果……
「姜小姐,好巧,我也是處女座的!」
「那很好啊!」
「我很相信命盤、八字、五行那些東西!
「我也是!I
「我每星期都要上廟里去燒香、拜拜!
「真虔誠!」
「每個月的初一、十五,我吃素。」
「我也這樣!」
「不只如此,我偶數(shù)的月份還整個月都禁欲!
「啊?!」
「所以一年里……我有六個月是不和女人發(fā)生關(guān)系的,我很堅持這一點!」
「喔!」
「還有,我不穿黃色、綠色、咖啡色、藍(lán)色的衣服!
「你對顏色過敏?!」
「我只娶處女。」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
「我還有潔癖!
「你該做一輩子的單身漢!」
夠了!姜淳禎終于喊停,全臺北的怪ㄎ丫大概都被她碰上了,她也是這會才知道范莫臣有多正常。
當(dāng)姜淳禎把這經(jīng)過說給田馨和宣幼穎聽后,她們兩人在沙發(fā)上笑得東倒西歪,田馨還差一點被一顆荔枝給噎死。
「活該,什么叫自找麻煩?你就是答案!」田馨拍拍咳得發(fā)疼的胸口。
「我只是想……」姜淳禎不知道該怎么向好友說。
「趙伶的事大家都知道,廣告圈是沒有秘密的,但你相親或是結(jié)婚跟她有關(guān)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范莫臣撲向她?!幼稚啊,我不知道你這么天真!」宣幼穎不客氣的批評。
「我只是想為她做點什么!
「絕不是去相這種親!」田馨難得出現(xiàn)感性的表情!负芏嚯y關(guān)、問題得她自己去克服!
「淳禎,范莫臣會找你算帳!」宣幼穎幸災(zāi)樂禍的提醒。
「算什么帳,他有什么資格找我算帳?」姜淳禎不解的問。
「那你就等著吧!」
◎◎◎
范莫臣靠在姜淳禎的賓士車上,他沒上辦公室找她,反而在停車場堵人,她總要開車回家,而他今天剛好有時間可以和她耗。
看到他高大、矯捷的身形,姜淳禎現(xiàn)在才知道他是一個男人中的男人,可是每次一想到割腕自殺的趙伶,她就會一陣的心悸,要怎樣的勇氣才能割得下去,要怎樣的委屈、痛楚才能讓她狠心決定離開人世。
但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在面對范莫臣時,她仍是武裝起自己,她不準(zhǔn)自己有機(jī)會去傷害趙伶。
「停車場有管理員,我不需要你來幫我看車。」她故作風(fēng)趣的說。
「你相親去了?」他嘲諷的表情。
「你不準(zhǔn)?!」她亦諷刺回去。
「不,我沒意見!甚至很好奇那過程是怎樣的,因為我從來沒有相過親,連『盲目約會』的經(jīng)驗都不曾有過。」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你該試試,很有趣!」她昧著良心建議。
「結(jié)果呢?」
「什么結(jié)果?」
「你相了半天的親,總有一些收獲吧!狗赌歼沒開罵,他似乎是在享受慢慢整她的樂趣!赣邢嗟綕M意的對象?」
「當(dāng)然有!而且很多,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該如何取舍!菇镜澦酪孀拥狞c頭。
「我可以幫你啊,男人是了解男人的!
「不用你的幫忙!顾匀皇峭馔!肝矣幸蝗骸河H友團(tuán)』在幫我拿主意,所以還不必麻煩到你,但謝謝你的好意——」
「姜淳禎,你到底有完沒完?」他已經(jīng)不想再和她客氣了。
「你發(fā)什么火?」
「你又去相什么親?」
「我高興!」
「我也高興!」
「誰理你啊!」她拿出車鑰匙,并且不太斯文的推開他,只要她離開,他們就吵不起來。
但是姜淳禎才打開了車門,范莫臣就又替她甩上,她再開一次,他又再替她關(guān)上一次,兩人互不相讓,好像是在比誰的意志力比較強(qiáng),誰可以比對方多堅持一秒鐘似的。
「范莫臣,這是我的車!」終于她先失去風(fēng)度的吼。
「你欠我一個交代!
「我要向你交代什么?」
「你為什么要去相那什么鬼親的?」
「因為我想找一個好男人、好對象!」
「那我是什么,死人嗎?」
「范莫臣,我們……」姜淳禎一副沒有什么好說的表情!肝覀冎荒墚(dāng)朋友。」
「那個算命師告訴你的?」
「是因為趙伶嗎?」范莫臣拿出了煙來抽!笇λ氖,我除了痛心和遺憾之外,實在無法給她什么,我相信她會走出這一次的陰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辭職,打算好好調(diào)養(yǎng)身心,對她而言……或許是對的!
「她一個人悶在家里是對的?!」姜淳禎完全不同意。「你不怕她又想不開?」
「可如果她要一再想不開,那么即使是上帝也無法幫她,我和她有個共識,我現(xiàn)在要拚、要全力沖刺,那些被魏耀明拿走的Case,我全部都要搶回來!」
「你不怕——」
「如果這也怕、那也怕,那干脆我們中心廣告宣布解散,生意全給維納斯好了,姜淳禎,我們總裁要發(fā)薪水,員工也要生存,我們不能再挨打了!」他帶普狠勁的說。
「那趟伶的裸照……」
「看魏耀明那畜牲敢不敢公布啊!」
「我……正在找理由請他走路,只是我想做得漂亮—些!菇镜澮膊幌朐倭暨@種人。
「你想怎么做是你的決定、你的自由,但是請你不要再瞎鬧,不要再去相什么中親,我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可是我也會很煩、很不爽!」范莫臣把煙蒂一彈。「你又何必自貶身價!」
「你煩什么?」
「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真出現(xiàn)了個和我勢均力敵的男人,那我豈不是要煩死!」
「那你又不爽什么?」
「都已經(jīng)有我了,你還去相什么親?」
「范莫臣,你不是我的!
「我們又要從頭來一次嗎?」他有些火大的踹了下她的車子輪胎!覆灰巡幌喔傻娜顺哆M(jìn)來,趙伶有她的人生,我們有我們的!」
「我會良心難安!
「良心難安的該是魏耀明那個畜牲!」
「反正我暫時不想和你有什么瓜葛,」姜淳禎說得篤定、堅決!肝磥砦也活A(yù)設(shè)任何結(jié)果,可是現(xiàn)在……我們是朋友。」
「你神經(jīng)啊!」
「你可以小考慮趙伶的感受,但是我不能。」
「我沒有不考慮她的感受,但是我不能替她感覺、替她過日子!」范莫臣喊冤的說。
「在趙伶沒有真正振作,真正找到她的幸福之前,我是不會和你有什么進(jìn)展的!
「姜淳禎……」他氣到無話可說。
「不接受就拉倒,我話已經(jīng)說清楚了!
◎◎◎
當(dāng)Case又回到范莫臣手里,當(dāng)魏耀明到處碰壁、愈來愈束手無策時,他腦筋又動到了趙伶身上,他知道她自殺、辭職,但她是他手上僅剩的最后一張王牌了。
面對魏耀明「強(qiáng)迫」性的邀約,趙伶無法說不,但既然她已離開廣告界,也已死過一次,所以再面對他時,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恐懼、害怕,畢竟她都敢拿刀往門己的手腕上劃了,還怕什么?!
魏耀明不會笨到感覺不出趙伶的變化,她看起來自信、冷酷了些,不是以前那個趙伶了。
「你好像忘了你的裸照還在我手上?」
「魏耀明,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招數(shù)!」
「你不怕我公布?」
「我怕啊!」她表情冷冷的!傅乙阉肋^一次了,所以我現(xiàn)在是置死地而后生。」
「你……」魏耀明的眼神不自主的帶了些佩服。
趙伶面無表情的喝著咖啡,其實在這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在這樣有歐洲情調(diào)的露天咖啡座里,她該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喝咖啡,要不然也可以享受獨(dú)處的樂趣,絕不是……和一個像他這樣的鼠輩一起、
「范莫臣不管你了?」見她不語,魏耀明又說:「他現(xiàn)在Case搶得兇哦!」
「本來就該如此!」
「趙伶,我可以讓你再死一次!」他撂下狠話。
「你……想讓我再死一次?」趙伶搖頭。「我只要裸照在你手上,又不是犯了什么殺人放火的滔天罪行被你知道,你沒這本事!」
「我把裸照寄給你父親!顾獟。
「那他們會知道自己的女兒真的長大了!
「如果寄給你先前在中心廣告的同事們?」
「他們或許會訝異,原來我的身材竟然有這么好!」
「你真的不怕,見不得人?!」
「我想通了,見不得人的應(yīng)該是你,我為什么要畏畏縮縮的過日子?犯錯的人不是我,該遭天譴的也不是我,該下地獄的更不是我!」決定勇敢的站起來不再當(dāng)鴕鳥,她的人生還很長。
「說這些難聽話也改變不了任何事實,趙伶,我可以把你變成爛貨!」
「除了我自己,沒有人可以把我變成爛貨,魏耀明,你沒有這本事!」她強(qiáng)悍的道。
「你真以為你斗得過我?」
「我沒想和你斗,但是你也別想再威脅我。」
「咱們走著瞧!」他冷冷一笑。
但是當(dāng)魏耀明走遠(yuǎn),當(dāng)趙伶獨(dú)自一人面對屈辱和擔(dān)憂時,她忍不住哭了,將臉埋進(jìn)雙手里,她不能自己的哭泣,沒有勝利的感覺、沒有解脫的輕松,這個畜牲還是握有她的裸照啊!
「趙伶……」
聽到有人叫她,她很快的抹去臉上的淚水,她不該再有眼淚,一個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應(yīng)該是世界最堅強(qiáng)的人。
抬起頭一看,當(dāng)看到竟是汪承風(fēng)時,她有點意外,在中心廣告他們曾吵得不可開交,她還要范莫臣開除他,但這會……
汪承風(fēng)沒有問的就逕自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接著更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抓過了她的手腕,看著她上頭的割痕……
「一定很痛吧?」
「廢話!」她還是習(xí)慣這么跟他說話。
「有必要采這么激烈的方式嗎?」
「汪承風(fēng),這和你有關(guān)嗎?」
「趙伶,你知不知道我一向最討厭什么?」他看著她的臉。「笨女人!」
趙伶抽回了自己的手,把臉別開。
「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他關(guān)心的問。
「沒做什么!」她看也下看他的說。
「只要你想回來,范莫臣和總裁一定不會搖頭!
「我不想回去!
「你是一個……不錯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汪承風(fēng)說得真心。
「你卻不是一個好的藝術(shù)指導(dǎo)!」
「你這個人火氣很大耶!」
「受不了就閃遠(yuǎn)點!」
「但我偏喜歡『治』火氣大的女人!
「原來你喜歡自取其辱?」趙伶終于轉(zhuǎn)頭正視著他。
「趙伶,我不管你為什么要辭職,我也無法再狠心罵你為什么會選擇自殺,但既然還有第二次機(jī)會,你為什么不好好把握?」汪承風(fēng)板起臉來教訓(xùn)她!高有,你的個性應(yīng)該溫和一些。」
「我就高興火爆!」
「你當(dāng)自己是大姐頭嗎?」
「我不是大姐頭,但我就是個想對你和顏悅色!蛊鋵嵹w伶是虛張聲勢,她討厭汪承風(fēng),討厭他那自以為是心理醫(yī)生的角色,她又不需要他!
「我還沒碰過像你這么『辣』的女人!」沒有被激怒,汪承風(fēng)反而露出了很感興趣的表情。
「少在這礙眼,滾啦!」
他看了下手表!肝疫有要事,真的得走了,不過別以為我是被你嚇到了,趙伶,一切才正要開始呢!」
「去死啦,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我保證,你會再看到我的!
◎◎◎
Case愈接愈少,姜淳禎終于有理由可以請魏耀明回家吃自己,但這會她特別在辦公室外安排了一個保全人員,因為她真的不知道當(dāng)魏耀明在知道自己要被開除時,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
魏耀明起先不知道自己將面臨被解雇的命運(yùn),但看到保全人員時他起了戒心,看來,姜淳禎決定采取行動了。
「總裁……」他仍恭敬的叫。
「魏耀明,人有時會身不由己,所以——」
「你要開除我?」他直接打斷她的話,并笑里藏刀的問:「是不是因為最近的Case都被中心廣告搶回去,所以在業(yè)務(wù)和現(xiàn)實的考量下,你得另請高明?」
「既然你都了解……」
「但真是這么單純嗎?」
「當(dāng)然這么單純!」姜淳禎的態(tài)度強(qiáng)硬了些!肝視喟l(fā)給你三個月薪水,相信你憑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找到更適合的廣告公司!
「總裁,但我不以為還有比維納斯更適合我的廣告公司!顾悬c要賴的意思。
「很抱歉了。」
「我一定得走嗎?」他最后再確認(rèn)的問。
瞧見她無言的點頭,他的表情立刻轉(zhuǎn)變。
「這么看來,表面上是范莫臣和中心廣告贏了,可是其實……姜淳禎,你低估了我,我能混到今天不是什么本事都沒有!」
既然已經(jīng)撕破臉,那么姜淳禎也沒有什么好顧忌的,她想替趙伶出一口氣!缚颗膭e人裸照、靠威脅人爭取Case的本事嗎?魏耀明,因為你的緣故,我現(xiàn)在不是很相信算命的所說的話了!」
「以你這種高級知識份子,居然會去信算命講的話,哼,我看你也高明不到哪里去!」魏耀明也不再卑躬屈膝了。
「你可以去辦交接了!顾幌朐俸退苄。
「交接什么?我沒這閑工夫。」
「你這個月薪水,還有三個月的遣散費(fèi)——」
「這點小錢,我還不放在眼里!」
姜淳禎有點被魏耀明狠戾的眼神嚇到,她從來不知道他是個這么有心機(jī)、有城府的人,真是看錯人了,她當(dāng)初是怎么想的?
「唉,本來我打的是『雙贏』的算盤,既追上你也接掌了維納斯,事業(yè)、美人,人財兩得,可是弄到這地步……」他有些失望的感嘆!付家址赌!」
「你別扯上他!」
「你和一般女人一樣,擋不住他的魅力!
「我和他沒什么!」她不希望他把一切的憤恨不滿全發(fā)泄到范莫臣身上。
「姜淳禎,不要把別人都當(dāng)白癡,今天如果沒有他,情況會完全改觀!」魏耀明一哼。
「邪不勝正——」
「不要說這些古早時代的老話,我聽不進(jìn)去,總之……你們不給我路走,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大家誰也不要怪誰,誰也不要說誰狠!」看看辦公室外的保全人員,他仍是冷笑。
「你可以出去了,如果你還不走,我會請保全人員『陪』你出去。」姜淳禎冷聲下起逐客令。
「我們后會有期!」
「我倒希望后會無期!
「但你一定會再見到我的!」他給了她別有深思的一眼。
他離開之后,姜淳禎開始心神不寧、有點坐立難安,她忍不住撥打了范莫臣的手機(jī)號碼,這會……她需要一個「強(qiáng)者」在身邊,她需要保護(hù)和一些安全感。
不到三十分鐘,范莫臣就出現(xiàn)在她的辦公室里,如果這不是上班場所,那么他會把她擁入懷中,為她阻擋外在的一切風(fēng)風(fēng)雨雨。
「沒事了,他已經(jīng)離開維納斯了!
「但我為什么總覺得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她突然好想再去算命。
「如果你怕……那搬來和我一起住好了!」范莫臣露出個最具誘惑力的笑容。
「你少作白日夢,再伯我也還有田馨和宣幼穎可以投靠!」姜淳禎挑眉一哼。
「你喜歡當(dāng)電燈泡?」
「還沒到這地步……」莫名的感到心慌,她深吸一口氣!赶M阂髦皇钦f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