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漠焰聞聲,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當他眼底映入一張緊張卻異常絕美的俏顏時,他呆了 呆。
他知道她,火常勝的女兒,因為有一次他要進公司,在玄關(guān)處準備搭乘電梯時,無 意間別見火常勝和一名美麗的女子在說話,事后他問火常勝,才曉得那名美麗的女子是 他女兒,所以他對她印象十分深刻。
“先生,那張彩券是我的,請你還我!彼是那句話。
他看了手中的彩券一眼,再看向她,本想立刻把彩券還她,但腦海中忽然竄過忌凜 尊他們說過的話,他們說看見令他心動,覺得可以娶回家的女人,就主動點……思及此 ,他多看了火慕歡一眼,不可諱言的,他對她的外表的確心動的。
一個荒謬的主意在他腦中形成,不過老實說荒謬歸荒謬,他卻莫名其妙地喜歡這個 Idea。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沒頭沒腦地忽爾問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誰。”火慕歡投給他一記,“你腦筋有問題嗎”的眼神。
他是明星還是政治人物?她憑什么會認識他?怪人!
“你看清楚我的長相再回答我,你真的不曉得我是誰?”
她按捺著脾氣,將乜漠焰的臉好好的端詳過一遍,最后,她還是搖了搖頭,“不好 意思,我真的不曉得你是誰!
真不認識他?!呵!看來,他的計劃可以實行了。
“你有什么可以證明說這張彩券是你的?”得到想要的答案,他隨即轉(zhuǎn)移話題。
“沒有,可是它真的是我的,是我去郵局買回數(shù)票時送的!
“送的?!那你可真幸運,你知不知道這張彩券可是中了——”
“我知道!”察覺乜漠焰即將出口的話,礙于店員也在場,這種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她緊張兮兮地大喊出聲,想借此打斷乜漠焰的話。
“你知道最好,那你知不知道我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他斜睨著她,冷冷地問。
“我怎么知道你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位先生剛才被搶了錢包和手機。”店員代替乜漠焰回答。
聞言,火慕歡俏臉一白。
“你東西被搶和我無關(guān),又不是我唆使人去搶的!痹撍赖,這個看起來人模人樣 的男人,不會想趁機敲她竹杠吧?
“我沒說和你有關(guān),只是我身上所有東西被搶,身無分文!
“那又如何?”她瞅著他,怕他會突然來個獅子大開口。
“我需要你的救濟!
“送你回家?可以,你住哪?我有車可以送你回去!
“不是!
“不是?!那你想做什么?”她不自覺地拉高了嗓音。
“正好我的房租到期,又還沒找到房子,今天本來要去住旅館的,誰曉得錢都被搶 了!彼f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臉上依舊是那抹冷冷酷酷的表情。
“那又怎樣?”她小心翼翼地想從他的表情查看出他是否有說謊的跡象,可惜他那 張臉太撲克了,她什么都看不出來。
察覺店員正伸長耳朵聽他們的對話,乜漠焰拉著火慕歡的手把她拖到一旁,“我要 借住你家!
“什么?!”火慕歡差點跳了起來,“你在說夢話,我怎么可能讓你住進我家?那 是不可能的事!”
開玩笑,她又不是白癡,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陌生的男人住進她家?除非她瘋 了!
“難道你不想要這個了?”乜漠焰不慌不忙地揚著手中的彩券。
見狀,火慕歡伸手要去搶,他拿高一點,火慕歡用跳的也勾不到,誰叫乜漠焰實在 太高了,真是氣煞她也!澳氵@個人怎么這樣,拿了人家的東西不還的!
“要我還可以,只要你提出證明。”
她氣呼呼地瞪他,“別以為我提不出來,郵局去買的彩券,他們一定有登記,而我 是去郵局買回數(shù)票,他們才送我這張彩券,不論是回數(shù)票的編號,或彩券購買地點,一 定都有跡可尋!
他贊賞地看著她,“你很有腦子,不錯!
“謝謝夸獎!”她語氣不善地道謝,“現(xiàn)在你可以把彩券還我了吧?”
“不行!
“我都說我可以提出證明了,你還不肯把彩券還我?難不成要我去警局告你不成? ”
“方才那席話,你只是用說的,但實際上是否真如你所言,還是個未知數(shù),等你把 確切的證據(jù)放到我面前,我才會把這張彩券還你。”
“喂!你太過分了!”怎么會有人這么可惡?
“所以你如果怕我會跑掉,就讓我住你家,二十四小時在你視線范圍內(nèi),這樣你非 但不用怕彩券會不見,我也有個地方可以住,一兼二顧的做法!
“去你的一兼二顧!”她不淑女地詛咒著,這個男人說的好像一副很容易的樣子, 他以為他是誰!
“女孩子家,我建議你可以多點修養(yǎng)!
“等你四億元被人握在手里要脅時,我看你還有什么修養(yǎng)可言。”她不悅地反駁。
他認同地挑高濃眉,“說的也是!
“本來就是!
“那你到底還要不要這四億元?”
“廢話,當然要!”有誰不要四億元的,又不是白癡。
“那你的決定如何?”
她咬緊下唇,心不甘情不愿地下著決定,“如果你不怕被我父母轟出去的話,你就 盡管在我家住下。”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的父母同意,那是否表示你就不會有任何意見了?”
“當然。”她很篤定她父母絕不可能讓一個陌生男人住進他們家,所以她才會回答 的如此堅定。
“很好,既然我們有了共識,一切就好辦了。”
“等下,如果我父母不答應讓你在我家住下,那你就得把彩券還我。”差點漏了這 個但書。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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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歡,你怎么那么晚回來?你爸都比你早回來,你是去哪——”火母一看見女兒 回到家,立刻迎上前去,但在看見火慕歡身后的男人后,戛然而止。
“發(fā)生了一件事!被鹉綒g沒好氣地回答。
“這位先生是……”
她頭連回都懶的回,“不認識,陌生人。”
“陌生人?!你沒事帶一個陌生男人回家做什么?”火母一臉防備地瞪著乜漠焰, 整個人擋在門口,不讓乜漠焰進入他們家。
“他說要住我們家,所以我就帶他回來了,不過只要你們反對,他就會摸著鼻子乖 乖的離開!
“我當然反對,我們家怎么可以隨隨便便讓人住進來,又不是旅館!被鹉傅谝粋 投反對票。
聽見母親這么說,火慕歡得意地揚著秀眉,“你聽見了,把東西還我,然后你就可 以走人了!
“別忘了,你當初是說你父母反對,現(xiàn)在只有你母親一人還不夠,你父親還沒叫我 走!
聞言,她撇了撇紅唇,“好,就讓你心服口服的走,媽,爸呢?”
“在洗澡,應該快好了,我去叫他。”
“嗯。”
不一會兒,火常勝同火母一塊出現(xiàn),火母去找他時,已經(jīng)把一切都告訴了他,所以 他一出來就打算叫乜漠焰走人,可眼睛才一對上他,立刻傻在原地。
“呃!總……”
乜漠焰不待他把話說完,立即走上前握住火常勝的手,假裝和他熱絡的打招呼。
“這位想必是火小姐的父親吧!伯父你好,我叫乜漠焰,想在你府上打擾幾天,希 望你能答應!彼呅χf話,邊用銳利的眼神警告火常勝不許泄露他的身份。
火常勝不是笨蛋,他一下就看懂乜漠焰的暗示,知道他要他們佯裝彼此不認識,又 要他答應讓他住下,雖不明白他意欲為何,但他還是暫時先答應了下來。
“咳……這位也先生,能不能說一下,你為何突然想住進我們家?”他假咳一聲, 僵硬地問道。
“我剛才被搶走皮包,現(xiàn)在身無分文,房租又正好到期,我無處可去,只好暫時來 叨擾!必磕姘褎偛艑鹉綒g說的那一套,再度搬出來。
“皮包被搶?!”火常勝聽到這句話,嚇了一大跳,“那你報案了沒?”
“報了,剛剛才和令千金從警局一塊回來。”
“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我回去前不是還——”話說到一半,接收到乜漠焰暗中射來 的警告目光,火常勝未出口的話頓時梗在喉嚨里,差點沒被噎死。
“什么?”火慕歡似乎聽到她父親要說什么,怎么說到一半就沒了?
“沒什么!被鸪俸鷣y的揮揮手,“也先生,先里面坐,我們坐下來再談!
“謝謝!编咧Y貌疏離的微笑,乜漠焰在火慕歡及火母驚訝的目光下,被火常勝 請進了火家客廳。
“等、等一下,爸,你不是應該趕他走的嗎?”火慕歡見情況不對勁,趕緊出聲制 止他父親,“你怎么反倒請他進去咱們家坐?”
“人家乜先生發(fā)生這種事,我們做人要有同情心,收留人家?guī)滋觳粸檫^!
“可是我們又不認識他,等下他是什么大壞蛋,居心叵測怎么辦?爸!你到底在想 什么?怎么連這最基本的危機意識都沒有?”父親是哪條筋打結(jié)了?
“小孩子不懂事,閉嘴!
“我小孩子?不懂事?!”火慕歡愣住,“哇咧!”
“那我不是小孩子吧!我可以說話嗎?親愛的老公?”火母看不過去,也跳出來抗 議。
“哎呀!你們別再說有的沒有的,我做事自有我的分寸,你們別在那窮擔心!被 常勝索性把乜漠焰帶到他的書房去,在那說話也比較方便。
“可是……”火慕歡面有難色,如果不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趕出去,她要到何年 何月才會拿的到她那張彩券?
天哪!事情怎么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她父親究竟是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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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你怎么突然想要住進我家?”
在書房內(nèi),火常勝就可以放膽地詢問乜漠焰。
“理由我剛才不是說過了?”
“可是皮包被搶或許是事實,但,房租這個就……總裁你的房子是自己買的不是嗎 ?”有哪家企業(yè)的總裁住的房子是用租的啊!
薄唇輕勾,“房子是我自己買的沒錯!彼姓J。
“那你——”
“火經(jīng)理,別問我理由,你盡管讓我住下就是了,還有,別對任何人泄露我的真正 身份,除非你想回家吃自己。”
“呃!難不成總裁你還要我們繼續(xù)裝作互不認識?”
“沒錯。”
火常勝想破了頭,還是想不出乜漠焰為何有這個奇怪舉動,不過為了自己的飯碗著 想,他還是乖乖的閉嘴為妙,反正他家不差多一副碗筷,只是怕乜漠焰會不習慣他們尋 常老百姓的居家生活。
“還有,火經(jīng)理,既然我們要裝作彼此都不認識,那你對我講話的口氣勢必要做些 調(diào)整了!必磕嫣嵝阉,火常勝對他說話時太恭敬,這點容易令人起疑。
“哦!好的,好的,我會改!被鸪倜Σ坏狞c頭。
“其實私下你可以把我當做晚輩看待,不需要把公司那一套拿到這里來用。”
“這怎么成,你可是總裁,我怎么可以隨便把你當作晚輩來看?!”火常勝惶恐極 了,總裁對他而言可是有如神祇,高高在上的!
“如果我說這是命令呢?”
唉!火經(jīng)理就是太老實了,要不是遇上他和他父親懂得提拔真正有能力的人才,依 他這種個性,要是待在其他公司,可能一輩子都只能當個小職員,根本無法爬升到副總 經(jīng)理的地位。
“命令?那……”火常勝面有難色,內(nèi)心掙扎了許久,才勉強點頭同意接受乜漠焰 的命令,“如果是命令,那我就不得不從了!
“很好,這道命令從這一刻起開始生效,就這樣,你想個好借口去安撫你的妻女吧 !”
“好的……”借口?天哪!他一向木訥,他怎么想得到借口?
火常勝垮著老臉,無力地步出書房,絞盡腦汁想著要用什么樣的借口,好讓他的妻 女無異議地讓乜漠焰住進他們家。
真是一道好困難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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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三點半,火慕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確定無論如何都無法入眠后,她跳了起來 ,打開房門走到她對面的客房,伸手敲下門。
等了一會兒沒有反應,她再用力多敲了幾下,再多等了一會兒,門才被人拉開。
乜漠焰面無表情地瞪著她,冷冷地開口:“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鐘?”
“三點半!
“那你知不知道這時間正是人家好眠的時候?”
“我知道,問題是你正好眠,我卻一夜無眠!”
“你無眠與我何干?”他不悅地想關(guān)門,卻被她擋住。
“你把彩券還我,我就讓你去睡!彼齼墒志o捉著門板不放,諒他不敢壓傷她的手 。
乜漠焰見狀,果然打住了關(guān)門的動作,攏起濃眉,他斜睨著她,“我有說現(xiàn)在要還 你了嗎?”
“你說你只要能住進來,你就要把彩券還我了!”不曉得他對父親說了什么,父 親竟然不顧她和母親的反對,執(zhí)意要讓他在他們家住下,還說什么出了事他要負責。父 親恐怕是吃了他什么迷藥,才被他唬的團團轉(zhuǎn)。
“我是有說要還你,但沒說是三更半夜吧?!”開玩笑,他若此時就把彩券還她, 那接下去的一切計劃不就得全部喊停?
她蹙眉,“是沒有!
“那你急在這時要我把彩券還你,不是很沒有道理?”
“不然你要什么時候才還我,你現(xiàn)在不把話說清楚,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去睡覺!
“等我找到房子搬出去的時候,我就把彩券還你。”
“哇咧!等下領(lǐng)獎金的時間過期怎么辦?”
“我可以先幫你領(lǐng)出來!
“休想!”
“那你最好趕快幫我跟老天爺祈禱,讓我在最短的時間找到房子,不然你的四億元 就飛了!
“乜漠焰,你這個人不只姓氏奇怪,連人也很奇怪,我從沒看過像你這么霸道的男 人,真是可惡至極。”她不自覺火大地拉高了聲音。
“如果你想吵醒你父母,我不反對你的聲音繼續(xù)往上揚!彼p瞥了她一眼,調(diào)侃 地揶揄道。
“你!”火慕歡為之氣結(jié),“好!算你狠,我從明天開始就去幫你找房子,我就不 信我不能在最短的時間把你趕出我家!”
扯扯嘴角,他不以為然地笑,“很好,有魄力,加油,不過現(xiàn)在我要去睡了,明天 我還要上班,你自己慢慢無眠到天亮吧!晚安!闭Z畢,他再次關(guān)上房門。
這次火慕歡沒有阻止他,因為她知道阻止也是沒用。
四億元握在別人手里,就算他叫她學狗叫,她也得照學不誤,誰叫她那時候沒把彩 券拿緊,被風吹走了,才會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笨手笨手!她生氣地打著當初握彩券的那 只手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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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所有人全是一副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飯桌上時,惟有火慕歡頂著二圈大黑輪出 現(xiàn)。昨天她回房后,還是一夜無眠到天亮。
“慕歡,你怎么了?昨天沒睡好嗎?還是又工作到半夜?”火常勝擔心地問著她。 以前她有為了趕圖給出版社,而整整二天二夜沒睡覺的紀錄,所以他才會這么問。
“我只是為了一些事情煩到睡不著而已,不是為了工作的事!被鹉綒g笑著安撫她 父親的擔憂,抽空賞了顆白眼,給那個害她睡不著覺的罪魁禍首。
乜漠照靜靜地吃著火母幫他準備的早餐,不把火慕歡的瞪視放在眼里。
“喂!你在哪上班?”見他不理她,火慕歡不悅地拉開他身旁的座位,大咧咧的坐 下,并不客氣地質(zhì)問。
見她口氣那么差,火常勝冷汗立刻冒了出來,他急忙出聲,“慕歡,人家先生是客 人,你不可以那么沒有禮貌!
“客人?他哪里是客人,他是個惡霸,是硬纏住我,硬要住進我們家的鴨霸王耶! 根本稱不上是客人!”火慕歡立刻對父親的話提出嚴重的抗議。
“我說他是客人就是客人,以后不要讓我看見你對人家那么沒禮貌,聽見了沒有? ”火常勝大聲斥道。
“我——”咬咬唇,她悶著氣不吭半聲,久久才重新開口:“請問一下這位乜先生 ,你在哪高就?”她暗咬牙,低聲下氣恭敬地問道。
“我在令尊的公司上班,和他是同事!必磕婢従彽鼗卮。
“同事?”狐疑的目光瞥向自個兒父親,“爸,你見過他?”
火常勝聞言,正入口的早餐差點噎在喉嚨里,他連忙用力的吞下。
怎么回事?昨天總裁才交代他們要裝作不認識,怎么才過了一夜,他突然改口,又 沒和他套好,他臨時怎么轉(zhuǎn)的過來?
他一臉惶恐地盯著乜漠焰,完全不知所措。
“爸?你回答我!”
“呃,我們……我……”正當火常勝不曉得該如何回答時,乜漠焰適時地幫他開了 口。
“伯父當然不認識我了,因為他沒見過我!
火慕歡蹙著秀眉,“我不懂你的意思!彼窃诟嬖V她,他認識她爸,但她爸不認 識他嗎?
“因為我是公司新進員工,公司那么多員工,伯父又不是掌管人事部,他怎么可能 會認識我?而且我一個小職員想知道主管們的長相,是輕而易舉之事不是嗎?”
聽起來很有道理,“爸,他說的是真的嗎?”
“應該是吧!”火常勝心虛地胡亂回答道。
“這種事我胡謅的了嗎?”乜漠焰懶懶地提醒她,“只要伯父去公司一查,就知道 我究竟有沒有說謊,你想我會笨到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嗎?”
“對對,沒錯,乜先生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相信乜先生不會騙我們的,”火常勝趕 緊敷衍過去,“慕歡,你就別問那么多了,爸爸要趕快吃飯,不然等下會趕不及打卡。 ”
“哦……好啦!你趕快吃,不吵你了!彼牟桓是椴辉傅毓緡伭藥茁,決定先暫 時相信乜漠焰的話。
“對了,慕歡,你今天有沒有要出門?”火母問道。
“有啊!我要去幫他找房子,這樣他就能及早離開我們家了!被鹉綒g很不客氣地 直接說道,擺明不歡迎乜漠焰住進她家。
“找房子的事你不要插手,人家乜先生自己會去找,不然你又不曉得他的需求,花 了一堆時間,結(jié)果乜先生都不滿意的話怎么辦?”
“這個我可不管,反正我只要找到覺得可以住人的房子,就要把他趕過去,他現(xiàn)在 是連房子都沒得住的人,我能幫他找到,他就要謝天謝地了,還敢嫌東嫌西?”她冷哼 了聲,不屑到了極點。
平時她不會將對一個人的喜惡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要怪只怪乜漠焰如此惡劣加三級, 怨不得她。
“你真是愈來愈沒禮貌了!被鸪俅蟀櫰涿迹涣私怆m然脾氣火爆,但平時也很 懂事理的女兒,怎會突然變得如此蠻橫不講理。
“我是因為——”本想一口氣告訴她父母真相,但一思及這件事若說出來,她就不 能給他們一個驚喜,然后又怕他們會因此和乜漠焰起了爭執(zhí),所以她還是忍了下來。
“因為什么?”
“沒什么!彼G訥地揮手,忙不迭轉(zhuǎn)移話題,“媽,你問我要不要出門是有什么 事嗎?”
“我是想說,如果你要出門的話,就去你阿姨家?guī)臀夷脗東西回來,昨天你阿姨打 電話叫我去拿,我今天有事不能過去!
“沒關(guān)系,我去拿就好了!
不管怎樣,她還是要去幫乜漠焰找房子,不然他早上上班,等到下班天都黑了,要 怎么找房子?她若不幫他找,那他極有可能從此就賴在她家不走了,這不打緊,最重要 的是,她的頭獎就不能領(lǐng)了!
因此無論如何,她就算再怎么沒時間,她也要抽空去找!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