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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女棋緣 第二章
作者:林曉筠
   
  雖然是雙胞胎,但是褚愛江和自己的弟弟褚恨山個性完全不同,如果褚恨山是水,那么褚愛江就是火,褚恨山冷,褚愛江熱,他們有著相似俊挺的外表,但人生觀及生活態(tài)度是截然不同。

  褚愛江協(xié)助父親負(fù)責(zé)海運事業(yè)及航空公司,褚恨山則針對科技公司的開發(fā)與營運,這是依著他們的個性及能力,所以一直以來,在事業(yè)上他們兩兄弟的表現(xiàn)都很突出。

  晚了一分鐘出生,但褚恨山非常尊重自己的哥哥,哪怕有時他得替在個性上南轅北轍的哥哥“擦屁股”時,他也默默的忍受了。

  這會看著他哥哥走進(jìn)他的辦公室,而且是一臉“有所求”的表情,他將鋼筆往桌上一扔。

  “哥,別又來了!”

  “恨山,你的問候語怎么這么沒有感情?”褚愛江朝辦公桌斜角一坐,很玩世不恭的姿勢。

  “因為你來總沒有好事!瘪液奚揭幌蛴惺裁凑f什么。

  “喂!我們是手足,有點兄弟情嘛!”

  “對!還是雙胞胎!瘪液奚匠芭难a上。

  “你記住就好!”

  “哥,說吧!有什么麻煩?”他雙手合十的擺在下巴,正色的問。

  “是有一點點…小問題要解決。”褚愛江眨了下眼,有著邪邪的勉力,他是很典型的“壞男人”,會努力工作,但是也很會吃喝玩樂、玩女人,但偏偏女人總抗拒不了這種男人。

  “對方?jīng)]有懷孕吧?”褚恨山皺眉。

  “沒有,我一向小心。”

  “尋死尋活?”

  “有那么一點意思。”

  “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

  “大家閨秀!

  “唉…”褚恨山實在不太爽!澳汶y道不能自己處理得漂亮些嗎?搞不好日后做生意或是一些社交場合上大家會碰上!”

  “就是因為這樣才要你出面安撫,你一向有叫人冷靜、理性下來的本事。”褚愛江捧著弟弟。

  “誰?”

  “賈小斐。”

  “是她……”褚恨山知道這個女孩,才剛從英國留學(xué)回來不久,是薪基企業(yè)老板的掌上明珠,學(xué)的是服裝設(shè)計,想要自己弄一家精品店,風(fēng)評還不差,但是居然這么快就拜倒在他哥的西裝褲下?

  “我怎么知道她會這么認(rèn)真……”褚愛江為自己辯駁!半y道她活在上一個世紀(jì)嗎?”

  “女人一向都很認(rèn)真!

  “鍺!二十一世紀(jì)的女人該學(xué)習(xí)不要對男人認(rèn)真!瘪覑劢冻鲎I消的眼神。

  “哥!你真是……沒有良心!

  “大家只是玩玩!

  “有些女人不想玩,她們只想安定!

  “哪她們鐵定找錯了人,我絕不是能定得下來的男人!”褚愛江對自己知之甚深。“要我一輩子對著一個女人,一生只愛一個女人,那不如殺了我或是閹了我還要快一些!”

  “你是還沒有碰到……”明知這是老生常談,不過褚恨山總要三不五時的勸勸他哥。哪個可以叫你收心、可以馴服你的女人!”

  “她一定還沒出生!瘪覑劢愿械穆洱X一笑!拔铱隙ń^對還在某個女人的肚子里!”

  “哥”

  “要不然就是已經(jīng)出生,但不幸夭折了!”

  褚恨山知道自己在這方面說不過他哥哥,也許在工作領(lǐng)域上他能侃侃而談,可是一扯到女人,他只有甘拜下風(fēng),一次又一次的幫他哥善后。

  “我該怎么做?”他認(rèn)了。

  “約賈小斐出去。”

  “然后呢?”

  “先吃頓大餐,等她心情不錯,胃口也被滿足后,再告訴她我的‘難處’!瘪覑劢杂兴囊惶坠健

  “你的什么‘難處’?”

  “我無法再和她在一起,因為……”

  “因為你花心、你沒有定性、你不想負(fù)責(zé)、你不想承諾,你不會因為想喝一杯牛奶就去養(yǎng)一頭牛!”褚恨山非?斓恼f完。

  “恨山……”褚愛江笑了。

  “她不會在我的面前切腹吧?”褚恨山無奈道。

  “她的個性沒有那么激烈。”

  “割腕?”

  “她好像很怕血。”

  “跳樓?”

  “你可以挑一樓的餐廳!

  “又哭又鬧?”

  “也許……”褚愛江苦笑!安贿^恨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解決的,你一向都能。日后若有需要我伸出援手的地方,你盡管開口,做哥哥的我一定兩助插刀替你解決!”

  “謝了,我相信我不會有這種困擾,畢竟在女人堆里樂不思蜀的人是你,而我……”諸恨山自嘲著!拔也贿^是一個只知道工作的乏味男人,我沒有這種麻煩!

  “錯了,是時候未到。”褚愛江用他弟弟說過的話來回送他!澳莻女人還沒有出現(xiàn)罷了!”

  此時褚恨山臉上的神情卻有些令人玩味,因為宋芯瑤那張頑固但是清麗的臉浮現(xiàn)在他眼前,一想著她,他不禁嘴角帶笑。

  “恨山……”褚愛江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俺霈F(xiàn)了嗎?那女人出現(xiàn)了?”

  “哥,我記得你好像會下圍棋…”褚恨山突然問。

  “我是會。 

  “改天有空教我。”

  “干嗎?你為什么突然想要下圍棋?”

  “就是想!”褚恨山頗神秘的。

  “你哪有時間?我也沒什么閑工夫!”

  “我們都抽出一些時間吧!”褚恨山一副堅定、認(rèn)真的表情!耙驗檫@對我而言很重要!

  ***

  宋芯瑤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倒霉還是和那個男人有緣,因為她才第一天在這家高級的法國餐廳打工,就看到了那個男人,只是他好像還沒有發(fā)現(xiàn)她,因為他眼前坐了一個看來雍容優(yōu)雅、而且經(jīng)過盛妝打扮的女人,他們兩人看起來很相配。

  一直避開去那桌服務(wù),宋芯瑤決定能間就問、能避就避,靜觀其變,他是客人,有來這的權(quán)利,而她只是在這打工的服務(wù)生,最好不要出任何狀況,因為她需要這份收人。

  褚恨山真的沒有看到宋芯瑤,因為此時他的心思放在賈小斐的身上,其實這女孩不俗,談吐言之有物,氣質(zhì)亦出眾,真不知道他哥哥是怎么想的,標(biāo)準(zhǔn)又在哪里?賈小斐并不差。

  等到上了咖啡、吃甜點時,褚恨山才決定讓正戲上場,因為他哥有一點沒有說錯,一個吃飽的人心情會好些,雖然賈小斐吃得不是很多,但女孩不都一向要節(jié)食、減肥,他確信他可以開始了。

  賈小斐雖不是很清楚褚恨山請她吃飯的原因,但是對這個褚愛江的雙胞胎弟弟,她是很欣賞的,諸恨山完全不同于褚愛江,多了一份男人深沉、堅毅的力量。

  “可以言歸正傳了!彼苈敺f的道。

  “你……”褚恨山有些意外。

  “你一定有話要跟我說!

  “是有話要說……”賈小斐的落落大方反而令褚恨山亦憂亦喜,生怕自己會傷了她。

  “那說啊!”她催促著。

  褚恨山這會真的有些恨他的雙胞胎哥哥,為什么好處是他哥哥在享受,傷人的話卻要由他這個無辜的人來說,可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些對白和反應(yīng)他都心里有數(shù)。

  “我哥他……覺得自己配不上小姐”

  賈小斐投以不解的眼神。

  “他認(rèn)為他……和你并不合適!

  “不合適?”

  “他不想……讓你受傷害。”

  “所以?”

  “他想——”

  “分手?”賈小斐搶著說。

  或許由她自己說了也好,但是褚恨山還是覺得很殘忍,男朋友要和自己分手,卻得由另一個人來轉(zhuǎn)達(dá),這的確是很羞辱、很沒有尊嚴(yán)的一件事,不知道賈小斐是否承受得了?

  “搞什么?”賈小斐的聲音很輕,但是聽得出非常的震驚,“他為什么突然想和我分手?”

  “因為他覺得他配不上……”

  “不!”賈小斐突然低吼!安灰僬f什么配不上、不合適、怕我受傷的那些鬼話!”

  褚恨山一時語塞,那叫他說什么呢?

  “到底是為什么?”她遇問。

  “他認(rèn)為……”褚恨山絞盡腦汁的想著更委婉、更溫馨、更能安撫她心靈的話!八J(rèn)為他的個性并不穩(wěn)定,而且目前他在沖刺事業(yè),你也知道全球經(jīng)濟不景氣一所以在工作上——”

  “那他為什么不自己對我說?”賈小斐的眼中此刻已蓄滿了淚水!八麨槭裁床蛔约好鎸ξ?是心虛?是沒有那個膽量?”

  “他……”褚恨山雙眉擰起,卻接不下話。

  “曾經(jīng)他對我說過的那些話都是謊言嗎?”賈小斐問著褚恨山,雙手握拳。

  “我不知道他說過什么,但是……”

  “他說他愛我!”賈小斐拍著桌子。

  “這……”褚恨山挺尷尬的,他可不想出鋒頭,更不想成為別人品頭論足的目標(biāo)!百Z小斐,你要冷靜一些,這樣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你叫我怎么冷靜?!”她怒斥。

  “我哥他…”

  “他根本是在欺騙我的感情!”

  “我想他不是這意思!”

  “不是?!”賈小斐的眼淚已奪眶而出,滑落在她精致的臉上,而暈開的眼線液使她看起來有些悲慘。“那么是我和他緣已盡、情已逝,什么感情、什么承諾都過去了?”

  “我只是----”褚恨山也是一肚子的氣。

  “你只是來當(dāng)傳聲筒,替他收拾爛攤子,對不對?”賈小斐忽然沖動的抓著褚恨山擱在桌上的雙手!盀槭裁?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是做錯了什么?我是哪里不好?”

  “不是你的問題……”褚恨山真想奪門而出,更想給他哥一頓毒打,他在心里暗暗立警,他再也不于這種缺德事。

  “那他為什么不要我?”賈小斐開始吸泣,抓著褚恨山的雙手不肯放。

  “這實在——”

  “我愛他!我好愛他……”

  “你冷靜一下廠他還是這句老話。

  “我不要冷靜!我要他回來我身邊,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為什么要這么傷害我?”賈小變把矛頭指向指根山。“你為什么要替他做這種事?”

  “我……”褚恨山啞口無言。

  “你是幫兇、劊子手!”她握緊了他的雙手,眼神是暴怒的。“你該幫我才對!”

  “我根本——”

  “他不能這樣對我……”賈小斐愈哭愈大聲,完全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和大家國秀風(fēng)范,她已經(jīng)沒有正常思考的能力!安荒苓@樣拋棄我!我不管!我不接受這種結(jié)果,你要負(fù)責(zé)!”

  “我負(fù)責(zé)?!”褚恨山怔了下,這于他什么事?

  “你一定要負(fù)責(zé)!”

  “但是——”就在褚恨山又惱又沒轍的偏過頭想要尋求支援時,他看到了……

  宋芯瑤。

  來芯瑤居然在這里?!

  而且正興味十足的看著這幕好戲。

  ***

  說什么都得先把貿(mào)小受送回去,為了讓她鎮(zhèn)定下來,褚恨山還向她保證一定會要他哥去找她,給她一個交代,而好說歹說了半天,終于這個女人肯讓他離開,而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把車又開回到這家法國餐廳前。

  他并不知道這家餐廳的打烊時間,但是他等了,而在等的同時,他打開了公事包,一邊批閱公事,一邊看著研發(fā)出來的最新科技成品報告,他是一秒鐘都不會浪費的。

  而當(dāng)他瞄到餐廳的燈暗了,挽好便服的宋芯瑤走出餐廳大門,他把原本放在腿上的資料推到一邊,迅速的下車。

  看到褚恨山朝自己走來,宋芯瑤沒有太意外,不過他干嗎要這么費事呢?

  “你在這打工?”褚恨山很快的問了一句

  “不行嗎?”她反問。

  “不會很累嗎?又要上課又要——”

  “哪有你累。”宋芯瑤“笑盈盈”的!坝忠迦恕⒂忠獊砘氐谋疾,對了一你又折回來干嗎?是在等我嗎?”

  “我是在等你!”他沒有否認(rèn)。

  “你為什么要等我?”

  “因為我不希望你誤會!”即使她根本不在乎,但是褚根山也不想背黑鍋。

  “我誤會什么?”她以帶刺的口吻說。

  “我有個雙胞胎哥哥,這個女孩是我哥哥的女朋友,他們……”褚恨山自己都覺得煩,他真的是吃飽了撐著!胺凑抑皇恰

  “不管是什么,都與我無關(guān)!彼涡粳帒械寐。

  “我就是這意思!”

  “那你于嗎說?”

  “因為我知道你會怎么想。”他有些懊惱!拔医^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褚恨山……”她記住了他的名字!拔腋緵]怎么想,因為那是你家的事,你想怎么處理你的感情問題是你的權(quán)利,只是在這么有氣氛的法國餐廳里先讓對方吃上一頓再提出殘忍的事,這是不是太心狠手辣了些?!”

  “不,不是——”

  “男人是不是都這么的狼心狗肺?!”宋芯瑤意有所指的眼神。

  “你真的沒有弄懂!彼谋砬榧葒(yán)肅又冷酷!斑@是我哥哥的交代……”

  “哇!手足‘精深!

  “感情的事…”

  “對不起!我很累了,誠如你所說,我要上學(xué)又要打工,真的是累癱了,所以我沒有興趣聽什么感情的事!彼豢蜌獾拇驍嗨。

  “那我送你,”

  “不必!”

  “既然你那么累了……”

  “沒有累到不能自己回家!

  “宋芯瑤,信不信我可以天天到這家法國餐廳來捧場,再不然……我也可以把它買下來!”不想把自己弄成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可是宋芯瑤太難纏,她為什么不像別的女人那么容易親近。

  “哦!原來有錢人就是這種囂張法,你以為整個臺北市只有這家餐廳、只有這里可以打工嗎?”她不受威脅。

  知道自己用錯了方法,但是褚根山又不知道哪種方式才是她能接受的,他無所適從了。

  “你到底想怎樣?”

  “這是我的臺詞!”

  “我真的是很誠心!

  “就憑你對那女人的態(tài)度?”

  “我說了我只是…”格恨山一向痛恨暴力,更不曾對任何女性使用過暴力,但這會他卻突如其來的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那個女孩和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你這么兇于什么?”她瞅著他仰頭道。

  “你很叫人受不了!”

  “誰叫你受得了?”

  “我只是想送你回家!

  “好吧!”她突然改變了態(tài)度。

  “好?!”他一愣。

  “讓你送啊!”她無所謂的態(tài)度。

  “你肯讓我送?”

  “還是你改變心意了?”宋芯瑤令人難以捉摸的說:“如果你不想送了,那么我想快點去趕公車,回家睡覺,我明天一大早就有課,而這個教授是每堂課必點名,兩次不到的人就死當(dāng)!”

  松開了抓著宋芯瑤的手,諸恨山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失控,一向他以冷靜、自律、沉穩(wěn)著稱,沒有員工或是親朋好友見他沖動過,但此時……

  “宋芯瑤,你是怎么變得這么難搞的?”諸恨山問出了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我才不難搞!”

  “就因為你是孤兒,因為你的成長背景嗎?”他大膽的推斷!翱梢哉?wù)剢??br />
  “談什么?談我悲慘的經(jīng)歷?”宋芯瑤哈哈一笑!捌鋵嵰矝]有那么可憐,只是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對我有興趣,因為我們兩個明明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

  “但我們認(rèn)識了!彼囊恍φf著。

  “那是因為你撞到了我!” 

  “不,是因為你趕著去參加一場圍棋賽……”他抬杠的說,“如果你不急,那么我們不會‘撞’上,所以這是老天的安排!”

  “錯誤的安排!

  “不!我相信任何的安排都有它的道理,所以--”

  但是宋芯瑤沒讓褚恨山把話說完,她的腦中靈光一閃!澳銜粫聡澹俊

  “不精!”

  “來比賽一場!”她邀他。

  “你絕不是隨口說說,你的目的是什么?”褚恨山不笨,他的腦子一向轉(zhuǎn)得快。

  “如果我贏,你不能再來煩我!”她有些得意于自己想到了這個方式。

  “不,我不和你比。”他拒絕。

  “怕輸?!”她的目光挑戰(zhàn)他。

  “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瘪液奚讲缓退隣庌q!耙苍S有一天我們可以比上一場,但不是現(xiàn)在。宋芯瑤,你真的是很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但你真的有這么強嗎?這么有自信?”

  “不瞞你說……”宋芯瑤果真笑得信心十足。“我參加過日本讀賣新聞所舉辦的棋圣賽、朝日新聞所舉辦的名人賽,而且還贏過不少獎金,你難道以為我只是隨便說說嗎?”

  “好!你有這么行,那么我更不該以卵擊石!”褚恨山不想自取其辱!霸撓蚰闾魬(zhàn)時,我自然會下戰(zhàn)帖!

  “那你不必送了!彼箽獾恼f。

  “才怪!”他推著她上車。

  “褚恨山……”她咬牙。

  “我會小心開的1”他朝她眨眼。

  “只此一次!”她言明在先。

  “以后的事……誰知道呢?”褚恨山露出一個燦爛逼人的笑,至少他們有了開始。

  ***

  因為有自己哥哥家的鑰匙,所以褚橘兒帶了一大袋吃的,徑自在哥哥家里邊吃邊等,順便查查看是否有女人的東西存在,結(jié)果很令她失望,她連一根女人的頭發(fā)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為什么?

  明明是雙胞胎,但是大哥在女人堆里左右逢源,但二哥的眼中就只有工作,哪怕女人對他拋媚眼拋到眼睛都抽筋了,他還是不為所動。

  這之中的差別令人想不透。

  褚恨山一直到三更半夜才回家,因為送宋芯瑤回家之后,他又繞回公司,看看還有沒有什么事,研發(fā)部門這陣子都是加班,為了一項劃時代的最新科技產(chǎn)品,他不能不盯著。

  看到窩在沙發(fā)里吃吃喝喝看著電視的小妹,他的臉上流露出寵溺的笑意。

  “你怎么不先連絡(luò)一下?”他脫下西裝。

  “爺爺要我來突擊檢查!

  “那你找到什么沒有?”

  “沒有!”褚橘兒很沮喪!皼]有女人的小內(nèi)褲、沒有女人用的衛(wèi)生棉、沒有女人的衣服或是化妝用品,什么都沒有,”

  “橘兒,你非要說得這么直接嗎?”想到妹妹的牙尖嘴利,諸恨山就搖頭。

  “二哥,你真的沒有任何欲望或是需要嗎?”褚橘兒有些口沒遮攔的說。

  “褚橘兒!”褚恨山有點動怒。

  “沒有人叫你當(dāng)和尚!”

  “我也沒打算當(dāng)和尚。”

  “那就給自己找個女人嘛!”

  “褚橘兒,你才十八歲而已,是誰教你說話這么露骨?不要以為阿姨在日本管不到你,我可是會拿肥皂洗你的嘴哦!”

  因為對褚憶文很失望,所以他第二任老婆避居日本,而褚恨山的母親則遠(yuǎn)走美國。

  “是爺爺授權(quán)我的!”褚橘兒可是有免死金牌!八娴目毂荒愫痛蟾缂皟蓚堂哥給氣死,你們四個社會精英、杰出的男人死不肯結(jié)婚,爺爺?shù)戎М?dāng)孫子呢!”

  “那你跑錯地方了,你該去褚愛江,他比較有機會當(dāng)老爸!”褚恨山微笑。

  “但花花公子不容易走下來……”

  “我是個工作狂…”

  “不!一旦你陷進(jìn)情網(wǎng),那么第一個陣亡的一定是你!”褚橘兒似乎很懂愛情!澳憔褪悄欠N專一。深情而且死心踏地的男人!”

  “問題是我并沒有陷人情網(wǎng)!辈蝗ハ胨涡粳幠莻磨人的女孩,他之所以對她一直念念不忘是因為他撞到她,而且她是孤兒,他同情她,那不是愛。

  “二哥,爺爺都八十歲了……”褚橘兒用溫情攻勢。“他也沒有什么耐心了,我和他正努力想著要怎么對付你們四個人!”

  “你們真的這么閑、這么無聊?”

  “爺爺要看到曾孫才甘愿!”

  “我說你去找褚愛江…,”

  “不!我看好你!彼毦呋垩。“愈是工作狂愈需要一個真正能觸動自己心靈的女人,工作是填不滿心底深處的空虛,一個聰慧、靈性的女人卻可以,二哥,不要再掙扎下去了!”

  褚恨山不語,這會他腦中想著的是宋芯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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