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分了!
她筆直地奔向“東方堡”的大門,頭也不回。
“莫如冰!你給我站。
展天冀的吼聲自她身后傳來。
她沒有停下,直奔向大門。
“讓開!你們?nèi)冀o我讓開,讓我出去!”她沖向站在大門口的守衛(wèi),推開他們手中的長槍。
她要離開這里!離開這令她感到羞辱、痛苦的地方!
“莫姑娘!別這樣!太危險了!”守衛(wèi)要閃著她,卻又要注意不得讓她打開堡門,實在是為難至極。
“莫如冰!你這是在做什么?”展天冀拉住她,讓她離開那些危險的長槍。
對于她做出這種無視于自身危險的事,他感到氣憤不已!斑@樣沖向那些長槍,你不想活了嗎?”他忍不住地吼她。
“放開我!沒錯,我是不想活了!就算是死,也比留在這里被你侮辱要好!我今天就算是死,也不會繼續(xù)留在這個骯臟污穢的地方!”她吼回去。
他整個人震住。
在她頰上的……是淚嗎?驀地,他的心揪痛。
“你這是干什么?”不自覺地,他放軟了語氣。
“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是你拿來籠絡他人的妓女!”她控訴。淚水,不爭氣地肆流。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她有多在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
她的心碎了,為著他的無情和狠心。
“誰告訴你我是這么想的?”他的眉心緊皺!澳憔蜑榱诉@個,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哈!誰告訴我?”她笑,笑中帶著痛楚的淚。“你所做的一切,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我。要我以美色誘惑左燕飛,好讓你和他能順利簽下盟約,這不是你所想、所做的嗎?”
原來,她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該死!他氣道:“我是這么想,那又如何?不過是幾句話、陪個笑,你有什么損失?身為‘醉月樓’的樓主,難道你不曾這么做過?若不是看上你的交際手腕,我何須選中你?而你竟敢在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做出這種失禮的行為!若是左燕飛因此而改變主意,壞了我的大事,你絕對要為此付出代價!”他完全無法理解,為了她的生意,她可以這么做,難道為了他的大業(yè)就不行?
他更氣的是,她竟然以為他會將她拱手送人!他當然需要她來籠絡左燕飛,但她是他展天冀的女人,他自然有他的分寸。
“陪笑?我以為我是‘東方霸主’的女人!彼湫,笑里卻有著一絲凄涼。
“你當然是!”他咬牙。
“原來,‘東方霸主’的女人為著利益,也需要向貴客陪笑。”她微一欠身!鞍灾,我真不知‘東方堡’何時成了‘醉月樓’,而你這個‘東方霸主’,又是何時成了老鴇了?”
啪!
一個火辣的巴掌甩上她的臉。
一出手,他幾乎立即就后悔了。但礙于他的身份,他的語氣、態(tài)度依舊強硬!澳隳懜疫@樣侮辱我!”
她抬眼,舐過帶血的嘴角。“是你侮辱了你自己,也侮辱了我!”她的雙拳,握了又放,放了又握。
“莫如冰!”
“展天冀,你會后悔的!”她咬牙,徑自轉身推開大門。
“該死的!你不許走!”
她的腳步未曾停下。
展天冀不發(fā)一語,一個箭步上前,自身后將她攔腰抱起,整個兒扛上了肩。
“放開我!”她幾乎尖叫。“讓我離開這里!”
他沒有開口,只是緊緊地捉住她,將她帶回他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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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她拼命掙扎!罢固旒剑砰_我!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齒。
然而,恨的反面是什么?
……她不要知道。
“莫如冰!”他將她拋在床上,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澳惘偭!”他沒料到她會出現(xiàn)這樣激烈的反應,而她這樣的烈性,震懾了他。“你是怎么了?這并不像你!你冷靜下來行不行?”
“冷靜?你要我冷靜?你還在乎我冷不冷靜嗎?沒錯,我是瘋了,你大可以把我這個瘋女人逐出‘東方堡’,這樣一來,不就沒有人會找你的麻煩了!”她惡狠狠地瞪著他。
“我不會讓你離開!彼难。“就算你瘋了,我也不會放開你!
她愣住。為什么?她不明白,為什么?
“你聽著。”他扣佐她的手腕,沉冷地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任何人碰你。”
“胡扯!那左燕飛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會相信他所說的話。
“我說過了,我只需要你用你的美色和手腕誘惑他,并沒有要你和他上床!我以為以你的聰明,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明白!”他的解釋并不能讓她心上的痛稍緩。“就算我明白,我也做不到!”
“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行?”
“為了你?”她冷笑。“‘東方霸主’,我是你的什么人?你又是我的什么人?如果你可以毫不在乎地將我當成你的玩物,我又何須在乎你?或許,我確實真該考慮去誘惑左燕飛,甚至讓自己成為他的女人。以他看我的眼神,我相信,他會很在乎我。”起碼,比眼前的男人在乎!
她的話戳中了他。
“你敢!”他咬牙。
“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推開他!拔疫@就去!沒錯,我應該立刻就去!我差點忘了,他是耀日國的使節(jié),你不可能動他。有了他的保護,我何須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更何況,你也不在乎,不是嗎?”
“該死的你!我該死地在乎極了!莫如冰,我不許你去碰其他的男人!想都別想!”他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唰地撕開。
她倒抽口氣,以手護住胸前。
他攬過她的腰身,將她的手腕扣在身后!澳愕难劾铮荒苡形!”他宣示,然后不容她拒絕地,狂暴地吻住了她。
“唔——”她掙扎。然而他的吻,激烈而……溫柔,讓她整個人癱軟,無力反抗。
天!
她忍不住吶喊。
天知道,她怎么會讓這樣的男人掌控了她?
又怎么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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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女人。
老天!她這一生,從未如此失敗過。當她正準備脫離一個根本不愛她的男人時,卻讓自己完全成了他的俘虜!她將自己埋進被褥里。
這根本不該發(fā)生的。不過是一夕歡愛,卻讓她全盤皆輸。
她翻過身,望見的是躺在她身旁,那俊美得如神只般的臉龐。諷刺的是,這個絕稱不上善良的男人,在熟睡時的臉,竟像孩童般純真。
而她,愛上了這樣的男人。
真慘!
她確實愛上了他,這點,她無法否認。因為她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自己。她的在乎、她的恨、她受到的羞辱,全是因為她愛他而起的。而她甚至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究竟算什么?
她起身,試圖脫離他的懷抱。她不明白自己為何可以在那樣痛恨他的同時,又這樣愛著他?
這兩種太過強烈的感情,燒灼得救她幾乎要失去了自己。
“如冰……”他捉住她。
她猛地回頭,看見的是仍在睡夢中的他。他在夢中喚她的名字?這表示……他在乎她嗎?她的心抽痛著。
他要她的眼里只能有他。當他擁著她,以那激切的熱度讓兩人合為一體時,她幾乎要以為他是愛著她的……至少,是在乎她的。但可悲的是,她真的無法確定他是否只是想要她的身體……
不行!這對她來說,太危險了!
她不能讓自己的心跟著一個為所欲為,人稱霸主的男人走。
她拉開他的手,悄悄滑下床,穿上衣裳。
展天冀被她輕微的動作擾醒,皺眉,緩緩睜開眼。
“你怎么了?”他的嗓音,仍然沙啞。
她是他所擁有過的,最完美的女人。她的嬌顏令他著迷,她的身子令他瘋狂。即便才剛要過她,他卻仍覺得自己像是個得到心愛禮物的少年般,永遠要不夠她。
直到進入她的那一刻,他才發(fā)現(xiàn)他不只想要這個女人。他對她的感覺,似乎比他自己所愿意承認的還要多得多。
若換作是以前,換作是尋常的女人,他絕對會要她們?yōu)樽约核龅氖赂冻龃鷥r的。
危及他成就大業(yè)的行為,根本不可原諒。
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原諒了她,甚至……在乎起她的感受!
他不愿再勉強她做她不愿做的事。
這點,連他自己都覺得心驚。難道,他真有這么在乎她?
“回到床上來,如冰。”他命令。
她搖頭。
“我不會再讓你……做你不愿做的事了。”他開口。說這話,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她有些吃驚。
“你不過來,我要過去了!彼鹕。未著寸縷。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卻仍強自鎮(zhèn)定。“等等,你……”她痛恨自己如此輕易就受到他的影響,但,她不由自主。
展天冀大步跨下床,將她整個環(huán)抱起來。
她別過臉,雙頰赧紅!皠e這樣,你……請你先把衣裳穿上!
“為什么?”他毫不在意地擁著她!霸摽吹,你不都看過了嗎?更何況,我還沒要夠你!
“你……”是什么讓他改變的?她瞪著他,赫然發(fā)現(xiàn)他望著她的黑眸里,竟有著一絲……溫柔?!
是她看錯了嗎?
“別說話,寶貝,F(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彼侵拖裎侵恼鋵氁粯。
她的心涌上一陣酸楚。
“我要你。這三個字是沒有時間限制的。要知道,我并不強迫,更不會虧待我的女人。你在‘東方堡’里,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東西。這當然包括我們之前的約定!彼淮_定自己為什么要對她這么說,但這些話,是他對她的承諾和保證。他想,或許這些話能讓她安心,乖乖地做他的女人。
她沒有回答,只是望著他,陷入他所帶給她的,短暫的歡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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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燕飛所引發(fā)的插曲,很快地讓展天冀解決掉了。
“東方霸主”與耀日國使節(jié)達成協(xié)議,簽下了盟約。而這一切,并不需要莫如冰的美色和手腕。他甚至沒有向左燕飛解釋在大殿上所發(fā)生的一切,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
而識時務的左燕飛,自不會多提。只是在離開“東方堡”前,他遠遠地、流連地看著站在展天冀身旁的莫如冰,而后默然離去。
之后,他讓她搬進了他的寢宮,讓她正式接掌“東方堡”的一切。
除了不能步出“東方堡”大門,且所有對外的文件和聯(lián)絡都要經(jīng)過他之外,他與商家談公事時,必定會讓她在一旁參與。他并未完全信任她,這是身為霸主的天性和謹慎,但他無論走到哪兒,都要帶著她。
包括他的床。
他喜歡她,更甚于她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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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白天和黑夜可以有這樣強烈的差別。
白晝,她是個稱職的女總管,除出公事之外,她并不愿多接近他。
把“東方堡”管理得井然有序,完全符合“東方霸主”想要的模樣,是她唯一要做的事。
然而夜里,她卻不由自主地,像撲火的飛蛾般,撲進他的懷里。她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個連她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了。
“如冰。”他躺在床上,朝她伸出手。
她就像一團火焰,和她的名字完全相反。雖然,他并不喜歡她在白天時對他的態(tài)度,但她在夜里的反應,卻足以讓他忘記一切。
“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她越來越覺得無法忍受。
與他多相處一天,她就多愛他一點。然而她卻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占有什么樣的地位?
他吻著她!拔也挥X得有什么不好。”
事實上,他很享受這樣的關系,而且正樂在其中。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愉悅,而且他要她時,她就在他身邊。
“我不是你的禁臠!彼崎_他。
他捉回她,眉心緊皺。“這個問題我們不是談過了嗎?左燕飛已經(jīng)走了,你何必舊事重提?我不是讓你掌管了‘東方堡’和我的生活?除了你,我也沒有別的女人了,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你不愛我!
但這話,她不可能說出口。
她沒想到自己會陷入這樣的情境,且無法自拔。
“我想回‘醉月樓’!彼蟆!拔乙佬∪~兒,還有其他人過得怎么樣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的賭坊和當鋪!
她知道他不可能放開她,但若能暫時離開,或許她就能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了。有他在身旁,她根本無法思考。
原來是這個問題。“他們過得很好!彼麄忍稍诖查缴,支著額。
“可是我沒親眼看見。”
“你的‘醉月樓’、賭坊和當鋪,現(xiàn)在全在‘東方堡’的保護之下,杭州城內(nèi),沒有任何一處會比那些地方更安全,而住在里面的人,當然過得很好!彼幌矚g她回去。應該說,他不喜歡她離開他片刻。
“所以?”
“所以你不需要去看她們。”他作出結論。
“我不明白。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大可以派人跟著我,我只是回去一趟,不會有任何事發(fā)生的!彼粷M。
若換作是以前,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要回家時,竟還需要經(jīng)過他人的同意。但事實是,她現(xiàn)在做任何事都是不能由自己作主的。
“當然不可能發(fā)生任何事!彼鹕。“只是,我不喜歡你回到那個地方。我不希望讓人知道我展天冀的女人還需要經(jīng)營任何事業(yè)維生。”
她的臉色陡變!澳愕囊馑紤撌,你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你的女人曾是個鴇母吧?”
“我并沒有這么說。”他不想和她討論這些無謂的事。
“你是沒這么說,但你的眼神已經(jīng)告訴我了!”她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叭绻阌X得我羞于見人,又何必強留我在這兒?我已經(jīng)留在這兒夠久了,你難道不覺得膩嗎?”
這才是她真正害怕的。
與他多相處一天,她就多愛他一點。但她怕,怕哪天等他厭了、膩了,她便會失去一切。甚至連她原有的一切也會跟著消失。
“東方堡”,很快地就會進駐另一個女人。
這讓她難過得想哭。
她從不知道,當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時,會是這樣的全無理智。
“你覺得膩了嗎?”他反問,不想聽到他不喜歡聽的回答。
“我想回家。”
“這里就是你的家!
他望著她,那汶然欲泣的臉龐,令他的心猛地揪緊。
是他讓她不快樂的嗎?或許,他應該讓她回去。只是回去看一下而已,應該不會有什么事的。
“好吧,我會派人送你回去。但五日之內(nèi),你得回來。”他妥協(xié)。
天知道自從遇見這個女人之后,他似乎老是不斷地在違背自己的原則。但令他不解的是,他并不介意這樣的情況。
“真的?!”她的雙眼閃亮!澳阋乙粔K兒回去嗎?”
“你知道我很忙!彼麚u頭。
“好吧!彼皇遣桓械绞。她早該知道,他不可能跟她一塊兒回杭州去的,但她仍想問問。
只是,她不明白,當初他可以為了要她而親自到“醉月樓”去,為什么現(xiàn)在卻不行?
是因為……她已經(jīng)將自己給他了嗎?
他朝她伸出手!艾F(xiàn)在,你可以過來了嗎?”
“可是……”
“還有什么事?你最好一次說完!彼櫭。
“可是,‘東方堡’到杭州城來回就要三天了,我只有五天的時間——”她試著爭取更多時日。
“五天夠多了!彼Y束這個談話。
自從讓她進堡之后,他沒有讓她離開過他身邊片刻。若不是路途遙遠,他甚至覺得五天太多了!
“好吧,五天就五天,總比什么都沒有好!蹦芑氐健白碓聵恰保允情_心的。
他擁住她,望著她閃亮的雙眸和開心的模樣,他感到有些不悅。難道離開“東方堡”、離開他,讓她這么快樂嗎?
察覺這似乎是她這陣子以來最明媚的笑容,他的不悅更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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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醉月樓
“天!樓主!樓主回來了!”第一個看見她的人是小葉兒。
“樓主!樓主!我們好想你!你怎么去了這么久才回來?”所有的人將她團團圍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奥牎畺|方霸主’派來的手下說,你在,東方堡’過得很好,就像是‘東方堡’的夫人一樣,我們姐妹們都替樓主高興呢!可是,沒能看到樓主,大家總是掛著你。”
“我很好!蹦绫t了眼眶!澳銈兇蠡飪憾己脝幔俊
她沒想到,展天冀會讓大伙兒知道她的消息。這讓她心上有些暖暖的。到底,他還是在乎她的吧?
“樓主,自從你不在,‘醉月樓’的生意差了好多呢!”小葉兒抱怨著。“不過還好樓主每個月都會派人送許多銀子和米糧來,所以大伙兒反而過得比以前還好呢!”
“我……送銀子和米糧?”她訝異。
“是!樓主,你該不是連自個兒做的事都忘了吧?對了,當鋪和賭坊的生意倒是挺好的,有‘東方堡’的人看守著,誰也不敢鬧場子呢!”小葉兒喋喋不休地報告著。
這么說來,他為她做了許多事,卻一句也沒提?倘若她沒要求回“醉月樓”,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為她所做的事。
忽然,她覺得自己似乎又多了解了他一點、也多貼近了他一點點。若不是距離太遙遠,她幾乎想插翅飛回他身邊!
“不,我沒忘!彼Υ稹!爸灰銈冞^得好就好了。”
“我們真的過得很好!毙∪~兒代表回答!皹侵,聽他們說,霸主待你很好,把什么都交給你管,那你什么時候要成為霸主夫人?咱們姐妹們可以去喝你的喜酒嗎?”
“別胡說!‘東方霸主’不過是請我去當他的總管罷了,沒有什么夫人、喜酒的,你們別胡說了!彪m然這么回答,但小葉兒的話還是刺中了她的痛處。
打一開始,他就只說了要她,更表明了不可能娶她。所以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是她所能想到最好的情況了,至于其他的,她根本不敢再多想。
“是這樣的嗎?”小葉兒困惑地道。
“好了,我才剛回來,你就少問些問題吧!還不快擺起酒席來替我接風!”她拍了拍手,親自指揮著。
“對啊對。∥覀円桓吲d,都忘了要替樓主接風呢!”小葉兒開始張羅起來!皹侵,我這就去把門關上,咱們今天不開張了好不好?”
望著一張張開心的臉,莫如冰點頭!爱斎缓茫
“哇——”全場歡呼。
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一時間,她無法確定究竟是從前的她快樂,還是在他身邊的她比較幸福?
抑或者……兩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