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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打物語 第三章
作者:林曉筠
  辛偉忠說什麼都等不到第二天的早上;他不想一夜無眠,不想和自己的怒氣掙扎。回家換下了身上的西裝,套上件T恤,穿上他那一條已經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今天晚上他需要輕松的打扮,以應付各種可能的狀況,他知道杜曉秋不會讓他好過。

  飛車趕到了杜家,如果曉秋在是最好,如果她不在的話,他會等她回來,雖然他并不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他只知道他必須見她,必須叫她說清楚不可。

  說清楚她和溫德明的關系!

  他有些粗魯的按著杜家的電鈴,他相信杜家不管是誰來開門都會諒解的。杜曉秋回來已經破壞了他的寧靜,他好不容易才又建立起的完整生活。

  他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是杜曉秋本人來開的門,不過她顯然只比他早回來一會,見到是他,她直覺的想關上門,不過他的腳比她的手更快,他用腳擋著門。

  「我們可以理性的談,也可以吵得附近的人全都跑出來看!顾尤徊煌o她選擇。

  「你的字典里有『理性』這兩個字!

  「三年前是有的!

  「別又來了!」她氣得面紅耳赤!竸e想引出我的罪惡感,好像要我為你所有失控的行為負責,我不會!你聽到了沒?」

  「我知道你不會有任何罪惡感,一個沒有心、沒有榮譽感的女人怎麼會產生罪惡感?我只是想不通你的臉皮居然厚到會把你的情人帶到秀蕾的面前!」

  「溫德明?」

  「你也承認他是你的倩人了?」他嘶聲的吼道。

  「是又怎麼樣?」她不想澄清。

  「你不知羞恥!」

  「哈!」她連連的冷笑。

  「秀蕾差點當上你的小姑!」他反正找到一點理由或關聯就用上!改憧梢越荒信笥,你可以招蜂引蝶,但至少你可以收斂一點、保守一點,不要把歐洲開放的那一套帶回來!」

  她挑著眉的看他,想聽聽他還有那些理由,他還有什麼可以批評她的。

  「三年前我以為你是一個羞怯、忠貞、純潔的女孩,我以為你是天使,我以為自己找到了世界上最好、最美的女孩,我即將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結果我還是栽在你的手中,你不重承諾、輕浮、背信、不把誓言當一回事,三年後的你更糟,你淫蕩--」

  「我淫蕩?」她聽不下去了,她沖到他面前,扯著他的衣服;幸好他穿的是T恤,如果他穿的是襯衫,那現在一定找不到一?圩。

  他迴避著她的攻擊,意識到自己的話重了點,他不該用那種字眼,但是他也不會道歉。

  她瘋狂地抓著、扯著,好像她面對的是什么暴徒似的,直到她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虛弱的癱在他的身上,她不得不癱在他身上,因為她根本沒有力氣站穩。想到他的指控,她就想哭!吸了吸鼻子,她守身如玉到現在,結果還被他說成淫蕩,只因為她為了自己的理想而離開他!

  他太可惡了!

  想到這里,她放聲哇的大哭了起來。

  辛偉忠沒料到她會有這麼一手,本能的張開手臂摟著她,本能的哄著她,求她別哭,瞧她哭得是那麼的肝腸寸斷,好像他是個十足的惡棍。

  「曉秋--」他語塞。

  「你王八蛋!」她哽咽的叫罵。

  「別哭好不好?」

  「你居然說我淫蕩!」她把自己的頭埋在他的胸前哭泣!手又是捶又是打的。

  「我吃醋!」他脫口而出。

  「他只是朋友!」

  「你和他在一起!

  「和他在一起并不表示我和他一定有『奸倩』!」她又捶了他一下,牙齒也不甘示弱的朝他胸前一咬!改銦o聊又低級!」

  辛偉忠沒有痛得驚呼,事實上他甚至喜歡這種甜蜜又痛楚的感覺。她咬他!女人絕對不會去咬一個她對他沒有感覺的男人。

  「曉秋!有話好談,先停止你這種驚天動地的哭法好嗎?」他第一次用平靜的語氣對她說。

  她漸漸的停止了她的哭聲,而且毫不客氣的扯著他的T恤去擦她臉上的淚水和鼻水,旁人如果看到,絕不會相信她是報上那個氣質、風度、舉止都是一流的名設計師,她現在的樣子會叫所有的人跌破眼鏡。

  「女人的眼淚的確是武器。」他說。

  她抬起頭看他,眼睫毛還是濕的。

  「我們到底該怎麼辦?」他問她。

  「你就不能諒解我三年前的舉動嗎?」她揉了下眼睛!肝也皇歉思遗艿簦乙膊皇翘踊,我是去深造,我承認我處理的方式不夠周詳,我向你道歉好嗎?」

  「一聲道歉要彌補三年的時光?」

  「你好好的啊!」

  他的火又來了。「對!我健健康康的,既沒有缺胳膊也沒有斷腿,我的事業甚至發展的不錯,但是你看到我的內心沒有?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舉動對我可能造成的傷害?你在國外的那三年想過沒?」

  她慚愧的低下頭。

  「要不是我考慮了太多,我會趕到英國去殺了你!

  「你現在也可以這麼做啊!」她反抗的說。

  「你知道我下不了手!顾猜暤馈

  「我可沒勇氣自殺哦!」

  他被她的話逗笑了,從她回臺灣後,他第一次笑,他偏過頭,不想讓她看到他的笑容。

  「偉忠!」她輕聲的叫出他的名字!溉绻悻F在還有娶我的念頭,我愿意嫁你。」

  他的身體立刻的僵硬,在心里他已經說了一千、一萬個愿意.她是他這輩子唯一想娶、想要的女人,但是她已經無情又冷酷的讓他做了一次傻瓜!如果他再飛蛾撲火般的投進她的陷阱里!那顯然他受的教訓不夠重!

  他轉過頭,唇邊帶著冷笑!改阏f什么?」

  「我說我愿意嫁你!

  「你愿意?」

  她明亮的一笑,點點頭!高@次我不會再有任何的突發狀況了。」

  「你是沒有,但是我不愿意娶你。杜曉秋!你以為這個世界上只剩你這一個女人了嗎?」報復的感覺太美了,也替他三年前受損的自尊出了一口氣。

  杜曉秋的血色由她的臉上消失,她沒有想到她挖心剖肺的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居然給她這種難堪又沒有人性的回答。在這之前,她沒有勇氣自殺,現在她可有了,不過在她自殺前,她會先殺了他。

  「很難受是不是?」他笑著問。

  「我沒有想過你會這麼殘忍!

  「彼此彼此!

  「三年前你絕不會如此!顾囍届o的說。

  「可見我學乖了。」

  她忽然一聲長嘆!脯F在我們互不相欠了,即使我曾經傷害過你,你現在也討回來了,我們之間沒有債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他該走,但是他發現他的腳不聽使喚。

  「或者你覺得這樣還不夠?」她泣訴,冰冷的眼神投向他。「你覺得這樣對我而言太便宜了,你想討回更多,還是你有更多可以羞辱我的話?你說出來好了,我照單全收,我讓你加倍的討回去。」

  他的心抽痛,他想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原諒他剛才的那些話,但是他沒有做,他只是像生根似的站在她的面前,愣愣的凝視她。

  「你還沒想好說什么嗎?」

  「杜曉秋!你不能怪我!

  「對!我只怪我自己!」她飄忽的一笑!感羵ブ!我們之間是真正的完了。

  「完了?」他的手微抖。

  「我以為三年前就完了!顾孕l的說。

  「不!」她哀莫大於心死的表情!溉昵拔易叩臅r候還沒有完,現在才真正的完了,我原本還懷著希望回來,如果你還要我,如果你肯原諒我,我愿意馬上嫁給你,但現在不了!

  懊悔和自我厭惡爬上了辛偉忠的心頭,他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但似乎為時已晚。

  她不再說話,不再看他,她像幽靈似的轉個身就飄回了她家,連關門聲都輕得令人心悸。

  天!他真的失去了她嗎?

  她永遠的走出他的生命了嗎?

  辛偉忠掩面長嘆,好一會他才怡起頭,他不敢開車回去.舉起如鉛重般的雙腿,如果他自己開車,明天他說不定會上報--車禍、交通事故,伸手攔了輛計程車,他發現他的心在此時才真正的碎掉。

  杜曉秋說的對,不是在三年前。

  就在此刻此時。

  *

  在偉忠像個游魂似的踱進了他妹妹的房里,把正在看小說的辛秀蕾嚇了一大跳,以為發生了什么事。

  她將手中的書一丟,提心吊膽的看著她哥哥。

  辛偉忠隨手拉過一張椅子,跨坐在椅子上!付艜郧镞愛著我?」

  「什麼!箤λ绺鐩]頭沒腦的話,她是一頭霧水。

  「她對你說過嗎?」

  「曉秋?對我說什麼?」

  「說她依然愛著我,依然想嫁我!

  辛秀蕾懷疑她哥哥是不是有些精神失常,她嗅了嗅,并沒有聞到酒昧,而且她哥哥明明一副很清醒的模樣,既然如此,他怎麼會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了沒?」他再問。

  「哥!我不知道你問題的重點是什麼?曉秋和我只談我們女人家的事,她并沒有對我提到有關你們之間的事,我也沒有問,怎麼了?」

  「她和溫德明的關系如何?」

  辛秀蕾一個垮肩的動作!概笥寻!我只和他們吃過一次飯!

  「她愛那小子嗎?」

  「不愛吧!」

  「你肯定?」他眼睛一亮,似乎活力又回到了他的身上,頓時如生龍活虎般。 「那么她真的和那小子沒什麼!真的只是朋友?」

  「哥!我不肯定!

  「辛秀蕾!」他扯開嗓門。

  「哥!如果你和曉秋之間有什麼疑問需要澄清,你為什麼不問她本人呢?」辛秀蕾關心地看著她的哥哥!溉绻銓λ有情、有愛,那麼就不要讓她從你的手中溜走,如果你對她已經死了心,再也激不起任何的火花,何不由她去呢?」

  他無言以對。

  「哥!我一直保持中立的立場,你是我哥哥,她是我的死黨,我樂見你們有情

  人成眷屬!如果你們沒有緣份,那也請你們友善一點的成為朋友!

  「朋友?」他苦澀的重覆。

  「哥!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和杜曉秋不可能成為朋友。」他對著自己說.「我本來有機會的,我和她可以走進禮堂,我和她可以彌補三年前的那個遺憾,但是我砸掉了!

  「哥!你在說什么?」

  「曉秋要我娶她!顾瞪档恼f。

  「太好了!」辛秀蕾幾乎要跳起來。

  「但是我拒絕了!顾偷偷恼f。

  她錯愕的張大了口!父!你明明——」

  「她以為她是誰?」辛偉忠起身,差點杷椅子踢倒。「她想退回戒指就退,她想嫁我,我就得隨時待命的等著把她娶進門?她正好是三年之後回來,如果是三十年呢?我要癡心的等她三十年嗎?」

  「所以你拒絕她了。」辛秀蕾沮喪的說。

  「想嫁我的女人可以從臺北車站排到圓山大飯店。」

  「但是你真正想要的只有曉秋一個!

  他就是怕這個事實。該死的自尊和面子!他可以處理得圓融一些,給曉秋和他自己一個臺階下,但是他妄自尊大的打擊她,徹底的斬斷她和他之間那僅剩的脆弱的愛苗,這下真是神仙來都沒得救了。

  「秀蕾--」他也不知道他的妹妹能幫上什么忙,但是他總得試!改隳懿荒堋

  「能不能怎樣?」

  「明天去找曉秋!

  「替你賠罪、道歉?」

  「我不在乎你打算怎么做,去看看她好不好?探探她的口氣,隨便你想怎麼做!

  「哥!你真是何苦!明明可以有個好結果的,偏要破壞了之後才想補救,你知不知道『覆水難收』『破鏡難圓』?」她好不容易逮到機會數落她哥,順便替曉秋出一口氣。

  「我不需要你『錦上添花』的教訓我!」

  「那你自己去找曉秋!

  他看他妹妹的表情似乎是想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感憷!我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我也不必告訴你我此刻的感受,總之你去替我做就是!」

  辛秀蕾對自己伸伸舌頭,火上加油是一項不智之舉;她和她哥哥之間雖然不能用兄妹連心來詮釋,但至少她可以分擔一些她哥哥的痛楚,雖然是他自作自受。

  「我會去找曉秋。」

  「多快?」

  「總得等我明天下了班之後吧!」

  「秀蕾!不必替我說任何的好話,我不是要你去當和事佬,我只要知道她是不是很好就行!

  「哥!我知道我說再多都沒有用,有些人的腦筋就是轉不過來,有些人更喜歡舍近求遠,明明一個小時能到的地方,偏要東彎西拐的花上好大的一番工夫,結果說不定誤了事。」辛秀蕾意有所指!高@番話我也會對曉秋說,其馀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辛秀蕾還是晚了一步。

  中午杜曉秋約了溫德明到『富都』飲茶,選這里的原因是因為離溫德明的公司近,她不打算花他太多的時間,準備讓他能準時的趕上下午的班。

  溫德明吃完了一盤腸粉,接著朝炒面進攻,他的胃口出奇的好,直到杜曉秋若無其事的一句話,害他差點被口中的廣東炒面給噎死。

  「再說一遍!」他好不容易才把面給咽下去。

  「我要你娶我!顾魺o其事的說。

  「娶你?」他放下筷子。

  杜曉秋翻翻白眼。「怪了!怎麼一夕之間我的身價暴跌,求人家娶我還被拒絕,看來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顾J真的一嘆!肝乙灿羞@麼一天,而且這麼快就到來,我該把握機會的,不該寧缺勿濫的!

  「我要糾正你兩點!顾謴土死潇o!改愕纳韮r沒有暴跌,我只是意外於你的

  『求婚』,一旦我克服了這個意外的感覺!我會高興得從椅子上跳起來!

  「第二點呢?」

  「你向我求婚的樣子好像我是你退而求其次、不得已的選擇?」

  她聳聳肩!不打算加以解釋,反正他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必讓他知道,這世界已經夠復雜了,所以事情是愈單純愈好。

  「是什麼原因讓你想嫁我?」

  「我想通了吧!」

  「想通什麼?」

  「被愛比愛人幸福!

  「你是在告訴我你并不愛我?」他異常溫柔的說:「你是為了結婚而嫁我,并不是因為你愛我而嫁我?」

  她知道自己的這種行為有些沒有人性,等於是在利用溫德明、犧牲溫德明,但是她太氣辛偉忠了,她要給他一點顏色看,一個真正的教訓,她要叫他後悔,後悔他說的那些話。

  「不要談『愛』這種肉麻的字眼!」她喝了口茶。

  「可不可以讓我知道你突然想嫁我的真正理由?」他不放棄的問。

  「溫德明!答案只有好或不好,我不必向你解釋什麼,難不成你要聽我說什么地老天荒、?菔癄、此情不渝、白首偕老的話?」她排斥的說:「那是言情小說里才會有的對白。」

  「曉秋!我已經預見我們離婚的畫面了!」

  她惱羞成怒的瞪著他。「就當我沒提這個可笑的提議好了,就當我們沒出來吃這頓飯!

  「你根本是在意氣用事!」

  「我高興!」

  「如果我答應了,如果我興高采烈的去籌備訂婚的事,結果你反悔了呢?」他笑著問。

  「我不會反悔!」

  「女人的話如果可以信的話,那男人早就得到解脫了!顾吐暤膶ψ约赫f。

  「溫德明!好或不好?」

  「不好。」他一口拒絕。

  她的反應是差點把桌子給掀了。

  「曉秋!你明知道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如果我不愛你,不想和你共渡一生,我也不會厚著臉皮,從英國追你追到臺灣,我當然想娶你,但是我要你是因為愛我而答應嫁我,不是受到什麼我不知道的刺激,然後火冒三丈的要我娶你,我知道現在的你失去了理智,我不會趁人之危的!」他非常有紳士風度的說。

  她真不知道現在是該咒死他,還是感謝他。

  「曉秋!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告訴你什么?」她死鴨子嘴硬。

  「另一個男人的事。」他心思細密的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可以把一個女人激怒,除了男人,除了那個女人在乎或深愛的男人,我想一定有這麼一個人,你何不跟我談談他?」

  她寧可去死。

  「曉秋——」

  「你吃飽了沒?」她準備買單。

  他按住她的手!高@樣解決不了問題,我不能讓你這麼胡搞下去!」

  「我不是在胡搞!」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再找另一個替罪羔羊,問他要不要娶你?」

  「我或許會這么做!」她的笑燦爛得令人覺得刺眼。「我不信我找不到一個肯娶我的男人,你不要以後怪我沒有給你機會哦!」

  溫德明左右為難,他的理智叫他不能笞應,但是他的感情卻催促著他點頭;他本來就希望娶她,但是當她提出結婚時,他為什麼又裹足不前?他知道她喜歡他,但現在他很肯定她的心中另有其他的人。

  一個對她而言很重要的男人!

  「可不可以讓我考慮一下?」

  「溫德明!你不是拖泥帶水型的人!」

  「我是怕你會反悔!」

  「我不會!」她是咬著牙說出來的。「我為什麼要反悔!你的條件好到了家,你會是一個好丈夫!」

  他搖著頭,女人就是女人,往往想的和做的是兩回事,為了逞一時之快,寧愿日後再吞下苦果,這不知道是叫勇敢或是愚蠢。

  「我明天給你答覆。」

  「好!」她裝模作樣的說道:「這畢竟不是一件小事,你的確需要多想想!」

  「曉秋!我真的好奇死了,三年來我看你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你接受我是因為我是你的好朋友、知己,你擺脫不掉我,請你看在這一點的份上,滿足我的好奇,說出他是誰吧!」

  杜曉秋握著拳,似乎正在努力的壓抑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女人的怒氣并不比男人的小,她不想因為砸杯子、摔盤子而鬧笑話,在她心中,辛偉忠已經是個死人,她決定恨他一輩子,終其一生。

  她只是拿起帳單,擠出一個笑!改懵某裕胰ソY帳,你一定不想要一個失態的末婚妻,所以我先走一步,沒有你想的什麼男人,也不要再問我這個問題!否則我不保證任何事!」

  說完,她像個女皇,而且帶著名服裝設計師的那種架勢和氣勢走了出去。她引起了每一個人的注視和側目,不管是男人、女人,她是一顆耀眼的寶石。

  但是在溫德明心中,此刻所想、所存在的疑問則是--

  誰是那個幸運的家伙?

  *

  「訂婚?」辛秀蕾差點昏了過去。

  杜曉秋卻氣定神閑的喝著咖啡,注視著透明玻璃窗外的夜色;她笑著,而且笑容非常的甜,無視於辛秀蕾好像見到鬼似的反應。

  「曉秋!我不信!」

  「今天中午的事!苟艜郧锩髦獪氐旅鞲揪瓦沒有說好,但是她要辛偉忠那該下地獄的家伙知道這回事,她要叫他悔不當初!

  「你騙我!」

  「秀蕾!你是說我不能和別人訂婚嗎?」

  「你是在和我哥哥賭氣!」

  「如果你不想我轉身走,就不要在我的面前提那個死人的名字!顾谋砬榭刹幌袷钦f說而已,她相信秀蕾一定可以看得出來。

  「曉秋!我哥哥跟我說過你們的事,他懊悔、自責,他知道自己做得太過份了!辜词箍浯笃湓~,即使她死後會因為說謊而被割舌頭,她也得繼續編下去!肝腋绺缫灰箾]睡,抱著酒瓶,喃喃的說著她對不起你的話,他簡直是--」

  「秀蕾!不是每一個女人都喜歡聽謊話。」

  「我哥真的是後悔!」

  「他不會!苟艜郧锔袀恼f:「他正愁沒有傷害我、報復我的機會,所以當我把機會雙手奉上的時候,他會很高興能打擊我!」

  「不!我哥他愛你!」

  「他恨我!」

  「他只是嘴上恨你而已!」

  「隨你說!顾膊幌牒托列憷贍庌q!笎垡埠,恨也好,反正我都受夠了,我要徹底的切斷這困擾我、令我受傷的感情,溫德明你見過了,他是個不錯的人!

  「是他?」

  「對!就是他!」

  「但是--」

  「我知道我本來是想把他介紹給你的,但是我看你們彼此都不是很來電……」其實社曉秋知道辛秀蕾對溫德明的印象很好,但現在她顧不了這麼許多,她要先救自己,先保護自己。

  辛秀蕾不予置評。

  「秀蕾!你不會--」

  「不會!你當我只見溫德明一次面就會愛他愛得五體投地嗎?」她笑著說,隨即又擔心的表情。「曉秋!你是玩真的嗎?」

  「你以為我在扮家家酒嗎?」

  「什麼時候訂婚?」

  「在看日子!

  「也就是還沒有成定局?」

  「只差細節!股鐣郧镉仓^皮。

  「你有沒有想過我哥的反應?」

  「他會有什麼反應?」杜曉秋不在乎的攪拌著咖啡,不在乎的說箸:「我曾經是他的末婚妻,但現在不是了,我和他男婚女嫁互不用干,我們之間也無任何感情可言,所以你說他還會有什麼驚人的反應?」

  「你明知道不是這樣!」

  「秀蕾!不管三年前我錯到怎麼樣的地步,你哥都沒有權利那麼殘酷的懲罰我,你不知道他的話有多傷人,難道他指望我會抱著他的大腿,跪在他的腳邊求他原諒我,求他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辛秀蕾苦笑,她看著桌面上漂亮的花瓶墊,一時不知道能替她的哥哥說什麼,如果曉秋是真的要訂婚,她相信會是一場災難的開始,至於溫德明……

  她和溫德明無緣嗎?

  「秀蕾!我希望聽到的是祝福!」

  「你明知道我無法祝福你!」

  「你是我最好的死黨、最好的朋友!」杜曉秋抗議。

  「而你應該是我的嫂子的!」

  「下輩子吧!」

  「上帝!」辛秀蕾真希望上帝能抽出空來管管他們的事。如果她有辦法,如果她有個神仙教母,她希望這三年憑空消失掉,她希望她哥和曉秋突然患了失憶癥,什麼都不記得,只記得他們彼此相愛,他們要幸福的走進禮堂。

  「秀蕾!如果那個死人問你什么的話,就說我馬上要嫁人好了,請他不必操心!」

  「我不敢講!」

  「你總得告訴他!」

  「你知不知道你回臺灣後第一次去辦公室找他,你走後他的反應?」

  「他做了什麼?」

  「他把辦公室砸了。」

  杜曉秋吹了聲口哨。「我到今天才知道我這麼的惹人嫌,看來我這個婚是訂對了,說不定我應該跳過訂婚這個步驟,馬上結婚!」

  「曉秋!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辛秀蕾急得在桌下跺腳。「我怕他會把你大卸八塊,然後和你同歸於盡。」

  「我不是被嚇大的!」

  辛秀蕾知道她就是說破了嘴也於事無補,除了靜觀其變,她沒有更好的辦法,天意如果要這麼安排,他們這些凡人也強不過命運的。

  *

  事情反常的令辛秀蕾心里發毛。

  辛偉忠知道杜曉秋要訂婚之後!他非但沒有暴跳如雷或殺氣騰騰,他不發一言的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平常力道關上了房門,接著他的房間里沒有傳出任何的聲音,她不敢去敲她哥哥的門,不敢多事的再問東問西,她這條小命還要。

  過了三天。

  平靜無波的三天。

  晚報的娛樂版上出現了一個玉女歌星和一個保全公司老板的合照,報上欲蓋彌彰的說葛琳這位玉女歌星似乎已經墜入情網,和一個年輕、有為、又英俊得可以當電影明星的企業家……

  看到報紙,辛秀蕾再也按捺不住,那怕她哥哥會不顧手足之情的宰了她,她也要問個水落石出。

  「哥!這是怎么回事?」她指著報紙。

  辛偉忠瞄了報紙一眼。「你看像是怎麼回事?」

  「你怎么會認識葛琳?」

  「她家的保全設備是我公司安裝的。」

  「然後呢?」

  「你想問的是什麼?」

  「你怎麼會和她扯上關系?」辛秀蕾不解的是這一點。「從來沒有聽你提過這回事,而且以她目前當紅的程度,她根本不可能自爆戀情,別忘了她是玉女歌星,不能搞排聞的!

  「玉女歌星也是人,也有血有淚、有情有愛。」他稀松平常的解說道.「而且這張照片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我和她又不是在床上被拍到相片的!

  「哥!」她緊張的叫著。

  「你在煩惱什麼?」

  「曉秋會怎麼想?」

  他的表情馬上一變,但又突然的恢復正常,他吊兒啷當的呈笑!杆觞N想不干我的事,我為什麼要擔心她的想法呢?她既不是我的太太,也不是我的情人,難不成她能告我『通奸』、『走私』、『不軌』?」

  「哥!你在自尋死路!」

  「是嗎?」

  「報復的滋味現在是很迷人!但是你等著嘗嘗苦果吧!你和曉秋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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