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霏安幾乎都在對著電腦發(fā)呆……
那晚在Rose的派對里,她丈夫的情婦也在場,那個穿著紅衣的妖艷女郎應(yīng)該錯不了了,加上雪蘋跟Cindy兩人之前對她所說的那番隱約透露著玄機的話,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
想到電視上抓奸時的激動畫面,沒出現(xiàn)情婦對她這正室瘋狂追打的暴力場面,不知是不是她太幸運?還是那女人明白自己理虧?
霏安當時心情是有點糟,還好她對演出白癡小妻子的角色有著十足的信心,順利的撐完那個Party,也沒露出半點不開心。
段任衡想甩掉那女的吧?所以那晚他刻意在大家面前營造出他和自己恩愛萬分的假象。霏安是同情那個女人的,但……那女人不該愛上她的丈夫啊!
因為段任衡是她的!他是她的丈夫啊!
雖然霏安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愛不愛他,但有些時候她并不否認自己很喜歡段任衡抱往她的感覺。感覺上似乎找到了依靠,而她喜歡那樣。
難道這就是愛嗎?她只愿意說她是依靠著他。
事實上,她是依靠著他沒錯。依靠著他給她一個只有她一個人的家、依靠著他給她一個已婚的身分,甚至依靠他給她性經(jīng)驗。
這一切應(yīng)該只是純粹的依靠關(guān)系,在一紙婚約下所建構(gòu)的制衡,不應(yīng)該有其他感情因素存在。
但霏安最近竟然有點患得患失了……
她以前不會這么焦躁,最近突然煩悶了起來。尤其每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不由自主的寫那幾個英文字母時,她開始恨起自己了……
揉掉眼前寫著“Shmily”的紙張,正想丟進垃圾筒時,霏安才想起那是秀麗早上送進來要她簽名的重要文件,天……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在心里悄悄發(fā)出幾聲咒罵,霏安鼓起勇氣按下通話鍵。
“秀麗,可以麻煩你再給我一份早上你送進來的文件嗎?”
“呃……”秀麗覺得很奇怪。
“因為我不小心揉掉……”
反正秀麗明白她只是個花瓶主管,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對秀麗直說。
“好的,我調(diào)文件出來,等會兒馬上印一份給您!
可憐的秀麗,她這無能上司老是給她添麻煩,霏安深深的懺侮著。
在這兒上了近三年的班,霏安甚至連企劃的皮毛都弄不懂,最近她開始想著很多的問題……
她的婚姻、她的家庭、她的工作,甚至是她的幸福,還有她的未來,以及她的“shmiy”……
她脫離得了這一切嗎?
秀麗在外頭敲了許久的門,神游的霏安才聽見聲響,連忙喊她進來,然后又是一陣抱歉。
“對不起,真是麻煩你了!
“主任,沒關(guān)系,我有備份,只要把檔案叫出來印一份就行了!
秀麗長相平凡,但卻非常能干,與她共事了兩年多,霏安深知她是個非常有才華的女孩,可是卻由自己這個樣樣都做不好的老板女兒占著這個應(yīng)是屬于秀麗的位置。
“秀麗……我很抱歉!宾矡o法抑住想說抱歉的沖動。
“你是主任!我?guī)湍阕鲞@些事是應(yīng)該的!毙沱悓λ偸呛芸蜌。
共事那么久,霏安跟秀麗倒是很少聊過天,唯有幾次秀麗進來看見她上網(wǎng)在打麻將,便窩心的在霏安電腦重灌后,幫她安裝上麻將網(wǎng)路游戲讓她玩?zhèn)夠。
秀麗對她真是好,完全不同于段任衡的妹妹那一些好友,也許她能跟秀麗談一談她心里的感覺……“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有什么事嗎?”秀麗和悅的應(yīng)道。
“我想跟你聊聊天!
她想找個人說說話,連霏安自己都訝異自己會有這個念頭。
有時霏安甚至覺得自己有著自閉的傾向,跟雪蘋她們一堆人一起外出時,她通常也是不發(fā)一語,只有跟著笑、跟著聽她們說話的份,而今天……她突然好想說說話。
“好!”秀麗輕快的回答。
霏安不想去探究秀麗爽快的答應(yīng)是因為客氣,還是她真想和自己聊聊,但秀麗的答應(yīng)讓霏安覺得有些釋然。
“事實上,我想請你幫幫我。”等秀麗坐進她對面的椅子里,霏安開口說道。
“關(guān)于什么?”
霏安想了想,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也許是……幫我找一個未來……”
※ ※ ※ ※ ※ ※
奇怪的人不只是霏安而已。
段任衡這陣子似乎增加了回家吃飯的次數(shù),讓霏安有些受寵若驚。
這讓人想起了“大紅燈籠高高掛”的電影情節(jié),老爺當晚要是想光顧哪個老婆的居處,那個老婆所住的庭院里便會點上大紅燈籠,意味著老爺今晚要來臨幸。那她是否也應(yīng)請段任衡要來寵幸自己時,也在門口點上燈籠提醒自己呢?
霏安對自己的想法感覺好笑。關(guān)上車門,她發(fā)現(xiàn)車子有些臟了,車窗上印著一層灰,伸出手指想試試上頭究竟有多臟,手一沾上窗子,便自動的寫上了她慣寫的那幾個字母……
當她意識到這個動作時,她的心竟有著微微的痛。
近來霏安對那六個字母起了心痛的反應(yīng),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無動于衷了。
正當她想揮去那痕跡時,她旁邊的車位突然駛進了一輛車。
※ ※ ※ ※ ※ ※
近來段任衡提早回家的次數(shù)多了!
大概是看見了霏安那天愉悅的笑臉,讓他有些于心不忍吧!
在外頭玩久了,偶爾回家享受一下美女老婆的細心照料也別有一番滋味。此該老妹雪蘋在電話里頭對他破口大罵,想來好笑。
“你想跟誰牽扯不清都無所謂,就是別跟那個方幼琴。”
段任衡將方向盤打了個圈,彎進地下停車場里。
“那賤胚子已經(jīng)放話她有十成把握順利當上段大大,你最好別玩火!要是讓我再發(fā)現(xiàn)你又跟她扯在一塊,我保證不再幫你跟霏安掩飾,并且馬上告訴她你的偉大情史,一把砸了她的幸;橐雒缐,你在她心里的完美形象鐵定會完全毀滅!
“你跟張書帆不是已經(jīng)分手很久了嗎?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去在乎那件事了。”
方幼琴正是雪蘋與上任男友交往時所介入的第三者,難怪雪蘋反應(yīng)如此激烈。
“我不管!我吃過那女的悶虧,就是咽不下那口氣,我不會任她當上段太太,你也別想要我叫她一聲嫂子!”雪蘋歇斯底里的在電話那端發(fā)出強硬的抗議和威脅,
“你想玩就玩得高明點,別老是跟那種騷蹄子鬼混!霏安那邊我一向都幫你搪著,你要是膽敢再與方幼琴往來,我保證霏安那頭你永遠無法交代!
說穿了就是要他甩了方幼琴,保證她乖乖閉嘴?
“我會看著辦!倍稳魏夂唵蔚恼f,“不要為了這種小事傷害霏安!
事情肇因于他,他不想讓霏安有任何的不快樂,至少霏安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維持她最基本的歡愉,是他少數(shù)能為霏安做的幾件事。
遠遠的看到霏安的小車已經(jīng)停進了車位,看樣子她似乎剛到家,段任衡隨口敷衍了雪蘋幾句,借著地下室收訊不良的理由掛了電話。
朝車子里的時鐘看了一眼,時間是五點四十五分。
霏安一向非常準時回家,這是他從管理員那邊聽來的報告。段任衡也從未擔心過霏安會向外尋求其他男人的慰籍,并不是指霏安長得不夠美,而是他明白她不會那么做,因為霏安是個非常守本分的女人。
車門開放,她線條優(yōu)美的長腿跨出車外?粗i上了車門,卻沒馬上離開,像是對著車子發(fā)愣,呆站在車旁許久,這讓段任衡覺得奇怪,放慢行車的速度,想看她接下來會做些什么事。
只見她嘆了一口氣,伸手在車窗上做了個奇怪的舉動,像在寫什么字。她的舉動引發(fā)了段任衡的好奇心,他想知道妻子在車窗上寫了什么,不再放慢速度,他漂亮的將車開進她車子旁的空位。
發(fā)現(xiàn)身邊空蕩的車位突然多了一輛車,霏安飛快的旋過身,看清是段任衡的車以后,她睜大的眼睛似乎說明了非常驚訝丈夫的早歸。段任衡跨出車外給她一笑,后悔著今天回來時沒在路上買束鮮花,美女本來就應(yīng)該有花相伴,他一向習(xí)于寵壞所有的女人,偏偏老是忽略掉霏安。到底是為什么他也說不上來,也許在下意識里他覺得妻子是不必寵的吧?
其實霏安是個相當適合捧花的女人,尤其她在婚禮當天身著新娘禮服捧著花束嫁給他的模樣,那個畫面讓段任衡至今仍難以忘懷,也許有空該請秘書送束花到霏安的公司去,給她一個驚喜。
時間不過六點不到,段任衡竟然回來了!
霏安慌張的將手藏在身后,在看不見的情況下胡亂的涂抹著車窗,一心想把自己剛剛寫的那幾個字母給擦去。
“這么早?”她強持鎮(zhèn)定的問。
段任衡相信她的話純粹出自于驚訝而非蓄意嘲諷,但免不了還是讓他內(nèi)疚了一下。
“剛結(jié)束一個大案子,所以提早回來休息,”他發(fā)現(xiàn)霏安的手背在身后,像是怕讓自己發(fā)現(xiàn)什么似的,可是她的身子擋住了車窗,也擋住了段任衡想看的東西。
“我還沒開始煮飯……”對于還沒著手做晚餐,她顯得很慌亂,其實他從未要求她得每晚下廚。
“那好!”段任衡將剛抽出的車鑰匙重新插入車門。
“別煮了,今天我?guī)闵橡^子吃!
“呃……”她有點遲疑!澳憬裉觳皇窍胄菹?要不然我去多買點菜,你先上樓睡個覺,我煮好了再叫你。你想吃些什么我現(xiàn)在上超市買,只要一下子就好了,”
霏安的體貼讓段任衡的愧疚愈形泛濫,相形之下愈顯得他平日對她的忽略和冷淡。
“你可以休息一天,夫妻偶爾也該一起在外頭吃頓飯。”
段任衡像是在告訴她夫妻間一起出門吃飯是很正常的事,可笑的是他們結(jié)婚以來鮮少一同吃過飯,除非是那種需要兩人同時出席的社交場合,更別提兩個人單獨上餐館吃飯,這還是頭一道。
霏安看著段任衡的臉,感受到他今天的心情似乎挺不錯,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與段任衡起外出用餐,那好像是一般擁有正常關(guān)系的夫妻或未婚男女才會進行的事,而他們并非處于一般正常的模式底下啊!
可是想拒絕又拒絕不了……事實上她毋需迎合他的心血來潮,但段任衡說得沒錯,他們是夫妻,偶爾一同出門用餐是很平常的事吧?
而她是段任衡的法定妻室,他想帶老婆上館子,她有說不的權(quán)利嗎?
這個婚姻之于霏安真的成了一道枷鎖,段任衡就像是監(jiān)控她的獄卒……
“好。”考慮了一下,霏安還是順從的坐進他的車內(nèi)。
把車子開出車位前,段任衡朝她覆著薄簿灰塵的車窗看了一眼,隱約只見到一個s開頭的字母,尾巴有著被抹過的痕跡,他分辨不出是什么,顯然霏安在他發(fā)現(xiàn)前已經(jīng)先涂抹掉了。
而霏安此刻低垂著頭,在車上尋著衛(wèi)生紙,優(yōu)雅的擦拭手上的灰塵,她的動作更證實了段任衡的猜測。
“你……”他開口想問問她剛才對著車窗寫了什么,可是又想起他們不曾過問彼此的事,這一問或許太過唐突,所以又忍了下來!蹦阆氤允裁矗俊
“我上回去過一家日本烤肉店,我覺得挺不錯的,你喜歡吃烤肉嗎?”
霏安是個完美的老婆,事事都以徽詢他的意見為優(yōu)先,這總是讓他有些自滿。
他點點頭,“就去那里,只要你覺得不錯就好。”
丟給她一個笑容,她也給他一記滿足的笑,霏安是個很容意滿足的女人,從不曾對段任衡要求過什么,在她面前段任衡很容易就可以成為好丈夫。只要霏安喜歡的他都愿意給她。他跟他的霏安之間永遠是以微笑做為溝通,那比跟別的女人溝通要來得簡單多了!
也許就是大過容易,才讓他不愿將心留在霏安身上……畢竟這種日子過久了,很容易失去它的新鮮感。
他們像是頭一次約會的情侶,雖然已經(jīng)相偕出席過許多公開場合,但那些表相的親呢全是表演給別人看,這一回少了認識他們的觀眾,倒覺得有些奇怪。
霏安與他站在一起時,總讓人覺得他們是一對金童玉女,不知是不是霏安的美襯托出他的不凡,還是他的高挺相映出她的嬌弱?不過身為霏安的丈夫,段任衡倒是非常樂意與她一同出門,他總是可以從其他人羨慕的眼神中得到些微的快意。
他伸手將霏安的手勾進自己的臂彎,感覺到她也有些忐忑。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段任衡自在了不少,他習(xí)慣在女人面前表示強勢,一旦他是強勢的,那么就沒什么掌控不了。
霏安選了間他常去的日式風料理店,段任衡沒告訴她這店的經(jīng)理是他所熟識的。倒是經(jīng)理見著他們時一臉的訝異。
“段總,今天這么早?”
經(jīng)理一向習(xí)慣段任衡在午夜時帶著其他女伴前來,像這種正常用餐時間,他的出現(xiàn)自然給了經(jīng)理一些驚奇。
“我?guī)Ю掀艁碛貌。”段任衡簡單的說明。
隨著經(jīng)理眼睛睜大的動作,段任衡自豪著自己有著這么一個美麗的妻子,但卻也看出經(jīng)理同情霏安的神情。
“段大太長得真漂亮!
霏安優(yōu)雅的和經(jīng)理點頭,從段任衡和那位經(jīng)理的熟識程度判斷,段任衡應(yīng)該常來這兒光顧吧!
這讓她對這家餐廳的好感頓時大減……
她不愿去想自己的丈夫曾帶了多少女人前來,段任衡介紹著自己是他的妻子時,她從經(jīng)理那帶著憐憫的眼神里,多少明白了一些,這讓她用餐的情緒跟著低落。
她并不恨段任衡,他沒有錯,他不過是不愛自己而已……在她也不愛他的情況底下,又有什么資格去要求他對自己忠貞不二?即使兩人之間有著婚姻的制衡關(guān)系、但除了在履行夫妻義務(wù)上盡過氣力以外.骨子里他們從來都不是夫妻啊……
那她有什么權(quán)利要求呢?
只能每天寫著“shmi1y”,苦等著能有個人愛自己,或是有個人能讓她狂烈的去愛。問題是她沒有對象,有時她甚至是羨慕段任衡的,羨慕他有著寵愛其他女人的機會;在他對自己說著甜言蜜請時,同時羨慕他說慌不眨眼的能力。
一個會演戲的丈夫,加上會演戲的妻子,這個婚姻全是假的……
跟經(jīng)理閑話幾句,點了幾道經(jīng)理所推薦的萊,段任衡跟霏安總算有了點獨處的時間?粗⌒淖⒁饣鸷虻纳袂,應(yīng)對她不時詢問口味的問題,段任衡突然伸手止住了她烤肉的動作。
“我來弄就好了!
平常來這店里都是女伴為他服務(wù),她們了解他的口味,并細心的服待他進餐,如今對象換成了他的妻子歐霏安,竟讓他覺得不對勁。
“謝謝!碑斔麑⒖竞玫娜夥胚M她碗里時,霏度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對她的體貼似乎讓她十分喜悅,段任衡的愧疚感因此減輕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也喜歡這家店!
霏安窩心的在他忙著烤肉時,幫他的湯碗盛進湯汁。
“我來過幾次。”他輕描淡寫地口道。
“你的客戶一定也喜歡這家店的風味吧?”霏安天真的問,將與他一同前來的人聯(lián)想到公司的客戶身上,仿佛為段任衡找到了一個絕佳的臺階。
段任衡不免要因此感激上天賜予霏安單純的心靈,忍不住在她迎視自己時,傾身在她甜美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我以后可以告訴他們我老婆也喜歡這家店!
霏安垂下長長的眼睫毛,不語的模樣像是因他的一吻而感到嬌羞,讓他胸臆里滿是對老婆的喜愛。
是的,他喜歡霏安,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確定了他喜歡她。
她安安靜靜,可是眼中不時會出現(xiàn)一抹淘氣,這讓她不似其他富家千金那般呆板無趣。她話不多,但絕不會冷場,她足以跟他應(yīng)對,但純粹是無害的關(guān)心問候。
而且她夠美麗……美得足以當段太大。
那他為何還要不時在外尋歡?也許是他還想尋找什么吧?
在認識霏安之前,段任衡就習(xí)慣這種的浪蕩生活,跟霏安的婚姻全是長輩們談妥的,他自然不是那種乖乖聽從老人家安排的人子,只是見到他的妻子人選時,因為她的美,讓他覺得這安排尚不至于有多離譜,所以很快的便求了婚,她也點了頭。
她為什么肯答應(yīng)這樁婚姻?這大概才是他要深思的。
是因為他的財,還是他的人?抑或是家中父母的壓力所致?
不論如何,霏安都稱得上是個好女人,結(jié)婚至今他們倆從未發(fā)生過爭吵,所以段任衡也不再去想那個問題。
只是他慣于扮演獵人的角色,以捕獲女人為樂,而霏安之于他只是一朵永遠為他綻放的花朵。他會好好待她,但不會因此放棄他所習(xí)慣的生活。也許他是更有野心的,在一個沒有戀愛過程的婚姻里,不能強求它能有著與一般愛戀相提并論的愛恨糾纏,自然就算霏安再怎么好,對他而言也只是個好妻子,而不會是他所想要的好情人。
“我去付賬。”
一餐既畢,她站起來朝他欠身,說明離開的理由。
段任衡一時沒聽清楚她說什么,甚至是聽清楚了也因為沒經(jīng)驗而不知該怎么應(yīng)對?
只見她走向柜臺,一如掌管家中經(jīng)濟大權(quán)的人妻,以妻子的身分付著飯錢。
這對于一向扮演著付帳凱子角色的段任衡,是一個嶄新的經(jīng)驗。
他的老婆在付帳……
看著她,想著兩人的婚姻情況,他不禁迷惘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