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原本歡笑的我倆
怎會突然安靜了下來
凝視著彼此不知所措
只為這一刻太幸福
讓我們都不禁哽咽起來
隔天,正是個晴朗的好天氣。聶楚風和唐雨晨各騎著一匹馬,奔馳在原野上,相互較勁。
聶楚風先占了上風,畢竟他對聶家的馬兒較熟悉,但是沒過多久,唐雨晨就輕松追過了他,還得意地轉頭對他說:"馬兒比較聽我的話呢!"
"哦,是嗎?"聶楚風看著她在風中馳騁的模樣,只覺得她狂野得美麗而放任,不禁為之目眩神迷。
"你快點!別老在那兒傻笑!"
"好,咱們就來比賽吧!"聶楚風回過神來,接下了這挑戰。
兩人就這樣互相追逐,縱馬奔馳,直到他倆都累得喘不過氣來了,才勉強以平手作為比賽結果。
他們來到溪邊停下,準備下一場比賽:釣魚!
聶楚風帶來了兩根釣竿,遞了一根給唐雨晨,還拿出許多魚餌、魚勾、魚網,但是唐雨晨哈哈一笑,"我才不用那些東西呢!"
"為什么?"聶楚風可是不懂了。
唐雨晨不回答,直接以行動說明,只見她挽起袖子,扎起裙擺,走進清澈的溪水中。她的眼神亮晶晶的,充滿了興奮之情。她環顧了一會兒,微笑浮上嘴角,雙手驟然伸進水中,一舉起就是兩條肥大的魚,在她的小手中掙扎不已,卻又逃脫不了!她笑嘻嘻地望向聶楚風,"怎樣?"
此刻臉上沾著水珠的唐雨晨,看來就像是一位山野女神,在青山綠水之間昂揚而立。對此神乎其技,聶楚風立刻甘拜下風,"不用比了,我現在就認輸!"
"哈哈……"唐雨晨開心地走上岸,將魚丟到網中,"你認輸了,那你得烤魚!"
"是!"他輸得心服口服。聶楚風開始生火,把魚插在竹枝上烘烤,沒多久,陣陣誘人的香味就傳了出來。
"好香!"唐雨晨贊賞地點點頭。
"要是連烤魚都比不上你,那我就真的該死了!"聶楚風笑說。
兩個人開始大口享用鮮魚,吃完了就在草地上躺下,看著藍天白云,聽著水流蟲鳴,有種悠然自得的輕松愜意。
微風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聶楚風把唐雨晨攬近胸前,讓她靠著他的肩膀,而唐雨晨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或許她也覺得這是件最自然的事吧。
"雨晨,你睡著了嗎?"他低頭問。
"睡著了……"她迷糊地說。
"你怎么那么會抓魚?是誰教你的?"
"沒人教我,是我自個兒學的……在九華山的時候,師父有時候不在,送菜的大叔、大嬸也不一定會來……我都是自己打獵、釣魚、采果子吃的……"
"九華山?"他聽著嚇了一跳。
唐雨晨陡然睜開眼晴,這才發覺自己剛才說了些什么,"我……我……"
聶楚風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驚慌、發愁的眼晴,連忙安慰道:"沒關系,你不想說就別說,等你想告訴我的時候再說。"
"噢……"她覺得被他看得臉有些發熱。
"或者,你什么也別說,我也不想知道你是哪兒來的,只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哪兒也不去就夠了……"他輕輕吻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這么說。真的,他一點也不在乎她的來歷,也不想管她的意圖,他只求眼前、只求未來能夠這樣與她相伴。
唐雨晨說不出話了,她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好熱、好熱。聶楚風擁抱了唐雨晨好一會兒,眼中流露出渴望,開口卻說:"別想太多了,你要不要玩水?"
"要!"唐雨晨大聲答道,只要能涼快一些就好,否則她怕自己就要燒起來了。
兩人玩心大起,索性都脫了鞋襪,一起走進溪里,撥弄那些涼涼的溪水,還打起了激烈的水仗。
"你居然偷襲我?好,看我的!"
"哇,不要,我快溺死了!"
比起打水仗,顯然人高馬大的聶楚風占了上風,一下子就將唐雨晨潑得全身濕透,沒多久就求饒說:"停一下,我不行了!"
"哈,我總算有一樣贏你了!"聶楚風笑道。
但是的人這么一停下動作,聶楚風的眼睛卻突然睜大了,直直看著唐雨晨的嬌軀,仿佛要將她看穿一樣。
"喂,你看什么。"唐雨晨隨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看自已。
不看還好,一看之下,才發現她身上這套鵝黃色的衣裳,此刻已被水完全浸濕了,連她的肚兜都看得一清二楚,而她的雙腿也早就曲線畢露了。
"不準看!"她情急之下,伸出雙手遮住他的雙眼。
"雨晨……"他低低地呼喊了她一聲,將她的雙手拉下,又將她柔軟的身體擁入懷中,兩人渾身都濕透了,這時卻有股熱流穿過其中。
"你好可惡,放開我啦!"她伸手就要打他。
"我沒辦法,我的眼睛一定要看你,我的雙手一定要抱你……"他失魂落魄地說。
"哪……哪有這樣的?"她一臉無辜。
他低頭吻上她的臉頰和耳垂,輕聲說:"天曉得為什么,總之,我就是這樣為你著迷,我已經無法自拔了。"
"我才不管你呢……"唐雨晨嘴里是這么說,臉頰卻逐漸轉紅。
聶楚風瞧她那小女兒般的神態,看了更覺生憐,心頭瞬時有上千只蝴蝶飛過,再也忍不住沖動,低頭就吻往了她的櫻唇。
"嗯……"唐雨晨嚇了一跳,小手拉住他胸口的衣衫,感覺到他心跳得好快,幾乎……幾乎……就跟她的一樣快!
兩人的唇舌糾纏,年輕的欲望一發不可收拾,聶楚風的手不客氣地撫過她的全身,他要認得她的每個部位,每處曲線,每種柔軟。唐雨晨全身都在發燙,止不住微微地顫抖,隱約覺得好像要發生什么事情了一樣……
"你這兒好軟……"他的大手覆上她挺立的胸,不住愛憐揉捏,"捧在我手里剛剛好,你感覺到了沒?"
雨晨該怎么問答這樣的問題?除了臉紅、除了氣喘,沒有別的答案。
"讓我再看一次,昨晚我一直在想著你有多美……"他拉開她的輕紗,解開她的肚兜,轉眼間就讓她的胸前赤裸。
"別……別這樣!"她快讓他那灼熱的眼光給燙傷了。
"天……"他嘆息了,低下頭吻上她粉色的肌膚,調皮的舌尖輾轉吸吮,立刻讓她全身顫抖起來,這種被舔、被吃的快感實在太可怕了。
"你怎么了?"他注意到她握緊了拳頭又放開,放開了拳頭又握緊。
"我……我不知道……"她真是為難極了,又想逃避又想面對。
"別怕,我會好好愛你的。"他再次吻上她的櫻唇,并拉起她的小手,貼在他心跳快速的胸膛上,要她明白會緊張慌亂的人并不只是她。
愛?雨晨因為這個字而昏沉了,碰觸到他熱燙的肌膚,更讓她虛軟得厲害。兩人相擁,上身已經全然赤裸,肌膚接觸,情欲縱橫,聶楚風的雙手就要伸進她的雙腿間,而唐雨晨早已無力抗拒。
這時,若非一場午后雷陣雨的來到,恐怕聶楚風早已忍不住沖動,就在這溪邊要了唐雨晨的身子。
"砰!"一陣驚人動地的雷聲傳來,接著就是豆大的雨滴落下。雨中的兩人依然渾身燥熱,舍不得離開彼此的懷抱,但雨勢實在是太大了,聶楚風才不得不放開了她。"我……我們先回去吧!"他眼底的灼熱仍然揮之不去,但他卻擔心淋雨會害她受了風寒。
唐雨晨撥開額前淋濕的發,虛弱地點了點頭。滂沱大雨中,聶楚風擁著唐雨晨坐上馬,兩人共騎,急急奔回聶家王府。
一路上的風雨迎向而來,聶楚風以披風圍住她的身子,不讓她受到任何風寒。唐雨晨貼在他的胸前。聽不到風聲吹過,感覺不到雨絲寒意,只聽見他的心跳聲,只感覺到他的體溫,在這一刻,她有種回到家的歸屬感。為什么呢?在她發昏的腦海中,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一個答案,可是又不敢就這么確定,她只知道,她愿意停在這臂彎之中,不想離開了……
等聶楚風和唐雨晨一回到聶王爺府,傭人們就趕緊準備替他們更衣。
這時,宋銘漢匆匆走進米,"小王爺,您可回來啦!我找您找了大半天了?"
"有事嗎?"聶楚風擦干了臉才問。
"王爺和王妃找您吶!等了好久了,要請您立即去見他們。"
"見他們做什么?還不是那套廢話?"聶楚風根本懶得理他們。
"請小王爺不要為難屬下,您要是不見他們的話,小的我可就要挨揍了!"宋銘漢懇求道。
"羅唆!"聶楚風眉頭緊皺,不過還是決定去了,畢竟這檔事遲早要解決的。
他走向唐雨晨,丫環們正要帶她到后面去更衣沐浴。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叮嚀道:"小心別著涼了,我出去一會兒。"
唐雨晨楞楞地點了頭,她對這種噓寒問暖還是有點不適應。
"乖。"他低頭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才轉身離去。
唐雨晨摸著額頭那被親吻的地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突然有種奇怪的預感,有些哀傷,又有些甜蜜。她不假思索地跑上前去,從后面抱住了他。她這一抱,帶給聶楚風極大的震撼,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抱他呢!他轉身過去,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你怎么了?"
"我……"唐雨晨一時結巴起來,"我沒事啊……"
聶楚風微笑了,看住她黑亮的眸子,"真的?"
"我……呃……呃……"她舌頭都快打結了,"你早點回來。"天!她怎說得出這種話?好惡心哦!
"我會很快回來的,你趕快去泡泡熱水,如果你著涼了,我會不高興的。"他湊近她的臉頰,兩人的呼吸都有些紊亂。
"噢……"她傻傻地答道。
聶楚風這才放開了她,隨宋銘漢離開"風閣"。唐雨晨還站在原地,望著聶楚風的背影,心里居然有種舍不得的感覺,!慘了,她一定是又發燒了,這回可嚴重了!
丫環們說:"小姐,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請沐浴吧。"
"好、好!"她求之不得呢!
過沒多久,唐雨晨就置身在溫熱的浴池中,全身終于放松了下來,可惜腦子里還是亂烘烘的,一點也清醒不過來。是了,她這就像是傳奇小說里寫的犯了心病吧,但這心病究竟由何而來?她卻不愿細想。
這時,一個丫環走過來說:"小姐,膳房剛才送來一碗姜湯,我想可能是小王爺吩咐的,請您喝下吧!"
"嗯。"唐雨晨不假思索地喝光了姜湯,感覺全身熱燙燙的。
丫環收走了碗,浴池里只剩下唐雨晨,但過了一會兒,她就開始覺得頭暈腦脹。奇怪了,是因為泡熱水泡太久了嗎?她可不是那么嬌弱的人吧!唐雨晨試著走出浴池,但是每一步都極為遲緩沉重,最后,她終于無力支持,倒在白色大理石的浴池邊。
"啊,小姐!"丫環們聽到一聲撞擊聲,趕緊過來查看,卻發現唐雨晨倒在池邊,接著就是一團混亂和驚慌,而閉上雙眼的唐雨晨,早已失去了意識,完全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寬廣的書房里,氣氛沉重而嚴肅。
外頭是風是雨,聶楚風一進門臉色就冷冷的,似乎把寒意也帶進了室內。他問過了安,雙手抱著胸口,就等父母開口。
"風兒,你真的還是不肯放棄那位唐姑娘嗎?"聶王妃決定再給兒子一次機會。
"沒錯,我絕不會放棄她的。"聶楚風答道。
聶王妃和聶王爺都是搖頭,于是聶王爺又開口說:"風兒,我們已經查出唐雨晨的身分了!"
聶楚風眉頭動了一動,他確實對此感到驚訝。"你聽了可不要太激動,這消息是許師爺派人去探查出來的。"聶王爺指著一旁的許經綸。
"請說吧!"聶楚風也想知道事情真相。
聶王爺咳嗽了一聲,"其實她是個名門之女,但家道中落,現在只有名而沒有財,她會來行刺你,不過是想藉此機會攀上我們家。"
"不可能!"聶楚風立刻回答說:"她跟我說過,她從小住在九華山上,只有她師父跟她一起生活,另外,不過就是見過幾個送食物的村民而已。"
"九華山?"聶王妃一聽到這三個字,腦中就有一種奇妙的聯想,難道……難道……唐雨晨……會是那個人的徒弟嗎?
聶王爺哼了一聲,"所謂當局者迷,你已經被她迷住了,她要騙你是易如反掌,但這消息可是許師爺探查出來的,你到底相信誰?"
聶楚風堅決地說:"我相信雨晨!"
"你這天宇第一號的傻瓜!"聶王爺氣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了,轉向許經綸說:"你來說服這個笨小子!"
"是。"許經綸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轉向聶楚風說:"小王爺,您聽我說,那唐姑娘真的是心機頗深。她常趁您不在場的時候,詢問我和郭參將,要我們說出聶家的情況,還要我們不得告訴小王爺。"
"這是真的嗎?"聶楚風懷疑地問,他不相信單純的唐雨晨會有這種行為。
"千真萬確。"許經綸低下頭,似乎有些不敢面對聶楚風,"除此之外,唐姑娘她還……她還……"
"她還怎么了?快說!"聶楚風追問。
許經綸硬著頭度說:"唐姑娘她還不惜以色相誘,要我跟郭參將做她的心腹,幫她在王爺和王妃面前說好話,讓她能成為聶府的媳婦。"
"你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污蔑她!"聶楚風立刻大吼。
"小王爺,屬下明白您一定很震怒,但是為了您著想,我還是要把事實說出來。雖然我拒絕了唐姑娘的誘惑,但是郭參將年輕氣盛,似乎……似乎已經和唐姑娘同流合污了。"
"什么叫做……同流合污?"聶楚風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
"就是那回事。"許經綸湊到聶楚風耳邊,低聲解釋了男女勾搭的事。
"我不相信!你們是要我死心,才故意編出這種謊話!"他聶楚風是不會看錯人的,他信任自已的雙眼!
聶王爺開口了:"你要不信的話,我們這就到郭參將的房里瞧瞧!"
"瞧什么瞧?"聶楚風激動得眼中都有血絲了,他連一點點的齷齪聯想都不能接受!
"看那丫頭是不是真的勾搭上了郭參將?"聶王爺挑高眉頭說。
"好,我們這就去瞧瞧,我要證明雨晨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聶楚風說。
"王爺……"聶王妃有些于心不忍。
聶王爺說:"王妃,你就別再心軟了,就讓這傻小子清醒清醒吧!"
"可是……"聶王妃眼看多說無用,只能嘆口氣。
"走!咱們就去證實這件好事!"聶王爺率先走出書房,聶楚風和許經綸則跟在其后,聶王妃卻是猶疑著不知該不該一起前往。
沒多久,一行人就冒雨來到了郭參將的廂房前,聶王爺伸手敲了敲門:"郭參將,你快給我開門!"
里頭傳來驚慌失惜的聲音:"是王爺嗎?您怎么突然來訪?屬下現在不方便見人,等會兒再去見您!"
"不用了,你現在就給我開門,我要立刻見你!
"這……這……"郭皓云的聲音聽來相當緊張,"請您稍等!"
過了一會兒,郭皓云前來開門了,眼中滿是驚慌,"屬下見過王爺。咦,還有小王爺、許師爺和王妃?不知有何要事?"
眾人眼看郭皓云一頭亂發,衣服也穿得不甚整齊,看起來就像剛從床上爬下來的一樣。
聶王爺問道:"我們要搜你的房間,讓開!"
郭皓云立刻臉色大變,忙道:"為什么呢?我房里沒有什么咧!"
聶楚風的表情如蒙寒霜,從牙縫中擠出話來,"搜了就知道!"
聶楚風推開郭皓云,率先沖進房間,看到床上有個人影,他遲疑了一下,咬著牙翻開棉被一看,竟然真是唐雨晨!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肚兜,還有一層薄薄的披紗,根本衣不蔽體,而且還像是作著一個好夢,睡得甜極了!
聶楚風瞪著這副景象,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刃插過,汨汨的鮮血立刻泉涌而出。難道……難道她以往的單純可愛都是偽裝出來的?她如何能將這場戲演得如此逼真動人?甚至讓他看走了眼!
這時唐雨晨朦朧醒了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疼!
聶楚風冷冷的聲音傳來:"你終于醒了!"
她睜開眼看著他,又看著四周,"這是哪里?"她記得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她是剛從浴池中走出來的呀!都是因為喝了那碗奇怪的姜湯,才害得她頭昏腦脹的,可是這會兒,她怎么會在這陌生的地方呢?而且所有人還莫名其妙地瞪著她?
"你不用再演戲了!"一種被背叛的感受涌上聶楚風心頭。
"演戲?你在說什么?"唐雨晨低頭一看自己,居然穿得那么單薄,她失聲驚叫了一聲,趕緊拉起被子遮住自已。
"這時候才裝害羞,未免也太晚了一些。"聶楚風眼中已經噴出了火焰,那是苦澀的、狂亂的火焰,燒光了他所有的柔情。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為什么會在這里?"唐雨晨憑直覺猜出這一定是個陰謀,否則她不會處于如此詭異的情況中。
聶王爺開口了:"你不是誘惑了郭參將,要他在我們面前替你說好話嗎?"
郭皓云霎時臉色發自,雙腿跪倒在地,"請王爺原諒!小的實在是因為一時糊涂,才會受了這妖女的誘惑!小的該死!"
唐雨晨這時才有點搞清楚狀況了,大為驚愕,"你說什么?我誘惑你?你瘋啦!"
"唐姑娘,現在事跡已經敗露,你還是先認錯討饒吧!或許王爺還會饒我們一命!"郭皓云一臉惶恐地說。
唐雨晨哼了一聲,"拜托,我認什么錯?我根本什么也沒做!"
聶王爺喝斥道:"你刺殺小王爺,就已經是死罪難逃了,現在又勾搭上我的部屬,這回我絕對不饒你!"
"王爺請明察,這一切都是這妖女的錯!"郭皓云喊道。
許經綸也幫腔說:"沒錯,郭參將只是從犯,但這妖女卻是主犯!"
眼看眾人的責罵都落在唐雨晨身上,聶楚風終于開口了:"夠了!"
"小王爺……"
"風兒……"
不顧旁人的呼喊,聶楚風深深吸了一口氣,"你們都不要再說了,要怎么處罰她,由我自己來執行!"
唐雨晨不可思議地瞪著他,"為什么要處罰我?"
"因為你背叛了我!"聶楚風大吼道,伸手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扛在肩上,就像扛著木柴一樣。
"放開我!我又沒做錯什么,你這大笨蛋!"唐雨晨拼命地捶打他的背。
聶王妃擔憂地問:"風兒,你這是要做什么?"
聶楚風毅然回答:"你們都不準插手,我要親自處罰她!"
聶王爺則說:"風兒,你放下這妖女,讓爹娘來處置!"
"不行!我的獵物背叛了我,我要親自來處罰!"聶楚風快步奔向"風閣",絲毫不把肩上的唐雨晨當成負荷。
風雨飄搖中,眾人隨行來到"風閣"前,都不曉得聶楚風要做什么。
聶楚風踢開了門,里頭一些丫環和傭人們都嚇了一跳:"小王爺,您……"
"你們統統給我滾出去!"聶楚風大吼。
"是……"所有下人都趕緊從"風閣"中跑出來。
聶楚風一把將唐雨晨丟向地上,轉身對眾人說:"三天之內,不準來敲門,否則我就放火燒了這房子!"
聶王爺瞪大了眼睛,"你這傻兒子,你在胡說什么?快把那妖女交出來!"
聶王妃則是一臉驚慌,"風兒,你千萬別亂來!"
許經綸和郭皓云也都是亂了陣腳,只吶吶喊著:"小王爺……"
雨水從聶楚風頭上流下,卻無法使他冷靜下來,他的眼神火熱,表情狂亂,"我是說真的,我寧可玉碎,也不愿瓦全!你們敢再惹我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聶楚風一說完話就走進"風閣",并關上門。
"風兒,你快開門。"聶王妃第一個沖上前去敲門。結果聶楚風只從窗里丟了一盞油燈出來,立刻引起一場小火,雖然傭人們馬上拿水澆熄了火,但是他這舉動已經足以告訴眾人,他是玩真的了。
聶王妃見狀已是淚流滿面,轉向丈夫說:"都是你!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現在我們可該怎么辦才好?"
聶王爺扶住了王妃的身千,卻是無話可說,心想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這步棋。
眾人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響,以免刺激了"風閣"里的聶楚風。這一切究竟會變成如何?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