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她怎么從來沒想到這個問題,還是因?yàn)橐磺卸及l(fā)生得太突然了,她根本沒有時間去想?
如果——如果她真的懷了他的孩子,該怎么辦?
若真是如此,似乎除了嫁給他,沒有第二路走。但他怎么可以用這樣的方法逼她就范!他明知道她有多在乎這件事!就算要嫁,她也不要因?yàn)楹⒆硬偶藿o他! 孩子!她再度想起。會不會——她現(xiàn)在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
不!不可能的!她用力搖頭。
但——他們發(fā)生關(guān)系的次數(shù)那么頻繁,他似乎永遠(yuǎn)要不夠她。那——她不自覺地伸手撫上自己的小腹。
“晴……”他趴在她身側(cè),睡著的臉龐像個大孩子,而他的手卻仍極占有性地環(huán)住她的腰。
聽見他連做夢都在喚她,她幾乎為之心軟。
“羽燎——”她低喚。
看著身旁的他,她不禁開始懷疑。她的堅(jiān)持究竟是對還是錯?他愛她,他這么說過;而她也愛他。那么,他們不該在一起嗎?
如果他們成婚了,他就可以明正言順地跟她在一起,還可以養(yǎng)一個像他的男孩……但,小柔的身影突然浮現(xiàn)在她腦海,她矛盾得不知該如何抉擇。
“你醒啦?”他睜開眼,眼底帶著滿足的笑。
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雖然她還不是他的妻,但也快了。
她別過臉,不想搭理他?v然她深深被他的笑容所吸引,但他把她綁來,她“玉面羅剎”的面子要往哪兒擺?而且,還連將軍令都被奪走,簡直讓她無顏見她的子民們。
“怎么了,還在生氣?”
昨夜,她可不是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他。看來,她還真可以把夜晚和白天分得相當(dāng)清楚。
“你要不要把我的穴道解開?”她稍稍運(yùn)氣,卻仍像是失去了武功一般,整個人虛軟無力。
“不——要!”他翻過身,語氣像是個耍賴的孩子。
“你——”她猛然回頭,卻接觸到他深邃的眼眸,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其實(shí),她喜歡有他在的日子。
但就是因?yàn)樘矚g了,讓她害怕。
“來,我們起床梳洗,等會兒,我?guī)闼奶幑涔洹!闭f著,他拉起了她。
“別這樣!”她抗拒!拔夷膬憾疾幌肴!”
他愣了一愣!澳且残校医邢氯怂托c(diǎn)心進(jìn)來,咱們就——一整天都待在床上,你說這樣可好?”他調(diào)笑著,臉上又露出一抹邪笑。
他話還沒說完,她卻像是受了驚嚇的鳥兒急急下床,能離他多遠(yuǎn)就離多遠(yuǎn)。
才一踏下床榻,她腳下一軟,險(xiǎn)些跪了下去。
“當(dāng)心!”他一個呼喊,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接住了她!扒!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他緊緊將她摟在懷里,按向自己的胸膛!澳懵牐业男亩伎毂荒銍槼雒砹。”
強(qiáng)勁的心跳聲自她耳際傳來,讓她備覺溫暖。
“我——誰要你點(diǎn)住我的穴道。瞧,要是你不解開我的穴道,誰知道接下來我會不會摔得更厲害?”她語帶威肋。
話雖如此,但知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讓她的心怦然。只是,表面上她還是得維持一些尊嚴(yán)的。
“這——”他猶豫著。
“無所謂!反正你想怎么樣我又能如何?要是再跌得厲害些,就算我自己倒霉吧!
“這怎么行!”他拉過她的手!敖忾_你的穴道可以,但你得先答應(yīng)我,沒有我的陪伴,不許離開這間房!
“你這算什么條件?!”這種軟禁和被點(diǎn)穴有什么不同?
他哼了聲!耙灰饝(yīng)隨你嘍,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的將軍令還在鷹的手中。要是你不告而別……我一定會痛不欲生;而鷹一向敬重我,要是他看我這么痛苦,我擔(dān)心他會做出什么不利于你的行為——那不就太糟了嗎?”
“你——”似乎他握住了她所有的把柄!昂。你可以不替我解開穴道,但將軍令呢?叫你那個該死的弟弟快還給我!”
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她自然是先拿回將軍令再說。
縱然她知道他不會藉此控制她匈奴大軍,但兵權(quán)在一個月氏人手中,這豈不是讓全國百姓的安危暴露在危險(xiǎn)之下!想到這里,她就更內(nèi)疚了。
“對了,說到鷹,他似乎還沒回來。”這倒有點(diǎn)奇怪!安贿^他老喜歡四處游蕩,等他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的。到時,我再讓他把令牌還給你!
“什么?!你是說他會帶著我的令牌四處游蕩?!”要是令牌再被別人搶走,那——
“放心,鷹的功夫好得很!沒有人可以從他手中拿走那個令牌的!彼跗鹚夹木o蹙的小臉!扒!你就不能把心多放在我身上一些嗎?”
他低沉的嗓音傳進(jìn)她耳邊。
她整個人渾身一震。
“你要留我到什么時侯?”
聽見她的回答,他嘆了口氣。“晴,你真是不懂情趣。不過,我還是愛你!闭f罷,還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
出乎她的意料的,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一啄竟然有些失望。因?yàn),她以為他會吻她,一如他們一直以來分享的吻?br />
察覺自己的心態(tài),她知道麻煩真的大了。
“嗯?不滿意?”看見她臉上的失落,他簡直要開心地叫出來,但他卻仍維持一派鎮(zhèn)定!澳,我再吻一次好了!薄鞍!”她失聲驚呼,伸手擋住了他!白∈!你這個色狼!”
他大笑,笑聲震動胸膛!澳阏f對了,我是一匹色狼,不過,只有見到你的時侯,才會變成一匹很色的狼!
“你——可惡!”被他這樣取笑,她簡直不知如何應(yīng)對。
“晴,你明知道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突然,他神色凝重地道。
看見他眼底的堅(jiān)決,她皺起了眉頭!澳阋膊豢赡荜P(guān)我一輩子!
“你這個頑固的女人!我們這樣在一起不好嗎?為什么你要自尋煩惱,讓我不得不制造出這樣一場混亂!”
“那你又為什么不照我的方法!事情本來可以更簡單的!”她吼回去。
“又來了!”他一撫額頭!叭绻裉煳抑灰惝(dāng)我的情婦,你愿不愿意?”
“你——你敢這樣侮辱我!”她反射性地回應(yīng)。
“這就是了!你又怎么可以要求我仍維持三駙馬的身份?除非——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他指責(zé)。
“好!讓我去見月氏王。我們把事情談個清楚!彼筒恍旁率贤鯐屗膬鹤舆@樣軟禁她。
“沒用的!
“你這是什么意思?”
“父王早就知道我們的事。”
“什么?!”
月氏王竟然知道?那他——他怎么可以縱容自己的兒子做出這樣的事!
“原則上,父王認(rèn)為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兒女私情,他不會多加干涉。”他只差沒說父王還大力支持他呢。
“你父王竟然縱子行兇?這算什么!你們不可以這樣對我。綁架匈奴國公主,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父王要是知道,絕饒不過你們!”
他挑眉!澳且驳孟茸屗啦判小K皇浅D暝谕?沒有他的主動聯(lián)系,你們根本找不到他,不是嗎?”
這話讓她突然靜了下來。
“晴?”看見她的表情,他突然有些擔(dān)心。是不是他的話傷了她?
該死!他明知道她很在乎她父親,他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他正想道歉,她卻忽然抬頭。
“燎,我們談個條件。”
“條件?什么條件?”他沒想到她會要跟他談條件,但直覺她所說的條件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答應(yīng)你留下來。”
“什么?!”他喜出望外,根本沒料到她會這么說。“我是說……你答應(yīng)嫁給我了?”
他剛才究竟說了什么令她改變主意的話?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我答應(yīng)你留下來!辈焕頃姆磻(yīng),她再次復(fù)述。“但是,只有一個月!
“什么?!”他再次大吼。這回卻皺起了眉頭。
“這一個月內(nèi),我保證不會離開你,但交換條件是——你必須替我解開穴道,并且把將軍令還給我;然后,等時間一到,你就得讓我回匈奴去。”
“不行!我不答應(yīng)!”他立刻拒絕。“我要的是完完全全的你、不是一個月,半年,我要你成為我的妻、我孩子的母親!”
“一個月!否則一切免談。燎,你知道我說到做到,這已經(jīng)是我最大的極限了。”她堅(jiān)決的表情和語氣,讓了知道沒有商榷的余地。如果他不答應(yīng),她也絕不會再跟他共處一室。
他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
“好,就一個月!彼饝(yīng)她。
至少在這一個月,他不必?fù)?dān)心她隨時會逃走;而在那之前,他一定可以想出留下她的辦法。至少,讓她答應(yīng)嫁給他。
???
“可惡!”羽燎煩躁地在房門前來回跺步。
自從她答應(yīng)留下來后,她就不肯讓他再碰她。理由是,她還沒有拿回她的將軍令。
這簡直就像要了他的命! 每天和她共處一室、睡在他的床榻上,而他卻不能碰她!這讓他緊繃的情緒到了極點(diǎn)。他是可以強(qiáng)迫她,甚至用不著強(qiáng)迫,他也有辦法讓她接受他。
但從她堅(jiān)決的表情看來,他知道她是認(rèn)真的。而他,不想違反她的意愿。
今天,他得好好跟她談個清楚! “晴!”他伸手推開房門,才一腳踏進(jìn)去,他卻像被嚇傻了似的愣在當(dāng)場。
“愣在那兒做什么?還不快進(jìn)來。”耶律晴的聲音自床榻上傳來。
老天!他咽了口口水。
在他眼前的,是他永遠(yuǎn)也想像不到的情景。
此刻,耶律晴正斜躺在他的床上,嫵媚的姿態(tài)和神情讓他的心跳在瞬間加速。更讓他無法控制的是,她的身上幾乎未著寸縷,只披了薄薄的一層紅紗,玲瓏的身段依約可見!澳恪@是怎么回事?”他不由自主地走近,語不成句。
一定是因?yàn)榻茫B說話的舌都打結(jié)了。
看見他這副模樣,她失聲笑了出來。
“你過來!睕]有任何解釋,她對他招了招手。
就像被勾去了魂魄似的,他依著她的命令行事!扒纭彼澙返厮笱策^她身上每一寸。
他知道事情有些奇怪,但現(xiàn)在的他完全無法思考。
她伸出食指向他彎了彎,待他靠近時,她一只柔嫩的臂膀攀上了他的頸項(xiàng),將他拉向自己,獻(xiàn)上她滟紅的唇。
“唔——”他大吃一驚,但很快地掌握了情況。
他要回了主控權(quán),深深地、近似猛烈地吻住了她。
“嗯——”她發(fā)出輕微的呻吟,險(xiǎn)些為他的吻失去了理智!傲恰鹊取彼浦駥(shí)的胸膛。
“嗯?”他不相信自己還能等下去。雖然如此,他仍是抬起頭!扒?”
“燎,我好渴,你可不可以先倒杯水給我?”她喘息著問。
方才那一吻給她的刺激實(shí)在太多了。
他二話不說,旋即下床倒了杯水到床榻上!八!彼穆曇羿硢。黠@地充滿了情欲,而他那雙如星的黑眸,也比平常更顯得深邃。
“謝謝!彼舆^水,才喝了一口,卻突然撲向他,將他按在床上,臉上的表情充滿了誘惑。
他瞪大了眼睛。
“你——”才想開口,卻又被她壓下來的吻堵住。
她的舌撬開他的,探進(jìn)他口中。
他渾身一震,險(xiǎn)些彈跳起來——因?yàn)橥蝗缙鋪淼膹?qiáng)大欲望。
就在同時,她將方才含著的一口水送進(jìn)他口中。然后,吻上他的喉結(jié)。
他被迫吞下了那口水,卻感到前所未有的香甜。因?yàn)樗锖赜械挠南恪?br />
她的舌繼續(xù)往下,一雙小手忙碌地?fù)荛_他的衣物,隨著雙手所到之處,她小巧的舌也跟著隨之而下。
他發(fā)出低吼。伸手想碰觸她,卻被她一手揮開。
老天!她是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的!再這樣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受多久。
“別動。”她低吟,繼續(xù)著她的探索。
他強(qiáng)忍著要她的沖動,任她擺布。這樣的舉動,是歡愉、也是折磨!
在她脫去他全身的衣物之際,她也幾乎吻遍他的全身;而他,因欲望而顫抖——
“晴!”他再也無法忍受了,一個翻身就輕易地將她壓在身下,剝?nèi)ニ砩纤械囊挛,兩人的軀體在這一刻緊緊交纏,同時發(fā)出了滿足的呻吟。
然后,不知過了多久、不知要了她多少次,他才感到一絲滿足,帶著笑意沉沉睡去。
“燎——我愛你!本霕O了的耶律晴撫上他的頰,坐起身子。然后,在他額上印下一吻后,穿上衣裳走了出去。
月光映照入房里,而羽燎,臉上仍帶著一抹滿足的笑,仿佛,正在做著一場美夢——
???
等他再醒來時,天色已明。
他半翻過身子尋找耶律晴的身影,在她慣睡的位置上摸了半天,卻始終摸不著她的身軀。
“晴?!”他猛然驚跳起來。床榻上、房間里,全然不見她的蹤跡。
“晴!”他大喊,翻下床起身打開房門。房門外人是一個人也沒有。
她上哪兒去了?!他心驚,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何時離開他為什么一點(diǎn)感覺都沒有?平常的他,無論多累都仍會保持警覺,怎么——
水?! 突然,他想起了她喂他的那口水。
“該死!”他轉(zhuǎn)身找到桌上的一壺水,打開壺蓋一聞,是迷藥的味道。
耶律晴!她哪來的迷藥?而他,又怎么會如此大意地上了她的當(dāng)。該死!他全然被她的美色給迷惑住了。
“耶律晴,你竟然欺騙我!”他重重地將茶壺往地上一摔,扯起散落在床榻上的衣物就要走。
就在他一拉扯之間,一張字條隨著飄落到地面。
他驚訝地彎身撿起它,打開來細(xì)看,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充滿力道的大字:“兵不厭詐!”
好一個兵不厭詐!竟然對他施予美人計(jì)!他氣憤地將字條揉成一團(tuán)往字紙簍一丟,大聲吼道:“耶律晴!你逃不了的!”
隨即,他穿上衣物沖出屋外。
“呀呀!燎!你這是干什么?”才一出屋外,就和迎面而來的羽晟撞了個正著。
“大哥!現(xiàn)在沒空跟你解釋,我要追上耶律晴把她捉回來!”說罷,順手將他一把推開。
“耶律晴?等等!你不是放她走了嗎?”羽晟不解。
“我放她走?”羽燎的聲音大得嚇人。
“不是嗎?不就前天一早……”
“前天?!”他抓住大哥的手臂。
“是啊,我不會記錯的。燎,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沒見你這么失控過!
在殺的女人!她竟然下藥讓他整整昏睡了三天!難怪他會覺得后腦像是被人用木棍敲過一樣,原來是她干的好事!
“她說要離開,而你們竟然就讓她離開?”他質(zhì)問。
“燎,父王早就吩咐過了。他說這事是你們兩人之間的事,任何人都不許干涉。如果你們兩人還有什么問題,應(yīng)該由你自己去解決。就算我想幫忙,你認(rèn)為,我留得住她嗎?”
看來燎這回是認(rèn)真的。不過很不幸,他的確幫不上忙。如果連燎都留不住她,那他這個做大哥的也使不上什么力。
“好,我知道了!彼c(diǎn)點(diǎn)頭。“不過大哥,我有件事你一定幫得上忙!
“什么事?”
“大哥,我要借你的那匹‘千里神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