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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儀 第八章
作者:李璇
  “冰芯!”一進太子寢宮,他出聲喚她。

  冰芯正在與小桃研究著刺繡,才一聽見他的聲音,她竟像是突然變得慌亂,忙不迭地起身迎向他。但待一與他相對,卻不覺涌上一股嬌羞和無措,一時間,她竟不知該以什么樣的態度面對他。

  亂了。她心亂如麻。

  “怎么了?”察覺到她不尋常的神情和反應,他不禁心驚。是因為聽見了不該聽的消息,所以生氣了?可……他細細審視著她的臉龐,卻發現她不是氣也不是惱,反倒有一份少在她身上見到的羞赧和嬌柔。

  是他……看錯了嗎?他整個人征住了。倏地,他瞥過頭,詢問式地望向她身邊的婢女小桃。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她還沒聽見消息?還是,聽見了消息,只是還沒發作?

  “奴婢叩謝皇上不殺之恩!毙√屹康毓蛳,明白了主子的疑問,她悄悄地搖頭,順道比了個殺頭的手勢。

  李焰一見,心上便有了底。

  還沒有人敢將他要選秀女封妃的事告訴冰芯。算來,這叫小桃的婢女還算聰敏,同樣的錯,沒再犯第二回。

  “平身!彼麚]揮手。

  “謝謝你放小桃出來!彪m稍有些示自然,冰芯仍上前替他褪下朝服,換上寬松的衣物。

  他有些受寵若驚。就因為他放出一個婢女,所以她待他這樣好?“冰芯。”他反手捉住她的手。

  她的臉微微羞赧,卻沒有掙脫:“你——這樣,我沒法子替你更衣!

  “別管這些了!彼话压催^她,將她緊扣在自己懷里,抬起她精巧的下巴道,“我們之間,還有比更衣——更重要的事要做。”他語帶曖昧。

  她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別這樣,這里還有人——”但他的舉動,卻像在她身上放了一把火,她全然無法自持。

  察覺到她的反應,他滿意地發現,經過昨夜,她對他的碰觸,竟益發敏感了:“有人?”他稍一揚眉,身旁所有的奴婢全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就只剩我們兩個,沒有別人了!彼麚砭o她。

  他不明白是什么使她的態度軟化了?是因為他將封她為后的承諾?還是,他對她的愛感動了她?無論是什么,他極滿意她現在的情況。這是他認識她以來,頭一次見到她主動親近他。

  他的心狂喜。

  “你對我——是真心的?”

  才一開口,她便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老天!她怎會這么問,怎會問出這樣愚蠢的問題。這無異是在告訴他,她愛他,而她渴望確定他對她的愛。

  他的黑眸瞇起:“你要我如何證明呢?我的小白兔。”話雖是問句,但其中時情意卻昭然若揭。

  她垂下眼睫,頰上染滿了紅暈。

  他其實不必證明,她早已得知他心意。但反倒是在確定他的心意、承認自己的心情后,她跟著不安起來。從來,她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問,甚至,從未想過自己會出現這樣小女兒的心情和嬌態。但在他面前,她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但奇怪的是,她并不討厭這樣的自己。只是,仍有著些許的不安。

  “為什么是我?”他愛她的什么?美貌?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嗎?她渴望知道更多。

  “因為你美麗、勇敢、堅強、充滿智慧、充滿靈性,因為似——是我最特別的小白兔,沒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彼o她她所想要的答案。

  她的眼波流轉,寫滿了柔情。

  “那么你呢?”他繼續問,一雙簿唇貼近了她的,他的呼吸,就在她的唇畔,“你對我,有沒有一絲真心?”

  “我——”

  她還沒開口,便被他欺上來的輕啄打斷:“別說,用行動向我證明!彼臍庀⒘鬟B在她的唇邊齒畔,如同一個調皮的精靈,不斷誘惑著她。

  “別……”她拒絕接受誘惑,卻全然無法自持。

  就在她開口抗拒時,他靈巧的舌輕易地滑進她唇間,吸攝著她的芬芳。

  天!她始終如此甜美!他低吼,本能地鎖扣住她的腰身。終于,她肯稍稍放松,承認她對他的情意。

  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以她的性子,這已經等于她在對他說愛他。

  他將她攔腰抱起,帶上床榻。而他的唇舌與雙手,卻從未停止在她身上為她制造更多的奇跡。

  “天——”

  “叫我焰——”

  “我——”她搖著頭!鞍 妗

  女人需要聽見男人說愛,才能確定他的愛。而男人相信的,是女人肯給他的“真實”的愛。

  縱然貴為天子,在最心愛的女人面前,他不過是一個男人。

  “我們必須要談談——”

  激情過后!她側躺在他胸前,讓他自身后緊緊地摟著。像兩只契合的湯杓似的,她窩在他懷里。

  天!他忍不住一撫額頭:“談?談什么?”這種時刻,最不需要的就是談話。

  她輕輕扭動著,催促他放開她,然而,殊不知這樣的舉動卻只是引發他更強烈地反應。他緊

  摟住她,一只大手順勢滑下她的小腹。

  “你——”她有些氣餒,心跳卻不爭氣地跟著加速。

  看來,她是無法改變他這充滿占有性的舉動了。既然只能用這樣的姿勢談話,她側轉過身,試著盡量不碰到他其他的部位,或許,這會讓他專心些了。

  但才一旋身,她便知道她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她的臉在瞬間漲得通紅。

  抬眼望他,他卻以一副無辜的表情朝她微笑:“不能怪我,是你太迷人了!彼皆谒,以低沉的嗓音誘惑著她。

  她為此而顫抖。事實上她懷疑,以這樣親密的姿勢談話,他根本不可能聽進她的任何話。不,應該說,她根本不可能完整地說出她想要說的話。

  “我認真想過了,你不能一直將我留在這兒!彼а,凝視他的黑眸。

  他瞇起眼,一張俊臉在瞬間變色:“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很多’次了。”他起身,不想再談這個無謂的問題。

  “沒錯,但我也已經厭倦像個犯人似的被關在這里的日子。多一刻都無法忍受!彼醋∷男靥诺,“而且,所有的事我都聽小桃說過了!

  “什么?”

  所有的事?所有的什么事?又是那個該死的小桃?!

  她起身,捉住險些滑下她胸前的被褥:“你別再瞞我了?”

  他不動聲色:“我不記得瞞過你什么!毖凵駞s不由自主地溜過她雪白的酥胸,“倒是這個——”他伸手,扯去她捉著的被褥,“不需要!

  下回他得記得,命人將寢宮生起爐火,把這些遮去他美景的被褥全都燒掉。當她與他在一起的時候,他要看見的,是毋需遮掩的她。

  “啊!彼@呼,忙不迭地搶回被褥,護住自己。

  該死!他低聲詛咒。該死的被褥、該死的奴婢。


  “到現在,你還不肯說真話?”她顯得有些激動,“我早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那個不實的傳聞而引起的,如果我在這兒一天,事情就永遠不可能解決!

  “冰芯,給我一點時間,會解決的!彼酒饾饷,試著提醒自己,她之所以會這么激動,是因為她在乎他們兩人的未來。

  “時間,我怕的就是你沒有時間。”她激動地揮著手。

  “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成為敵人的箭靶,”她說,“我不要你為我冒生命的危險。”

  “相信我,下詔選秀女和納妃只是個幌子!彼,“我答應過,只愿娶你為后!

  兩人同時開口,卻又同時停下。

  “你說什么?”他下詔選秀女?

  “你說什么?”她說的不是選秀女的事?

  該死!

  “我以為……”她望住他,整個人冷了下來,“原來你是因為要選秀女而來向我解釋……”她的心也涼了一半。

  當她正在為他的安危擔心時,他卻計劃著要選秀女、納妃嬪。那么,他曾說過的那些話,要她成為他唯一的后的那些話,又算什么?!

  天!甚至,她才剛上過他的床!

  “事情不是這樣的……”

  “皇上,我相信,以您的身份,應該用不著向任何人解釋任何事!彼淅涞卮驍嗨脑。冷漠,是她制止心痛時唯一方式。

  他蹙眉:“冰芯,別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

  她未曾因他的話而改變:“我以為,因我而起的斷袖傳聞,使你的聲譽受到了傷害,聽小桃說,宮里有些陰謀份子正準備伺機而動,所以我擔心,如果被人發現我的身份和行蹤,不只是我,連你都會有生命危險……不過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應是多余的了!彼蛔±湫,卻驚訝地發現,她竟連冷笑都笑不出來。

  “冰芯,那只是權宜之計……”原來,她是在為他擔心。更該死的是,根本沒人把選秀女的事

  說出來,而是他自己——

  她楊起手:“什么都不用再說。”她的聲音冷得出奇,“既然你對未來都有了打算,也用不著我替你多擔心了,F在,你只要放我出宮,就什么事都沒有;你依然可以安安穩穩地做你的皇上、選秀女納妃嬪,什么問題都不會有!

  她早知道她不可能這樣留在他身邊,但為什么,聽見他違背之前的承諾時,她仍會覺得傷心。

  不,不是傷心,而是心痛。

  一種她幾乎無法承受的痛。

  “你不相信我?”

  “相信?”她苦笑,“你要我相信什么?就算我想相信,事實又由得了你我?”

  他捉住她:“無論發生什么事,我要你知道,若做不到的事,我不會輕易答應!比绻龅囊磺卸夹枰忉專敲次磥,他又要如何與她共度?

  “就算我相信又如何,你要如何向眾人解釋我的身份,又要如何安排那些被選入宮的秀女和妃嬪?打入冷宮?還是將來讓她們陪葬?”她忍不住譏刺。

  “葉冰芯,既然你不信我,為何要將自己給我?”她的不信任,令他心血上涌。信任,難道不該是愛的一部分嗎?

  “那是承諾!為了救小桃!我不得不!”她嘴硬地反駁。

  不得不?!該死的女人!她竟用那樣的字眼來形容他與她的第一次!“第一次,或許是的——如果你沒有發出那些嬌吟的話,或許我會相信。但第二次呢?別說是你愛上我取悅女人的技巧!”被她的回答所刺激,他忍不住反唇相譏。

  “李焰!”她幾乎尖叫。

  他搖頭:“不是這一種,試試另一種,更銷魂的。”他不放過她,“還是,沒有我,你辦不到?”

  “你該死!”她起身,一掌摑向他。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響徹寢宮。

  他并沒有伸手去擋。


  “怎么,我說得不對?”他舔舔頰內。

  “對!”她找到自己的衣物,迅速地穿上,“你說的該死的對極了!”她的雙頰因怒氣而嫣紅,雙眸卻因羞憤而蓄滿淚水,“既然在你眼里,我是如此不堪,為什么你當初不讓我死了算了,要不,現在將我送出宮也不遲!”她吼。

  他沉默,為自己的失言和苛刻。但說出的話,已無可挽回。

  “你——”

  “皇上!皇上!”

  正當他想開口,寢宮外卻傳來一聲急似一聲的叫喚。

  文丞相?!這時候,他到這兒來做什么?他應該知道,太子寢宮除皇上之外,不許任何人出入,而他竟膽敢違抗圣旨,這表示——

  李焰倏地起身著衣,跟著一把捉住她,替她順過身上的衣物!斑M到紗帳內等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縱然氣憤未消,她也看得出事態緊急,沒有開口,她點頭應允。

  “等等!彼蝗晦D身,一把抽出墻上的佩劍。

  “你——”她瞪大眼。

  一瞬間,刀起刀落,一片輕紗緩緩自床邊落下。他抬起,蓋在她的頭上,“別拿下,別讓人看見你的臉!备糁啠碾p眸。然后,毫無預警地,他狠狠地吻住了她。

  良久,直到他覺得足夠,才松開扣住她后頸的大手:“去吧!”

  她后退,腳步卻是踉蹌的。為著他的吻。

  待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才轉身朝宮外道:“文丞相,進來!”

  “是!本煤虻奈呢┫嗪敛华q豫地直奔進寢宮,“皇上,事態緊急,請恕臣無禮。”

  “說!”

  “臣得到線報,宮外三十里處,來了三皇爺的人馬,說皇上違反倫常,受妖女迷惑,在寢宮里私藏了先王的女人,于大唐律法不容,現正帶了禁衛軍三千,要皇上給群臣百姓一個交代!蔽呢

  相一口氣將事情始未說完。

  “三皇叔——”李焰咬牙,“朕早等著他了。父王在位時,他就已有篡位之心。朕即位后屢次放他生路,沒想到他竟敢這樣明目張膽!”

  “皇上,怕的不是三皇爺的膽,而是讓他敢這么做的證據!”他一語點醒,“皇上身邊——”

  “朕明白!彼驍嗨脑挘半抟上一賭。傳朕旨意,命禁衛軍稍作抵抗后放行!

  “皇上,無論您放不放行,三皇爺都會硬闖,臣以為,請先將那個女人交給臣,以免事情生變!蔽呢┫嗵嵝选

  “交給你!”李焰大怒,“你想做什么?你以為憑朕的能力,保不住她的性命?朕絕不會讓她成為政爭下的犧牲品!”

  “皇上請息怒,將她交給臣,臣先想辦法將她藏起,至少,先避過這次的危險再說。否則,若讓三皇爺發現,不但壞了皇上的大事,也恐怕事出萬一,傷了她的性命!

  “我跟你走!”不待他回答,冰芯徑自從紗帳后走出。

  好一個絕色女子!

  文丞相不由得看得癡了?v然蒙著面紗,但她苗條的身段、動人的語調和隱約可見的姿容,這絕對是一個足以傾國傾城的姿容。

  難怪,皇上愿為她冒這樣的危險。

  而無論眼前的女子是誰,光憑她有勇氣走出來,就足以證明她值得皇上這樣的對待。不過片刻,她己贏得了他的尊重。

  “沒有我的命令,你為什么出來!”李焰暴吼。

  “我必須!彼裏o視于他的威嚇,轉身向文丞相道,“無論你要帶我上哪兒去,我跟你走!

  她愛他。

  她不能連累他。

  “皇上?”文丞相起身,征求皇上的最后同意,“事態緊急!毖矍斑@女子,不同于尋常。

  李焰上前,勾住了她的纖腰,力道緊得幾乎令她窒息:“你要帶她上哪兒去?”

  “現在要出宮是絕不可能的!蔽呢┫嗷卮鸬。

  “臣以為,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明日,就是先王百日,臣準備將這位——”一時間,他不知如何稱呼。

  “白、白姑娘!彼卮稹

  李焰一怔——白?

  為什么是白?

  文丞相稱呼過后,接著道:“臣要請白姑娘必須委屈幾天,暫時委身在先王冥宮地窖內,待一切平靜后,臣再思對策!彼D向皇上道,“皇上,現在冥宮之外多人看守,臣請皇上賜與信物,好讓臣可以支開那些禁衛軍。”

  冥宮地窖?!

  冰芯猛地一震,身形往后退,卻被李焰一雙臂膀牢牢扶住:“你——”他揚眉,詢問著她。他也清楚,除了那里,沒有更適當的地方。但如果她有一個“不”字,無論如何,他絕不會讓她再回到那兒去。

  她非去不可。“我去!彼c頭。

  “皇上!

  李焰扯下自己腰間的玉佩交給他:“小心行事!

  文丞相伸出他的手:“白姑娘,請隨我來!彼詰阎刑统鲂√O的衣物,“事不宜遲,請白姑娘將這一身衣物換下,我們立刻就走!

  “文丞相,我走了,那么皇上的安!彼龘。

  “請白姑娘放心,皇上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安排,性命無虞。”

  聽見這番話,她才松了口氣。

  “冰——”他出聲,不愿松開她。

  “噓——”她捂住了他的嘴,不愿他暴露她的姓名,“我不會有事的!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彼槃萦H吻了她的手心,再吻上她的唇。在她的唇邊,他低聲叮囑道,“記住,出了這兒,你不再叫葉冰芯。葉冰芯已經死了,死在先王的冥宮里,別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身份!

  “我明白!彼従忺c頭,吞回盈眶的淚水,“那你——”

  “我是皇上,記得嗎?”他笑,卻為她的心思而震動,她是關心他的。

  “我走了。”她無法再多說其他。

  “白姑娘!”文丞相催促著。

  她點點頭,拉開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跟著文丞相的腳步,離開了太子寢宮。

  該死!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李焰的手重重捶上石桌。什么大唐帝王!什么一國之君!他什么也保不住,卻讓自己的女人再次陷入同樣的險境中!

  他甚至連一個普通的男人都不如!

  該死的!

  他狂暴的吼聲,在寢宮內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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