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
平日曹世杰在美國的休閑活動是沖浪、開快車、攀巖,一些比較動態(tài)的活動,可是從臺灣回來之后,他一有空就流連在那種有自制蛋糕、甜點的咖啡屋里,他在找尋那種感覺,一種可以讓他去好好想念曾海茵的味道,難道這就是戀愛嗎?
曹穎也是,從臺灣回來之后,她整個人都變了,以前的她最愛逛街、購物,幾乎每天上健身房,可是現(xiàn)在,她只喜歡在那種小孝溫馨的點心屋里消磨時間,即使不吃塊蛋糕,光是看看、聞聞蛋糕的味道,她亦會感到十分滿足。
這些甜點都好像有魔法般,牽系著兩兄妹的心,似乎他們的一部份都遺落在Tiramisu中。
曹世杰知道父親在臺灣過得很好,有阿姨的照料,老爸是健康又快樂、笑口常開的,而提拉米蘇的生意也好得出乎他們的意料,阿姨果然有兩下子,她決不是在砸錢買個痛快而已。
那么曾海茵……她好嗎?
打過電話給她,但得到的是她的冷言冷語,發(fā)E-mail給她,她不曾回他一封,日子一天天過去,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得了相思病般的,雖然非?尚,但他好像真的病了。
約了曹穎在露天咖啡座喝咖啡,心細的他注意到她有些異樣,從臺灣回來之后,她似乎變得沉默寡言,好像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jié)一般。
“你是不習慣嗎?”他問道。
“不習慣什么?”曹穎攪拌著咖啡,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洛杉磯一直是她的家、她所熟悉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她卻有一種很陌生、很不自在的感覺,她竟懷念起臺灣的氣息。
“老爸不在身邊!”他提醒著。
“其實還好!彼\實的回答。
“你沒有一點失落感?”
“哥,我知道爸有阿姨的陪伴及照顧,他會過得很好,雖然換了個國家、換了個環(huán)境,但只要有心愛的人在身邊,在哪不都一樣嗎?”她說完喝了口咖啡。
“你有些不一樣!彼钌畹哪曋
“我還是我。
“不,不一樣!彼茏屑毜拇蛄科鹱约旱拿妹谩!澳阌行氖拢!”“我沒有心事。”她掩飾的一笑。
“別唬我了,我是你哥哥耶!”
“我說沒事就沒事,難道你要我編出一些事來嗎?”她瞄了他一眼!澳阕约翰皇且沧兞藛幔磕阌卸嗑脹]去沖浪、攀巖了?”
“我只是覺得有點懶!彼猿爸
“你的懶和阿姨的女兒有關吧?”
“曹穎,你見過海茵嗎?”
“有瞄到過,但是我和她沒有任何的交集!彼薪患娜耸欠稅鹋妗
“有機會你該和她做朋友,她比章宜欣好多了!
“哥,聽了你的話之后,我和宜欣已經(jīng)疏遠多了!彼猜吹搅苏乱诵赖牧硪幻。
“那好,章宜欣這女人挺恐怖的!
“她喜歡你并不是罪過!
“可是她的心態(tài)教人退避三舍。”
“迷戀這東西本來就很奇怪又詭異。”她有點不起勁的表示!安贿^過了就沒事了!
“曹穎,你在臺灣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人?”他再遲鈍、再粗枝大葉現(xiàn)下也感覺得出妹妹的異狀,在臺灣時他太專注在阿姨和曾海茵的事上,沒有太去留意妹妹,看來他真是疏忽了。
“哥……”她有些亂了方寸。
“一定有個人,我沒說錯吧?”
“這……”她支支吾吾的。
“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嗎?”他取笑著!澳愣际莻二十六歲的女人了,就算交男朋友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不需要遮遮掩掩的,除非對方是個已婚男人,那問題就嚴重了。”
“他沒有結(jié)婚,至少我知道應該是沒有!
“你好像不是很有把握。”他有點擔憂。
“我們……還沒有那么熟。”她嘴上說得簡單,但是心中卻感到極度的苦澀,她和范愷沛的確沒有那么熟,卻已經(jīng)上了床。
“可是一些起碼的了解,你要弄清楚!”他擺出做哥哥的架子!艾F(xiàn)在的男人很會騙女人的,為了達到目的,什么謊話都說得出來!
“那也要女人愿意被騙,不然任何謊話都是有破綻的!彼坏牡。
“我相信,你是聰明人!彼湃嗡杂蟹执。
曹穎無法接話。
“到底是誰?”他仍舊沒有得到答案!笆前⒁套≡簳r所接觸過的醫(yī)生嗎?”
她立即搖頭。
“不是?”他感到不解。
“你怎么會想到那里去?”
“不然你還有接觸過誰?”
“哥,不管我碰到什么人,一切都過去了。”她突然覺得好煩,坐立難安!凹热晃叶蓟芈迳即壛,那表示一切已畫上了休止符!
“如果這男人值得,你還是可以去臺灣,要不然他飛來洛杉磯也可以!”他覺得距離不是問題。
曹穎搖頭,有些要哭出來的樣子。
“怎么了?”
“沒什么!彼蝗挥行┻煅。
“小穎——”
“哥,別問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彼偷钠鹕,只有在很嚴肅的時候,她哥才會叫她小穎,而她并不想再碰觸這話題,任何和范愷沛有關的事,她都不想再碰、再談,她已把他鎖進了心底深處。
“如果有我可以幫上忙——”
“沒有人可以幫我的。”說完之后,她走入了人群,然而她的背影卻是那么的孤單、那么的落寞。
曹世杰雙手合十的擱在下巴上,看來他有理由去一趟臺灣了。
星期六的臺北清晨是灰蒙蒙的一片,起了個早,曾海茵決定去慢跑,其實說早起是騙自己的,因為自從曹世杰回洛杉磯之后,她的睡眠品質(zhì)就變得很差,再加上提拉米蘇就開在Tiramisu的對面,她怎么可能睡得好呢?
她下了樓,做了幾個暖身的動作之后準備開跑,一輛計程車突地停在她的身邊,她看到了曹世杰走下計程車,提著一個簡單的小行李,站定在她面前。
這一幕不是夢境吧?!她不可能還在做夢,難道是她自己眼花了?眼前真的是他嗎?
“海茵!彼葐玖寺,并放下行李。
“曹世杰……”
“好久不見了!彪m然經(jīng)過了近十二小時的飛行,但他看起來沒有一點疲態(tài),尤其是經(jīng)過了一個多月之后再見到她,那感覺更是難以形容。
“你怎么會來?!”她難掩喜悅。
“想來就來了!
“想來就來?”她的眼神帶著生氣、指責,瞧他說得多容易、多簡單,好像他是從臺中或是高雄過來的,如果是如此,他為什么不早一點來呢?
“我明天就得回洛杉磯了!
“明天?!”她低呼。
“星期一得回去工作!
她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罵他吃飽沒事干!澳愦罄线h飛來,就只為了在臺北停留二、三十個小時?”
“沒錯!
“曹世杰,你的頭殼有問題嗎?”
“我的頭殼沒有問題,但我的心大概有了麻煩!彼催M她眼底,真情流露的說。
“你……”
“既然你講電話是那么的冷冰冰,E-mial又從來不回,我只好自己飛來看看了!彼⑿Φ目粗,從不曾對一個女人這么的牽掛與不舍。
曾海茵的心其實很柔軟,不像她平日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冷硬,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很想這個男人,那些個失眠的夜,其實都和他有關,只是她不肯承認、不肯去面對罷了。
“看到我應該是高興的吧!”他揚起嘴角。
“你看到我手足舞蹈了嗎?”
“所以你并不高興?”
“你希望我跳起來把你抱得緊緊的嗎?”她損著他,可是眼底有笑、嘴角有笑,他真的是一個好帥、好Man的男人,他的確有本錢迷倒所有的女性,而這男人似乎真的是很在意她的。
“如果我這么要求,你會肯嗎?”
“不知道。”她故做冷漠。“你又沒有開口要求!
“好,海茵,我要你現(xiàn)在緊緊的抱住我!彼钪,想看看她會怎么做。
她沒有猶豫太久,便上前一步,雙手緊緊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這一刻,她想抱著他好好的大哭一場,原來有他在身邊的感覺會這么的踏實、這么的有安全感。
“海茵……”他有些不能自已的輕喚她,并將她抱得死緊,好像是想把她捏碎了好融入自己的骨髓里似的,不想再放開她。
“我想哭……”她的話有鼻音。
“那就哭吧!”
“你明天要回洛杉磯?”
“那是明天的事!
曾海茵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得了這種折磨,難道以后得不斷重復和他相處個一、兩天之后,就得眼睜睜的看著他搭上飛機飛到地球的另一端,她有必要這么虐待自己的心嗎?想到這里,她理智了些,收回自己的手,并且嘗試要掙脫出他的擁抱。
“海茵?”他皺眉于她的反應,不得不放開她。
“你其實是要來探望你父親的吧?我?guī)缀跆焯於寄芤姷剿,他很好!彼孟袷撬劬似的向他報告。
“我當然會去見我父親,但是你才是——”“曹世杰,看到你我很開心,就這樣了!彼霃乃纳磉吚@過,但卻被他扯住手臂!澳憷腋蓡?我要去慢跑了!
“慢跑沒有這么重要,我們把話講清楚。”他忍不住動了怒!拔易四敲淳玫娘w機來臺灣,不是要來和你搞冷漠的,海茵,別這樣對待一個真心的人!
“這個真心的人明天就要離開臺灣了!彼行⿷n傷的說。
“你可以跟我去洛杉磯!
“我們已經(jīng)吵過這個問題了!
“搞清楚!你是要去找我,不是要投靠你媽媽,你分得出這兩者的差別嗎?”他教訓她,好心情全被她給破壞殆盡,她總有辦法讓情況由沸點轉(zhuǎn)成冰點。
“請問我要以什么身份去?”她犀利的問。
“女朋友!
“我是你的女朋友嗎?”她尖銳的又問。
“那么你想訂婚嗎?”他定定的看著她。
“你這是在求婚?”她反問回去!斑是你只想當空中飛人,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海茵,我一直認為主導權(quán)是在你這邊,我只能隨著你的情緒、你的反應來決定自己的步調(diào),告訴我,你認為怎樣的方式最好,我全都愿意配合!彼宫F(xiàn)出他最大的誠意。
“曹世杰……”她覺得有點慚愧。
“好好想想,好嗎?在我回洛杉磯之前給我一個答案!
“你是在逼我?”
“我只是想讓我們兩個少受點折磨!闭f完他拿起行李,擁著她的肩。“一起去吃早點吧!我超想念臺灣的豆?jié){和燒餅油條……”范愷沛以為自己眼花了,但是曹穎的哥哥確實就出現(xiàn)在對面的提拉米蘇,只是他一直仔細的找,就是看不到曹穎的身影,是她沒有來臺灣?還是他沒有看到她呢?
走出Tiramisu,他決定去問個究竟,他相信曹世杰不會拒絕回答他的。
曹世杰記得這個男人,第一次在Tiramisu里,是他友善的幫曾海茵接過了他的名片,他對他印象深刻,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找他。
“我是——”范愷沛打算自我介紹。
“我知道你!辈苁澜茏⒁獾剿谋砬楹孟裼悬c復雜!澳闶呛R鸬昀锏膸煾,我們見過一次面,上次的事還沒謝你!
“我什么也沒有做!彼桓耶?shù)幕氐馈!澳恪粋人來?”
“嗯,我明天就要回去洛杉磯了。”
“明天就回去?!”范愷沛覺得不可思議!芭_灣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是來看海茵的!彼@一宣告,也等于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quán),他看得出來這男人對海茵有著亦兄亦父般的感情,而且最好一直如此,在曾海茵想清楚之前,他要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對她的感覺。
“只為了來看海茵?!”范愷沛感到詫異。
“當然還有看我父親和阿姨!
“他們很好!彼焯於级紩龅剿麄,這對夫妻每天都到店里來,大小事全不假手于他人。
“是!他們把一家小小的點心屋當是一個大企業(yè)在經(jīng)營。”他回頭看了看他身后的提拉米蘇,這會他爸爸和阿姨正在分裝一盒一盒的蛋糕,有一家科技公司一口氣訂了兩百份!坝袥]有影響到Tiramisu的生意?”
“還好。”范愷沛并不擔心。
“海茵比較能接受了吧?”
“不接受又能怎樣,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
“其實母女之間有什么不能解決的!辈苁澜芤粋寵溺的表。“海茵就是太固執(zhí)了,她的堅持有時是非常的不通情理!
和曾海茵相處了十年,范愷沛當然知道她的脾氣,但現(xiàn)在他想了解、想要清楚的人是曹穎。她好嗎?
“曹世杰……”他直接叫他的名字!澳忝妹脹]有和你一起來嗎?”
“曹穎?她要負責我爸爸在洛杉磯的生意,處理那些賬務,每天都很忙!辈苁澜芑卮稹
“她還好吧?”
“很好!
“她難道不想來看看曹伯伯嗎?”因為幾乎天天碰得到,所以范愷沛和曹永安成了忘年之交,兩人只要碰到就有很多的話題可以聊,當然一部份的原因是因為他是曹穎的父親,而范愷沛想替她多照顧一下。
“你認識曹穎?”曹世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的問。
“認識……”
“這我倒不知道!彼冻鲇悬c夸張的表情。
“她來找海茵,海茵不在,我們有聊過!彼f得含蓄,可是不這么說,難道要他大聲吼出他曾和曹穎上過床嗎?如果他吼出來,他確信曹世杰會當場宰了他。
“曹穎沒提過你!辈苁澜芤苫蟮膯枴
“或許我不值得一提!
“我不是這個意思!
“因為你來了,所以我才順口問問她的近況!狈稅鹋嬖矫柙胶,怎么說都有些怪怪的。“你不要誤會!
“我沒有誤會!辈苁澜苈柭柤纭
“曹伯伯很想你們,他常會跟我提到你們兄妹倆!狈稅鹋姘言掝}轉(zhuǎn)移了。
“你和我爸很熟?”
“常聊天!
“那我更要謝謝你了,看來阿姨選的地點沒有錯,她看得到她女兒,而且還多了你的照應。”曹世杰更加的放心!爸形缥乙秃R鸪燥,你要不要一起來?”
“不了,我沒這么不識相。”范愷沛婉拒。
“海茵不會介意的!
“我知道她不會介意,只是我還有其他的事,既然你明天就要回去了,我就讓你們好好的聚一聚,看來這只脾氣火爆的小野貓已經(jīng)被你收服了!彼茉缇徒邮芰诉@事實,不然他也不會和曹穎……“誰收服誰還不知道呢!”曹世杰自嘲著。
“麻煩你幫我跟曹穎問聲好。”他還是說了出口。
“沒問題!
目送范愷沛離開,朝對街走去,而他的背影……曹世杰想到了那天曹穎離去時的背影,也是一樣的孤單、落寞,這兩個人——曾海茵和曹世杰玩到了午夜過后才回家,這是他們第一次玩得如此盡興,看電影、唱KTV、在購物中心的書城里看書,也去了可以跳舞的PUB……原來臺北的生活可以如此的多采多姿。
約好了明天到機場送機,她知道他的意思,他要她那時給他一個回答,畢竟他不可能每星期這么飛來飛去。
她決定趁今夜好好的想想,反正以她亢奮的情緒,她不太可能睡得著,而就在她準備拿本書來翻翻時,電鈐響了起來。
不敢隨便開門,也不以為會是曹世杰來找她,因為長途飛行加上時差,他又陪了她一整天,他根本累到眼睛都睜不開了。
透過門上的魚眼,看到來人竟是章宜欣時,有那么一會兒她并不想開門,但是想到現(xiàn)在是三更半夜,她又是一個女孩子家站在門外,她還是心軟的開了大門,她相信章宜欣不會對她怎樣的。
這回章宜欣居然很客套的。“方便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彼_門讓她進入屋內(nèi)。
章宜欣走進,一見到屋內(nèi)極為普通的擺設和裝潢,她馬上大皺眉頭,不過她沒有加以批評,反正她不是要來看曾海茵家的裝潢。
“這么晚了,你一個女孩子——”曾海茵冷淡的開口。
“你應該問我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闭乱诵兰m正她的話,表情有些詭異。
“你……”
“我是跟蹤世杰來的!
“跟蹤?!”曾海茵心里有點毛毛的。
“我們坐同一班飛機,只是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他習慣坐頭等艙,而我這次訂了經(jīng)濟艙,他不知道我也來臺灣了。”她毫不隱瞞的說了經(jīng)過。
“你……為什么要這樣呢?”曾海茵有點多此一問!百M了一番工夫,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還問我目的?!”章宜欣的目光陰森。
“曹世杰對你并沒有意思。”
“那都是因為你的介入、你的攪局,曾海茵,你不知道自己是個第三者嗎?”章宜欣指責她。
“我不是,我——”
“我千里迢迢追來,為的就是要保住世杰!彼稽c也不害羞的說。
曾海茵則一臉的不予置評。
“你們今天玩得很開心吧,”她又陰沉的問。
“你……”曾海茵有點害怕了。
“我跟了你們一整天、一整晚,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章宜欣怒斥!澳銈兊难壑芯椭挥斜舜藛幔俊
她發(fā)覺眼前的章宜欣不太對勁,行為舉止像是陷入了瘋狂。
“曾海茵,我要你教世杰對你死心!”章宜欣野蠻的命令著,“我要你和他做個了斷!”
“你憑什么?”
“這憑這個!”她忽然從手提袋里拿出了一把剃刀,那鋒利、冷冽的刀面令人不寒而栗。
“你想干什么?”曾海茵有點慌了。
“我不會殺你的,”章宜欣狂笑!安贿^,你好像很害怕,你的膽子有這么小嗎?”
“章宜欣,你不要拿刀子開玩笑!
“這年頭好的剃刀還真不容易買到!
“收起來!”曾海茵有些歇斯底里的叫道:“你想說什么就說吧!”
“我要你讓世杰死心!”
“不然呢?”
“不然我會到Tiramisu去割腕自殺,我當然不會預告我會在什么時間出現(xiàn),但你永遠得提心吊膽,永遠都不知道我會在哪一刻沖進去,然后讓你的Tiramisu成為命案現(xiàn)!彼{著。
曾海茵打了個寒顫。
“不要以為我不敢!”章宜欣把剃力收到手提袋內(nèi)!芭c其在洛杉磯被人家嘲笑羞愧而死,我不如自我了斷!
“你為什么要把事情搞成這樣呢?”她心跳好快,還不太能接受章宜欣的瘋狂!叭澜缰挥胁苁澜苓@個男人嗎?”“我只要他。”
“你太傻了。”
“我不傻,世杰值得我拿命來拼、來換,他的心沒有你的份!”她兇惡的說。
“但是曹世杰根本不愛你。”
“這還不都是你害的!
“章宜欣,理智一點吧,就算我教世杰死心,他就會看上你嗎!愛情真有這么簡單嗎?”曾海茵不知道一個女人可以瘋狂、無理、自以為是到這種地步。
“我不管,你先教他死心。”
“你……”她又猶豫又氣。
“他居然為了你從洛杉磯到臺灣不辭辛苦的飛來飛去,曾海茵,你何德何能?他一定是瘋了,而我不準他再瘋下去!闭乱诵酪а狼旋X的道。
曾海茵不語,瘋的人應該是她自己吧!
“曾海茵,你最好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