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任性
當風拉起一串鈴聲
月光灑下白色咒語
只為了擁有這一夜的幸福
只為了和你一舞到天明
我……什么也不管了
大喜之日,陽光似乎特別耀眼,天空也特別蔚藍,皇宮里外都已張燈結彩,處處洋溢著熱鬧的氣氛。
一早起來,方霏和一群侍女們就忙著給金雨柔梳洗、打扮、著裝,寢房里外都忙成一團,大家又緊張又興奮。
近午時分,一切終于準備就緒。
望著鏡中雍容華貴的自己,金雨柔還是不能相信自己今天就要成婚了,而且對象還是那個性格反覆無常的黑無煞,天,怎么想都難以接受!
穿上黑首國的王族服飾,戴上金冠國的珠寶首飾,金雨柔整個人就像女神一般優雅美麗,幾乎讓人舍不得眨眼。
“王后,我們該到大廳去了。”方霏微笑提醒正在發呆的她。
“噢!”金雨柔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在侍衛的引領下,金雨柔及侍女一行人來到了大廳,朝臣早已站成兩列,迎接新王后的到來,并一一跪下行禮。
在眾人都跪下之時,金雨柔眼中所能看到的,就是站在前方的黑無煞。
他頭頂上戴著王冠,肩上披著黑色披風,身穿黑金交織的禮服,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緩緩對她伸出了手,“過來。”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滿室寂靜中,卻讓所有人都聽得到。
聽到這聲呼喚,金兩柔幾乎要顫抖了,走出這一小步,就等于走出她人生的一大步,走向黑無煞,就等于走向黑首國王后的位子。
他似乎看出她的猶豫,以眼神催促著她,要她走到他身邊。
終于,她勇敢地踏出了這一步,伸出小手放進他的手掌里。
黑無煞立刻緊握住她,黑眸深沉難測,“我是不會放你走的!”
雨柔被這樣凝視著、宣告著,從心底涌起一股無法逃開命運的預感。
兩人手牽著手,走向皇宮深處的神殿,屠元計大神官已經等候多時,和其他神官一起為他們行禮祈福。
黑無煞牽著她的手,靠她極近,“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嗯!”金雨柔正覺得不知所措,聽到他沉穩的聲音就安心多了。
看黑無煞跪下,她也跟著照做,兩人在太陽神面前握手祈禱,這情景就有如當日在達卡灣的大神殿一般,金雨柔突然發現黑無煞或許早就計劃很久了,否則,當天他又怎么會那樣奇怪地看著她呢?
無論如何,總之,她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是再也不能后退了。
眾神官們念完婚禮禱文,由屠元計大神官舉起權杖,沾過圣水點在黑無煞和金雨柔的額頭上。
“偉大的太陽神,請賜我力量,為我黑首國國王及王后祝福,祈求兩人永結同心,助我黑首國國運昌隆!
屠元計喃喃低語,眾神官吟起古老咒語,就如同歷代國王和王后所聽過的一樣。
而今,正是黑無煞和金雨柔聆聽著。
儀式最終時,黑無煞堅定地為金雨柔戴上戒指,而金雨柔也顫抖地為他戴上戒指,那是一對黑金兩色的戒指,一大一小,完全一樣,就戴在他倆的手上。
“你是我的了。”
她點了點頭,幾乎是認命的,為了祖國,為了大局,她不得不。
他摸摸她的臉,卻又繼續說:“我也是你的了!
他?他是她的?是這樣的嗎?金雨柔對他眼中的含義覺得迷惘。
婚禮結束后,他們走到宴會廳前,一打開大門,金冠國傳統的歌曲立刻流泄而出,吟游詩人唱出贊美曲,樂師們則奏出動人的琴音。
她詫異地望著這一切,而黑無煞正低頭凝望她的表情,“喜歡嗎?”
“這……他們是從金冠國來的?”金雨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你喜歡,不管多遠,我都會幫你找來。”
“陛下……”金雨柔喉頭中有股哽咽,那是因為驚喜。
“叫我的名字!彼⒖碳m正她。
“無煞,謝謝你!彼o了他一個最甜的微笑。
他很滿意這樣的收獲,牽著她的手往皇位走去。宴席開始了,眾人都紛紛舉酒祝賀,這是黑首國的大喜事,所有的人都為之歡欣鼓舞。
她仔細傾聽著音樂,卻突然讓黑無煞一把摟進懷里,“專心一點!”
“我……我很專心在聽。 苯鹩耆岵唤獾卮鸬。
“我要你專心在我身上!”他口氣挺不愉快的,像是被搶走玩具的小孩似的,“倒酒!”
金雨柔眨了眨眼,更不解了,“有侍女!”
“我就是要你倒!”他快從不快轉為暴躁了。
“好嘛!別這么大聲!苯鹩耆嵴媸歉悴欢恼煞颍袝r溫柔、有時兇惡,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呢?
“哼!”他冷哼一聲,眼光片刻未曾離開她臉上。
“這樣夠了嗎?”金雨柔斟了八分滿。
“倒滿。”
“是!彼拖駛女奴一樣,唉!
他舉杯喝光了酒,“這是黑首國的傳統,新郎必須一口氣喝完新婚第一杯酒!
“噢!真的嗎?”金雨柔卻覺得他是在找借口呢!
“除此之外,新娘還得伺候新郎用餐。”
果然,他是在找借口捉弄她,光看他眼中那涌起的光芒就知道了。
金雨柔苦笑一下,不得不照著他的話做,“是,請用!
她相當盡職地將菜肴送進他口中,讓他吃得心滿意足,還順便“施舍”了她三分之一的分量,兩人如此相親相愛的模樣,看在其他人眼中都是艷羨不已。
武至征長長嘆了一口氣,“人生若能如此,夫復何求?”
一旁的才可傾則道:“八百年前就叫你娶妻了,誰教你不聽我的話?”
武至征無奈地搖頭,“我眼中只看得到一個人,除了他,我誰也不要。”
“我警告過你,別再說這種話了!”才可傾的臉上有少見的慌亂。
“我可也沒說那個人是誰,這樣不算違規!蔽渲琳骱茈y得以話回話。
“哼!”才可傾心頭氣不過,一口飲盡杯中佳釀,俊臉立刻泛紅。
“你喝得這么急,沒關系嗎?”武至征很了解他的酒量,大概一、兩杯就醉了。
“不關你的事!”才可傾倔強地說,眼神卻已朦朧。
果然,酒精的效力發作后,才可頓就醉得不能自己,無力地倒向一旁,武至征見狀立即扶住他,畢竟首相可不能在如此宴席上失禮。
眼看眾人都飲酒作樂,國王和王后也不曾注意旁人,武至征便趁著熱鬧混亂,扶起才可傾,悄悄退出宴客廳。
走出大廳后,武至征雙手抱起才可傾,原本要走向才可傾的寢房,但是心念一轉,他決定回自己的房間。
畢竟,這些年來的情債是該有個了斷了……
★ ★ ★
“可以了嗎?”金雨柔抬頭望著自己的丈夫。
經過妻子細心照料,黑無煞吃飽了喝足了,摸摸她的長發,“乖!
“謝謝!苯鹩耆犷D時如釋重負。
“既然這樣,就給你一份禮物吧!”他故作大方道。
“嗯?”金雨柔好奇心被挑起。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到她手中,“打開來看看!
金雨柔的心已經開始狂跳,因為那正是金冠國王室的御用信紙,果然,一打開來,就是她母后英致曲的筆跡!
愛女雨柔:欣聞黑無煞國王即將娶你為妻,全國民眾皆為你欣喜歡慶,身為你的父母亦惑安慰賀喜。黑首國對金冠國資助極多,此刻我們全體動員重建家園,等候你有朝一日返國探親,將見到山上一項金色皇冠對你招呼。
父王、母后和皇弟跋海,謹祝你幸福、快樂,并期盼你做好金冠國公主,做好黑首國皇后,一切盡心盡力,擁護并愛戴你的夫君。
看完這封信,金雨柔的眼眶已經涌上淚水,她最掛念的家人給她捎來祝福,而且人民們都得到幫助,可以重新生活了!
天!這是一份怎樣的大禮?雖然只是一張紙,卻讓她心頭滿滿的感動。
“哭什么?”他抬起她的下顎,不滿地檢視她眼中的淚。
“對不起,我太感動了!彼彰胝;匮蹨I。
“不準哭,今天可是我們的結婚之日!”
“無煞,謝謝你……”
他低下頭吻去她的淚水,“傻瓜,再哭我就要打你了!
被他罵著,她卻笑了。她伸手攬住他的頸子,想都沒想就傾上前吻了他的唇,雖然很輕、很短,但卻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黑無煞僵了片刻,睜大眼望著她,金雨柔害羞起來,低下頭囁嚅低語,“抱歉……”
他抓住她的手,“再一次,再做一次!
“什么?”她受到驚嚇,“不要,大家都在看呢!”
“剛才你就不在乎。”
“那是……人家太高興了……”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他們呢?”
“不要……拜托你……”
見她臉紅如花,他壞壞地笑了,“今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金雨柔一想到此,連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哈哈……”黑無煞發出爽朗的笑聲,一把攬住他害羞的小妻子,將她粉紅的臉藏在自己的胸前。
★ ★ ★
宴會持續了一整天,各式表演、美食醇酒,讓每個人都歡度了這大喜之日。
夜幕終于低垂,金雨柔在侍女們的引領下,先行離開會場,到寢房內的浴池沐浴。
“王后,你要不要多加點玫瑰花瓣?”方霏問道。
熱水迷蒙中,金雨柔本來還傻傻想著些什么,這時才抬起頭說:“噢!也好!
又是一籃玫瑰花瓣被灑下,這些都是黑無煞吩咐準備的,他除了用玫瑰淹沒她的寢房,現在還要她洗玫瑰澡,簡直就是把她當作玫瑰公主了。
洗過這個澡,就該是新婚之夜了……天!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以往的金冠國公主結婚前,總會由母后告知婚后應注意事項,但她成婚的時間緊迫,母女倆當然無法相談,而跟來的侍女們又都是未婚女子,她連想問一聲都不行,但教她去問黑首國的侍女,又怎樣都開不了口!
不管金雨柔多么心慌意亂,該來的還是會來的,她只能祈求不會太可怕才好。
于是她閉上雙眼,開始向太陽神禱告。
突然,一陣尖叫傳進她耳里,她猛然睜開眼,發現有五名黑衣人闖進,其中一人手中不知灑出什么藥粉,侍女們立刻就昏厥了過去。
天,是刺客!金雨柔這才了解事態嚴重。
她正好在浴池邊,趕緊抓起袍子遮住自己,立刻爬出浴池逃走。
帶領行動的那名黑衣男子沖上前來,伸出大手要抓住她,他的力氣比她大得多,一下子就將她抓在胸前。
金雨柔掙扎之余,無意拉下了對方的面覃,赫然發現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留著一頭黑色長發,臉上刻印著詫異的表情。
他似乎不以她的動作為怒,反而愣愣地望著她,“精靈公主!傳言是真的……真有這樣雪白的肌膚、金色的頭發……還有這樣深藍的雙眼……”
兩人對視,時間彷若停駐,金雨柔顫抖地想逃,卻讓那男子更用力抱緊。
那樣熱切的眼神,就像黑無煞看著她的時候一樣!金雨柔也不知為何,在這緊急的時刻,竟還有心思將這兩人聯想在一起。
門外傳來陣陣腳步聲,看來侍衛已經趕到,另外四名刺客催促道:“京峽!快走!”
京峽這才回過神,雙手抱起金雨柔,轉身就要逃跑。
“別想逃!”逃走的時機已過,侍衛紛紛破門而入,槍劍相向,另四名剌客寡不敵眾,眼看就要落敗。
“京峽,你帶人先走!”其他黑衣人想以生命完成任務。
“快放開雨柔!”黑無煞在這時闖進來,發了瘋一樣地奔向她。
敵方來勢洶洶,京峽只得放下金雨柔,先對付黑無煞這個難纏的對手。
兩方廝殺連連,其他四名剌客已經身中數劍,無力對抗,京峽見狀亦不戀戰,只對金雨柔留下一句,“我會再來的!”
說完之后,京峽奮身一跳,沖出重圍,潛往花園。
“快追!”黑無煞下令道。
侍衛們快步跟上,花園中驟然燈火通明,全皇宮為了追查刺客而騷動了起來。
“雨柔!”黑無煞丟下長劍,飛快奔至她面前,將她抱進懷中。
金雨柔仍余悸猶存,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你還好吧?你沒事嗎?”
“我……沒事。”她終于擠出聲音說。
“天,你快把我嚇死了!”他的聲音竟然在顫抖。
金雨柔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但是他確實是在顫抖,不只是聲音,連全身都是,難道他真的如此擔憂她?他竟然從平常那樣火爆的獅子,變成了這樣顫抖的小羊。
正在她默默感動之余,他的大手摸過她的身體,感覺到她袍子底下是赤裸的,他又怒火交織了起來。
“那個該死的!他竟敢碰了你!我非殺了他不可!”他緊緊地抱著她,仿佛要將她揉碎一般。
“他……沒有對我怎樣。”她不得不開口,否則她很有可能會被他抱得窒息而亡。
他一句話也不說,以披風包住她的身子,一把抱起她,大步邁向寢房。
他用力將她丟到床上,走到房門上了鎖,才又走回床邊,以高大的身軀壓住她。
“無煞……你要做什么?”她幾乎有些害怕了。
“他碰到了你哪里?快說!”他眼中都快噴出火來了。
“沒……沒有,他只是想……把我擄走而已……”
“他的手一定摸過你了,可惡!可惡!”他氣得咬牙切齒,低下頭從她的臉頰開始吻起,逐一在她裸露的肌膚上烙下紅印。
金雨柔心慌地想逃,卻讓他鉗制住雙手,只能扭動身體試著掙脫。
“你不要這樣……拜托你……”這么粗暴、這么懲罰的吻會讓她害怕!
他卻像是已經失去了理性,甚至輕咬起她的肩膀,留下深淺不一的齒印。
“會疼……真的!”她忍不住抗議道。
他什么也聽不進去,扯開了她的袍子丟到一邊,繼續往下舔咬她的胸前,雙手也毫不留情地搓揉著她的柔軟。
不,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嗎?她不敢奢求愛語呢喃、兩情相悅,但至少不要如此粗暴而可怕,不要!
“無煞……”她終于哽咽了,“求你……不要這樣對我……”
聽到她含淚的聲音,他這才抬起頭,略帶迷惑地望著她,“你……你哭了?”
“剛才的事……已經夠可怕了,請你……不要讓我更恐懼……”無助的淚水紛紛滑落,她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
他伸手抹去她的淚珠,整個人像是突然清醒過來,“你怕我嗎?”
“我怕……我好怕……”她轉過身去,把臉埋進枕頭里。
安靜片刻后,他從背后擁住她的肩膀,聲音變得輕柔無比,“別怕,有我在,我會保護你的。”
金雨柔無法言語,只有低低嗚咽。
他嘆了一口氣,“我是氣壞了,但,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還是低著頭,說什么也不肯面對他,只感覺到他以雙唇吻過她的肩膀,撫慰那些紅色的印記,要她明白他是真的疼惜她。
金雨柔又顫抖了,但這次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某種奇妙的感覺,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又想停下又想繼續的感覺。
“無煞……”她開口呼喚。
他正一面撫過她的背部曲線,一面對著她的耳垂呼吸,“還疼嗎?”
“不疼了,可是……”她不會形容。
“可是什么?”
“我不知道,你……你可不可以……不要碰我了?”
“不可以。”他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一定要碰你!我等了好久才等到這一天,我想要你想得腦袋都快爆炸了,但是,我會很溫柔的,我不會讓你害怕的!
“你……你……”她才微微轉頭過來,雙唇就被他緊緊封住了。
他以雙唇吻著她、舔著她、吸著她,仿佛想一口將她吞進肚里,而他的雙手也開始上下摸索,在強硬中不失輕緩,逐一撩撥她那未經人事的敏感地帶。
天,太可怕了!金雨柔昏眩地想,比起剛才的粗暴,這樣的熱情更讓她消受不了,簡直要融化了她一般,讓她燙得幾乎要喊疼了。
當他終于放過她的雙唇,轉移陣地到她的頸子、胸前,又留下一連串火熱的吻,百般輾轉,千般纏綿,金雨柔只能無力地發出低吟。
“無煞……你……你……”
“你好香……”他探索著她身上每一處的香味,深深呼吸,細細品味,就像頭野獸在發情之前,必須先確定配偶的味道一樣。
“這樣好奇怪……我會怕……”她第一次經歷如此親密的,讓她緊張萬分。
“別怕,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彼厥鲋裉煸谏衩媲暗氖难,堅持要徹底地認識她、品嘗她。
金雨柔的小手抓緊床單,承受不住這惱人又甜蜜的探索。
“乖,別緊張,放松下來!彼氐剿叄p輕哄慰著她,“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可愛……你不知道我幻想這一刻多久了……”
隨著他的大手輕摸深索,讓她發出難為情的求饒,“無煞……我……”
“不喜歡嗎?”他對她每一絲的表情都不放過。
“你別這樣看我……”好丟人喔!
“我就喜歡看你這樣,我沒辦法不看你!”他低喃著細語,讓她都發昏了起來。
他拉起她的小手,要她體會他身上的溫度和汗水,她不禁驚呼出聲,“你好燙……”
“這都是為了你,你點起了我的火,你得負實替我熄滅!”
他這話一說完,又低頭吻遍她的身軀,直到她嬌喘連連,低聲求饒:“不要了……”
“可以了嗎?”他抬起頭,滿身大汗,似乎忍耐著什么。
“可以……什么?”她什么也不懂。
“讓我們……互相擁有!”他低吼一聲,挺身進入她的體內。
金雨柔驟然受到這樣的侵入,整個人都僵住了,小手推著他寬大的肩膀,“好痛!”
“忍耐一下……為了我……”他低聲哄慰,停下動作。
“一定要這樣嗎?”她皺著眉頭,還是無法適應。
“乖,別亂動,就這樣慢慢地……你一定得習慣我的存在!彼侵男∧樥f。
“為什么?為什么?”她幾乎又要哭了。
他露出微笑,“因為從今天起,你每天都得這樣接受我!
“每天?”她實在懷疑她所聽到的,“真的!”
“真的!”他的大手再次撫上她的身子,要她再為他發熱、發燙起來,就在她忍不住逸出嬌吟時,他更深入、更緊貼,讓她完全接納了他。
“還痛嗎?”
她眨了眨含淚的眼,“說痛……你就會停嗎?”
“你這模樣確實很惹人憐愛,但我是怎么都不會停的!
“你……”她正想埋怨他的霸道,卻又被他一連串的熱吻堵住了雙唇,隨著他進出速度的加快,兩人也陷入洶涌翻騰的欲海中。
“受得了嗎?”他還是忍不住問了。
“我快呼吸不過來了……”金雨柔不住喘息著,為這律動而意亂情迷。
“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我會給你力量的!
金雨柔擁住他的肩膀,感覺兩人的肌膚相觸,體溫互相傳遞,心跳一起加速,就在這一晚,新婚的國王與王后完成了結合。
★ ★ ★
婚后的第一個早晨,金雨柔在陽光輕拂下醒來。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自然是她的夫婿黑無煞,他的睡臉看來不可思議地安詳,雙臂則占有性地環住她的腰。
金雨柔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想著這男人就是她的人生伴侶,從此以后,她就要天天這樣醒來面對他,這讓她涌上一股奇妙而不可思議的感覺。
究竟她對他是怎樣的感覺呢?有時,他就像惡魔一樣可惡,有時又像小孩一樣可愛,這樣矛盾的組合,讓她也弄不清自己該如何反應了。
起初,為了祖國、為了人民,她決定嫁給他。
因為聽到他父母遇難,因為他是她的夫君,她告訴自己將對他忠誠一生。
但除了這些“正當理由”外,難道就什么都沒有嗎?就像此時此刻,望著他的睡臉,她心中就有種說不上的柔情。
正當她想得出神時,黑無煞在睡夢中轉了個身,大手從她的腰間往上,一把覆住了她的胸部。
這……他怎么這樣?真會破壞人家的心情!金雨柔微微一驚,伸手想推開他的肩膀。
或許是觸感太好了吧!黑無煞即使意識不清,也很自然反應地捏了幾下,還發出滿足的低吟,像個得到了什么寶貝的孩子。
“無煞……”金雨柔不得不喚醒他。
他卻什么也沒聽到,還把臉埋到她雙乳間,一邊輕輕摩挲一邊含糊低喃,仿佛作了一個甜蜜的美夢。
“天!”這人真是得寸進尺!金雨柔伸手捏了他的臉頰,非要把他叫醒不可。
感覺到頰上一陣疼痛,黑無煞終于睜開眼,卻還是一臉睡意,“有蚊子嗎?”
“不是蚊子,是我在捏你!”她瞪大眼睛對他說。
“捏我?”他有點不敢相信,“你敢?”
她被他的表情嚇著了,卻仍然倔強說下去,“因為……你都快把我壓扁了,我……我沒有別的選擇。
天曉得她是哪來的勇氣?在昨晚兩人的結合后,他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他這時才發覺自己壓在她身上,唇邊展開邪氣的一笑,“我壓你是應該的,你敢捏我就得受罰!
“什么?”她竟嫁給一個這么不講道理的文夫!
他二話不說,封住了她微啟的嘴唇,兩舌交相纏綿,傳送加熱溫度,仿佛在這新婚的第一個早晨,沒有什么事會比親熱更重要。
又來了,他又想要她了,她可以清楚感覺到,這完全是掩飾不住的。
他全身都是緊繃的、滾燙的,胸膛隨著喘息而激烈起伏,雙手沿著她的嬌軀反覆摸索,整個人都因為欲望而變成了野獸。
“!R幌隆彼⒅蟮。
他暫時離開了她的唇,大手撫弄著她的胸前,沉溺于那細滑柔嫩的觸感。
“我……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她的小手很困難地推開了他一些。
他似乎沒什么心情聊天,勉強按捺下滿腔熱火,“問吧!”
“你很喜歡打獵?”
“是!”他以眼神詢問著:那又怎樣?
金雨柔頭皮一陣發麻,終于道出心中沉淀已久的疑問,“那……你……你真的會拿人當獵物?還會割下人的舌頭?還要拿金發當弓箭的裝飾?”
黑無煞雙眼睜大,瞪著她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他可是很少有張口結舌的時候!
這種表現在金雨柔看來,就像是默認了一樣,也證實了她那最深沉的恐懼。她不覺縮起肩膀想要躲開,因為說不定他興致一來,就要一根一根拔下她的金發呢!
“誰這樣告訴你的?”他總算開口問。
“是我第一次要見你的時候……才可傾首相……和武至征將軍告訴我的……”在他的注視下,她無法克制的顫抖著。
“那兩個家伙!”他在她身側擊下一拳,整張床似乎都為之震撼。
金雨柔全身都驚跳了一下,虛軟的雙腿掙扎著想爬下床,卻立刻被他猛然擁進懷中。
“不要……不要拔我的頭發……”她搖著頭,流露出內心深處的害怕。
“拔你的頭發?”他一臉莫名加上震怒,“你這小腦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無煞王可能會做出那種事情嗎?”
金雨柔還是不敢面對他,“別碰我!放開……放開……”
他的怒火完完全全被挑起了,“你竟敢對我說這種話?你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你的夫君,我為什么不能碰你?我為什么要放開你?”
他捧起她的小臉,只見她的大眼中盛滿驚慌的淚,隨時都會奔流而出,吶吶地望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白癡!”他壓下一股惱火,不得不先解釋道:“那兩個混蛋是騙你的!我是喜歡打獵沒錯,但,還沒殘忍到拿人當獵物,也不會割掉人的舌頭,更不會拔你這頭如陽光一般的金發!”
她眨了眨眼,努力將眼淚;,“真的嗎?可是……可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你全身都是血……看超來好可怕、好可怕……”
“那是猛獸的血,不是人血!你搞清楚!”他的耐心快被磨光了,“我若真要你的金發,我會等到娶你為后才動手嗎?”
“我……我不知道……”她承認他說得有理,但是之前先入為主的觀念,卻讓她一時不知如何判斷。
這可讓他火大了,她竟然不相信他?!別人胡扯也就算了,她身為他的王后,怎么能對他這么一點信心都沒有?
“金雨柔!”他抓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你給我聽清楚,我可不是那種喪心病狂的殺人魔!你是要和我度過一生的人,你非得牢牢記得,不管別人怎么說,你都只能相信我一個人!”
望著他陰沉的臉孔,金雨柔咬了咬下唇,“你別兇噥!我……我知道了……”
其實,她自己也這么希望著,他應該不是那樣殘酷的人才對,而今聽他親口證實,讓她心頭的一塊大石終于放下了。
“就這樣而已?”他才不滿意呢!“還不快說點好聽的,讓我消消火?!”
怎么……他一下又變成了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金雨柔眨了眨迷惑的眼睛,“要我說什么呢?”
“說你有多愧疚、多自責、多對不起我!”他一臉的理所當然。
她聽了卻只想笑,“這么嚴重?”
“就是這么嚴重!快說!”
“不要啦!人家……人家說不出口!彼嗣哪橆a,不自覺撒嬌起來。
“不說也成!彼鹚男∈,眼底含著深意,“我要你摸我、吻我、挑逗我!
“什么?”她傻住了,這……這是什么要求啊?
“快!”他抓著她白細的手,在他健壯的身軀上游走,感到一波波浪潮襲來。
這比要她認錯更難,根本就是毫無可能!金雨柔慌著想躲開,不住搖頭,“不要……人家不要……”
“我要!我就是要!”他的呼吸已然急促,要求她更徹底、更親密的觸觸。
“你那么熱、那么燙……我怕……”她每觸摸到他的一處肌肉,就感覺到他的緊繃和興奮,甚至散發著陣陣熱力。
“這是你該做的,誰教你敢不相信我?”他咬著她小巧的耳垂,陡然倒吸了一口氣,“對,就是那樣,別停下來!”
她早已羞紅了雙頰,不敢相信他要她所做的事情,尤其當他也對她上下探索時,她更是連連顫抖,無法自己。
終于,他握住她過于聽話的小手,“夠了!我不能再忍受更多了!”
“那……你不生氣了?”她以為他還在發火。
“我老早就不生氣了!彼⑿Φ溃骸艾F在,告訴我,你還疼嗎?”
“疼?哪兒疼?”她眨眨無辜的眼。
“就是那兒……”
“有……有一點點……”她臉紅了。
“再給我一次好不好?你忍著點……”他試著想第二次占有她。
“無煞……你……輕一些!”她抱著他的肩,不知該拿這種感覺如何是好。
他不斷喘著氣、流著汗,就為了讓自己能再溫柔一些,極力壓抑著想要放縱的欲望,因為他最不想做的就是傷了她。
兩人在這高溫之中,都緊緊皺起了眉頭,又是忍耐、又是沉醉,年輕的身體很容易燃起,卻不知如何消滅火焰。
“可以嗎?可以動一下嗎?”他又問。
“我想……大概可以……”說這話時,她早已羞怯地把臉埋在他胸前。
得到她的首肯,他這才緩緩律動起來,這至極的親密將兩人圍抱著,更加確切地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以及相互的擁有。
“無煞……我怕……我會怕!”在第一次的疼痛后,現在取而代之的是洶涌的浪潮,她不禁擔心自己將會被淹沒其中。
“別怕,抱緊我!”他將她牢牢擁住,“我在這兒,我們是在一起的!
她的長發落在他肩上,她的長腿環在他腰間,她的一切都被他掌控著、占有著,但他的熱切卻在她體內盤旋,全身因為她而微微顫抖著。
是的,這就是青春的欲望、亙古的纏綿,每一個年代里、每一個場景中,都在不斷上演著……
【想念之三
天陰著,我也沉了下來。
想起一些清晰的、模糊的往事,像是林間的光影,斑駁地灑落在我身上,有點刺眼,所以眼眶才會這么溫熱,教我幾乎又重新學了哭泣,幾乎。
雖則也很不明白自己還站在這里的原因,但無所謂了,反正時針還是滴滴答答,而我依然無力將沙漏倒過來,讓所有的對錯再爭執一次。
不,謝了,我想還是就這么了吧!衰老有它的好處,有些事不用勉強居然也就給忘了,例如,你的名字。
唉!多難堪的過程,屈服于生活的小悲小喜,麻木了傷感。回頭一望,沒留下什么足跡,歲月的風沙早已將它們掩蓋。
時光仍然靜靜流動,我們在人海中隨波逐流,如果你放開我的手,我還是可以繼續流浪下去。
只不過,偶爾需要抬頭看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