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搞什么,你在哪里?”
少菱賭氣不說話。
“喂?你到底在生什么氣!”
還是一片沉默。
“小芭樂,我警告你,你馬上告訴我你在哪里!”
懶得理你!
“我真的要生氣了,你聽見了沒?”
打了幾百通的電話,她都有接,一旁總是人聲鼎沸,證明了她人在街上,可是對于他的問題她卻一聲不吭,讓他活像個白癡,不停對著電話威脅恐嚇,卻得不到半點“ 應(yīng)。
圣誕夜當(dāng)晚他一個人去參加田中的派對,本以為回到飯店大概她氣也消了自然會出 現(xiàn),可是一直到了圣誕節(jié)當(dāng)晚接近十二點,她都沒再出現(xiàn)過。
喬烽站在窗邊望著外頭的雪花片片,心里只想著怕冷的她在這種天氣里能到哪里 去。是不是受了寒,像上次一樣感冒了倒在路邊站不起來?還是在路上被搶了,沒有錢 可以搭車?還是被車撞了,所以現(xiàn)在昏迷不醒……
回到自己的大房間里,喬烽望著另一邊準(zhǔn)備好的禮物,原本支開她是想讓自己有時 間可以去找尋送給她的禮物,哪知道她還真的氣得跑走了……真是弄巧成拙。一整套的 純白鞋子、皮包、裙子、上衣、披肩……加上那該死的手套!還沒來得及送給她,她竟 然在圣誕節(jié)這種日子跑得不見人影。她不是最愛拆禮物的嗎?虧他還請了專門包禮物的 商店把禮物包裝過一遍,這下圣誕節(jié)都過了,她還不知道在哪里。
算了!反正戲在過完圣誕以后就會開拍,剩下兩天的戲分,在元旦前一定會殺青, 那小芭樂不可能就這么一走了之。
果然,喬烽還在想著,房外就出現(xiàn)了聲響……
※※※
“偷偷摸摸的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喬烽倚著房門,瞪著黑暗中的白色身影,按下遙控器讓客廳的電燈全亮,不過脫逃 的犯人卻趁著這時候往房間里跑,喬烽當(dāng)然不可能讓她當(dāng)著自己的面再溜一回,在她還 沒關(guān)上門前就先一步將門頂住。
“別傻了!小芭樂,你的力氣不可能比我大!
少菱卻怎么也不肯放棄,話也不說就是使盡了力氣要把門給關(guān)上不見他,最后終究 擋不住他的蠻力,讓他進(jìn)了房間。
她背對著他喘氣,依舊不發(fā)一語,拿起睡衣就要往浴室走。
“小芭樂,你倒……”
喬烽抓住了她,握住她的手才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凍得跟冰塊沒兩樣,連指甲都是紫色 的,外頭下著那么大的雪,她該不會在外面持了一天吧?
“我看看……”
喬烽想碰她的臉頰卻幾番被她避開,而且他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和上次感冒時一樣腫腫的,臉上滿是倦意。
“你感冒了嗎?”
少菱抽出自己的手,完全不搭理他,垮著肩膀走進(jìn)浴室。
在外頭待一整天,昨天到了半夜才讓她找著一家有空房的飯店,今天一整天又是大 外頭游晃,直到她覺得自己連心都結(jié)了冰,才回到這里。
將浴缸放滿水,她沉進(jìn)熱水當(dāng)中,感覺指尖不再刺痛,可是心卻開始痛了起來,眼 淚拚命的想往外掉,她只得將頭潛進(jìn)水里,省去掉眼淚的尷尬。
過完這個新年她就要回美國去,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和Mary取得了聯(lián)絡(luò),喬烽這件事 就告一段落吧!反正她也不算沒有成功,她還是將喬烽迷倒了,至少那晚是他自己爬。 她的床,這樣就夠了!
喬烽的脾氣根本沒有人受得了,就算兩個人這樣在一起,也難保自己哪天不會抓 狂,很多之前可以忍受的,在交付了彼此身體以后就變得無法忍受,她希望喬烽因此多 在意她一點,甚至是多點溫柔也好,可是他卻還是和小孩子一樣,她的理想并不包括跟一個永遠(yuǎn)長不大的男人在一塊。
她同樣的渴望被照顧,而不是自己累得跟狗沒兩樣的跟在他前后,滿足他的一切渴 望,那不叫愛情,只能算是犧牲,而她阮少菱從不接受犧牲這兩個字。
“你想淹死你自己嗎?”
喬烽在浴室外頭聽見里面沒有聲音,打開門進(jìn)來卻看到她整個頭埋在水里,連忙從 水里將她撈起,明知道她是不會游泳的,下意識的他當(dāng)然也認(rèn)定了她不會換氣,也不管 會不會弄濕自己,拿起一旁的浴巾住她身上擦,接著拿起吹風(fēng)機吹干那頭濕透的長發(fā)。
芭樂低頭一句話也不說的感覺讓人著急,她平常不是這樣的,就算生了氣眼睛還是 有著光芒,而現(xiàn)在的她無精打彩,那雙眼睛根本就是因為哭過頭才腫成那樣,喬烽無法 接受少菱曾經(jīng)哭泣的事實,但是很顯然她是哭了。
怕她著涼,他花了許久時間才把長發(fā)給吹干,而少菱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穿著浴袍將 身體蜷成一團(tuán)窩在角落里。
“很冷嗎?”喬烽握住她的手,發(fā)現(xiàn)泡過水以后的確沒像剛見到她回來時那樣的僵 冷,不過她的眼睛像是隨時都會掉出眼淚來,喬烽只好閑嘴不敢再多說什么,即使一肚 子沒能和她一起過圣誕節(jié)的抱怨想說,也暫時先保留。
抱著她離開浴室,他不可能讓她一個人留在小房間里睡覺,很自然的就將她抱回自 己房里,放上大床,再蓋上厚厚的棉被,轉(zhuǎn)身脫去身上濕透的衣物,再回到床上時,少 菱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的眼睛下方有著黑影,連睡著的表情都帶著濃濃的失望,很多話沒辦法現(xiàn)在說出 來,喬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其實這段日子的相處,對于少菱他的確是一無所知,甚 至連她姓什么他都不清楚,分不清是喜歡還是什么,只知道有她在的時候,自己總是既 輕易的放松,也許她有時是常惹他發(fā)脾氣,就算她受了自己欺負(fù)也老是裝出一副無所謂 沒關(guān)系的模樣,不過一旦小芭樂真的生了氣,不說話就代表有事,不看著他就證明了她 心里氣到發(fā)狂。
這都是一些很簡易的相知……
在不用言語的情況下,了解彼此的心境。
喬烽嘆了口氣,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
他知道他脾氣不好,女人們因為他的長相而容忍他的無理取鬧,多半的順從到頭來 在他眼里變成了不值,他要的不是那樣的人!婉明是這世界上第一個不會順著他的女 人,所以他們成了好友,而小芭樂卻是截然不同的,她精明的用偽裝去反對一切,用順 從向他抗議不公,逼到極點時她還是會開口說話,但是……
她就是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她對自己還有點希望,有時看著小芭樂,喬烽總覺得她把一種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說不出是什么希望。
而他卻害怕別人的期望,故意去做些讓人咬牙切齒的事情。
也許他和小芭樂之間的問題就在這里吧!
※※※
“快起來!”喬烽竟然起得比她早。
也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她拆禮物的模樣,既然她已經(jīng)回來了,那一切都還可以原 諒,反正圣誕節(jié)年年都有—哪一天過還不都是一樣!
“你看我準(zhǔn)備了什么給你。”
也許是在外頭過了一夜沒睡好,加上心里的壓力太大,或者……是喬烽的懷里還是 比較溫暖,所以少菱沉睡了許久,直到喬烽喊她都還起不來。
“來!”喬烽把所有的禮物都搬到床上,討好的放在她面前。
少菱沒有看他,只是看著包裝成各式各樣的禮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圣誕禮物,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了,還是可以再過一次!蹦闷鹌渲幸粋遞到她手 上,喬烽興奮得想看她和上次拆禮物時一樣露出甜美的笑,爬上床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用棉被蓋著她,自己則圈著她讓她的背靠在自己身上!澳憧次屹I了什么給你!”
會不會給了等下又要回去?少菱心里很直覺的冒出懷疑,喬烽前科太多,根本不知 道他什么時候說的話是算數(shù)的。
“你還在生我氣嗎?”
當(dāng)然……少菱低著頭,捧著一個方型禮物,猶豫著不敢開。
“我打了好多通電話要你回來,可是你都不理我,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可 是你脾氣真的太壞了,竟然連理都不理我!
“你只是在電話里對著我亂吼……”喬烽的話根本是在扭曲事實,任何人接到那種 電話都不會理的,喬烽不明白有些人是跟他一樣需要哄的,如果他沒有那個能力,也許 他得學(xué)著接受被拒絕的感覺。
“那是因為我著急!”他答得理所當(dāng)然。
少菱嘆了口氣。算了!反正跟他說什么他永遠(yuǎn)都只覺得他有理,就算他自知理虧 了,他也不可能道歉。
喬烽倒是一點也不把她的哀怨放在眼里,拉著她的手硬要她解開蝴蝶結(jié)。
少菱只能照著他的意思做,這人的脾氣她再了解不過,喬烽的耐心就只有那么一丁 點,如果他再說幾次自己還是沒反應(yīng),難保他等一下又惱羞成怒。
是同一個牌子的純白色鞋子!
喬烽喜歡她用白色的東西,所有的東西全都選純白色系,隨著一個個的禮物被拆 開,鞋子、皮包、裙子、上衣、披肩……全是她最喜歡的牌子。
她的眼睛從毫無希望開始閃閃發(fā)光,表情也不像之前那么黯淡,臉上自然的散發(fā)著 歡欣的氣息,那雙永遠(yuǎn)紅潤的嘴唇也有了變化,從緊抿著到微微的嘟起,接著是悄悄的 張開,然后出現(xiàn)了弧度。
看著她表情的變化,喬烽跟著心情大好,這樣不是很好嗎?
沒有爭吵,兩個人開心的擁抱在一起,這都是他做得到的,小芭樂不過是偶爾當(dāng)當(dāng) 受氣包,但是他還是有能力讓她快樂的不是嗎?
“你看起來好開心!眴谭槲侵募绨,從被子底下?lián)碇彳浀纳眢w,將臉靠 在她頰邊,做出最溫柔也最占有的擁抱。
“你為什么不說呢?”
“我想給你驚喜啊!誰知道你脾氣那么差!”喬烽吻著她的臉,雖然口氣不好,可 是動作依然甜蜜。
“可是……”少菱握住他橫在胸前的手,她知道喬烽是個只要一高興很容易就可以 忘掉不愉快的人,即使她隔了一夜沒回去,而且……她鬧著脾氣不肯去買禮物給他。
相較之下自己好像有時候也是倔得可以……
“該你送禮物給我了!”
喬烽好死不死偏在這時候提到,少菱知道自己快完了。
“我沒有買……”
她有點慚愧的看著他的側(cè)臉,想像著他的臉上等一下就會出現(xiàn)那熟悉的爆怒將自己 碎尸萬段。
“哼!”喬烽在她臉旁哼出一口氣。
果然……他要發(fā)火了。
“我就知道你這小芭樂會記很!”喬烽松開抱著她的手。
少菱覺得自己的背少了他的溫暖,馬上升起寒意。
“還好我大人有大量。”沒一會兒他又轉(zhuǎn)了回來,拿著一個似曾相識的紙盒交給 她。
“哈……”是那雙手套!少菱緊張的看著地,喬烽臉上笑似非笑的表情,讓她感到不安。“真的要給我嗎?”
“你為什么老是不敢拿呢?當(dāng)然是給你的,要不然你還希望我送別人。∠日f好, 我在的時候你不可以戴!
少菱對著他微笑,她知道喬烽喜歡握著她的手,所以他一直都不喜歡這雙手套。
喬烽打開盒子,把手套拿了出來!澳愦鞔骺!”
“嗯!鄙倭鈱⑹稚爝M(jìn)手套里,卻發(fā)現(xiàn)里面有東西。
喬烽臉上出現(xiàn)了既天真又充滿誘惑的笑容,故意的說著:“嘿,你是不是找到我的 禮物了?”
“沒有。”這分明是上回他口袋里的衛(wèi)生用品,不用直接拿出來看,她都能認(rèn)出那 個形狀。
“真是不老實!眴谭橐稽c也不以為意,抱著她翻了個身,拉上棉被將兩個人蒙在 里頭,吻上她甜美的唇!艾F(xiàn)在該換人拆禮物了!”
※※※
“這是防水的貼布,希望能有點效。”一群工作人員幫忙著在喬烽身上裝上裝備。
少菱站在一旁,幫忙遞上東西。孟哥打了電話來問喬烽頭上的傷勢如何,尤其今天 有跳水戲,路旁還有沒清完的雪,這種天氣下還要跳進(jìn)水里,頭上還帶著傷,難免讓人 為喬烽捏把冷汗。
一旁已經(jīng)生了一盆火,車?yán)镆矞?zhǔn)備了干的衣物,隨時讓喬烽起來以后可以換穿,所 有人都為了這場戲而做足了準(zhǔn)備。由于喬烽上次拍攝當(dāng)時受了傷,頭上還有傷,才休息 了不到一星期,為了戲今天又得往水里跳,久聞喬烽大牌傳聞的人員無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深怕自己像上次爆破組的人員被罵到臭頭。
喬修發(fā)現(xiàn)芭樂一直避著和自己的眼神交會,而且臉上還掛著擔(dān)心的表情,他當(dāng)然知 道芭樂不想要他跳到水里去,所以才一臉擔(dān)憂,而芭樂又愛面子,也不肯告訴他自己的 煩惱,所以他干脆主動安慰她好了。
“不要擔(dān)心!
“嗯。”她臉上分明就帶著緊張。
“我會游泳!眴谭橛旨恿司。
“我知道!爆F(xiàn)場的工作人員很多,這一次的拍攝即使已經(jīng)清了場,但是還是有許 多記者在一百公尺外用長鏡頭相機在偷拍,如果兩個人太過靠近的話,并非好事。
“我有拿過很多獎牌喔。”不是他自夸,他游泳的天分可真是不賴,小芭樂真是該 見識見識他的泳技。“回去教你游泳好了,免得你哪天跌到水里淹死!
這人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太冷了,我不想學(xué)。”
“好吧!反正我可以救你就好了!眴谭槠鹕砼呐耐龋瑸t灑的去就定位。
“喬烽……”少菱忍不住叫他。
“我知道。”喬烽回過身,像個老是聽媽媽訓(xùn)話的小孩似的點著頭,裝出很煩的樣 子。“要小心,我會小心的!
這場戲是最后一場了,在導(dǎo)演一聲令下,喬烽一路脫去大衣,直奔港口的西側(cè)碼 頭,和子彈擦肩而過,接著便以優(yōu)美的姿勢躍進(jìn)了水里……
不過他得在水里待上一段時間,等待田中雄一和金唯中兩人駕著快艇過來,接著再 爬上快艇,一身濕答答的拍完最后一幕。
在快艇上的戲拍了兩個版本一切才告結(jié)束,喬烽頂著一身濕透的衣服上岸,所有人 給了他英雄式的掌聲,接著他回到車上換掉濕衣服,一旁有專人幫他吹干頭發(fā),也有專 業(yè)的護(hù)士幫他換掉頭上濕透的紗布,順便幫傷口效消毒,以免他被水里的細(xì)菌給感染。
接著所有人在港口旁開起了殺青慶祝會,獻(xiàn)上了鮮花和禮炮,開放記者們進(jìn)入場 地,接著三位男主角勾肩搭背的接受訪問。
大概是剛拍完了片子,所有人的情緒都十分高興,記者們的問題也是五花八門,很 少見到三個男主角心情那么好,所以記者也放膽問了。
“喬烽先生的跳水姿勢很美,聽說以前是游泳選手。”
“是練過一段時間!眴谭楹唵蔚拇鸬溃鴤水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游泳對他而 言更是易如反掌。
“天氣不會影響你的表現(xiàn)嗎?今天的天氣非常冷,還有你頭上的傷口是不是會讓你 有所顧忌?”
“我喜歡冬天,事實上不影響。傷口有人照料,應(yīng)該是沒問題!
所有人一陣點頭,接著轉(zhuǎn)向金唯中。
“金先生對于日本的感覺如何?”
“非常好!在這里有好朋友,感覺就像自己的家一樣!苯鹞ㄖ写鸬馈
“聽說你圣誕夜和喬烽先生都參加田中先生的派對,情況如何?”
“很棒!日本的女孩每個都很漂亮!”金唯中開著玩笑說。
“田中先生,還有邀請誰呢?”
“很多演藝圈的朋友,還有這一次參加電影拍攝的工作伙伴。”
“有沒有發(fā)生什么艷遇呢?或是特別的事?”
“只是個圣誕派對而已,沒什么艷遇,都是一些熟人,我抽中了喬烽的復(fù)古唱機算是特別的事!
“我抽中田中的烤肉機!苯鹞ㄖ凶龀鼍趩实谋砬椋鹨魂嚬笮。
“喬烽先生,受傷好像不影響你參加派對的興致?”
“嗯,這只是小傷。”
“聽說有記者拍到你在派對里和一名女子相擁起舞的照片!
“什么?!”田中雄一聞言非常的不悅!澳鞘撬饺伺蓪Γ豢赡苡腥伺牡玫嚼锩娴那闆r。”
其他兩人也嚇了一跳,那晚的派對大家是玩得很盡興。
“在派對里和女人跳舞是很自然的事吧?難道你認(rèn)為我有可能當(dāng)晚只和田中先生一起跳舞嗎?”喬烽的話化解田中雄一的憤怒,他才不理會那種無理的傳聞,而且他從小就接受西方的觀念,跳個舞根本不算什么。
“喬烽,你不要打田中的主意!田中是我的!苯鹞ㄖ旭R上接著也用笑話打圓場。
而電影公司的人員發(fā)現(xiàn)記者們提到了不該提的話題,馬上也在此時切入訪問中,決 定停止記者采訪,記者們只好草草結(jié)束原本歡愉的訪談。
少菱當(dāng)然也有看見這場訪問的過程。
收拾了喬烽的東西,她跟在喬烤后頭上車,還得一路被記者們追問當(dāng)日的情況,她 只能以沉默做為回應(yīng)。
車子直奔飯店,第二天早上他們就要離開東京回到臺灣。
“好。∥遗懦鰰r間就過去!苯鹞ㄖ写螂娫拋砑s喬烽到韓國滑雪!靶“艠,把 我一月份的行程排幾天出來,我要去韓國。”
“你一月份的行程很滿,恐怕會排不出來……”其實她滿心都是那個圣誕派對疑 云,那晚她在外頭邊走邊哭,他竟然去跟別的女孩跳舞。
“把那些行程拿掉,我要去滑雪!眴谭橄矚g滑雪,加上和金唯中的交情,他當(dāng)然 想去韓國看看。
“那得回去問問孟哥,我沒辦法做主!
“你真是的,就不會幫我想想……”
喬烽得不到滿意的回覆,一臉不滿的別過頭去。
“明天回臺灣,過完元旦三號下午還有一場廣告公司的記者會!鄙倭馔咀由 的流程報告著。
“我好不容易才拍完片子,我不要去!我要休假!”
“你不能那么任性啊!這已經(jīng)是安排好的事情,你不出現(xiàn)的話要賠違約金的!”
“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喬烽真是一肚子的不爽,小芭樂是他的人,為什么她就 不能站在他的立場幫他想想?
“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是那是一場早就說好的記者會。”
“閉嘴!我自己去跟孟哥說!靠你這小芭樂成得了什么大事!”喬烽不悅的瞪她一 眼。
少菱只能沉默的翻著本子,看著自己以前記在上頭有關(guān)喬烽的缺點。怕丑女、沒禮 貌、愛要脾氣、不敢搭快車……
所有的項目望去,竟是沒一項優(yōu)點。
“你真的去派對跟別的女人跳舞嗎?”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問出口,那是種很直覺的反應(yīng),當(dāng)她問出了口,連自己都 嚇了一跳。
“關(guān)你什么事!”正在氣頭上的喬烽又是丟來難聽的話語。
少菱在本子上和喬烽有關(guān)的部分,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并寫上,OVER。
※※※
清晨七點半,喬烽只是想起床倒水喝。
一回到臺灣自然有朋友邀約,加上剛結(jié)束電影的拍攝他也想好好放松,和朋友們夜 夜笙歌的連玩了好幾天,總是半夜三點多才到家,多半回到家的時候少菱也已經(jīng)睡了, 為了他想到韓國滑雪的事,已經(jīng)有好幾天兩人都處在冷戰(zhàn)的階段,就連新年倒數(shù)他也是 跟別人在酒吧里度過。
喬烽口渴的走出房間下樓找水喝,卻發(fā)現(xiàn)少菱正輕手輕腳的進(jìn)門,穿著一身的輕便 服裝,踩著運動鞋,一臉運動過后的紅潤,喬烽從來沒想過她會一個人在清晨出門去運 動。
發(fā)現(xiàn)喬烽正站在廚房里一臉?biāo)拮砦葱训耐约,少菱臉上有幾許驚訝,不過卻先 主動回答,“我去爬山。”
“爬山?”他以為這只有老人家才會從事的運動,少菱不是才二十幾……好吧!他承認(rèn)他并不知道少菱確切的年紀(jì)。
“只是想看看日出!彼e起了手上的早點!拔以诼飞腺I了早點,我想你不會想 去,我出門的時候沒有吵醒你吧?”
少菱明明記得她出門前喬烽醉得亂七八糟,而且還是由一個女孩子開車送他回來 的,她出門的聲音并不會吵醒他吧?
“你喜歡看日出?”演藝圈里十個有九個是日夜顛倒的,看日出這種事情喬烽連想 都沒想過,和他同處一室的女子竟然有看日出的閑情雅致?!
“你要吃水煎包、蛋餅還是燒餅油條?”少菱一樣樣的把早點拿出來。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喬烽按住她的手。
她望著他的手,低著頭道:“不喜歡!
“你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不喜歡看著我?”
其實他對少菱并非完全的無動于衷,事實上他不討厭她的個性,有時候她仍然會令 他心兒怦怦跳,尤其是她看著自己的時候,這屋子里只有他們兩個在,也許她可以不像 在工作時那樣和自己保持距離。
“我不喜歡一個人去看日出,可是我知道你不會跟我去。”
少菱深吸了口氣,抬起下巴勇敢的望著他,尤其最近喬烽又在鬧脾氣,三天兩頭的 跟她冷戰(zhàn),一到晚上就往外跑,兩人見面的機會少了許多。
她說的是事實,喬豐承認(rèn)自己對日出興趣缺缺,但他仍口是心非的回道:“也許明 天你可以叫醒我,我會改變主意的!
但是第二天少菱早上喊醒他,他依然賴著不肯起來,那一天少菱出了門以后便沒有 回去,那天他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心里直發(fā)涼,卻又不肯表現(xiàn)出慌張,不甘示弱的拿起雷 話約了幾個朋友出門,玩到半夜三、四點才回去,看著少菱的鑰匙出現(xiàn)在客廳里知道她 已經(jīng)到家了,他才安心的回房睡覺沒叫醒她。
可是他一直沒有跟她解釋過什么,甚至就裝著沒這回事,而少菱也表現(xiàn)得好像沒什 么關(guān)系,但喬烽很清楚少菱如果不提的話那事就會一直留在她心里,不過他實在想不出 怎么去提起。
反正小芭樂了解他的個性,應(yīng)該也不會真的怪罪他吧?
而且她一直站在孟哥那邊不讓他去韓國玩的事情,他還在生悶氣呢!除非他們先放 他一次大假,要不然想都別想他會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