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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吻別 第三章
作者:林如是
  穿著黑白對比設計?桃庵圃斐鋈闇闲愿芯條的連身式泳裝的模特兒,以及一身金黑加上橄欖綠等大膽配色,充滿神秘與原始氣息的比基尼女郎,三三兩兩地躺在海灘上,架著遮陽傘和時髦的太陽眼鏡,不時朝身上涂抹防曬乳液,旁若無人地霸據整個海灘的焦點,制造出誘人的風情,奪目又眩人。  

  灘上戲水的人潮,或多或少會對她們投上好奇的一眼,但更多的人被沙灘上方那些身材均勻,一身古銅色肌膚、陽剛性感的中外男模特兒,以及一群個個身材高大,看起來驕傲自大的“聯合國”大男生所吸引。  

  一下子出現那么多的帥哥酷男,個個又英俊挺拔,帥氣逼人,實在是很;笕说娘L景。沙灘上戲水的人潮抵抗不了那迷人的誘惑,逐漸聚攏過來;就連原是視線焦點的模特兒比基尼女郎們,也放棄搔首弄姿,朝圈子擠過來。  

  杜小夜避站在那些男模特兒的影子后面。未時未、申時初,陽光毒得不得了,她沒興趣在沙灘上當烤鴨,一直想離開,偏偏被馮妙儀緊拽著,不管怎么扭、怎么動,就是脫不了身。  

  “妙儀姐,你別緊拽著我好嗎?天氣這么熱,我可不想一直呆在這里,被太陽曬昏頭。”整個沙灘上,就只找得出她一個人,穿得一身薄袖長襯衫和七分長褲,全副武裝地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你別急著走,嫌熱就去把衣服換下來,跟著大家一起去泡泡水,順便欣賞一場賞心悅目的球賽。你啊,就是不懂放松自己,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到海灘來,將自己包得這么密不透風的!”  

  馮妙儀當稀有動物一樣地看著杜小夜,邊說邊搖頭。  

  在這種藍天和可人的太陽底下,能拒絕海的呼喚和誘惑的,實在還真找不出幾個,偏偏杜小夜就是其中一個。連那么多的帥哥俊男,在她面前展露一身古銅色的陽剛和性感,整個沙灘上的女人都沸騰了,她也無動于衷。  

  “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玩水的!倍判∫褂冒蟮哪抗猓埱篑T妙儀高抬貴手。  

  馮妙儀裝作沒看見。說:“話是沒錯,可現在又不是在工作,難得有這種機會,應該盡情地、好好地玩一玩!  

  這幾天,拍攝的工作意外地順利,這天的工作更是提早大半天收工,導演慷慨放大伙兒半天假,那些模特兒和工作人員便迫不及待地換上泳裝,一徑往海里猖狂,一掃連日來的疲頓和壓力。  

  結果,碰上織田操和那群聯合國的沖浪小子。那幾個外籍男模特兒,看得技癢,不知怎地就和織田操等人攀搭上,與他們玩成一團。后來,不知是誰先提議的,換個新鮮玩意,一堆人全部杵到沙灘上來,玩起沙灘排球。  

  主隊的中外籍男模特兒,形容不一,有穿緊身三角褲,有著連身式泳衣,布料與色澤也各自不同,但顯現出的陽剛味道與性感倒是一致?完牭穆摵蠂筌,以織田操為首,每個人都是一式的背心和平口褲,個個神情傲岸、氣勢奪目,有正規軍的端整豐采,卻如傭兵的剽悍懾人。  

  每個人毫無例外的,架著一副線條冷酷的護目墨鏡。  

  網子已經架好了,主客兩方的殺手個個摩拳擦掌,準備開打。圍觀的人群愈來愈多,陽光則不變的毒辣和炙熱。  

  “嘿!小馮!”陳明穿過那群花枝招展的比基尼女郎,朝她們嘻笑地招手。  

  四周早已被圍觀的人群擠得水泄不通,后到的人根本沒有站腳的地方。她們仗著特殊的身分與關系,得以避開擁擠的人群,站在場地另一邊內圍的地方觀賞比賽。那是他們這些比賽雙方的“關系人”才能進人的“特區”,一般觀眾是不能擅自闖過來的。先前那群泳裝、比基尼女郎就散圍在她們附近。  

  “你來一定又沒什么好事!”馮妙儀很不捧場地回陳明的嘻笑,一副沒好氣的臉色。  

  “怎么會!我向來是有‘好康A’的就不吝相報!”陳明還是那副嘻皮笑臉,他擠擠眉,神秘兮兮他說:“怎么樣?要不要參一腳?一比五十,包你不吃虧!  

  “一比五十?輸了誰賠?”馮妙儀瞪眼問。  

  “安啦!有人負責就是了!我以人格保證,該你的一定跑不了!怎么樣?要不要軋一份?”陳明拍胸脯保證,然后湊低瞼說:“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告訴你一個內線消息好了,有一半以上的人賭我們贏!  

  “你們在說什么?”杜小夜聽得一頭露水。  

  陳明眼珠子轉了轉,腦筋動到她身上說:  

  “對了,小夜,你要不要也算一份,下個注?”  

  “什么?”  

  “下注!賭賭看這場球賽哪一邊贏球。一比五十哦!  

  你只要出個五百塊,賭贏的話,就有二萬五的進帳!怎么樣?很劃算吧!要不要參加一份?”  

  陳明餡笑逢迎,企圖鼓動杜小夜。杜小夜張嘴呆了半天,總算弄清楚他在說什么。他們居然開場做莊,以這場球賽的勝負為本,設局讓人下注賭錢。  

  “你不要理他!”馮妙儀拉開杜小夜。“他們根本就在亂來!什么一比五十……”她朝陳明皺眉!熬退阌幸话氲娜溯斄俗①r本,那剩下的一半呢?以每個人下注一仟元來算,一比五十就得賠五萬,你們拿什么賠?”  

  “有人會負責的嘛!這點你不必擔心——  

  “我當然不會擔心!你們啊,想撈錢也不能太離譜,無本生意不是那么好做的,這樣亂來,怎么算都只有賠錢的分,根本行不通!”  

  陳明被馮妙儀數落得灰頭土臉,絲毫沒有回嘴的分,到最后只有縮縮脖子,老實地承認。說:  

  “得了!我老實說好了——一比五十什么的,全是我自個兒夸大其辭,想逗逗你們的,其實是一比五啦,真的!  

  再騙你,我就——”他用食指往脖子一畫,表示此話不假。  

  “怎么樣?你們兩個也算一份吧?”  

  馮妙儀翻翻白眼,不理他。圍觀的群眾傳出一陣騷動,兩組人馬已準備就緒,各就各位,隨時要開打了。  

  “要開始比賽了!”陳明望一眼場內,催促馮妙儀和杜小夜說:“比賽一開始,就不再接受下注了。這么難得的機會,賺錢的大好時機,你們兩個忍心就這樣白白放過嗎?  

  快!機會稍縱即逝!不下注的話,你一定會后悔——”  

  陳明一字一句配合著群眾騷動的節奏,聲聲催促,讓人心跳不由得加快,頻頻按捺不住。馮妙儀先就敵不過那種催迫人的氣氛,瞟了陳明一眼,押了三千元賭聯合國傭兵隊勝球。  

  “小馮,你怎么胳臂往外頭彎,賭外人贏球?”陳明不是很在意地隨口笑問一句。  

  截至目前為止,多數的人都押主隊勝球。因為那些模特兒個個看起來陽剛雄壯,平均身高也高了聯合國傭兵隊一寸有余。馮妙儀反倒眼光獨具,看好傭兵隊的實力。  

  “算了!那些模特兒能打嗎?別人不清楚,你還當我什么都不知道?”馮妙儀撇嘴道。  

  陳明笑了笑,沒說話,轉而糾纏杜小夜。杜小夜拗不過他煩人的能耐,掏了五百塊押主隊勝。  

  其實,她心里是另一種想法。自古英雄出少年,單憑織田操那股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氣勢,就足以鎮壓住全場。當然,主隊的實力也不可小覷,但她以為,那些模特兒看來,總有那么點外強中干的嫌疑。不過,基于某種原因,她還是押了主隊。
  
  陳明收了賭金,嘻笑兩聲自顧去了。場中比賽已經開始,由客隊先攻。兩三次來回以后,主隊勉力救起聯合國傭兵一記來勢洶洶的攻擊,舉球準備反擊;剽悍的傭兵不給對手任何可趁的機會,在網前凌空躍起,狠狠將對方的攻擊反殺回去,先馳得點。  

  “傭兵”們所展現驚人的彈力,引起了周圍群眾陣陣的喧嘩,嘆為觀止。在沙地上玩排球,最大的難度就在于此。  

  選手的爆發力和跳躍力會受到場地的牽制,無法像在一般地面上彈跳自如,聯合國傭兵們個個卻剽悍至此,無法不教人又嘆又佩服。  

  客隊一路領先,幾乎完全封鎖住主隊的攻擊,而后以十五比四懸殊的比數痛挫主隊,結束第一局的比賽。然后雙方互換場地,準備第二回開打。  

  圍觀的群眾情緒都很高昂,加上太陽的熱力,整個海灘的氣氛幾乎滾沸。那些泳裝和比基尼女郎,忙著往身上涂抹防曬油之余,也不忘殷勤地為兩方男士送水、遞毛巾擦汗。  

  唯獨可憐的杜小夜,她差不多被熱辣的陽光毒昏了。  

  她趁著馮妙儀心思被滾沸的氣氛吸去之時,悄悄扳開她的手,偷偷躲到后方陰涼的地方,管不得一地灰沙,歪坐在臺階上。  

  海風迎面撲向她,陣陣帶著海味的清涼。身體清涼心就跟著沁涼,她懶懶地打個哈欠,換個舒服的姿勢,東歪西斜地半躺在臺階上,眼睛時睜時瞇地望著海灘。只見一片白花花、金晃晃的熱浪襲人眼瞳。耳畔的聲音時大時小,忽遠忽近,不時喧嘩一陣,沉寂片刻,又突地冒出幾聲吆喝鼓噪,擾亂安穩的神經。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像沉淀在海水底下,感覺變得很不真實。  

  周圍的人呢?她抬頭看看四處,慢慢地站起來……  

  “喂!”冷不防一聲傲慢無禮自她身后響起。“你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點讓開!擋到我的路了!”  

  她還來不及回頭,那人長腿一弓,朝她屁股重重踹了一腳,她頓時失去重心,慌張地俯仰一陣后,嘩啦地滾下臺階,頭下腳上地倒栽在地上。  

  她歪著脖子往上倒望去,只見臺階上方一個狂妄的人影背光站立著,雙手交叉在胸前,頭抬得高高的,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模樣……  

  “喂!”她跟前突然又響起一聲目中無人、自大的吆喝。  

  她嚇了一跳,心頭大驚,身子跟著猛然一顫,張開了眼睛——  

  “喂!你睡昏了。课医辛四愫脦茁,你沒聽見嗎?”  

  傲慢無禮的態度,驕傲自大的口吻——織田操眉毛打結,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蠻橫霸道地正瞪著她。  

  杜小夜茫然地看著他,又低頭看看自己,好一會才恍然大悟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在作夢。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完全沒有印象,只記得海風吹得十分舒爽清涼……  

  “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織田操看她還是那樣歪躺在臺階上,一臉茫然的模樣,不禁有氣。  

  “什么?”杜小夜一時反應不過來。她動了動身體,坐起來,想起說:“你怎么會在這里?球賽呢?”說著,引頸朝沙灘張望。  

  圍觀的人群早散了;陽光也斜落了一些,空氣中不再夾雜著滾沸的氣息。  

  “比賽早就結束了!”織田操粗聲地咕嚷一句,逼到她身邊說:“我問你,你是不是一直躲在這里,沒下去為我加油?我一直在找你,都看不到你的人影,結果——哼!”  

  他重重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她好歹也算是他的女人,在他為她努力想贏球的時候,她不但不為他加油,居然還躲到一旁睡覺,教他怎么不抓狂!  

  “你找我做什么?”杜小夜反問。她又沒義務替他加油,再說,天氣那么熱,她又對那球賽不感興趣。  

  “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女人,連這點自覺都沒有!”  

  “你不要胡說!我才不是你的什么女人!”  

  又來了!織田操一副煩死了的表情。  

  “住嘴!”他霸道的性格畢露,蠻橫說:“你要我說幾次才會明白?我說你是我的女人,你就是!”  

  這個人實在教人無法正常地跟他對話。杜小夜吐了口氣,起身走開。再待在他身旁,她覺得自己也會變得很奇怪。  

  “你做什么?”織田操伸手抓住她。  

  “回去。∧隳侨骸摵蠂笥涯?”  

  “哪!”織田操努努下巴,朝前方海灘比了比。她隨他的視線移動,除了那群“聯合國”和模特兒,且看到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的工作人員。  

  “你那些工作伙伴玩得挺高興的樣子,你怎么也不去好好玩玩,那么早回旅館做什么?”  

  “嗯——早點四旅館可以早些休息,明天還有一整天的工作!倍判∫乖囍榛厥郑瑳]成功,反而被抓得更緊。  

  她低著頭,覺得有些難為情,奇怪得心跳不停。  

  在他面前,她總覺得失去許多的立場,覺得自己變得很無能,而且時而會心慌無法自持。他明明——呃,應該年紀比她小,可是就是一臉猖狂的模樣;面對他,她會失去自主,自然地軟弱在他的傲慢跋扈與驕傲任性下。  

  實在說,織田操不是讓人不喜歡接近的家伙,雖然他性格不好、脾氣也不好,可卻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人。只是,他的個性超乎常理,她在他面前,就像小雞面對老鷹,老是被耍得團團轉。  

  尤其荒謬的是,他才見過她沒幾次,連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一廂情愿他說她是他織田操的“女人”。天下哪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事!  

  “明天的工作,明天再說,現在別去管那些——”織田操硬拉著她步下海灘!凹热粊砹撕_叄么跻驳门菀幌潞K瑫褚恍┨,才說得過去!”  

  一碰到陽光,杜小夜整個人又開始昏了。她用力抵住腳跟,半屈著身體,死不肯跟織田操前進;織田操拉她不動,干脆用拖的,像拖條蠻牛一樣,硬將她拖著走。  

  “小夜!”馮妙儀看見杜小夜,揮著手跑過來。她穿著花色的連身泳裝.身體全濕了,仔細看.還沾著一些細白的沙粒!澳闩艿侥睦锶チ?剛剛一直找不到你——”’她看了織田操一眼。  

  “我……呃……”杜小夜趕緊收起狼狽的姿勢,支吾兩句。  

  織田操放開她,哼了一聲,開口說:  

  “她能到哪里去?還不是躲到陰涼的地方睡覺去了!”  

  “原來!我以為你怎么突然不見了!”馮妙儀恍然大悟般的接口。說話的語氣和態度,好像和織田操已經處得非常熟捻。
  
  “我……哈……”杜小夜尷尬地傻笑兩聲。  

  “球賽一結束,阿操就跑來問我你在哪里,我才發現你不見了。海灘玩水的人那么多,我找了半天,都沒看到你,原來你躲起來睡覺了!”馮妙儀又說道,對著杜小夜笑了一下,又對織田操嘻嘻笑一聲。  

  “對不起!我……”杜小夜不好意思地道歉。她當時只是想稍微休息一下、喘口氣,也沒想到會那樣睡著了。  

  “小夜——”  

  一波未平,一波又來。陳明和小扁那對難兄難弟用鴨子走路的姿態,朝他們跑過來。  

  “嘿,小夜,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陳明抹抹臉,甩掉頭上的水珠,一身海騷味。  

  “對!我們找了你半天,你到哪里去了?”小扁像回聲筒,重復又問一次。  

  這兩人找她一定不會有好事,杜小夜毫不忌諱地露出懷疑戒備的表情,很不給面子他說:  

  “找我做什么?該不會又有什么麻煩吧?”  

  “喂喂喂!這是什么話?我跟小扁是這種人嗎?”陳明干哀數聲,拽過小扁的肩膀,一臉清白無欺的誠懇相。  

  “不是麻煩,那到底有什么事?”杜小夜還是不怎么相信陳明的說辭。陳明有不良的“前科”紀錄,前幾天他不就沒事找事地嚷嚷著參加她什么“落第大典”——那種丟臉的事,經他那么一宣傳,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四次落榜了。  

  陳明嘻笑兩聲,不以為意說:  

  “我是要告訴你賭注的事。你忘了?你押了五百塊賭我們贏球——結果我們的模特兒隊被打得落花流水,簡直慘不忍睹。你的賭注沒了!倒是小馮,押對寶,贏了一大筆!  

  “賭注?”織田操眉頭皺成一團,轉臉逼向杜小夜!澳愠鲥X下注,卻居然賭我輸球?”  

  他眉頭愈皺愈緊,打了好幾層結;愈結心情就愈不好杜小夜知道情況不妙,趕緊岔開話題,胡謅亂說一通:
  
  “天氣很熱啊,是不是?這種天氣最累了,要在大太陽底下工作,又要東跑西跳,曬得一頭昏,又不得好好休息唉!真是的!天氣怎么會這么熱——”  

  陳明和小扁面面相覷,滿臉莫名其妙。他們轉頭看馮妙儀,馮妙儀聳聳肩,也不知所以然。沒有人聽得懂杜小夜在說什么,也搞不清楚她干嘛突然說些言不及義的東西。  

  織田操的臉色卻愈來愈難看。他橫眉豎目,身體一直威脅地逼向杜小夜,將她愈逼越矮。  

  杜小夜不斷往后退,哈哈兩聲傻笑,想緩阻織田操的怒氣。她幾乎可以想像,他對著她大聲咆哮的那種蠻橫粗魯的模樣,差不多可以比諸兩座火山的爆發。  

  “對了!我還有事要辦——我先回去了!”總算她的腦袋還管用,慌忙中編出個理由。  

  還是溜之大吉。她不等他們有任何反應,拔腿就跑;  

  陳明頓了三秒,才在她身后哇哇大叫說:  

  “小夜,我還有話要跟你說!晚上——那個——”  

  杜小夜根本聽不清楚他在叫什么。她不敢回頭,也不敢停下來,怕織田操會追趕她?椞锊巽读藘擅,果然立刻拔腿狠命地追趕。他怎么可能讓她就這么溜掉,非逼她給他一個合理的交代不可!  

  “你別想跑!”他很快就追上她,縱身飛撲,將她撲倒在沙地上,滾成一團。  

  “放開我!”杜小夜亂扯亂踢,全身粘滿沙粒,嘴巴也吃進不少沙。她怕沙子跑進眼睛,閉上雙眼,使勁地掙扎企圖掙脫織田操。  

  織田操在氣頭上,出手一點也不留情。兩人扯來拉去,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小孩?椞锊俎D身扶起小孩,杜小夜趁機爬起來快速溜走。  

  “喂——”織田操氣得跺腳,狠狠踢翻一旁的沙堆。  

  “小夜怎么了?你干嘛追她?”陳明他們追上來問道。  

  織田操橫他一眼,重重呼了一聲,極無禮又沒修養地掉頭走開。他心情惡劣得很,沒空理旁人的啰嗦。  

  陳明無所謂地聳肩,對這種愛理不睬的傲慢態度早已見怪不怪。他在這個圈子混那么久了,再難伺候的人都見過,撞墻碰壁的經驗多得比這灘上的沙子還多。  

  “碰壁了?活該!誰教你愛多嘴。”馮妙儀冷冷諷刺陳明,也跟著掉頭走開,火氣似乎也不小。  

  “她這又是在生什么氣?”陳明莫名其妙地看著馮妙儀的背影,轉臉去問小扁。  

  小扁比他更莫名其妙,聳肩說:  

  “女人嘛,誰知道!”  

  說的也是。女人實在是很麻煩的東西。大部分的女人,生就一張大嘴巴,喜歡問東問西,道長說短;偏偏跟她們講話時,又得小心翼翼,一不小心就得罪了她們。心情嘛,是暗時多云仍陣雨,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要她們辦個事,還要看她們心情好不好。效率不彰,怪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怪生理期不諧調;生理期不諧調,怪壓力太大;壓力太大,怪工作繁忙……總之,永遠有籍口對她的失敗粉飾推諉。  

  兩個人閑扯一陣,得到這么一個不算結論的結論,滿足一下平時極受壓抑的大男人心態。事實上,這是他們閑制時的好玩,大家心里都明白,這是個靠實力的世界,少有人會無聊任性到以心情為做事的指標。  

  不過,話說回來,女人實在——真的是很麻煩的東西!  

  像杜小夜,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跑了;馮妙儀更是莫名其妙,沒頭沒腦地也不知在跟誰生什么氣。女人啊……實在是……  

  孔老頭實在有先見之明,說得好——這世上,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想和女人說什么“肝膽相照”——省省吧!  

  那不啻是叫她挖坑讓你跳。  

  女人,就像伊甸園里的那條蛇,本身就是帶毒的誘惑。  

  女人的友情,更是一個自私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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