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秘書工作,也很兢兢業(yè)業(yè)的做著,但是一個星期后,金宜葆竟然被找進(jìn)了總經(jīng)理的辦公室,而且還得到了一個放著半個月薪水的薪水袋。
我做錯了什么嗎?“金宜葆咬著唇問。
不好意思,我們不能再用你了!
“為什么?總要給我一個理由!”
“我們找到了比你更適合的人選。”
“如果你們覺得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們可以說,我會改進(jìn)的!苯鹨溯釥幦≈荒芫瓦@么隨便被打發(fā)走,這是會影響她的下一個工作的!安灰@樣莫名其妙的叫我走人!
“金小姐……”總經(jīng)理也很為難。“我們只是一家小公司,容不了……”
“請你說清楚一些!苯鹨溯徇是沒有搞懂。
“我們不想得罪人!
“得罪誰?”
“我們丟不起這個大客戶。”
“什么客戶?”
總經(jīng)理不想指名道姓,不想禍從口出!敖鹦〗,你自己應(yīng)該比我清楚,又何必要我把話講開呢?我們對你沒有意見,也覺得你的工作能力很強(qiáng),和同事又都處得來,不過……”
“你是說有人不希望我在這里工作?”
“可以這么說!
“而你們不敢違抗那個人?”
“做生意就是要求財(cái),我們……”
“那個人是不是姓苗?”金宜葆這會也顧不得什么冷靜、風(fēng)度,她氣瘋了!懊绲澜?”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那個人的,但是我勸你最好不要和他作對,在同行業(yè)界里,他的話就是真理、就是圣旨,你……”總經(jīng)理同情著她。
“我才不信!”
“如果有別的選擇,我們一定不會叫你走路,但是我們也有我們的難處。”總經(jīng)理向她致歉。
金宜葆很窩囊的離開,但是她不相信苗道健真的這么有本事,不相信他的魔爪可以遍及全臺北市,所以拜托一個一向疼她的教授幫她找了一份工作,特別避開了電子業(yè),她在一家進(jìn)出口貿(mào)易商當(dāng)個小秘書,每天小心謹(jǐn)慎、如履薄冰般的努力工作。
一星期、兩星期過去……就當(dāng)金宜葆放下心上的石頭,以為自己可以過關(guān)時(shí),她又被請進(jìn)了董事長的辦公室。
“金小姐……”董事長說話吞吞吐吐的。
“別又來了!”金宜葆不知是該哭還是破口大罵,她知道絕不會是好事。
“這里有一個月的薪水……”
“一個月?”金宜葆自嘲。
“我沒有說!笨偨(jīng)理不想成為箭靶。
“但就是他?”
“金小姐,反正我們沒有對不起你,你只上了一星期的班,我們卻付你半個月的薪水,你算起來是賺到了!笨偨(jīng)理一臉的笑。
但是金宜葆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把薪水袋扔回總經(jīng)理的辦公桌上。“我不要了!”
“你——”
“我不需要這種帶著施舍或是補(bǔ)償意味的‘遣散費(fèi)’,我可以走,但是我看不起你們的懦弱和縮頭烏龜作風(fēng)!”金宜葆什么都不管的說。
“金小姐——”總經(jīng)理的臉都綠了。
“如果我工作效率差,我沒有本事?lián)?dāng)這工作,那我認(rèn)了,我自己都會摸摸鼻子走路,可是你們居然是因?yàn)閻簞萘Χ易呷,真是……太可笑了!”金宜葆憤怒不已?br />
“我們不能因?yàn)槟愣米铩?br />
“他以為他自己是誰?”金宜葆吼道。
“很抱歉,我們——”
金宜葆已經(jīng)不想問了,因?yàn)樗澜^不是自己能力的問題,前兩天董事長還特別夸她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內(nèi)就能進(jìn)入狀況,將來一定大有可為,而也不過才兩天,她就被掃地出門了。
“進(jìn)出口和電子科技扯得上關(guān)系嗎?”金宜葆不想再追問什么,只想知道苗道健倒底有多行
“金小姐……”
“我得罪人了,是不是?”
“我們……只是想討口飯吃。”
“所以必須巴結(jié)、奉承,必須違背自己的良心?”金宜葆的語氣悲哀,但沒有嘲弄意味。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瓜葛,但我曾和一個朋友聊到,他建議我讓你走,不要得罪‘那個人’,本來我是想留下你的!”董事長也曾想給金宜葆機(jī)會,但權(quán)衡得失,加上整個經(jīng)濟(jì)實(shí)在是很不景氣,所以他也只能低頭了。
“但你并沒有……”
“除了你,我有更多員工需要照顧!
“所以就犧牲我?”
“金小姐,我想你自己應(yīng)該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你該去找‘那個人’談?wù)劇!?br />
董事長很好心的建議。“說不定事情會——”
“我會去找他的!”金宜葆惡狠狠的說。
“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把問題解決!
金宜葆卻沒想解決什么問題,她只想找苗道健好好的發(fā)泄一下她的怒氣,不相信他會如此卑鄙、無恥、齷齪,居然對一個女孩于如此的趕盡殺絕,難道他就真的那么輸不起?
* * *
金宜葆不顧“威霸”新秘書的攔阻,也不理柯奇峰目瞪口呆的表情及一堆高級主管瞳目結(jié)舌的樣子,她直闖進(jìn)會議室,一副要找人拼命的模樣,看在眼里的苗道健倒是一副局外人的輕松。
“苗道健,我們有賬要算!”她開門見山的道。
“金宜葆……”柯奇峰很小聲的說,“你先去總裁的辦公室等,我們現(xiàn)在正在開會!”
“會議結(jié)束了!”苗道健宜布。
于是大家魚貫的走出會議室,雖然心里是很想留下來看好戲,可是……想必總裁一定不需要有其他的“觀眾”在場。
當(dāng)清場完畢之后,金宜葆不客氣的走到苗道健的面前,揚(yáng)手就要給他一個耳光,但苗道健反應(yīng)極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還將她往椅子上一按,逼她坐下,然后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有必要這么暴力嗎?”他若無其事的問。
她劈頭就是一句,“你無恥!”
“你一定有理由這么說……”
“除非你不敢承認(rèn)!”
苗道健當(dāng)然心里有數(shù),不過他非但沒有急于解釋什么,還緩緩的站直了身,拿出煙和打火機(jī),并沒有馬上抽,只是將它們放在桌面上,然后一副胸有成竹般的盯著她看。
“我不敢承認(rèn)什么?”他問她。
“你害我。”
“我害你?”
金宜葆直截了當(dāng)?shù)牡溃骸澳愫ξ夜ぷ髯霾幌氯ィ ?br />
“你有證據(jù)?”
“你否認(rèn)你是幕后那黑手?”
“即使我承認(rèn)是我,你又能怎樣?”苗道健不是在耍無賴,他只是講出事實(shí)而已。
“你……”是!她能怎樣?去報(bào)警嗎?把事情鬧大嗎?又真的能改變什么嗎?以她的力量,她憑什么和他斗?“苗道健,你真的這么無聊、這么惡毒、這么沒有良知嗎?”
“我可以提供你工作!
“但我不想為你工作!”金宜葆就是賭這口氣!澳闶悄X筋轉(zhuǎn)不過來還是聽不懂國語?我就是不想領(lǐng)你的薪水、做你的員工!”
苗道健投有搭腔,一副“莫可奈何”的表情,好像她不能怪他似的。
“答應(yīng)我你不再搗亂!”她強(qiáng)迫他的口吻。
“我什么都不答應(yīng)!”
金宜葆猛的站了起來,她真的好想沖上前去給他一頓好打,可是她畢竟有點(diǎn)腦筋,一來她打不過他,二來她可是在他的地盤上,她只有忍氣吞聲,只有來軟的,以柔克剛。
“苗道健,算我拜托你!彼畔律矶。
“你不必拜托我什么,來為我工作。”
“你已經(jīng)有新秘書了!
“我隨時(shí)可以叫她走路!
“然后叫我一輩子良心不安?”這種事她做不出來,她無法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說真的,我真的不需要你給我什么工作,只要你不要在我背后破壞就好了!
苗道健抽出了根煙,然后點(diǎn)上火抽著,他的表情是不置可否,什么也沒有承諾、什么也沒有保證。
“你到底答不答應(yīng)?”她逼問。
“你要我答應(yīng)什么?”
“不準(zhǔn)你再害我丟工作!”
他逗著她的說:“也許不是我害你丟工作,也許是你的能力有問題!
“那你就更不該雇用我!”她反擊。
“但如果我根本就不在乎你的工作能力呢?”苗道健眼睛一味!熬退闶侵Щㄆ,也有它的用處,所以我真的很希望你來‘威霸’上班。”
“在你這么冷嘲熱諷我之后?”
“金宜葆,我不知道你在使什么性子,你在堅(jiān)持什么,你寧可去一些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公司,也不肯到我這上班,難道你就真的這么會記恨?”苗道健不希望事情弄擰,但他也是有脾氣的。
“反正我不為你工作。”
“那你就走吧!”
“但你沒有承諾——”
“我什么承諾都不會給你,”苗道健惡狠狠的說,然后把煙蒂朝煙灰缸里一按!拔覀冏咧,看誰的損失大。”
“我可以去擺地?cái),我絕對餓不死!”
“那你就去擺地?cái)偘!”苗道健怒不可抑。“不用再來求我!?br />
“我才不是來求你,我只是想來討回公道!”
“那你討到公道了嗎?”苗道健咄咄逼人的問!敖鹨溯,你是個白癡、全世界最莫名其妙的女孩,你想吃苦?你想找罪受?很好,后面還多得是呢!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居然如此明日張膽的威脅我?!”金宜葆氣得血脈憤張、青筋直冒。
“金宜葆,對愚蠢、固執(zhí)、死硬派的女孩,我是沒有什么耐心的,你懂嗎?”苗道健也快被她氣瘋了。
她嘶吼,“你去死!”
“算命的說我起碼可以活到八十歲!
“他算錯了。”她冷哼。
苗道健走到金宜葆的面前,用手輕輕托起她的下巴,這會的他目光溫柔,但溫柔中又帶著一絲的邪氣!安灰湍阕约哼^不去,也不要和我斗,因?yàn)樽詈蟮内A家會是我!”金宜葆兇巴巴的撥掉了他的手!澳阆氲妹!”
“要不要賭一下?”
“我詛咒你爛死在地獄里!”
* * *
向錢忻樂和柴子?jì)芙枇它c(diǎn)錢,不然金宜葆實(shí)在沒有臉回去,她已經(jīng)畢業(yè)了,而一她媽也說了要按時(shí)而且固定的給一筆錢,沒有湊到一個整數(shù),她實(shí)在是不敢踏進(jìn)家門……
但才進(jìn)了家門,她就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因?yàn)椴恢蛔郎嫌幸徽赖暮萌R,連爸媽看到她也是一副眉開眼笑、迎接財(cái)神的表情,這非但沒有令金宜葆覺得溫馨、感動,反而害怕得要命。
“爸、媽……”
“我就知道生女兒并沒有那么糟,到頭來還是有用、還是得靠女兒了!”杜玉一親熱的擁著女兒的肩,招呼女兒吃東西。
“媽,是怎么回事啊?”金宜葆要弄清楚。
你不要裝了,我們已經(jīng)夠驚喜的了!“金士明也說話了,他看女兒的眼神是這么的慈祥、這么的充滿了父愛。
“什么驚喜?”
“五百萬!”
“五百萬?!”金宜葆姜點(diǎn)站不住。
“你不知道嗎?你的朋友送來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還是即期的,我今天就已經(jīng)存進(jìn)銀行里,打算過兩天把一些債務(wù)處理一下!苯鹗棵饕荒樞牢、苦盡甘來的表情,“總算可以無債一身輕!”
“爸,你居然就這樣把支票給存進(jìn)自己戶頭?!”金宜葆無法想像他就這么順理成章的接受了。
“我本來是有點(diǎn)心里發(fā)毛,因?yàn)樗麨槭裁匆o你這一筆錢,但是他說他已經(jīng)和你講好,是無息借款,你會按月攤還!苯鹗棵鳠o辜的說。
“我……”
“女兒,有什么不對嗎?”杜玉鳳有些后悔接受,也許事情沒那么簡單。“我有叫你爸爸等一等,等你回來再說,但是——”
“來的人有說姓什么嗎?”金宜葆急忙問。
“名片上是印了姓柯!
“姓柯?!”
“可是我看了支票,支票上的開票人姓苗。”金士明的語氣里有擔(dān)憂!坝袥]有問題啊?”
“苗道健……”金宜葆有點(diǎn)咬牙切齒。
“女兒!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這筆錢是不是有問題?”
這會叫金宜葆要怎么啟齒?她不知道苗道健來上這么一招,更不知道他會去查她父母的地址,這下她要怎么辦?從銀行里領(lǐng)出五百萬,然后砸到他的身上嗎?該這么做嗎?
“閃閃!”金士明的神情更加的緊張,他叫著女兒的小名!拔乙幌蚝苄湃文,信任你是個自愛、有原則;有理智的女孩,你……沒有亂來吧?”
“是!這五百萬——”
“爸、媽,我沒有亂來,這五百萬的確是借款,我會處理的!”金宜葆只好吞下這苦果。
“所以我們可以用這筆錢?”金士明喜出望外。
“這……”金宜葆猶豫著。
“這么一來,我們就可以翻身了!”金士明和杜玉鳳互望了彼此一眼!拔覀兛梢灾匦麻_始了!”
“爸一一”
“閃閃,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
“可是——”
“閃閃,媽媽一直以沒生兒子為遺憾,一直希望如果你是個兒子該有多好,但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離譜,女兒好!有個像你這樣的女兒,我和你爸還有什么好不滿足的?”杜玉鳳一臉疼愛、寵溺的表情!澳阏媸俏覀兊墓耘畠。”
“媽,這錢是要還的!”
“反正不用利息!
“而且對方好像也沒有限我們在多少年之內(nèi)要還完!苯鹗棵鞅е行﹥e幸的心理。“閃閃,只要你眼睛睜大一點(diǎn),找一個有錢老公,那么……對了!你和這個借你錢的男人是什么關(guān)系?”
“沒有關(guān)系!”金宜葆沒感情的說。
“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金士明存疑。
“真的沒有!”
“那他為什么要借給你這么一大筆的錢?”做母親的總是比較心細(xì)一些。“他是什么慈善家或是大好人嗎?”
“他不是!”
“那他……”
“反正我會處理!”金宜葆心煩的停止這個話題!鞍,你一定要把這筆錢好好的運(yùn)用,先把你的債務(wù)處理清楚,這五百萬……我是每一毛都要還的!
“我會的!”金士明保證!伴W閃,我不是那種會把錢拿去賭或是拿去亂搞的人,你不要擔(dān)心,我會把債務(wù)還干凈。”
金宜葆沉默不語,這下她欠苗道健的要怎么去還,她在他的面前表現(xiàn)得那么道貌岸然、自命清高、非常的傲骨,現(xiàn)在呢?當(dāng)然她可以要她爸把五百萬交出來,不過……她父母一定會去撞墻。
“閃閃,改天請這個大好人來家里吃飯,我和你爸要當(dāng)面謝謝他!”杜玉鳳熱情的說。
“對!應(yīng)該這樣!苯鹗棵魍獾母胶汀
“爸、媽……”
“如果他未婚又是個理想的女婿人選,那……”杜玉鳳邊說邊看著她老伴!澳俏覀円院罂捎懈A!”
“是。 苯鹗棵骱呛切。
但金宜葆笑不出來,她真的笑不出來。
* * *
午后的一場雷陣雨令臺北的暑氣全消,但是苗道健卻被這雨聲弄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金宜葆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那五百萬的事,為什么她還沒有找上門來?難道她的父母沒有提嗎?
這女孩怎么可能如此的倔強(qiáng)、頑固,他已經(jīng)開出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抗拒的優(yōu)渥條件,但她仍不為所動,難道他一開始小小的交換身份玩笑真的那么傷她嗎?她會一輩子不消氣?
正煩躁時(shí),柯奇峰像是被火燒到屁股般的沖了進(jìn)來。
“看看窗外!”柯奇峰急吼。
“看什么?”苗道健冷傲的眼神!吧习嗟臅r(shí)間你在搞什么?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是金宜葆!
苗道健整個人一震。“你說什么?!”
“金宜葆!”
“現(xiàn)在外面正下著大雷雨。”
“所以——”
苗道健一個箭步來到窗戶邊,立即打開窗戶,一定是柯奇峰看錯,下這么大的雨,金宜葆不可能在街上混,而且她為什么不上來?為什么要在外面站呢?
但那個穿了件黑T 恤、黑色牛仔褲,而且沒有撐傘的女孩的確是金宜葆,她就站在他這幢大樓的對街,目露怨恨眼神的瞪著他這方向,好像她有多不甘心、多不能釋懷似的。
“金宜葆……”苗道健這會只想掐死她,只想……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
“總裁——”
但是苗道健的下一個動作卻是沖出了他的辦公室,他的目的地即使是白癡也猜得出來,不到五分鐘,他已沖到了金宜葆的面前,也是一身濕透。
“你在干什么?!”他在她的耳邊吼。
而金宜葆只是望著他。
二話不說,苗道健把金宜葆拖進(jìn)一家咖啡屋里,兩個濕淋淋的人這會正怒視著彼此,好像對彼此都有一堆的不滿。
“你是不是瘋了?!”他用手抹去臉上的雨水!澳阆氲梅窝讍?”
“你為什么要那么做?”她幽幽的開口。
“你指的是……”
“五百萬!
苗道健不耐煩的眼神!熬瓦@回事?光是這一點(diǎn)小事就能令你如此瘋狂?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外面下的是大雷雨,如果沒有人發(fā)現(xiàn),你想淋多久的雨?你想怎么折磨你自己啊?!”
“你不該這么做!
“我做了!”
“你害我陷入兩難!苯鹨溯犭m然冷得有些發(fā)抖,但是她仍怒氣沖天。“我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孝女,一個是做不孝女!”
“那你當(dāng)然要做孝女!”
苗道健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那你說我該怎么還錢?”
“我又沒有逼你還!”
“你到底要什么?”她拍著桌子。
苗道健只是回以一個笑容,一個令人很難理解的笑容。
“你要我向你俯首稱臣?”金宜葆氣得掉下了眼淚!澳阋以谀忝媲疤Р黄痤^?”
“我真的這么惡劣?”
“那你為什么要給我父母五百萬?”
金宜葆的雙手抓著桌沿,很激動的說,“你利用了他們,你知道他們?nèi)卞X,你知道他們很難抗拒這筆錢的誘惑,而你利用這弱點(diǎn),你還想再整我!”
“為什么要說整?”苗道健為自己出一口氣,“我不能幫你嗎?我有的是錢!
“你該被雷劈死!”她咒罵。
苗道健當(dāng)然不希望自己被雷劈死,他才正值壯年,是人生最精華的時(shí)刻,而且有金宜葆這個大挑戰(zhàn)在眼前,他才不希望死,但問題還是要解決,這個女生現(xiàn)在只想宰了他。
“你應(yīng)該換下這身濕衣服……”
“我不必你來操心,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你到底要怎么樣!”金宜葆不喜歡這種七上八下的感覺。
苗道健淡淡一句,“去我家談。”
“去你家?”
“你不敢?”
“我們在這里就可以淡!钡又鹨溯岽蛄藗噴嚏!澳悴灰速M(fèi)我的時(shí)間!
“金宜葆,我的時(shí)間可比你寶貴多了,如果我都不怕浪費(fèi)了,你怕什么?”苗道健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我也全身都濕了,很不舒服!
“你……”
“怕我對你怎么樣?”
“你不敢!”
苗道健沒有頂回去,他只是站起身。向店家借了電話,要司機(jī)把車給開過來。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壞主意!”金宜葆有些多此一舉的說,“我或許是欠了你五百萬,但是你并不擁有我,如果你以為……”
“夠了,我不是要帶你回去強(qiáng)奸的!”苗道健皺著眉頭的打斷她!澳阆虢鉀Q問題……我們就談個清楚!”
金宜葆抿著唇。
“是該談清楚!”他笑著道,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