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戈仲杰的提議,牛筱如是有些心動,但卻不是因為可以見到男友詹逸民,而是能到紐約去走一走。她去過澳洲、夏威夷、洛杉磯、歐洲,但是至今尚未有機會到紐約一游、現(xiàn)在有人要出機票、食宿,她不去會不會太笨一點?
但是說什么都得征詢一下黃星怡的意見,一方面她是自己的學(xué)姐、室友,另方面,她更是戈仲杰的表妹,如果學(xué)姐反對的話,那么她也不會執(zhí)意要去,畢竟戈仲杰并不算真的欠她。
黃星怡這一陣子心情并不太好,似乎還沒有從小學(xué)同學(xué)的喪禮陰影中走出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好像一點勁都提不起來,但是當她聽到牛筱如所說的事時,倒是一百個贊成。
“當然要去了!”
“但是……”牛莜如有些猶豫!皯{什么這么占他便宜?”
“是他那么整你!
“我們也整他!
“那不一樣!秉S星怡半躺在沙發(fā)上,一手撐著頭。
“而且他有錢,不會在乎這一點旅費、食宿費的!
“那么你也去。”牛莜如突發(fā)奇想的說。“我們可以作伴一起游紐約。”
“莜如,如今你是無事一身輕,而我呢?現(xiàn)在的傳銷這么競爭,我目前不可能出遠門去玩!
“那我一個人……”
“詹逸民住紐約!”
“但他能有多少時間陪我?”
“反正先去就是了,你的英文不錯,個性也獨立,就算是一個人在紐約,我想也不會出問題,不要再三心二意了”黃星怡鼓勵著她。
“去是可以,但真要讓戈仲杰付錢嗎?”
“他隨便打贏一場大官司,就可以讓好幾個人一起去紐約,所以別替他擔心啦!”
“那么我就答應(yīng)他了!迸]缃K于決定。
“在他那樣對你之后,別說是去紐約,你應(yīng)該要求要環(huán)游世界的!秉S星怡打趣道。
“我才沒有那么狠!
“所以你現(xiàn)在……不再傷心了?”
“既然已成事實,再懊惱也沒用!迸s闳缭诳蘖藥滋熘,只能要自己想開一些,時間會沖淡一切。
“對嘛,其實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薄皩W(xué)姐,我已經(jīng)慢慢的調(diào)適過來,但是你呢7” 牛筱如關(guān)懷的問“從彰化回來后,你就變得有些心灰意冷似的,那場喪禮真的這么令你難過嗎?你和這個死者交情有這么深厚?”“我和阿財?shù)慕磺椴⒉簧詈,但是至少當過同學(xué),認識、熟悉這個人,而他居然只活三十年就走,我和他同年耶!”黃星怡頗為失落。
“但這畢竟是少數(shù),三十歲正是一個人的黃金年華,正是要大展拳腳的時候。
“沒錯,可是阿財已經(jīng)‘畢業(yè)’了!秉S星怡就是有點振作不起來“我一百擔心他的母親,老婆及三個小孩要怎么辦!薄皶修k法的!薄八掀藕孟癫哦鍤q。”“這么年輕!”“鄉(xiāng)下女人都結(jié)婚得早!秉S星怡有無限的感慨。
“如果十五歲那年我沒到臺北來念書,那么現(xiàn)在我搞不好也已經(jīng)是三個小孩的媽!薄昂透鹌婧辍薄鞍⑵妫?”黃星怡一副驚恐狀!澳銥槭裁磿盐液退B在一起呢?”“他沒什么不好。”牛筱如不解。
“他很好嗎?”“不錯!”“不錯!”黃星怡差點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他抽煙、喝酒,偶爾還會找機會小賭一下,沒有正經(jīng)事好做,只靠他爸爸那些錢,要我嫁他?”她氣呼呼的宣告,“可是我覺得他對你很癡心!薄耙驗橹挥形也圾B他!薄澳敲此男星椴诲e了?”黃星怡一個冷哼!霸谡没男星槭且患壈,不但有保守、單純的好女人想嫁他,連那些鶯鶯燕燕都在打他的主意!薄八运是有一些優(yōu)點的嘛,”牛筱如看著她,認為她不可能對葛奇宏毫無感情!皼]有一個人是完全一無是處的!薄胺凑乙呀(jīng)看透了他!。絕不列人考慮。
“我的名單上從來沒有他!”黃星怡很強硬的說。
“我可不像我爸媽那么盲目,說他熱心助人、講道義又重感情,一些朋友還說他是什么血性漢子,哼!痞子就是痞子,我才不會瞎了眼!薄暗o我的印象不錯!迸s闳缯\實的道,“他不像臺北人這么世故、虛偽、做作!薄绑闳,”黃星怡不滿的道。
“我如果有個這樣的哥哥……” “你瘋了7”黃星怡直接的說:“如果今天他纏的人是你,如果他三個五時的來煩你,我想你就不會這么說了。”“如果有天他根本就不來我你了,你也不會覺得怎么樣7”牛莜如覺得女人有時是很會擺架子的,但一旦沒有了機會再“擺”時,情況又不同了。
“那真是謝天謝地!”“但我為什么會覺得你和他很配呢?”牛筱如也說不來假話,她是有什么說什么。
“筱如,你今晚不想流落街頭吧?”“學(xué)姐!”“我和阿奇一點都不配!”黃星怡說得斬釘截鐵。
“除非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別鐵齒呵,學(xué)姐!薄拔也粫匏模
*
既然作了決定,牛筱如馬上告訴戈仲杰。
于是他約了她吃消夜,并說要給她一張支票。
其實這種感覺很別扭,因為無功不受祿、而她只是受了點侮辱,就嫌到一趟紐約之行,她有些良心不安,所以在吃消夜時,她一直沒把支票收進皮包里,而看到支票上寫的是三十萬元的金額,更叫她有點吃不消。
“收下吧!备曛俳艿男那楹苡淇欤缚谝埠,他囈了兩大碗的清粥,還有不少小菜。
“太多了。 ” 她不知該說些什么“而且那天我還那樣打你。”他正經(jīng)的問:“你要我還手嗎?”“當然不”她馬上說:“但是如果你還手了……“”你會安心一些?”牛筱如點點“但我是不打女人的,不管是在哪種情況下!备曛俳芎苡鸟W的說:“嘴巴可以用來講理、溝通,完全不必動到手!啊笨墒侨f元……“”夠嗎?“”太多了!啊币驗槲也恢滥阋嗑茫赃@只是先……“”戈仲杰,我不是那種淘金女郎,更沒有存心敲你一筆的意思,如果不是學(xué)姐的支持和鼓勵,我更不想接受你的提議,所以真的不需要這么多,我自己也有些積蓄,你只要意思一下就好!芭s闳缡且粋很有骨氣的女人,她不想接受施舍。
“你真是太客氣了!备曛俳馨櫭!拔覐膩頉]有把你當淘金女郎或是存心敲詐的人!薄坝诖嗳∠昧!迸s闳绺淖儧Q定。
“不能取消”戈仲杰搖頭。
“不能嗎?”“這樣好了,我下星期也要去一趟紐約,為期十天,我們結(jié)伴同行,至于機票和飯店這邊,我的秘書會代定,那么我不用給你一毛錢,你只是跟著我到紐約去。戈仲杰想到了折衷的辦法。
“跟你去紐約?‘”也不能算是’跟‘!案曛俳芙忉。”我們只是坐同一架班機、住同一家飯店,但你是要去會男友,我則是要去辦公事,然后再同一班機回來而已!啊本瓦@樣?“”你男朋友不會誤會吧?“他認為她擔心的是這個。
“我們可以三個人當面說清楚!薄八粫`會什么的。”她和詹逸民只是普通朋友,而他追她追得很勤、很熱烈,但她并沒有認定他。
“你們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他突然間。
“不知道。
“要等他拿到博士文憑!
“戈仲杰,未來的事是很難說的,今天都料不到明天的事了,還談什么以后!迸s闳缬行鈵馈悄隳?
“你女朋友不會誤會嗎?”
“她不會!
“你們有結(jié)婚的打算嗎?”
“這算什么?”戈仲杰一笑,他在微笑時是魅力逼人的。“以牙還牙?”
“是你先問我的!
“我只是不希望造成你的困擾!
“但你已經(jīng)造成我夠多的困擾!迸s闳缑獠涣酥靥崤f事!安贿^現(xiàn)在扯這個也沒有意思,OK,我們就照你安排的方式吧!
“或許你男朋友可能另有安排!备曛俳艹烈髁讼,他不該太自以為是的擅作主張。
“你是指什么?”
“他或許會想……”他并非粗心的男人,更何況他們這對情侶分隔兩地,每天受相思、寂寞的煎熬,如果對方有意要她到家里住,那么這樣的安排豈不是壞了對方的好事。
“戈仲杰,說清楚!彼行┎荒蜔┑恼f。
“我是說你有沒有和你的男朋友聯(lián)絡(luò)?說不定他會安排你到他的地方住!彼羝鹈嫉。
“他不會有這種安排!迸s闳缰栏曛俳艿囊馑,她瞄了他一眼,很肯定的說。
“你確定?”
“第一,他住在男生宿舍”
“那第二呢?戈仲杰又間。
“我和他沒有熟到那種地步!
“但你們不是男女朋友嗎!他不人相信,現(xiàn)在都什么時代了,尤其是像這種必須相隔兩地的男女朋友,他們……
“我們是男女朋友,他也追我追得很辛苦,并且要我等他學(xué)成返國,但是這并不表示我們就得上床!迸s闳绺苯拥恼f:“有些人對性并沒有那么好奇!彼粫r怔然,那么牛筱如還是……處女。
“戈仲杰,你可以有你的想法和臆側(cè),但那并不代表事倩就是那樣!彼o他上一課。“很多人說臺北已經(jīng)找不到十八歲以上的處女,但是說這些話的人都錯了,臺北還是有很多十八歲以上的處女!
“我……”他攤了攤手,一下子無言以對,他好像被她給打敗了。
“所以你不必擔心我的男朋友,我也不會去考慮你的女朋友,因為不會有什么誤會的!迸s闳鐚ψ约汉苡行判。
“現(xiàn)在我知道了!”
“所以我們可以結(jié)伴去紐約了!迸s闳邕@會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你……應(yīng)該會是一個好同伴!薄拔蚁M阋彩!
*
葛奇宏每年都記得黃星怡的生日,而每年他送的東西,她都有理由嫌,不是覺得金子土,就是認為他挑的衣服又花又過時,甚至有年他帶了他母親養(yǎng)的士雞來要給她進補,她卻嚇得花容失色。
所以今年葛奇宏沒有帶什么禮物,他只帶了一大疊的現(xiàn)鈔,當他知道牛筱如正準備要去紐約,他也包了一個一萬元的紅包給她,盡管牛筱如一直推卻,但她終究拗不過他,只好承諾一定從紐約帶給他一件會今他驚喜的禮物。
黃星怡只覺得葛奇宏財大氣粗,但是她并沒有看到他細膩、不拘小節(jié)的那面,總是把他往壞的那方面去想,總是桃他毛病。
“今年去哪慶祝?”葛奇宏問。
想到去年去吃法國萊的那場“災(zāi)難”,她今年學(xué)乖了,不再跟自己過不去,她確信他和高級餐廳犯沖,他可以把原本應(yīng)該是浪漫、有氣氛的晚世變成一場永無止境的折磨。
那天,她終于知道葛奇宏不吃生萊沙拉。
他還不吃半生不熟的東酉。
不要甜點、不喝咖啡。
反正,只要是五墾級飯店的餐廳和一些較有名的館子,她最好不要帶他去,還有他的穿著……仿佛在告訴臺北人他不屑這里的衣著。
“去吃海產(chǎn)店,”她知道這種地方是最適合他的,可以不顧任何形象盡倩的吃喝,又不怕被敲竹杠。
“但那種地方對你而言……”"你爽就好!包S星怡用他的語言說。
“可是是你過生日!薄案跺X的人是你,我客隨主便啦!”黃星怡只希望能吃飽就好,而海產(chǎn)店的一些烹飪法也的確可以保存海鮮的原味!辈灰刑啵阋仓肺业氖沉烤透恢恍▲B差不多。“這話也是他挖苦她的,明明她的身材已經(jīng)好得要命,但還是天天猛搖呼拉圈,吃東酉也非常自制,搞不好連小鳥都吃得比她多。
“你真的這么決定?”事實上在不遠處就有一整排賣海產(chǎn)的后,而且客人進進出出,非常熱鬧。
“決定了!”他沒好氣的說。
于是他們一起走進一家海產(chǎn)后,萊自然是由葛奇宏來點。這里沒有華麗的裝潢、沒有一群經(jīng)過訓(xùn)練而且優(yōu)雅的服務(wù)生,有的只是最原始、最簡單的吃東西方式。
“啤酒?”他笑若問她。
“果汁!
“今天是你生日……”
““我每年都過生日!彼挪灰標囊夂葹。
“有點變化好不好?”
“好”
她瞪他!敖H我一瓶礦泉水!”
“你……”葛奇宏招頭,拿她沒有辦法。“星怡,三十足歲了耶!”
“我知道我已經(jīng)三十足歲,然后呢?”她拿出一小包面紙,開始很努力的擦著桌面。
“你知不知過在我們那一年畢業(yè)的女生里面,你是唯一一個還沒有結(jié)婚的?”葛奇宏偏著頭問,他知過如果再跟她求婚,她一定會拼袖而去,所以決定換一個方式,免得又不歡而散。
“很好啊,我喜歡和人家不一樣!
“而我……也是所有那年畢業(yè)的男生里,唯一一個還沒有娶老婆的!备鹌婧觊L嘆一聲。
“那你去娶啊!
“你又不肯嫁我……
“阿奇!”黃星怡馬上板起臉,突然,她瞪著他只扣了兩顆扣子的襯衫,開始有些不能忍受,于是離開位子,用雙干扯著他的衣襟,把他帶上前,除了最上面的兩顆扣子,她幫他把其他的全部都扣上。
而葛奇宏只是看著她專注的神倩,她看起來嚴肅而且……性感。
“星怡……”他忽然覺得性欲高漲。
“多扣幾顆扣子不會減少你一些魅力的!
“我懶”
“那千脆不要穿算了!彼龂Z叨道:“你也不甚歡穿皮鞋,不是嗎?那么打赤腳好了。
“星怡,你也知道在我們那里……”
“隨你啦!”打斷他的話,她又坐開了。“反正牛牽到北京還是牛,狗是改不了吃屎的!
“星怡,你這張利嘴……”被她這么一削,他所有的性欲全失,這個女人總有辦法把他搞得又冷又熱。
“我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忍受你,明明有那么多年輕的小妞任我桃!
“要不要我?guī)湍阋黄鹛?”她一臉笑意的說。
葛奇宏不再搭腔,他深深的覺得男人只有一個“賤”字能形容,總是奢望自己弄不到的女人,愈弄不到就愈心癢難耐。
“阿奇,阿財?shù)囊患胰爽F(xiàn)在怎么樣?”她關(guān)心的問。
“我大姐讓阿財?shù)睦掀诺剿胰蛡颍劣谀侨齻小孩,由我負責(zé)他們的學(xué)費,一直到他們完成高中學(xué)業(yè)為止!备鹌婧瓴⒉幌霃垞P。
“你不用掛心他們,我會打點一切的!
“阿奇……”她從來不覺得這個家伙可愛,可是這會,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好帥、好有愛心。
“要不要以身相許?”他開著玩笑。
“這是你給我最好的生日禮物。”黃星怡是興奮、感動的。
“我總算能放心了!
“星怡,我不知道臺北人是怎么相處的,但是在我們那里,大家會互相支援、照料!彼稽c也不驕傲,他只是做他該做的。
“反正你做了一件很棒的事!
“會讓你愛上我嗎?”
“阿奇!”她抗議的低喊。
“好啦,”葛奇宏也一副自討沒趣的表情!罢娌恢滥愕降滓裁?放著一個像我這么好的男人不要,只會虛度青春”
*
吃完了海產(chǎn)店的生日宴,葛奇宏送黃星怡回家。
他本來堅持要送她一些東西,只要是她看得上眼的,但她什么都沒要,其實只要一想到阿財?shù)募胰丝梢允艿胶芎玫恼疹櫵涂鞓妨恕?br />
當黃星怡看到捧著一束鮮花,提著一個小蛋糕的趙志基站在她住處的樓下時,她立刻有一種非常糟糕的感覺。趙志基是那種公子哥兒型的男人,衣著時髦、風(fēng)度翩翩,家里開貿(mào)易公司,有點小錢,雖然長相頗佳,但是有些油頭粉面、華而不實的味道,不時還會裝腔作勢,為了追她,他買了一大堆的健康食品,除了會獻殷勤外,優(yōu)點其實不多當兩個男人碰面時,霎時產(chǎn)生明顯的敵意,他們互看對方不順眼,頗有一種一觸即發(fā)的味道,兩人都冷眼看著對方黃星怡決定用理性、成熟的態(tài)度來處理這個場面。
“趙志基,你怎么來了?”“今天是你的生日!”趙志基一面對黃星怡時,馬上變了一種臉,笑得有些諂媚。
“只是過生日而已”
“對我而言意義就不同了。”
“但讓你破費,”她指了指花和蛋糕!斑@真的很不好意思!
“只是一點小東西、希望你笑納。”葛奇宏并沒有吭聲,只是好整以暇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但表面悠哉抽著煙的他,好像是在看戲一般,其實他的內(nèi)心似乎有一座火山即將爆發(fā)。
“星怡,這位是……”趙志基看著她身旁的男人,一副不把葛奇宏看在眼里的表情。
“他是阿奇,是我……是我的小學(xué)同學(xué)”黃星怡一時不知該怎么介紹。
“小學(xué)同學(xué)?”趙志基有些懷疑的瞥一眼葛奇宏。
“是我老家彰化來的好朋友!
“這樣啊!
“你有什么意見嗎?”葛奇宏開口,有點受不了黃星怡介紹他的方式。“我不能來找她?你和她又是什么關(guān)系?”
“阿奇!”黃星怡扯了扯他的衣服。
葛奇宏不理會她繼續(xù)道:“我是她青梅竹馬的男人,不行嗎?”
“阿奇……“她聽了差點昏倒。
趙志基看著她,有些氣僨,也有些無法理解。“這個個真的是你的……男人嗎?我一直以為你還沒有對象?”
“我是。
“但是……”趙志基不是瞎子,看得出這個叫阿奇的男人并不好惹的樣子,只是這個家伙和她看起來有點……他們不像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靶氢,如果你已經(jīng)死會,那么……”
“她是!”阿奇低吼。
“我不是!”黃星怡也吼道。
“你們……”趙志基一頭霧水。
“阿奇,我不是你的女人!“黃星怡戳著葛奇宏的胸膛說:“我從來就不是!”
“是你自己固執(zhí),不然我早就已經(jīng)把你娶回家。”
“我不要你!”
“你會要的!”
因為他們的音量不小,所以樓上的牛筱如也聽到了,事實上她知過趙志基早就在樓下等學(xué)姐,她也曾技巧的暗示他說學(xué)姐晚上已有約,但是趙志基不肯回去。
現(xiàn)在聽到爭吵聲,她只好沖下樓來。
“黃星怡,我們把話給說清楚,你到底想怎樣?你和這男的又是什么交情?”葛奇宏的脾氣一向很火爆、率性,現(xiàn)在這情況無疑是火上加抽。
“你管不著!”
“我當然管得著,你是我的!”
“你在作白日夢!”
“難道這小子你會看上眼?”葛奇宏說話毫不修飾。
“你就是喜歡這種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像是一坨奶油的男人?”
“喂!你在說誰?”趙志基雖然有些怕他,但是這會也不得不出聲為自己爭口氣。
“阿奇,”牛筱如跳出來當和事佬,她扯著他的手臂。
“我們先上去吧,”“為什么不是這個家伙走?”葛奇宏瞪著黃星怡。“你給我講清楚,你難追想腳踏兩條船?”“我什么船都沒有踏!”黃星怡氣得發(fā)抖。
“趙志基,我看你先回去吧。”牛筱如只好轉(zhuǎn)向這個可能比較好說服的男人。
“為什么是我走?”趙志基也不愿意。
“你們……”牛彼如沒撤了。
“星怡,你倒是給我一句話,你到底對我有什么打算?”葛奇宏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忽得夠窩囊了!澳悴灰詾槲曳且悴豢,也不要以為你真的吃定了我,我可以忍受你的壞脾氣、任性、頑固、盲目,但是如果要我看著你再有其他男人,那我……”“阿奇,你給我死回去!我們從現(xiàn)在起一刀兩斷!
被質(zhì)問的黃星怡這會也火大了。
“你說的?”葛奇宏不知哪來的怒氣和勇氣,不留轉(zhuǎn)圈余地。
“我說的!“葛奇宏真的說到做到,煙蒂一彈,轉(zhuǎn)身就走,連一聲再見也沒有。
“學(xué)姐……”沒有想到事情會弄得這么僵,牛筱如很懊惱的看著他們。
“星怡!壁w志基輕喚。
“你也走吧!我……”黃星怡說不下去,只是轉(zhuǎn)身上樓。這一刻,她感覺心里仿佛失去了一個最珍貫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