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姬,你回來啦!相親相得如何呢?”綠姬狼狽的推著那輛公司內(nèi)領(lǐng)料用的推車,每間辦公室停一下的分送她帶回來的龍眼和柚子。
面對同事們的爭相詢問,綠姬只能咧著嘴的傻笑著。老實講,她自己也不知道相得怎么樣了。在她心里還想著那個人的時候,其他的人又與她何干呢?她推開食品進(jìn)口部的門就看到那個人正背對門的對進(jìn)倫說話--
“所以,下次如果清正要再訂貨的話,先教他們把前債付清,否則免談!”可舜翻著手中的文件,陰沉的說。
綠姬倚在門邊看著他的背影。進(jìn)倫看到她時,眼睛亮了一下,綠姬伸出食指搖一搖,要他別做聲,進(jìn)倫會意的朝她眨眨眼。
“大哥,綠姬那丫頭八成玩瘋了,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進(jìn)倫夸張的捧著肚子的叫道!八皇钦f她媽媽會包粽子讓她帶回來,還有龍眼跟柚子?”
可舜瞄瞄手表!艾F(xiàn)在才十一點多,她難得回去一趟,可能會多耽擱一些時間的!
“大哥,我前幾天聽人事部在說,出納的丁碧蓮想把綠姬挖過去,可是你不放人。綠姬要是知道了,她可不會善罷干休的。她去出納多舒服啊,哪像在這里,成天累得像條狗似的!”進(jìn)倫出其不意的說。
“我并沒有擋著她的路啊。如果她提出要求,我會放她過去的!笨伤创掖颐γΦ姆畔挛募ブ^的說道。
“大哥,你想綠姬會想過去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這是她個人的事!笨伤从行⿵埢适Т氲目粗M(jìn)倫!八闾徇^嗎?”
“那你希不希望她過去呢?”進(jìn)倫兩眼一閃,神情怪異的一再追問。
“我當(dāng)然不希望她過去!笨伤聪胍矝]想的沖口而出的回答。
“為什么?”進(jìn)倫的表情就像是獵犬在追蹤狐貍時,聞到狐貍的氣息后的反應(yīng)般的興奮。
“因為綠姬是我們食品進(jìn)口部的人。況且,況且……”可舜的表情像是困惑又似懷疑的瞅著進(jìn)倫!澳銌栠@么多干什么?”
“我……”進(jìn)倫還沒說完,綠姬已經(jīng)用力的敲著門,隨后推著推車沖了進(jìn)來。
“我回來了!大哥,進(jìn)倫,你們還健在吧?”綠姬笑瞇瞇的將棕子遞給進(jìn)倫!斑觯兆,我媽早上才蒸好的,我搭飛機(jī)帶回來的!
進(jìn)倫夸張的深吸一口氣。“哇!真是物輕情意重。還是溫的呢!那幾箱里面是什么?”進(jìn)倫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的棕子,又迫不及待的去翻著箱子。
“龍眼跟柚子啦!”綠姬這才轉(zhuǎn)過身子面對可舜!按蟾,你也吃一個吧!”她笑著將剝好棕葉的粽子交到他手上。
“回來了,一切都還順利吧!”可舜接過粽子沒有吃,只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她。
綠姬想到那堆青年才俊的照片跟電話、地址,她聳聳肩!斑好啦!”
可舜還想再說什么時,進(jìn)倫已經(jīng)很大方的搭著綠姬的肩朝那幾個箱子走去。
“綠姬,真不枉費咱們同事一場,看到這些水果跟棕子,這兩天替你做牛做馬也甘愿了。”
“你這家伙最現(xiàn)實啦。你知不知道我的行李超重了,我還是托同飛機(jī)的人幫我過磅才沒多交錢的耶!”綠姬白了他一眼的說:“就為了不敢忘記你的交代!”
進(jìn)倫面對她的揶揄只是咧著嘴幫綠姬把水果從箱子中拿出來,再一袋袋的分裝,準(zhǔn)備送去給其他部門的人。
可舜看著綠姬飛舞的頭發(fā)在初秋的陽光中閃閃發(fā)亮,她回來了,帶著她明朗的笑靨回來了,也帶來了滿滿的活潑空氣充塞辦公室內(nèi)。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咬著剛才綠姬塞給他的棕子。她回來了,好像等了很久的感覺,教人心良不由得微微的激動了起來!她真的回來了。
她相親相得如何呢?有結(jié)果嗎?對方是怎么樣的人呢?可舜想到這里,嘴里的糯米有如石塊地的干得幾乎吞不下去,他只好用開水將它沖下肚去。
“綠姬,我聽他們說你回來了!”阿珠像只花蝴蝶似的飄進(jìn)來,她朝著可舜甜甜一笑,看也沒看綠姬!扒窠(jīng)理,你今天穿的襯衫好帥!”
綠姬跟進(jìn)倫對看一眼,彼此互相的挑挑眉。
“阿珠,要不要吃個粽子?我媽早上才包好的!本G姬將粽子遞過去,微笑的打量著阿珠的衣服。阿珠今天穿了一套現(xiàn)在最流行的黑紗褲裝,短得像熱褲的部分是黑得發(fā)亮的緞質(zhì)布裁制而成,其外再罩件長長的透明黑紗長喇叭褲,所以當(dāng)阿珠走起路來時,腿便若隱若現(xiàn)的令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可是我在減肥耶!我不能吃太多!卑⒅槊鎺щy色的瞪著那顆小巧的棕子。“這熱量太高了!
進(jìn)倫突然的爆出一陣大笑,他笑得氣都快絕了似的猛拍自己的胸脯。“阿珠,我看今天晚上我們要為綠姬洗塵,你就不要去了。因為我們要去吃薄餅,那可是高熱量的東西。”
“那……”阿珠楞了一下,然后眉頭微蹙,似乎很苦惱的樣子。
可舜帶著微笑的又伸手去拿第二顆粽子!笆前。⒆舆是不要吃太多,免得過重了!彼袂鍤忾e的又咬了幾口的說。
綠姬冷眼的看著這對哥兒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消遣著阿珠。因為有一回他們?nèi)コ訠UFFET之時,阿珠也跟去,她直嚷著吃不下,卻一再的往返于食物吧臺及座位之間,到最后連兩個男人都撐不下去了,她還在拼命吃。最好笑的是,她還是一直嚷著吃不下。
“天!我算過了,她總共吃了十盤。每盤都滿了出來,還不包括那一杯又一杯的可樂、粟米濃湯及軟雪糕……如果她這樣叫做吃不下,哪天她要是真的大開吃戒起來,嘖嘖,我真不敢想像!边M(jìn)倫隔天在辦公室里喟嘆的說著。
而可憐的阿珠卻渾然不覺可舜跟進(jìn)倫話中的意思,她嬌滴滴的將粽子放回桌上的塑膠袋中。“抱歉!綠姬,我不能吃!
綠姬聳聳肩!皼]關(guān)系!
進(jìn)倫剝完柚子后將柚子皮如瓜皮帽般的頂在頭頂上,他好奇的看著立在可舜桌旁搔首弄姿的阿珠。
“阿珠,今天倉庫打烊啦?”他將剝好皮的柚子各分一半給可舜和綠姬!皝,一人吃一半,感情比較不會散。大哥,一定要吃完喔,這可是綠姬千辛萬苦帶回來的。”
可舜微笑的接過柚子,他忙著將手中的粽葉扔掉!爸x謝!
綠姬拿起柚子剝下一半!鞍⒅,要不要?”
阿珠看了眼柚子!拔也幌矚g吃柚子。況且人家又沒有要給我!”她不滿的睨著進(jìn)倫。
“是嗎?喏,這一半給你。綠姬,你真是太可愛了,莉蕓最喜歡吃的就是柚子跟龍眼,你真是我們的心肝寶貝,大哥,你說是不是?”進(jìn)倫近乎阿諛諂媚的說著。
進(jìn)倫的話換來可舜的大笑!斑M(jìn)倫,我發(fā)現(xiàn)莉蕓真是把你訓(xùn)練得太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綠姬本來就是咱們食品進(jìn)口部的心肝寶貝!
綠姬將所有的廢紙箱及墊著的報紙都收進(jìn)大垃圾袋中,她悶不吭聲的踱到檔案柜,用力的拉開抽屜,有些訝異的看著整齊得一如她離去前的檔案柜。
她懷疑的轉(zhuǎn)向進(jìn)倫及可舜!拔也辉诘臅r候你們是不是也放假了?”
進(jìn)倫抹抹手!鞍萃,大小姐,你不在的日子我們可都累得像條狗似的。誰像你大小姐那么好命,回家去度假還有青年才俊可以看!
“因為我的檔案柜看起來太整齊了。我本來以為你們兩個會變成狗頭倫、走狗倫、馬屁舜的,是因為要我重新收拾檔案柜……”綠姬狐疑的又拉開其他的抽屜,奇怪,也是非常整齊。
進(jìn)倫的反應(yīng)跟她差不多!斑祝侩y道我們又多了個小妹?我怎么都不知道,昨天我八點多走的時候,這里就跟垃圾站一樣,怎么……”他搔著頭的說。
綠姬詫異的望向可舜,難道是他……可能嗎?
進(jìn)倫也不約而同的轉(zhuǎn)向可舜,但他沒有說話,只是神色中多了一抹好奇。
“綠姬,你們今天真的要去吃薄餅嗎?”阿珠走到綠姬身旁,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還不清楚耶,剛回來什么都還是搞不清楚。喂!進(jìn)倫,你上回去日本回來,我們請你吃富麗華的牛排,我回來你就只請我吃薄餅?”綠姬將桌上的公文大略翻了一下,掠掠從馬尾束中滑落下來的發(fā)絲。
“小姐,上回我是出國,而你只是回老家而已,這樣就要我請你大吃一頓的啊,未免太狠了吧!我得存錢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呢!”進(jìn)倫叫苦連天。
“可是薄餅的熱量好高……”阿珠仍念念不忘的說。
綠姬聞言只能重重的嘆口氣。她為什么非跟不可呢?其實她跟去也可以選擇別的東西吃,或者干脆不要吃嘛!唉,這人真夠麻煩的!
進(jìn)倫也是一臉挫敗的望著阿珠!鞍⒅,為了你好,我看你今天最好不要去,要不然你的腰身如果變成冬瓜腰,那真的不得了。”
阿珠戀戀不舍的看著可舜!翱墒,我……”
她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有人闖了進(jìn)來,是業(yè)務(wù)部的小許,他氣極敗壞的朝阿珠大吼!拔以趥}庫等你等半天了!小姐,我的客戶等著出貨哪!”
“知道了啦!”阿珠說完心不甘情不愿的隨他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朝可舜微微露齒一笑!熬G姬,我待會兒再找你聊!”
“嗯!”綠姬心驚膽跳的應(yīng)了一聲,回頭苦著臉的望向可舜!按蟾纾医裉炜刹豢梢酝馇谌ド虉雠娠灨?”
可舜狠狠的瞪她一眼。“嘗到苦果了吧?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綠姬無辜的眨眨眼睛。“大哥,人家以前怎么會曉得阿珠是如此的勇猛又銳不可擋!她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人又嬌小可人的,誰知道……”
可舜無可奈何的把手中的文件合起來!白甙桑∥覍嵲谑軌蛄怂惶斓酵淼膶ξ野V笑了。”他拎起汽車鑰匙往外走,綠姬向進(jìn)倫扮個鬼臉后也尾隨他而去。
“等等,你們就打算把我扔在這里啊?萬一阿珠跑來騷擾我,那我怎么辦?”進(jìn)倫見狀將原子筆往桌上一扔哇哇大叫。
可舜分開雙腳站定了的看著他。“那依你之見呢?”
進(jìn)倫馬上七手八腳的將桌上的東西都塞進(jìn)桌子的抽屜中,他也拎起他的太陽眼鏡,快步的朝他們走去。
“依我之見啊,該留守的人是綠姬。一來她剛回來,一定很累了,要留在辦公室休息,二來嘛,她跟阿珠是好姐妹……”進(jìn)倫正經(jīng)八百又三八兮兮的舉證道。
“你少來了!我才不要留下!本G姬焦急的頂回去。
“我也不想!”進(jìn)倫亦不甘示弱的大叫,然后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zhuǎn)向可舜,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可舜見狀連連的搖著手!班!不行,不行。想也別想,你們休想要我留下。這樣吧!今天我們?nèi)齻都出去商場派餅好了!
“那辦公室不就鬧空城計了?”綠姬和進(jìn)倫說。
可舜挑挑眉毛!叭绻銈儍蓚人之中有人愿意留下的話……”看到兩個人慌慌張張的往后退,他莞爾的率先向外走。“有電話請總機(jī)留話不就行了嗎?你們兩個到底在緊張個什么?”
聽到身后兩個人放心了松口氣的呼吸聲,可舜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
。。。。ream。。。。
“你點什么?這些名字都好奇怪,新加坡司令、藍(lán)色夏威夷、粉紅佳人,呵!血腥瑪麗?”進(jìn)倫拿著價目表,歪著頭的問坐他對面的綠姬。
綠姬抬起頭望了他一眼!斑@里還有蚱蜢哩!什么叫B52轟炸機(jī)?”她整張臉都快埋進(jìn)價目表里了。
可舜伸手將她的價目表拿開一些!熬G姬,靠太近看容易得近視眼的。你們剛才說的都是雞尾酒類的飲料。綠姬,你可以喝酒嗎?”
“我沒喝過這些東西。”綠姬伸伸舌頭。
“我只喝過啤酒!
“那你今天一定要喝這些酒。你要喝什么?我們一人叫一種好了,我想見識見識!边M(jìn)倫興奮的說。
“好。∴,那我點蚱蜢好了。你呢?”綠姬感染了進(jìn)倫的熱切,馬上就下決定。
進(jìn)倫看了看!肮揖忘cB52轟炸機(jī)好了。大哥呢?血腥瑪麗?還是……”
“給我一份白蘭地。”可舜朝立在桌畔的侍應(yīng)生說道。
在等待他們點的酒及零食的空檔,綠姬好奇的看著酒廓正中央那個小小舞臺上一隊正在演唱的小樂團(tuán)。女主唱正忘情的摟著麥克風(fēng)用力的嘶喊著,她身后那幾個長發(fā)披肩的男孩們,則是非常賣力的甩著長發(fā)彈奏樂器。
“大哥,你常來這種地方?我比較常跟朋友去PIANOBAR,因為這里好吵!
“我也不常來,只是我以為你會比較喜歡到這種熱鬧的PUB,畢竟這里出入的都是年輕人比較多!笨伤脆ǹ诰频男Φ。
進(jìn)倫一口就灌下他的B52轟炸機(jī)之后,臉上溢滿了紅潮,講話也開始有些聒噪又大舌頭了起來!拔梗G姬,你回去相親相得怎么樣了,有沒有中意的?”
綠姬看著眼前的寬口大肚杯,綠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顯得更晶瑩,她喝了一口,涼涼的有薄荷的味道!斑好啦,對方的人品都不錯,家世也都很好……”
“都?你的意思是不只一個?”進(jìn)倫又伸手招來侍應(yīng)生點了兩罐啤酒。
“嗯,”綠姬無所謂的看了可舜一眼!拔乙惶炀拖嗔巳⑺拇斡H。喝咖啡、吃飯,連著三天都是這樣過的!
進(jìn)倫眨眨眼!熬G姬,我看你爸媽真的很急著要把你嫁出去了。哈!連相親都安排得這么密集!”
“嗯,你才知道。不過也有好處,我收了不少的紅包!本G姬興匆匆的轉(zhuǎn)身打開皮包找著大皮夾!八麄兌冀o了我一個紅包……咦!我的皮夾呢?”
她把皮包內(nèi)的東西都掏出來放在桌子上!捌婀郑业钠A呢?”她不相信的又朝皮包內(nèi)看了看,沒有!她的皮夾呢?她努力的回想自己最后看到它的時間。
她掏錢買機(jī)票,然后交給爸爸,她提著行李上飛機(jī)……哎呀,皮夾還在臺灣!
“找到了沒有?”可舜查言觀色的問。
綠姬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的攤在那里。
“完了,我的皮夾還在臺灣。信用卡、工作證都還那皮夾里!
“那你怎么有錢搭計程車回公司的?”進(jìn)倫又笑瞇瞇的再點兩罐啤酒。
綠姬亮亮她的小錢包!拔叶加眠@個小皮包的錢!彼脨赖亩似鸨釉俸纫淮罂,天啊!她怎么這么糊涂呢?這下子怎么辦?
“要不要我先借你錢?”可舜見狀開口問道!斑M(jìn)倫,別喝太多了!
“放心啦,啤酒我不容易醉的。綠姬,我可以給你低息貸款喔!”進(jìn)倫打了個酒嗝的湊近綠姬。
“謝啦,反正過兩天就領(lǐng)薪水了,我還有錢,F(xiàn)在我煩惱的是那些證件!本G姬皺著眉的避開他噴過來的煙,看樣子進(jìn)倫真的喝得差不多了。她心不在焉的繼續(xù)喝她的蚱蜢,而且在不知不覺之間把它喝個精光。
“呃、呃,那……”進(jìn)倫似乎很努力的想說些什么,但終究只能吐出一串含糊的字眼,讓人聽不懂他在說什么話。
可舜招來侍應(yīng)生結(jié)帳。“我先送進(jìn)倫再送你回去好了。看他這樣子,我看他連計程車都招不到!
綠姬聳聳肩的想站起來,這一動之下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頭昏眼花的。“大哥,柱子在動耶!地震喔!”
可舜連忙伸手搭住她的手!熬G姬,你也醉了?站好,慢慢的走動,你就不會那么暈了!
就這樣,可舜只得讓綠姬坐前座,進(jìn)倫則整個人躺在后座睡著了。
“大哥,我想吐。”綠姬說完立刻感覺到車子緊急剎車的停在路邊,可舜很快的跑到她這頭打開車門。
“怎么樣?”可舜的臉在面前飄浮不定著,綠姬馬上又閉上眼睛的發(fā)出呻吟。
“大哥,你不要跑來跑去嘛,這樣我會頭暈的。”綠姬理直氣壯的大叫。
“小姐,我沒有動,是你自己在動!笨伤春眯τ趾脷獾目粗瞪档木镏熳谀抢锏芍约旱木G姬!鞍!不該讓你們喝酒的,竟然給我喝醉了!
綠姬不服氣的瞪著他!拔也艣]有喝醉,是進(jìn)倫那小子喝醉了!
“是嗎?”可舜苦笑的搖著頭。“你還要不要吐?”
綠姬用力的搖著頭!拔覄倓傆悬c想吐,可是我現(xiàn)在又不想吐了。可能等一下,我……”
可舜看了眼正在后座呼呼大睡的進(jìn)倫,他手腳利落的把車門關(guān)上。“綠姬,想吐的話要說一聲喔,上次吐在我車上的人,他墳上的草都已經(jīng)有這么長了!彼室庥檬直攘艘幌,但他轉(zhuǎn)頭一看,綠姬的眼皮早已合上了。
將進(jìn)倫架進(jìn)屋里去交給滿臉倦容的莉蕓之后,可舜趕緊下樓,因為綠姬一個人在車上。他打開車門一看,綠姬正像個小天使似的掛著甜美的笑容睡著了。
。。。。ream *。。。
將車往綠姬的公寓開去,可舜的心中不斷有個感覺涌上來。真好,有她同車的感覺真好。雖然只是送她回家,即使她已睡得人事不知。但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卻教他感到非常滿足,是一種近乎……幸福的感覺?
他疑惑的將車子轉(zhuǎn)入她家的巷子,幸福?他真的是用幸福這個字眼嗎?邱可舜,難道你也醉了?他無聲的問著自己。
“綠姬、綠姬。醒醒,到家了!綠姬!”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臉頰,看樣子這小妮子的酒量是差勁到家了。
“綠姬!到家了,快起來,回去到床上睡!”他將她架起來,扶她走出車外。
被冷風(fēng)一吹的綠姬以乎清醒了不少!按蟾纾∧阍诟墒裁?”她伸手打了個大呵欠的說。
可舜甩上車門扶著她往大門走!澳愫茸砹,我送你回家!彼浅S心托牡姆鲋。
“我沒有喝醉!你看,我沒有喝醉!”綠姬掙脫他的手,歪歪斜斜的向前走。
可舜在她撞到樓梯扶手之前趕緊的摟住她!熬G姬,我送你上去。這里有樓梯,小心點別踢痛腳了!
綠姬沒有說話的偎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口令的一階階的向上走著?伤吹拖骂^看,天哪,這丫頭的眼皮根本就沒有張開!
“綠姬,鑰匙……”他看她那個樣子,干脆自己從她皮包掏出鑰匙。但他的手都還沒靠近房門的喇叭鎖,門卻已經(jīng)打開了,逆著光站著的是一對老夫婦。
“你們……請問?”可舜詫異的打量著他們。奇怪,綠姬不是自己租屋獨居的嗎?也沒聽她說跟房東住在一起。克麄儭
“綠姬!你怎么了?”婦人一見到他懷里的綠姬,馬上驚恐的看著他!熬G姬怎么了?”
“她喝醉了。”可舜簡單的說。“我先送她上床睡覺好了!彼f著扶著仍是緊閉眼睛的綠姬就要往里面走。
“喝醉了?綠姬三更半夜的單獨跟男人一起喝得醉醺醺的?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有人要嗎?”老先生一聽之下怒不可抑的說:“真是成何體統(tǒng)!”
可舜維持著最基本的禮貌。“能不能等我把綠姬扶到她床上去再說?她醉了,早點讓她休息對她比較好!
婦人跟丈夫讓出條路給他走,他扶著像團(tuán)面團(tuán)的綠姬往里面走,里面就是個套房而已。所以他輕手輕腳的將綠姬放在床上。
可舜幫她蓋好被子就要往外走,卻被老先生扯住袖子!澳懵T掃沒說清楚,你就想跑掉了?”
“跑?我是送她回來。你們是……”可舜感到有些蹺蹊的望著他們!澳銈冊趺磿诰G姬房里?”
老先生不耐煩的揮著手!澳愎芪覀兪钦l?我們家綠姬怎么會跟你跑出去喝酒的?還醉成這個樣子!”
“我是綠姬的同事。她跟我們出去聚餐,所以……”可舜感到一股怒氣冉冉上升,他累了一天啦,還要在這里受這莫須有的懷疑!
“所以你就把她灌醉?今天幸好是我跟她媽媽放心不下,到香港來探她,要不然,哼!誰知道你們這些人安的是什么心!”老先生簡直是氣極敗壞的大吼。
在床上的綠姬呻吟著的拿枕頭捂住自己的耳朵,她媽媽連忙跑到浴室弄條濕毛巾來為她擦臉。
“原來你們是綠姬的父母,那我先走了。再見,李伯父、伯母!笨伤辞非飞碜拥恼f。
“你不能走!話還沒說清楚,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的閨女怎么樣了?你不能走!”老先生頑固的阻止他走出去,干脆拿把椅子坐在門口擋著路!熬G姬的媽,你把綠姬弄醒,我得查清楚。我就怕這丫頭會自暴自棄,你還說不會。這下子好了,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喝成這樣子,誰知道有沒有出事!”
可舜聽他念完這一大串只能目瞪口呆的瞪著他!袄喜,你應(yīng)該信得過綠姬的,她是你的女兒。
老先生理所當(dāng)然的瞪著他。“我當(dāng)然信得過她,我是信不過你!”
可舜失笑的坐在綠姬房里的小沙發(fā)上。“那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
“那你就該死了!我們家綠姬可是要嫁給隔壁村的博士的!”老先生冷峻的說。
“老頭,你怎么又開始了?不是說好先跟臺中那個泡沫紅荼店的老板交往看看的嗎?”綠姬的媽媽頗不以為然的說著,將一杯濃茶灌進(jìn)綠姬的口里。
“你懂什么?人家有田有產(chǎn)的,哪一點比不上你那個老板?”老先生擺出一副她似乎很不可理喻的態(tài)度!熬G姬醒了沒有?”
綠姬呻吟的張開眼睛!鞍、媽,大哥?你們都在這里干什么?”她伸出手按摩著太陽穴的問道。
“你還好意思問?”李父瞪著可舜說。
“哇!為何你們在走來走去啊?真煩氣!”綠姬睡眼惺忪的說:“爸、媽,讓你們睡好了。我睡沙發(fā)床!彼f著向一旁滾過去。
“綠姬,你三更半夜跟男人喝得醉醺醺的,成何體統(tǒng)?”李母忍不住輕聲的說著她。
“男人!誰?”綠姬伸手去掩住即將脫口而出的呵欠!拔覜]有!”她眼皮又開始沉重了起來。
李母指著可舜!澳莻人不是男人是誰?”
綠姬看了可舜一眼!八繈,拜托,他是我們經(jīng)理耶!我跟他在一起非常安全的了,你們放心好了!
“是嗎?”李父仍懷疑的看著他。
“爸,他根本就不把我當(dāng)成女的,放心啦!”綠姬看都不看可舜一眼,笑得花枝亂顫的說。
如果說綠姬已經(jīng)安撫好父母的擔(dān)心,那么可舜接下來所說的話就不啻是顆超級炸彈了--
“呃,是這樣的。我可能喝多了一點,但是,我保證我一定負(fù)起責(zé)任的!彼亲悠谄诎恼f道。
“什么?”綠姬的爸爸滿臉的怒容。
“嘎!”李母則一副心臟病快發(fā)作的模樣。
“大哥!”綠姬則是驚嚇過度的幾乎要休克了,連帶的酒都醒了一大半。
可舜很快的走過去扶著綠姬的肩頭!熬G姬,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的。”
“大……大哥,你別開玩笑了!”綠姬咬到舌頭的倒抽一口氣!拔野謰寱(dāng)真的!
可舜用更溫柔的語氣對她說:“綠姬,反正這種事是早晚要讓他們知道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綠姬愣愣的像看著怪物般的瞪著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在她父母面前開這種玩笑!
“哼,幸好我剛才沒讓你跑掉,否則我女兒自己吃了悶虧都不知道!”綠姬的爸爸得意洋洋的說:“你說,你要怎么負(fù)起責(zé)任來?”
“爸!”綠姬恐慌的大叫。天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只不過喝了杯酒,怎么會惹出這么大的風(fēng)波?
可舜溫柔的拉起綠姬的手!拔乙Y(jié)婚!
她一定是醉得分不出現(xiàn)實還是夢境了!綠姬昏沉沉的按著太陽穴的想著。大哥怎么會跟她父母一起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呢?太荒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