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
一個男人肩上扛著一個女人,疾步地走著。
“姓唐的!你這混帳!竟敢用你那臟手碰我!”莊可人氣憤地喊著,不敢相信這男人竟在他大哥的婚宴中當著眾人的面把她扛在肩上帶走?!她簡直要氣瘋了!
就算他是名滿京城的“唐門四少”之一、就算他高大威猛得可以將她扛在肩。
“我的臟手!”唐磊微一勾起薄唇。這倒是頭一回有女人這么批評他的手。若要說得更精確些,應該說,他所認識的女人們,可是愛極了他的手和他身上的——一切。但他很難想像,這些話若真對她說出口,這女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要我放你下來可以!彼是決定不要冒險。“除非你保證,不再阻擋我的去路,那么,我立刻就放你下來!
事實上,除了她的壞脾氣之外,他是頗享受這樣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緊貼著他的感覺。
軟玉溫香滿懷抱。
在他肩上,一雙修長的腿抵著他的胸膛。順著長腿而上,緊挨著他頰側的豐嫩圓臀,則因他的走動而不時推擠著他。最令他無法自持的,則是那一雙低著他背部的、柔軟的、高聳堅挺的胸脯,隨著她的不斷掙扎,充滿彈性的胴體屢屢與他廝磨,他則“被迫”要以一雙大手緊扣住她的粉臀和纖腰,才能防止她自他肩上跌下。
老天!他不禁贊嘆。他從未見過身形如此完美的女人——如果她是出于自愿地偎在他身上,那就再完美不過了!
“你休想!”莊可人張口咬住他的背。
她今天就算是拼了自個兒的尊嚴,也絕不會讓他破壞趙如花和唐霽天的洞房花燭夜。
“噢,該死的!”唐磊吃痛,瞬時停下腳步,將她整個兒緊緊扣住!澳氵@女人!”他警告她!案嬖V你,今天要是讓我大哥和那趙如花進了洞房,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你要是不想謀害一條無辜生命的話,最好合作點!”說著,他加快了腳步。
數(shù)月之前,大哥唐霽天遠赴太原處理公事,因著他的關系,順道替他送了趟“貨”。而這“貨”。恰恰好是一個要自京城的前往太原的女人——趙如花。
至于趙如花為什么會成廠被運送的“貨”?實在說來話長。數(shù)月前,“照慣例”,他往京城“杏花閣”尋歡作樂,不料卻在中途聽說城郊開了間全新的銷魂窩,其中美女如云,于是他一時興起,便循線去探了個究竟,沒想到他一個不慎,竟中了對方的迷藥,被綁至野地剝了個精光。
幸而,恰巧路過的趙老爹救了他。這種事,身為“唐門四少”之一的他自不想再有第三人知道,于是便以護送他女兒趙如花到太原齊家為交換條件,要他別說了出去。
但唐磊怎么也沒想到,不過是托他大哥送個女人到太原罷了,他大哥竟將自己和趙如花給送進了洞房,打破他們唐家四兄弟三十歲之前不婚的誓言!今天,他就是因為聽到了傳聞,特地趕來阻止這樁親事的,卻沒想到因為他手上這女人的阻撓,竟讓他眼睜睜地看著大哥和趙如花拜堂完婚,送入洞房!
現(xiàn)在,他正是要趕到新房去攔人,避免一場悲劇的發(fā)生。
莊可人愣住了!叭思页捎H與你的性命有什么相干?更何況成親的是你大哥,你不祝賀他也就算了,竟然還想壞人姻緣!”她揪住他的衣領!靶仗频!趙如花可是我同門的姐妹,你要想破壞她的婚事,還得先過我這一關!”
想來趙如花可是她們“齊家書苑”頭一個嫁得金龜婚的成員。任誰都知道,太原齊家有本“幫夫秘笈”,只傳女不傳男。向來,只要是能娶到齊家女兒的男人,全都能大富大責、一生無缺。事實證明,齊家的六個女兒個個幫夫。而齊家的第七個女兒齊小小,卻在六個姐姐都嫁出去后,堅持要守住齊家產(chǎn)業(yè),說什么也不肯出閣。甚至,為了杜絕一再上門求親的人,而祭出“幫夫秘笈”,創(chuàng)立于“齊家書苑”,傳授“幫夫秘笈”的內(nèi)容,為的就是要讓像她莊可人這樣的好女人覓得一位好夫婿。
她和趙如花正是在“齊家書苑”里認識的。
當然,趙如花是運氣好,還沒學完秘笈就捉住了個好男人。否則以她的身段、資質(zhì)和志氣來看,說什么也該是她莊可人先拔得頭籌才是。
無論如何,“齊家書苑”里是有人出師了。這會兒她可不能讓這唐家的男人給壞了事,否則若是連帶毀了“齊家書苑”的名聲,那她想嫁褥金龜晴的遠大志向豈不也跟著毀了?
那可不成。
“你懂什么!碧评诶浜咭宦,穿過后花園,疾速往廂房前進。
她懂什么!?莊可人瞪大了眼。這男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我懂得可比你多了;至少,我懂得不會壞人好事、擋人姻緣!”
打小到大,從沒人敢對她這么無禮。她什么不懂?琴棋書畫、舞文弄墨、天文地理、史書經(jīng)綸.她哪點不懂?若是女人可以參加科學,說不定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女狀元了!而他竟敢說她懂什么?莊可人瞇起眼。這家伙一句話就犯了她的大忌了!生平,她最痛恨的就是輕視女人的男人。
“是嗎?”唐磊揚了揚眉。“那么你壞我的好事這件事,又怎么說?”
“唐——你——姓唐的!報上名來!”該死的,她只知他是唐霽天的兄弟,卻不知他叫什么,這會兒連罵起人來都不顧。
“唐磊。唐家排行第三,你若要叫我一聲‘磊’,我也不反對!彼龘P了揚眉。 “不知姑娘閨名如何稱呼?”他刻意激她。
倘若不是事態(tài)緊急,他倒是想找個時間和她好好“認識”、“相處”一下。
“唐磊!我警告你——”莊可人氣極。
說時遲那時快,一行二人早已來到后廂房,唐磊二話不說,一腳后開房門。
“大哥!不該做的事千萬做不得,至少你得替三弟我好好想想啊!大哥!我——”才進房里,唐磊卻僵在當場。
只見新房內(nèi),紅燭喜帳,滿桌酒菜,卻不見——半個人影!
* * *
“該死的!人都上哪兒去了?”面對著無人的空房,唐磊暴吼!
這不是新房嗎?那兩個該上這洞房的一男一女上哪兒去了?看著床頭被風吹起的紗帳,他的滿腔怒火無處可發(fā)。
該死的!他大哥要是帶著趙如花躲到其他地方去回房,真正完成婚事的話,那他……想起唐威那家伙得知此事后可能會有的反應,他簡直不想回京城去了。
而這一切,全要怪那阻擋他找人的女人!
“呵!唐家的男人,總算還有人有點腦袋嘛!”莊可人忍不住冷笑出聲。雖然被晾在他肩上,沒法兒看見房里的情景,不過光是聽他那一聲暴吼,一切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案仪槭翘旗V天料準了你這家伙會緊迫不舍,所以換個地方圓房了?!噴!早知如此,我也用不著這么辛苦地擋人了!
她百般無聊地趴在他肩上,享受爭羸一口氣的快感。
他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摔在床榻上。
“啊!”她吃驚,跌至床上翻了兩滾,抬起頭來恨恨地瞪住他!澳阕鍪裁?”
找不著人發(fā)脾氣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摔她叫?!
唐磊瞇起眼!拔易鍪裁?若不是你的攔阻,我早就追上他們兩人,也早就阻止了這樁婚事!你——”
看見他的眼神,可人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本能地后退!澳恪朐趺礃?”她驕傲地抬起頭。
就算他這時的眼神是有點嚇人好了,但她絕不會讓 這男人知道,她莊可人被嚇到了。
他逼近。“我在想……是不是有人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最后四個字,他是咬牙切齒說出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她起身坐定,試圖以最無懼的姿態(tài)面對他。本來她就沒做錯,更沒什么好怕的!澳愦蟾绾挖w如花成親是一樁好事。我是不清楚誰在后頭逼你做這種毀人姻緣、沒天良的惡事,不過你若是愿意犧牲自己,成全親大哥,我或許可以幫你想想辦法。當然,話說回來,你現(xiàn)在也不得不承認你大哥已經(jīng)成親的事實,那不如就好人做到底了吧?”她揚起一道柳眉,就是忍不住要激他。
“誰告訴你,我要做好人的?”唐磊靠近床沿,一把扯下那礙眼的紅紗帳。
他可以確定,這女人絕非一般人。
光是惹火他的功力,就不同于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他不明白,是他的魅力失效了,還是她真看他不順眼?
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他該想這些事的時候。
“你不想當好人也行!鼻f可人避開他,試圖從另一個方向溜下床。“無論如伺,現(xiàn)在都不干我的事了。”先別說他是不是好人的問題,光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卡在新人用的床榻前,就讓她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她可是要嫁給王孫公子的女人,名節(jié)二字是再重要不過的。
“慢著!彼簧焓郑p易地將她攔腰截住。
她渾身一震,像是被蜂螫著般猛地往后退。
“當心!”唐磊吼出聲。
由于她后退的力道太過猛烈,收勢不住,竟筆直地往身后的墻面撞去,唐磊見情況不對,跟著上前去護住她。
一個卸勁、一個翻轉(zhuǎn),他與她便結結實實地滾躺在卡榍上。
霎時,他頭一次體會什么叫“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他的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全往一處集中。
她就躺在他身下,她柔軟的身軀與他堅實的體魄形成一個完美的密合。他忍不住倒抽口氣,不敢相信竟有一個女人可以在這樣短的時間內(nèi),引發(fā)他前所未有的欲念。
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欲,令他幾乎無法自持。
“嚇!”她深吸口氣,吸進的卻全是他充滿男性味道的氣息。
她甚至還來不及感到生氣或驚訝,就已經(jīng)被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所震懾住了,一股暖流自她小腹涌川,漫至四肢百骸,她只覺周身酥麻,并同時感到一種她所無法理解的愉悅和渴求。
他屬于男性的精壯身形整個兒覆著她的。縱使隔著衣衫,她仍能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驚人熱度,和他劇烈的心跳。
望著他英挺的俊顏和那深邃闔黑的雙眸,她幾乎迷失。
她要他!她的輕顫、她瞬間變得嫣紅的雙頰、她跟底寫滿的情欲都指向一個事實——她要他!和他想要地一樣。這點,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他絕不可能看錯。
出于本能的驅(qū)使,他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上她的唇。
* * *
“唔?!”莊可人整個人如遭雷極。
一種冰涼柔軟的膚觸貼在她的唇上,再次引得她全身顫悸。她知道自己應該生氣,甚至用力推開他,然而她卻沒這么做,只能無力地承受他所加諸在她身上的、無法言喻的快感。
他的唇是冰涼的,舌卻是火熱的。他的唇與舌,就像冰與火般,挑逗著她的唇舌,甚而所有的知覺。
她知道這是一個吻。她曾自書上讀過、自旁人口中聽過;然而她卻不知道,當發(fā)生在自個兒身上時,竟是如此——銷魂蝕骨。
天!
唐磊自喉際發(fā)出沙嘎的低吼。女人是他這一生中的最愛,然而他卻從未遇過任何一個女人,光是憑著一個吻,就足以令他心神蕩漾!他幾乎無法想像,當她裸身躺在他身下,完全屬于他時,會是怎樣的激情。
“寶貝——”他低噪,一如他輕喚著那些不知名的女人。然后,順勢舔吮上她精巧的耳垂。他太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享受到身體的愉悅。
女人是靈欲合一的美麗生物,倘若不能讓她們發(fā)自心底接受一個男人,也就不可能真正享受到做為——個女人的快樂。而他——唐磊——正是哄女人的高手。
“啊——”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弓起,不確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如果剛才的吻是令她銷魂蝕骨的話,那么現(xiàn)在這讓她全身顫抖的又是什么?
男人與女人,是這樣的嗎?
為什么她在書上讀到的,都不及她此刻所體驗到的一點點?甚至,她根本不知道,接下來他又會做出什么舉動?更令她震驚的是,她竟然——期待著!
老天!她扭動著的身軀在在考驗著他的意志力,她驚人的敏感反應幾乎完全摧毀他的意志。他全然未料到,她的反應竟是如此的驚人。
他無法再等,伸手解開她的衣襟,覆住她胸前的一抹嫣紅。
“啊!”她幾乎是尖叫著彈起,手腳并用地推著、踢著。
“噢!”也是在同時,他的悶哼聲跟著響起。
同一時間,兩人各據(jù)床上一方,她慌亂地穿好自己的衣裳;而他,則跪坐在床尾,雙手握拳,一動也不動,像是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楚。
她知道自己剛才踢中了他的……某個部位,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內(nèi)疚。因為他……他……
天!他對她做了什么?而她竟未反抗他讓他——
“你該死地想殺了我嗎?!”他低吼,額際的汗珠和青筋清晰可見。他唐磊至今閱女人無數(shù),卻從未料到竟會在充滿激情的時刻得到這樣的“待遇”。若不是疼痛太過劇烈,他幾乎想親手扼住她的頸項。
“你——”她護住自己的衣領,后退到墻邊!澳氵@個不要臉、無恥、下流的采花賊!我今天就算是替天行道,最好讓你以后永遠不能再欺負任何一個良家婦女!”她既羞又氣,無法相信在她身上竟發(fā)生這樣的事。
“不要臉?無恥下流的采花賊?”他咬牙,忍著一波疼痛過去。不敢相信這女人竟說出這樣的話!他唐磊是愛女人,卻從來不曾強迫女人。
“你還想否認!”她的心跳急促,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奔離這個房間,然而,她卻不敢冒著要經(jīng)過他身旁的危險。甚至,她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為仟么?不是怕他,而是怕再一次碰觸到他、怕他在她身上造成的影響。
他深吸口氣,瞇起眼!叭绻沂菬o恥下流的采花賊,那么剛才那個躺在我身下喘息、呻吟的女人又是什么?”
“住口!”她捂住雙耳。“你要敢再多說一句,我就——我就——”
“就怎么樣?吃了我?還是你想再踢一次?”他倏地逼近她,捉住她的雙腕!澳恪獎e告訴我,你剛才沒有和我一樣享受這一切?”
“你——”她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令她感到羞愧的是,她無法否認這一切。甚至她心里再清楚不過,他根本不曾強迫過她,而他也不是她口中所說的無恥下流的采花賊。
但,眼前的這一切又算什么?她不過是想阻擋他、不讓他破壞趙如花的婚事.沒想到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要是這事傳了出去,她的名節(jié)、她嫁人豪門的美夢,豈不要全毀在他手上?不!她不能讓他這么做!
“我可以當這一切從未發(fā)生過!彼钗跉猓噲D冷靜地與他談判,然而,就在與他四目相交的那一剎那,她仍感到無比的震撼!爸灰銓⒃谶@里發(fā)生的事全都忘掉,而且保證絕不讓第三個人知道!”
事實上,他只是吻了她,還……摸了她一下。只要她不說、他不說,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更不會影響她的未來和一切。出了這個門,她會徹底將發(fā)生過的事忘得一干二凈。
她的反應對他來說不啻是種侮辱。從沒有一個女人在他吻過她之后.如避蛇蝎似地想要將他逐出她的記憶,甚至,要他忘掉發(fā)生過的一切。
“告訴我你的名字,寶貝。”他瞇起眼。
“放開我的手!唐磊!而且,不許你再這樣叫我!”她掙扎。“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要你忘記所有的一切,明白嗎?”她近乎命令!
她的態(tài)度令他至為光火。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命令他,即便是在床上。而她那高傲的姿態(tài),仿佛她才是那個掌控一切的人。他唐磊縱橫情場,從未受過這樣的侮辱!
“我只知道,發(fā)生過的事是無法一筆勾銷的,特別是……像這樣的事。至于你是誰……既然你知道我叫唐磊,而咱們又有過‘肌膚之親’,我以為,我有權利知道你的名字!彼桃馓翎叀!
“你——”她面紅耳赤!澳憔烤瓜朐趺礃?”
看見她的反應,他的唇勾起一個邪惡的弧度。“不怎么樣,只想知道,與我一度銷魂的女子,叫什么名字!彼圩∷氖滞螅粗改﹃耐笮。
“你放手——”她掙扎,卻松不開他緊箝的雙手。她氣極地抬眼!笆遣皇俏艺f了名字你就松手?”
他揚揚眉。
“莊可人!”她咬牙。
“這是你的名字?”他斜飛起一道濃眉。
“還不松手!”她命令。
他微笑,放她自由!扒f可人!敝厥鲋@三個字,他頗具深意地望著她道:“很適合你的名字。”
惹火、高傲、壞脾氣。不“可人”,卻“可口”,頂多可以說她是裝“可人”。
她恨恨地瞪過去。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已不知死上千百回!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她泄恨的時候。“姓唐的!你給我聽著I要是今天發(fā)生在這里的事傳出去一個字,我發(fā)誓,絕對會讓你后悔一輩子!你聽清楚了沒有?”
他搖搖頭!奥犑锹犌宄,不過……我卻不明白,你為什么急著要抹掉發(fā)生在我倆身上這美好的……”
“唐磊!夠了!總之,這是不該發(fā)生的情況!我到‘齊家書苑’來,是為了要嫁個好人家,當個高高在上的少奶奶,要是你膽敢說出去,壞了我的好事,我敢保證——”慢著,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昂起頭,緩緩地開口道:“唐磊,我若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唐家的男人都曾誓言三十歲之前不娶妻,不是嗎?”
唐磊一怔,不確定她為何這么問,然而心上卻有一股不祥的預感!笆恰秩绾?”他反問。
她仰頭一笑!叭绻悴幌氍F(xiàn)在就成親的話,就最好別把事情說出去,否則,信不信我會叫來所有的人,讓大伙兒看見發(fā)生了什么事,要你現(xiàn)在就娶我!闭f著,她還刻意把衣領松開一些。
“你——不敢!彼哪樕l(fā)白。
“你盡管試試!边@回,換她瞇起眼。
“壯——可——人!"這女人,竟敢威脅他?!而他卻該死地0得受她威脅!“那我又如何能確定,你不會在嫁不出去后,拿這件事誣陷我、逼我娶你?”現(xiàn)在,他才驚覺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她想找人嫁、更想當個少奶奶的話,那他唐磊豈不是再好不過的人選?不!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大好人生斷送在婚姻里!
可人忍不住冷哼。“你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憑我的才氣和婀娜的身段,還怕找不到更好的人嫁嗎?就憑你這種不學無術的花心大少,還入不了我莊可人的眼!”
“你——”唐磊咬牙。,
“可人!你在哪兒?可人,你用不著再當那唐磊了,如花和唐霽天已經(jīng)離開——”正找著徒弟的齊小小極其自然地將新房的門推開,卻發(fā)現(xiàn),屬于新人的牙床上,竟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兩個人——
“啊——”一聲尖叫在黑夜中響起,良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