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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純情 第五章
作者:林如是
 狄明威的父親蘇醒后,病情便穩定下來。意中的父親和麻麻多停留了兩天,見他情況已無大礙,才帶著趙意中先回去,狄明威則留下來陪伴父母。  

  因為突然發生這種事故,因此,公開伙明威和趙意中的“關系”的計劃就暫時擱淺。趙意中暗暗松了一口氣,卻又覺得有絲微的惆悵--她無法不在意鄧冰婷。  

  隔天就要開學了,狄明威卻遲遲沒有回來。半個月前,建平伯伯就打電話給麻麻,表示已經出院回家休養,而且也開始工作了。  

  照理說,狄明威應該回鄉下來了。但是,他卻沒有。  

  她盡量不做任何揣測,卻怎么也忘不了鄧冰婷梳著麻花辮、白凈秀麗的伏在狄明威懷中哭泣的模樣;還有那一晚,狄明威遲至深夜方歸的迷惑。  

  算了!別再胡思亂想了!

  趙意中跳下大榕樹,撲到草地上,打個滾翻身躺著,順手拔了株野草含在嘴里。  

  太陽是白的,項平化成了天的輪廓,高高地在云端俯視著她。  

  “喂,你還活著吧?”一張臉突然出現在半空中,擋去陽光。她沒動,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那人彎著腰,俯臉看著她。因為姿勢和方向相反的關系,她抬眼平視,只看到他有一個弧度很美的下巴。  

  “嗯,還活著!彼UQ。  

  這張臉很陌生,看樣子是外地來的。  

  “那就好。”那人站直了,四處眺望幾眼,回頭又俯臉問她說:“你知道到‘趙內小兒科’該怎么走嗎?”

  趙意中大感好奇,骨碌碌地爬起來,打量著對方。  

  尋常的白襯衫、灰色褲;唇紅齒白麥牙糖的膚色,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喏,往這條路一直走,轉個彎就看得到了。”她伸手指路,才發現路邊停了一輛挺破的跑車。  

  “謝謝。”他往車子走去,走了數步,停下來回頭說:“對了,你爬樹的技術不錯!不過我勸你,少曬一點太陽,你的樣子太‘健康’了!

  甚么嘛!這傢伙,竟敢嫌她!早知道就不告訴他怎么走,隨手亂指,給他指到北極去!

  不過,話雖這么說--她低頭看看自己--的確,她是太“健康”了,她的膚色只比巧克力白了一點。  

  她不禁想起鄧冰婷那得白可以化乳的肌膚。  

  項平,拜托,她心中默禱。蟬聲高鳴著說“知了”。  

  整個下午,她都躲在樹上吹涼風,直到天黑了才回家。她告訴自己,她不是在意那個傢伙的話,只是--只是--只是覺得天氣太熱了而已。

  晚飯后,麻麻端出一盤蘋果,又大又香,咬起來清脆可口。趙意中隨手一抓,啃了一大口,鼓起腮幫子,口齒不清地說:“真好吃!麻麻甚么時候買的?”

  “不是買的,是人家送的!

  “人家送的?”趙意中湊近那堆蘋果,仔細瞧了兩眼說:“是誰這么慷慨?進口的哦,不便宜!

  麻麻最看不慣她這種沒教養的舉止,皺著眉說:“意中,注意你的舉止。嘴巴里有東西的時候就別說話!還有,把皮削了再吃!真是的,說過你多少次了!”

  無端又惹罵挨,趙意中快快把蘋果吃完,雙手往身上隨便一擦,便想快快離開。麻麻卻突然提起狄明威。  

  “意中!”麻麻說:“你去跑一趟,看看明威回來了沒有?今天有人說在鎮上的車站看見他。奇怪,回來了應該過來說一聲才對啊!”

  “可是,麻麻,天都黑了!而且,明威住的地方離這里又不近……”

  “才八點,你快快走的話,十來分鐘就到了?烊グ!別再找藉口!”

  “爸……”趙意中以求救的眼光看她父親。這時候,她實在懶得再摸黑出去。  

  意中的父親抬頭看看庭院,想了想,說:“明天就開學了,明威也該回來了!他沒過來這里,也許是有甚么事要忙;意中,還是麻煩你跑一趟,看看他需要甚么幫忙!

  沒辦法嘍!連父親都這么說了!趙意中不情愿地起身,順手又拿了一個蘋果,“卡嚓”地狠狠咬了一口才出門。  

  這段路烏漆抹黑,沿途沒甚么照明,又盡是些造型奇特的草木,若是來玩捉迷藏一定是個好地方,但有事情在身,走來就不怎么愉快了。  

  好不容易,狄明威住的地方到了。她正想上樓,樓下的人家出來時,看見她跟她打招呼說:“那不是‘趙診所’的小姐嗎?來找狄先生的吧?”

  “是,他回來了嗎?”趙意中點個頭,隨口問問。  

  “應該回來了吧?我傍晚回來時,看見燈亮著。”那人搔搔腦袋,滿口不確定的猶豫口氣。  

  “謝謝!彼月蕴ь^,窗戶暗暗的,不像有人在家的樣子。  

  按鈴后,她耐心地等。  

  果然不在。  

  她返到樓下,坐在樹下等著。云淡風輕,黑黑的天幕掛著D形的半月,銀白的月光漾漾的灑了大地一片,適合祈愿的神秘炫麗。  

  “哇--”她索性躺下,以手當枕。歪著頭看月亮,看著看著,幾乎睡著了。  

  三樓的燈光還是暗著,狄明威還沒有回來。  

  算了,她放棄了。  

  她從地上跳起來,拍拍身上沾著的樹葉雜草,又順手拔根野草含在嘴里。  

  回去的路比來時的路更暗;連風,都有些陰森森味道。  

  “我回來了!彼袣鉄o力地跨進門,一瞥眼,就看見庭院中放著狄明威的單車。  

  “怎么現在才回來?明威早就來了!甭槁檎f:“叫你去看一下,你卻去了那么久,是不是又跑到哪里偷懶了?”

  “我……”

  “真是的!明威事情忙,你也不會先回來說一聲!還好明威自己過來了!

  聽麻麻這么埋怨,趙意中不禁疑惑地看了狄明威一眼;他正在聽爺爺說話。爺爺不知在說甚么,他聽得很專心,微微斜傾的臉龐看不出有甚么不尋常。  

  “媽,明威甚么時候來的?”她隨口問她母親。  

  “快九點的時候吧!你去了好半天,一直沒消息,麻麻很擔心,正要打電話過去,明威就來了。他說中午才到,整個下午都在忙著整理東西,結果太累了,就睡著了,一睡醒就往這里了,他說他沒看到你--你是不是趁機跑去玩了?怪不得麻麻要嘀咕!”

  趙意中一呆,不禁又朝狄明威望去。  

  “怎么了?”  

  “沒甚么,我去洗澡了”她收回視線,微笑跑開。  

  她在樹下等他等了那么久,一直都沒有看到他出現,他卻說他一直在屋里……  

  她甩甩頭,不想揣測,不想猜疑,也不想追根究底--狄明威為甚么要說謊?  

  然而,她無法不困惑。  

  狄明威要離開前,上樓來找過她,她裝睡了;無論如何,這時候她不愿面對狄明威。  

  耿懷心事睡覺的代價是,第二天早上,她母親上樓喊醒她的時候,她痛苦的睜不開眼睛。  

  “意中,該起床了!開學的第一天你就想遲到嗎?”意中的母親打開窗戶,催促她起床!翱禳c起來!你再不起來,又要惹麻麻不高興!

  “知道了!彼饋恚]著眼,喃喃回答。  

  “知道就快去換衣服,別又賴床了!”意中的母親搖著頭,又氣又好笑,催促趙意中一聲,才下樓去。  

  沒幾秒鐘,麻麻又在樓下接喊著趙意中:“意中,明威來接你了!”

  他來做甚么?  

  趙意中懶懶地靠著窗往下看了一眼,狄明威正和小黑在庭院里玩耍,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抬起頭來沖她一笑。  

  這笑容異于平常的謙和,而顯得十分燦爛。趙意中將頭擱在窗櫺上,露出半個臉,睡眠不足的表情十分難看。  

  “不必等我了,你自己先走吧!”

  “沒關系,還有時間!钡颐魍鲋^溫和地笑說。  

  又是那種笑容--趙意中突然感到深深的厭惡;狠狠地別過臉,睡意也全消了。  

  “我說不必等我了!”她任性地把窗子關上。  

  這樣任性實在沒有道理,她也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對狄明威發脾氣。  

  “唉!我實在是真差勁!”她懊惱地捶著床。  

  但沮喪不到三分鐘,她立刻跳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盟洗完畢,待一切準備妥當后,她躡手躡腳地由窗戶爬樹而下到庭院。  

  狄明威的單車不見了,大概已經先走了。  

  她悄悄地往星里探了一眼--果然沒錯,麻麻正在大發雷霆。她摸摸肚子,早餐沒吃,肚子正餓停在打鼓;但麻麻正在氣頭上,進去了,鐵定又找罵挨,兩相權衡之下--算了,先溜了再說。  

  她悄悄地往大門口走去;她踮著腳尖,縮著脖子,偷偷摸摸地跟做賊一樣。小黑眼尖,搖著尾巴又叫又吠地朝她奔來,驚動了屋里的爺爺、麻麻和父親。  

  “!意中!甚么時候……”麻麻吃了一驚。  

  “!麻麻,早!我上學去了!壁w意中“嘿嘿”笑了兩聲,趕在被罵之前搶出了門。  

  晚上回來鐵定會被罵得很淒慘,不過那是回來的事,先平安度過白天才是要緊的事。  

  她吹著口哨,悠哉地走來晃去。沿路蟬聲依然在“知知”地叫;但是,夏天快過去了。  

  一如往常,她又在柵門關起來以前,險險地以側身之姿擠了進去。老校工也如往常咕噥她幾聲,再又嘆又笑地目送她的背影揚長而去。  

  這次她破天荒地將無聊又冗長的“訓話大會”從頭聽到尾,只是呵欠連連。實在太無聊了,加上肚子又餓。

  呵,她張大嘴巴,又打個又大又懶的呵欠。  

  好不容易捱到開學典禮結束休息的時間,她立刻不見人影,而出現在醫護室外。  

  里頭穿著白外衣的人正背對著門窗,半低著頭,不知在看甚么,似乎看得很專心。趙意中暗暗賊笑兩聲,捨正門不入,繞到了窗戶邊。  

  嘿嘿!她輕輕地跨上窗檯,慢慢地、慢慢地翻了進去--

  著陸成功!小馬醫生顯然沒有察覺她的侵入--嘿嘿!過了一個暑假,她的功力加深了。  

  她躡手躡腳地朝他愉偷摸摸地靠過去。一切似乎部很順利,對方仍然沒有發現她的入侵。

  她擺好架勢,蹲穩馬步,雙臂拱起,歪嘴扭眉,提起一口大氣,然后閉住氣,使盡吃奶的力量要呼喊出來--

  白衣魔鬼突然轉過身來。  

  “!怎么是你?小馬醫生呢?”原來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勝利吼叫,頓時卻洩氣成了驚愕的慘呼。  

  “沒錯,是的!蹦侨说目跉饫潇o得就像那時他問她是不是還活著般的無動于衷。  

  “你是誰?小馬醫生呢?”她皺眉又問。意外發現,他有一個很挺很直的鼻子,不輸他那弧度很美的下巴。  

  “我叫段平,從今天開始擔任‘西高’的校醫,馬醫生已經退休了!

  ?趙意中愣了一下。  

  對呀!小馬醫生已經告訴過她了,他兒子要接他回去享清福,她怎么給忘了?

  頓時,她像只洩了氣的皮球,委靡下來,肚子強烈的感到饑餓。她四處看看,看到一旁的桌上擱著幾只碩大的蘋果,看起來好像很可口。  

  “哇!這么大的蘋果!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她走過去,自說自話,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這種蘋果我家也有,人家送的,是進口的哦!不便宜哦!那個人還真是慷慨--我他吃了幾個,滋味真的不錯,但被麻麻說了一頓!

  段平突然抬頭看她一眼,揚揚眉,有些意外的模樣。  

  “不過,你還真是會享受!以前我和小馬醫生有茶喝,就覺得很奢侈了,你竟然吃這種進口的東西--哎哎哎……”她言下之意,是極其不以為然,卻又羨慕不已。  

  “你到底想說甚么?”段平耐著性子問。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看她那種垂涎的模樣就明白一切了。  

  “我可以吃一個嗎?”趙意中直截了當地問,一點也不掩飾她的嘴饞。  

  她這么直接地問,倒教段平微覺驚訝。他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還在猜她會囁嚅腆顏多久,才會說出心中真正的意思。  

  不過,想想他們初相遇的情景,實在也不必對此感到多大的意外。  

  他正想點頭,趙意中卻已自動地拿起一個蘋果,呵了兩口氣,往身上揩揩,就直接送進嘴里,咬了好大一口。  

  那真的是“好大”的一口,發出的聲音清脆得幾乎要響徹云霄!而且,邊吃邊拍拍肚皮說:“我早上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肚子餓得在打鼓。吃這東西其實只會脹氣,不過,寥勝于無!

  照道理說,吃人的嘴軟,而她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段平略帶稀奇地揚揚眉;他才剛到這兒,對于趙家的種種傳聞卻已領教不少,看樣子,眼前這個女孩大概就是趙家的千金。  

  他想,他應該沒猜錯。  

  來到這里以前,他就聽學校里的師長提及,有個很優秀的學長放棄大醫院的邀請而回鄉開業。所以他一到這里,立刻特地去拜訪;為表示慎重,還隨行帶了一盒進口的蘋果禮盒聊表心意。她說她也吃到蘋果了,那大概就是他送的了,這蘋果,的確是進口的,而且,不便宜。

  還有,她說的“麻麻”……大概就是接待他的那個老夫人,態度氣質有著一切舊式家庭特有的教養規矩的趙家女主人吧!  

  “你不請自來,水果也吃了,是不是該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他試探的問!

  啊?我還沒跟你說嗎?”趙意中滿嘴都是果肉,口齒不清地伊啞幾聲!拔医汹w意中,我常來找小馬醫生泡茶聊天;你認識小馬醫生嗎?”

  “不認識!彼麚u頭。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了!小馬醫生是個很風趣的人,如果你也認識,相信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他果然沒有猜錯,她就是那個趙意中。想想大家對她的評語……他暗暗搖頭,還真是沒冤枉她。  

  不過……

  他仔細看她幾眼。濃眉、大眼、寬大的嘴巴、褐色的皮膚,以及顯得修長單薄的身材。  

  鄉下人傳統的眼光總是要鳳眼、巧嘴、柳眉、白凈豐嫩的體態才算漂亮、福氣相;而以趙意中的模樣,旁的不說,單是身骨單薄這一項,就被排斥在美人的標準之外了。  

  但是,他知道他不會看錯,她現在才只十六歲、七歲,還是含苞的年紀,假以時日,想必會是個顛倒眾生的大美女。  

  他覺得她身上有種難喻的魅力,執著于傳統柔弱的美女形象的人是無法讀懂的。

  “喂!我可以再吃一個嗎?”趙意中朗聲問。  

  但她有問跟沒問一樣,自動得很,未待他開口,她就拿來一個大蘋果,并快速地啃去一大口。她的“問”,不是請求,而是打聲招呼,告訴對方她做了甚么而已。  

  她往窗口走去,剛靠上窗櫺,立刻就像有條蛇盤旋在上頭似地倏然轉身退開,而且表情很古怪。他覺得訝異,迎向她,輕輕托著她的手肘,往窗口看看說:“你怎么了?有甚么奇怪的東西嗎?”

  “沒有!彼硨χ,感覺有些不自在。  

  窗外的花圃旁有一對男女學生正在交談,他敏感地看她一眼,她別過臉,看著地下。顯然她在意的不是窗欞本身,而是那兩個人。  

  那兩人,段平當然不認識,他才來第一天;不過,倒是都見過。  

  “是他們--原來是這里的學生!”他喃喃自語。  

  “你認識他們?”趙意中意外地抬頭問。  

  “談不上認識。那女孩的奶奶在醫院幫忙伙食工作,昨天她來醫院時見過!

  “醫院?甚么醫院?”趙意中有些驚訝地問。  

  段平耐性地回答說:“省立醫院。我在鄰鎮的省立醫院擔任外科駐院醫生,兼任‘西高’的校醫。還有甚么問題嗎?”

  省立醫院是附近幾個鄉鎮村里方圓百里內的唯一一所中型醫院,規模不大,但還算差強人意。  

  趙意中濃眉深鎖,微張著嘴,眼底疑戒參半地看著段平,微微搖頭。  

  這傢伙似乎有很多的“可能”,不知道接著他又會有甚么令人訝異的身份或事情出現,看來不能小覷他,對他掉以輕心。  

  段平笑了一笑,不跟她的心眼計較;他知道她大概在想甚么,因為從她臉上的表情就猜得出來。他往窗外又看了一眼,閑聊似地說:“那女孩--我記得是叫鄧冰婷吧?人如其名,不過……”

  “不過甚么?”趙意中很快問道。  

  “不過麻煩了些……”他微笑地說。  

  他見過鄧冰婷,從她看人時的眼光,他就約略看得出她的個性。老實說,他不怎么喜歡這類型的女孩,依賴心強,就像樹藤一樣,一旦攀附上,便糾纏不休,死不肯放手,麻煩透了!

  他知道這類型的女孩,表面看起來很文靜秀氣,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溫婉可人;骨子里卻對人存著疏離感,退縮、內向,帶有強烈的不安全感。一旦找到她認為可依附終身的對象,便緊緊纏住,一圈一圈地緊繞著,直到對方透不過氣為止。  

  而且,她們容易有被遺棄的緊張,對方一旦離開,就會有自殘式的報復舉動,想藉此挽回或者牽絆住對方。  

  所以,他才會覺得“麻煩了些”。  

  “你也覺得她很吸引人吧?”趙意中突然開口,回首看著窗外。“她就像麻麻一心想雕琢我成為的那種女孩,只是,我總是無法達到麻麻的理想。”

  她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鄧冰婷。她幾時轉學過來的?狄明威應該知道的,不,看樣子,他早就知道。  

  花圃旁的狄明威和鄧冰婷的身影,看得她覺得好陌生,該怎么形容她這時的感覺?有一點痛,又有一點像看了不該看的不自在。  

  “那個男的應該叫狄明威沒錯吧?”段平并肩過來。趙意中奇怪他怎么會知道,側頭看他。他解釋說:“我聽醫院里的人說的,他跟鄧冰婷一起到醫院。不簡單哪!品學兼優的好學生……”

  趙意中只覺得腦袋轟隆隆的,甚么都聽不見。她瞪著眼,看著段平的嘴巴一張一合,僵硬地轉向狄明威和鄧冰婷,眼神發直,像掉了魂似的。  

  “我要走了!彼晦D身就急著逃離窗口。  

  “喂,你沒事吧?”段平追上去,抓住她的手。  

  不知道為甚么,他很介意她剛剛失神的模樣。太奇怪了,他想弄清楚。  

  “放開我,我沒事,我怎么會有事!”她不回頭,一直想甩開他的手。  

  “別逞強,我覺得你不太對勁!”他還是不肯放手。  

  “你這個人是怎么搞的?我說沒事就沒事!”

  趙意中還是沒有回頭,拚命地扭著手。  

  但段平硬是不肯放松手,他懷疑她是否在哭;無視她的急欲掙脫,硬生生地想將她扳過身來瞧個究竟,嘴里邊說:“別騙我,一定有事!”  

  “干嘛!”趙意中敵不過他,突然轉過頭來,重重地皺著眉兇他。  

  她臉上干干的,沒有甚么可疑的痕跡;一雙大眼睛盛著清亮,也沒有多余的水痕。  

  “!我以為……”這實在是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吶吶地有些吞吐。  

  “你以為甚么?放手啦!”她不客氣地甩開他的手!澳阆氚盐业氖峙鄦?甚么嘛,莫名其妙!”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

  她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皺著眉瞪了他一眼,甩頭就出去。  

  其實,她知道段平并沒甚么惡意,他只是關心她,大概是因為她剛剛的臉色真的不太對勁。她只是,只是大驚訝。狄明威跟鄧冰婷竟會出現在醫院……

  那么,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跟鄧冰停在一起了?  

  對,還有,昨天他說謊,也跟鄧冰婷有關吧?但,他甚么都沒說。  

  這樣的猜測,不禁令她覺得有些心浮氣躁,胸口悶悶的。她并不是懷疑狄明威,而且他有結交朋友的自由;她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為甚么看到他和鄧冰停在一起,會有想躲起來、逃開的想法?  

  項平,拜托!她不愿再想狄明威與鄧冰婷的事了。  

  升上天的她的項平,她真的、真的不愿再想有關狄明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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